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老家的优美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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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的龙眼树
文/吴新龙
在乡下老屋的院子里,父亲生前种的一棵龙眼树,已有十六个春秋了。龙眼树长到约一米五高就分丫,长大了就像一把大弹弓支撑着一片绿色,茂密的绿叶几乎遮住院子的天空,绿荫几乎覆盖整个院子。它每年夏天都挂果,而且硕果累累,颗大核小,肉厚味甜。每次吃龙眼,我都会想起父亲的话:"前人种树,后人摘果。"
记得父亲刚买回果苗时,它仅有40厘米高,它的茎仅有筷子那么大,茎上仅有五六片叶子,全家人都担心即使种下了它也活不了。幼苗时期,父亲一直细心呵护,不仅用篱笆将它围起来,还再三叮嘱我们兄妹几个不许乱动果苗……三年后,没长多高的那棵龙眼树居然挂果了!那年夏天,全家人都高兴得合不拢嘴。
父亲去世的第二年夏天,龙眼树开枝散叶,长得非常茂盛,有些枝条已经蔓延到瓦屋上面了。我早已调往外地工作,担心老家那棵龙眼树越长越高大,要是刮台风下暴雨,住在瓦屋里的母亲就会有危险了。有一次,我返回乡下老屋一趟,将母亲接来跟我一起住。趁此机会,我和母亲商量一下,要把那棵龙眼树砍掉,但母亲不答应。母亲严肃地对我说:"这是你父亲种下的果树,你甭想把它砍掉。"
其实,母亲坚决不同意我砍掉龙眼树还另有原因,那就是果树上有两个鸟巢。母亲曾经说过,有小鸟筑巢的树就是吉祥树,留下那棵果树就是保护小鸟的家园。
有一天,母亲在老家过生日,我们兄弟姐妹一起陪她吃午饭。母亲津津有味地描述, 每天她都看到许多小鸟飞进我家的院子里,听见树枝上的小鸟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有时候看到母鸟飞回巢喂雏鸟,有时候看到雏鸟跳出巢边玩耍……每次看到这番情景,她都非常开心。原来,母亲平时以龙眼树为伴,以小鸟们为邻,她喜欢观看龙眼树那奇特的造型,也喜欢聆听小鸟们那婉转的歌声,由此而驱除了自己的孤单与寂寞,让自己的生活充满了阳光和希望。
几年后,有一年秋天,东海岛刮了一次强台风,那棵龙眼树果真树大招风,竟然把老屋上面的好几片瓦敲碎了。台风过后,母亲仍然不肯让我砍掉它,只是叫我剪掉它的一些枝条,于是我只好照办了。
近两年,母亲重返乡下养鸡和种菜,过上了自由自在的村居生活。我家已经建起了新楼房,我也安置她老人家住了进去。我家新屋离老屋不远,母亲住在新屋里很舒适,去老屋看龙眼树也很方便,这就让我放下了一份牵挂的心。
暑假的一天,母亲打电话来向我描述,我家老屋那棵龙眼树早已挂满了果实,一颗颗沉甸甸的龙眼簇拥着累弯了果树的腰,这个星期就可以开摘了……
接着,她叫我回来老家一趟,把老屋那棵果树上的龙眼摘下来,还说要把一些龙眼送给邻里乡亲,拿一些龙眼去城里给我的妹妹和弟弟……
母亲的每一句话,我不仅听得一清二楚,还感觉到母亲说话时心花怒放。于是我想:"母亲啊,您开心就好啦!但愿老屋那棵龙眼树年年开花结硕果,既能给您带来好运与愉快,同时也能满足您的心愿啊!"
老家的母鸡
文/牧羊少女
突然间想提笔写写童年伴我一起的一种家禽,母鸡, 养在我老家的。
我的老家,在一个美丽的村庄。每天清晨,天刚露白肚皮,我就跟随着奶奶一起起床了,只为打点那些可爱的母鸡门。
还没有走到鸡棚前,就听见母鸡们在笼里雀跃的脚步了。鸡棚门才刚打开,母鸡们鸡爪狠狠并拢"嗖"的一声就跳出鸡棚了。新的一天,母鸡们都会使劲抖抖身上的羽毛和翅膀,把隔夜的晦气的灰尘或栖息在它们身上的虱子赶走。然后就开始一天的旅行了,它们最钟情的就是灰堆了,哪里灰堆,它们就三五结群的招摇过去了,用脚爪子在灰里尽情地跳舞,尽兴地嬉打闹。玩腻了就孩子似的跳出灰堆,把羽毛高高的鼓起,用力拍打着翅膀,甩掉粘着余灰。
然后呢,它们就想着要怎么解决口渴得问题了。寻觅着被最近大雨灌满的碗或盘子或地面蓄水的低洼,然后就小口小口地开始饮水了,那陶醉的样子不亚于酣饮美酒。解决了口渴的问题后,就开始觅食填饱肚子了。泥土里,青草中,院坝等,都是它们的觅食大本营,它们决不放过每一粒谷粒、每一条蚊虫。如果听到一点意外的动静,它们就会警觉地停立,竖立起耳朵谨慎地寻听,目光敏锐地扫视四方,举起它那风湿病似的僵直的脚,大红的鸡冠像极了战旗。一旦确认没有危险或新鲜的事儿,它们又愉快地觅食去了。
它们的装饰和饮食都很朴素甚至可以说很粗糙,但它们都不忘回馈给主人新鲜的高营养的鸡蛋,回馈给世界美妙的歌声。每次只要听到"咯嗒,咯嗒"的歌唱,我们就知道那群可爱的母鸡们给我们送来礼物了。
难忘它们的跳舞和歌唱,更难忘它们"世界以朴素和粗糙与我,我报之以我的最富有"的精神,那些都挂在了我童年的记忆里,将一直回味到永远。
老家的桃林
文/马炜焯
老家屋后的桃林,是我和哥哥的乐园。
前不久,妈妈爸爸带着我和哥哥回了一趟老家,在那里,我看见爷爷屋后的桃树开花啦!
这一片桃树的主干呈深棕色,主干上的枝丫弯弯曲曲,显得很有力气。枝丫上又生出许许多多的小枝丫,这些小枝丫伸展着它们曲折有致的臂膀,就在这一条条伸展开来的枝丫上,盛开着一团团、一簇簇的桃花。这些桃花们你不让我,我不让你,争相开放。仔细看那些桃花,有的已经完全盛开,样子很像一只只小喇叭;有的半开半合,像是很害羞的样子;还有的还是花骨朵,饱胀得像是要马上裂开似的。那些完全盛开的桃花,纷纷举起自己的喇叭,对着天空吹奏着春天的赞歌。桃花散发出来的淡淡的清香,把勤劳的小蜜蜂吸引过来了,它们时而在这一朵花上采蜜,时而又飞向那一树桃花采蜜,这些可爱的小精灵们,让这早春的田野顿时灵动了起来。
我站在一棵大桃树下,抱着树干,仰起脸,看满树桃花争奇斗艳,看飞舞的蜜蜂辛勤劳作。一阵微风吹过,树上飘飘袅袅落下一片片桃花的花瓣,多么像下了一场粉嘟嘟的桃花雨呀。这粉红色的小雨滴,飘洒在我的头发上,飘洒在哥哥的衣服上,我们伸出双手,花瓣又飘落在我们的掌心里。
哥哥不时地从我的头发上很爱怜地捏下一片花瓣递给我,我也不时地从哥哥的衣领上取下一片花瓣,放在我的掌心。我和哥哥,就这样在树下笑着、跑着、叫着,桃林氤氲着桃花的芬芳,也回荡着我和哥哥的欢声笑语。
这片桃林,盛满了乡村的春天,也盛满了我和哥哥的欢乐。老家屋后的桃林,是我和哥哥的乐园。
老家门前的苦楝树
文/邵阳张亦斌
这株苦楝树到底有多大年纪呢?
我曾经很多次这样问母亲。母亲说,不就是一株苦楝树麽,谁记得那麽多!
但是,果园里的桔子树、桃子树、板栗树、梨子树是哪一年栽的,母亲记得一清二楚,甚至连当初栽树时的具体细节都清清楚楚。母亲记性这麽好,为什麽会记不住苦楝树的年纪呢?这个疑问一直在我童年的脑海里转悠好几年。
从我记事起,那株苦楝树就长得很高大,浓浓的树荫下,是我们小把戏的舞台。大家最爱的是苦楝树的果实——苦楝子。未成熟的苦楝子一串串挂在树上,青碧、圆溜、光滑,是弹弓少年的锺爱之物。那时的弹弓是苦楝树的枝桠做的,方法极其简单,只需折一段枝桠,在枝桠的两端缠上橡皮筋,便大功告成。苦楝子是天然的子弹。弹弓少年们手脚并用,爬上苦楝树,将苦楝子装满衣袋裤袋,算是装备齐全了,於是分为两队对战。一时间,弹雨纷飞,弹弓少年们的欢笑声送走了一个又一个晚霞,直到大人们喊他们回家吃饭了,大家才罢战,约定时间再开战。
苦楝树也开花,只不过它是慢性子,花开得较晚,等桃花梨花柑橘花开过了,苦楝树才像酝酿了很久似的,慢悠悠地开出淡淡的紫色的小花朵。苦楝花的花期倘若天气晴好,那些紫色的小精灵随微微春风飘飘洒洒,给比苦楝树矮小的梨树、桔树披上一层薄薄的衣衫;倘若不凑巧遇上绵绵春雨,那些紫色的小花随雨融入大地,不留些许痕迹。纵是如此毫不起眼的小花,照样走进名家大师们的笔下。王安石的《钟山晚步》有云:"小雨轻风落楝花,细红如雪点平沙。槿篱竹屋江村路,时见宜城卖酒家。"
"始梅花,终楝花。"苦楝花在二十四番花信风中排在最後,到了楝树开花,一个春天的斑斓,一个季节的热闹,也将悄然收场,以立夏为起点的夏季便来临了。
苦楝树名副其实,不仅苦楝子苦,连树皮都苦。也许就是这个缘故吧,它不像桔子树、桃子树等水果树那样遭虫子频频光顾。苦楝树极少遭虫,因而材质很好,是做犁架、水车叶等农具的上好材料。虽然苦楝树的用途广,但老百姓都不栽苦楝树。苦楝树的繁衍,完全得益於鸟雀。苦楝子虽然苦,却是鸟雀们喜爱的食物。苦楝子成熟後,鸟雀们便聚在苦楝树上啄食。有了鸟雀们的啄食,苦楝子的果核便随鸟雀的粪便散落四方。一到春季,果核便破土而出,迎着春风春雨成长。
老百姓不栽苦楝树的主要原因,大概是因为它的名字中含有一个"苦"字,不中听,寓意不佳吧。记得我的一个远房婶娘当年家境不好,便怪罪屋门口的苦楝树,硬逼着丈夫把那棵树给砍了,栽上杨梅树、桔子树。苦楝树砍了,婶娘的家境并没有因此好转,直到十几年後改革开放了,她家才过上好日子。
现在每次回家,我总要到那株苦楝树下看看,坐坐,聆听少年时代散落在这里的欢笑声,抚摸春风秋雨在这里刻下的痕迹,思考着童年时的那个疑问,这株苦楝树到底多大年纪了呢?
我不再问母亲这个问题了。我也知晓母亲为什麽不记得苦楝树年纪的原因了——苦楝树是贱树,不用人栽,谁还记得它是哪一年长出来的呢?
是的,苦楝树的确是贱,没人为它施肥,没人为它浇水,甚至没人正眼看过它一眼,但它依然顽强地生长在故乡的那片土地上,一年又一年。
温暖老家
文/段延青
冬日的下午,暖暖的阳光洒在我身上,也落在了周围的老树、老井、磨盘、石凳、秋千上,风儿带着一丝清凉轻柔地拂过,整个乡村沉浸在一片宁静的氛围中。这才是老家的风味。
风儿吹老了岁月,使得老村的几十株古树有了沧桑的面容。一株株有了灵魂的老树,有的表皮黝黑、皲裂,有的筋骨裸露,有的肢体残缺不全,但仍然把仅剩的肢体深深寄托在大地上,倔强地伸展着光秃的枝丫冲向蔚蓝的天空,像展翅欲飞的大鸟,那种坚韧和顽强令人震撼。
树龄最大的那株古柏,距今已有1700年历史了。经历过风雨雷电、旱涝洪灾,依然屹立不倒,枝繁叶茂。远近的人们会前来许愿,奉上寄托美好心愿的红飘带。经年累月,树身上缠满了祈福的红飘带,在风中飘拂。
一个个老物件,展示在村里的农具博物馆里。犁耧锄耙锨镢,筛子簸箕笸箩箩筐……这些农具上浸洇着农人们的汗水,印刻着他们劳作时的艰辛、丰收时的笑靥,收录着他们春耕夏耘、秋收冬藏时的欢声笑语、呼叫应答,记载着他们由孩童到青年再到老年的时光,收纳了他们过往岁月的喜怒哀乐。
社会进步了,现代科技日新月异,机械化耕作将农人们从强体力劳动中解脱出来,大部分传统农具在完成了历史使命之后,退出了历史舞台。如今的它们,默默地靠站在土坯墙边,无言地诉说着中国社会几千年农耕的历史,而曾经的田园牧歌、劳动的诗意被飞速发展的时代赋予了新的内涵。
祠堂是乡村传统文化的载体,它维系乡情,弘扬祖德,激励后辈奋发向上。来自山西的谢氏家族,自明洪武初年迁至孟津,后辗转来此,繁衍生息。起初他们以打铁为生,后耕读传家。祠堂名号"宝树堂",记载了谢氏家族百年以来的家风。优良的家风滋养着后世子孙们的心灵,走出了一个个优秀的农门子弟。
村名庙护。村名的由来本是由庙宇来庇护老村,但优良淳朴的家风村风民风,不正是老村最好的守护神吗?
老爹老娘,老屋老房。一提起老家,每个在外的游子心里都会涌起浓浓的温暖和亲切,会想起村中的水井、石碾,想起冬夜牛圈里厚实温暖的柴草,清晨墙头那金鸡的啼鸣,看家小狗凝望小主人时那忠实的眼神,猪圈里那肥肥的家猪吃饱喝足时幸福的哼哼声……来于斯,长于斯,亲人在那里,温暖在那里,叫人如何不想家?
如今,村里道路平展,整洁明亮,花木溢香,网络通畅;村外麦苗青青,果树成行。居于此,有明月清风,亲情绵长。
于是这个冬日,我来庙护,了却乡愁,品味温暖。
老家的桥
文/佟云芳
又是一年艾叶飘香,又想起老家的桥。
小镇上曾有两座桥,一座在镇西,一座在镇东。
镇西的桥人们叫它天桥,下面走火车,用石头砌成。印象中很高很高,几乎是小镇最高点,爬上桥能望到很远,尤其是看到来往的火车总会畅想有一天坐上它去远方。天桥,在儿时的记忆中是个神秘的地方,没去过几次,一个原因是离镇子远,另一个原因可能是经常听大家说那是搞对象的人才去的地方,于是即使有好奇心也不敢去那玩了,在班里总会有几个稍成熟点的,会凑趣闲聊某某们去天桥玩了,小a骑车驮小b,还刻字留念之类的,那时就憧憬着何时自己也能去玩。
小镇上的人们每到端午会登高采艾蒿,天桥是个好去处,附近艾蒿丛生,但周围坟地很多,父母是不带我们去的。作为一个听话的孩子虽对天桥心心念念,可再长大了对天桥渐渐淡忘了,直到多年后和爱人相识,我们才真的去天桥散步,和他讲儿时的想法竟遭到嘲笑,他说小时候总会来天桥玩,弹弓捕鸟啦,捡煤块儿啦,挖野菜啦,原来天桥有这么多新鲜的故事呢。如今,天桥被修了几次后显得更壮观许多,交通工具的便利,我会经常开车带孩子们来玩,可他们最初的新鲜感一会儿就淡了,他们不会有我当年那么深的感情了。
镇东的桥简直太小了,和马路平齐,没有名字,只能从旁边的商店叫"桥东商店"辨出。几十年前曾有水从桥下流过,水不多,没雨时就干涸了。我家老屋离那儿有一两千米远,每每早起,我都会以小桥为目的地锻炼,虽然路上走走停停,但到终点的乐趣会有很多,躲到桥下听上面行车的声音,大声朗读听回声的感觉到现在还记忆犹新,那时找来树叶树枝泥巴做的陷阱,直玩到成就感满满才离开。那时沿途的住家稀稀疏疏,离公路还很远,看到的是偌大的园子里各种各样的果树和蔬菜。现在,马路加宽了很多,楼房摆满了街道, 当年的小桥也变成了十字路口,只是那个桥东商店还在,却改了名字。
岁月无声,一切安好。心中的经历成了过往,沉淀下幸福,这时才理解鲁迅大师在他四十多岁时会写下《朝花夕拾》。生命中我们只是过客,但留下的永远是美好。生命还在继续,愿你我珍惜每个日出日落!
难忘老家门前那条路
文/程水清
老家门前的那条路,我已经走了六十五年。来来回回走了多少次,走了多少里程,那就说不清楚了。但我知道,那条路上,密密麻麻地留下了我从小到大的行行脚印。从当年的羊肠小道,到后来的宽阔大道,从当年的泥巴路到如今的水泥路,无不留下了难忘的记忆。我还知道,我是从那条路上走到学校,走到军营,走到社会,一直走到如今的栖身之地……
五十年前,我在母亲的陪护下,第一次出"远门",途经门前那条羊肠小道,穿过荒滩渡江"北上",来到当时黄冈县"第二学府"——团风中学。在那三年时间里,让我第一次把视野和触角延伸到了蜗居14年之久的弹丸小岛之外,同时也让我初步懂得了"语、数、地、理、化"以及社会知识,对于奠定人生基础是何等的重要!
四十六年前,我又一次途经门前的那条小路,在亲人和乡亲的欢送下,踏上了真正"出远门"的征途,来到西南边陲军营。在那六年的火热战斗生活中,让我知道了"五湖四海皆兄弟"的真谛,让我品尝到了"一路风雨一路歌"的艰辛与快乐,同时也让我在不断的磨练中渐渐走向成熟!
四十年前,我在毫无思想准备之中,意外地被通知到公社报到。那一天,天气特别晴朗,我欢快地跑步在门前那条小道上,来到支江东岸的"大公社",稀里糊涂地当上了一名"吃米的干部".对于我来说,这真好比"天上掉下大馅饼".然而,正是这块"馅饼",让我越嚼越有味道。它嚼出了我人生中的"第一桶金",嚼出了我对农村、农业和农民的深切感受,嚼出了两次"补课"而获文凭的甜头;更重要的是,它嚼出了我对人生前途的重新定位。
三十年前,我再一次从门前那条小路上出发,骑上费尽周折才买到的"永久"牌自行车,带着装满换洗衣服和必读书籍的旧木箱,从"公社"乡下来到古城黄州,圆了自己向往多年的"新闻之梦".在这个充满活力与乐趣的岗位上,犹如闯进了知识的海洋,如饥如渴地吸收着各种知识营养:采访、写稿、编稿、排版,纸与笔、苦与乐,日复一日;城镇、乡镇、工厂、农庄,山与水,昼与夜,年复一年;同事、朋友、亲情、友情,优与劣,成与败,自在心中。
十多天前,我驱车回乡,一路寻觅,昔日那条弯弯曲曲的羊肠小道已无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宽达两车道的水泥路。我下车徒步,尽情地搜寻着当年行进在小路上的记忆。微风吹过,思绪万千:路,是人走出来;有路就有希望;有了大路,莫忘当年的小路;趁着夕阳,常回家看看那条曾经为自己指引前行的小路,把一路上的艰辛,一路上的故事铭刻在心……
老家
文/张华梅
老家是一个人的根,是血脉相连的所在。有老家的人是幸福的,虽然可能在外漂泊已久,但有一个寄托旧情的地方,即使时间过去数十年,身上仍然会有老家的烙印。
老家不仅是一段旧时的记忆,一段曾经的经历,更是永远的情感寄托。对于老家的记忆,可能永远也说不完,那些陈旧的趣事,那些或许已不存在的老物件,那些已经故去的先人,组成老家最鲜活的场景。过去的事情暂时尘封,只要一个话题就能揭开记忆的 盖子,就能释放出最真挚的情感。也许,决定人生成败的不仅有外在条件,还有老家的气质,有那种无意间散发出的乡土气息。老话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是老家融入你血液当中的特质,是永远也抹除不去的家乡基因。
老家不仅是几句乡音,几句俚语,更是永远哼唱的乡间小调。听到相熟的乡音,很多人会心里一怔;听到并不流行的乡间俚语,很多人都会忍不住回头张望,不是我们忘不了曾经的老家生活,而是关于老家的情感实在是刻骨铭心。也许旁人看来不足挂齿的小事,但因为关乎老家,就会被放大无数倍,成为难以忘却的记忆。也许,对居住地的方言已经熟练自如,就连当地人都听不出外地口音,但是自己心中知道,那曾经熟悉的乡音还是会不经意地冒出来,会在提醒自己还有一个老家。无人时,哼哼老家的乡间小调、民间小曲,有时会吓自己一跳,真不知道啥时学会的,实际上,这也是老家的烙印,是老家流行文化的气氛熏陶。老家不仅有儿时的玩伴,相熟的老物件,更是一幅永不褪色的老照片。每个人的老家,描绘出来,都会比清明上河图更精彩。虽然并非每个人都是画家,但离乡在外的人经常在脑中描摹老家,那些生动的细节,再高明的画家也比不上。在老家,肯定有儿时的小伙伴,有曾经无忧无虑的快乐生活,玩伴们都已长大,有的还坚守家乡,有的也流浪四海,即使久未联系,即使难得再见,但一定会在心里彼此牵挂,因为有着同一个老家。
老家那个朗朗上口的地名,在心中念叨了何止千百回,把它用来作为老家那幅记忆中的老照片的标题,再恰当不过。人的记忆会不停更新,但关于老家的数据无法删除,因为老家就是定格在脑海中的老照片,即使纸张陈旧,但永远不会褪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