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乡愁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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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花开在乡愁上
文/刘椿山
春雨过后,大地净朗,空气清爽。轻轻地推开窗户,却见对面楼顶上,别人移栽的樱花开得正旺。不知不觉间,那树樱花便将我的思绪牵回到了故乡百花齐放的春天。
老家地处山区,山坡上长有许多野生的樱桃树。每年的早春二月,那些樱桃树便开满了白色的樱花。我们家那幢陈旧的砖瓦房,就掩映在那一大片洁白如雪的樱花里,远远望去,氤氲缥缈,如梦如幻。孩提时代,我们一群小伙伴经常穿梭在林间,嬉戏打闹,那欢乐的笑声,将那些洁白的花瓣抖落得满地都是。
樱花还没谢幕,院子边上的桃花也竞相开了。明媚的春光里,母亲甩着两条长长的辫子,摆一条小板凳,坐在娇艳的桃花下,飞针走线,纳鞋底绣枕花。春风拂过,那些被风吹落的花瓣,打着旋儿,纷纷往下落,落英缤纷里,母亲笑靥如花。
田坝里,金黄的油菜花正开得无比的热闹,它们大胆而又热烈地把个性张扬,齐刷刷的将一生中最灿烂的年华怒放。花丛中,一群群前来采蜜的蜜蜂,"嗡嗡嗡"的将整个春天闹得沸沸扬扬。
还有许多的花儿,我却叫不出来名字来。它们有的开在田野里,有的开在山路两旁,有的开在高高的山岗和溪沟边上。那些花儿,有的红艳似火,粉若烟霞,白如脂玉;有的五彩斑斓,抑或红黄相间、粉白镶嵌,抑或奶白中洇着点点金黄、淡黄中衬着丝丝细绿、烟紫中映着些许嫩黄。她们用不同的姿色,把春天宣扬。
我喜欢那些花儿,它们踏雪而来,竞相开放。有的娇艳无比,热情奔放;有的娇小玲珑,含蓄温雅。它们将繁华岁月绽放在枝头,将浸润心脾的芬芳撒向四面八方。它们静静地开放,默默地吐露着内心的芳华,不为争春早,只把春来报。
那些花儿呀!只要一想起它们,我就会闻到故乡泥土的芬芳,听到故乡满山遍野清脆的鸟叫。只要一想起它们,故乡腾腾升起的炊烟就会在心里缭绕……
那些花儿,开放在我的故乡,也绽放在我的乡愁上。
粉条里的乡愁
文/张权
小时候,生活在农村,粉条是冬日里的主菜。一大家子人围坐在餐桌旁,正中一大盆油光闪闪的粉条总能勾起人的食欲,萝卜粉条、白菜粉条、猪肉炖粉条……让人吃得酣畅淋漓、鼻尖冒汗,大呼过瘾。粉条就像一根根细细的绳子,连接起亲情冷暖,缠绕起生活的点点滴滴,让人在吸溜声中品咂幸福的含义。
印象中,每年秋末冬初,红薯收获运到家,长辈们就开始盘算起磨粉漏粉条的事情。制作粉条必须和邻里合作共同完成。女人们负责调粉、搅拌等技术活儿,确保漏出来的粉条粗细均匀,成色好;壮劳力们负责在粉盆里转圈和粉、抖粉挑杆等,最后还要将粉条穿杆、担杆晾起来。
制作粉条费时费力,但农村人乐此不疲。男人们在忙碌的同时,噙着烟嘴,抽空还会聊聊收成,谈谈来年的打算;女人们则会对漏的粉条与往年的进行对比,有的还会故作炫耀地叹道:"今年漏这么多,咋吃完呢……"
农村晾粉条是一景。家家户户将漏好的粉条长长短短地挂在院里撑起的木杆上,和不远处挂着的红辣椒、玉米棒子交相辉映,冬日的阳光穿过庭院照在粉条上,洒下斑驳的光影,一派五谷丰登的景象。
粉条晾好后,家人会挑选一些送给亲朋好友们品尝,虽然年复一年得到的都是"今年的粉条漏得不赖"的评价,但对忙碌的家人来说,这就是对他们付出艰辛劳动的肯定和赞赏。
冬日的乡村,粉条成为亲情的纽带,成为化解芥蒂的药方。刚过门的媳妇儿,用新粉条加萝卜或白菜蒸出一个个大包子,送给长辈们品尝,往往能赢得贤惠、孝敬的好名声。邻里之间有点芥蒂,让孩子们送点儿新粉条尝尝,过不了几天就和好如初。
粉条一年四季都是厨房的常备菜。春日里,大地回暖,抓一把马齿苋配合着粉条或炒或拌,既有营养还能清理肠胃,消除春节大鱼大肉的油腻感;夏日里,酷暑闷热,食欲不振,把绿豆芽、菠菜和粉条凉拌作为降暑菜,绝对能满足你的味蕾;秋日里,天气渐凉,用粉条做蒸肉,又是一道具有河洛特色的美食;冬日里,气温骤降,雪花纷飞,各种乱炖和火锅怎能少了粉条的美味?
如今,在城市的餐桌上,川粉、水晶粉、绿豆粉等包装精美的粉条让人看得眼花缭乱。但是,我最喜欢的还是豫西农村老家庭院里晒着的红薯粉条。
岁月底片上,那一抹淡淡的乡愁
文/太阳雨
头一回在外面过元宵。文县铁楼藏族乡的元宵节,让人开心无比,同时也勾起了我心头淡淡的乡愁。
正月十五是陇南文县白马人民俗文化旅游节,我们受邀前往。除了上午在文县剧院观看的大型歌舞剧《白马印记》外,其他活动都安排在离县城35公里以外的铁楼藏族乡草河坝村。当陇南的其他几个县区处于初春乍暖还寒时,文县这个全市海拔最低的地方已是春风和煦,桃红柳绿了。清澈的白水江两岸,一片片油菜花正在如火如荼的绽放着,我们心里顿时温暖、愉悦起来。
在铁楼藏族乡,我们听到这样一句话:"白马人会走路就会跳舞,会说话就会唱歌。"我们与成千上万的游客一起领略了白马人原生态的民俗文化表演,欣赏了多姿多彩的民族歌舞和服饰,品尝了色香味俱佳的"十大碗"和醇香的青稞美酒。如果说早上的舞台剧艺术地再现了白马人民俗文化的精髓,那么在铁楼藏族乡草河坝村,全方位、多角度,古朴、原始的民俗表演和情景再现,则深深震撼了在场的每一个人。特别是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池哥昼",以其独特的魅力吸引着游客的眼球。那身着红色袈裟的山神,那脸上涂抹成黑色的"猴儿",那戴着各色面具的"池哥""池姆",挥动手里的牛尾刷和木刀,在遒劲、粗犷的节奏中跳来跳去,挨家挨户驱赶晦气、祈求平安。而傍晚,那从各个山头汇聚在一起的火把,又构成了村头大院里欢快无比的篝火联欢。人们手拉手跳起"火圈舞",上至七八十岁的老人,下至稚气未消的孩童,人人争先恐后,阵势宏大。
其实,我的老家在每年的元宵节晚上,也有"绕火把"的习俗。吃完晚饭后,每家每户在自家火盆里点燃早就捆扎好的火把,年轻人或小孩举着火把往村头的大场上跑。从家里带出火种,是图个吉利,意为年前腊月二十三请灶神来家过年,过完年正月十五,又把灶神从家里送出去。小时候我最盼望的就是"绕火把",因为几个村子的火把汇集在一起,场面很是壮观。我和小伙伴们早早吃过晚饭,等待着邻村的火把透出山巅。终于,看到火把从山头透了出来,转眼间水泉湾的火把也透了出来,庙神梁的火把也透了出来,河滩沟的火把也透了出来……飞一般蹿回各自的家,不一会儿,村头小巷纷纷曳出一条火龙。这时候,每个村都有长长的火把队伍,慢慢向各自的村头汇集。"绕火把",关键在于"绕",大家把火把舞起来,舞出各种动作和图案,火把遇风,燃得更欢。孩子们跳着唱着,不过没有成型的曲调,都是唱的当时电影里学来的插曲,双手挥舞长长的火把,奔跑成一条条生龙活虎的队伍,是那时我们在元宵节最开心的事。它和穿新衣、放鞭炮、拿压岁钱一起成为我们春节记忆中最重要的四件事。
在草河坝村,我们还看到了"二牛抬杠"的耕作场面,那是人和他们的忠实伙伴联合上演的一幅生动图景。两头牛默默地驾着犁辕,农人一手扶犁,一手扬鞭,嘴里或哼唱一首山谣,或呵斥着牛,手里的鞭子一直在虚晃着,从来不落到牛背上。犁过的那道松软的田垄里,女主人把一粒粒种子播下去,又被下一垄翻起的土埋住。还看到了男女相对打场的场面,女的舞动连枷,"啪"地落在平摊在大场的麦穗上,打一下退一步。男的鼓足劲,抡起连枷"啪"地接应上去。一个回合下来,麦草翻飞,柔软干净,颗粒都汇集在底层。这种给麦子脱粒的劳动场面,由于机械的普及,已经很少见到了。
在村头小河边,我们看到久违的水磨坊。小青瓦盖的屋顶,木板装修的四壁,有门有窗。粗大的柱木直矗在水下,貌似一座二层楼,其实一层只容纳了一盘平面转动的圆圆的磨轮和磨坊里竖下来的一根粗粗的磨轴。从木槽里聚流下来的水,打在磨轮上,成了磨坊的动力。磨坊里被架起的磨盘飞快地转动起来,磨斗里的玉米徐徐灌入磨眼,那光洁的磨板上,就落下一圈细细的玉米面粉。进入磨坊,一股玉米面的清香味扑鼻而来。
看到水磨房,我感慨万千。小时候的我经常在磨坊玩耍,给磨面的奶奶做伴。七岁那年的夏天,我失足掉入磨坊的水槽,被水冲到飞转的磨轮上。接着被甩下来,恍惚中想爬起来,又被磨轮的木档头打翻。一起玩耍的伙伴吓坏了,赶紧叫出磨坊的大人把水闸住,才把满头是血已经昏迷的我拽了出来。那天父母不在,奶奶边哭边叫来村里的赤脚医生,给我清洗包扎伤口……
牵起的记忆已很久远了。故乡的水磨坊早已不复存在,"绕火把"也远没有小时候的热闹和隆重,去年被申报为县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喜欢回忆过去不只意味着衰老,还有淡淡的乡愁和隐隐的忧患。
留住乡愁,铁楼的白马人做得不错。短短的一天很快就过去了,而这里的一切已深深地留在了我的记忆里,也让我多了一份思考:人总会老的,而那些影响了一代人、成就了一代人以及承载他们喜怒哀乐的物或事还能在这个浮躁的人世间存留多久?
栀子花里的乡愁
文/何龙飞
夏天,是栀子花盛开的季节。那芳香而洁白的栀子花里,盛开着我浓浓的乡愁。
不会忘记故乡的栀子花,总是在夏日阳光的抚摸和风儿的吹拂下,悄然绽放,那样大方,那样美丽。从此,大地因为栀子花倍加靓丽,山林因为栀子花倍加妩媚,父老乡亲因为栀子花倍加精神:老人们腿脚不便,就在家附近的山林边望望栀子花,嗅嗅花香,陶醉心灵,滋生返老还童的情愫;中青年人发挥腿勤、手勤的优势,索性到山林里去按香寻花,看、闻后,就抑制不住激动,摘下带枝叶的栀子花,待到多枝时,则用茅草捆绑起来,边走边享用边唱山歌,欣喜之情溢于言表;孩子们更是对栀子花情有独钟,学着大人们的模样,对山林中的栀子花爱不释手,竟然拿回去插进瓶子里、盅里,既作床边的风景,又伴自己进入甜美的梦乡……
就这样,父老乡亲爱上了栀子花,就像爱亲人和宝贝一样。早在春天,栀子树枝繁叶茂,还未开花,他们就留心其每一点变化,大饱眼福后,会情不自禁地伸手摩挲栀子树叶,与其零距离接触,沟通彼此的心灵,尽情地憧憬栀子花开的胜景;入夏后,栀子树枝干冒出花苞,在风中含苞欲放地摇曳,在乡亲们的眼中欢快地吮吸阳光和雨露茁壮成长。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时机成熟了,夏日的栀子花次第开放,引来不少乡亲们观赏、品评、采摘、嬉玩,尤其是女人们爱把摘来的栀子花插在头上,狠狠地过上一把美瘾、香瘾,更是将对栀子花的爱恋演绎到了极致。于是,乡亲们的欢笑声此起彼伏,回荡在山林中,岂不悠哉、乐哉?!秋季,看不到栀子花,栀子树叶渐渐老去、枯萎,冬季,仅剩下枝干或少许老叶子与山林相伴。可乡亲们依旧眷恋栀子花,望着那些默默无闻但顽强、坚毅的栀子树,会双手合十,在心中虔诚地祈祷,愿栀子树战胜困难与险阻,重现一年又一年的风采。经历了春夏秋冬的轮回,乡亲们对栀子花的挚爱就顺理成章,不足为奇了。
渐渐地,栀子花不单是夏天的宠儿,还被乡亲们视若宝贝予以呵护。要是居心不良的人用棍子乱打栀子花或用锄头挖断栀子花,乡亲们发现后,会义愤填膺地阻止,会声色俱厉地批评,会苦口婆心地教育,直到其心服口服、整改完毕为止。吃一堑,长一智。破坏栀子花的人少了,爱护栀子花的人越来越多,乡亲们感到由衷的高兴,在爱树护花的路上越走越久远、越走越坚定。
再则,在花蒂的有力支撑下,栀子花瓣们尽显乳白,洋溢出夏日光鲜而优雅的风情,透露出勇敢、坚强、执着、热情、活力的气息。这些秉性与品格,经过耳濡目染,打动了乡亲们的内心,激发了乡亲们昂扬奋进、发家致富的动力,唤醒了贪玩好耍的学子们,以栀子花为榜样,发奋苦读寒窗,终以优异成绩考上学校,走出大山,成家立业,成为令人称羡的金凤凰。
我也概莫能外,成了金凤凰中的一员,离开了山林中的栀子花,离开了故乡到城镇发展。由于很少机会再见山林的栀子花,所以乡愁会时时袭来,令我魂牵梦萦。实在是思念至极,就会趁着激情回归故乡去目睹栀子花,重温昔日的旧梦,珍惜今天来之不易的幸福生活。即使不能回乡,我会在街上看到小贩兜售的的栀子花后,掏钱购买回家,妆点陋室,潇洒视觉、嗅觉,慰藉我日益升腾的乡愁。
转眼到了今夏,栀子花又开了,开出了山野的烂漫,开出了乡亲们的谈笑风生,开出了故乡的魅力。至此,我的心分明已蠢蠢欲动,定会以爱心和行动,去诠释栀子花里的一抹抹乡愁。
几多乡愁锁清秋
文/廖华玲
余光中先生说:"乡愁是一枚小小的邮票,是一张窄窄的船票,是一方矮矮的坟墓,是一湾浅浅的海峡……"而对我来说,乡愁就是那如诗似画的清秋时节。
在故乡,四季格外分明,春夏秋冬的迷人景致交替呈现。而我最喜欢的便是那清秋时节,因为它是如此绚丽多姿:送爽的秋风秋雨,养眼的青山碧水,飘香的佳蔬瓜果……
经过一场秋雨的沐浴,故乡的那些山,青翠;那些树,碧绿;那些人,神清气爽。空气里,没有浮尘,吸上一口,沉积在胸中的浊气,立即被涤尽。河流,那么明澈,那么纯净,溅起的每一朵水花都晶莹剔透,荡起的每一层涟漪都闪光透明。面对这样的清秋韵味,我只想静下心来,进行一番秋之思,心中便有宁静致远的感觉。
清秋,阳光洒在身上,已经没有灼热的感觉,而是带有一丝丝极富人性的温暖。行人卸下了遮阳防晒的用品,有的则迫不及待地换上了秋装,着一袭风衣,逆风飞扬,穿梭在街道上,宛若仙子一般飘逸。在故乡的山间,更有一种冷冷的暖,青山与绿水相依,水墨画一样的清雅悠远。直挺的白桦树,叶片已染秋色,在阳光下泛着耀眼的金黄,美得一塌糊涂!近看是一种真实的美丽,远看是一幅流动的图画:延绵的山脉尽展曲线之美,云彩就在山顶飘浮,仿佛触手可摸,再点缀上掠空的飞鸟和潺潺的山泉,便构成了一个绝妙的画境。这样的景色怎能不叫人心旷神怡,此时的我,真想赋诗一首,吟咏心中的"秋日的私语".
故乡的清秋,山芋吐浆、芝麻齐肩、大豆响铃、稻谷金黄,在清爽怡人的秋风中,无不透散着丰腴成熟的香气。在这收获喜悦的时节,任由笑容绽放在每个幸福的瞬间,让曾经付出的辛劳化作记忆而随风远逝。
几多乡愁锁清秋,沉积在心底的乡思涌上心头,如月光倾泻,如清风徐来,这其中有淡淡的失落,也有深深的满足,这也是一种秋的韵味。郁达夫曾经说过:"愿把自己生命的三分之二折去,换作三分之一的零头,留在秋天。"秋天不仅仅是落叶飘零,也不仅仅是秋雁伤感,秋天更多的是向我们昭示了一种人生的哲理,让我们更懂得了生命的含义。当我们经历了春的迷幻,经历了夏的浮躁,经历了冬的冷漠,我们就更懂得了秋实,懂得了生命的意义。
种一缕乡愁
文/程毅飞
"清明前后,种瓜点豆。"每到清明时节,记忆的闸门就会打开,小时候在乡下种瓜点豆的影像瞬间便在脑海里呈现,抹不掉,挥不去。
童年时代,生活在乡下,每年清明节前后,是农家点种的最佳时节,父亲可不会错过这样的时机,在房前屋后的角落里、地畔前种上几株丝瓜,点上几棵南瓜、葫芦,栽上几棵茄子、辣椒,再壅上几垄小葱。每在这个时候,我就跟在父亲的屁股后面,学着大人的模样,趔趄着忙来忙去,心里充满了阳光般的快乐。经过一番点种整饰之后,原来不起眼的边边落落,顿时整洁美观起来,给人带来意想不到的意外和惊喜。
点种下的苗苗豆豆,在清明的一场春雨照应下顶破地皮,露出娇小的身躯,看起来是那样的弱不禁风。不久,嫩梢就一节一节地长开,长长的茎蔓沿土墙、屋檐慢慢爬开来,一层一层的绿叶撑起一葱葱绿色的波浪。不出几天,层层的叶子中间,就会开出淡黄的花,探出亮灿灿的小脸蛋,一朵,两朵,三朵……花儿笑着,招来三三两两的蜜蜂采花酿蜜,一个满怀希望的期盼便在春天里蔓延开来……
稍加时日,小南瓜、小丝瓜就会顶着嫩黄嫩黄的花朵,羞答答开在房前庭院,怯生生地窥视着这个清明陌生的世界。看着这些小南瓜、小丝瓜们翠绿翠绿的垂在屋檐下、篱笆旁,在清晨饱蘸露珠,在夕阳下散发着娇艳的嫩绿,我幼小的心中便充溢着一种恬淡和清新。
点瓜种菜虽是体力活,但却是我的最爱。随着年龄的增长,这样的体力劳动逐渐成了锻炼身体,舒展筋骨的最好方式。自然,楼顶的露台就成了我伺弄瓜果菜蔬的理想场所,一有空闲时间,就会松松土、除除草,看着自己亲手务弄出的生机和绿色,心中就会生发出兴奋的踏实感,犹如在开满鲜花的小径行走,突然碰上了久未谋面的朋友。
不觉,又到一年清明时,乡下的瓦舍还在,房前屋后的空地还在,只是,父亲已经走远,我再也不能跟在他的身后点瓜种菜了。只能在夜深人静之时,于睡梦中种下一缕乡愁,权作对父亲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