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乡村的文章
倚栏轩精选6篇关于乡村的文章供大家阅读与参考,如果大家喜欢关于乡村的文章(精选6篇),记得收藏与分享哦。
乡村的黎明
文/段海军
一阵高亢、嘹亮的鸡鸣声,划破了黎明的宁静。我条件反射般地一跃而起,继而又苦笑着躺了回去。为了躲避紧张忙碌的城市生活节奏,绕过雾霾深重的城市天空,趁着公休,约三五知己,离开钢筋水泥的丛林,沉溺于天然去雕饰的乡村气息。
鸡鸣声依旧执着,只是多了和者众多。或单独引吭,悦耳动听,或众口和鸣,气势磅礴,舒缓时如涓涓细流,激昂处像惊涛骇浪。一首黎明序曲,被演绎得淋漓尽致。赶紧披衣下床,怎能辜负这美妙的乡村黎明时光。
推门而出,一股混合泥土花草的芬芳、单纯透彻的清凉扑鼻而来,不禁深深地呼吸几口,一如童年的记忆在体内缓缓游荡。闭上眼睛,恍如置身于一碧千里的茫茫草原,蔚蓝的天空点缀着几朵洁白的云彩,又似荡舟于波澜不兴的辽阔海疆,顺水而下,迎面吹来了凉爽的风。
一大群草鸡正在悠闲地觅食,间或抬起头,上下打量着我,目光中透露出友好和信任,也许它们内心正在吟诵: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想一想,城市中饭店内的鸡,真是天壤之别,刚一靠近,立刻上蹿下跳,眼中满满的都是恐慌和绝望,心中忐忑不安:究竟是会被清蒸还是被红烧?
汪汪汪,一条干瘪的土狗,目露凶光,对着我狂吠不止,并跃跃欲试随时发动攻击。主人的一声断喝,替我解了围,刚才还充满敌意的小狗瞬间变得温柔善良。
天空的朝阳喷薄而出,村庄宁静安详,远处的炊烟袅袅升起,街上的人们笑脸相迎,又一个生机勃勃的好日子拉开了帷幕。顿悟:乡村的黎明就是天堂。
乡村夏韵
文/鲁珉
夏在蝉鸣燕飞中越来越热,空气中犹如添加了浓馥的陈酒,温度在瞬间被拉高了许多。
夏季的太阳总是落得很晚,即便是落下山了,天际的白依然要好久好久才会慢慢变暗。可黎明总是早早地就来了,似乎才刚刚入梦,窗外的鸟便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生怕你不会醒。
盛夏乡村的清晨也是寂静的。放眼远眺,绿的山被一层薄雾罩着,从半山腰流出的清泉生生地分开郁郁的山林,把起伏连绵的山脉融入一幅静谧的山水画中。稍稍平坦的山脚下,便是一幕幕的梯田,由远及近,朦胧似锦,也是那样的宁静。田地里的稻子,山坡上的桔子,与炎炎的夏一起,散发着特有的味道。
或许是天太热,田野里鲜见有劳作的农夫。蝉依然在时高时低地叫着,不时有麻雀在房前屋后飞来飞去。老屋旁的古树荫下,三三两两的农妇,手摇着蒲扇,照看着跑来跑去的孩子。不时大声说,跑慢点,小心摔倒。
等到炽热的太阳偏西,便会有人拿着农具走进田地,去打理地里的庄稼。也有风了,从山的那边吹来,正在拔节的稻子,似乎可以听见向上的声音。经过烈日烘烤的橘树叶子,也开始舒展开来,急急地呼吸着风中多少有些潮湿的空气。
天终于拉上了帷幕,乡村的夜降临了。偶尔有声狗吠,或许也是被热消耗了太多的力气,好像也不怎么有力。天空像是被刷洗过一般,没有一丝云,显得静美空灵。
一轮上弦月从山顶冒了出来,映照着整个乡村,也把树枝、花草的影子投射在弯弯曲曲的小路上,斑影闪闪,烘衬着夜幕下的乡村景色。
不知哪个角落有几只蝈蝈在"吱吱"地叫着。月光照不到的阴暗处,萤火虫悠游自在地飞来飞去,忽明忽暗,似只只精灵在夜空中闪烁着绿莹莹的小眼睛。
六月乡村的晨,是最清新的时刻。沉睡醒来的乡村,有一种芬芳浓郁的香,从山林间,从溪水旁,慢慢地弥漫开来。那从山顶升起的太阳,更是将一种无形的醉意洒向起伏的山峦,在透着湿润的空气中一波一波拂过。
太阳离开山顶的树梢缓缓升起,朦胧的雾流动着,越来越淡,最后消失得无影无踪。远处的山峰渐渐清晰,辉映着田野或浓或淡的色彩,释放着乡村独有的夏韵。
新的一天开始了,乡村周而复始地重复着一种韵味,将生活过得原汁原味。即使是炎炎的夏日,也是那样从容不迫,过得清爽而又惬意。
乡村偶遇
文/王昆
赵庄水库
第一次遇见你,就让我流连忘返——迷人的赵庄水库。
你是大自然赐予赵庄这个原始村落最美的礼物。
你没有大湖的雄浑,但却不失湖的气度;你没有大湖的粗犷豪放,但却不失湖的灵性。你不与它们在宽广上一争高下,你有你的气度和天生的丽质。
你不像大湖那样招摇过市,你只是偏居一隅,在宁静与安详中,将自己修炼成深巷中的闺秀。
一只白鹭的翱翔,衬托出你的孤独与静谧,一对白鹭的比翼,衬托出你的温馨与浪漫,一群白鹭的到来,则衬托出你的壮观与美丽。
你是纯洁的,纯洁的连鸟儿们都不忍心将你打扰,它们只是静静地蹲在水边、树上或者芦苇丛中,深怕破坏了那一湖净水。就连那几排柳树也将枝条舒展成绿色的屏障,心甘情愿地立在水中为你守望。
有人说你没有博大的胸怀去拥抱一条山脉,然而,你却把一个有着8000多年历史的原始部落揽入怀中,那个部落就叫做——顺山集,你用生命的乳汁将她哺乳呵护,让史前文明闪烁着古韵今辉。
顺山集遗址
顺山集,对于我来说是一个熟悉的名字,因为那里的故事广为传颂。
顺山集,对于我来说又是陌生的,因为它的具体方位到底在哪里,到底蕴含着什么,我却无从知晓。
我被这个名字深深地吸引着,于是,心生一个念头,就是近距离地一睹你的容颜。
你不像皇宫贵族那样,生怕被世人忘记,总是用雄浑的高强和威武显赫的门庭作为特殊标记,让人记忆;你也不像王侯将相那样,声名显赫,威震一方。你淳朴、谦逊,从诞生的那天起,注定就是这个星球的主人。
青山绿水将你环绕,环绕成一个山岗,那高高的山岗上,郁郁葱葱,苍苍茫茫,你圈地而居,掘土为壕,在无垠的旷宇中独居一方。
你择水而居,采集、捕鱼、打猎、生火、耕种,自创一块领地,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
生命不在于长久,而在于伟大。你以柔弱的生命体在与大自然抗争中,创造了"天下第一壕"的辉煌和"中华第一灶"的美妙。
绿草青青,白雾茫茫,一群佳人,靠水而居,虽然前有险滩,道路又远又长,但我们愿意寻找你来时的方向。
乡村蝉事
文/陈树庆
进入盛夏酷暑,夏之精灵蝉也将在这绿意氤氲的夏之歌坛登台亮相,一声惊雷伴着骤雨骤然落下,沉睡地下的夏之精灵惊醒了,像受了感召似的,纷纷从地下急不可待跃跃欲试地钻出土层,夏日的天空中此时回荡出一丝独特的音韵。
在乡下,村庄内外生长着各类树木,农家的房前屋后槐树、榆树、梧桐树等树木更是浓荫蔽日,成为蝉的栖息地和孩子们的乐园。每年,当第一声蝉声响起,听着这蝉音尤其是我们孩童开始蠢蠢欲动,从这一时日起一直到夏末,吃过晚饭,我们这群孩童就出发,足迹遍布村庄内外各种树木下。常常会在晚饭之后,暮色四起之时,我们会三五成群去树下寻找刚爬出洞口,刚爬上树干的蝉龟。捉蝉龟便成了大人孩子们不可少的乐趣。夜幕一旦拉下来,且看村子内外,果园沟壑树下,手电筒来回穿梭的光线便成了夜幕下独特的景色,尽是持手电筒寻蝉龟的人。蝉龟当然也不傻,要等夜深人静,才会慢慢从藏身的小泥洞里爬出来,爬到高处去,静静地趴在树干上,和着月光,就着微风,开始了脱胎换骨的蝉变,先从土黄色的背上裂开一道长长的缝隙,由小慢慢变大,露出幼黄的"脊背",幼蝉慢慢地从背缝中拱出来,倒挂在壳上。在微风中,慢慢地伸展开柔软而卷曲的翅膀,这时它浑身嫩黄色,很软,不会飞,不大一会儿,身体渐渐变黑,变得硬朗起来。等到太阳喷薄而出,幼蝉放开嘹亮的歌喉嘶鸣一声振翅高飞,投入到滚滚的蝉鸣海洋中去,只留下一副空壳悬挂在树干上。
儿时,对捕蝉情有独钟。每逢暑热正午,抓一把麦粒填进嘴里咀嚼,嚼成面团后吐在手心里,用清水洗净淀粉,只剩下粘性很大的"面筋".将面筋缠在很细的树枝一端,再将树枝绑到长长的竹杆上,黏蝉的工具就做成了。树上的蝉精得很,稍有风吹草动,便会振翼高飞。所以,捕蝉一般都在午后,蝉在午后炎热的滚滚热浪中声嘶力竭,往往不容易被惊飞。循着蝉鸣,小心翼翼地寻找蝉的踪迹,一旦发现目标,屏住呼吸,慢慢地举起竹竿,将面筋朝着蝉的翅膀轻轻一碰,蝉就被面筋牢牢黏住,尽管蝉急得吱吱大叫,也摆脱不了被捉的命运。蝉捕捉到,乐趣也就来了,小伙伴把捕捉到的蝉密封在盒子里,让对方伸进手去摸,倘若摸到的是能鸣叫的雄蝉,这蝉就归摸蝉的人,如果摸到的是不会鸣叫的雌蝉,不但得不到蝉,还会倒赔一只。或者把一根稻草拴在蝉的腹部,让它负重飞行,既能飞起来又飞不高,惹得家中的小狗不停地仰头追赶,只能是徒劳瞎追,只有我们从中取乐。等玩够了以后,我们揪下蝉的翅膀,放进盛有盐水的碗里,和被抠出的蝉龟腌在一起,等腌满一大碗就捞出来,让母亲给油炸了吃,虽然没有调料但肉鲜味香。最有趣的捉蝉方式,是晚上循着蝉声,在蝉多的树下,点燃一堆火,然后用力摇动树干,蝉就纷纷飞向火光,有的落在地上,有的直扑火中自取灭亡。这种方法一个人是难以胜任的,往往是四五个小伙伴相约而行,分工合作,有人负责备柴点火,有人摇动树干,有人捉落地的蝉。每次集体行动,可捉数十只甚至上百只,就着火烤熟美餐一顿,手上、嘴上及脸上免不了抹上黑灰,空气中弥漫着诱人的蝉香,大家彼此取笑,其乐融融。皓月当空,蝉鸣叫不止,寂静空旷的乡村之夜越发显得清虚空灵。
蝉趣,在现今娱乐活动繁多车水马龙喧嚣的乡村,已经无从体会,甚至会觉得枯燥无聊。但是,在乡村年年蝉鸣声中长大的我们,捕蝉之事,是我们儿时最美的记忆,伴着我们度过了许许多多的酷夏,如今想起,依然充满乐趣。
乡村记忆
文/万吉星
那个叫中寨的乡村,总在不经意间潜入我的思绪,荡起一圈圈甜美的回想。
有关中寨的记忆,始于2006年7月一个骄阳似火的日子,源于一份把我下派到中寨乡任党委副书记的任职文件。7月的乌蒙山,太阳总是热情得让人汗流浃背。由于前些天的一场特大暴雨,为我送行的小车经过几个小时的颠簸,到半山腰一个名叫煤厂的地方便不能前行了。整理好行囊,我只能与政府办的杨副主任和中寨乡的孟副乡长徒步前往乡政府驻地。
时值正午,湛蓝的天空看不到一丝云彩,太阳像个大火球,挂在山顶拼命地燃烧,仿佛要把土地烤焦。四周没有一丝风,地面腾起的一阵阵热浪几乎让人窒息,路旁的马桑树像做错事的孩子,无精打采地低垂着头,只有知了在歇斯底里地拼命制造着噪音,整个山坡懒洋洋的。
四周全是高耸入云的山,刀削斧劈般,只在山腰以下的地方,才长一些低矮的灌木林,越往上,山越陡,树都不长几棵,全是裸露的岩石,松松垮垮,有松鼠跑过,便刷刷往下掉沙石,让人在下面走得心惊胆战。只在石缝中,才见得着几丛不太深的茅草和几棵歪歪斜斜的小树,裸露的树根似七八十岁老者手上暴起的青筋,有一个石缝,有一点泥土,便把粗壮的根须牢牢地伸进去,八爪鱼似的,艰难地吸收养分维持着生命。就像乌蒙山人,不管土地有多贫瘠,随便找一个地势平坦一点的地方,建几间瓦房或搭个茅草棚,开垦几亩山地,便落地生根,养儿育女,传宗接代,祖祖辈辈便在大山上繁衍生息了几百年。
爬过几座山梁,跨过几道河沟,再翻几个崖口,对面半山腰的树林中便隐约出现了些许白色的砖瓦房,随行的孟副乡长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告诉我,那就是中寨乡了。对面的山势依然很陡,由东向西倾斜,到了乡政府所在地的位置,坡度突然放缓,便闪出了一个不太大也不太平坦的坪子。村民们的房屋随意地散落在山坡上,没有规矩也无章法,或坐东向西,或坐北朝南,大多都因山就势。房屋的建筑风格大同小异,除少量的砖混小平房外,几乎全是青石垫脚、黄土筑墙、灰瓦盖顶,遇经济条件稍好一点的人家,便将两头的屋檐向上呈一定的弧形挑起来,再用石灰将房顶四周最外面的三沟瓦片扣起来,一为防风,二来美观,时间一长便形成了乌蒙山特有的民居风格,在房前屋后高大的杨树柳树的掩映下,露出星星点点的白色,绵延起伏的群山便因了这些房屋和山民而有了生机与活力。
中寨乡政府就在这莽莽群山中的一个皱褶里,一条两三百米长的街道加上两侧几许刷白的房屋,便成了乡街子,远远望去,满目苍翠中突显出一小块白色,倒像是群山的一块补丁,格外显眼。站在乡政府的院坝里,便能看见山脚下的石花河了,在夕阳余晖的照耀下,闪着金光,像是一根烧红了的铁丝,弯弯曲曲地随意丢弃在两山的缝隙间。四周的山生得太夹,总也看不远,沿石花河往上,目光刚一伸出便被对面岩脚村高高的山崖弹了回来,于是让人想起昭通诗人陈衍强的一首诗:家居峡谷的人/打开门也看不远/山就是路,水就是桥/太阳是一只旧电筒/刚从他们的头上晃过/就不亮了……
每逢农历的双日赶集天,便有成群结队漫山遍野的山民从四面高高的山上下来,或背点蔬菜瓜果上街来卖,或买点盐巴肥料,或什么也不卖什么也不买,纯粹图个热闹,拖儿带女一并往街上凑。从山上下来的男人粗犷如山,披羊毛毡褂,穿解放胶鞋,三五一群,七八一伙,或街角、或路边,不管认识与否,席地而坐,打斤苞谷酒,装在大碗或是空的罐头瓶里,美美地呷上一口,用手礼节式的一抹碗边,再传给下一个,这种喝法山里人叫喝转转酒,如此反复,直喝得日头西斜,天昏地暗。烟是劣质烟,一元钱一包的山河秀、金盆景,没有厂家也无地址,但山里人不计较,他们不知道"12315" ,也不晓得维权,他们只认定凡是会冒烟的,除了屋顶上的烟囱,其它的都可以抽。烟虽不好,但态度却极为热情,遇客人总是恭恭敬敬地双手奉上。直到劣质烟把嘴巴抽麻,苞谷酒把太阳喝偏,才记起家的方向,扯开嗓子吼一路山歌,一双大脚板便把羊肠子山路踩得晃晃悠悠。
山里日头落得早,下午5点过刚吃完晚饭,山顶上便只能见着小半个太阳了,我总喜欢在这个时候,沿着学校后面那条崎岖的乡村公路漫无目的地走,不时有荷锄晚归的村民走到近前来打一声招呼,双手在面前的衣服上搓几下,便从上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抠出一支,笑眯眯地双手奉上。我喜欢村民们这种太直白的笑,没有一丝掩饰,完全是发自内心,正是这种如大山般质朴、真诚、豪爽的笑,让我每天感动着,让我深深爱上了这片厚重的土地。走进中寨、走进乡村、走进山里人的生活,我才明白,原来庄稼地里没有虚伪、没有阿谀奉承,村民们像对待土地和庄稼一样真诚地对待我们。每逢下乡,村民们杀不起猪也宰不起羊,但他们会在饭桌上为你摆上黄灿灿的苞谷饭、大块的老腊肉、大盆的酸菜红豆汤,会为你端出大碗的廉价苞谷酒,然后一仰脖子,粗犷地喊一声"干" .
当夜色褪去白日的喧哗,中寨的星空便露出了城市里少有的深邃与宁静。乡村的条件十分简陋,宿舍只有一个套间加一个阳台十来个平方,设施也仅一桌一椅一床而已,外面用来办公,里间睡觉,阳台便成了私人独处的空间。种上几盆兰草,在夜色似水、新月如梦的夜晚,将椅子搬至阳台,点燃一根香烟,把玩于手指间,让缭绕的青烟打开久违的记忆,孤独与思念便成了一种刻骨铭心的痛。我总爱在这时听一曲名叫《高山流水》的古筝,柔柔地、缓缓地流过灵魂,躁动的心灵开始平静下来,浮躁的心境也慢慢摆脱了俗世的烦忧,变得清晰起来。我关上灯,闭上眼,在朦胧的月光中,在兰花清幽的芬芳中,用一种禅的心境去包容这个俗世,正如浩瀚的星空用他博大的胸怀包容世间的万物。我静坐夜的中央,独享乡村特有的那份宁静、那份深邃、那份从容。
生命中,没有太多长存的记忆。两年以后,我又回归了滇东北高原上这座名叫昭通的城市,在钢筋混凝土的森林里,我总是找不到自己的方向。支离破碎的眷恋,似月光哗啦啦撒满一地,轻如尘埃的生命,在夜色中虚无缥缈,微不足道。关于中寨的思念,似手中紧握的流沙,在颓然得没有一丝绿意的温柔里,有一种失落、有一种伤感。故作轻松的微笑,却始终抹不去唇边的怆然。不经意间,老想起那个叫中寨的地方,想起一些和中寨有关的人和事……
古诗中的乡村
文/董晏榕
农家秋院别样美
陆游曾在《游山西村》中写道:"莫笑农家腊酒浑,丰年留客足鸡豚".仿佛让我看到了农家那经过夏季豪雨的泼洒,骄阳的曝晒,清风的擦拭,落在地里的汗滴渐渐变大变圆,最后膨胀成一穗穗、一串串累累硕果,汇聚成藏在乡村褶皱中的片片金黄,还有村民们的朴实好客所形成的喜气洋洋的红火景象。
古诗中乡村的秋色是美的,艳阳高照,照耀了农人心中那一朵朵怒放的心花。地里播种冬小麦的牛,坡上啃着青草的羊,头顶上南迁的雁群,都给人以焕然一新的感觉,一幅立体的农家画卷,像我心中漫涨的潮水,围住了那谷堆,围住了那落日,也围住了田野里农民脸上略显沧桑却粲然的、溢于言表的喜悦。
山水无言乐自在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乡村里有座山,一座巍峨的山,山那边,是一个全新的世界——山泉叮咚响,响彻山谷,响彻我的心间,"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都不足以完全形容这深谷中那山、那水给予我的震撼。人,一群久居这村中的人,几辈都生生世世活在这山这水的庇护下。柳,满山的青柳。青山抱着绿水,绿水映着青山。
这就是我眼中古诗中的乡村,唯美如画,安恬自由如世外桃源,容不得一点儿外界的干扰与纷争。柳暗花明中,微风拂过人们的脸庞,吹干了他们因忙碌而流下的汗滴;也吹开了路旁的碧绿丝绦,为过路人指出一条通向又一村的幽径。
娇莲欲语惹人怜
古诗中的乡村,也有白莲无尽的衬托。"涉江采芙蓉,兰泽多芳草。采之欲遗谁?所思在远道。"也有痴情的男儿,为心心念念的姑娘赤脚踏进一片清凉,信手摘下一朵白莲,小心翼翼地捧在手中,任微风吹过,让莲花瓣轻轻在痴情人手中摇晃,在痴情人心中摇晃。
夏日的荷塘最美,经过春季的孕育,整个水面都已铺满了似沱茶般清绿的荷叶——有的挺出水面,如伞,如亭亭的舞女的裙;有的浮在水面,如一轮圆盘,如一方罗帕。再看亭亭玉立的荷花,那一副娇羞欲语,欲语还羞的姿态,也深深地定格在我的脑海。夏夜的月光,也如流水般泻在这片有薄薄轻雾的荷塘里,平添一种朦胧感,给人一种超凡脱俗的感觉,让我为之赞叹,为此惊艳。
这古诗中的乡村,如幻如梦,也如浪涛潮水般翻滚汹涌在我的心间,久久不能平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