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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夏天
文/李永海
走进夏天,就会迎来阵阵惊喜。桃子红了,杏子熟了,在那一声声响亮的蝉声中,迎来了又一个夏天。
池塘里,一片片荷叶在不经意间冒出了水面。没几天工夫,只见那池塘里一片碧绿。一片片荷叶又大又圆,高高低低,层层叠叠,错落有致,把整个池塘遮盖得严严实实。放眼望去,真是"接天莲叶无穷碧".
在碧绿的荷叶间,一朵朵鲜艳的荷苞亭亭玉立。也好像是在一夜间,那一朵朵白里透着红,红里透着鲜的莲花便悄然怒放。在阳光和绿莹莹的荷叶的衬托下,那一朵朵荷花更是娇艳火红。这就应了那句"映日荷花别样红"的诗句。
岸两边,绿柳低垂,鸟语花香。岸边柳树轻轻垂下万条"绿丝绦",如同绿绿的柳帘,小燕子鸣叫着在其间来回不停地穿梭。那一条条柳枝柔软温顺,长长的枝梢直垂到了水里,如同少女娇嫩的手臂,在风中轻轻摇动。河里的水顿时荡起了层层涟漪,那水波一圈一圈向外展开,层层叠叠,如同少女娇羞波动的心。
人们在绿柳下散步,谈笑风生。周围的花草树木都焕发出勃勃生机。风中有阵阵花香袭来,那花香令人陶醉。看着这夏日葱茏秀丽的美景,说说笑笑,情意绵绵,时光多么美好,多么惬意啊!
女人羞怯的脸颊,就像池塘里的那一朵荷花一样红,一样美。
夏日的原野,更是山青水秀,绿意盎然。小桥流水,山坡碧绿,树林茂盛葱茏,庄稼一片欣欣向荣。我站在山坡上向远处凝望,只见霞光流连山脊,远处的山脉起伏绵延,万物在灿烂的阳光下流光溢彩,映日生辉。头顶上蓝天白云,地下一片生机勃勃。远处那深深浅浅的绿,和五彩缤纷的花,着实让人迷醉。我驻足宁思,不想让轻盈的脚步踏碎这片美丽的宁静。
走进夏天,漫步在沙滩上,遥望无边无际的大海,只见远处的海面和天际相接相连,海水在不停地涌动,我的心也随之跳动。我迫不及待地脱掉鞋子,光着脚丫踩在柔软沙滩上。蓝蓝的海,晴朗的天,天空中梦幻般地飘动着几朵白云,海风带着淡淡的咸味,我不由地展开双臂大声呼喊:"大海,我来了……"
夏日的午后,坐在树荫下独享清闲。沏一杯清茶,拿一本书静静观看,让古人的诗句因花儿生香。"绿树阴浓夏日长,楼台倒影入池塘,水精帘动微风起,满架蔷薇一院香".
这个夏天有花,有书,有茶,有绿荫,很是惬意……
杯中乡愁
文/子晓
大凡性情中人,对酒都或多或少有着一份别样的情愫。远在他乡之时,酒更可能成为稀释孤独、消融寂寞的妙方,仿佛那每一杯晶莹剔透的琼浆里,都氤氲着浓浓的、悠悠的、挥之不去的乡愁。
一边是水一样纯澈、火一样炽热的美酒,一边是牵肠挂肚、欲说还休的离愁。酒与乡愁,宛若烟雨和春天、芭蕉和夜露、雁鸣和秋风、浊浪和滩涂,蕴涵着一种水乳交融的尘缘。一颗漂泊的心,总会邂逅很多地方,结交很多朋友,畅饮很多美酒。是酒,让旅人在飘雪凝霜的凛冽里,沐浴着久久围炉的温馨,恍若回到久违的家乡。是酒,让游子在无边的失落中,感受贴心暖心安心的慰藉,犹如阅读亲人的笑靥。是酒,让行者在逶迤的漫漫长路上,平添几分笑看风云的诗情与豪情,恰似给翅膀注入来自故园的风。
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友人临别的寄语里,纷扬着淅淅沥沥的愁思。因有了酒的抚慰,那潺潺流淌的愁绪里,纵然有一缕缕绵长的乡愁,也会在爱之春潮的激荡下,积淀成思念的绿洲,生长出翠色绵延的藤蔓。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如果有一壶浸透乡音的浊酒,将远方的叮咛、祝福与惦念融入血脉,是否会使一江萧瑟的秋水,涌起生生不息的亲情醇芳?
酒如乡愁愁似酒,山山水水各不同。喝酒最为酣畅的东北大汉,在异乡依然手握让南方人惊叹的大杯,醺醺的眼眸里浮现着火辣辣的大秧歌,醉倒在一片豪气中,胸口处的衣袋里滑落出带着体温的"全家福".草原的骑
手带着心中的根,四处 迁徙,常常在酒酣耳热之时热泪 盈眶,对着家的方向尽吐 衷肠。纵然醉卧在穹庐草野间,梦中念叨的总是家乡的风物、亲人的名字。黄土地上的人们远走他乡,会以浓烈的酒点燃岁月的沧桑与乡情的沉淀,让八百里秦川的高风黄土沁润的血性,在苍凉呐喊般的秦腔中,荡气回肠。水乡的健儿有着水样的乡愁,离乡的日子里,每一杯酒中都荡漾着故乡的月光、渔火和牛歌……
他乡遇故知,浊酒暖心头。尤其是大雪纷飞、匝地琼瑶的冬夜,穿过乡愁脉脉的雾幔,将一壶浓醇的老白干抑或二锅头,在炉子上温着。沸腾的火锅,五彩的菜蔬,缭绕的香气,幻化成融融的春意。这时,雪瓣轻叩窗棂的"簌簌"声,厚重而悦耳,蓄满阳光的音质。三五同乡,一围知己,或高声,或细语,或笑言,或喟叹,喝下的是酒,弥漫在彼此之间的是乡愁发酵成的体贴,是心照不宣的情谊和温煦。
酒,就是这样一种神奇的物什,网罗了生活中的悲喜,融汇了情感里的春秋,烘托着人生中的聚散,孕育着乡愁中的甘苦。酒,勾起想家的愁思,却又润泽纷飞的愁絮。离家前,举起一只酒杯,喝下去的是温存的祈愿。想家时,举起一只酒杯,喝下去的是悠长的牵挂。回家了,举起一只酒杯,喝下去的是喜悦的泪花。
端起酒杯,怀想着来时路上的点点滴滴。这些故事跟酒一样,看似清淡,其实个中滋味点滴在心头。此刻,酒杯中盛的不是酒,而是酒倒映出的与蓝天白云一样高远的乡愁,是对家乡、亲人刻骨铭心的挂念。在半醉半醒之间,故土的一草一木总是浮现在脑海,故人的音容笑貌总是那么熟悉,一切仿佛就在昨天。
酒杯中的乡愁,是一汪澄澈的海,白发在这头,明眸在那头。中间,是一叶叫做思恋的小舟……
儿时的外婆家
文/冯蒙蒙
儿时的外婆家,狭小而热闹,笑声满溢,充满让人留恋的愉悦。
外婆子女颇多,所以我有很多可以一块玩耍的表兄妹。
表哥们总能变戏法般从怀里、裤兜里掏出许多犹带湿润泥土的番薯、芋头来,埋在柴草刚烧完的炭灰里,借着炉中的热量将其慢慢煨熟,翻出来,表面是黑色的,一边吹着手指一边慢慢撕开表皮,番薯金黄,芋头奶白,香气扑面而来,勾得人馋虫大动。
我总是端端正正坐在灶边,眼睛也不眨地望着他们的动作,接过剥好的番薯、芋头,边吹气边赶紧咬一口,这滋味比任何零嘴都要好吃得多。
那时,外婆满头乌发,精神抖擞,走起路来脚下生风,会做许多好吃的小玩意儿。她做得最好的是九层糕。用开水浸稻草灰,直到浸出灰汤来,倒到已经浸了几个小时的糯米和粳米中,舀几勺红糖,然后用石磨慢慢将米浆磨细。几个表哥轮流推磨,年少心急,总会推快了,还没等外婆说话,我就先叫嚷起来,米浆磨糙了,做出来的九层糕口感就会差一层。我拿着一根小木棒,站在旁边"指点江山",表哥们一边慢下步伐一边龇牙咧嘴朝我做鬼脸。
磨好米浆,灶中烧开热水,锅里放上蒸笼,铺上一层薄薄的布,舀一勺米浆铺满,待蒸得差不多了再浇上一层,直至九层。外婆一层一层地浇米浆,锅中水汽氤氲升腾,雾气中她的神态和蔼从容。待得凉透,用纱线将九层糕切了,外婆望着我们高兴的样子,脸上的笑纹更添了一层。
现下,年节的时候,虽然还是会一起聚到外婆家,但表哥们已经成家立业,有操不完的心,外婆也垂垂老矣,很少再做吃食小玩意儿了。那样的慵懒时光,仿佛一去不复返了,只在我的记忆深处永远地温馨着。
月亮与乌龙井
文/拾梁雨
我相信我写这一行字的时候,她一定睡着了,睡的很安静,偶尔翻个身,嘴角还会想起我。
?乌龙井是家乡的一条街道。
是只有你和我的梦,所以满街熙攘的人群不会看见我,他们自顾忙着叫骂讨价还价,或者闲聊打发时间。我从这一头走向另一头,是一道属于我们的时光。
十二年前,我站在街头,惊恐的看着这条杂乱的街道,纷杂世界里真实普通的生活在眼前血淋淋演出。我是个怅然若失的少年,我被告之世界会如此的拥挤不堪,我会在这最普通平凡的方格中求一偶呼吸。
乌龙井是一条逐渐被遗忘的街道。
她没有新步行街平整宽敞的大理石路面,没有装修靓丽的名牌特卖店入驻,没有霓虹闪烁的绚丽灯饰招牌。
每次夜里骑着单车在街道经过,乌龙井已经散市,家家户户拉起防雨用的帷幕,街道狭窄,头顶上一块连起一块,严严密密的挡掉月光,我像是在巨兽的肠道里穿行。老式的路灯将视线涂抹成黄色,涂抹在石板路上,涂抹在帷幕上,涂抹成一个油画般的真实梦境。每一个令青春安静的夜晚,我悄悄骑行过这布景里,失去喧嚣的乌龙井会慢慢对路过人的诉说自己的美丽。她脏了累了,需要休息。
每天开张关门,每天灯灭灯明,每天组成十年,十年流成岁月。
来来回回,人去人空。乌龙井除了商户换来换去的门牌,没有太多变化的色彩。每年回来她都是静静的留在岁月里,而我已不是以前那个少年。
太阳会升起,照散梦境,你的世界会在我的脑海里破碎。
乌龙井像一列慢车,被时间遗弃,却努力找寻月亮。
苇席凉意似乡愁
文/彭庆东
天气渐热,晚饭后,看着床上舒适松软的席梦思棕垫,在这方小小的时空里,眼前演绎起了它的前身——一张极为普通的手编苇席,丝丝乡愁的凉意涌上了心头。
苇席是用芦苇秆编织成片的席子,村里晒粮食、晒枣、苫垛遮雨都离不了它,麦收时节的苇席立成直径几米长的圆筒可囤粮。但我印象中最深的它是伏天农家大炕上用来纳凉的最佳炕席。
儿时的乡村童趣远大于城里,所以暑期能投奔乡村的亲戚家里居住玩耍的孩子们很是自豪。由于祖父母在乡下,我自然也属于"自豪"里的一员。每次暑假回到故乡的那个小山村里,放下行李的第一件事就是四肢舒展地躺在铺了苇席的大炕上,感受篾片上那凉爽的惬意。我家的苇席是奶奶的陪嫁品,请的是镇里有名的篾匠编织的。由于年代已久,苇席中央的表皮早已磨出了绛红色,泛发着紫铜色的光泽,摸上去溜光顺滑。晚饭后,我和弟弟把苇席卷起来,铺到院里的石板路上,爷爷则拎一桶井水,把苇席冲了个遍,地面上的虫蚁也被冲得无影无踪。我俩就迫不及待地躺在了苇席上,一阵阵清凉从后背直蔓全身,暑热顿消。
乡村的夜晚静谧安详。星空下,大人们摇着蒲扇拉呱着谁家的婆姨手巧针线活好,谁家的闺女快过门了,谁家的儿子相亲花了多少钱。我们自然没兴趣参与这些家长里短,静静地躺在苇席上面,遥望着深邃而神奇的夜空,幻想着嫦娥奔月的神话故事。
经常会有上了年岁的婶子大妈来串门。好客的奶奶连忙叫我们让出苇席,摆上炕桌。而来客则两脚交替着蹬掉鞋子,盘腿坐在了苇席上,嗑着我家炒的南瓜子,喝着井里冰镇了的绿豆汤,诉说着梦中的乡愁,苇席又俨然成了洋式的"榻榻米".
如今,泛着旧色的苇席消逝在了岁月的痕迹里。随着城市建设规模的拓展,那些躺在夜空下看星斗阵列、听蛙鸣蛐唧的时光也渐行渐远。
春之怀古
文/张晓风
春天必然曾经是这样的:从绿意内敛的山头,一把雪再也撑不住了,"扑哧"一声,将冷面笑成花面,一首澌澌然的歌便从云端唱到山麓,从山麓唱到低低的小村,唱入篱落,唱入一只小鸭的黄蹼,唱入软溶溶的春泥——软如一床新翻的棉被的春泥。
那样娇,那样敏感,却又那样混沌无涯。一声雷,可以无端地惹哭满天的云;一阵杜鹃啼,可以斗急了一城杜鹃花;一阵风起,每一棵柳都会吟出白茫茫、虚飘飘、说也说不清、听也听不清的飞絮,每一丝飞絮都是一株柳的分号。反正,春天就是这样不讲理、不逻辑,而仍可以好得让人心平气和。
春天必然会是这样的:满塘叶黯花残的枯梗抵死苦守一截老根,北地里千宅万户的屋梁受尽风欺雪凌,犹自温柔地抱着一团小小的空虚的燕巢。然后,忽然有一天,桃花把所有的山村水郭都攻陷了。柳树把皇室的御沟和民间的江头都控制住了——春天有如旌旗鲜明的王师,因为长期虔诚的企盼祝祷而美丽起来。
而关于春天的名字,必然曾经有这样的一段故事:在《诗经》之前,在《尚书》之前,在仓颉造字之前,一只小羊在啮草时猛然感到的多汁,一个孩子放风筝时猛然感觉到的飞腾,一双患风痛的腿在猛然间感到舒适,千千万万双素手在溪畔、在江畔浣纱时所猛然感到的水的血脉……当他们惊讶地奔走互告的时候,他们决定将嘴噘成吹口哨的形状,用一种愉快的耳语的声音来为这季节命名——"春".
鸟又可以开始丈量天空了。有的负责丈量天的蓝度,有的负责丈量天的透明度,有的负责用那双翼丈量天的高度和深度。而所有的鸟全不是好的数学家,他们叽叽喳喳地算了又算,核了又核,终于还是不敢宣布统计数字。
至于所有的花,已交给蝴蝶去数。所有的蕊,交给蜜蜂去编册。所有的树,交给风去纵宠。而风,交给檐前的老风铃去一一记忆,一一垂询。
春天必然曾经是这样,或者,在什么地方,它仍然是这样的吧?穿越烟囱与烟囱的黑森林,我想走访那踯躅在湮远年代中的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