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冬天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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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里的故事
文/任盈盈
春节快到了,天气阴沉沉的,随时都要下雪的样子,农贸市场热闹了起来,各种各样的蔬菜水果、鱼禽肉蛋摆满了街道两旁。道路中间都是人群,熙熙攘攘,热闹非凡。很多农村人也杀好了鸡鸭鹅摆在那里叫卖。一年也就这个时候能赚点钱,他们都不遗余力地吆喝着。
一个干巴巴的农村妇女坐在道边的马扎子上,她面前的地上铺着一块破旧的塑料布,塑料布上面摆着十多个杀好去毛的大公鸡,个个泛着油光,约摸六七斤一只。她皮肤黝黑,脸上布满皱纹,好像田野里的沟壑。她的头发已经全白了,她的左眼窝是凹陷进去的,只有一个右眼在不停歇地张望着,她声音嘶哑地兜售着她的大公鸡。
一个穿着白色羽绒服的年轻女子被老太太的大公鸡吸引住了,她停下来问价"老人家,你的大公鸡多少钱一只呀?""一百块钱一个。"老太太抬起头,看见姑娘秀丽的面容,立刻满脸堆笑"姑娘,你要是拿就八十块钱一个。""买两只。"姑娘掏出了两个一百元的钱递了过去。
老太太收钱找钱,把鸡装进塑料袋子里递给姑娘,老太太叹着气"哎,我的姑娘要是活着,也跟你差不多大了。"说着,用手擦背眼睛。
"啊?您的女儿她……"姑娘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老太太的话匣子却打开了……
那年秋天,生产队的庄稼成熟了,正是秋收的季节。她的女儿伊莲刚刚九个月,她为了多挣工分,就把女儿放到了邻居秋的家里,秋右脚残疾,不能下地干活。
没想到就是这一次的错误决定,老太太失去了她的女儿。
秋的家里有一个火炕,炕上的炕板是用马寨子钉着的。秋把伊莲放在炕上,中午做饭的时候,伊莲用手指头抠下来了一枚马寨子塞进了嘴里,等秋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那枚马寨子已经掏不出来了。
秋吓坏了,午饭也顾不上做了,拖着残疾的右脚,颠颠的跑到地里。
老太太听见伊莲吃了钉子,疯了一样往家跑,抱着伊莲就跑去了村卫生所,村医也没有什么办法,她又去了镇医院。
镇医院的医生给伊莲拍了片子,那枚钉子没有进入伊莲的胃里,而是进了她的气管,现在已经在肺里面了。
老太太感觉天都塌了,嚎啕大哭了起来。
"开胸手术,取出来不就好了。"姑娘听到这里插了一句。
老太太的眼泪掉了下来,她用袖子不住地擦着,姑娘掏出来一叠纸巾递过去,老太太接过来。擦擦眼泪,接着讲述下去……
镇医院没有手术的能力,县城医院也做不了这个手术,要做只能去省城医院。可是他们家没有钱,去不了省城,只能看着伊莲一天天消瘦下去,经常吃不下去东西,哭得声音都嘶哑了,还日日夜夜地咳嗽。
从这天开始,老太太再也不去挣工分了,就在家里守着伊莲。伊莲长期受着痛苦的折磨,瘦的皮包着骨头,身体也长不大。
家里只能给伊莲吃止痛药,消炎药。来缓解她的痛苦。伊莲长到四岁这年,还像个两岁的孩子,这年快过春节的时候,伊莲忽然说想吃鸡肉。老太太赶紧让老伴杀鸡炖肉,可是鸡肉还没有炖好,伊莲就再也撑不下去了,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可怜我的伊莲,到死也没有吃到一口鸡肉。"老太太终于哭出了声。"从那以后,家里每年都要养很多很多的鸡,过年前就杀了来卖,给那些想吃鸡肉的孩子吃,杀鸡卖鸡,原本就是为了纪念死去的伊莲。"
天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雪来,姑娘安慰一下老太太就拎着鸡回家去了。
姑娘感叹,我们应当珍惜今天的幸福生活,因为这就是多少人在过去的年代梦寐以求的生活呀!
那年冬天的梦
文/何竞
眼神篇
2003年仲夏,我23岁,大学毕业刚满一年,在电厂工作,专业对口,待遇不错,薪资稳定,看似人生已步入正轨,此后只要按部就班,就一切顺遂。
我以为我瞒得住世人,没想到演技这般拙劣。
那晚,从电厂返回家乡,许久未见的闺蜜约我看电影,她带上了男友,那男孩见了我,未曾寒暄,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又一眼,然后,他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何竞,咱们两年前见过,你和那时相比,容貌几乎没有变化,但你眼睛里的光彩,没有了。
因为这句话,接下来电影里讲了些什么,我完全没看进脑子去,坐在暗黑如水的影院,想一想,哭一哭,再想一想,又哭一哭。我才23岁,似乎已过完半生,拥有一份自己压根不喜欢的工作,过一辈子,不过是"过一天"的不断复制粘贴,没有变化,缺乏新意。
好不容易等到电影散场,闺蜜男友看到我揉得红肿的眼睛,满意地点点头,再度抛出预言:你还年轻,一切皆有可能,该为将来想想。
于是,我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再次决堤。
那个凉风悠来的八月夏夜,男孩一字一顿对我说:不喜欢的生活,你大可抛开,不喜欢的人生,你大可重来!
那一晚,我狠下决心,要弃工转文,报考四川大学的文学研究生。
大修篇
复习考研,我并没辞掉电厂的工作,虽然闺蜜男友早就劝过我,说人家一心一意准备考研的,都不一定能在当年成功,你还不破釜沉舟,怎会有竞争优势?
但我也有我的苦衷。我不敢贸贸然辞职,不敢让家人承担更多担惊受怕,那些破釜沉舟,都让自己一肩承担吧。
进入秋季,电厂进入一年一度的大修季。我们规定了提前上班到岗,下班时间却不定,有时加班到十点吃晚饭也是家常便饭。在现场泡一天,钢管要扛,仪器要搬,下班洗了澡,只想一头栽到床上,晕死了事。但,不可以,我还要看书。
为了不影响第二天正常工作,我那时看书最晚不能超过凌晨一点,第二天早上六点还要起床背英语单词。第二天清晨,闹钟响起来时,浑身骨头酸得要散架,好想多睡一分钟,可我知道,这一分钟也许就能多记一个单词了,于是命令自己从混沌绵软的梦乡中赶紧振作精神,想象背心处直抵钢针刺板---只能向前,不能后退;只能坐起,不能倒下。否则,我将被刺得血肉模糊,气绝身亡。
有些顽固单词,长且绕口,背了好多次还是面孔陌生,索性打成小抄,一张一张纸片折起来,悄悄带进检修现场,在工作的间隙,总有让工人偷懒喘气的时间,这时间,正好拿来复习小抄。
大修进行到一半,我病倒了。
大修工期紧,原则上不允检修工请假,我只抽时间去厂医那儿拿了点药,厂医是个好心阿姨,她遗憾地说我这儿只有牛黄解毒片,你这种情况,应该去医院输液的。
失明篇
我考的最后一科,是关于"文学理论"的,一张薄薄试卷,融合了中外古今的文学理论,答题需要一点学科贯通精神,忽中忽西,忽古忽今,战斗正酣,眼看已杀到最后一道大题,25分,是不折不扣的大题,心情一阵紧张一阵激动,刚阅完题干,竟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我眼睛看不见了。
两只眼睛,竟然同时不能视物。在"我瞎了"这个恐怖打击之前,我首先想到的,是自己还没答最后一道大题呢,25分呢!
若真瞎了,我还不到24岁,今后的人生该何去何从?罢了,不去管它,当务之急,是先抓住这25分再说!眼不能见,我只能凭感觉,摸着试卷写字,艰难写完一行,再往下提一行,也许那字迹丑陋不堪,也许歪歪斜斜,管不了那么多,唯一窃喜的,是我此前在逼自己"看书只能过一遍"时,竟然自己换位思考过:如果我是命题老师,将会如何出题?而我考前自己拟定的几道题中,恰好就有如今手下"盲答"的这道。
写下最后一个句号,铃响了,我将试卷从容交给老师。没有马上离开,稍稍在座位上停留片刻,耳畔传来考生们悲喜交加的欢呼声:解放了!自由了!
他们的声音,是拥塞在我胸腔,压得满满当当,却羞于发出的呐喊。他们在替我狂吼、嘶喊、蹦蹦跳跳啊!这些年轻的生机勃勃的声音让我也喜悦起来,奇迹再一次降生,我眼前先是模模糊糊看到黑板,然后是晃动的人影,白亮亮的日光灯管……我被如释重负的考生们裹挟着往外走,看到教室外那熟悉的暮光、山色、掉了漆的垃圾桶、灰扑扑的行道树……没有人察觉我的异样,没有人知道,为了奔赴这场考试,我曾不惜以整个生命为代价。
那个冬天,在等待之中平静地结束了。
春暖花开时,我得知笔试顺利通过,接到了川大的面试通知,在第二年夏天来临之前,我已成为一名堂堂正正的川大学子。
梦想就在前方,何时启程都不算晚,一切皆有可能。
无雪的冬天
文/白莹
每天清晨起来,看到那干净明朗的天,在一夜的睡梦中稍觉安宁的心,便会再度地焦躁忧虑起来。我们盼一场雪,就象盼望一场无望的爱情,盼得心都皴裂了。可大半个冬天都过去了,祈望中的雪仿佛还滞留在从前的日子里,怎么也穿越不了这经年的岁月。持续干旱使得林区火险指数不断攀升,对六盘山浩瀚林海守护的不易便在我们对一场雪的期盼里被咀嚼出了千般的滋味……
不知什么时候起风了,院子里有物件被风吹得不停地响动。有狗吠声自很远的地方传来。恍然有一些相似的日子,正从岁月的深处,追溯着今天的阳光,珊珊而来……
在这样干旱温暖的冬日,常会有一股股尘柱在风里打着旋儿,在村子里晃晃悠悠、走走停停,有时还会追着人跑。年龄大些的会低声念着太斯米(意为一切凭真主的尊名),尽快地躲开去;娃娃们则往往会对着旋风儿呸呸地吐上几口,嚷嚷着:"旋风旋风你是鬼,两把铡刀铡你腿!"然后甩开两腿一溜烟跑远了去。这样的天气村子里当有鸡鸣狗叫;有娃娃们的嬉闹欢笑;还有母亲尾音长长的唤儿声或者父亲凌厉的呵斥……,然而,这一切的声音都因隔着悠远的岁月而变得若隐若现,却唯有那惊醒了许多年前那个阳光朗朗的午后,悲怆凄厉的哭声,如箭矢般穿透重重岁月,呼啸而来——
那一刻,我正在院子里搅晒牛粪。那突兀而至的哭声惊得我扔掉了手里的灰耙,我冲出了院子,看到大路上有两拨人脚步匆忙慌乱地簇拥着两辆架子车往村西而去。"娃呀――,我的娃呀――……"人群里男人咽绝凄厉的哭声让我的心缩成了一团,那哀嚎声在嗓子里被噎得断断续续,我听不出所以然,便往大路上跑去,还没冲下门前的小坡,迎面碰上邻家大妈,我扯住她急急追问到底出了啥事,她抹着泪沙哑着嗓子说:"莲莲和又奴思殁了。"
我脑子里瞬间变得空洞起来。午后的阳光有些晃白刺眼。不知啥时候起风了,对面南台上褪尽了庄稼的地里,一股旋风儿戏耍狂舞似的旋转迂回着往东去了。
莲莲和又奴思真的殁了。
他们躺在冰冷的木板上,被一块白布从头到脚严严实实的盖着。昔日的欢声笑貌,被掩藏在了那块白布下面,变得悄无声息。我凝视了那静静躺着的小小的身子好久。我希望那身子能有一点动静 ,动动脚或者动动手指头,然后会突然掀开白布单坐起来,揉着眼睛嚷嚷:"去***的,把人放这上头冻死了。"但是,他们始终没有一点动静。
最终,北山上的坟地里多出了两座新坟。堆起来的新鲜的黄土堆像大山的两块伤疤。
送埋的路上,我听见有人悄悄叹息:"唉,胡大呀!平时人咒人说双板往出抬的,谁知道这顿亚上(世间)真的有这么大的白俩(灾难)。" 莲莲和又奴思是堂姐弟。那天,刘家真的是双板往出抬,抬出去的是两个尚未成年的娃娃。
那天早晨――我一直不愿提起那天早晨,如果那天下雪了或者之前刚下过雪,封住了我们曾向之无度索取过的大山,如今,莲莲和又奴思是不是和我一样正在各自的世界里经营着自己的中年?那天早晨,各在自家的炕上酣睡的莲莲和又奴思被大人们早早叫了起来,说今儿个天气好,进峡里拉柴去,娃伙去了搭个手。常言说儿子娃不吃十年的闲饭,女娃子更不带讲,十二岁的莲莲早已成了家里不可或缺的劳力。吃罢早饭,又奴思他大开着手扶拖拉机,几个人坐着突突地进了山。晌午过后,一车柴装得满满当当,用大绳勾着车帮勒紧绑好,老弟兄俩在前头一个驾驶一个扶着车帮站在踏板上。两个娃娃被架在了高高的柴垛上。车沿着峡谷里的那条被架子车、手扶拖拉机常年累月碾压以及人踩牛踏出来的坑坑洼洼的土路,摇摇晃晃一路往回开。
那天峡里的太阳肯定不如今天场院里的太阳这般温暖,吹过峡谷的风也一定带着浸人的寒意,但是,我们都是在严寒酷暑里精头露脸长大的娃娃,脸上一律是浓重的高原红,任寒风吹得面目发僵,却也没见过谁带个口罩来护住嘴脸。那会儿的莲莲和又奴思一定憨憨地咧嘴笑着,享受着坐在高处摇晃着的惬意,把黑红的脸蛋笑成了一朵花儿。那一刻,他们肯定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阳光灿烂的世界,将要在瞬间,对他们永远地摁下关闭键。
尽管拖拉机一路走的小心翼翼,可在路外侧一个深窝子里颠了一下之后,仿佛那羁勒着野性蠢动的整个车身的辔绳也在这一瞬间"嘣"地一声颠断了——整个世界开始无力地倾斜,惯性使得高高的柴垛拖着车身向南侧倾倒下去,翻下了一丈多高的崖坎,栽进了河里……老弟兄俩就在车倾翻的瞬间跳了下去,两张稚嫩的笑容却永远淹没沉寂在了那一弯河水里……
埋了莲莲和又奴思十多天后,再见莲莲她大,蹒跚地拄着一根棍子,一脸苍黑的胡子像雨后的春草般骤然葱茏起来;脸的轮廓骤然缩小;深深的眼窝里空洞得没有了任何的内容。四十多岁的他在衰老的路上踉跄着猛扑了一程――他羸弱成了一个老人。
往后的若干年里,一车一车的柴禾依然被源源不断地从各个山谷里运回来,山上那曾经葱茏茂密的林木,一根根流失进了各家各户的灶膛,家乡的山在短短数年的时间里都变成了荒山秃岭。
几年之后,当莲莲和又奴思的坟头都已经被荒草掩埋的时候,莲莲她大病倒了。最后一次见到他时,他正坐在莲莲她哥拉着的架子车上,消瘦干枯的脸上泛着生命即将耗尽的青黄。我走上前去想跟他打招呼,却发现,他望着我的眼睛里,枯绝得没有一丝生气。当他们从我身边走过,我才知道,他并没有望向我,他就那样目光散漫无神地望着整个世界。但我知道,他的眼里,其实已经什么也看不到。 几天以后,他也殁了。把北山上顶起了一个新的土包。
光阴荏苒,近三十年的岁月过去了。当年被大家砍尽树木之后又开始搂茅衣(地上的枯叶蒿草)搂得裸露出了褐色地皮的山山岭岭沟沟畔畔,如今都长满了郁郁葱葱的青草树木,我已有好些年没看到旋风在村里恣意狂漫了的样子了。家家柴禾堆积如山,炕洞灶膛却只有那么大一点。人们的日子日新月异,靠山吃山的老黄历再也没有人去翻了。当年像一道道绳索缠绕着大山的架子车路,如今都已被荒草淹没,山上已经很少有人涉足了。
在这个阳光灿烂清风如波的午后,我突然很想回村里去看看哪怕村庄安宁寂静得只剩下了林涛的声音。
阳光在屋里一寸寸地移动,风依然在不停地吹着。我胡乱地翻阅着几个月来的防火日志,继续在"天气"那一栏里写下"晴",之后,便对着下面的填写栏顿住了——往年我曾经在这里写过:林区普降大雪……
冬天的味道
文/胡月强
近观光秃秃的树冠,远望辽阔寂寞的田野,秋尽冬来了。
少不更事,不喜欢冬天,因为冬天的寒冷让人缩手缩脚,实在是令人生厌。随着岁月的更迭,阅历的弥深,尤其是人过中年后,我才对冬天有了新的认识,渐渐品出冬天的味道。
步入冬天,首先品到的是寒冷、落寞的味道,殊不知,其中蕴含着无尽的人生哲理。冬天沉稳,老练,蕴含着智慧和经验,它以一位老者宽广的胸襟,忍辱负重,默默奉献,把蓄积已久的能量倾囊抛出——为了春天的烂漫,夏天的葱郁,秋天的硕果;冬天不张扬,不显山不露水,在四季中最安静,最低调。但单调的色彩里透着刚强和果敢,寡淡的味道里含有浓厚的情愫,沉稳的心灵里藏有无尽的能量,它以无形、无限的力量和无坚不摧、坚贞不屈的豪情壮志,敢于破坏一个旧世界,让积攒了一年的浮躁归于沉寂。冬天以正义的胸怀、严肃的态度和果敢的魄力,毫不留情地统统埋葬一切害人虫,还人间一个清新、纯真的世界。
冬天的风极具个性,它没有春风的和煦宜人,夏风的温润沁人,秋风的凉爽可人,总以威风凛凛、桀骜难驯的面孔和姿态出现,时时刻刻用严肃的语音和行动提醒人们,不要过度地张扬和袒露,做一个谦虚内敛的人,以免被锋利的风剑所伤;冬天的风铁面无私,不徇私情,以摧枯拉朽之势,横扫一切腐朽的灵魂。
雪,是冬的使者,冬的主人,无雪的冬是雪的失落,是冬的遗憾,不能称其为真正的冬;雪,清明洁白的化身,在经历了狂热、冷酷的激烈交锋后,不惜短暂的生命,义无反顾地扑向大地,掩埋世间一切丑恶和污浊,唤醒世间的良知,净化人们的心灵,还人间一个纯真、祥和的天地;瑞雪兆丰年,雪,造访人间的精灵,播撒福祉的使者,它从不掩饰和吝啬对大地的爱,用其宽广的胸怀,无私的爱,安抚世间万物,滋润大地生灵,为来年的蓬勃繁荣,累累硕果,牺牲奉献。
冬季里藏有酸甜苦辣咸,五味俱全,品尝需要心灵的碰撞,激情的宣泄,感情的流露,没有健康向上的思想,洞察世事的敏锐,甘愿奉献的精神,品不出冬的味道,悟不到冬的蕴涵。花前月下,柳暗花明,只是人生的一部分,没有经过冬天的历练和洗礼,就不能成就一个完整的人生。
我和我的冬天
文/胭脂软软
同已经过去的很多年一样,我的2012也即将在黯然间遁去它孤独的身影。一样的匆匆,一样的忙碌,一样的只是虚度。时光用她温柔的小手,每一分每一秒把我们推向世界的尽头。或者,这也不过只是一场梦,醒来时鬓已星星。红烛昏沉的菱花镜里,只留一影芳草迟暮的天涯景色。任无尽的沧桑化作长夜里的叹息和一滴冰凉的泪水。原来人生不过是刹那间的美丽,多少澎湃的不甘压在心头……
又是黄昏,曲折穿过回家的长街短巷,灯火阑珊的街道如一部永远上演的老电影。镜头摇过来,摇过去——摇到了人间四月天,细雨桃花都落尽,没有波光潋滟,没有渭城轻尘,只有漫漫尘沙弥天漫卷。雨狂风正恶——从千里之外聚亿万年尘沙,以雷霆万钧之势横扫每一条街道,只为在我的身上、脸上、心上落一曾厚厚的尘土。
镜头摇过来,摇过来,摇过了盛夏,摇过了残秋,摇出了漫天飞雪凛凛寒风。风刀霜剑严相逼……只消一阵寒风便把能周身寒彻,风过处,竟如一丝不挂侵在水里般冰冷,而夜正长,冬正漫漫……似乎一分钟也不能再忍受了,MD,太冷。可我却忍了一个小时,又一个小时……我还要忍一生。
依然是这条老街,依然是那盏昏黄的街灯。去岁的严冬仿佛仍在昨日,但回首之间,已隔着一段夐远的岁月。惟余一袭身影在黄昏的风雪中独自徘徊。倘若相逢一笑,我恐怕会心酸落泪。然而,昏然的灯火下,风来了又走,空荡荡的街道里,是空荡荡的旧时光。
生活就是这样吧?一点点剥去你仅有的自由和欢乐,让你不得不屈服于命运的安排,让你穷其一生走不出咫尺天涯。
于是,我的脚印与每一个我重叠又重叠。有时我分明感到她就站在我的身边,似乎只要我向她招招手,她就会微笑着朝我走来。然而当我想迎接她,她却早已如寒风般杳无踪影……每一个我都回不来了,我把她们分别丢在了属于各自的冬天。
镜头摇过来,摇过来,摇出满街昏黄的灯火,摇来引车卖浆晚归的夫妇,摇来白发苍然的拾荒者,摇出放学回家的孩子……再摇过去,摇过去,摇过数不尽的车声灯影……
我知道,我今生注定要吃一些苦。而夜已深沉,只有皎洁的月亮孤绝地挂在深蓝的夜空。她似含悲悯盈盈一笑,静静俯视天下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