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父母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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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宽厚的笑容
文/晓地
从2012年起的三年内,九旬高龄的父母亲先后离开了我们。在父母亲生命的最后阶段,我们做儿女的始终陪伴在旁,完成了为父母大人养老送终的愿望。
人生在世,终有一别,但情愫会常常泛起。日常生活里,时时会想起,陪伴父母最后阶段的点点滴滴。在每次思念中,总有一件事,让我们留下遗憾,那就是在服侍父母亲饮食中的一些过失。
父母亲身体虽然说不上强壮,但胃口一直不错,临近九十岁时,每顿仍可吃一碗米饭,开始时还盛得满满的,随着年龄的增长,渐渐盛得浅了。每次把饭端给父母亲时,我们总对他们说,多吃一点,你们不吃补品的,就靠这些饭了。母亲总是回答,是呀,人是铁饭是钢,你不吃,我要吭!
后来,父亲患上了失智症。后阶段,一日三餐需要我们喂他吃了。开始他吃得还很爽气,过了一段日子,给他喂饭就成了我们一项"艰巨"的任务了。
为了让他能把饭吃下去,保证他的营养。我们用尽了各种方法,有时哄、有时骗、有时还吓他,甚至拍桌子等。在我们的"软硬兼施"与"恐吓"中,父亲有时面呈恐惧,把饭吃了下去。过后,我们还"沾沾自喜",觉得自己很有"办法".
一次,在偶然中我们得知,失智症患者随着病情的加重,吞咽功能会逐渐丧失。这时,如硬逼他吃饭,对他来说是很痛苦的,有时甚至还会造成意外。突然,我们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残忍",由于无知,给父亲增加了痛苦。
我找了个机会,向父亲表示歉意。这时他已基本丧失了语言功能,听了我的话,他咿呀了半天,不住的摇头,脸上露出了宽厚的笑容。我知道,父亲已遗忘了吃饭时的"恐吓",但看他的表情,可能已接受了我的歉意。
但我却不能原谅自己,看着父亲慈爱宽厚的笑容,我一阵阵揪心的痛!我在想,照顾父母,有时侯光有好的愿望是不够的。
父亲离开后,母亲在思念丈夫中又度过了三年。由于她牙齿逐步脱落,很长一段时间,只能吃松软的东西,主食以粥、烂糊面、馄饨为主。刚开始,每餐都能吃满满的一小碗,我们每天主要为她下饭的菜肴发愁,想尽办法给她烧营养、可口,她又吃的动的菜。
后来,母亲每餐吃的半流汁,从满满的一小碗变成了浅浅的一小碗,再后来又变成了半小碗。每次吃饭,我们都要给她做半天的"思想工作",才能让母亲吃下去一点点东西。我们的情绪,也随着母亲的进食多少而变化。
一天,母亲上午吃不下牛奶,中午只吃了一点点菜泥。晚上我喂她喝薄粥,开始几匙吃的还可以,到后来只把粥汤咽下去,把捂在嘴里的饭粒全吐了出来。
我一整天已为母亲没吃什么而焦虑,一看到她吐出的饭粒,情绪一下子没控制住,脱口嚷道,阿姆你不能这样,你已一天没吃东西了,再不吃要没命的呀!母亲也回我,不要你管!你让我去好了!你让我去好了!还用手捶着床面。
实则,刚才话一出囗,我已经意识到自己情绪失控了。我平了平心,忙对母亲说,阿姆对不起,我不应对你这样。母亲开始不理我,过了一会,她平静下来,调整了情绪,又恢复了慈祥的表情。
她拉着我的手,柔柔地对我说,小弟,你不要急。不要紧的,我人一好,胃口就会开的。说着对我宽厚的笑了笑。我知道母亲是在安慰我,望着她慈爱的笑容,我的心里却在流泪,我为我失控的情绪而难过!
一位从事老年医学的朋友曾告诉我,有的老年人,进入生命最后阶段,吞咽功能会丧失。有时,她连一口汤,也难以下咽。这时,陪伴他们的亲人一定要了解老人生理功能的变化,要应势喂食,切忌强求,免得给他们造成更大的痛苦与伤害,更不应该无故斥责,让自己心中留下无法弥补的遗憾!
如今,父母都已驾鹤西去,当你明白,再想表达,已无处可说了啊!
流年无痕,父母情
文/秋之白华
返程的列车咕噜咕噜的转动着,窗外寒风凛冽,车厢内处处弥漫着温馨。音乐缓缓的流淌,每一个归程的朋友多半已沉浸在淡淡的梦乡之中,我轻轻吟唱着熟悉的旋律,一首《好人一生平安》突然飘进我的心扉,"有过多少往事,仿佛就在昨天,有过多少朋友,仿佛还在身边,也曾心意沉沉,相逢是苦是甜?如今举杯祝愿,好人一生平安,谁能与我同醉,相知年年岁岁,咫尺天涯皆有缘,此情温暖人间",我的眼里岑着泪,想起我小的时候、想起我的大学、想起我刚工作的时候、想起现在、想起我的父母。
有过多少往事,仿佛就在昨天。
我依然清晰记得初中那会,十岁的我每天骑着自行车赶十里路去上学,由于路远每天中午我不回家,学校没有食堂,所以我经常在校门外的小吃摊简单的垫一下肚子。父母不晓得每天中午我只花费一块五元钱,因为我知道那会家里艰难,看着母亲每天在外劳累,每天只有六元钱的收入,我深深知道生活的不容易,梦想着有天要让母亲过上幸福的生活,不要在如此劳累。
几年后的一个夜晚,当我考上大学的时候,我整夜没有入睡,我知道父母也在为我高兴,那一刻我的人生似乎改写了模样。我去东营的时候,父亲带着我去了学校,上午帮我打理一下宿舍,下午父亲就赶着回去了。我仍记得爸爸走在学校西门的路上,我在那静静的望着,望着父亲的背影,心里充溢着无限的不舍。
转眼大学四年过去了,我顺利完成学业。当我坐在2558次列车远离东营的时候,望着远去的城市和稀落的抽油机,想起四年前父亲带着我去大学的场景,一转眼梦想竟再一次踏上征程。
"六朝古都,十朝都会",一切就像梦一样,我与南京如期相会。独自漫步在大桥上,倾听江河入海之声;履中山之上,望金陵暮雨苍苍;徜秦淮河畔,感历史雕琢变迁。每每过年回家我都要给父亲讲述南京的见闻,父亲亦总是提起他1993年来南京的样子,家里至今仍放着父亲年轻时在长江大桥的照片,那时的父亲是那样的年轻,那样的意气风发,这一晃就是20年。
工作转眼又是四年,一次和同事兄长谈话当中,提起初到南京的时候在凤凰西街租房的一张照片,那是一张我坐在沙发上,微微的笑着的照片,我翻出手机翻了好久才找到,自嘲自己真心老了,但说老多少还是不妥的,父母长辈健在,不如说沧桑了、成熟了。
去年年末父母来南京看望我,我去火车站接父母,看着父母在广场等我的时候,互相搀扶着,仿佛看到了年幼依偎在父母身边的往事。父母待了两天,两天里忙着帮我打理房子,忙完就匆匆回去了,临走父亲说稳定了,找一个对象,我们也省心了,我笑了笑。
一年又一年,时间在缓缓流淌。"门前老树长新芽,院里枯木又开花,半生存了好多话,藏进了满头白发,记忆中的小脚丫,肉嘟嘟的小嘴巴,一生把爱交给他,只为那一声爸妈,时间都去哪儿了,还没好好感受年轻就老了……"春晚的这首歌缠绕好多赤子之心,还没来得及看看年轻时的父母,时间就溜走了,我深深知道父母希冀的是儿女长大成家的一刻。
一个人的时候我有时会想,倘若几十年后,父母离开了我们,我们是否还会有遗憾。
有一年,有一人与你相知,年年岁岁,重复着父母来时的路。
有一年,有一人拉着你的手,岁岁年年,听你讲述父亲母亲的故事。
谨以此文献给天下的父母,祝父母一生平安!
父母的生日
文/温乃鹏
每年七夕节,我家都像过大年一样热闹,因为那一天又是母亲的生日。
父亲早早起床哼着小曲给母亲煮鸡蛋、做长寿面,全家人都很感动。记得那年七夕,我问父亲:"您从来没过过生日,您的生日是哪一天呢?"父亲说:"什么生日不生日的,小孩问这个干啥?"我说:"我想为您过生日呀!"父亲顿时红着脸笑说:"那就随便哪一天吧!"
后来,我从母亲的嘴里知道,父亲生下来不久就成了孤儿。听上了年岁的人说,他是被人从雪地里拣来的,也有人说他是在逃荒的路上出生的。
到底怎么回事,父亲压根儿也不说,只是每年正月初一的夜里,父亲总是悄悄地揣上两个鸡蛋,去路口朝西磕个头。母亲问他时,他说是给父母过生日。连自己的生日都不知道,哪能知道父母的生日呢?他只是表达一下做儿子的孝心罢了。时间一久,为父亲过生日的事也就渐渐忘却了。
有一年,母亲过生日,我们全家人为母亲祝福,姐夫炒了一桌子菜,姐姐为母亲做了一碗长寿面……看到这情景,父亲悄悄对母亲说:"我也想过生日。""那你到底是哪一天呢?""就与你同一天吧!"
从此,每年母亲过生日,我们全家便为父母一起过生日。父亲每每看到儿女们为他祝寿,总是高兴得像个孩子。
自打母亲去世后,我们再没给父亲过生日了。我们担心因为给父亲过生日而使他更加思念母亲而带来伤感。可后来我们发现,尽管我们不再给他过生日,可每到那天,他总是悄悄地为母亲煮两个鸡蛋、做一碗长寿面,放在床头。
记得在一个下雨的日子,父亲被确诊得了肺癌,医生说他最多还能活半年。
我们虽然没有把医生的诊断告诉父亲,可父亲眼看着自己的身体每况愈下,逐渐汤水不进,疼痛难忍,原本强壮的身体一天天消瘦下去,他似乎觉察到了什么。
母亲生日那天一大早,他把我们叫到床前,含着眼泪说:"今天是我和你们妈妈的生日,我想再过一次生日……"我们听了都哭了,大姐说:"爸爸,您放心吧,我们一定为您过好这个生日。"
我们为父亲买了很多礼品,大姐把生日蛋糕切成片,将一小片带奶油的蛋糕送到父亲的嘴里,只见父亲的嘴慢慢地动了几下,眼角却流下了两行浑浊的热泪。这究竟是对人生的留恋,对母亲的思念,还是为子女给他过最后一次生日的感慨?我们不得而知。
三天后,父亲就去世了。父亲走得很安详,嘴角仿佛还带着一丝满足的微笑。
一晃父亲已离开我们二十多年了。又是七夕,我们不禁又想起了两位老人家,不知父母在天堂里是否还记得自己的生日?而我们,却一直牢记着父母的生日。
父母的小镇情结
文/熊燕
周末回家,父母从厨房提出几个塑料袋,笑眯眯地对我说:"咱们回小镇看看吧。"
自从前年搬到市区,父母就经常回小镇看看。小镇的房子还在那里,二老嘱咐我,不管他们多老,房子都不能卖,除非拆迁了。
小镇的房子是两层小楼,里面的家具、炊具都没有动,连床上用品和换洗衣裳也留了一部分在那里。天气好的时候,父母便相携回小镇看看。
小镇的街道很干净,两旁新栽的树换上了绿装。"吱呀"一声门开,往屋内一迈,竟然有一种久旅归来的感觉,往昔的一切潮水般涌来,温馨而清晰。
父母进屋后,将楼上楼下的门窗全部打开,母亲拿出抹布擦洗,父亲拿出拖把拖地。然后给花浇水,将各个开关都打开试一下。忙完这一切,母亲从纸箱中拿出电饭锅,打开米缸舀米,父亲则打开带来的塑料袋,开始洗菜切菜。辣椒炒肉,海带排骨汤,韭菜煎蛋,清蒸鱼头,小炒青菜,五个菜很快一一出锅了,母亲还开封了一小瓶腐乳。这顿午饭吃得很温馨。
父母都快70岁了,身体健康,思维敏捷,这实在是我的福气。自从我出嫁后,每次回娘家,他们都不让我十指沾水。回小镇后,他们忙着洗洗涮涮,却只让我在旁边陪他们说说话。他们的记性很好,不时指着房子的某一个角落或某一件东西,说起我年轻时的趣事。
吃饭的时候,几个邻居从门外进来,一进门就大声打招呼:"回来啦!"母亲赶紧搬凳倒茶,互相询问各家大人小孩的情况,大家亲亲热热,有说不完的家常话。最近说的话题就是小镇的变化,街道变整洁了,菜市场也更有序了,前面一条街上新盖了一栋五层大楼,里面超市、饭店、儿童乐园等一应俱全,感觉和城里生活没有什么区别。大家脸上满满都是幸福感和自豪感,父母也是一脸骄傲。
我终于明白父母为什么不愿将小镇的房子卖掉了。这里是他们生活了几十年的地方,有着根深蒂固的感情。这里的每一寸变化,都能激起他们的自豪感。只要小镇的房子还在,他们就觉得自己还是小镇的一员,每一点的变化都与他们有关。这里还有和谐温馨的人际关系。大家做街坊几十年,看着一家家的孩子长大,又看着对方一天天变老。这种感情,不是亲情胜似亲情,已深深烙印在了岁月中。
生活过的地方,总让人眷恋。更何况,小镇是父母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地方。我理解父母,并答应经常陪他们回小镇看看,感受这里每一寸变化的欢喜。
父母的身教
文/王全安
父母都是农民。父亲没读过一天书,母亲读过一个月。也可能是这个原因,父母对我们很少言语说教,更多的是一种身教。
现在想来,母亲对我的启蒙教育就是"宽容"与"孝顺".
奶奶有些偏心眼儿,对我大伯家比对我家好,明显的例子就是奶奶经常帮助大娘照看堂兄堂姐,但我们兄妹她却很少来看。母亲说,有一次我睡着了,她下地干活,嘱咐奶奶帮忙看着我。谁知奶奶却串门去了,我头朝下掉进了床头窟窿里,差点丢了小命。奶奶年老瘫痪的时候,母亲不但不记恨,反而还很孝顺,帮奶奶梳头、洗脚、端饭,奶奶常感动得热泪盈眶。
孝顺是一种善良。母亲对家人善良,对外人也很善良。那时候家里穷,总觉得吃不饱饭。那时讨饭的乞丐也特别多,不管家里多艰难,只要有讨饭的来,母亲总不会让他们空手而归。有一回吃饭,家里一人就一个小窝窝头,但是,母亲还是把她的那一个掰成两半,其中一半送给讨饭的,嘴里还不好意思地说:"你看,就只能给你一半了。"
父亲对我最大的影响是对我母亲的照顾。我清楚地记得这样一个细节:母亲生病躺在床上,父亲亲手做好细麦面面叶,撒上葱花,热气腾腾地端到母亲手上。母亲躺下后,父亲又帮母亲掖好被子。这是记忆中最温馨最令我感动的一幕。
父亲母亲在生活中有不少分歧,但对待我们上学这方面是高度一致的。母亲有一句话至今在我耳边回荡:就是出去要饭也要供你们上学,你们一定要争气,好好读书。父母对待读书对待知识有一种天然的敬意与向往,可能他们觉得读书可以有更好的前途。当时,在我们村里,我家算是最穷的,但是我们兄妹四人接受的学校教育时间是最长的,最短也读完了小学,这是其他家庭不能比的。
后来在大学里听过很多专家教授的讲座,也泡在图书馆里读了许多古今中外的书籍,这样的学习增长了我的知识,拓宽了我的视野,有利于我更好地认识世界,认识自我。但俯首沉思,我必须承认,还是父母的身教春风化雨般滋养了我的心灵,陶铸了我的品性,给我打下了很好的人生底色。在这种底色之上,我读了研究生,成长为一名中学教师,喜欢读书、写作,与人为善,待人宽容,家庭和谐,生活幸福。
感谢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