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爷爷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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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我的爷爷
早上突然从梦里惊醒,历历在目。最后一个画面是我蹲在我从没见过面的奶奶的坟前,看着坟头上面的杂草。
梦见了爷爷,从他去世到现在都快一年半了,我都没机会去他的坟上去看看。
我梦见了外婆,外婆的腰弯的更低了,更瘦了,每天摇摇晃晃拄着拐杖一点一点的从村子西头到东头来看胡萝卜,胡萝卜对着她笑啊笑。我还梦见了我小时候从外婆的灶台里扒出的热乎乎的红薯。
突然觉得我亏欠他们好多,一直以来就想写写爷爷,从爷爷去世的时候到现在,我都忙于自己的家庭,每次想写很难有情绪写下去。
记忆中跟爷爷甜蜜的时候很少,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爷爷在我练习书法的时候,坐在院子里笑眯眯的晒太阳。看他精神不错,我让爷爷试试写几个字,爷爷很认真工整的写下了他的名字,功底犹在。爸爸说爷爷曾经上过私塾。这是我唯一一次看见我爷爷写字,也是我和爷爷之间少有的温馨的场面。
爷爷有精神病,农村都叫这种人叫"疯子".我听说过很多爷爷疯了的原因。跟时代背景,自身性格都有关系吧。 爷爷是那种太老实的老好人,在六七十年代这种性格可能不适合他这样的人吧。
我的童年到现在跟别的小孩不同,别人都是爷爷照顾孙子,而我经常要照顾我的爷爷。爸爸十几岁还没结婚奶奶就走了。爷爷在年轻的时候就得了这个病,奶奶各种方法,跳大神,改风水,家财散尽,也没有治好爷爷的病。自己也因为穷困,得了乳腺癌痛苦的离去。
爸爸妈妈就这样上有老,下有小,辛苦的支撑着这个家。我从小在村里人眼里就是个乖宝宝,帮家里做家务,干活,照顾弟弟,擀面条,烙饼,做饭,这些我这个男孩子都会。我也从来不跟弟弟们吵架,帮爸爸妈妈照顾爷爷,帮他洗澡。在学校也很调皮,但是成绩很好。但我的童年没有爷爷奶奶的照顾,没有他们的零用钱,在爸爸妈妈打我的时候,我也没有一个可以撒娇躲避的地方。
外婆的负担非常重,嫁了给不务正业的外公,生育了7个子女,一大家的负担,她自己都照顾不来。我小时候是非常喜欢去外婆家里去的,因为外婆的灶台里会经常为我保留一个红薯。那是我小时候最喜欢的东西,最觉得美味的东西。我现在也很喜欢吃,看见烤红薯就想吃。
那时候的生活,清苦,简单,快乐。从妈妈嫁到这个家之后,跟爸爸一起经营这个家。这个家越来越好,所以在我的心里觉得什么都是可以克服的,养成了我积极乐观的性格。我从小照顾爷爷,照顾弟弟们,养成了我的脾气和性格。很多人都说我的脾气太好了,性格太柔软了,心地太善良了。我也觉得有啥不好。除了在婚姻生活中,这种性格给我的收获远大于付出。有很多真正的朋友和兄弟。
从初中开始在外求学,开始一周回去一次,高中一个月回去一次,大学就开始几个月才回家一次,到现在一年才回家一次。跟家人的团聚的时间越来越少。在爷爷还没去世的时候,每次电话回家,都要问问爷爷的情况。但是,我也做不了什么。爷爷除了饿了知道去厨房坐在桌子前面等吃的,他什么都说不出来,他不知道痛苦,不知道热冷。他有时候清醒的时候看见我会很高兴。他知道我是他的长孙吧。前几年他身体逐渐变差,终于饿了也不能自己走下去到厨房等着妈妈给他做吃的了。他已经八十多了,比大家认为他能活到的年纪多活了很多年。
去年年初,当接到电话说爷爷走了的时候,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放下电话,心里很难过,很后悔。我知道爷爷在世上的日子不多了,但是我都没有多回去看看他。你认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可是真的是这样吗。我是他的孙子啊,他虽然没有能力照顾我,多数时候神智不清楚,可是他看着我的时候眼里的幸福我是知道的啊。我帮他洗脸洗脚的时候他心里的幸福我是能感觉到的啊。
我是多么的自私啊,每个人都会给自己找借口,我也不例外,工作忙,家庭要照顾。可是事实真是这样吗。我有很多时候可以做的更好,是你保佑了我们这个家这么多年的平安顺利。
把爷爷送走的时候,我跪在爷爷的坟前,跟爷爷说,我不知道有没有另外一个世界,但是如果有的话,希望爷爷奶奶能够幸福。爷爷你要照顾好奶奶,她跟了你没有过几天好日子。在这个世界,也许没有人能够了解你,所以你才是别人眼里的疯子,但是我知道你是一个好爷爷。在我青春期的有段时间,我羞于跟别人提起你。我想你会原谅我的吧,你永远是我最亲爱的爷爷。
外婆的身体越来越差,这次出差回去一定要回去看看她。
难忘爷爷
文/任善文
爷爷是我最崇敬、最难忘的亲人,他勤劳、勇敢、正直、善良。
爷爷是个勤劳的庄稼人,特别能干,又能吃苦,一年四季早起晚睡,整天在地里耪、耙、耕、耥,越是炎热的夏天,越是顶着炎炎烈日,他说"三伏一身汗,秋收一囤粮".解放前还没有化肥,地里上的都是自家沤的粪肥。爷爷每天天还没亮就背着粪筐去村西一里多远的小官道拾粪。村里人刚起床,他就背着一筐粪回来了。爷爷的地里,从地头往里看,不见一棵草,干干净净,垅沟一条线,行家老远看见就知道干活的人很仔细。
爷爷是当地有名的武术高手。在旧社会,练就一身武术功夫,既能防身护家又能锻炼身体。爷爷年幼时曾拜高人为师。他头脑机敏,走路轻快,弹跳力极好,两米多的墙头,一下子就能跳上去。矛、镗、刀、三节棍、七节鞭等样样精通,母亲在世时曾讲,爷爷多在早晚时候在自己院内或场院练习。有一次,正当大家目不转睛看得出神时,他猛然一跺脚,一下就跳上了两米多高的院墙,对着大家哈哈大笑。
我家住在平原、夏津、高唐三县交界处,解放前,社会治安很乱。有一年冬天深夜,当地一个有名的土匪带着一帮人闯进我家院内,牵着牛就走,爷爷拿起武器就追,经过一番搏斗,以少胜多,打败了这伙人,把牛抢了回来。爷爷没有报官为难他们,而是让他们走了,土匪们很感动,以后再也没有来家里骚扰过。
还有一次,有个小偷在我家地里偷高粱,爷爷在地头上听得很清楚,当爷爷轻手轻脚地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小偷吓得魂不附体。后来,爷爷听说他家断粮了,还把高粱送给他,小偷千恩万谢。
1957年,县里在恩城举办武术表演,爷爷的徒弟代表爷爷参加了比赛,他的武艺精湛,受到了县里的表彰,从此轰动一时。就在这个冬天,我第一次看见年已古稀的爷爷与他的武友对练,只见他身轻如燕,跳跃如飞,进攻迅速,防守灵活,让我大饱眼福。
爷爷喜欢有学问的读书人,他特别注重对子女的教育。我家住村西头,学校在村东头,距离有两三里地,上学的路上有一户人家养着一条大狗,经常追着人跑,小孩子们都怕它。靠近学校还住着一个老头,精神恍惚,经常在大门口吓唬上学的学生。有一段时间,我不敢上学了,爷爷以为我逃学,就严厉地把我批评了一顿。第二天,我很不情愿地去上学了,当走近养狗的那户人家时,他家的大黄狗冲我扑了过来,我吓坏了,就在这时一块大石头飞了过来,打在了它的身上,黄狗惨叫一声逃回了院里。我回头一看,原来是爷爷在身后保护着我。后来,爷爷一直坚持送我上学,一直到病。爷爷还教我干农活,做家务,赶集上店做买卖,他还教我剃头和磨菜刀的手艺,这些让我在以后的军旅生涯中受益匪浅。
爷爷非常爱护大家族间的关系,他时常为别人做事,有求必应,谁有事都愿意和他商量,大家也格外敬重他。
1961年春节过后不久,爷爷永远离开了我们。50多年过去了,家庭和社会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做为爷爷的长孙,我没忘记爷爷,没忘记他的教诲。如今,我也是孙子孙女双全的爷爷,当天真可爱的孩子出现在我眼前,我就想起我的爷爷。我才真切地体会到那时爷爷心情,了解了他当时的内心。
安息吧,辛劳一生远去天堂之国的爷爷,您的子孙们永远怀念您。
苦尽甘来的爷爷
文/涛子
我的爷爷是一本写不完的书,他是我们的照明灯。他经历了新旧社会,尝到了人间的酸甜苦辣。今年虽然已经八十八岁了,仍然精神抖擞,谈吐清晰、耳不聋、眼不花,一生勤劳、爱讲卫生、不抽烟、不喝酒。
他乐于助人。过去穷的时候,补丁摞补丁的衣服,虽破,但整洁干净,许多有知识的学士和左邻右舍,遇到烦心事,都愿意找他排忧解难诉说,帮助调解。
他平时喜欢书法、吹、拉、弹、唱,有不懈的苦学精神,俗话说:"活到老学到老。"他一直到老年都喜欢坚持不懈的写作学习。写诗、写文章、哪怕半夜里想到一首诗,他会起床写作,周围邻村有人家办喜事、过生日、他会写诗祝贺。
他的一生是经历漫长、艰难而又曲折的一生;充满辛酸、奋进而又喜悦的一生;他是承上启下、饱径沦桑、吾家族由盛转衰,由衰转旺,关键性一代。奋发上进、豪迈喜悦之情。用一种民间通俗语言,春节的对联常写:"处事待人诚为本,持家立业俭当先""不求金玉晶晶亮,但愿后代个个贤",并且用"人到高位莫图贫,但愿代代出英贤"来教育我们这些人及后辈。我的爷爷期望贴切、境界高尚、心地善良。看了我的述说,谁都不会相信,他是一个只念三年初小,二脚牛粪、守拙为田园的老农民!小时候我们常围着爷爷,听他老人家诉说自己的亲身经历,我爷爷生于1921年,九岁开始入学,只上过三年私塾,12岁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好心的校长,免费让他就读初小,以后就失学了,17岁就参加扒淮河,天天挖、抬、挑,不论春、夏、秋、冬下河捞泥。20岁的时候,家乡被日本人侵略,兵荒马乱,狼烟四起,人心荒荒提心吊胆的生活,灾难重重逃过了劫难,保住了生命,25岁,生了一场大病,病魔缠身,头痛、骨痛、发高烧达四十几天,几乎命都没有,当年秋天,日本鬼子投降,为响应党的号召,主动积极参军,后来进入了部队,由于旧病复发,被沐阳县民兵总部队收留,后来部队经体检、检查不符合要求,被要求回家,由于他当时虽身体不好,但能写一笔好字,而且懂账目的,专管营粮草帐,在部队期间都顺利完成所交给的任务,33岁那年,担任我们本乡小学代课教师,后来在合作化、高级社、人民公社期间,积极向应上级的号召,90年代就到山东石横发电厂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98年由于身体不适,人老归根,回到老家涟水,安度晚年,
之所以我的一家有着这样的今天,是他老人家的精神鼓舞着后人,是他的美德影响着后代,是他的善良教育着后辈。他的忠诚、毅力、决心、美德是我们家上上下下的亲朋好友及许多有识之士所共知。他为我们父辈们读书,爱子疼孙,吃苦受罪非一般人可比,正是这种当年发展贫穷的苏北农村人,条件这么艰苦情况下,讨饭供三个子女上大学。常听我爷爷讲,当时那个社会家里很穷,一贫如洗,我爷爷穿的衣服全是补丁靠补丁,那时的农村人,目光很短浅,孩子稍大一些就下田干活,大集体干活,干活苦工分,年底分了好多粮食,而我们家仅有劳动力只有爷爷一个人,奶奶常年累月生病,我大伯和我的爸爸都考上县城里的重点中学,还有有小叔读书,家里不仅没人苦钱,而且那个年代要承担三个孩子的读书费用,由于我爸和大伯读书都很勤奋,成绩突出,而且考的是一所重点学校,我父辈他们那时上学也很苦,就连盖的被子都没有,和我大伯同住一起,学校救济他们一床被子。一个寒冷的冬天,我爸和大伯就盖着一床被子,铺被都没有。那时学校看我们家庭条件差,我爸他们学费免了不少,余下的都是我爷爷借的钱,还有的就是把当时生产队里分的粮食,好的拿去兑换成差的吃,节省的钱给他们交学费。我父辈们比较争气,不辜负我爷爷的一片用心良苦,都很顺利的考上名牌大学。如今我们孙子辈的孩子,一个个都考上学校,最差的考上大专,好的硕士。一个个都在不同工作岗位,在他的教育下,我们做事踏踏实实、勤勤恳恳、兢兢业业、自力更生。虽然我们如今都过上好日子,吃水不忘挖井人,滴水之恩,一生相报,爷爷常提醒我们下一代,人要知恩图报,曾经帮助过我们的人,我们都要去报答人家。
无论遇到何种情况,我总会想到我爷爷,相到他老人家的过去甚至热泪盈眶,虽然没有给我们子女留下多少房产,财产,存折、金银财宝,手中无权无钱,两袖清风,他的精神却是无价之宝。
如今我们儿女们都遗传他老人家的美德,一个个都很孝顺,每逢节假日,我们都回去看望爷爷,向他汇报工作和各自家庭情况,而他的脸上整天挂着幸福的喜悦,当然,他一如既往的将他的思想、感情以及对生活的体会通过文字来表达出来。读他的书就像是在品味那漫长而又炫烂的人生。
注:这是个真实的故事,没有一点夸张,虚构。
我的爷爷
文/朱桂金
爷爷已经离开我们30年了,然而时间的流逝并没有冲淡我们对他老人家的深深怀念,许许多多的往事,时时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爷爷坚强,有韧力。他身材矮小,但无论干什么都不甘落后,不认输。力气比他大两倍的,一天锄一亩地,他也不锄九分,他打的是"时间仗",早出晚归,中午在地里吃饭,不休息;同别人一起赶集买粮食,别人背一百斤,他也背一百斤。一遇沟沟坎坎,碰得头破脸肿,从不叫苦叫痛,总是咬紧牙关,紧跟在别人后边。
爷爷非常勤奋。每天天不亮,拿着手电筒,挎着粪筐,围着全村大街小巷拾粪。雪雨天他也不闲着:雨天下地拔草、排水;下雪天往地里扫雪、堆雪。晚上拾掇院里院外,铡草、喂牛,伺候鸡、鸭、狗。对我这个长孙,从六七岁起他就不让我睡懒觉,而是要早起拾粪、割草、放牛羊。
爷爷非常节俭。由于时代原因和家境所迫,爷爷一生舍不得吃舍不得穿。整年穿粗布、破衣,简直像"乞丐";煎一盘鸡蛋,总舍不得吃,夹到嘴边再放下;只要出门,拎着竹筐,钉头儿、布条、树枝(叶)、草叶、菜叶,都捡到筐里,"应有尽有",他走后的大街小巷,已经不用再打扫了。爷爷的节俭,十里八村传为佳话,是出了名的。
长房长孙的我,受他老人家的影响最深,受教育最多。爷爷时常把我叫到他面前,说:"咱庄户人家没有什么本事,靠的就是勤奋、节俭,堂兄弟七个,你是老大,要领好班,带好头,这样,孙子辈我就放心了。"爷爷的这番话内涵丰富:有对我的重托;有对孙子辈的正面教育;也带有对后辈的牵挂和自己精神传承的心愿。
爷爷一生清贫,没给后辈留什么遗产,但我认为,他顽强、勤奋、节俭的精神,是留给子子孙孙的"无价之宝",足以供我们享用终生。仅以此文,把印刻在脑海里的几件事写下来,献上长孙的一份祭奠和思念。
爷爷的精神永世长青!
爷爷从军记
文/何小琼
建军节那天晚上,我们都聚集在爷爷家,一桌子的人,一桌子的菜,大家推杯换盏,笑语连连。酒过三巡,爷爷清了清嗓子,我们立马放下碗筷,认真听爷爷娓娓道来……
爷爷和奶奶都是江苏淮阴城人,1939年初,日军占领了淮阴城,让当地百姓陷入水深火热之中。那年爷爷十六岁,奶奶十五岁,二人早已两情相悦。那时候结婚很早,两家也商量好年底办婚事,谁知让这场灾祸给搅了。看着驻扎在离村子四十里地枣庄的新四军每天和日军作战,爷爷就动了心思,也要参军。
这个决定遭到了家人的反对,太爷爷一天寸步不离地守着爷爷,太奶奶暗自落泪。家里人说,打仗子弹是不长眼的,爷爷又是家中的独苗,这万一……后来爷爷生气了,说没有大家哪来的小家。爷爷懂得这个道理,是太爷爷请的私塾老师讲的,那老师学问渊博,什么都懂。日军打来后,老师就投笔从戎参加了新四军。爷爷也是受了老师的影响。但太爷爷不舍得爷爷去参军。
爷爷和奶奶商量,一定要参军。没多久,乡里号召青年人保家卫国,许多青年人都积极响应去报名。爷爷再也坐不住了,想了个计谋跑了出来。太爷爷追到动员会上,爷爷就跑到新四军首长背后躲起来。最后,还是首长亲自做的思想工作,太爷爷才同意。当时,爷爷兴奋得跳了起来。两天后,爷爷坐着大花轿参加了新四军,和爷爷同村的有二十几位青年参军。那时可热闹了,每人一个大花轿,前面有人吹喇叭,后面有人敲锣鼓,还有扭秧歌的。村头村尾全是人,媳妇们,大姑娘们,还有老太太们,个个兴高采烈地欢送。奶奶也来了,爷爷拉着她的手说,一定要等他回来……
爷爷跟着部队一去就是七年,大大小小的仗打了不下百回,受伤肯定难免。但爷爷说从来不怕,面对面和敌人搏斗,踩着敌人的死尸继续反击……直到1945年,爷爷受了重伤才留在了后方,伤好后就回村做后方的工作,这才得以和奶奶团聚。全国解放后,爷爷接受组织安排来南方工作,奶奶也来了,一呆就是几十年……
爷爷说到这儿,端起酒杯喝了一小口,然后看着奶奶说:"你奶奶啊,跟着我没少受苦,但从来不抱怨一句。"奶奶瞅了爷爷一眼,嗔怪地说:"这有什么,你自己也说了,你是军人,服从是天职。"我们都大笑起来。这时,爷爷正色道:"我知道,每年要你们听,会有些厌烦,但我只想提醒你们,好日子不是生来就能有的。有些事,我们得记住。"
这就是我的爷爷,就算他老了,也有军人的骨气和作风。因此,每年我们都会认认真真地聆听他的故事。
爷爷的酒
文/王李榕
我爷爷很喜欢喝酒,但是他更喜欢我。爷爷说,酒是他的命,我是他的命根。
有一次,我们全家人在吃饭,看着爷爷那享受的样子,我好奇地问道:"爷爷,酒真有那么好喝吗?难道比我们喝的牛奶还好喝?"
"是啊,酒可以让我消除疲劳,让我忘记烦恼。"爷爷微笑着说。我突然有了一个偷喝酒的念头。
周末吃完晚饭后,像往常一样,奶奶洗碗,妈妈带妹妹在玩,爸爸进了书房,爷爷在沙发上看电视。而我呢,开始了行动。我蹑手蹑脚地跑到酒柜旁,拿起一瓶酒,撒腿就跑到了自己的卧室,还悄悄拿了个酒杯。
我毫不含糊地拔开酒瓶盖子,学着爷爷的样子倒了一点点酒在酒杯里"咪"了起来。第一口,觉得凉丝丝的;第二口,觉得浑身热乎乎的;第三口,觉得一股暖流流遍了全身,晕乎乎的,就趴在书桌上睡着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大半夜了,我只看见爷爷、奶奶、妈妈、爸爸还有妹妹都站在我的床边上,爷爷脸上布满了懊恼和尴尬,我还是第一次看见爷爷有这样的表情。爷爷对大家说:"我以后不喝酒了。"
我看见爷爷的脸在慢慢削瘦,爷爷是真的在戒酒,为了我戒去他曾嗜为命的酒。
爷爷奶奶的"亲情鸡汤"
文/陈浩
我生活在农村,长到一岁后,忙于农活的父母无暇照顾我,便将我托付给爷爷奶奶喂养,直到六岁该上学的年龄,我才回到父母身边读书。记忆里,我是爷爷的麦乳精和奶奶的馒头皮喂大的,我常笑称那是他们的"亲情鸡汤",只要一想到它们,我的心里就会涌起一股暖流。
爷爷那时在日杂公司上班,他们的房子是日杂公司分的一个小单间,一排住着七八户人家,各家厨房都在走廊里,每家清一色烧着蜂窝煤,做饭的时候,走廊上好不热闹,东家的茄子,西家的豆角,南家的苦瓜,北家的南瓜,可以端着一个碗随便夹着吃,其乐融融的情景现在想来还特别温馨。
这是一栋两层的木楼,房子构造简单,也很陈旧,可是我却非常喜欢这里。
麦乳精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期算是好点的补品。虽然那时买东西需要凭票购买,但爷爷在日杂公司,有优势,再加上爷爷对我的宠爱,他总是不嫌贵的一箱一箱地搬回家。那时候没有什么零食,麦乳精便成了我不离手的点心。
因为贪爱麦乳精,还闹过两个笑话。一个是我一岁多点时,还不怎么会说话,想吃麦乳精时,我会对着爷爷喊:"吃麦,吃麦。"爷爷总会逗我,"吃麦,田里多的是,吃去好了。"而我焦急走在墙角,从箱子里抱出一瓶,让爷爷帮我开盖。另一件事是稍大点后,有天爷爷叫我,我正津津有味地嚼着麦乳精,又不好不答,只好说:"我不回答你,我嘴巴没空。"以致长大成人后,爷爷奶奶还总是拿"吃麦,吃麦"和"嘴巴没有空"的故事来取笑我。
我小时候嘴挑,稀饭不吃,包子不喜,可专爱馒头皮。虽然奶奶不爱吃馒头,但每天都会蹒跚着牵着我的手下楼,给我在一里外的地方买回四个馒头。一路走,一路听奶奶讲故事,奶奶读书不多,故事内容无非是那几个,《狼外婆》《狼来了》《小兵张嘎》,她不厌其烦地讲,我也总是不厌其烦地听。
馒头皮分量少,当我三下五除二把馒头皮啃完后,再也不吃馒头肉。奶奶怕我吃不饱,便买来一把新火钳,将馒头皮放在火钳上,放在炉火上慢慢烤香,我对这种吃法倒还满意,而且一吃,就是整整五年。
很多时候,我都是一手拿着馒头皮,一手举着麦乳精,慢慢地品味这人世间最好的美味。
如今,爷爷奶奶都已经过世好些年,再也没有人取笑我"吃麦""嘴巴没有空"了,可是,那些"亲情鸡汤"却一直滋养着我,他们对我的宠爱,我会一直记挂在心头,永世不忘。
爷爷和黑子
文/刘泽蕾
爷爷老了,总喜欢独自在阳光的午后,眯缝着眼,坐在那把老藤椅上,呆呆地望着那辆浑身锈迹斑斑的脚蹬三轮车出神,不时竟像孩子般眼角有泪光闪动,摇晃的老藤椅把他的思绪带向了远方……
黑子,一条通身黑得如缎子般光亮的狗,爷爷的老伙计,正"欢呼"跳跃着向他奔来,带爷爷回到他曾经劳作过的每一个地方。
孩提时,爷爷以养猪为生。因为没有足够的饲料,他经常到市集上各个小饭馆收集泔水,集中起来再运到离村子七八公里的河滩养猪场。在熙熙攘攘的市集上,一人,一车,一狗,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每每从家出发前,爷爷总会拿出一个用旧皮带制成的项圈,一声轻唤,黑子如风般跑来,乖乖地坐在爷爷面前,爷爷伸手拍拍它的头,黑子温顺地舔舔鼻子,把脸钻进项圈。爷爷顺势一推,项圈套在它的脖颈上,而另一头则由一条铁链拴在三轮车身右侧前方。待爷爷推上车喊声"走",黑子如一名精神抖擞的士兵开始了一天的征程。
通往河滩的是一条蜿蜒曲折的羊肠土路,到达养猪场要经过两处陡坡,晴天还好,一遇雨天,道路泥泞,异常难走。每当遇陡坡时,爷爷须下车推着前行,埋头弓背,嘴里发出"嘿嘿"的声音。黑子是条聪明的狗,听到这节奏,便心领神会,顺着陡坡卖力地往上拉,吱呀作响的车轮被迫缓缓爬上了坡顶。黑子兴奋地猛一转身,一跃把前爪搭在爷爷肩头,头一个劲儿地往爷爷脖子上蹭,嘴巴里发出兴奋的哼唧声,骄傲地等着主人的夸奖。
湛蓝的天空,慵懒的白云,一人,一车,一狗倒映在河面的影子被拉得越来越长。黑子忠诚地守候爷爷左右,不离不弃,像个昂扬的斗士追随着爷爷的车子。
那一年冬天,大雪茫茫,似乎比往年更冷,村里不时有猎杀狗的人转悠。爷爷警告黑子不要乱跑,没承想,黑子还是消失在爷爷的视线中。狂风夹杂着雪花肆虐地吼叫,一阵阵呼唤黑子的叫喊声在空中回荡,黑子终究没能回来。爷爷奔走在村子的各条道上,任雪花覆满全身也不愿回家。我知道,他要等他的老伙计归来!自此,爷爷苍老了许多,话也少了起来。
在爷爷记忆的胶卷中,永恒地烙下黑子这个老伙计的点点滴滴,透过斑驳的三轮车,爷爷似乎又找回他老伙计的影子,他在记忆的轮回中一遍遍地翻阅着那段人狗未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