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故事
大学故事(精选20篇)
怀揣通知上大学
文/吴元成
那天上午,我离开分水岭,离开泰山庙,刚走到学校附近的老牛坡半坡,忽然听见山下一片喊声和哭声。我驻足一看,我教的五年级学生娃呼呼啦啦追上来,到了跟前,个个气喘吁吁,哭个不止。我的鼻子也酸了,说:老师只是去复习,又不是真的走了。即使真能考上,我回来还当你们老师!他们哭着不离开,我吵他们:赶紧回去上课!
当年的考点是在县高中。考完,自觉没戏,就要打车回老家。同在一个考场的老同学说:元成,你肯定能考上!我说:你们都正儿八经复习了一年,我就整了一个月,哪儿会!回到分水岭,正值暑假,无事可做,就和村里人在家后面的炮楼子山挖鱼鳞坑,为来年春天种植油桐树做准备。分数还没出来,通知让填报志愿。我知道舅家表哥在河南师范大学读书,所以选报学校的时候,我自然把第一志愿写了河南师范大学(我入学之后,才恢复河南大学校名)。我也许还想着一旦录取,回来还当民办老师,教我的那些学生娃。
眼看到8月下旬了,依然没有任何消息。我记得很清楚,8月23日下午,在山坡上挖鱼鳞坑的杨光显姨夫说,收音机里播分数线了。他说了一串数字,我感觉自己是彻底没戏了。老八路出身的生产队长王子山接话说:我看你娃子,又是放炮不响,瞎火了。我讪讪地回了一句:瞎火就瞎火,继续修理地球!正说着,对面山上有人喊:吴元成,公社通知叫你明天去县里领通知书!
我一看,是我的同事侯金华。我没听清,更觉得不可能,他又喊了一遍:叫你明天去县里领录取通知书!
第二天一大早,大雨瓢泼,公路断绝。我翻山越岭,过了丹江,一路步行往几十公里之外的淅川县城走。天色将晚,雨还在下,道路泥泞不堪。走到蛮子营附近,遇到了一个同往县城领通知书的,一问,他是九重公社的,也是一天没吃东西。俩人互相鼓励,终于进了县城,已是晚上9点多。到了县教育局,负责发放通知书的人很快就找到了同行者的通知书,翻来翻去,却没有我的。他看我着急,跑到隔壁的一间办公室里去查底册,过来告诉我:通知书被你们公社的柴老师下午领回去了,你得去公社拿。
第二天早上,继续步行,于晌午时分赶到盛湾公社高中,柴老师把通知书交给我,还给我煮了一大碗捞面条。吃罢饭,风停雨住,我沿着宋仓公路步行回分水岭。走到半路,大雨又下,担心淋坏通知书,我脱了布衫包住,夹在胳膊窝里。不一会儿,雨总算停了。走了二三十里,又累又饿。正无可奈何,听见有人喊我。早已辍学的初中同学小冯在路边的红薯地里蹲着。我问他弄啥,他说他也饿了,找蜗牛烧了吃。我不以为然,他说:我烧过,可好吃了!他在灰烬里扒拉着,开始品尝“美味”。我看着一阵恶心,先走了。这么多年,这样的印象一直存在心里。直到去年到法国看女儿,第一次品尝法国大餐烤蜗牛,勉强吃了几个,竟然虚汗淋漓,差点晕了过去。
带着通知书到家,父母自然开心。方圆三四个大队,出了第一个大学生啊!同事、亲戚轮番到家祝贺,父母少不得置了简单的酒席招待。1982年8月28日,我离开分水岭,带着一床被子,怀里塞着父亲和兄弟们挖桔梗、黄姜瓣、沙参卖的30块钱。到了八里沟,三舅李宏瑞摇着小划子把我从丹江小三峡出口送到张营码头。临上汽船,三舅从口袋里摸出3块钱纸币:娃子,带上,路上买杯水喝!
我并不知怎样选择道路和交通工具到河南师范大学所在的开封,只是看了课本上的地图,自作主张,让父亲陪着我坐船到湖北的丹江口。在河南码头下了船,步行到丹江口火车站,买了一张经襄樊到郑州再转开封的火车票。我在候车室坐着,父亲转了一圈回来说:人家也有娃子考上大学的,刚买的车票是半价!他拉着我去售票窗口,女售票员说:你有学生证吗?有录取通知书也中!父亲赶紧让我掏出通知书递过去,竟然真的退了一半的车票钱。
火车终于隆隆开动,我隔着车窗玻璃,看到父亲慢慢走出站台,留给我一个肩背弯弯的背影。跟着坐船过来的大黄狗,汪汪叫着追。
寒假回家,活蹦乱跳的大黄狗直往我身上扑。父亲说,从丹江口火车站出来后,找不到大黄狗,以为它追火车追丢了。谁知道,一个多月后,大黄狗自己跑回分水岭。一百多里路,山山水水的,也不知道它是咋找到丹江口大坝附近的河南码头,坐上船跑回来的。
致敬青春
文/陈德琴
打扫房间时,无意中拉开衣柜门,一大堆零乱堆放在衣柜角落里的书猛然闯入我的眼帘,那应该是我多年前为出租这套房子匆匆将它们塞在这个角落里的。青春年少时,我是爱书的呵,是有着考大学当记者当文学家的宏大梦想的呵!我一本一本地翻捡,这些承载我的青葱岁月、蕴藏我青春年少对梦想的执念的书籍呵,再见它们,仍熟悉如初。
全套高等教育自学考试书籍被我翻了出来,腐朽的书封、有黑霉的书边、潮湿的书页,一副副疲倦不堪的模样。多少年过去了?青春的梦想与激情的碰撞是否圆满礼成?《外国文学简编》扉页上自己笨拙的笔迹仿佛成了最好的注脚:“有时候,身处逆境反而会绝处缝生,事情坏到了家,没有别的法子,你横下一条心,狠狠揪住命运的脖子,非把它撂到不可(美,亚科卡)”!
今天,我必须隆重地纪念一下我的青春、我的梦想!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中考落榜,一脚跨出农门的愿望像肥皂泡一样破灭。那就读普高再考大学当记者当作家吧,那可是心之所致的梦想呵!可母亲无奈地告诉我,家里只有42元钱了,读普高的书学费远大于这个数字。
没了人生目标和鲜活理想的激励,我变得混沌茫然,就像一列驶入隧洞的火车,没有光亮,不知前方,寂寞空洞而无聊。
母亲说,去读职业高中吧,毕业后可进厂当工人,每月至少有七八十元工资可拿。
两只脚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我就那么茫然无措地跨进了职中的校门。
有一天,班主任在班会课上说:“同学们,如果你们的理想还在,如果你们心中的大学梦还在,就去参加自考吧。”班主任的话如星星之火,以燎原之势迅速点燃了我心中梦想的火把,内心迷漫已久的苦闷和怅惘瞬时烟消云散。
虽然生活费少得可怜,还时常饿肚子,但我和班长还是毅然决然地选择了自考。我们从有限的生活费中预留出买教材和报名的费用。晚自习后,肚子时常饿得呱呱叫,我们就咸菜泡开水充饥;一两饭票再加一毛三分钱的油饼馋得人直流口水,也断然不买;最害怕的是“青黄不接”的日子里饥饿难耐的盼望和等待。所以,当今天再看到当年在自考课本扉页上留下的“为了学习,破点费是值得的!没事儿,挺挺就过去了!”我就会心潮澎湃、泪流满面。
班长选了“农业经济学”,我选的“汉语言文学”专业。我们两个女学生经常穿梭于教育局的自学考试办公室,买教材、报名;教室里、寝室里经常挑灯夜战,苦读。有男同学说,穿着最朴素的我们是他们眼中最美的风景!
记得班长要考的《高等数学》《经济学概论》《统计学原理》等课程,其内容非常高深,这对刚从初中过来的女学生而言,无异于腿疾患者攀岩。没老师讲解,也没“度娘”可询,她就一个人闷在教室里一遍又一遍地推理、演算。相对来说,我所选专业的课程要容易得多,加之又是我的挚爱,因此,学起来倒不怎么费力,只是《古代汉语》《古代文学作品选》让我颇费了些心力。
斗转星移,我和班长忙忙碌碌,却甘之若饴。有同学大惑不解,你们每天苦行僧般去自考一个大学毕业证有什么用呀?毕业后还不跟我们一样到工厂当工人!我和班长茫然对视:“是呀,我们这么辛苦地去考一个大学毕业证有什么用呢?又没人给我们分配工作!”短暂地犹疑后,班长依然坚定地说:“管它呢,考吧!拿到毕业证,好歹也是大学生了!”
为了这个梦想,我们继续“头悬梁,锥刺骨”地苦读。
我们第一次自考是1990年4月。在紧张、心怯的考试中,我们小心翼翼地答卷;3小时的时间太少了啊,我们根本舍不得花一丁点儿时间去上厕所。
第一次考完后,我和班长就像经历了长跑的运动员一样筋疲力尽,回到寝室,倒头就睡,直至天昏地暗。之后,就天天忐忑不安地等待考试成绩发布。一月后,我的《写作概要》64分、《现代汉语》61分,顺利过关;班长考的两门课也如愿及格。
首战告捷!短暂的休息后,梦想和喜悦激励我们又进入了其他课程的紧张学习中。
自考大学毕业证终于到手了,我和班长相拥而泣!大家都说,那是辛勤和汗水的报酬!可我却要说,不,那是心有不甘的梦想,那是心向往之的情怀!
如意料之中一样,我们没有因此而分配到体面的工作;我和班长同其他同学一样,毕业后当了一名纺织女工;后来,我们又辗转广东各地务工,但每每在履历表的毕业院校栏填上自考毕业的大学时,骄傲总偷偷绽放在脸上。因了那张自考毕业证,班长成了一家台资企业的财务主管,我则坐在一家港资企业的写字楼里干着业务主管的工作。
“东隅已逝,桑榆非晚”!大学梦,我当年心中的执念!我拼尽青春的热情,用热爱和痴情读过的如今已经泛黄腐朽的书籍,如何不让我泪流满面?
今天,我必须要隆重地纪念,纪念那些逝去的青春和永不泯灭的信念!
愿你我都不被辜负
文/墨心
“新生必看”“入学攻略”……是的,开学了,该迎接2019级新同学的到来了。去年,我关注了大学母校的微信公众号,这一年,是母校建校60周年。离开已经7年,看着公众号里每天推送的消息,会忍不住点开来看,再往下翻,看留言,总能找到一个两个往届毕业生。我想,和我一样的应该还有很多,虽然我们不曾留下一言半语,但一直都在默默关注。
毕业后,再没回过母校,倒是平时接触过一些人,聊着聊着就聊到在哪里读的大学。“哦,我们是校友啊!”“我们上学那会儿,还叫XX师专呢,新校区那边还是荒地呢!”那些比我高了许多届的学长学姐对我说。而今,我则可以对那些比我晚许多届的学弟学妹讲:“我们入学那会儿,新校区图书馆还没建好呢,教学楼一楼的那几间小教室就是图书馆,宿舍楼还没盖完……”
新的图书馆还未投入使用,里面的书就只有那么多,心里有点失望。记得当时一位学长说:“虽然书就那么多,但你敢说自己四年读得完吗?”当时年轻气盛,心想有啥读不完的?后来,是自己食言了。一次借5本,只有中文专业的学生才能全部借小说看,这让其他专业的学生很是羡慕。而每到期末考试,我们又羡慕同系的新闻专业和广告专业,因为他们很快就考完试回家了,我们还要一科一科地考,课程科目比他们多,考试也比他们耗时长。我的学号,那一串数字,成为今天各种乱七八糟账号密码的一部分,因为也只有它,我记得滚瓜烂熟。
第一批“00后”已经成人了,十年之内,大学校园的主力军也将是他们。现在,当生活中感到特别疲惫时,会反问自己:再难再累,能和高三相比吗?当年的成绩尽管马马虎虎,好赖也算考上了,说啥也不愿复读。“高考不行,以后可以考研啊!”当时信心满满的“曲线救国”策略,结果还是失败。现在看来,那时该吃的苦没有吃,总有一天,会回报给你。
一个大学同学深夜告诉我她想辞职的消息。“我以前总认为,往后会越来越好,我没想到的是,当我走到了‘往后’,已经各方面在走下坡路了。”我不知如何安慰,也真的没办法去安慰。因为,这些年我又何尝不是在走下坡路?
仰仗着四年里读过的书,看过的电影,听过的音乐,仰仗那时的一点积淀,啃着老本,苦撑到现在,但总有耗完用尽的一天,而自己未能补充进什么,眼睁睁看着身上那“灵性”的一面渐渐消失。如果哪天真的不见了,我不知如何是好,我害怕我对它的消失无动于衷,我更怕对它的消失毫不知情。“想当年,你可也是文艺范儿啊,我可都是从你那里拷贝文艺电影来看的。”说的是我。“你是挺不着调的。”我在说她。“可我觉得,你比我还不着调,你都是在天上飘着的。”现在我们互相调侃着对方身上的世俗之气。
笑着笑着,却笑不下去了,聊到了那个让我们都小心翼翼的话题。她告诉我,要到广州去,再干两年,今后随缘。她说,再也不会回那个南方小城,自己的家乡,尤其是见过了外面的大世界以后。我记得,大学上写作课,她的一篇文章被选出来在班上读,写的就是那个小城,有小桥流水、青山云雾和美丽传说。大学里,飘的是我,毕业后,飘的却是她。两年后,谁也不知命运会怎样,唯有用一声“不后悔”去面对。“辞职后,我想先休个假,我们见见面,回学校去看看。”毕业后,我们一次也没见过面。
末了,她说:“愿那些有理想的年轻人,包括你我,都不会被辜负。”可是,纵使曾经在一条轨道上并肩努力着,未来,还是会分道扬镳,各有各的轨道。或都好,或都不好,或一个好一个不好。
同寝室的六人,有四个当了老师,说好的,今年暑假要聚一聚,毕竟都在一个省,相聚也不算难事,但暑假已近尾声,还是没聚成。想一想,大家都有各自的事要忙。六人,也只剩下我还没有成家。
以前的班级群里,平时大家都吐槽各自的工作,各自的熊孩子,吐槽自己步入中年的油腻。然而,凡是每一个回学校的同学,都会在群里发一些图片,教学楼、图书馆、食堂、小树林、小池塘、阶梯教室……大家便立刻安静了下来。曾有人发过学校的航拍视频,舜耕山下,淮河之滨,绿树红墙,青山葱郁,空中俯瞰,真的很美。
淡淡滋味藏着爱
文/董凤霞
我这个人打小不喜欢吃葱、姜、蒜,再好的佳肴,只要放了一丁点儿,我就完全没了胃口,甚至一闻到它们的气味,肠胃里就开始翻江倒海。小时候,为了改变我的不良饮食习惯,母亲想尽了办法,可根本没有任何效果。无奈之下,母亲只有作罢,做饭时总会特意给我留一份没放葱、姜、蒜的菜。
大学以前还好说,到高中我都不住校,无论刮风下雨都往家跑。可上了大学,家在千里之外,吃饭真的成了大问题。学校管理很严格,平时上课期间,不经班主任批准,根本不允许外出,因而我也只有乖乖在学校食堂吃。一日三餐,或米饭拌白糖,或买两只熟鸡蛋,随便凑合过去。只有到了星期天,才可以到校外的饭馆里美美地饱餐一顿。
我们班的团支书是位男生,他长得帅,对人热情,工作还细心,我的反常举动他早看在心里。他问我,我如实告诉了他。他神秘一笑:“以后你想吃啥,尽管说,我到外面给你买。”从此,还真是我想吃啥,他都能想办法到外面给我买回来。直到有一天,他受到通报批评,我才知道,原来他悄悄地私刻了班主任的印章,每次才顺利地通过门卫那一关。这枚印章他从未作过他用,就是方便为我外出买饭的“专用章”。
我们相爱了。我问他:“我有这样的坏毛病,你能接受吗?”他说:“这算什么毛病!吃什么买什么,不吃就不买呗。不瞒你说,我对这些东西兴趣也不大。”我清楚他是在故意讨好我,但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大学毕业后,他放弃留在大城市的机会,随我来到了小县城。伴随着柴米油盐,我们开始了婚后的日子。他果没食言,每天面对少葱缺姜的饭菜,从未有过一句怨言,倒让我心里总是过意不去。都说吃姜益处多多,有时我就主动买来一些,给他单独炒个菜。每当这时,他总是把刀具、案板及炒菜锅反复刷洗,最大限度地消除异味。亲戚朋友到家里来,他总会首先声明我们家的规矩,大伙儿只好“入乡随俗”。
直到婚后十几年,我才无意间从婆婆口里得知,其实他是最爱吃葱、姜、蒜的,以前顿顿饭离不开蒜。
当闺密们都在炫耀情人节、生日、结婚纪念日收到老公价值不菲的礼物时,我不羡慕,因为老公的爱就藏在没有葱、姜、蒜的淡淡滋味中。
灵魂里的大学
文/豫海歌谣
一晃大学毕业已是六年有余,虽然时光飞逝,但丝毫没有减弱我对大学那段岁月的怀恋,每每翻阅相册总能看到和回忆起大学时的种种,那些愉快的光阴,那些逍遥的日子,宛如成年的老酒在岁月的酒坛里历久弥香。
是啊,这就是时间的威力,他给了你丰富的人生但同时又夺走了你倍加珍惜的快乐,一遍遍翻阅灵魂深处的记忆,那不变的大学情怀让人难以割舍。如今已过而立之年,自己的阅历也是愈积累愈厚实,偶尔回味曾经的时光会扼腕叹息,为什么不珍惜那些愉快的时间去做一些真正有意义的事情,反而是我行我素的逍遥,故作深沉的孤高和没完没了的玩世不恭,当然还有那些令所有学子迷惘的彷徨,凡此种种,无不令人回味!但又一想,那样又有什么不好!所以偶尔会很惬意!
大学兄弟几个,数同室八个关系“最铁”,缘由是臭味相投。老大王轲,胖乎乎,有时又有点傻傻的,但他其实是最有中文系才子的底蕴的,不仅能背诵很多的名句名篇,而且一旦操笔写来更是不在话下,当然之所以称他为“老大”除了年龄的缘由外最主要的是他的宽容与韧性,这点作为老大名副其实。老二,永斌兄,是个典型的性情中人,不仅喜欢惆怅,就连他喜欢的女孩也是多愁善感的主儿,钟情于那样一个有气质的女孩儿却不被接受,想来甚是遗憾,倘若他俩能够结合定是情投意合的模范夫妻。老二心地善良,为人处事比较沉稳,因此我很佩服他的冷静和老练,比起我的冒失和冲动,我于他甘拜下风。记得老二永斌喜欢感慨,每天上床之前总会来一句,“人啊,难活啊”!对此我们几个会陷入深深的沉思。说写文章,老二的《大娃和他大***》,让人记忆犹新,其浓郁的西海固风情令人钦佩。老三尤哥,是和我一样的老回回,为人豪爽,但性格直率,若烦他,他定是冷眼冷面相向,从不示弱,但就表达自己意见的时候总是显得很木讷,说不清楚,还好我们都跟他合得来,也很少发生误会。临了毕业由于他急着“找前途”,没能合影觉得很是遗憾。老四“曾剃头”性格比较冷,为人不好接近,但我们几个总会惹他,逗他乐,他有个对象,两人很缠绵,当时我们很是羡慕,如今他在省城的大学里教书,我们偶尔联系。老五虎强,现如今是省城名气日上的作家,诗歌写的是荡气回肠,每每从他的博客中读一读总觉得受益匪浅,当时他是我们寝室最有个性者之一,恋爱有他,耍酷有他,文章受人议论者有他,如今还坚守文学诺言实属不易,前几日大作付梓刊印,我打心底里为他高兴。老六是我,无须赘述。老七象博,文人习气浓重,最爱写风花雪月,骚体文章和虎强难分高下,只因当时和校报编辑很熟,因此对我也是提携很大。记得他和我佩服的岩森先生比较要好,因此有些文章继承了岩森所爱之鲁迅先生的遗风,杂文更是分量十足,如今我还收有他的文章,当然总是在上茅厕时翻来看看,很是陶醉!老八瑞明,现在是省城安全厅的干部,当年英语不得了,平时不但爱参加英语系的活动,闲暇时还买大量的英语大碟,一个人看一个人练习,最后是我们中文系唯一一个过英语六级的男生。那年非典,他高烧,我去校医室陪他,对于我的哥们义气他是感激不已!时过境迁,每次想起这些总能触动我的灵魂!
六年时光,兄弟几个各奔前程,见面机会少之又少,我和王轲、永斌,离开了可爱的故乡,在外谋生,但不管怎样我们总是电话联系,互相报个平安,虽短短几句总觉得心里很踏实。我想这就是最真切的兄弟情义吧!
什么最珍贵?我时常这样问自己,除了生命,我想生活的某种经历也是人生最宝贵的财富之一。其实,对那段岁月无法割舍的情节就是我的财富,我想。
沉在心底的涟漪
文/小小的希望
人与人之间的相遇就像是流星,瞬间迸发出令人羡慕的火花,却注定只是匆匆而过。
--------题记
第一次见到她时,是她在迎新晚会上放声高歌。看到她的第一眼我的心里就泛起一丝涟漪,被她的美貌所吸引,因她的歌声而陶醉。唱完歌后,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我默默地许下一个心愿:希望能再见到她!
之后,我就积极参加各种活动、当志愿者……只希望能在某个场合和她擦肩而过。许多人认为我把时间浪费在无意义的活动上,还不如痛痛快快的和朋友一起打打篮球,唱唱歌。其实他们不懂我!
功夫不负有心人,也许我的真诚感动了上苍,终于在运动会的训练场上我们再次相见。看到她和我们班长在聊天,我趁机过去搭讪,那一次,通过班长我知道了她的名字,那动听的名字深深地烙在了我的心底。
在运动会前几天,看到她和我们班的同学一起练跳高,我假装去教我同学,她也让我教,我们就很自然的相识,然后一起训练。
之后,很少有机会见面。
有时候在校园里擦肩而过时,我们会相视一笑。但偌大的校园,见面的概率就如买彩票中大奖一样小。
那段没有见到她的日子,就像白开水一样平淡无味。
但如果两个人真的心有灵犀,那么距离就不是问题,你们就会在很多不可能的场合再次相遇。
我们的再次相遇是在上一次无聊的选修课,我迟到了,计划随便找个座位,她竟然也选了这个课并向我招手,我理所当然坐在她旁边,从未想过在大学里流行“必修课选逃,选修课必逃”的大环境下能再见到她。
跟喜欢的人坐在一起上课,无论多么无聊的课,你都会听的津津有味,至少要装作很好学的样子,并且暗暗祈祷时间停滞,不要下课。选修课成了我的最爱,每星期都期盼着选修课的到来,因为……
有段时间,因为系里的文艺节目较多,她忙着排练,不能上选修课,说考试前要看我的课堂笔记。那段时间,我破天荒的做起了笔记,上大学以来第一次发现做笔记竟然其乐无穷!
那学期结束后,我们就很少见面了,她在忙着考研,希望能在一所好的大学继续深造,而我大学毕业后会回到我的家乡。我们的生活也许不会再有交集。
明知道一开始就没有结果,但我们依然享受这个过程。因为我们是真正的朋友。
有人说:异性之间的友谊是可以存在的,只要一个打死不说,一个装傻到底。而我们始终没有说出那个字。那是因为害怕我们的关系回到最初的位置。
我们之间的相遇就像是流星,瞬间迸发出令人羡慕的火花,虽注定只是匆匆而过,但它毕竟曾绽放过。
而我只希望将这一丝涟漪永远沉在心底!将画面定格在流星迸发的一刹那!
我的大学时代 ——一个工农兵大学生的尴尬和无奈
文/小不点儿
岁月轻轻地滑过指尖,许多往事渐渐弥散在如沙漏般的光阴里面。在生命的长河中,总有些东西,让我们刻骨铭心难以忘怀。这种记忆有时是美丽的,芬芳的,让人心情愉悦的,能够温暖人心的。但有时是压抑难受,难以释怀,挥之不去,终身难忘的。
王金昌的长篇小说《工农兵大学生》出版后,由于受到读者欢迎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再版。当代著名作家王蒙在推荐本书时说:“回顾一段历史,回顾一个曾被隆重命名、又被转眼间忽略了的人群,高调的宣扬当中可能暴露出尴尬和无奈,煽情的诅咒当中,也可能挫折了探求与改善的苦心,还有年轻人的奋斗与热情。其实,多是普通的人,又是各式各样的人,被历史涌动,也被历史冲刷,偏偏历史也有曲折与妄动,历史也有粗枝大叶,造就了酸甜苦辣。”
1970年—1976年,在中国,“工农兵”和“大学生”被联结在一起,这两个本来没有必然联系的词汇一经结合产生了惊人的“化学反应”,一场前所未见的高等教育模式成为事实,大为推广,许多人还没有来得及体会就被强行贴上了工农兵大学生的标签,他们别无选择 。他们跳不出身处的时代历史背景。 “工农兵大学生”的历史虽然只有短短的七年时间,但是它却对当时的经济发展、教育理念及个人命运等方面影响深远。虽然在许多重要岗位上不乏他们的身影,然而,他们始终都被认为是特殊时代的产物,这个阴影甚至深深地烙在了每个“工农兵学员”的心中。
一位工农兵学员曾写到:"时下流行写回忆录。坊间林林总总的网站里,'大学岁月'一栏往往是很热门的。它意味着友谊,青春,热情,理想和骄傲。大学生活几乎是所有过来人最值得怀恋的一段经历。毕竟,在中国这个幅员辽阔,人口众多,贫困落后的国度,长期以来大学生都是非常稀罕的'天之骄子'。他们有值得骄傲的资本,当然也不怕向人炫耀。如果把中国近一个世纪以来的大学生划分为:民国时期,新中国成立初期,"文革"时期和改革开放以后至今的四个阶段,我们会发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为什么几乎完全看不见"文革 "时期大学生--'工农兵学员'的回忆文字?"
直到今天,人们对那段历史的评述仍然是众说纷纭、褒贬不一。历史,永远是一笔财富,不管是令人心酸的还是带来荣耀的,而要得到这笔财富,其前提之一就是正视它。劫难需要记住,生活则需要感恩。对于一个时代来说是这样,对于我们同样如此,也许这就是我们记录的理由。
我的工农兵学员生涯是在云南大学度过的。我曾经为拥有“工农兵学员”的身份而觉得自豪,我也曾经为戴着“工农兵学员”的帽子而感到压抑。工农兵学员的历史,是一段真真实实的历史,客观存在的历史,我同样怀念自己作为工农兵学员而度过的大学生涯。与文革后的大学生们相比,我们真正用于学习知识的时间少了,这是一份遗憾。但是,我们也经历了他们不可能再遇到的事情,这难道不是一种对“社会”的学习吗?
今天的大学生们,不会有无休止的政治运动的干扰,不会因许多无谓的事情而浪费学习时间,他们比我们有更为安静、优越的学习环境。今天的大学生们,我羡慕你们。
在不短的时间里,社会上对工农兵学员的评价,贬多于褒,一些单位在工作分配、评定职称方面,工农兵学员也遭到另眼看待。拿着较低的待遇。记得在毕业报到的第一天,一个大字不识几个把我的名字都写错的组织干部,用鼻子哼了一声:“嗯,工农兵大学生,有真才实学呀!”。就是他鼻子的这一哼,一语双关,讽刺和看不起全在其中。我知道他对我的身份有成见。第一印象不管他对我持什么想法态度,但在我的心里他就是一个带有很深时代偏见的人,五味杂陈,不再与他多言。这种氛围还在我教师工作的经历中体现的是那么的明显、尴尬。起初,就有过那么几个学生,当面听着你的课而在心里嘀咕着你是工农兵学员,没什么水平。有时甚至投来蔑视的目光,他们是在听着我的课和我的耐心辅导下考进了大学,而我却落了个费力不掏好,有寄人篱下之感。真是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傅。更有意思的是,有一天,我在居住的小区广场休息,旁边坐着一个退休的老妪不知何因在那里牢骚满腹的谩骂,说他们单位的一个领导是一个工农兵大学生,没什么水平之类的一些粗话。因为我就是这么一个身份的人,赶快离他远远的,眼不见心不烦。听不见心不烦。可见,工农兵大学生在社会上是多么的“臭名昭著”。多么的受人不待见。诋毁和诽谤在一些人的言行上具有多么可怕的攻击性。使人窒息,让人憋屈。吐沫星子能淹死人呀。我招谁惹谁了。
一个短时期的心情压抑后,我心境逐渐平和。文革期间招收了六届工农兵学员,人数达百万之多,既然我们赶上了这个“茬”,既然历史决定了我们“学”不逢时,“生”不逢时,我们就应坦然地面对现实。不要一味哀叹命运弄人。当初我从武汉千里迢迢来到云南参加工作,后被推荐到了云南大学读书,在几百名青年中推荐出来,不就是命运女神对我的特别惠顾吗?我坚信,求学求知的路没有错。对种种偏见只能是一笑了之。随它去了。我甚至意识到:这是一种“嫉妒”心理呢?还是一种“仇视”心理,对我投来异样的目光,我不得而知,到现在我都没有找到答案。他们哪里知道,在这批人中已经出现了党和国家的领袖以及许多社会名流、专家教授。他们正在引领中国社会向更加美好的前程奋进呢。我不敢与他们相提并论,但我在国家的教育事业里,同样是与广大的同仁一起拼搏奋斗,做出内心无愧的贡献和奉献了我的才智。承受着不被一些人理解的心理压力,把大批的莘莘学子送进了知识的殿堂。在教育事业的行当里辛勤耕耘了近40年。桃李不言,下自成蹊。我庆幸有一些考入北大清华的那几个懂得感恩,不忘老师培养的得力弟子还时常想起我的名字。有这样的一生足矣!
与文革的大动荡相比,工农兵学员在历史上只是一段小小的插曲。今天,人们已不再提起工农兵学员,再过若干年,人们或许早已忘记曾经有过这一批被称为“工农兵学员”的大学生。但愿一些人忘记“工农兵学员”这个曾经芳香,后来逐渐变臭了的残花败絮。而我,却不会忘记,也不愿忘记曾经有过的那段历史。
时光匆匆地流去,一晃半个世纪就过去了,我们这些工农兵大学生都已是古稀之年,有的已去了天堂。但在母校云南大学面前,我们都还是孩子,非常感谢母校对我们的培养,感念老师对我们的教育。感激老师教会了我基本的知识体系。我始终认为母校是我求知的沃土,专业的滥觞。我怀念大学课堂里每一位和我们朝夕相处著书等身的专家教授和老师;我怀念大学资料室沙沙的翻书声;我怀念图书馆里面那知识的繁华;我怀念校庆之年师生其乐融融的热泪场景;我怀念大学校园里成片的银杏树,是那么的古老、耐看且具有历史感……今生与你结缘,从无后悔。校园里那座古老的钟声,仍在那里按照时间的规律咚咚的敲响。愿我的母校越办越好!
历史终归是历史,也已经是无法改动的了的,那些摆在那里的曾经、过往,正如工农兵大学生中央电视台著名播音员敬一丹所说:“不管怎样,这是一段历史,趁着我们还没有忘记,记录下来吧,给我们的孩子”。
2021/4/14
大学,我多么痛的领悟。
文/烟花易冷
坐在K1236回学校的列车上,看着窗外。只是傻呆了,把目光投到很远的地方,就不知道该想些什么。想想这一年,时间好快,快到连回忆都来不及整理,就匆匆远去,渐行渐远的那些种种,埋葬了多少曾经的梦。然而,时间又好慢,慢到突然停顿下来的这个点上,我却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该不想什么。于是,自己站在伤感的立场上回望往昔。
对于亲情。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谓父子母子姐弟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她们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她们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立在某个路口的这一端,看着她们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她们用背影默默告诉你:不必追。我慢慢地、慢慢地意识到,我的落寞,彷佛和另一些背影有关。我一直以为她们会永远年轻`,而我,也一直当自己是小孩儿。原来,亲情不过是这样的过程,你目送我成长,我目送你老去。然而在这些的背后感动总会比眼泪多的多得多。也只有这样的爱才能让我们想言谢而不能言谢。
对于朋友。那些说好不分开的朋友不在了,转身陌路熟悉的,安静了安静的,离开了离开的,陌生了曾经的那些人们。有时候,不愿流露太多悲伤于是安静总是望着手机,看着通讯录里那曾经熟悉的名字,莫名的想起一些人。有时候为什么突然想起一个人的时候,会那么疼。却不再给他(她)们打电话发信息,不愿划破这份沉默,只是默默的想念那些给过鼓励、给过关心的他《她》。虽然离开了却还是感谢,虽然陌生了却还是想念。曾经激励的铭记于心,曾经陪伴过的岁月缅怀有他《她》的温暖。我会永远记得。也许是我的安静让我们陌生了,也许是我的离开让我们陌生了,也许是我的沉默让我们不再联系了,也许,那些也许…无论它是不是已经过去,无论它会不会有将来。也许不会天长地久,也许会淡忘,也许会疏远,但却从来都不应该遗忘。 或许,我能面对现在的处境,能接受此刻的冷清,抹不掉的总是那些美的回忆。曾经的促膝而谈、曾经的狂欢嬉笑,都随着我们的梦不一样不得不天各一方,即使我们曾经那么的想走近过,而如今呢?我以为自己走进了你们的世界,我也以为身边站满了许多好友,却不知什么时候, 发现熟悉的人渐渐远去,远得只剩下了模糊。这些我们都不能责怪谁,毕竟我们活在当下这个现实的世界。对于你们我只能说声:我就在这里,不曾离弃。
对于梦想。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梦想,不过对于在大学的我这应该算是吧。从大一到大二,从负责人到班长,从学生会干事到副主席。一路走来,我想我是幸运的,因为我从不放弃过梦想。从小就听老师说过这么一个故事,能够到达金字塔顶端的就只有两种动物,一是雄鹰,二是蜗牛,站在顶端,它们看到的世界是一样的。但是蜗牛的回忆录雄鹰是写不出来的,因为他前进每一步都付出了巨大艰辛。我想当雄鹰,但我更是蜗牛。我渴望在实践中增长才干、磨砺意志。所以我一直坚信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自己就能走多远。我知道现在我只是在路上,未来的路很长,长得足够让自己变得更强。
对于爱情。 我们都在明白些什么,与无数人擦肩而过,与很多人握手言欢,然而,有些人却能成为了我的点点滴滴。夜深人静时,暮然发现,所有的人都有过未眠,听见那些回忆有着窃窃私语,或喜或悲…有过彼此相伴,就不会有些许羁绊,我只是很怀念过去了的这些日子,听那首歌,看那些文字,有些话是那么的熟悉,连时间地点都是那么的具体,却不知其味只是那些不堪往事可不可以不那么仔仔细细,流年似水,谁的不经意,见外了谁的梦媚,烙下片片羽翼点缀那不敢再翻阅的情节,然后发现回忆再美,少了那许些就是残缺,是什么让我们勉强去将就这一切,答案其实一直没变,也没敢变…然而现在,幸福其实说远也不远,只是不知道什么去安放这份喜欢,也不知道什么去释怀那份被爱,些许的些许我们都应该小心翼翼,有时候也许多想一点,多看一眼,爱也会变成一种伤害。但我们仍然应该要去相信能走到一起的不仅仅是缘分,还要有一起走下去的勇气。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们都会遇到那个自己对的人,于是慢慢的我们也试着去相信爱情总能改变现实。现在想了想还是给自己的爱情放一个寒假,我知道有些东西该来的时候总会来,因为爱情是会眷顾每一个想要寻找幸福的人。
对于自己。这些年,多么怜惜的领悟。然而流年的眼依然红得如此深遂,一年,又一岁。如果人生再长,再长些,也没敢说无所谓。因为生活就是这样,没有一点道理可言。其实我喜欢人与人之间淡淡地相处,不会太累,也没有那么多顾及,淡淡的友情就像淡淡的茶香令人沉醉。我喜欢淡淡的文字,流淌着飘逸和纯真,有如潺潺清泉洗濯着疲惫的心灵;我喜欢淡淡的生活,静悄悄地走过每一天,不要留下什么印痕,我也不想被众人瞩目,我喜欢站在树下看远方淡淡的风景。然而偶尔在那些充满了阳光的长长的下午,我曾无所事事,也无所怕惧,只因为我知道,在我的生命里,有一种永远的等待。挫折会来,也会过去,热泪会流下,也会收起,没有什么可以让我气馁的,因为,我有着长长的一生,而关于爱情和梦想,一定会来。
我的大学!
文/龙神
堂姐打来长途电话,说她孙子考进了阜阳师专。这小子是第三次收到大学录取通知书了,一家人高高兴兴送他上学,他却不好好读书,逃课玩游戏机,两次都终被勒令退学,气得他那八路军出身的革命爷爷血压蹭蹭往上蹿。真是个不知惜福的孩子。
一九六五年我上高三。那时的大学已经很难考,除了看成绩,家庭成分是录取的重要标准,“红五类”子女优先。班里56个同学,出身好的只有五六人。考不进大学找工作也难。最无奈的只好闲在家里吃老米饭,做社会青年。我是长女,弟妹一大群,家里正指望着老大早日出道,分挑经济重担呢。我只有发奋读书考进大学,才有出路。
天有不测之风云,寒假里我得了结核病,医生说要休学。马上就要高考,关键时刻折戟沉沙,我沮丧极了。父亲去学校替我办休学手续,母亲后来告诉我说,你爸夜里落泪呢。吃药、打针,一个月下来,病好些了。牵挂着课堂,我不甘心休养,就重拾课本自修起来。
那年月贯彻“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方针,即使到了高三下,每周学生也要去工厂义务劳动半天。早上同学们去四川北路底的一家皮件厂,返校途中经过我家弄堂,大家常来看我。每次我都早早地等着,听同学们来了讲班级的趣闻、讲学习中的问题。他们走后,自己就赶紧补课。我用积攒下的一块三毛零用钱买了《古代散文选》上册,有看不懂的地方,便在书里嵌上小条。一天,同学们又来了,看见我顺手搁在桌上的书及小条,就关心地劝:“不能用功啊,当心身体。”没两天,我收到一封信,是位刚入团的同学寄来的,她姓招。“你虽病休在家,但一定要关心国家大事。要胸怀全球,放眼世界,不能将自己埋入古书堆,走白专的道路。”这是班上有同学在议论自己了,我觉得冤枉,也感到不安。彼时“文化大革命”的“号角”已经吹响,我不甘、也不敢做个落后分子啊。于是收起“封资修”的东西,每天听广播,到弄堂口邮局的报栏看报,我不能做《青春之歌》里的余永泽。
毕业即临,高考消息却杳无音信,而革命的风暴越刮越烈。五月末传这样的消息:北京四中的高三学生向党中央倡议:取消高考,因为大学是培养修正主义的温床。我的脑子顿时一片空白……从小学生时就做起的大学梦,从此破灭。
高考恢复时我已调到中学教书。学,然后知困;教、然后知不足,工作的实践让我深知自己才疏学浅,必须要再学习。当时报考大学要组织批准、党支部开介绍信才行。我真是顾虑重重:毕竟功课荒废了十几年,万一落第岂不贻笑大方?但是,为了学生,也为了圆大学梦,我要进考场。幸福的那天终于让我盼到了,听到我考上上海师范学院中文系时,父亲他连连说了几个“好”。
大学的同窗多为老三届高中生。开学不久,班长陈非把白底红字校徽发给大家,别好徽章的男生就自嘲开了:我们该是挂红底白字校徽的年龄啦!众人全笑,笑里有酸涩,有甘甜;有惶恐,更有期盼。晨钟暮鼓,寒窗苦读,所有的任课先生都说我们这一届的学生是最好的。毕业的那天聚会,捧着鲜红的毕业“派司”,同学们唱起了《友谊地久天长》。好几个女同学落泪了,我的眼眶也是湿的。
为了迟上的大学,为了过去的好时光,也为了从事夸美纽斯称赞的“太阳底下最光辉的事业”,我们这一代人无愧。
润物细无声
文/李汝骠
我和老伴退休前都是教师,在培养学生的同时,也培养了我们的三个孩子。大儿子是中国人民大学博士,现在山西大学任教;女儿在电子科技大学读完“博士后”,留校任教后晋升为教授,是教育部认定的学科带头人、硕士生导师;小儿子毕业于北京交通大学,是某通讯公司的高级工程师、技术总管。同事们夸赞我们夫妻俩,不但培养了很多优秀学生,而且培养了三个出色的孩子,使他们都成为国家需要的人才。
我和老伴都干了一辈子教师工作,深知孩子是家长的影子,更是家长的一面镜子,所以我们十分注意身教,努力当好孩子的第一任老师。记得有一年,我得了痢疾,住进了学校对面的职工医院。虽然人住进医院,心里还想着不能误课,就在病床上备好课,一到上课时间就去学校登台讲课。上完课就精疲力尽了,再回到医院治疗,直到病好出院,没误过一节课。孩子们看在眼里,记在心头。1981年,我父亲病危,家里拍来电报,但这时正值学生紧张的高考复习和预选阶段,为了不影响工作,我连夜赶出预选考题。第二封电报接踵而至,父亲病故了。我赶紧回到老家天津,料理好父亲后事,又急忙返回太原,忍着悲伤,投入到紧张的教学中。当时我家住宿条件差,我常带着儿女到办公室上晚自习,我备课、批改作业,他们写作业、预习和复习。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耳濡目染,他们的学业不断进步。在我们做家长的潜移默化影响下,孩子们养成了刻苦学习、关心集体、工作认真负责的好习惯。三个孩子先后被评为“省三好学生”、“太原市优秀团员”、“太原市红花少年”。
家庭教育的关键是要树立良好的家风。“成由勤俭败由奢”,“俭以养德”。孩子们从小就养成勤俭的好习惯。他们热爱劳动,打土坯、打煤糕、挖菜窖、干家务。女儿的第一件毛衣是她节省的零花钱买下毛线织成的。1983年她考入北京师范大学,是穿着她母亲为她缝制的花格衣服走进大学的。小儿子也是常穿“大改小”的衣服。但孩子们买书是可以报销的。1981年大儿子考上太原师专生物系,我给他买了一本《辞海·生物分册》,他爱不释手,珍藏至今。1973年,学校推荐我到太原市教干校脱产学习,回校担任了我校第一届高中班语文教学工作。从1978年开始,我又参加了太原市教育学院汉语言文学班业余学习。6年时间风雨无阻,从未缺过一节课。每门课都在90分以上,是全班第一名。1982年被太原市教育局评为市教院唯一的优秀学员。1984年我毕业以后,又参加了北师大的函授学习。我老伴也通过艰苦自学,在50岁时拿到了高等教育自学考试毕业证书,为退休后的写作、发表诗文奠定了坚实的基础。40岁时读人大博士的大儿子感慨地说:“父母的好学精神为我们树立了前进的标杆,对我们来说就是无声的命令。”我家从2003年开始举办家庭春晚,坚持至今。正如小儿子所说:“每次家庭团聚都增加了继续前进的正能量,激发我们为实现梦想而再接再厉。”
教育贵于熏陶,好品行来源于耳濡目染的好家风,我们家培养了孩子们自强不息、勇于奋进、志存高远、艰苦奋斗的精神风貌,使他们在成人成才的路上一路顺利前行。
被搁置的博士梦
文/刘思来
闲暇时翻看朋友圈的时候,看见一个朋友的状态,他考上博士了。我在替朋友高兴之余,不禁又想起自己那个被搁置的博士梦——
记得小学的时候,我家离学校好几里地,清一色的山路。每到昼短夜长时节,天麻麻亮就得起床,胡乱的抹一把脸,赶紧往学校赶去,不然就会迟到。那是一个秋天,我一睁眼,窗外亮堂堂的,那时家里没有钟表,判断时间全凭感觉,我赶紧叫上村里的小伙伴去学校。可是到了学校,月亮还高高挂在天上呢,我和小伙伴从窗户里翻进教室,趴桌子上睡了一觉天才亮。正是因为条件不好,上学的机会来之不易,所以倍加珍惜。
那时候父辈们总会对我讲:“思来啊,好好读,将来上大学,报答你父母!”我懵懵懂懂地点点头。不知大学为何物的我,立了一个志向:我要上大学。后来,我终于考上了大学。大学要毕业时,我的梦想变成了读博。命运似乎很眷顾我这个山里的孩子,那一年,我考上了研究生。读研,就意味着离我的博士梦又近了一步,我拭目以待,前途一片光明。
可是,研究生生活并没有我想像的那么顺利。由于家庭条件并不富裕,继续读,只能使得家庭负担越来越重!那段时间我很纠结,后来,通过贷款解决了接近一万元的学费,学校每个月有几百块的助学补助,我终于可以拖上行李箱,踏进校园。但好景不长,没过多久,传来母亲病重的消息。母亲怕花钱,一拖再拖,直到后面严重得卧床不起,才同意去看病。医生说,母亲的病根本就没法根治,只能慢慢调理。住了一段时间的院后,病情稍有好转,母亲嫌贵,出院了。
研二那年春节回家,我打算把读博的想法告诉父母。我知道无论如何父母都会同意的,可我迟迟开不了口。春节的前一天,我去地里摘菜,不小心手里扎了刺。回家后,母亲找来了一根针,帮我挑刺,我不敢看针在我肉里扎来扎去的,连忙转过头去。可就在我转过头的那一瞬间,我发现母亲曾经浓密的头发只剩一小点了,还有好多白发。这是我第一次发现母亲的白发,我傻愣愣地看着母亲的头发,控制住眼泪,怕母亲发现。那年春节过完后,我早早地回了学校,读博的事情,始终没有说出口。
博士报名的那段时间,身边的同学相继报了名,我默默地坐在电脑前,听他们高谈阔论,我把招生简章打开、关闭、又打开,来来回回,最终还是没有报。我的博士梦,就这样就被搁置了。
如今,博士梦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淡出,反而越来越强烈。我当初虽然没能如愿以偿去读博,但在这过程中,我学会了坚强,懂得了感恩,博士梦,也激励着我勇往直前。我想,总有一天,我会实现它。
拐几个弯,你和爱才会来
文/莎小丫
5年,一段光阴的距离
出入侧门的时候,势必要经过篮球场。是不是所有的大学都这样呢?篮球场边上,永远站着众多的女生。而我却从来不去看,我不喜欢那些故意在女孩子面前卖力表演的男孩。也许是在我的心里,藏着一个影子的缘故。梁小池,他是多么沉默而骄傲。
从高中开始,这个影子,绵延了5年。5年,是多么长的一段光阴。他表面上,总是那么温驯。只有我知道,他的骨子里的桀骜。可是,他从来没有注意过我一眼。他的数学那么好,可是严重偏科,所以,他的名次怎么也排不到前20名。而我们的班主任说,不进前20名,难说可以进大学的。
我喜欢他。全世界,只有我自己知道。
我对大学的希望,让我不容许自己背弃理想,展开一场分心的恋爱。他走过我的身边,我也只是闭上眼睛感觉他身上的气息。就这样,我等待着,祈祷上天恩赐一个美丽的结果。
这个结果是,我考上了他报读的大学,他的名字,我却怎么也找不到。我站在公示的红榜前,自言自语,是不是,没出息的人,不应该喜欢。我念着他的名字,只念了一遍,我的语速,比即将到来的夏季暑假更加悠长。
整个大一,我都游荡在学校。那时候,在图书馆的背后,长着两株巨大的腊梅。冬春之间,黄色小花开了满树,阳光尚暖时刻,我躺在树下,清香之中,想念梁小池。
他会怎么样了呢?
谁也没想到,我考上了这所学校,而他没有成功。我想我永远都不可能有机会,让他听见我心里的话了。我与他,距离越发远了。从一个教室,变成两个城市。
篮球场边上,还是尖叫不断,但仍引不起我的关注。
来到教室。我习惯固定在顺数第十一排的位置上。因为当年,梁小池坐的就是第十一排。
收到樊南的情书,是在大二的上学期。照例,我折叠了两下,丢到门口的垃圾桶里。我唯一感兴趣的事情,是不断联系老同学,打听梁小池。可是我什么都没打听到。
就像是一片树叶,在人生的岔路上,各自分手,不知道被风吹到哪里去了。
光阴似乎比往年快了
我终于还是决定放弃。年华一旦错过,就不再有了。让我下定决心的,是从前的一个师姐。她说,她最遗憾的是没有在大学恋爱过。目前她的一切都如此优秀,唯独缺了一门功课——恋爱。现在再也不会有如此纯粹的爱情了,也没有那般的心情去恋爱了。
我心有一丝的震撼:我会有她这样的一天,寂寞、失落,回忆里,遗憾缠绕心间吗?
大三这一年到来的时候,光阴似乎比往年快了许多。我一个宿舍的女孩子,纷纷都由单而双。只有我一个人,仍然孤独地上课,下课,自习。人抗拒得了痛苦,却难以抗拒寂寞。
樊南的情书,在新的一学期开始时,我终于收下了。他是唯一一个,始终不曾放弃我的男生。樊南有着太多和梁小池不一样的地方,虽然他们有着同样的发型,但梁小池是沉默的,而樊南是热情而活泼的,是直接的。就好比他喜欢我,于是情书连绵不断,一年四季等候在我的抽屉里。而最大的一个不同是,樊南喜欢我,并且我知道的。梁小池不曾喜欢我,即使喜欢,我也无法知道。
既然决定了忘记,那么就彻底一些吧。我跟着樊南,第一次尝到恋爱的滋味。即使,我只是被爱,因为我还没有那么快爱上他。
我们在南湖边上,看着太阳出来又落下。湖里多鱼,他常常去抓鱼,一起动手烧烤。在门口的一家乖乖炒饭店,他点了最辣的朝天椒牛肉饭,然后辣得哈着气,猛地在我面上亲吻了一下。大大咧咧,旁若无人。我被他的爱,炙烤得满面通红。不得不承认,他让我快乐起来,摆脱了修女一样的心境。
但我还是惆怅了,如果现在吻我的是梁小池呢?会是什么样的呢?
美好的日子,并不长久。樊南这样阳光帅气的男生,也许我无福消受。我总是感觉,背后有人在盯着我。远远的,又像是很近,寻觅不到人影,那种感觉却挥之不去。很快,一个陌生的女孩子杀气腾腾地靠近我,公然宣战。不久以后,樊南不再找我。再不久以后,他见到我也躲闪着。
也许,我从来就没有认真开始过。总算,我也曾经恋爱过?是不是?大三,就要结束了。那些寂寞的岁月终于到头了。
爱情青睐勇敢的心
那一年的宿舍格外紧缺,于是我住到了靠近篮球场的4栋。夏天来临的时候,有风穿过窗户,吹得衣服晃动。临时宿舍里,乱糟糟的。
6月28日,是学校通告的毕业生离校的最后日期。
我的墙壁上,挂着一张大幅美女图。我忍不住笑了,没有办法,腾挪出来的旧男生宿舍就是这样的。虽然经过打扫,还是很凌乱。我将暗角的灰尘打扫干净,仔细擦过床铺上下铁架。最后,我忍不住揭下那幅美女明星海报,然后我惊呆了:在海报背后,居然别有图画。
上面是一幅铅笔的素描,长长的头发飘扬着,头发下,是一张纤细而熟悉的面孔。那,分明是我的模样。旁边是手书:“嘉柯,为什么你不转头看我一眼呢!为什么……”
我像是可以看见他坐在床上,发出悠长的叹息。是在怎样寂寞的日子里,他一个人画着我的样子,写下那些话?在角落里,是一个又一个“正”字。末尾,签着他的名字。
他有三百多次机会可以叫我的名字,却次次落空。
眼泪,如同眼泪应该流淌的样子,寂寞地掉了下来。而我,居然住进了他所在的宿舍。他怎么会在这里?
我竟然从来不知道,他一直与我怀着同样的心事。当初他因为骄傲而沉默,我因为理想,而低下头去逃避。
后来,他读了成人教育的本科。他所选择的大学,就是我就读的这所大学。他所住的,就是4栋2楼,成教学生集中居住的地方。他知道我每天经过那条路,于是在那路边的篮球场上打球。一次,两次,三次……到最后数不清楚多少次,没有一次,我注意到他。他也从来没有叫我的名字。
他为什么不叫呢!
我的头发越来越长,而他的“正”越画越多。爱情青睐勇敢的人,当年的我与如今的他,都是不配得到爱情的人。
我永远不会知道,那年,我站在高考录取的红榜前,所说的那些话,他都听见了。因为他就站在巨大的牌子后面,身影全部被遮挡住了。其实,那是他唯一一次鼓起勇气,想要对我说一句话的。他在后面,等我等了许久,我的话使他自卑,他只好默默地离开。这一别,就是好几年。
骄傲有时候,只是一个抵御谦卑的面具。拿下面具,是一张哀伤的脸。
他是骄傲的,是沉默的,也是痛苦的。沉默的人,痛苦也比别人强烈和压抑。难怪我总是感觉,我和樊南在一起的时候,背后有着一双煎熬痛苦的眼睛。原来,那并不是来自那个女孩子。
毕业的时候终于到了,我是最后一个离开的,送别所有人。我将在6月27日的上午,乘6点30分开出的538到火车站。
天空渐渐被照亮。我走出宿舍,走过湖边,走过排球场,经过篮球场,在那里停顿了一下,然后我走出南二门。
我上了第一辆开过来的538公交车。整车只有两个人,一个司机,一个男孩。他坐在第十一排的位置上。我一眼看见了他,他似乎在那里等了许久。
我惊呆了。
他起身,走近我,我数着他的脚步,眼泪像蹦跳的兔子一样出了笼子。
我们对望了许久,车开起来,人渐渐拥进来,整个城市热闹起来,阳光使每个人的面孔都明亮起来。最终,我们深深拥抱在一起。
爱情,只青睐勇敢的心。我们已经学会了勇敢。
我的高考故事
文/王超
2020年的高考就要来了,作为一个高考的“过来人”,那个属于自己的高考是难忘的,心怀感激的。
21年前,我还是一名19岁的高三学生,发生了一件至今我记忆犹新的事。有一天我应同学之邀,一起去看望一位曾经教过我们的语文老师。到了之后,大家有说有笑,聊得很开心。
“你今年要走,我看,有点儿危险!”薛老师一边把一个削好的苹果递给我,一边微笑着对我说,语气里充满关心与担心。那一刻,听到她对我的“点评”,我只觉脑中突然“轰”的一响,眼前也随之一片黑暗。“她怎么能这样说别人呢?”我在心里愤愤地说着。可是,我清楚地知道,她说话向来是有几分依据的。她曾在初中教过我们一年,对自己学生的能力、潜力了如指掌。但是我极不明白,自己一向尊敬喜欢的薛老师,为什么要在关键时刻对我说那样的话,她难道没有考虑过会对我产生怎样的影响吗?
我没有想太多。只是从那次之后,更不知疲倦地做自己应该做且能做好的事:努力,进步;再努力,再进步……终于,那年夏天,我考上了大学,而且成绩高出分数线不少。一块无形的巨石终于从心头落下,我终于解放了!“黑暗的高三,见鬼去吧!”心中反复恨恨地喊着,“薛老师,你不是说你的学生今年要走有点儿危险吗?哈哈……真不好意思,学生让你失望了!”
不知过了多久,不知飘飘然了多久,突然之间,我开始问自己:你考上了大学,是怎样考上的呢?“你今年要走,我看,有点儿危险!”21年后的今天,已是不惑之年的我又想起了老师曾经说过的那句“狠话”。但是,现在的我终于明白了她的真正用意。当时的一句话,既让我看到希望又让我感到压力,无形中成为我高考路上的牵引力和推动力,让我努力拼搏,勇往直前,堂堂正正迈进大学校门。
薛老师,你知道吗?就是你那一激,使当年的我有了一个倔强而奇怪的想法——“一定要考上大学,绝不能让老师的话应验!考上大学,看她还有什么话说!”我抛除一切杂念,安心学习,只想着自己多努力点就会有进步,坚信有付出就一定有收获。靠着这股“执拗”劲一路前行,我终于获得了成功。亲爱的薛老师,请原谅学生的无知,曾对您一时的误解吧!
尼采曾说:“如果你低估一个水手的能力,那么就祝他一帆风顺吧!”2020年高考,我只想对参加高考的蓬勃而可爱的青年说一句:“你为自己高考而流的每一滴汗水一定不会辜负你!加油!”
用奋斗赢取未来
文/仲咏涛
去年,在广州办厂经商的妻弟一家回洛阳探亲,到我家做客聊天时,妻弟询问了儿子大学一年来的学习生活状况后,他对儿子说了一席话,让我感悟颇深。
他对儿子说:“作为一名现代社会的大学生,面对高科技飞速发展、知识爆炸、信息爆炸的时代,一定要抓住学习的黄金时间,努力将专业知识学精、学透。不断丰富自己的知识和阅历,提升自身的素质,适应时代发展的要求,努力实现理想,为自己的将来奋斗。年轻大学生要紧抓时代脉搏,紧追时代步伐,一步跟不上,就会步步落后!学生时光最珍贵,任何怀念过去的想法,都是在浪费时间。时刻都要保持野心、雄心和自信心,发掘自己前进的动力,去创造别人意想不到的奇迹。不局限于洛阳、河南甚至中国的发展圈,要有面向世界的勇气和信念。”
他还和我们分享了他最喜欢的女作家张爱玲的一句名言:出名要趁早。对于这句话的诠释,他举了一个Facebook创始人兼首席执行官马克·扎克伯格的成功例子。扎克伯格1984年出生于美国纽约,哈佛大学计算机和心理学专业辍学。大学二年级时扎克伯格突发奇想,要建立一个网站作为哈佛大学学生的交流平台。只用了一个星期,他就建起了这个名为Facebook的网站。如今,这个网站已成为世界上最重要的社交网站。就连美国前总统奥巴马、英国女王伊丽莎白二世等政界要人都成了Facebook的用户。扎克伯格本人也因此成了世界上最年轻的亿万富翁。
说实话,我对这个小我6岁的年轻妻弟是颇为佩服的,他也是自主创业成功的典范。他从郑州大学毕业后,就去了广州发展。先是在一家手表厂打工,后来跳槽去了一家眼镜盒厂,通过一段时间的工作,他就了解了工厂的全部运作流程。很快,他自己投资建了一个眼镜盒厂,经过十几年的打拼,开拓了自己的一片天地。
儿子开学前的一天晚上,告诉我他准备大三上学期就要着手考研。我知道这是他舅舅前段时间的那段谈话起到了作用,他知道了现在需要干什么,将来要去干什么,他要用自己的努力,去为自己的将来奋斗了。
冒名求学有苦有乐
文/刘法超
人生就像一条念念相续、念念不住、念念不息的长河。
30年前,我是安徽“小三线”厂里的小青工,一次劳作中不幸扭伤,患了腰椎间盘突出症,长病假休养在家。那时,青年人掀起学习热,小学4年级就遇上“文革”动乱的我,也渴望学习、追求知识。华师大夜大招生的消息,燃起我的希望。招生报名需要单位介绍信,我热切地赶往单位在上海的办事处请求一纸证明。那年代,推荐上大学是一种待遇,组织上认为信得过、靠得住的人才能得到推荐。我一个乳臭未干而又任性率真的毛头小子自然排斥在外。情急之下,我请邻居伙伴查顺平到单位开了介绍信。我拿着借来的介绍信和工作证去学校报名,临行前,我特意在替换了照片的工作证上,用五分钱的硬币压了一圈痕迹出来。果然,报名处的老师将工作证斜在光线下瞄了一眼。天意啊!
就这样,我用“查顺平”的名字在华师大夜大求学5年。5年里,我始终保持高度警惕,时刻提醒自己记住身份。
在同学们眼中,我也许是一个沉默寡言、不善交际的人,一下课,我就急匆匆地离开教室,不与他人来往联络。在校期间,我交谈最多的是同桌归青,一位清秀俊朗的儒雅书生,他是痴迷的京剧爱好者,说到兴致处,就捏起兰花指,依呀呜呀地演唱起来。毕业时,他考上了复旦大学王运熙导师的研究生,后来在复旦中文系从事教学工作。
往事如烟,不断在脑海中涌现。王智量,一位慈祥、善良、温和的老师,在俄苏文学第一课上,他说:“我是抢着来夜大上课的。”让人情不自禁地感动起来。他用磁性、柔和的男中音,娓娓讲述着在著名诗人何其芳指导下翻译俄罗斯文学的故事,流露出对导师的爱戴感恩之情,让人油然生敬。期终考试时,他相信同学们不会作弊,但是,却有个别同学翻书找答案。他发现了,站在教室门口,眼中噙着泪花,口中喃喃着:“我相信你们,你们不尊重我,不尊重我……”
好学校、好老师、好同学,言之不尽啊。我更应感激的是夜大教务处主任,一位母亲般爱护、关心每个同学的老师。即将毕业之际,我拿着自己真实的工作证以及学习期间所有的交费收据,来到她的办公室,坦白了冒名求学的经历,并请求为我更正姓名。她一脸愕然,竟会有这样的事发生。在一连串疑问得到解答后,她坚定地说:“如果此事真实,学校一定还你真名实姓。”可是,我的行为给学校、老师带来多大的麻烦啊!据说,学校为给我们这届毕业生授予学士学位,将学生花名册报到教育部审批;她们还走访了两家单位,查对了我入学考试试卷的笔迹……
在老师们辛勤奔波、不懈努力下,我终于拿到了大红的毕业证书,圆了自己的大学梦。
我入大学奇缘记
文/陈兴华
今天是2020年高考的第一天。回想起我入大学的经历,现在还觉得非常稀奇。
1977年,我国恢复高考,当时在桂林地区电解锌厂任团委书记的我,当然要带头参加考试了。在填表时我征求领导的意见,说不好的学校就不去好了,于是我就在“是否服从分配”一栏中填下了“坚决不服从分配”。之后,我接到了上线通知书并参加了体检,再之后就是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个上线的人接到入学通知,迈进大学的门槛。那一年上了分数线又没被录取的可能只有我一个。为什么没被录取呢?后来我才想通,试想,如果我是一所大学的录取工作者,怎么会录用一个“坚决不服从分配”的人呢?
上年不中,第二年再来,巧的是我又上了线。这回该有我的份了吧?体检完后我天天等通知,结果还是一场空。后来才得知,这一年的录取标准中,有一科是零分的就不录取。我总分是上去了,可数学是可怜的零分,又落选了。
两次失败,也就没了信心。可第三年报名时,厂里的几位好友要我和他们再考一次,说什么“事不过三”。经不住他们的好心相劝,我又一次奔赴考场。当时我连26个字母都写不全,好在那一年的外语只是“参考分”,好坏都不计入总分。
考期到了,最后一门是外语。好在有选择题,于是我玩起了抛硬币选题的游戏。想不到这一抛还抛出了奇迹。这一年,在灵川钢铁厂学校考区,我以24分的“高分”获得外语单科第一名。不能不说是一个天大的笑话。这一年,我又一次过了高考录取线,除了体检合格,可能是因为外语分数高,还增加了一项师大外语专业招生的面试。
这是一次真正的出洋相。进入面试室,老师说“Sit down,please(请坐)”,我还算听懂了,但当时一急,只用汉语回答“谢谢”。接下来,我什么都听不懂了。老师见状,只好拿出一本中学英语课本,翻出其中一文让我读。我摇头说不懂。老师没办法,只好由他读一句,我跟着复读一句,这才完成了面试。结果可想而知,英语专业是不会接纳我了。
恢复高考的前三年,我连续三年上了分数线、三年体检合格,结果都是一样——— 没有被录取。
几年之后,社会上刮起了一股“文凭”风,没有文凭的人似乎低人一等。怎么办?已在兴安县文物管理所工作的我牙关一咬,重新翻开柜子里的高考复习资料,立志非拿下一个大学文凭不可。在当时的条件下,要想进入大学,最大的机会就是参加成人高考。
1985年,好像是知道我有拿文凭的决心似的,考试机会接踵而来,我先后参加了广西广播电视大学、成人高等教育湘潭大学、上海市成人高等学校复旦大学的招生考试。
6月25日,我接到了广西广播电视大学桂林地区行署辅导站发来的入学通知书。通知书告诉我是文科档案专业,学校地点在柳州市。
成人高校湘潭大学的入学通知书接踵而至,专业是文博,这才是我本行的专业,于是做好了入学准备。
1985年上海成人高等学校招生的考试,招的是上海复旦大学历史系文物与博物馆专业,能进入这所大学还真的不容易。报考通知书到我手上的那一天下午,因为身体不好,我去医院打点滴。单位同事急忙拿着通知书到医院,说我接到了可以报考复旦大学的机会,但报名截止时间不到半天,得赶紧办。于是我针也不打了,急忙填表,请领导签意见,盖好单位公章后,按要求到邮局寄挂号信。可邮局工作人员说当天的挂号信已经寄出,第二天再来。我当时一听就急了,好在邮局的工作人员非常理解和同情我,答应先给我打上当天的邮戳,第二天帮我寄出。
这可是国家文物局唯一重点培植的一个班,全国就招50人,中南五省的考生集中在湖南大学考试。因为机会非常难得,我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参加了考试,考完后,也不敢有太大的希望。
正所谓运气来了,赶也赶不走,原来不敢奢想的上海复旦大学的入学通知书不久送到了我手中。当时,全桂林地、市还没有一个人学习过这一专业。到学校后才知道,中南五省就我一个人被录取。虽说去上海读书要多花一些钱,但我毫不犹豫地选择跨进复旦大学的校门。
回眸我入大学的经历,先是连续三年上线,三年落榜,后是一年三中,三校争录,不能不说这是一个人一生中的奇缘。
分手合约
文/陈妍
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我要庆祝一下因为我马上要上大学了,我要刷一下我的喜悦感。大学是每个人梦寐以求的梦想可是我以前总想着高中毕业后就去工作,可我没想到居然考上大学了。当我来到大学之后我发现大学并不事我想象的那么复杂。以前我没上大学的时候我在想大学是不是比初中还要严格啊,后来发现不是因为大学上完课老师就不管了。
我在大学一个月了认识了很多姐姐,她们总喜欢带我去玩,尤其是她们女生宿舍。我记得有一次我们出去玩很晚才回来宿舍门都关了我们几个就开了个宾馆睡觉,本来说好的开两间她们死活不同意说开两间太贵了。后来只开了一间房我进去一看只能四个女的住我住不下,后来我跟姐姐们商量我睡地下你们睡床上。
我们商量了半天姐姐说你是弟弟你就应该睡床上,我没办答应了姐姐的要求就睡床上了。到了第二天我们要去学校了我才发现姐姐搂着我睡觉,那天我不知道怎么了我就睡在中间姐姐睡在两边。走的时候姐姐也没说啥我也没问就去学校了,不过我们一待就是四年啊。
在大学这四年里我认识了一个女孩,而这个女孩就是我们年级的可是我从来没见后来在一次聚会中我们认识了之前她跟姐姐认识跟我不认识所有姐姐把她介绍给我了。我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这个女孩太漂亮了是我想要的,到是不知道她愿不愿意后来我们通过聊天才觉得我们有共同的爱好。当我们对视了一眼之后我们都觉得我们是各自要找的类型,而且我们还留了联系方式。
我们每天上课下课都一起还有吃饭,放假我还带她去买衣服看电影之类的。我们不管到哪里都是有无话不谈的的那种,一个礼拜之后我们才决定在一起了,通过这一个月的深入了解我才知道她跟我是一个村的。在我上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她就转学了家里就她爷爷奶奶大伯大妈在家因为她父母在外地工作没办法,我跟她认识这么久了居然不知道她跟我是同村的。
她不跟我说我也不知道她是我们村的,我只知道有个女朋友就可以没想那么多。我是听别人说读大学可以找到更好的工作还可以找对象,所有我就努力学习考上了大学。只不过她是我人生中第一个女朋友除此之外没有谈过一个女朋友,但她老问我谈过几个女朋友我说就你一个没有了。
一转眼四年就过去了我跟她也认识两年多了,这马上要面临着工作了我也不知道我要做什么好。我们两个左思右也没想到要做什么最后还是决定等到毕业后再看看吧,这两年多里我对她比对我老表好多了。
我跟她在一起并不是图她什么我只是图年轻漂亮,如果她图我的钱我也没有因为我们都还没毕业么有什么钱。但是为她买东西钱还是有的,她又不会大手大脚的乱花钱。我只是没跟她结婚而已所以我看不到她大手大脚的乱花钱,一般我们都是这一次你请下一次我请。
很多人说我跟她还没结婚就不要把她看的太重因为没有结婚之前都会分手的,但是我把她看的比我妹妹还重要。没有她我做什么都不安心的,只要她在我做什么都开心。当我们离开大学时我们就对着大学门口说大学我们走了我们以后也不会来了,之后我们坐上了高铁就来到了江东这一去就是二十年啊。
我们总是要结婚的嘛所以我在想既然我们大学都都毕业了,我们也工作了要存点钱买房买车啊。她也同意了然后我们就开始慢慢存钱,在江东我们每天起早贪黑的工作就是为了多挣点钱好回家结婚。出来工作这么久了我才发现她喜欢买这买那的一起以前在学校我没发现,后来我查了自己工资还好没有花我的钱去买那些没用的东西。
我们在江东这么多么年不管做什么她都要穿的很漂亮出去,她这一出去就迷倒一群人因为她太能折腾了。外面那些人看到这么漂亮就上去问你这么漂亮是怎么做到的啊,她说打扮啊用贵的化妆品就很漂亮啊。我一看她要迷死很多人我就跟她说我们走吧离开这里吧!因为这里很复杂我们不适合在这里了,过了几个月我们就离开江东了。
我们离开江东就回到了南江我们在南江重新开始我们的事业,南江是我们的老家我们在这里工作回家方便。我们回到南江一年多后就想着结婚吗可是她说工作要紧结婚以后再说就这样我们的婚姻一推再推也没结成,我们南江打拼了五年了车子房都有了就是没有结婚。
车子房子是我们从江东回来工作之后的两年多买的,我觉得她变了变得没有以前那么温柔了。她现在一下班回家就冲凉睡觉饭也不吃衣服也不洗,因为我觉得她太累了需要休息。所有我就把所有家务活都做完,她就在家吃现成的然后就去上班。
我一天除了上班还要做洗衣服做饭拖地,我记得有一次我回来家里乱糟糟的我就收拾屋子然后做完饭就叫她吃饭她也不理我。我就叫姐姐吃饭了她立马就来了,没过多久她外面在乱说搞得我们日子不好过我就跟她说我们把结婚证办了吧。她也答应了然后我们就去民政局登记了,回来她也是挺高兴拿着证件到处显摆。
一年多过去了我发现她老样子没变还是不衣服不做饭做家务,而且在家里还不穿衣服只穿一件睡衣。我老是跟她说南江很冷的她不听就是要穿我也没办法只好开空调,我们结婚就请了亲朋好友在一起聚一下。
在家里她是老大她说啥就是啥我没有话语权,有一天我刚下班想要接她回家她同事打来电话说你老婆吐了你快来了吧。最后我把我老婆送进医院了,到了医院才知道她怀孕了。从医院回来之后我再也没让她做家务,因为她怀孕了我怕她闪着腰所以家务活我都包了。
但是她怀孕之后我就有点忙不过来了我就想起了我大学时的姐姐,我就跟姐姐说我们结婚前跟结婚后她衣服也不洗饭也不做下班回家就睡觉。现在她怀孕更不做家务了,大学时的姐姐是我们南江的这一次让她来帮忙的确是没办法啊。
自从姐姐来了我工作也轻松了每天下班回来就吃饭睡觉,我老婆除了每天上班就是玩。而且每天洗澡还要姐姐帮她洗,我记得有一次她说她不舒服让姐姐帮她洗澡姐姐不愿意说你自己有手有脚干嘛自己不洗啊。她说我是孕妇后来姐姐没办法就答应这是姐姐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姐姐帮她洗澡时她就让姐姐摸她下面。
之前在大学的时候姐姐跟我是一样的但是大学毕业以后我们就很少见面了,因为大学毕业后姐姐又报考南江医科大学。所以姐姐帮她洗澡的时候就看出来她有妇科病,她说她上厕所就有虫子掉下来。发现这问题之后姐姐带她去了医院然后打电话给我,我把姐姐的电话挂了我就来了。
但是不影响她生孩因为她只是有虫子别的没有,姐姐在我们家也待了大半年了姐姐跟我一样白天工作晚上回家。只是我们做的工作不一样而已,其实姐姐人品很好的就是我这个老婆人品不咋地。
半年过去了我老婆也生孩子姐姐也回家孩子就没人照顾了,我每天要工作我老婆也要可是我老婆生完孩子之后又变了。不喜欢带孩子也不愿意做饭洗衣服拖地之内的搞得我是很无语,还是我们自己带吧到是一想到上班我都没心情带孩子。
当我跟她说叫我爸妈来带吧她又不愿意我叫她爸妈也不愿意,我感觉她是想把我活活累死啊。后来我想到了一个办法就是送给她爸妈带半年哟爸妈带半年,就这样决定了我们工作轻松多了。
我记得有一次她带好几个男同事和好几个女同事回家玩,当我回来发现她把家里搞得乱七八糟的什么内衣内裤到处都是。后来我一发火就骂她说你把家里搞成这样像样子吗?她说你扫一下不就可以了吗?后来我把家里打扫的干干净净也没说什么就回房间了。
之后我就跟她没有什么话语权了只是吃饭的时候叫了她一声而已,家里面只有一张床我只能让给她因为她是女同志。我每天都是如此,只不过我每天去床上睡觉她都不让我碰一下。我感觉我在这个家没什么地位了,她在家就是大爷一样什么都不做都是我一个人做的。
结局我都没有跟她走下去,我只是觉得她结婚前一套结婚后一套。最终我们是自拍两散,我们两个在分手前写了一份分手合约就是她在这个家里什么都不能带走。家里的连衣裙内衣裤子裙子也就是说她身上所有穿的都不能带走还有孩子,到是她可以在我家住不能越界。
也就是说在她没有找到房子之前她是可以住在我这里而且还可以跟我睡在一起,因为我觉得她所做的一切很让人看不惯的。在离婚这件事情上我是没有告诉家里人因为我怕家里受不了这种打击,她这种可能是被家里娇生惯养出来的。
我跟她离婚是理所当然的在我看来所有人都受不了她这种习惯和脾气,我能容忍她是我需要她。现在我可以找到更好的不需要她了,俗话说不是我不爱她是她做的这些事让我太反感了所以我就想跟她分手。
请大家不要学习她因为她从来不洗衣服不做饭,我们的婚姻是要靠两个人经营的而不是一个人经营的。婚姻不是爱情的坟墓,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2022年4月10日
陈妍(写)
读书的流年
文/杨少校
每当我走进老干部大学,自由地选择学习各种知识,一种幸福感油然而生,非常地珍惜。有时往返于老干大学的上学路上,原途看到大街小巷穿着整齐的校服,新潮的运动鞋,背着漂亮书包上学的中小学生,走进亮堂花园似的学校读书是多么的幸福。他们有这么好的学习环境,可以顺利完成九年义务教育,上高中、考大学完成各种学业都有机会。他们生逢盛世我感到由衷高兴。
从这些充満天真绽放阳光的孩子脸上,仿佛看到自己的童年和青少年时期读书的情景。那是一条坑坑洼洼的求学之路,也是我人生成长的一段艰难历程。我走得非常辛苦,至今记忆犹新。
记得50年前,小学发蒙。在没有家长的护送下。我每天梳着两只羊角辫,闪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红扑扑的脸上绽放着兴高采烈的笑容。穿着母亲做的花布鞋,挎一个黄书包,一个人一蹦一跳地走在长満茸茸杂草的田埂上,小心冀冀地趟过一条小溪,再过一座独木桥,到村公所学校的小木屋里上课。
小学五年级,上课的小木屋被洪水冲毁。学校重建移至山坡高地,建在离家2公里外依山傍水的小溪边。不通公路的学校造房时所用的红砖,由在校的老师和小学生们义务负责运输。我分得几百块红砖运输任务。我每天梳着两根编织得象绳索一样垂在肩下的小辫子,沿着山边通向砖厂的一条弯曲简易的泥沙路,每次担10块砖,一趟往返八里多路,一天跑2-3趟,担了10来天,超额完成任务。
尽管稚嫩的肩膀过早地担负起为社会增砖添瓦的重任,肩膀被压得红腫,扁担有时压在辫子上将头发扯得生痛生痛的,脚板磨出血泡。想到能坐在宽敞明亮的教室里读书,再坏的心情也会被知识的火光照亮。小伙伴们似乎都没有怨言,运砖时结伴而行,你追我赶,担得挺欢快的,惟有天真依然。
新校舍落成。坐在自己参与建成的简陋教室里,脸上的微笑便冉冉升起。透过明亮的玻璃窗看外面的风景,掠过那连绵高低起伏的山峦,看蓝天白云,看窗外天空飞翔的鸟雀和地面飞舞的蝶虫。
推开窗户,山林的风带着摇曳而来的树木清香,吹起额前刘海,抚摸着我的面颊,便远远拂开去,冲出教室门洞,活泼地卷扬起空荡荡操场上的尘土,悠扬地散开去,天空一片灰朦。
有时那刚烈的风吹得人泪眼含砂。
一阵大雨过后,空气清新,但道路变得泥泞。没有雨鞋,只能打赤脚上学。把旧布鞋放到书包里,撑把纸雨伞,迎着寒凉的秋风,深一脚浅一脚,稀泥从脚趾缝里冒出来,冰凉冰凉的。偶尔踩到尖碎的小石子,刺得脚板生痛。短短的脚掌,梅花瓣似的脚趾,从家里一路撒到学校门口。然后到教工食堂滔一瓢水,洗净泥脚,换上布鞋,坐到教室里似乎心里暖烘烘的。
小学六年级,文化大革命席卷祖国大地,造反派将打倒“牛鬼蛇神”的大字报贴到老师的蚊帐里。我们这群还不明白事理的农村孩子,义务受教育的权利被剥夺,连小学毕业证书都末拿到。继续读书的梦想,就象学校门前那条小溪中漂流的纸船,被突然冒出的一股山洪之水冲得支离破碎,不知所措。
年少的我失去了读书机会,早早地走上了农村广阔天地这所社会大学,与父辈祖辈们一样修理地球。天不亮就起床出集体工,做一气工,才吃早饭。每天劳作10来个小时,男劳力一天出全工挣10工分,女劳力一天出全工挣4工分,我是小孩子一天出全工挣2.5分。年终算账分红,男全劳力的工价一天挣2-4角钱,我的工价每天只有几分钱。末成年的我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靠自己的劳动也养活不了自己。有时干脆便偷起懒来,躲到村子一个角落里不出工。找大哥哥大姐姐们借一些小人书看。如“岳飞传,柳毅传书,三国演义,水浒传,红楼梦”等连环画册,认真读起来,以填补精神的空虚。
读得多了,对课外书籍便产生了浓厚兴趣,逐渐借一些大部头的小说读。如“青春之歌,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山乡巨变”等。没有电灯便在昏暗的煤油灯下看,热天乡里夜晚蚊子多,买不起驱蚊香,就把脚泡到水桶里看书。当时虽然读不懂书中的意义,却产生了一种想读书的强烈愿望。
1968年学校复课,我走进了一所乡里办的“五七”中学。学校比较偏远,离家里20多里路。那时我每天梳着一条马尾辫,扬着青春的脸,走过一片蛙鸣散落在水气蒸腾的稻田,再走一段沿河崎岖的山路,右边是不同山头栽満桃树、油茶树和松树的山坡,左边是一波波漾开的耒河之水。
这虽然是一个半工半读的学校,任教老师并不是卷起裤管下田,洗脚上岸教书的民办教师,而是市重点中学被打成“右派或出身不好”的教学骨干,下到乡级中学一边教书一边劳动改造。这些老师在政治上抬不起头,但业务能力强,教学经验丰富,教书育人非常敬业。只要学生肯学,便会认真地教。
因生活教会了我,一种久违了的重获读书机会的喜悦让我高兴了好一阵。在那个年代人们的思想观念普遍是“读书无用论”。政治挂帅,“宁要社会主义的草,不要资本主义的苗”。认为知识越多越反动。农村社员们认为“谁要是光读书不劳动,就是资产阶级思想在作怪,谁不参加劳动,就是图享受,谁就是资产阶级,就要革他的命”。农村孩子只要到了12-13岁,你不出工,生产队就派人来喊你出工。因此农村很多与我同龄的孩子都放弃了读书机会。
搞农业体力劳动很辛苦,我有了读书机会,就可以休息半天不出工,懵懂的我打心眼里満心的喜欢。
随着知识的增加,明白了一些事理。一个无比疑惑的“我们到底要不要读书”的疑问在心中产生。在与老师的交谈中,老师解疑释惑,肯定地说:“祖国有很多事情等着你们去做,没有文化,怎么能做好,你们不但要读书,而且要好好读书”。在老师的谆谆教导和启发下,我受益匪浅。
在社会“尊师重教”观念十分淡薄的思想意识下,我不再迷惘。好好读书的思想明亮起来,不再在春霭雨雾中发呆,在夏暑炎日里抑郁。
发奋读书,上好每一堂课,做好每门功课的作业,不懂就向老师请教。从初中到高中几年学习中,每个灯火流离的夜里,我把自己关在家中,趴在陈旧的木桌上,铺开作业本做题。铺开各种作业本子,就铺开一个无声陪伴却安然绽放的世界。
我生命中的花季、雨季就在一边劳动、一边读书,一边跳忠字舞、一边在各种灰白的作业本无声转换中瞬间成长。
1973年高中毕业,我的身体变得强壮,手指长粗,腿脚有力。在不能继续升学的情况下,梦想沿着村庄那条弯弯的小路走到山外去,走到一片荫凉的地方。不愿象父辈祖辈们那样面朝黄土背朝天。
想走到一座城市的一个工厂或一个街道让我糊口容身。由于打上农村户口的烙印,尽管有健壮的手足,外面世界的标的物我怎么也抓不到,它不在我的掌控之中。始终走不出生我养我的那片土地。唯一能把握的就是在希望的田野上,掌控着锄头耙头。在深挖洞广积粮中,挖出潜力种出硕果。
我不再犹豫,积极出工,扎实劳动,学习各种农活技艺。听着“布谷鸟”的叫声播种,在“秋蝉”的嘶鸣中收获。村上看我表现好,就派我出去参加治山治水运动,栽果林、修水库。在修筑灌溉万亩良田的水库大会战中,我用长满茧子的手拿起细细的笔,写广播稿表扬好人好事。正好公社需要一个女干部,在众多通讯员和大队妇女主任的选拔中我胜出。1973年冬到公社工作,以后入了党提了干。
在工作中我感到知识还是不够用,推荐上大学又没有可以依傍的力量。1977年恢复高考,我又捡起丢下的课本,利用业余时间复习准备参加高考。后来被一位领导知道了,在全乡村级以上干部大会上受到不点名的批评说:“在乡干部中有人想考大学,不好好工作,还读什么书,没读书的,不一样工作得很好吗”?“读书无用论”在那位领导的头脑中根深蒂固。领导不支持员工学习,我跃跃欲试考大学的举动在各种批评的压力下也就偃旗息鼓。此后慢慢步入人生的成熟之道,结婚生子。
1983年全民掀起读书热潮。文化革命中的初中、高中毕业证书被视为一张废纸,国家不承认学历。参加工作的员工要重新参加考试,取得新的合格证书才算数。1983年我在乡政府通过考试拿到初中合格证书。1984年解决夫妻异地分居,我调到农业科研单位工作。这是一个知识分子成堆的地方,也是培养人才的摇蓝。
领导十分重视员工的学习,重视员工素质的提高,有很多优惠政策鼓励员工读书,获取各种文凭。1985年在这里我拿到高中毕业文凭,心中又燃起考大学的梦想,1986年考起电大,组织上让我带薪脱产学习,拿到了一张大专文凭。在以后工作中我又参加了有关业务知识的各种学习班。
行程无甲子,岁月随云飞。现在我巳内退,在人生的暮年我又背起书包走进老干部大学读书。学习各中不会的知识,生命的深度宽度得到延伸。生活的砺炼给了我克服困难的信心,面对得失成败过眼烟云,泰然处之。活在当下,把握眼前,愉快地过好每一天。
当夕阳最后一抹红晕被浓浓夜潮浸染时,站在阳台上,看万家灯火次第上演,黑夜反证着白昼的可爱,生命的灿烂。心情愉悦,象是到达了光明的彼岸。
2011年5月
正是时候
文/于荷
说来惭愧,我是参加了三次高考,才实现上大学的梦想的。
1979年,是我第一次参加普通高考。那时,高考制度才恢复不久,考上大学一方面可以为祖国建设作出更大的贡献,一方面又可以光宗耀祖。为了能考出好成绩,我从1978年春季便停止了一切娱乐活动,将别人休息、娱乐的时间都利用起来,争取能考出好成绩来。
不料,高考的结果我却以10分之差名落孙山,遭受了人生的第一次重大挫折。失败的痛苦和落榜的羞愧,深深地折磨着我。在父亲的开导和鼓励下,我慢慢振作起来,决心努力学习,不断进取,去寻求一条适合自己的成才之路。
参加工作后,仍然没有放弃上大学的梦想,而是随时准备着,一有机会便参加高考,圆我上大学的梦。1984年,我所在的企业有一个职工大学企业管理的名额,尽管报考的人很多,年轻气盛的我也毫不示弱地报了名,决心去争取一下,因为这是难得的机会。最终因为种种原因,考试成绩并不理想,上大学的机会就这样眼睁睁地从我手中溜走了。
然而我并不灰心。痛定思痛,我在搞好本职工作的同时,认真温习中学的功课,时刻准备着。
机会终于又再次降临。1986年,企业又决定送两名职工去读电大经济管理专业。这消息对我来说可真是拨云见青天,我立即飞奔到厂教育中心报名应考。这次我是抱着雪耻、必胜的决心去迎考的。尽管有二三十人争这两个名额,但我对自己充满信心,“任凭风浪起,稳座钓鱼船”。
在对各科做了自查并找出复习重点之后,我便制订了一个复习计划,严格督促自己,聚精会神,抓紧时间,专心复习。就这样,经过一个多月的艰苦努力,通过企业预考和成人高考,我终于在众多的考生中以第二名的成绩考上了四川电大,终于实现了我多年的梦想。
一个秋季,我在一专业种植户那里品尝到了成熟的桔子。专业户说,现在从树上摘下吃正是时候,早了不好迟了也不好。我尝了一个,其味道果真与其它时候摘下的不同。那么生命的“味道”呢?创造的“味道”呢?我豁然开朗,要成功,不就是要把握住“正是时候”,也就是要把握住机会,使自己生命的价值得到升华吗?是的,谁能在生活中善于把握各种各样的 “正是时候”,谁就能更加清晰地望到成功的曙光,谁就拥有了高质量的生命。
他们
文/耿德馨
距离晚自习下课还有二十分钟,她从沙发上惊醒。
她穿上我的外套,夺门而出,边下楼边想:“孩子早出来了怎么办?她看不到我怎么办?她会生气吗?”到了校门口,离下课还有十分钟,她长舒了一口气。
很多家长已经到了,他们散乱地站在学校门口,像月光下的一盘大棋局。我的母亲,像一条鱼一样游了进去,熟练地找到平时的小圈子。
“你们家孩子平时都几点睡呀?”
“嗨”,一位爸爸把手环抱在胸前:“他有时2点才睡哩!”
另外两位母亲交换了一个眼色。一位母亲想起凌晨2点孩子屋里的灯光,却说:“他可没那么能学,一回家就睡下了。”
背后一阵喧哗,他们回头,一看是放学了。那位父亲的孩子已经走过来了,他像个胜利者似的挽起孩子,留下两位母亲用羡慕的眼光目送着父子两人离开。
校门口的家长越来越少,黯淡的灯光下伫立着两位母亲。那位母亲手动了动,我母亲仔细地辨认,发现她用手心暖着的,是一个橘子。我的母亲呆住了:“我怎么没想到给孩子带水果呢?”两人在初冬的风里瑟缩着,衣服褶皱中都充满寒气,但那个橘子一直是暖的。
“妈!说了多少遍了,我不喜欢橘子!”“可是……得补充维生素啊。”“我就是不喜欢吃!”
我走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母亲。
“今天学校里有开心的事吗?”“没有。”“有不开心的事吗?”“没有。”“那也很好呀!回去喝牛奶吗?”“随便。”“咦,你穿校服冷吗?”“妈,你以后能不能别穿睡衣跑出来?你穿了外套也能看出来,多丢人。”
校门口高高的钟楼,便是这样看着他们在自己脚下聚集,又看着他们如潮水般退去。他们为相遇而欢乐,他们为等待而凝视,他们想为自己孩子帮忙又不知从何帮起,他们想与孩子站在一起却被抱怨,他们与我们之间总有一道裂谷。
我的母亲回到家就躺到了床上,她冻坏了,但仍趴在床上,一边看着手机,一边拿着纸笔在一所又一所大学的名字上艰难地圈着画着:浙江大学、同济大学、复旦大学、山东大学、清华大学,她仿佛在认真地涂抹一大片缓缓转动的星空。
我有些愧疚。
开家长会的那个下午,我们几位同学低着头在教室里写作业。突然有个同学如梦中惊醒般抬起来:“他们呢?”
“家长会开完了吧?”“他们走了!”“我妈也不等我!”
我们像一群小鸽子飞出笼子,沿着大路跑下去,跑过一丛一丛的冬青,跑过空旷的长廊,去追赶我们的父亲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