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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浓亲情随笔

2023/07/27好文章

倚栏轩精选8篇浓浓亲情随笔供大家阅读与参考,如果大家喜欢浓浓亲情随笔(精选8篇),记得收藏与分享哦。

父亲走过的灰暗岁月

文/松林低语

记忆中的父亲是热爱我们的,尽管天生偏内向的性格不是他的错,但还是铸就他人生命运中的悲剧,那时我们住在下关宝善街一带,再往北走两站路,就是着名的南京中山码头,这里人来人往,非常热闹,父亲时常带我们到江边看轮船和风景,父亲的单位长江护岸工程指挥部就在四号码头。

父亲的出生说不上什么根正苗红,但老实人在四十年前还是很吃香的,因为是党员,办事一丝不苟,这个隶属于省水利厅下辖的单位还是看重了父亲,让他做了一个物资仓库的负责人,人是有私心的,任何时代,任何单位都有,父亲的单位也不例外。

当时仓库分来一个中年壮汉老王,人长的一身横肉,脸上带着刀疤,据说先前在江边抛石头的,因工作矛盾和负责人干了一架,把人家给打伤了,后被调到后勤,成为父亲手下的一员,说实话,"刺头"走到哪里都不受欢迎,当时父亲与领导交涉不想要这人,怕不好管理,领导说没事,强行要父亲收下这人。

从此,老王的到来改变了父亲的命运,这家伙很贪财,当时仓库里的物资很丰富,他看到什么东西,眼睛都是直勾勾的,恨不得就想占为己有,父亲的身材不是很魁梧,性格内向,因此也压不住他,老王看父亲诚实好欺,就试探父亲。

第一次给了父亲一包八分钱的"大铁桥"牌香烟,父亲没有接收,但他不死心,一周后,他跟父亲说他的小舅子要建房子,需要一段铁丝,不多,二十来米就够了,父亲说仓库里没有零头,他说父亲的头脑太死了,要父亲从整圈里截取一段,父亲没有答应,说这样不好!

遭到拒绝的老王,当时就换了一副脸色,很难看,其实这是老王试探父亲的第二个举动,父亲没有让他得逞,否则以后他会步步深入,喉咙不定有多深呢?

老王见软的不行,就干脆来起了硬的,对父亲的态度也转变了许多,一次父亲接他的班时,发现少了一块木料,父亲感觉蹊跷便询问他情况,他与父亲打起了马虎眼,他说就买包香烟的功夫,东西就不在了,并央求父亲不要向领导汇报,说要是领导知道,大家都要倒霉,父亲感到奇怪,心想这是什么话啊!

老王赌着狠说"我告诉你老陆,你要是说出来,一切后果自负",说完后便气乎乎的推着自行车出门了,做为党员和班长,一向坚持原则的父亲还是向上级做了反映,结果领导并没怎么处理老王,只是相应地扣了班组一点钱,作个检讨了事。

从此父亲穿的鞋子就小了几码,老王说"你不让我安心,我也让你不好过",就这样,他有时在父亲面前比划着膀子,有时是恶语相加,父亲与领导商量能否辞去这个芝麻官或换个岗位,领导没有答复,并对老王的行为无能为力,父亲在单位的日子很难熬,回家后也不说话,家人看到他失去了往日的欢乐也感觉奇怪,可母亲每次问他情况时,父亲就是不说,这些内幕还是父亲得了忧郁症后"解密"的。

我时常纠结于父亲走过的这段灰暗岁月,于个人是痛苦,于家庭是损失,也让我与弟弟的童年失去了许多欢乐!我不会忘记那七十年代中期。

母亲背上的幸福

文/ljz19851214

在上班的路上,我常常会遇到一个背着孩子的妇女,她是要送孩子上幼儿园。幼儿园没有接送孩子的校车,这个年轻的妈妈就背着孩子,从家门口一步一步一直背到教室,然后回家给孩子做饭,这中间的路程差不多有二三里远。

差不多每天上下班,我都能与她们迎面遇上。早晨,迎着朝阳,中午顶着烈日,下午伴着凉风。一天六趟,天天如此。

母亲总是深弯着腰,拖着长长的背,不紧不慢地朝前走着,脚步稳健而轻柔。夏天的中午,背上的孩子小手紧握着一把雨伞,母亲依旧深弯着腰,两手向后紧紧托着孩子的屁股,母亲脸上细汗密布,她也没有腾出一只手来擦把汗。背上的孩子开心的笑着,一如他在自家的大院里玩似的。烈日下,这片阴凉下的小小世界慢慢移动着。

有时遇到下雨,这位母亲穿着高腰雨鞋,脚步依旧轻柔,只是背稍稍挺直了一些,孩子手里的雨伞也就挡住了后面部分,母亲的头发和衣襟则被雨水浸湿了。小路泥泞,陡坡的地方还很滑,母亲的脚步却依旧稳健。

冬天的清晨,寒风凛冽。孩子穿着厚厚的棉衣,戴着帽子,围着围巾,小脸被遮起来,只露出两只帽檐下的眼睛。孩子的头紧缩在母亲的背上,这样任凭狂风肆虐,孩子的小脸一点儿也不会被侵袭到。他紧贴在母亲的背上,似乎在聆听寒风奏出的乐曲,或是看母亲呼出的丝丝白气。

看着这位母亲辛劳而单调的生活,我真为她感到有点悲哀。

再后来,我也有了自己的女儿。孩子出生前,我已经在心里想了千万次他(她)的模样,应该比我和妻子更漂亮、更聪明吧。

妻子走进产房的那一刻,我焦急地在外面踱来踱去,纵有万般忍耐的毅力,也无法代替妻子的痛楚。那一刻,我心口隐隐作痛,我是真真体会到了:痛苦在自己的身体上,却疼在亲人的心上。待我撩起小褥子看到女儿时,我仔细地察看了女儿的身体,确信她是一个完全健康的孩子时,我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之前关于孩子聪明漂亮的各种猜测,我全部不要了,只希望孩子健康快乐就好。自然,原本给孩子想好的名字也不用了,就要一个字:悦--孩子快乐就好。

每天一下班,我就匆匆往家赶,只为了看到女儿快乐的样子,然后抱起她,去欣赏大院子外面的世界。看着她用胖乎乎的小手试图按住逃跑的蚂蚁,或者揪了一朵野花而欣喜不已,当她看到浅浅流动的溪流时,竟不顾一切地蹋进去,小手伸进水里,溅起水花落到她的脸上,她乐得咯咯直笑,又从溪流中捡拾小石块……女儿快乐,我比她更快乐。

后来女儿上了幼儿园,学校有面包车接送。每天下午五点半左右,无论我专注地在做什么,都能听到幼儿园面包车的喇叭声,我会立即冲出房门,朝楼下望去。女儿幼小的身子背着书包,从车上被老师抱下来,双脚刚一着地,她就蹒跚地奔向楼梯口,有好几次,她竟然忘了和老师说"再见".

这时候,我通常已经下楼,女儿跑到我身边时,我卸下她背上的小书包,她就一手按着墙壁,噔噔地上楼了。到了三楼的楼梯口,她就会沿着过道,飞奔向我们的家门口。我很奇怪,有好几次,我都走错了楼层,在二楼的楼梯口走过去,而我的小女儿竟然一次也没有走错过,我不知道她是凭着什么而清楚地记住了我们家的楼层。

女儿迈着小腿朝家门口飞奔,小身子摇摇摆摆,这时,妻子已经蹲在门口张开双臂迎接回家的女儿了,她们母子间最后的几步,不是女儿扑进妈妈的怀里,就是妻子前移几步一把抱起女儿。身后,提着书包的我无比幸福。

现在,我才明白了:原来,那个拖长腰背,天天风雨无阻地背着孩子上学的母亲是多么幸福!原来,母亲年老之后,往往会变驼背,是因为年轻的妈妈要弯下腰,而让背上的孩子趴着更安全、舒服!

母爱如水,母爱使人变得平凡,也使人变的伟大。使人付出一切,甚至是生命。

外婆筐子里的"字"

文/马星雨

外婆生长在黄河岸边。听外婆说,她小时候黄河沿岸是最容易受灾的地方。夏季暴雨多了,黄河水位升高,庄稼被淹,农民便吃不上饭。饭都吃不上,精神食粮更谈不上了,所以,外婆没上过学。

外婆在很长一段岁月里,没有自己的名字。后来,生产队里记工分,记账员给她起了一个名字——陈十妮。估计记账员也识字不多,给女社员起名字,一律姓后加"妮",为避免同姓重名,便按年龄大小,有了大妮、二妮、三妮……不用问,外婆排行第十。

小时候我常笑外婆的名字难听,她笑着说:"我这还算好听的,我排到第十,比我年龄小的女孩,再起名字就是‘陈大闺’了。"

估计受到名字的刺激,有了名字后,外婆就开始学认字,首先学会的三个字当然是自己的名字。外婆让记账员把她的名字写到纸上,她把纸揣兜里,去地里干活休息时便拿出来,用土坷垃在地里划拉着写。外婆不求快,学会为止,她的名字学会后,她又开始学写别人的名字。仅一年工夫,队里队员的名字,她都会写了。

外婆说,见菜就得挖筐里,学写字也一样,看到就得"挖筐里".外婆走路看到陌生字,便"画"在纸上,回到家请教村里识字的人。渐渐地,外婆识字的水平快赶上记账员了。

外婆29岁结婚,在那个年代,她属于大龄女青年。有人给外婆介绍了外公,外婆问介绍人的第一句话是"识字吗?"得知外公识字,外婆便答应见面。

别人找婆家都是问有几间房,外婆例外,她稀罕识字多的人。外婆结婚时,问外公要的彩礼是一本字典,外婆的娘家人都笑外婆傻,说将来抱着字典能吃一辈子吗?

外婆笑着说,能。

外婆生了三个女儿,她一边看孩子,一边做家务,一边种地,还一边学写字,典型的一心多用。母亲是外婆的大女儿。母亲上小学后,回家做完作业还得教外婆学拼音,学数学。母亲小学毕业了,外婆也小学毕业了;母亲初中毕业了,外婆的语文也达到初中毕业水平了。外婆说,她的数理化没达到毕业水平,是因为母亲功课多了后,没时间教她,所以落下了。但外婆的语文没落下,因为外婆有基础,语文可以自学。

很多人不理解外婆,一个农民学那么多文化干嘛?外婆说,长见识,认识字多了,就能读书看报,精神世界丰富了,人看问题更透彻。外婆果然凭借识字多,后来当选了村里的妇女主任,很多家庭矛盾,到外婆这里三五句话就能处理好,因为外婆能说到点子上,让大家心服口服。

现在外婆七十岁了,还坚持学习呢。外婆说,学习是一辈子的事儿,活到老就得学到老,学习不怕慢,就怕停。

母亲受外婆影响,虽然只有初中学历,却学了很多技术,开过油坊,做过线切割,四十岁时又自学数控车床,现在已经是一名熟练的数控车床工。我也受到了家庭熏陶,从小便知道学习是一辈子的功课,虽然我学习成绩不好,但我从未放弃努力。正如外婆所说,见字(知识)就"挖筐里",日积月累,知识便越积越多,可以学得慢,但只要不断学,这个"筐"早晚能被填满。

妈,我爱你

文/许家笑

母爱是什么?我给不出确切的定义,我只知道,在出生之前,她就急切地等待着我了,而在我成长中,她又百般呵护着我,环绕着我。这种爱甚至渗入到我的每一个毛孔,直至耗尽她自己,而我却很晚才懂得。

妈,你知道吗?在我8岁的时候,你和爸爸进城闯荡,虽然我和爷爷奶奶在一起生活也很幸福快乐。但是,每天入睡之前,我眼前浮现的都是咱们在一起的画面,若隐若现:我依偎在你怀里,享受着母爱的感觉轻轻入睡,虽然这种场景只能在周末会出现,但对于当时8岁的我来说,它真的不够。

那是弟弟出生时,当你被医生推进产房的时候,我内心异常开心与激动,我好期待我的小弟弟到底长什么样子,会是多么的可爱,以后我们会玩得多么开心。但随即我的内心立即变得沉重起来,听到你疼痛的叫声,我才知道,一个生命的降临会让自己的母亲承受如此之痛。听着你那一阵阵疼痛的叫声,我忍不住了。我开始恨我自己,为什么我要来到这个世界,为什么我的到来要让你承受如此之痛。

当你缓缓被推出产房,异常憔悴,你却还鼓了鼓劲向我微笑并安慰我说:"没事的,孩子,妈这不平安出来了吗?去,快看看你弟弟,他是多么的可爱。"我这次真的忍不住了,我嗷嚎大哭起来。为什么要让你承受如此之痛?为什么?妈,你辛苦啦!以后我会好好珍惜你给予的生命,我也会好好照顾弟弟,妈,我爱你!

高三是我学习最紧张的阶段,更是你最忙的时刻。每天凌晨五点,我一睁开眼,总会听到炒菜声,当我收拾好出屋时,一桌丰盛的早餐已摆在我面前。"妈,以后你不要起这么早了,我早上随便吃点就行!""说什么呢?!现在正是学习紧张的阶段,吃不好怎么有力气学习呢?没事啦,小儿,很快就过去了,你考上大学,妈就没事了。""妈,我到底有什么资格让你这么爱我,为我这么付出?""你还上不上学!?哪那么多事,快吃饭!"

那顿饭,我没说一句话。但我暗下决心:为了自己的母亲,我一定要出人头地,一定。

此时此刻,作为你的儿子,我已无法用言语表达对你的恩情,你是我心中永远的丰碑。只要你在,我的内心支点就永远不会倒塌,永远不会!

妈,现在你在家里还好吗?身体怎么样?最近过得开心吗?请你放心,儿子在这边很好很好。嘿,我一顿饭能吃三个馒头呢。

怀念婆婆

文/刘淑萍

今年三四月间,有着知青生活经历的我追看了知青题材的电视剧《生命中的好日子》。

剧中二号女主角柔嘉在文革中历经磨难,10年后,高考制度恢复,她满怀希望地报考。可是婆婆怕她考上大学后远走高飞,将她反锁在屋里。柔嘉心急如焚,眼看这个通过考大学改变命运的机会就要失去了。

看到这里,我气愤不已,说,哪有这样不明事理的婆婆!我想起了我的婆婆,往事如电波穿越了时空,历历在脑海中浮现。

当年下乡返城后,我和老公过着双城生活。婆婆不远千里离开年迈的公公和小儿子,来帮我带孩子。1977年冬,单位传达了恢复高考制度的中央文件,婆婆非常支持我报考。将襁褓中的儿子交给她带回家,我走上了考场。次年春,接到了一所专科院校的录取通知,婆婆在电话中喜不自禁地说:太好了,你真行……孩子你就不用操心了,一切有我呢,我保管叫我的宝贝孙子吃得好,睡得好,天天都长个……

做好上大学的准备,我回到家,离开了我才几个月的儿子却不理我,晚上不让我上床睡。老公好不容易将他哄睡了,第二天早晨睁开眼看到我,一个巴掌朝我抓来,我的脸上立马留下了几道红印。儿子哭闹着流泪,我的心也在流泪。

冷静地想,我和老公分居两地,工作调动几经波折久难解决。如果去读了单位支付学费的大学,怕是更难调动了。数年分离,我们彼此饱尝了思念之苦。而婆婆,头上新添了白发,腿还有隐疾,于是我以放弃上大学的代价调离了原单位回到了老公和儿子的身边。

后来婆婆对人说,我儿媳不错,心肠好,怕我吃不消,考上了又不去,好可惜!其实,放弃上大学,我主要依从了自己的情感需要,可她老人家却高调肯定我,惋惜之情溢于言表。

看《生命》剧,亲历了那个重大转折时代的我,剧中人物的命运引起我强烈的共鸣,我突然间意识到自己原来有一个多么好的婆婆。今年清明,在婆婆墓前,我双手合十,闭眼默念:妈,虽然我没去上学,有负于您的帮助和厚望,但我没有懈怠,仍然秉承着您的期望而自强不息,以后仍然获得了大学文凭。您若有在天有灵,也当感到欣慰吧。

你是我最晴朗的亲人

文/倚窗听雨

越来越喜欢寂静了,这样的性格恰好适合了冬日。

内心筑一座繁华的城池,把世俗的慵懒和粗糙抛却在外,一个人自顾自地静享光阴,偶尔翻看几案上停放的书籍,一种禅意般的清欢便脱尘而出。

触手可及。初秋刚出版的散文集《暗香》就在枕边和书桌上各放一本,它是我冬日的窗前月,亦是我心口一枚殷红的朱砂痣,时不时碰触着我的视觉和触觉,让我感知馨香落入尘埃的圣洁,就像某人落入灵魂里,温暖且纤尘不染。

房间薄荷一样的凉,冷而不寒,这温度像极了一个人。一个在我生命中滞留很久都不愿意走散的人,曾经的磕磕绊绊,厚重了彼此的情深意重,继而成为我生命中无法割舍的一米阳光。有些景致,只有在词穷夜寂的时候才璀璨,因为它无需华丽,轻轻叩击的是人的心扉。

冬日,有阳光温暖抵达,融化的不仅仅是冰雪,还有孤寂冷漠的心。我承认,低迷的光阴里,我渴望过尘世的两情相悦和无法抵达的彼岸。然而,却也是任性地虚度过彼此的良辰美景。当我提笔落下,那些流长蜚短一样的句子,终究还是无法忘却生命里有一个人给予的晴朗。

岁月如诗,无论哪个季节,我都缠绵于明媚和墨香。

在文字的大海里,我曾一度如一叶小舟,兀自前行,载着青春的梦想颤颤惊惊,不知彼岸是一个如何的富丽与堂皇?而你恰逢其时的一句点拨和鼓励似乎给了我目标和航线,我在文字的潮涌中此起彼伏,终于抵达了心中渴望已久的彼岸,那里有青草和鲜花,当然也有一路留下的汗水。

时光流逝,岁月如斯,一起走过的流年早已芬芳为文字里的一阕一行,无论我怎样的矫情,落笔始终无法避开你的旷野,好庆幸我策马扬鞭肆意奔跑的过程中,你一直守候在不远处,看着我一路驰骋。你给予的关心和守护总是暗暗的,不动声色,若即若离般抵达我的柔软的心田。

总有些感情让你感动,不华丽,悄无声息的,看起来是那么平凡,只因太沉重,太彻骨。

寂静的文字里,我思绪纷飞,正为一些老去的故事潸然泪下,你的信息至达,嘘寒问暖……

近期的懒散,忽略了文字里的成长,偶尔沉溺于电视剧的情节里不可自拔。你总是提醒我多学习,多读书,多思考。而我身上显现出来的一些缺点,你不但给予很大的包容,还给予了理解。我欠你的岂止是一份懂得?无论再怎么晦涩和尖刻的文字落下,你都能穿透字符的表面,寻出里面暗含的深意。这大千世界,芸芸众生遇到一个真正懂自己的人很难,而遇到你的那时,我恰如一朵"暗香",不惊人,不起眼。从此,你把这朵"暗香"带入了红尘,每一次看到它散发出来的清香,你都是笑的最开心的那个人。

磕磕绊绊的流年,有过矛盾,有过争吵,有过怨恨,最多的还是两个人之间的默契。

那日你说:"若我离开了,你或许就可以写出山高水远,触动灵魂的文字了。"

我鼻子一酸,倔强地说:"我宁愿不写任何文字,也……不要你离开。"这后半句说的声音很小,小到连自己也听不见。

"假如没有遇到你,我会不会有另一种人生?不管有没有结果,我还是宁愿与你相逢。"喜欢张小娴的话,不经意间走到人的心里去。

遇到一个人靠缘分,我只知道倘若岁月没有了你,我的世界将是一片干涸,流淌不出那些灵动的字符,更谈不上深邃的感情。

常常碰到一些"懦弱"的词句在你的三言两语推敲下竟然不堪一击,起初心里偷偷地怨恨你挑刺,但却一遍又一遍思量着对你指出的"故障"进行维修,我曾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滴。除了累,还有少许"怨恨".似乎你在雕琢一件工艺品,对我的"手工艺"挑三拣四。其实,我很清楚,那是因为是我的字。

犹记得《暗香》出版后,当我接到书的第一时间,看到的是比我还高兴的你的笑脸;工作上,我遇到棘手的事情说给你听,三言两语令我茅塞顿开,驱走心头的阴霾,还我一个晴朗的碧空。

有时候,真的有那么一个人等在岁月深处,你的惆怅和喜悦,他都愿意听。你惆怅,他难过;你喜悦,他比你更喜悦。

想起,只要想起,就满目苍绿,看山绝色,看花倾城。所有的树木和花草都绽放出逗人的相思,向我浅笑。原来,灵魂只要有了支柱,一切便如凌波微步,把现实和浪漫在步履之间拉近。

"你若心晴,我就安好。"从来不曾听过你的豪言壮语,然任何细微的关心都恰到好处,像一件纯棉的衬衣贴近心房,柔软而舒畅。最好的男人,其实就是一座宝藏。他潜藏的华美,只留给那个愿意用长长的岁月去读懂他的人。

我感激时光,赐予我靠近的机会,终于读懂了你深深浅浅的言语,收获到了暖暖的阳光。在这冷风瑟瑟的冬季,温暖我的除了棉衣还有你的鼓励和笑容。生命里,总有一些藤蔓盘根错节在你前行的路上,有人愿意为你披荆斩棘,就是对你最大的在乎。

渐渐地,我懂得了雨声弥漫的窗前,安静地读一本书,写一段文字,喜欢一个人,便是最好的状态。

想起作家田媛的一部小说《你是我最晴朗的客人》,而我想说,有个陪我横渡时间的人,在我心中永不流逝,是我最晴朗的亲人。

母亲的腌萝卜干

文/鲍海英

周末在家吃饭,满桌的饭菜,我却感觉没有一道对口的菜。正当我懊恼时,突然想起老家的母亲,和她在家做的腌萝卜干来。母亲做的萝卜干,香脆,可口,想起母亲做的萝卜干,我的嘴角也仿佛飘出了萝卜干的香味。

记得小的时候,到了秋天,我最爱看母亲忙着腌萝卜的样子。那个时候,母亲通常会手持一把小铁锹,肩挑一对箩筐,在菜园子里挖萝卜。

要说母亲腌的萝卜干,为什么能勾起我的味蕾,让我历久没忘,那要从母亲做出的萝卜干堪称精品上谈起。首先,母亲对萝卜的挑选把关严而又严。母亲选的萝卜,通常是些个头大小均匀、皮薄光滑、不糠心、不黑心、肉质细嫩的新鲜萝卜。选得好萝卜,母亲如获至宝,母亲的眼神,就像秋天的太阳一样,温暖而明亮。我们见了母亲这般高兴,也和母亲腌制的萝卜干一样,心情变得芬芳起来。

选了上好的萝卜,待把它们晾干,母亲就会用菜刀,把它们切成无数的条条块块。接着,母亲就会把这些切成条条块块的萝卜,铺展在事先准备好的竹篾上,让它们在日光下暴晒几日。经过一番暴晒,萝卜条大约有五六分干,正适合腌制,母亲就把它们一一收起称重,按比例进行腌制。具体是每斤萝卜配盐一两,拌揉至水出萝卜软入缸,装满缸后,在萝卜表面撒一层食盐,为促使食盐溶化再浇入适量煮好的酱油水。一切就绪,母亲会在缸口小心翼翼地盖上白纱布,说是为了散热。封缸后,母亲喜欢在那里站一会儿,似乎那里放了无数宝贝。

盐腌第二天,母亲开始倒缸,每天一次,如此反复十天。不解母亲的辛苦,追着去问,得到的回答是要散发萝卜热量和辛辣气味,并促进食盐溶化。年少的我不解此意,只是对母亲进进出出倒缸的动作甚感兴趣,每次都拽着她的衣襟笑个没完。

一连好多天,母亲都在重复着两个动作——开缸和封缸。每次开缸的时候,母亲都会握一双长筷子,在缸里翻一翻,这时候仔细看缸,会看到萝卜的颜色正慢慢由浅咖变成巧克力的深棕色,隐隐地闻得到萝卜的酱香气。

白露后,母亲的那缸腌萝卜也跟着季节腌成了成品。开缸的那一刻,仿佛是咱家的盛大节日。只见,母亲净手开缸,虔诚地揭开纱布,待爽脆酱香的腌萝卜蓦地进入眼帘,母亲的激动是显而易见的,她一条一条地往碗里盛着腌萝卜,眼睛里都是暖暖的湿。腌制成品的萝卜色深得诱人,味道更是好得诱人,我坐在饭桌边,就着腌萝卜喝下一碗又一碗的白粥。肚子都撑圆了,筷子还是不肯停歇地在腌萝卜上舞动着。

我和哥哥进城后,工作很忙,虽然母亲在老家每年仍在腌制萝卜干,可我们已很久没吃到母亲腌的萝卜干了。那天晚上,当我打电话给母亲,告诉她我们想吃她腌的萝卜干时,电话那头的母亲笑个不停,允诺一定进城送些让我们尝尝。第二天早上,当我还在被窝里时,我家门铃就响了起来,开门一看,见满头银发母亲一手提着满篮的蔬菜,另一手提着满满一袋萝卜干来了。那一刻,我的眼睛不觉湿润了。

父爱的硬度

文/覃光林

很想执笔为父亲写点什么,想了很多,却又一时整理不了有些凌乱的心绪,此刻才知下笔也深显笨拙。不想统言父爱如山,不想只是寥寥几句,因为20多年来深入骨髓的爱无法用简单的话语轻松带过,更无任何词汇能够把这份挚爱诠释得真切、深寓。

儿时,父亲严厉中带有对女儿的无私爱怜,直到现在才真正懂得这份难以言喻的父爱……

父亲从小生活在农村,没少吃苦,爬山砍柴、下田割稻、担水挑粪,在收割的季节扛着装满一年的口粮,年少对生活寄予的期盼和汗水一道渗透在田埂处深陷的脚印里。父亲有姐弟6个,他在家排行老二,在那些艰苦的日子,父亲自然而然地担当起照顾弟妹的角色,以至于很少能够有时间念书。在寒冬,有时候到晚上父亲还要跟着爷爷去山上"搜索"地里偶有挖剩下的番薯,粮食不够吃的时候,就把番薯和饭拌着吃,这也能饱餐一顿。严冬酷暑,父亲脚上始终穿着一双残破的凉鞋,膝盖、手肘几乎都是补丁。一年到头,只有过年时才能吃上肉,要等上几个年头才有光鲜的衣服穿,这便成为父亲的兄妹们年少时全部的希冀。

记得父亲讲过,那些年在农村能看上一场电影算是一件幸福的事,一听说电影播放队伍到村里放电影,即使离家有十来里的路,父亲都会和弟妹们一起高高兴兴地带着小木凳去看。《小兵张嘎》《地道战》父亲看得最多,但却不觉得烦腻,每每回想起电影故事里的人物,父亲都有一种意犹未尽的表情流露。回家的路上,如果幸运,偶有繁星或是皎洁的月光伴随着几个一大一小的瘦弱身躯走在山路上,除了回味一番刚结束的布幕里的故事情节外,不时有几声哼调与虫鸣一起回荡在明净的大山里。黑夜的山路,走了几里,弟妹们总会有些疲乏,父亲就会溜到地里偷几把绿皮蚕豆,把弟妹们的口袋塞得鼓鼓的,哄得他们一阵高兴,又哼着小调跟着微光踉跄走着。这是他小时候做过的"坏事",父亲每每回忆起时,脸上总露出少许的歉疚,因为在当时,能吃到几把蚕豆是一件足以高兴的事,更何况这是"偷"别人的东西。

虽在农村长大,父亲却不甘心就此屈从命运。1978年,父亲与来村里征兵的人一同走出了大山,离开了养育他20年的这片土地,与春风里的秧苗、夏幕里的虫鸣、金秋饱满的时节、寒冬犯困的小溪告别了。父亲回忆至此,总说这是他这一生最明智的选择。

父亲参军后,就把烟戒了,为的只是把每月6元的津贴省下,攒到几十块钱就寄回家。父亲退伍后被分配到离家不远的小城工作。

在我儿时的印象中,他是一个很严厉的父亲,从小就对我很严格。

现在的父亲,上了年纪,岁月的磨砺,让他两鬓斑白。这也是父亲一直在与病魔顽强地抗争而留下的痕迹,这确实让我很心酸、很心疼。父亲虽读书不多,但很喜欢看书、看报,这也触动着我,开始慢慢喜欢上阅读。因此,从我开始写文章后,即使只是简短的文字,父亲都会耐心地看完,有时对文章中的不解,父亲会与我进行交流并探讨一番。就这样,父亲成为我的每篇文章的第一个读者,这便是我写作的不竭动力。

父亲,女儿想用深厚的言语诠释您真挚的爱,用明亮的歌喉唱出对您的敬爱,用脚尖舞出您简洁而不凡的一生,用绚丽的宣纸镌刻下您无尽的爱怜……

此刻,女儿只想静默不语地依偎在您的怀里,安然地享受着您述说那些年留下的坚强,即使很多遍,女儿也一直愿意聆听,也愿意握笔为您重温那段弥足珍贵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