桃花散文
倚栏轩精选8篇桃花散文供大家阅读与参考,如果大家喜欢桃花散文(精选8篇),记得收藏与分享哦。
看桃花
文/雪莲花
桃花开了,满树满枝满眼的色彩让人顿感春天的到来,心间便有了那么多的情愫,无论此时是何样的心境,都会被这热烈的花震撼。
一树一枝的感觉与一片、一园的感受不同。正如四野皆渐苏醒但毛眼眼乍张开还没什么生气,那么一片的桃花展现在那里,就会从内心深处迸溅出一声呐喊:正如从平原的桃林染了一身的芬芳爬上山来,那漫山的桃花一直铺向峰梢,挂在面前的就不再是平原意境;正如桃林里跳跃着那刀过去的感觉,折一枝桃花放在手里,是否又见教室里插满枝条的小瓶瓶和那位第一个插花的女生,那时多么年轻,不经意就能吟出两句诗,人面桃花相映红,那女生的脸就真的红起来,像那串红艳艳的桃花,就有了许多想法,尽管那女生不是同桌;正如那山间桃林里欢跳着一泉亮亮的泉水,吹着属于山的口哨,从极深的山的折皱里奔来,偶尔从水间飘动的花瓣儿上读出"桃花流水鳜鱼肥"来。
看桃花,其实看的就是个心情;欣赏桃花,其实欣赏的就是个氛围。人们谈花说花议论花的同时也在谈人说人议论人,给予许多的比喻、比拟、比较,于是就有了左中右的界分,唯有那一树树的桃花无言地笑在春风里,无争无怨无悔,迎接着风沙雨丝,嫣然地做那沉甸甸的秋天的梦。
这就是桃花。大自然的造化总是不以人的意志美丽地绽放着那份经久的魅力。当人们赋予者自然的精灵寓意,就有了陶先生的桃花源,就有了许多以域名冠之的桃花节,就有了许多以字称之的姑娘,就有了与之相生的属于男人的运气,以及桃花岛、桃花坞、桃花汛。
其实,如果没有这桃花的娉婷的身姿,再美再深的词汇境界,都不可能出现在书、言语和行为上,一切都显得苍白无力,一切的努力都会徒劳无功。庄子梦蝶的尴尬也只有庄老去唠唠叨叨。
其实,人是很蠢很笨的动物,没有了参照没有了寄寓的根本,就不会产生诗、词、句、章,就失去了炫耀,失去了那么多可徜徉的美丽空间,正是有了某种寄托,人才显得活泼而伟大。
但也并不是所有吃着鲜美桃子的人都能在心中想到那片片美丽怡人的桃花,去幻化出一个或几个动人动己的景儿来。发现美难,留住美更不易。
还是去看看桃花吧。那刻意而浅浅的笑不是早不知高低贵贱不知疲倦地绽放在枝间了吗?
桃花殇,葬尽所有浮华
文/广泛的鬼
轻轻弹去那抹浮华,在烟雨的江南独自经受丝竹之音的敲打。我想在那诗音的青石板上,没有了娇月照水的桃花。
我想,曾经的桃花一定不是粉面,而是那邪魅而妖异的血红。
给我一双承载着梦的翅膀,我想我一定会飞向珠穆朗玛。也许那寒风猎猎的山峰之上,只有皑皑的白雪,没有江南似水的人家。
曾经那个记忆中仗剑的少年不再梦想着天涯,只是在沉醉的江南轻抖出第十一朵剑花,在别人惊叹声里,伴着一柔发飘飞的少女,她的裙角绣着一朵浅浅的桃花。
如果桃花是妖异的,那么它为何不是那炫彩的嫣红,而是独绽出那淡淡的胭脂,在水面独自摇曳出那道粉白。
我想,曾经的桃花,一定是春风中火红的仙子。
而那洁白色的梨花,一定没有它表面的那样纯净,要不然,它怎会讥笑那桃花欲滴的红?
桃花殇,却不顾百花的讥笑,玩味中伴着清风,倾吐丝丝清香。
我看那桃花落纷飞,舞动而下,轻逐流水。流过百花,流过江南如月的氤氲草长年华。
也许,桃花之所以会零落,是因为承载着太多的流言蜚语,才飘飞着随波逐流,渐行远去。
百花依旧的嘲讽,在桃花飘落的时刻,看着桃花随风灵舞的身影,都在惊艳着,隐藏着嫉妒
桃花不语,也不顾梨花的哗众取宠,只是一味的零落,开花……
桃花一直在等,等待那个不认为它是轻薄桃花的人。花瓣随着流水,流过了江南,流到了那个仗剑少年的脚边。
少年抖出第十一朵剑花,轻轻的挑起花瓣。花瓣上欲滴的红,少年的眸子就这样的沉醉了
不知道它是代表滴血的爱情,还是一颗跳动着等待的心?
桃花轻轻的笑了,心中的泪顿时流下,冲淡了那抹妖异的红
少年,你可知道,为了你,我宁愿抛弃一世浮华,来换你一生清白的爱情。
桃花还是哭了,一滴滴血色的泪滴下,滴在少年脚下,溅出点点血花
可是,少年还是远走了,他恋上的只是那道妖异的赤红,只是怜爱那嫣红下的娇柔身躯
百花失去了颜色,都在仰望着桃花,桃花真正的哭了,却没有了眼泪
轻轻的伸出一根枝叶,用粉色抹去所有浮华
桃花依旧笑春风
文/雨烟寒
青山绿树中,远远地看着你,霓裳轻舞,一抹抹或浓或淡的胭脂白粉不经意中浸染了林间,春风过,千娇百媚,笑里依稀轻轻语声。我的心猛然有些悸动。
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世外桃花源?偏离于闹市,择一山一水的灵气,撷百花之清幽,再偷来些许少女的娇羞,轻柔地吹着玉笛展着芳姿,无论红尘中的人来不来,早春的寂寞已经散去。
还有,一声声青鸟的鸣叫婉约了我的诗情画意感。我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步伐,人生多迷离,有太多太多的无奈情绪。但此时我的心情犹如枝头上鼓胀着的蓓蕾,在暖暖春风中一点点将寒肃之气驱尽,取而代之的是蠢蠢颤动的温润和欣喜。原来,生活不仅仅是世俗的柴米油盐,也可以是如此的浪漫多彩。只要还有一份憧憬,一份热爱,走过严冬,就是绚烂的季节。
无数个春天里,我总在寻觅你的芳迹,我似乎想回忆点什么,是童年自家山上那一片片原始的桃花园?还是金庸笔下柔情侠骨的桃花岛?那精灵俏皮小蓉儿的一颦一笑?抑或喃喃念叨的诗句"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不知怎地,每每读着读着喟叹依然。年年花开,曾经相识的人和事,却在岁月中渐渐模糊了。我特特赏花,难道也是竭力让自己留住一种情怀?说不清楚也懒得理清,就暂且让一切惆怅冰冻起来吧。此时大自然赐予我的是满怀的感动,那其实是一种久违的幸福,春暖花开的幸福。
入目即花,眼花缭乱,明媚娇艳。浅红、深红、雪白……桃花的颜色居然好几种,我印象里只有单一粉红的色调,而面前含笑的都是多重花瓣,有的还犹抱着琵琶含苞待放,倒也不失雅致,红的俏丽,白的素洁,淡些的则显得清秀,偶尔还有蜜蜂辛勤地穿梭其中,我以为自己入了梦,只是梦中在心驰遐迩地勾勒着一幅美好的画卷。但这绝不是幻想,因为耳边不时传来赏花游人啧啧赞美的声音,而春风夹送来花儿的馨香,淡淡的,幽幽的,吸一口,心都醉了。桃花园中赏桃花,但见簇簇压满枝头,枚枚风情不一,株株婀娜多姿。时过境迁,不管这些桃花是否人工刻意培植着供游人观赏,都是生活欣欣向荣的变化。而我不仅仅有大饱眼福的喜悦感,一颗心,也跟着如花怒放。
美景良辰,爱意永恒。此时的我是幸福的,因为我的行程不再孤单,感谢有你一路上不厌其烦地陪着我醉春光,任由我的喜怒哀乐。此刻在你的目光中,满园花开,我就是一朵灿若红霞的桃花。当你一次次柔情地在相机中按下我的身影,我拈花巧笑,人老心不老地嚷叫着:"哈哈,我终于也走了一回桃花运了!"
黄土地桃花夭
文/曲焕平
一片很不起眼的赭灰色,紧裹着那一小丁点儿艳,团成了一个苞儿。待那片赭灰逐渐泛青泛绿,待那一小丁点儿艳悄悄鼓胀,有一天突然涨破了那片赭灰,就像一位鬓丝如画的姑娘,在细雨里"嘭"的一声打开了花伞。一朵桃花就这样绽放了。
这是我看到的乡间最美丽的桃花!那朵绽放了的桃花,像一只粉红色的小蝌蚪,摇摇晃晃融入了黄土岭上弥漫而来的如霞似雾的红云,砚凹村的桃花时节便来临了。
砚凹是北国竹乡洛宁县城东南的一处黄土峁。村民们在坡岭上大片大片栽种了各种各样不同品种的桃树,有五月鲜、中华寿桃、冬桃等。每到孟春时节,砚凹村的坡坡岭岭随处可见盛开的桃花。这个原本无人问津的黄土峁,俨然成了人间仙境桃花源了。
一定是一个美丽的约定,桃花盛开时节,我们一路踏青而去。一程一程的山色招引着我们,一树一树的花浪诱惑着我们,一缕一缕的花香芬芳着我们,我们在山岭间奔跑着、欢呼着、陶醉着……
在山野间行走,就像阅读一篇优美的散文,无论沿着那一条蹊径,无论选择哪一个段落,都能捡拾到花鸟动人的词语,聆听到草色渐碧的吟哦,感受到曲径通幽的妙趣。
就这样,我们一步步走进了砚凹桃花;就这样,我们一次次在这篇优美的散文里驻足。砚凹桃花陶醉着我们,让我们在花枝间顾盼,在花丛中流连,在花海里徜徉,让我们吟咏着缤纷的佳句,体验着自然的乐趣,感悟着人生的奥妙。
静静地,我品赏着,那一瓣瓣绽放的桃花,就像一次生命的舞蹈,就像一面精神的大纛,就像一把思想的火炬。默默地,我诵读着,这些清丽而芳香的句子,沁润着我的心脾,滋养着我的情愫,感动着我的心灵。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这些美丽的桃花已悄悄走进了我的生命里。我呼唤着桃花,桃花也呼唤着我,这些易凋的花朵多像我们短暂而珍贵的一生,我突然间明白了生命的意义!我们无论身处哪一处薄土瘠壤,无论承受过多少次阴霾风雨,但是面对阳光,就要攒足一生的力量,让生命绽放出人间最美丽的花朵!
不知道从何时起,这些美丽的桃花已融入了我的血脉。我一遍遍吟诵着它,它一次次召唤着我,不仅仅缘于美丽,不仅仅缘于芳香,不仅仅缘于挚爱。我忽然间顿悟了人生的真谛!在那土灰色的坡岭上,因为一朵桃花的绽放,我的热血更加汹涌澎湃,我的心灵更加从容豁达,我的灵魂更加高尚美好。
是砚凹桃花点化了我的生命,那就让这片桃林收留我吧,让我的生命迸放成最绚烂的一朵,向人间奉献我的美和香!
最后的桃花源
文/贺朝举
那是一个背靠大山向阳的村庄,那是一个被枣树簇拥的村庄,那是一个桑园青青的村庄,那是一个很能让人记住并流连忘返的村庄,在这个名叫枣树的村庄,我首次见到了手工作坊织布的场景。
我们的车一路顺山坡盘旋而上,满山全是一层层梯田,田里麦苗呈现出拔节之势,所有的地边都长着一排渗满阳光的桑树,似一道绿色的屏风。田地里偶尔有几株或者十几棵苹果树,苹果花开得正好,白色的、红色的花朵,一丛丛、一簇簇,在阳光下惬意地微笑,一座座土木结构,或者砖瓦房在道路周围随意静卧。
枣树村是恬静的,一切都是那么和谐、温馨,每家院落里都有花圃,白牡丹、红牡丹开得正艳,大梨花、玫瑰花也都绽开笑颜,乡村的人们悠闲地做着家务,干着农活。
走在长满枣树的村庄,我的心情十分明快。一条刚好走一辆吉普车的山路,把庄户人家连接起来,站在山顶向下望,一派春天的景色。杨树与槐树相间的道路通向山顶的村庄,这条土路也是村庄通向外界的唯一一条大道。此时春天的阳光把道路照耀得一片光明。
车子沿着被绿树缠绕的村庄左转右拐,前穿后绕,到了这座大山的最高处。村庄院落洁净无尘,刚下过一场春雨,梨花满地,几只小鸡在我们前边害羞地奔跑,桃核树刚把花瓣零落干净,手掌大的叶子泛着褐色的光芒。
走进一家农户,一位七十多岁的老婆婆正坐在织布机前聚精会神地织布。梭儿在织机上来回穿梭,一片银白色的缧丝像一张平展的白纸,底下织好的布卷在轴杆上。面对满头银发、面色红润的老人,看她做着手头的活计,我震惊了,这就是最早出现在"牛郎织女"传说中的织机,我们远古的先民就是靠这种工具自食其力制造布匹及衣裳的。
枣树村现有203户人家,织布人家就有40余户,成为全县唯一留存手工织布作坊的村落。手工织布是一件十分麻烦的活计,听完老婆婆略显罗嗦的介绍,我知道了这样一个流程,脑海中生发了一幅幅原生态的优美画卷。
春天满山的桑树发出嫩绿的叶芽,像一个个刚出生的小孩子,试着睁开眼睛面对世界,接着叶片像铜钱一样大了,村庄有了绿色,绿色是生命象征。养蚕人家的竹匾里无数蚕籽像虱子缓缓地蠕动,生命开始了,希望便有了。夏天桑叶继续长大,幼蚕长成了小白虫,触摸起来有了稍微发硬的皮肤,十分光滑,它们蜷缩在叶子上啃噬桑叶,像锯齿一丝丝地锯切叶片,发出像春雨一样的声音,那样整齐而和谐。
桑叶成形,时间已经到了秋天。桑叶零落时,蚕也长得肥肥胖胖,准备要"上山"了,也就是人们说的生命的结束。养蚕人准备好了一捆捆保温性好的麦秆,或者菜籽杆。蚕爬上去选择一处地方坐好,开始了最悲壮的行程——"作茧自缚".当最后的茧壳坚强地蜷俯在麦捆及草秆上时,白白的、毛茸茸的茧像一粒粒鹌鹑蛋般惹人喜爱。
冬天很冷,人们把炉火烧得旺旺的,烧开水之后,把茧倒入大锅加上碱煮沸,再把茧壳捞出来,放在院子里晾干,开始抽丝上线轴,为织布做好最后一道工序。
来年春暖花开,人们把织机及织布的其他工具摆出来,坐在织机上一梭又一梭地纺织生活之网。她们悠闲地劳动,快乐地收入,忘忧地生活。
老婆婆咧开豁牙的嘴,笑呵呵地说,蚕丝织的布是宝贝,穿上这种衣服可以抵抗皮肤病,强身健体,全村织布人家,每家都能织出一百六十余丈,一丈布卖三十元钱,一年就收入近五千元,她说她的儿子及孙女都去外地务工,经济上不是太拮据,整个村庄,每家都因养蚕而有着不错的经济收入。
村庄很温馨,每家院里的花儿都开得正艳,一户新修了砖房的人家,一台织布机安静地靠在角落,手擀面铺满了案板,锅里炒出的农家菜,香味漫延在院落里,甚至更远的地方。老人坐在树荫下默默地吸着旱烟,烟雾缭绕,一只小鸡在花园前踱着方步。
走出老人家的院落,阳光正好,照在老人安详的脸上。走出村庄,我想老婆婆依然在织机上辛勤耕耘,梭子在她手上跳跃,像一颗小小的太阳翻腾。
枣树村在身后逐渐远去,村民纯朴的笑容依然留在脑海,织机还在唱着千百年来古老的歌谣,这里是成县手工织布最后的桃花源。
走在这个世外桃源般的村落,你可以切身感受到乡村的纯净与土地的可爱,离开枣树村,我有些依依不舍,不时想起那位老婆婆握着春天的阳光,在织机上,在这片最后的家园里动情地舞蹈。
送你一树桃花雨
文/李治亚
送你一树桃花雨,不是阳春三月。心头却如三月里东风袭来,在这阳春三月时节,你来,带着柔柔的轻风,迎着早春的气息。送你一树桃花雨,满树满树的,红艳艳;春风又绿江南岸,那一抹新绿处处生意盎然,三月桃花雨,点点美如酒,醉了山,醉了水,更醉了桃花下的你。
送你一树桃花雨,虽然你的心头有可能烟雾锁重楼阴霾压枝低,可一旦你看到这朵朵的桃花在春天里开放,心情就会为之一振。江南的春,总是氤氲在烟雾里;点点桃花,像开在人间仙境里;送你一树桃花雨,你的笑容在枝头绽放,江南的雨巷里,还有那柔柔的油脂伞,遮不住你淡淡的思绪。
送你一树桃花雨,看这个季节的天空早有柳笛儿吹响,暮天楚江里留下多少邑尘涉水人的迹痕;柳永的兰舟过后,酒醒断肠处,是谁的微笑清瘦如诗,是谁的寂寞灿然如花;在桃花汛最美丽的时刻,又是谁与你相拥相泣。
送你一树桃花雨,杯子里的绿水袅袅地弥漫最初的清香,簌簌落花如雪。结疤的灵魂,以它全部的疼痛,全部的爱恋,亲切地抚摸每一片桃花的心蕊,桃桠的枝梢。这个季节的鸟翅,宛如天使的暗语,划动暮色的苍重。你临水而伫,倚窗远眺,看那夕阳叹息一般缓缓地坠落,优美而忧郁的弧线。心中顿然有清越超渺的之感,幽雅浮起,仿佛晚风从平野尽头踏歌而来。
送你一树桃花雨,只见那桃花灼灼,缀满枝桠,妖而不俗,芳而不艳,娇而不张扬。朵朵桃花或掩面、或含苞、或怒放,而那浅浅吐出的新绿更平添了几分诗意。树儿摇动的时候,满山满山的芬芳,满山满山的鲜艳,灼烧了我的心扉。
送你一树桃花雨,滴滴春意醉人间。一夜东风吹花枝,落红飞絮香满径。满树满树桃花雨,滴滴洒在洒在美丽的心灵,如这阑珊的春意,摇曳在梦与梦的天堂,在阳光明媚的日子,在四季轮回的思念,在微风细雨的清晨日暮,在帘卷西风的清词婉约,在我想起你微笑的那个午后。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这个季节,我在山头等你,你不来,我不远离。送你一树桃花雨,看寂寞在你的枝头开遍,听着这《三生三世》的吟唱,落花憔悴了我思念的容颜。
送你一树桃花雨,时间就这样在你我心间流成河,桃花美,桃花香,醉泣痴笑桃花泪。风过无声,雨过留恨,雾起朦胧,烟云叠重,那花海里的记忆,引着我去寻找,引着我去找寻当初的回忆,我迷失在花海里,花海中,琴声四起,又是那悦耳轻唱的声音,拨转凄婉的琴弦,又勾起那点让我头痛的回忆,箫声不在,独留一场琴音的独奏,又是谁波响我心中的思念,让我陶醉,让心相随。
送你一树桃花雨,我在三月里为你祝福,祝福你的春天无比美丽,或许你曾失去了什么,不过你得到的比失去的更多,因为我给你了三春的信使,你听,到处是青鸟的蹄声,欢笑的溪流……
樱桃花开
文/郭宗忠
家乡的樱桃花开了,这是我对樱花最早的记忆吧?
老家天井里的那一棵樱桃树开花时,满院子的芳香,飘飞的花朵也是一道风景。现在,那棵樱桃树已经长成了比堂屋还高出许多的大树了,每年照样开出一树樱花,结满一树的樱桃,让人垂涎欲滴。
我的家乡山东新泰天宝镇是久负盛名的樱桃之乡,每年的三四月份,家乡徂徕山上的樱桃花云蒸霞蔚,可谓壮观。到了五一之后,全国各地,乃至世界各地的商人,络绎不绝地来到这里,争相购买着品种不同的樱桃,运送到全国以及世界各地。如今,家乡也开始大棚养种樱桃,一年四季都有樱桃成熟,于是乎,现在,无论我走到那里,在超市里,都能买到家乡的樱桃,也感受到家乡樱桃的甜香了。
而后来走出了樱桃之乡的故乡,对樱花的向往,也是随着从对樱桃的物质需求到了对樱花的精神追求。
哪里才能赏到令人痴迷的樱花呢?
也许与樱花有缘,与玉渊潭有缘。上世纪90年代中期,我考入解放军艺术学院文学系的那年秋天,系里组织我们到玉渊潭公园植树造林,我有幸在玉渊潭公园栽种下了几株樱花树。看着公园里的樱花树,这也是第一次认识了樱花树,与家乡的樱桃树没有很大区别的树木,也期待着一睹樱花的芳容。
读书的地方与玉渊潭公园并没有多少路程,玉渊潭也成了我与同学们周末散步游玩的地方,看着晚冬初春爆出的樱花骨朵,我对樱花园也有了一份对家乡樱桃园的感情,也寄寓着我对故乡的思念了。
等到第二年三月,在玉渊潭西北角的樱花园的水边,几棵单薄的早樱花最初绽放时,那些花瓣与家乡的樱桃花并没有什么差别,不免心生出一丝失望。
但是随着成片的千余棵樱花的开放,不同品种樱花的开放,山樱、大山樱、青肤樱、染井吉野、美利坚、杭州早樱、越之彼岸、思川、江户彼岸、八重红大岛、太白等将近20个品种接连绽放,花瓣也不再是樱桃花的单一,层叠的,大小不一的花瓣,浅红的,粉红的,白色的花朵,让玉渊潭成了花海,那些连翘、碧桃花一律成了点缀。我感到了震撼,突然就喜欢上了樱花。
那时,也是玉渊潭公园樱花节刚开始的几年,游客也不是很多,我与同学们在樱花树下湖边的石台上一坐就是一个上午或者下午,读书、谈心,沉浸在樱花的芬芳气息里,那是些快乐无比的日子。突然一阵风吹过,樱花飘飞,樱花雨的比喻也许是最贴切的表达了。一片片樱花在阳光里,在春风里,凋落也是那样优雅和精致,片片阳光的亮片又似乎是飞舞的彩蝶,让我们流连忘返,陶醉在陶渊明桃花源似的境地里。
从此以后,每一年樱花节,早樱还是晚樱开放的时节,我都会相约几个好友去樱花树下赏花,赏樱花也成了我自己的节日。外地的朋友们如果樱花节时节来京,我首先推荐他们去看玉渊潭的樱花,我也会带上他们,来一饱眼福,这些朋友们也像我一样也开始牵挂起玉渊潭的樱花了,每年一到三四月份,朋友们就会询问樱花开放的最佳日期,他们会带上亲朋好友来玉渊潭赏樱花,有的以前每年去东京赏樱花的朋友,也不再远渡大洋到东京了,他们说,玉渊潭的樱花不逊于东京的樱花了。这是我相信和欣慰的。
这些年来,玉渊潭公园,引进了几十个品种的樱花,樱花树达到了2000余棵,樱花园也不断壮大,樱花树已经成林成片,山前山后,都会有不同的景致,我是亲眼看着玉渊潭的樱花园长成了人们心里的一种独一无二的风景,心里的一份牵挂和美好的。
前几年,我们在玉渊潭樱花盛开的季节,近20名军旅诗人在玉渊潭成立了军旅诗人学会。樱花和军旅诗,也许让这些军旅诗人们更有了琴心剑胆的情怀吧!
玉渊潭公园几乎成了我的挚爱,现在,我工作的地方离这里很近,每天抽出时间散步过来,看摄影人举着"长枪短炮"拍翠鸟,看老年人打太极拳,年轻人迈开轻快的步子行走健身,我也是洋溢着青春的气息。
腊月里寻梅,初春里追寻迎春花连翘的脚步,夏天在垂柳的岸边读书,秋天里银杏和枫叶美到极致,冬天里冰封的湖面别一番景象……一年四季这公园里的125种约20万株树木花卉,接近50种鸟类, 让一个人与一个公园有了相依为命的亲和贴心。
如今,在樱花时节,在碧水荡漾的画舫里,岸边的樱花犹如浮起的彩云,倒影在碧波里,交相辉映;新建成的拱桥,仿佛是在江南胜地,而中央电视塔闪动在湖水里的倒影,让你又回到了现实。
就像我把颐和园写成了《我家的后花园》,而樱花飘香的玉渊潭,她注定了是我生命里的前花园。她的樱花开放时,我也会想起我的故乡的樱桃花,想到老父亲,扶着拐棍,把一桶桶井水,浇灌在樱桃树下,那一树灿烂的樱花,也开在了玉渊潭,生出了无比的对樱花的热爱和对家乡的怀念。
桃花开在时光里
文/洛迦·白玛
一
天色开始暗下来,一轮满月悄悄爬上东方灰白的天空,这个坐落于山间的小村子已在风中散尽了它的炊烟。河水静静流淌,河岸上,一株粗大的桃树静默着。
离桃树不远处,有一座简陋的两层楼房,典型的藏房,下层牲畜,上层住人,窗框上画着色彩鲜艳的花纹,透过窗户,能看见屋子里一个苍老的身影。
她小心翼翼地把木箱从床尾摆放着的柜子上取下来,箱子是旧时的样子,松木的,四面雕花,有几道隐隐的裂纹伏在箱面上。箱子上面别着的锁也是旧时的样子,黄铜小广锁,有着绿色的锈迹,上面的花纹已模糊不清。而那把用作钥匙的小铜片却是铮亮的,每一天,那小铜片都会在她手里被摩挲好几遍。
她把小木箱放在床边的桌子上,在箱子前缓缓坐下,慢慢地用手指梳了梳头发,把垂在耳旁的几缕白发夹到耳后,然后双手合拢上下搓了搓,再轻轻地覆上自己的脸。尽管指尖粗糙,她依然能清晰地摸到自己脸上纵横的沟壑。
唉,真的是老了啊。
她叹着气,浅浅的叹息声在静夜里荡漾着,消失在门前那条小溪潺潺的水流声中。
取下套在左手手腕上用绳子系着的小铜片,她握着铜锁,把小铜片插进"一"字形的锁眼里拨弄了几下,一声轻响,铜锁应声而开。取下锁,她仔细地摸了摸那上面的铜锈,摸了摸箱面上那几道裂纹,又用右手摸了摸自己的左手手背,那上面布满点点褐色的老年斑,皮肤松弛起着褶皱。
打开箱子,露出一排用不同颜色和材质的布料包着的东西,摆放得齐整有序。她拿起一小块灰色麻布包着的东西,慢慢打开,一颗桃核从布里露出来,那是一颗几十年前的桃核,因时常把玩,颜色变得红亮。
她还记得那年,他从山里摘来一麻布包的野桃。他对着她笑,眼睛闪亮,汗水从额头开始冲出几道黑色的花纹印在他红红的脸蛋上。他身后跟着洛让,拖着鼻涕,卷卷的头发上沾着草叶,也咧着嘴跟着傻傻地笑。
他们在河边洗干净果皮上的细毛,他从里面挑出最大最红的给她,拣出最小的那个给自己。吃完果肉,他们把最大的那颗桃核埋在岸边的土里。
后来,她悄悄地留下最小的那颗桃核,洗干净,从装桃子的麻布上扯下一块包上,装进兜里。
一粒种子开始在河岸边生长,有风,有雨,有阳光,它静静地生根、发芽……
那年,她七岁,他十岁,洛让八岁。
二
暮色渐浓,村子里渐次跳出几盏灯光。月光穿过桃树枝,被剪成一小块一小块浅浅的光影。河水泛着淡淡的波光,和小窗户里透出的光一样微弱。
她取出一张用白棉布包着的照片。照片已经泛黄,上面的人像不是很清晰,只能依稀判断是两个二十左右的年轻人。
老了,都老了,你送我的东西,还有我,还有洛让,我们全部都老了,只有你还是年轻的。
那是他和洛让第一次赶马帮到城里去时拍的照片。此前,村子里从没有人见过这种能把人装在里面的薄薄纸片,于是,在惊讶的"啧啧"声里,照片被村里人正面反面、翻来覆去地传递、查看着,仿佛那是代表着某种隐喻的神秘之物。
最后,他把照片交给她。
河边,那株他们种下的桃树已经长大了,满树的桃花开满枝头,象一团红云。他把照片递给她,说:你收着。他的眼光像太阳,晒烫了她的脸,她接过照片,埋下头,胸口像装着一只小兔子,噗噗地跳。
他说,你等着我,等我这次赶马回来就去找你阿哥——我看见城里有一种雕花的小箱子,我给你买一个回来——我阿妈说她有个银镯子要给你,那是她当年进我家门时我阿奶给她的。
她低低地,用似乎连自己都无法听清的声音"嗯"了一声,捂着脸跑开了。她知道,那个大她十岁的阿哥会答应的,自父母去世后,他一直宠爱着她,有时候像对妹妹,有时候像对女儿,他那么爱她,他一定是希望她幸福快乐的。
轻轻地抚摸着照片上的那个人像,她的指尖有些微微颤抖。
你看你还是那么年轻,我都已经老得象一块烂木头了。
忽然之间,她就真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在冒出烂木头腐烂的味道,是的,就是腐烂的味道。他曾经说过她像桃花一样香,但是从他走的那天起,她便成了一棵枯死的树,从里到外一天天一寸一寸慢慢地腐烂着。
马帮回来了,他却没有回来。洛让把他曾承诺给她买的雕花小箱子拿给她。洛让说他们在回来的路上遇到山上滚大石头,他骑着的那匹马被砸到,他们一起跌进山崖下的大江里,就像一片树叶,一转眼就不见了。
从昏厥中苏醒过来时,她以为是刚从一个噩梦里醒来,可是,可是为什么阿哥、阿嫂还有洛让都围着她,用那么哀伤的眼神看着她呢?那眼神像一把把刀,把她的心划得七零八落,血汩汩地冒出来,把整个天空都染成血红色。
村里人总是看见她守候在桃树下,倚着树干,长久地,目光呆滞地望着村口。她总觉得会有一天,他突然出现在她面前,还是那闪亮的眼睛,还是那阳光般烫人的眼神。
阳光透过枝叶照下来,把斑驳印满她全身,风吹来,花瓣片片洒落,她一动不动,仿佛是那棵桃树上长出的另一根枝桠,但却是没有花和叶子的干枯的枝桠。离她和桃树不远处,有一个高大的身影,那是洛让,他总是不远不近地跟着她。
桃花开了又谢了,开了又谢了,漫天里都飘着粉红的花瓣,飘进河水里,打着旋飘远……她终于相信,他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那年,她十八,他二十一,洛让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