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故乡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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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念故乡
文/淡定
回忆,那么细碎,那么悠长;故乡,那么遥远,那么忧伤。没有故乡,自己属于谁?没有路标,哪里是归宿?时代头也不回地疾行,故乡最朴素最亲切的气息,一幕幕的景象在眼前滑过,一幅幅图画刻在了心灵深处,因为我的故乡已经在心底珍藏。
夜幕云淡风轻,西辽河潺潺淌过耳畔,阵阵涟漪,缕缕思情,流淌故乡的芬芳。晨曦、身影、炊烟,大草原朦胧再现眼前,声声长调,悠悠琴声,放逐羊群的奔跑。那些承载着思念的东西,那些童年有过回忆的地方,已渐渐进入了梦乡。
西辽河的上空一片湛蓝,像水洗过一样,几缕云飘过,罗衣初索,流光过隙,霓裳轻舞。云闲适,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现牛羊,云缭绕,游子心头,佳期旷何许,望望空伫立。那缕乡愁似盈盈的梦不曾摇落,荒野中的小花开的漫山遍野,捧出一份浓浓的情意。
大地寂静了故乡,故乡孤独了岁月,望着苍穹,与风耳语,和雨诉说,昔日温暖的画面,重复着所有的记忆。风中漂浮着孤单的影子,岁月无声地流淌。当我站在异乡远远望去,枯叶从空中舞落凄凉,雪花用忧伤诉说故事,低头深思故乡的记忆岁月,渐去渐远。
风在前行中迷失了方向。乡愁那么浓,一转眼,故乡便再也望不见。原本以为用文字和回忆就能找到,当敲击键盘搜索的时候,一种失落从跳跃中惊醒,再也回不去熟悉的老屋,再也看不到清晨的袅袅炊烟,浓烈的乡愁只能带着泪水,在空中越飘越远。
故乡,魂牵梦绕的那片草原,今天我背着你一起上路。故乡,心灵深处的辽河之水,今天我捧起你放在心上,用手中的笔,揉和心间流淌的思绪,把思念排列成跳跃的诗行,月色进入梦乡,梦乡点亮故乡,故乡恋着游子,游子恋着故乡,我带着乡愁,带着诗,走向远方。
思念故乡
文/赵可心
故乡在江南一带,总是下着小雨,丝丝密密地滴在青石板上,故乡最独特的青石板路全是弯弯曲曲的,被踩得发亮的青石板就像被酥油润过一样。不知在历史中沉淀了多少年的旧城楼将小镇分成了城里城外,每次下雨天,看城楼飘摇在雨中,我总觉得很美。而今,似乎又不是这样的。我喜欢极了这样的雨天,因为这样,我便可以向外婆借来她珍藏了多年的油纸伞,然后趴在镇里小河的石拱桥边,看乌篷船从桥下缓缓而过。船夫有时看见我,会向我打招呼,然后丢两颗糖给我,我接过糖,喜滋滋地吃着,然后将糖纸折成小船,顺江而下。
顺着弯弯的路朝镇外走,镇外的后山边有一座湖,我记不清了,只记得镇的后墙爬满了青苔,整座墙都是绿色的,山是绿色,就连水也是绿色的。有时天气晴好,外公总会烧上一壶清茶,带上几个小瓷杯,外婆带上几样我爱吃的糕点,还有打了一半的毛衣,带我去泛舟,我家的乌篷船从不用来赚钱,它被外公保养得非常好,船划着,在湖面上悠悠地前进,我总会坐在船头把脚伸进水里,享受那冰凉的惬意,船到中央停下,乌篷船的影子在水里被阳光照得发亮,我总爱伏在外婆的膝头听外公讲故事。若时间定格,俨然是一幅泼墨山水画。那弯路通向故乡的泼墨山水。
记忆中,家乡的每个人都很爱笑,我们家那弯弯的青石板路连结成的巷里只有几家人,几家人吃饭常吃串饭,每次几家的男人总是坐在门口的石阶上吸着水烟袋唠嗑。还不忘催屋里的女人赶紧做饭,我就捧着盘瓜子数数,等着开饭。院子里有个大团桌,大家总围坐在一起,三婶总爱曝我小时候的糗事,我每次都红着脸低头看脚尖,他们总哈哈大笑,一直到我也忍不住笑,夕阳透过房檐懒懒地洒在脸上,时光就此定格。南方故乡人,一笑倾城,再笑倾国。
有人说,越是得不到的东西便越渴望,家乡早已变了模样,或许它又没有变,可我总觉得很思念,思念故乡的一切。
思念故乡的春天
文/1625084955
淅淅沥沥的雨下了一整天,雨水拍打在雨棚上咚咚直响,就像是一首永远听不懂的钢琴曲。冬天老是在这个季节霸占着,城市的春天含含糊糊的总不出现。让人思念故乡的春天。
故乡的春天在我眼睛里,在我不再年轻的心坎上。它就像一本厚厚的书,在被某种情感触到心灵深处时,你会忍不住翻开这些经典的记忆。
童年的故乡,春天在我心里是一副永不褪色的画卷。最是梨花桃花盛开的日子,漫山遍野的梨花,远远看去就是一个洁白的世界。高大的梨树被春风一吹拂,洁白的梨花在故乡满天风扬,铺在松松软软的春泥上。粉红的桃花伸展开它婀娜多姿的身子,蜜蜂时时飞舞。桐树花在幽静的山沟里悄然开放,清雅的花朵在山间独领****.花的世界里有我小小的身影,那时,我在高高的山岗上哼着老师教的歌曲,眼里迷离着美丽的家乡。最后一场春雨过后,我期待着他们在夏天长出青青的果子,在梦里品尝着它们的果香。
思念故乡的春天,思念故乡的童年!
故乡的春天是父辈们的春天,是孩子们的春天。一年之计在于春,在这个季节,父辈们穿行在油菜花铺成的田地里开始播种。一捆捆柴禾竖立在晒坝上,褐色的枯柴会燃尽它的芳香。青砖瓦房,小桥流水,一张画家笔下的黑白素描。还是孩子的我们挎着书包放学回家奔跑在崎岖的山道上,饭盒在书包里乒乓之响。"儿童归来放学早,忙趁东风放纸鸢。"嬉戏玩耍的声音在空旷的田野久久徘徊不忍离去。夕阳像一位温柔的女子笑盈盈在田间洋溢着诗情画意,细碎的脚步跟着我们的身子不想离去。田间的火粪堆里钻出缕缕青烟,香味不绝,是树木的香味,是草木的体味。大把大把的茅草里有了幼苗,螺蛳壳在上面安家了。
田野里泛着春的气息,春树偷偷地张开了它的小手,就像孩子的身体一样,一个春天过后,它的身高窜出了一大截。田埂上,鱼腥草疯长,肥硕的根茎藏在肥沃的土地里。竹林里的竹笋仿佛一夜之间,火箭一样的身子站在了铺满竹树叶的地上。沁人心脾的空气在鼻子间亲吻。
美丽的春天带着厚重的礼物踏遍山岗。
故乡的古井是一位温情的母亲,哺育着一代一代的人在这里生长。童年的古井享有"井须泉"之称。春天姑娘们都脱下了厚厚的棉衣,露出的胳膊白白嫩嫩,她们永远有洗不完的衣裳。笑声永远是甜蜜蜜,会醉了月亮,会迷了太阳。路过这里的年轻人会停下来掬一捧水,偷偷瞄一眼谁家的姑娘模样最美,心底最贤惠善良。还没走出几步,姑娘们的笑声就羞红了他的脸膛,脚步在山路上咚咚直响。青春闪着阳光,幸福像花儿一样。
在金黄的油菜花地,在绿油油的麦浪里,肥嫩的菊苣草疯狂的挤在麦子和油菜花之间。伸手一抓就是一大把,再看看手上指头也变得绿绿。我和儿时的伙伴一起钻进油菜地,弯着腰,寻找地里剩下的萝卜,要是我们晃出脑袋,头上一定沾满了金灿灿的菜花,伙伴们相互摘掉头上的菜花,心中却喜悦无比。那一个稚气的我还有一个稚气的你如今都各奔东西。麦地永远是我们捉迷藏的天地,有时想都不想赖在麦苗上睡一觉,翘着二郎腿,望着蓝蓝的天,闻闻麦子的清香,摸摸地里的螺蛳壳。美美的爬起一看麦子苗都被残害扑在地。总是忘了要挨批,看看"战国"吓得赶紧偷偷溜回家去。
故乡的春天别来无恙?儿时的伙伴都已去了四面八方,只有我还在这里孤独的回忆。
几度山花开,几度夕阳落。几度冬去春又来。故乡的老一辈都不在,那一个个笑盈盈的面孔只能放在了心里。现在回家自然是"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吹,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下一辈都不知我从何处而回,又到何处去?
我想最能表达我的心的还是这首程琳的《故乡情》。因为我的文字所表达的情感远远没有这首歌完美。曾经的少男少女都已不再年轻,对故乡的爱和对故乡的情却在我心里扎下了根,不会抛弃。永远不会抛弃!
思念故乡的胭脂河
文/蝶恋花。杏花雨
我的故乡是个四季分明,依山傍水的村庄。祖祖辈辈安居乐业,繁衍生息,穿过村庄的胭脂河潺潺流过,孕育着河堤旁的绿荫长廊,太阳照出的树荫凌乱的覆盖地上觅食的鸟雀……
五颜六色的野花盛开在了小树林里,许多的鸟儿日夜歌唱,成群的鱼儿溪间游荡,为故乡披上美丽的衣裳。
春天,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去河边踏青,坐在吐露绿芽的河堤上看瓦蓝天空鸟儿飞过;夏天,贪婪着野花的清香去河堤散心,躺在绿草如茵的树林里看虫鸟呢喃的心声;秋天,跟随收获的脚步去河畔丰收,蹲在金黄庄稼的波浪里触摸收获的喜悦;冬天,拥吻着飞舞的雪花去河滩看雪,站在银装素裹的河床上约会一色的浪漫……
如今,每当掬茶沉思,看到窗外树荫婆娑,就想起故乡小河,构起对家乡的眷恋,相思成灾,泪水成河……
我思念,故乡的胭脂河,还有河堤树林里的麻雀窝……
思念是故乡的河
文/杨学军
故乡有两条河,一条是由上游的祈阳河沐阳河汇聚而成的小石河;一条是发源自镇巴星子山的渚河。当地人叫不惯这文绉绉的名字,便因其河流大小称之为大河、小河,镇子在小河北岸山脚蜿蜒,镇尾便是小河汇入大河口。
小 河
小河比素常的山间小溪略宽,水深不过膝盖,水底游鱼细石清晰可见,只在河流转折处形成一个两米多深、一间房子大小的水潭,当地人因其水面颜色发暗便称为"乌潭",且大都以附近的住户命名,于是沿河缀着一连串的"张家乌潭、王家乌潭",浅滩处的"朱家河坝"等作为河边地名。
小河清幽文静,丈余宽的水面悄无声息地汨汨流淌。早上小镇苏醒,女人拉开门闩洒扫庭院和街沿,男人则晃悠着肩上的水桶去河里挑水,一连几挑水把缸装满……新一天的劳作就此开始。有卖日杂副食的一块块卸下店铺门板,露出半人高的一截木柜台,柜面上除了一个装着花花绿绿水果糖的大玻璃瓶,便是一个用谷壳红布袋压着坛口的酒坛子,有酒瘾的人早早过来,用提子打上二两散酒,这叫"喝柜台子酒",偶有量浅的喝高了,红头涨脸、高喉咙大嗓子的发酒疯,周围的人埋头做事,无人打扰酒癫子的激情演说。
和普天下的小镇一样,学堂是少不了的,学校在镇东头的山冈上,可以俯瞰小镇全貌,校园正中一棵水桶粗的丹桂,每到中秋,淡红色的桂花开了,整个校园便罩在馥郁的花香里。晚饭过后,随着叮叮当当的铃声响过,学童从校门口飞奔而出,老实本分的孩子径直回家,放下书包、背上背篓,上山或去捡柴或去扯猪草,顽皮孩子则直奔河坝,在沙地里"打沙仗",或跳进柯家乌潭嬉水。
夏日的夜晚是最悠闲的,女人洗刷了碗筷,用涮锅水煮了猪潲喂过猪,男人也收了工,家家门前丢着长短不一的凳子或椅子——一律是矮脚,摇着蒲扇,家长里短的闲话,或者就那么默着,听夏虫吟唱和蛙声聒噪。孩子永远是闲不住的,成群结队地喧闹在街头。入夜了,小镇也渐次沉寂,唯有圆圆的月亮悬在天空给镇子洒一层银辉,街两边的石板屋檐把月光割成一长条曲折的亮色在街心延伸,镇外的小河也细碎着流动的波光,如同两条并行的时光河流;不知疲倦的荧火虫就明明灭灭的摇曳在街中的明暗之间。
大 河
如果说婉约秀丽的小河是孩子的天堂,急流险滩遍布的大河就是成年人的世界。发源自星子山的大河在米仓山峡谷里肆意奔腾,没有"风吹稻花香两岸"的柔情,只有深谷、峻岭。
春天,发第一场桃花水便可以行船了,渡船口的河滩上堆满了茶叶木耳、生漆、苎麻等山货,搬运社的精壮汉子将这些物品打包装船,牢牢捆扎,顺流而下,入任河、进汉江,直达武汉的汉口上岸卸货,装上回程的食盐煤油;早年间不通公路,人们出行全凭翻山越岭,去县城要花上大半天时间,最快捷的方式就是乘船。于是,在渡船口常常看到这样的场景:细雨濛濛中,岸边撑油纸伞的人在送别即将远行的亲友,而将要远行的人站在船头,亦擎一把纸伞,叮嘱的话语、深切的凝望,直到木船渐渐地行过手爬崖、转过了团山子,再也望不见踪影,方转身慢慢回家,微风里尚隐隐飘过不舍的低泣。
暑期是少年们辛苦而快乐的时光,在烧石炭做饭尚是奢侈的年代,这些半大小子们假期里的首要任务是储存够整整一个冬天的柴火,于是每天早起带着干粮,穿着草鞋,腰里别着弯刀(砍柴刀),到大河上游的古寨子、二里半、甚至十余里外的四季河去砍柴,接近中午时,把砍下的柴用葛藤捆好,顺河漂下,有时砍的小橡子、青檀树等硬杂木入水即沉,还需额外割些茅草以增加浮力。年纪较小或水性不好的抱着衣裤走旱路,其余的走水路照料河中的柴捆,胆大的干脆趴在柴捆上。漂至渡船口,将柴捆捞起倚靠在岸边大石上暴晒。下雨是不用砍柴的,等河水消退,便背着背篓到河滩上捡拾洪水冲来的树枝丫,叫做"捡浪渣",运气好的话,可以捡到一截树干或一个树蔸,便如获至宝。
秋日来临,大河也文静了许多,不再有咆哮奔涌裹挟一切的气势,河底巨石也隐约可见,天空湛蓝而高远,白鹭悠悠地盘旋着搜寻浅滩上的鱼儿,这是一年最惬意的时光,苞谷掰了,谷子割了,红苕也挖了贮藏在窖里;山上甜糯糯的八月瓜(一种野山果),酸溜溜的猕猴桃,红彤彤的磨盘柿、黄澄澄的秤砣梨,给这个收获的季节增添了更加丰富的内容。
如今,小镇整体搬迁到几公里外的一处山腰,小河两岸野草疯长,少有人迹,大河建了梯级电站,时有断流之虞,家家户户都住进了楼房,不少人家还购置了汽车,自用或跑运输挣钱,欣慰之余,心底深处仍有一分怅然。
思念故乡
文/丁梅华
是谁置于水域的诱饵,让我的思念成为一尾来回游动的鱼。我咀嚼着奶奶蒲扇中远去的故事,不经意间就被你轻轻地吊起。
于是,我搁浅在故乡的河滩上,感觉到唯有一场雨季,才能诠释我生命的辉煌,唯有一场不期而遇的潮汐,才能够让我在快活中的挣扎。
注定会有一种命运的沉浮,涌动在怀念的天空,那是你沉寂的诗句,撩拨了我黑夜的影子,让我无法判断回家的路,究竟还有多长。
注定会有一种生命的祈祷,摇曳在青翠欲滴的春天,那是亲人的呼唤,撩拨了我灵魂的颤动,让我无法想起生生不息的麦地,究竟喂养了多少游子的梦。
席坐在故乡的田埂上,我看到我的嗅觉被蠕动,我的呼吸被滞留,始终走不出村庄的脚步,却在惺忪的土层,萌动一种燃烧的音符。
真的想这样,放开你的手,我亲爱的父老乡亲,我亲爱的兄弟姐妹。是你们用季节的第一缕阳光,点缀了我脚下的家园,是你们用一种飞翔的高度,托起了天边的太阳。
感恩生命的羽翅,感恩满园的春色,是从春天开始。是你们用真诚的微笑和善良的心灵,装扮了我永远的根,是你们用一种热情的牵挂,让我的等待被一种语言唤醒。
当所有的鸟声湿透我的黑夜,我看见你的手穿越我熟悉的歌谣,流淌在我守望故乡,守望生命的每一个日子。
思念的尾巴--故乡的炊烟
文/杨辉峰
这是秋天的黄昏。
田野里的沸腾声和轰鸣声逐渐偃旗息鼓,秋虫在四处闹腾出一片动静,那吹奏了一个夏日的牵牛花,还整天价日的鼓着腮膀子,穷吹不停,到了黄昏,依旧意犹未尽。
果园里那些衰败的菜蔓和辣子纠缠不停地翻出一堆小花和瘦瓜。
我一直就走在秋天里,几许冷漠的天气透出一丝凉意。那一堆被抛弃的秸秆燃出一些烟火。不紧不慢的铺陈着这个秋天的思念。那是久违的童谣和思乡的恋歌。我们走去城市的须臾之间。炊烟和柴火就抽身而远去。在回首的表情里,一堆篝火足以燃烧起内心的思念。那份莫名的冲动里是不离不弃的,花藤如烟火,瓜蔓和炊烟一样缠绕你的乡愁。在渭北的山地我一次次远离着那古典的味道。又一次次拒绝着这疼痛的味道。那些黄昏燃烧起的火焰一次次升腾于记忆的河流,在灵魂的顶端唱歌,舞蹈……
我们鸟儿一样迁徙和漂泊在这块土地上,带着忧伤的翅膀和梦想到处冲撞和栖息。
我也时常鸟儿一样停留云端,顺眼望一望故乡的模样,任何风吹草动,都是牵动心魂的动静。
那些奔忙于泥土深处的村民,和我的父母亲一样,无法读懂他们翻乱了一生的土地。
思念的尾巴一次次被风剪断,在信息高速公路让人们天涯变咫尺的时代,炊烟越来越短,我们在逐渐有意或无意地拒绝着它。它赖在墙角里不肯起身,迈起袅娜的微步,它贴在水泥路面上,挡住我回家的路。可我无法看清它是否我曾经的一段乡村岁月。我不能拒绝它,也无法拒绝它,那就是缠绕在骨子里的一生的咒语,秘密的遍布你生命的任何阶段。
村庄挨着村庄,田野袖着田野。小路牵着小路。那么小心翼翼,那么热烈奔放。即使再没有收获的乡村,在秋天也沉淀着一段缤纷的心事。那些辛劳一辈子的老人,心里想着,秋天,不过是锄头休息的地埂。那些成片被荒芜和撂掉的野地,时常有野兔和野狗的影子闪过。父亲背着母亲不止一次在村东的沟地的坝上开荒,准备来年种些什么,槐树或者柏树,豌豆或者别的什么。母亲就不厌其烦地数落:家里的地都荒了,还谝那闲穿?唉,胡整呢么?!在炊烟薰染的黄昏。母亲是从一个炊烟奔向另一个炊烟的忙人。
母亲永远都是天底下最命苦的人,天快黑了,还在找着没有吃午饭的父亲。炊烟都散布遍整个村庄的神经,父亲依旧在沟地里忙活地不可开交,秦腔暴露了它的阴谋。父亲最终被母亲找到。免不了一阵舌战和牢骚。
我们都在一条没有故乡的道路上奔忙,在城市的流水线和红绿灯里逐渐忘记了炊烟的模样。在生命的任何一张版图里,炊烟都是生命的大动脉。
我在冬天里思念故乡
文/谭丁录
故乡的冬天是孤寂冷静的。夏日的热能经过寒秋的吮吸,已被消耗殆尽,剩下的只有满地的苍凉。枯草、落叶、秃枝、残荷改变了故乡的模样,就连虫声也销声匿迹了。行走在故乡的土地上,骨子里透着一股不寒而栗的冷气。
漫步在故乡冬日的土地上,没有了昔日的花团锦簇,剩下的只是荒烟蔓草。脚底是沙沙作响的落叶,国道两旁是褪尽了绿色的树,一根根枝条像老人瘦硬的手指,直插苍穹。远望那一望无垠的田野,被风撕裂了衣裳的稻草垛,在寒风中孤独地守卫着属于自己的空间,就像村里那些风烛残年的老人,在岁月的洪流中回味着往日的荣辱兴衰。一切都如此空旷,虚无缥缈,万物归隐,一切归零。
小时候的冬天记忆特别残酷,一到冬天小孩子的脸总被冻得红得发紫。小手儿和脚也不能幸免,肿起来像个小包子,稍一挠抓就会流出血水来。那时候的我不怕疼痛,冬天也一样很顽皮。我们会去村前的柿子树上寻找秋天遗留下来的火红的柿子;去恬静的小河里翻开石头抓过冬的螃蟹;去收完庄稼的田地里拔新鲜的萝卜。单调无聊的冬季,我们同样能寻到慰藉心灵的活动。
冬天的太阳是故乡最受欢迎的客人,她带着温暖,十分礼貌地给村庄披上橘红色的外衣。被冻僵喉咙的小鸟儿也会飞上树枝,嘶哑地练一下曾经婉转的歌喉。日光暖融融地洒向大地,引来了忙着纳鞋底的妇人,提着火箱的老人,顽皮的小孩子们。老人摘下头上的棉绒雷锋帽,轻轻地挠着头皮,银色的发丝镀上了阳光的金色。老人开始给我们讲故事,我们边听边追逐打闹,清脆的笑声布满了整个山村。最冷的冬季,有了阳光,一切都有了生气,一切都那么和谐,故乡的山村宛如一片纤毫未染的净土。
雪是冬天的精灵,是九天降落的快乐天使。雪纷纷扬扬地从天空中飘落,我们张开双手去捧接,一片片地落在掌心里,瞬间无影无踪。我们在雪中奔跑,仿佛在为飘落的雪花呐喊助威。细密的雪花如千军万马,给宁静了一冬的山村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气息。一夜之间,大雪封山,山村一片银装素裹,远山近树、小桥流水、田园老屋都覆盖在厚厚的雪下。"晨起开门雪满山,雪晴云淡日光寒。"一朝醒来,开门见白雪,朔风舞清影,如诗如画,如梦如幻。
故乡的冬天,冷冽中带着温暖,孤寂中藏着欢乐,荒凉中含着生机,时常进入一个游子的梦乡,给我带来"红泥小火炉,绿蚁新醅酒"的诗意与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