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首页
倚栏轩 > 好文 > 好文章 > 正文

描写下雪的文章

2023/08/11好文章

倚栏轩精选8篇描写下雪的文章供大家阅读与参考,如果大家喜欢描写下雪的文章(精选8篇),记得收藏与分享哦。

怀念儿时下雪天

文/杨少华

儿时的记忆里,下雪大多是在夜晚,是在我们睡梦中进行的。兄弟姐妹中只要是谁先起床看到下雪了,一定会跑进房间大声告诉我们每个人。那个兴奋哟,容不得还窝在床上的其他人有半点懈怠,必须立即穿衣起床。要是下得大,眼前的房屋、庭院、菜园、草垛……所有的一切都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积雪。远望,整个田野是一片雪白,所有的庄稼地都在棉被一样的大雪中睡着了。这样的下雪天,大人们会窝在家里烤火,聊家常。我们就闲不住了,呼朋引伴地聚集到一起,堆雪人、打雪仗、在雪地里打滚,累了坐在雪地里休息一会儿,渴了随手抓一把雪塞进口里,"咯吱咯吱"嚼得津津有味。等到母亲唤儿回家吃饭的声音在村庄回荡时,我们一个个厚厚的棉衣上已是泥水一身。回到家肯定是免不了被责骂的,但责骂又能怎样呢?换件干净衣服,吃过饭,继续在雪地里疯玩。好在积雪厚,虽然免不了弄脏衣服,但绝不会摔痛手脚。厚厚的白雪是我们的朋友,任我们在它的怀抱里撒野。

家乡的雪,对大人来说,是希望,是丰收。"瑞雪兆丰年"说的就是这个意思。所以每当冬腊月下大雪时,父亲和母亲脸上的笑容就会更加灿烂。用父亲的话说:雪下得大,地底下的害虫就会被冻死,来年的庄稼就少受病虫的侵害,到时一定会有一个好收成。

除了这些,最令我难忘的还是在下雪天,父亲用早已准备好过冬的树兜和枯树枝在堂屋里生起的那堆火。外面大雪纷飞,寒风刺骨,家里却暖洋洋。红色的火苗和炭火映照在我们每个人的脸上,那脸上泛起的淡淡红晕,何尝不是一种暖暖的幸福。下雪了,河里结了冰,门前的那口老井也被冻住了,用水就成了问题。可这些难不倒我的父亲。他会在火堆上挂一个罐子,再从外面弄来一盆雪放进罐子里。不一会儿,雪化了,也冒起了热气。我们从里面舀水洗脸,父亲则舀一瓢热水倒进井口,然后抓起井把手上下摇,冒着热气的井水就涌了出来。起床后的我们要是没出去撒野,呆在家里也不会闲着。我们会从储存粮食的罐子里取来黄豆或豌豆,在火堆旁还有火星的草木灰上放一个小铁盘,再把黄豆或豌豆放在里面,随手抓一根树枝在里面翻炒。等到快熟时,豆子会在里面噼噼啪啪地乱跳,有的会直接蹦出来。这时候,大人们免不了会嗔怪几句,但我们不管,只顾疯了似的在堂屋里寻找蹦出的豆子,找到后直接塞进嘴里。那时的我们根本没有讲卫生的概念,一边嚼一边又去搜寻另一颗,整间堂屋里都是我们欢快的笑声。

到了饭点,母亲会在火堆上支起铁架放好锅,随后在房间的腊肉架上割下一块肥腊肉,再去自家覆盖了一层厚雪的菜园里摘一兜白菜,或者一些菠菜、茼蒿和蒜苗,洗干净后就着火堆做一个火锅。吃饭时,我们家兄弟姐妹多,生怕锅里的肉片被别人抢光,大家总是在锅里一个劲地翻找。只可惜肉片太小,也太少,并且原本肥肥的腊肉已被母亲放在锅里炸干了。好不容易找到一块肉,也是黄黄的一小块。还没来得及放进嘴里,双眼已被火堆冒出来的青烟熏得眼泪直流。那一刻,我们总是一边吃在锅里翻到的肉片,一边抹眼泪。除了烟熏的结果外,我想还是有些委屈的。至少我那时就有这种感觉,心里也总是埋怨母亲太小气。那时的我们根本无法理解父母的艰辛。如今出门在外,我的脑海里总是浮现一家人在下雪天围坐在火堆旁吃火锅的情景,温馨而感动。现在生活条件好了,那些岁月永远定格在儿时的记忆里。在外漂泊的十年里,那份温馨和幸福已然成为一种奢望。

雪,是大自然馈赠给人们最纯洁的礼物。天地间大雪纷飞,白雪茫茫,大人们都窝在家里烤火,满脸幸福地期待来年的好收成。只有我们这些小屁孩,欢快的笑声和打闹声肆无忌惮地回荡在银白色的乡村。家乡的一场大雪,是家乡来年的收成和希望;被大雪覆盖的大地,是孩子们的天堂。银装素裹的乡村美景深深地烙在我们岁月的印记里,白雪皑皑的乡村世界总是震撼着我们的心灵。

这些年,好像家乡也没有下很大的雪,我打工的南方小镇就是见到霜都难,更别说见到雪了。我爱家乡的雪,更怀念儿时的下雪天。

下雪

文/海天

昆明城今天落下了2015年的第一场雪,一位朋友写了篇文字,写"朋友圈"中男女对"雪"的不同反应,男人有"瑞雪兆丰年"的喜悦,有"天在飘雪,我在床上,一样慵懒"的不恭,有"欲将轻骑逐,大雪满弓刀"的豪情,而女人基本则是"下雪了,如果不打伞,一路走下去,是不是我们可以到白头?"的柔情。看完自己不禁哑然失笑,回了一句"果然男女不是一个星球的生物".

笑过了,却忍不住想,面对雪,我会想起什么呢?不知是不是在假想的状态下,突然发现自己想起了很多。

"瑞雪兆丰年",我想这会是第一个反应。跟这位友一样,我也是农村出来的孩子,有些东西是刻在骨子里的。不记得是多大的时候了,有一年冬天是个暖冬,我因为从小怕冷,那个暖暖和和的冬天特别开心。可是好几次,我看到妈看着外面大好的太阳显得有些忧心忡忡,当时问妈为什么。妈说,冬天是需要冷、需要雪的,因为落下的雪能保护庄稼,化雪时又能慢慢地灌溉土地、能冻死地下的虫卵,"今年冬天天气太反常,明年庄稼只怕害虫子会很厉害。"

果然,第二年的时候田地里虫灾泛滥,村里很多人家庄稼几乎没有收成。从那之后,虽然每到冬天我还是会很害怕冷,可是再没有期盼过暖冬,面对雪的时候脑子里也忍不住冒出那句"瑞雪兆丰年".

第二个反应是什么呢?我想会立马给小侄子叫起来、裹成粽子,然后带出去玩雪。***要是不看着的话,我会不会让他在雪地里打滚很不好说。记得去年冬天下雪的时候,自己比往年都要高兴,莫名兴奋了半天,突然发现不是因为自己兴奋的,而是因为那是小侄子出生后看的第一场雪——虽然那时他根本不会知道"雪"是什么,更别提出去玩雪。

今年冬天的时候小侄子已经会走路了,如果合肥能来场大雪的话,已经可以带着他出去玩了。可以找个大片的雪地,给他团个雪球,让他抱着在雪地上跑着玩。就算摔倒了也没关系,反正雪层软软的摔不疼。

然后,然后我会想到什么呢?我想到了那个不会再履行的约会。前年……还是大前年,记不得了,那会儿真是年轻精力好啊,下过一场不大的雪后,大晚上的竟然跟着男友去爬大蜀山去了。

山下面是三所大学,灯火通明,有着积雪的反光,山上显得很亮,也很安静,能听见枯枝断裂的声音。我记得那会儿很冷,呵出的气都是白白的,我的手冻得冰凉,一路都塞在男友羽绒服的大口袋中,汲取着他的体温。不记得那个晚上我们做了些什么、聊了些什么,可是自己应该是很开心的,因为回来之后我跟他说,"下次我们还来吧,等雪更大的时候。"他说"好".

可是不可能"好"了,大蜀山上会有更大的雪,只是我们,已经分开了。

下雪了

文/于小燕

又是一个雪天!

今天早晨,我在屋里没有出去,不知道下雪了。大约九点,女儿从母亲家回来敲门,我出去开街门,女儿在门外说:"妈妈,你也不扫雪,雪都把门堆住了。打开门一看,果然,大片大片的雪花,虚虚的堆起来,足有二三十公分厚。

建忠去兰州给思思看病,女儿这两天陪母亲,她来拿了东西就走了。

我换了棉鞋,穿上大棉衣,戴上有耳帽的口罩,戴上棉手套,出去扫雪。

雪真厚,然而很虚,虚得就像那洗衣机里的泡沫,风轻轻一吹就散了。

雪真白,从没有见过这么白的雪,从天空中飘下来。不是有雾霾吗?雪怎么还是这样白呢?

它不像以前那种迅速地下下来的雪,它轻轻飘着,慢慢飘着,让你感觉不到它在下,但是它大片大片的下下来,迅速盖住了马路,盖住了田野,盖住了我放在那里的一堆干柴,盖住了女儿刚刚留下的脚印。盖住了孩子们吃完食品随便扔下来的塑料袋,也盖住了丢东西的人跌落在了地上的东西。

它是那样的轻,我一点儿力都不用,它就随我的扫帚飘出去;它是那样的白,以致我扫它的时候就感觉自己在扫梨花一样。

大地是这样的白,让人感觉一点儿都不想望。生活是如此的真切,让人只感觉积雪带来的麻烦。

这样的天气,要换了以前,我真的喜悦。因为我喜欢在雪天里看书,也喜欢在雪天里写字 ,围着温暖的炉火,看着窗外的雪花,伴着心爱的女儿,看着喜爱的文字,又怎能不是一种享受?

可是现在,女儿要上学,假期也上补习班,虽然是一个农民,虽然也知道下雪的好处,但我并不盼着下雪。我们是骑着两个轱辘出门的人,从冬天里的第一场雪开始,路上就有了冰,更有那品德不良的人,在他家的门前泼水,以致结冰。我弟弟前一段时间就在下晚班回来的路上摔了一跤 ,我老公昨天和女儿出去,也摔了一跤。

所以我现在不喜欢雪,我是怀着这样复杂的情绪,扫着那轻盈,甚至可以说是调皮的雪花。当我细心地扫去时,它总是从我的扫帚下溜出去,让我重扫一回。它若像那千年的狐狸成了精,变成凌波仙子,那我很可以就是一介刀剑书生(呵呵,古代的交通不方便,为防安全,书生出门也得拿把剑),演绎一段爱恨情仇。

雪一直没有停,我在扫它在下, 前面的还没扫净,后面的又下了薄薄的一层。

我把雪都扫的堆到了门前的树沟里。树沟里种着梨树,还有几颗樟子松,虽然还没长大,但形态独特,枝干蟠曲,雪落在它身上,一团儿一团儿的,煞是美丽,让人想起"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即便是小松树,也是如此。

下雪了

文/寒池

下雪了,终于下雪了!

在上海,这是难得的,这零下的气温也是罕见。前几日,在QQ群里,在微信圈里,总是看见亲人和朋友发来老家雪景的照片,真是美到无法言语!

这场雪应该是从凌晨开始的,到现在已经有薄薄一层了。"下雪了"小区里早起的小孩欢呼着,推开窗户,一片晶莹洁白,美不胜收!陆续会听到左邻右舍推开窗户的声音,这一场久违的雪,被人们反复赞美着。

走在路上,车子明显的少了,刺鼻的尾气终于淡了,只有风儿肆虐,它卷起雪花,漫天翻滚,它们落在我身上,我小心翼翼的抚摸着它们,不忍掸去,我平日里烦燥的心好像一下子静下去,随着这白而变得渐渐敞亮。行人们还是匆匆,为什么都不停下看看这极致的美景呢?还是赶着时间不能观望,其实我也与他们一样,都不属于这个城市,都是为了生活而艰难的站在这片土地上,到如今都已沦为了机器。我走进一家小区早点摊,与老板谈着这场雪,"来这里几年了,第一次看见雪下的这么美,但还是比不上我老家的雪,我们那里的雪才是真正的雪!"他笑了笑。

这不禁让我想起我老家石台的雪,如早点摊老板所言,那才是真正的雪!

那时候的冬天,不知是不是气温低还是别的原因,每年都会有雪花飘舞,田野里,山谷中,树林丛都是白色的世界,而且很长时间会一直白着。草屋檐上,山川上挂满长短的冰冻。但我们从不戴手套,其实也是无手套可戴,并不感觉冷,但有些小伙伴的手脸都已冻的发烂,还是不顾家长的骂声甚至挨打,带着几个小铲子,一路跑到约定的地方。

每每如是,早上一睁开眼,雪就下了厚厚一层,吱呀推开木门,给我们那么白的世界,让我们欢呼,让我们激动不已。那时候的世界,就是雪堆起来的。总会看见一些出来觅食的麻雀们,它们也不怕冷,娇小的身子飞来蹿去,但是最怕我们这一群浑小子,最怕从我们弹弓里射出的石子,让它们上下乱跳,不得安宁。有时候也会学着语文课本里鲁迅先生《少年闰土》里捕鸟的情节,拿着一个短棒支起竹匾或铁丝沙漏,在里面撒些谷子,米粒或一些吃剩下的残渣,远远的,我们躲在拐角或树后,看见它们慢慢走进,把那根细细的麻绳轻轻一拉,然后我们一拥而上……天再稍冷的时候,一些浅浅积雪的地方就成了溜冰地,变成厚厚的冰块坚硬如石,表面平滑,但并不好溜,常常是屁股摔的直叫娘,但还是忍不住在上面磨来蹭去,到最后鞋底都磨烂了,才忽然想起该如何面对堂屋里那插在旧瓷瓶里的细竹鞭……

最难忘记的还是稍大时候,读小学时的冬天,那么多人在课间打着雪仗,一不留神便中弹,那些雪从脖子处直渗到背上或肚子上,好不凉快!年轻一些的老师也会参与其中,奔跑着,大笑着,仿佛冬天里没有寒冷,都生有一张纯真无邪的脸庞。等到雪下的很厚的时候,校园里各个角落里就堆起各种各样的雪人,胖瘦高矮各不相同,用千奇百怪的石子或用火盆里的黑煤装饰着它们的眼睛。记得有一次,我把我的红领巾贡献出来,被雪人戴了一天,其实是自己玩的忘记拿回来,第二天早上到学校的时候,远远的就看见它在雪人的脖子上迎风飘扬!

但是,那些那样的雪不会再来了,像我们早已逝去的童年!

到了公司,走进办公室,就听见同事们在争辩一些事情,我未参与。这些年,我的锋芒被磨钝了,但是回头想想,有时候为了一些小事,微不足道的东西,而与他人争的面红耳赤,让人记恨,到最终我的结论是正确的又能怎样,比别人少一些虚名又有何妨,何不微微一笑,心里自知即可,既让别人舒坦,也让自己快乐。

雪完美了冬天,温暖了冬天,也温暖着每个走在路上的人们!我想他们虽未停下脚步观望这一场雪,但他们也一定在心里咀嚼着这样一场深入骨髓的美景!

我刚坐下,忽然想着晚上是不是应该温一壶老酒,和着这雪花,小灼两杯。

而我能够把心修炼的如这雪一般纯白吗?!

下雪的日子

文/江晴

江南很少下雪,若预报有雪总是万众期待。年初这次霸王级的寒潮给江南带来少有的零下十几度的低温,也带来了一场很有规模的雪。

一夜之后,外面已然是另一个世界。阳台外的晾晒杆上均匀堆积着寸许厚的雪,毛茸茸软乎乎的,冲淡了不锈钢的冷与硬。屋顶,路面,静静泊着的大小车辆,全都覆盖在雪被之下。最美的莫过于那些树。常绿树密叶间盛开出朵朵琼花,花的白盖住了叶的绿;落叶树更具风姿,有的枝丫挺直,芳华绽放;有的柔梢披拂,素妆婀娜。若有阳光,这些玉树琼枝还不知掩映出怎样的美景。

雪,依旧在下。雪地里,有踏雪赏景的,有端着相机捕捉精彩镜头的,更有大人小孩堆雪人玩雪仗的。现在的雪人堆得可真漂亮,已不满足传统的一头一身子的葫芦状。瞧这个美少女雪人,椭圆脸型,端庄秀雅,堆雪人的姑娘还将自己的漂亮围巾给雪人围上,然后与她合影。最精致的莫过于一个公主雪人,波浪状披肩长发,曳地的长裙,就连裙上的斜纹状褶皱都制作得生动逼真。

眼前的公园,有高树有低花,有小桥有池水,有曲径有亭台。细密鹅黄的腊梅暗香浮动,形态各异的常绿叶不乏生机。这不能不让人感叹现在生活水平提高了,城市建设完善了,不经意间就有置身苏州园林的感觉。

不知道那些在雪中欢笑奔跑的孩子长大后对这样的日子是否有特别的感受。在我的童年印象中,一场冬雪后檐下总有几尺长的冰棱,在阳光下泛着晶莹的光泽,小小的我们仰着头,都希望能得到最长的那一根。为了避免碰头或突然掉落伤人,大人们常敲去门前的那一片,那些碎落的冰柱也能立刻成为我们俯身可得的玩具。记忆中的雪是那么厚,真的及膝深。有一次妈妈让我和妹妹去菜园砍棵包菜回来,我们兴高采烈地领命而去。菜园离家有两三百米,原先熟悉宽阔的路面已不复存在,只有先行者踩出的一条窄窄的雪沟。太窄了,我们走得摇摇晃晃。好在跌倒了也没关系,爬起来拍去身上的雪就是。雪地在我们脚下发出好听的咯吱咯吱声,积雪在阳光下格外洁白耀眼。一片白茫茫中,我们颇花了一番眼力才在这片菜园地找到属于自家的那一块。最后一小段路只能靠自己开辟。踩下去,费劲;拔出脚,还是费劲。第一次感到走路还有这么费劲的。白雪覆盖下看不到一颗菜的影子,我们凭着记忆,凭着包菜的高大身形还是准确找到了它。扒开雪,呀,里面好暖和。青绿的大包菜安安静静地立在雪被下,毫发未损呢。我们砍了一棵,按照妈妈的吩咐,把雪洞又堵上,防止冻坏其他包菜。

雪后也会捕鸟。闰土与迅哥儿捕鸟的方法我们也曾试过,只是从未有过收获,但我们真的抓住过斗胆进屋觅食的麻雀。鸟儿飞进屋后大门一关,慌乱中它只知往亮处飞,一次又一次撞在窗户玻璃上,很快就落入孩童之手。虽然最终以得到父母的一顿训然后放生作结,但想到平时无论如何也够不着的小鸟现在成为手中之物,还是有些成就感。不过,后来某次看到有人从田间旷野捡到几只冻死饿死的鸟,不由动了恻隐之心,再也不关飞进屋的麻雀了。

不管是从前清苦的岁月还是现在悠闲的时光,飞扬的雪花总能带给人们发自内心的快乐,那也许是"撒盐空中差可拟"、"未若柳絮因风起"的童趣,也许是"玉花飞半夜,翠浪舞明年"的美好愿景,也许是"雪似梅花,梅花似雪,似与不似都奇绝"的心动一刻……若此,即便遭遇四十年来最低温也从容——一场雪,也可温暖整个冬天。

下雪那些事儿

文/韩建民

周二的大雪,让济南乃至整个华北都一片欢腾。大雪更是毫不客气的在自媒体上疯狂刷屏,雪人兄成为明星中的明星,与在路上滑倒的人们为大家带来了更多欢乐。一时间没经历到此次大雪,没能晒几张照片,不品评上几句,都感觉有点落伍了……

毕竟多数人是喜欢雪的,不分男女,无论老少。

我也是极爱雪。小时候,每到冬天都盼着下大雪。因为下了雪就可以溜冰、推雪人,就连扫雪也让人兴奋地不得了。下雪时,会不时的透窗望去,对窸窸窣窣飘落的雪花无限挂怀。还不时的开门去探探地上究竟积攒了多厚的雪。然后兄弟三个就坐在炭炉边或者躺在被窝里,密谋第二天早起带着家里的大黄狗到山上去逮兔子,并制定了多条作战策略,分析大黄狗在雪中的优势:黄狗身材高大不会陷进雪里,小兔子在雪丽似乎只能束手就擒。晚上大家都微笑着进入梦乡,似乎我们已经抓到了兔子。

但第二天大家都不约而同的忘了昨天的计划和约定,从来没有真正实现我们的宏伟目标。不是因为雪太小,就是因为被其他的事情所绊,最大的原因是爹妈是决然不会放行的。于是我们只能在爸爸的指挥下,各自拿着工具打扫院子里和门前的雪。有兴致的话,爸爸也会帮我们推个很丑的雪人,犒劳一下大家整早上的辛劳。

其实我们并不会用心打扫门前路上的雪。一方面是因为由于车辆和行人的踩压已经变成了冰块,很难清扫,另一方面,我们是在给自己留下玩耍的工具。早饭后,爸妈都各自忙去了,剩下我们三人,便偷偷跑到门口路上,一会一人蹲俩人拉,一会各自溜冰,尽管不时的会摔倒(由于穿了厚厚的棉衣,并不疼),但欢乐无限。

后来上学了我才发现,一直以来雪天我们没发现一个非常有趣的娱乐项目——打雪仗。印象中,雪仗打的最过瘾的当属高三那年冬天。春节过后的一天,自午饭后就飘起了大雪,直到下了晚自习都没有停的意思。宿舍哥几个也一时兴起,冲到操场上就玩了个痛快。

我们到的时候,操场上没几个人。踏着厚厚的雪,一踩一个深深的脚印,跑起来也有点吃力。大边跑边制作弹药,边跑边相互攻击,谁都没占着便宜。但很快很多同学和冒雪加入了游戏,操场上一时间人满为患,我们也和几个相识的小伙伴合伙玩耍,分成小组作战,当然奔跑中猛然碰见个认识的局外人,不妨也给个偷袭。欢乐不断升级,不一会儿就发现各自身上都是冰块块,满操场的人都一块白了头。

回到宿舍的时候,大约都已经10点半多了。大家小心翼翼的脱下结冰的衣服,带着几分疲惫美滋滋的进入了梦乡。很快,大雪也趁着黑夜偷偷的停了。

第二天到了教室,我迫不及待的和你分享了昨晚操场雪战的盛况。你关切了几句没说什么,似乎并不感兴趣,这让我颇感意外。然而,好玩的兄弟们又开始筹划另一场大戏:冰上足球。

原来,经过前一天晚上大家的共同努力。满操场的雪已经进化成了冰,整个大操场成了滑冰场。在近乎冰面上踢足球,说不过瘾谁信啊。

恰好,当天是周六,没有晚自习。下午课后,兄弟们就纷纷往操场上赶了。我也打算送走了你也体验一把。走到校门口时,我对推着自行车的你说:你走吧,路上注意安全;我去操场踢冰上足球啦。然后扭头就要走。你突然喊住我说:你别去了,那太危险了。

我没有改变行动的步伐,只是改变了方向,走回了教室……

你那里下雪了吗?

文/深山痴人

你那里下雪了吗?面对寒冷你怕不怕?

——题记

很多年前听这首歌的时候我们都还年少,内心没有那一种伤悲的感觉!只是留恋在一起嬉戏着打雪仗、堆雪人的场景,相互偎依在温暖的房间里看外面纷飞的雪花漫天飘散。

不知怎么的,今年就有一个心愿,好想好想下雪,不知是因为年龄大,有了很多怀旧的感觉,还是因为朋友的一天天远走,导致了内心那一份感伤。

家乡的雪花在一个静夜静静地飘落,睡梦中的我不知道,没有什么心喜的感觉。夜很冷,雪很大,一夜的雪花染白了天地之间。天亮时面对这一片雪花,心中突然不知所措,不知道这是否是真的?寒冷的天气让我不由自失起来,但又只是看着外面不知道何时才会放晴的天空发呆。

已经好久没有朋友的任何消息了,不是不想,而是内心没有刻意去寻找隐藏在心中的那一份尘封的感情。不知道朋友是不是还留在那个南国没有下雪的都市?是不是也还怀念那童年的雪花和那份感情?唉!儿时的那些往事啊……

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有个顽固的习惯,一到下雪天就想得到厚厚的棉衣。小时候很盼望那样的时刻。爸爸妈妈从箱子的底部拿出那饱满夏日阳光的棉衣,似乎还有一丝温暖的气息。

现在呢?年龄大了以后,这个习惯竟然不知不觉之间淡了,忘了……我一直还以为我会一直坚持下去的,现在却会这样……

掩面暇想,常常会回忆,偶然又悟到一些东西……在某一个时刻记起一些东西,又在不经意间忘记一些东西。就像是这一刻,写这些文字的时候,想起那个在记忆里想到永远不曾长大的自己,想起那些无忧无虑的青春年华……而更多的时候我都像一个没有记忆没有过去的人一样,行走在深山无人的小径,呼吸着潮湿的雨水以及树林中特有的清新的气息,想像着有很多东西都开始充满生活的无奈……

有时疲惫的心中渴望一种安定的生活,甚至羡慕于古人那种幽雅的田园生活。也许渴望本身其实也是不安份的表现,所以很多时候我常常生活在劳累之中。心里平静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其实一直在逃,逃离曾经的往事,逃离一种深山之中太过熟悉的氛围,一种太过熟悉的贫困。喜欢走在陌生人中间,走在陌生城市的陌生街道上。是一种满足感,对好奇和安全的满足。从而也激发了无限生活的勇气。

天气很冷,应该是家乡最冷的时节了。我的家乡,那座深山的小乡村,是我生活了过二十五年的地方,记忆中不知道已经下过几场雪?也不知道朋友们是否记得?

这些年一个人走过了人生中最坎坷的日子,失去的?得到的?还有一些连自己都不知道的?一直交织在心中,有时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了。不知朋友们是否还是依旧在追寻?

雪花在开始融化了,天气越来越冷,我好想问问朋友们他们那里也下雪了吗?心想寄一张带有雪花的卡片给远方的他们。真的!突然的就想起了他们,原来记忆是可以这样时断时续的。也或许只是想起了小时候,我们都是大自然中雪花的陪衬?

我还在听歌,听那首属于雪花的歌,却是跟歌词完全不搭调的心境。雪早也化了,没有了雪。阳光从云缝间斜斜的照射下来。心情豁然开朗,换歌吧!

下雪的日子

文/何青春

还记得小时候那个早晨,还未出被窝,就被父母亲吵醒,侧耳细听发觉是扫雪的声音!连忙隔窗大叫:"妈,先别扫、先别扫,好看呢!"母亲说:"这么深的雪,不扫哪行呢,等雪化了,那可是一院子的积水。要看雪,去村边看去,南岗那儿好看得很呢。"

不大的村庄被几座山岗环抱着,一条清澈的小河从村子东边缓缓地流过,一年四季呈现出不同的秀美画卷。最爱它被白雪装扮得冰清玉洁的样子:错落有致的房屋、枝杈疏淡的树木、连绵的山岗,清一色地穿着银装,洁白无瑕、亦真亦幻,仿佛是从童话书中遗落的章节。

南岗是几座山岗中最高且离村子最近的,是孩子们最爱的去处,即使是大人,闲下来的时候也愿意去那里走走逛逛。有雪的日子,爱睡懒觉的孩子不用父母再费口舌便早早起了床,约了伙伴,拿了铁锨,堆雪人、打雪仗、在雪地上随心所欲地画画……玩遍山岗的每个地方,笑闹声到处都是。忠诚的老狗像小主人的护卫兵一样,跑前跑后,在雪地上印下串串"梅花".爷爷、奶奶则着急地跟到村口,冲跑上山岗的孩子喊:"娃,慢点儿呀,别摔着喽!"孩子们漫不经心地应一声,依然自顾自地疯玩。

家乡人有在雪天穿木底鞋的习惯。在棉鞋底上钉上厚厚的木底,既暖和又可避免湿了鞋子。那木底鞋就像京戏里的朝靴。不过什么都是习惯成自然,踩着高高的木底,大人、小孩都能轻松自如、健步如飞。也有驾驭不了的,比如鞋底上的积雪越来越厚,难以保持平衡,一不小心就会摔跤。最糟糕的是,正在离村子较远处玩得热火朝天,突然发现有一只鞋的木底儿脱落了,只好拎了掉下的木底儿深一脚浅一脚地回家,看到的人都大笑着开起了玩笑,那个窘啊,让我的小脸通红。好不容易到了家门口,又担心父母责怪,便忐忑不安起来。可大人刚把鞋子修好,一转身的工夫,贪玩的孩子又没了踪影。

如果能在雪地上捡到一只鸟就好了。大雪过后,田间地头严严实实地裹上了厚棉被,鸟觅食变得困难起来,再加上寒冷,体力不支的鸟儿便会跌落下来,在雪地上瑟瑟发抖。眼尖、善良的孩子小心翼翼地捧起它,揣在怀里就往家里跑,喂些食物,等鸟儿逐渐恢复了体力,再把它放飞。

我和哥哥也曾救过一只鸟。那天,早起扫雪的母亲发现一只鸟儿蜷缩在院子的一角。那是一只好看的鸟,头上顶着一簇小扇子似的羽毛,个头和斑鸠相近,羽毛不太鲜艳,却也特别。我顾不上洗漱,拿来了水和麦粒给它。由于受冻严重,它已经不会张嘴吃食了,我们只好掰开它尖尖的嘴巴把麦粒放进去,又给它喂水。在我们的细心照料下,它渐渐恢复了体力,我把它捧在手里,往空中轻轻一送,它扑棱着翅膀,稳稳当当地飞走了。次日早晨母亲听到有悦耳的鸟鸣声,抬头寻找,正见它站在院中的大桐树上,母亲忙唤来我们说:"看,这只鸟是来谢恩的,它通人性呢。"

时间过得多快啊,又逢落雪,美若当年,而我的孩子也像我当年一样大了,他欢喜雀跃,打了雪仗、堆了雪人,还缠着要听我雪中救鸟的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