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故事
相亲故事(精选6篇)
相亲
文/姜贻斌
在乡下时,也曾相过一回亲的。
是德叔做的媒。
女方是隔壁大队的小学老师。姓吴。吴京花。我以前只是远远地看过她一眼,人也长得很壮实。
我先不同意。
德叔说,你是嫌她长得不乖态么?告诉你,我们农村人就是要找吴妹子这样的,即使不教书了,做工也是一把好角嘞,生崽更不为难,你没看见她屁股好大吗?
说得我的脸红起来,还是等等再说吧。
等什么等?你如果动手迟了,别人就会抢走的,她的大队又好,不像我们大队穷得脱裤子,你如果做上门女婿,还愁没吃的么?德叔简直比我还焦急,好像是他找对象。
按理说,我无挑剔之处,当时,我的情绪已经降到了人生最低点,几次招工都没有我的份,眼睁睁地看着人家兴高采烈地背着行李走了,所以,我基本上是绝望的。
德叔一直在苦口婆心地劝,好像不劝动我,就不心甘。他说,我跟吴妹子说了,人家同意嘞,我想你也会同意的,你如果不同意,我面子往哪里放呢?她是我的远亲嘞。
那天散了工,德叔硬是将我拖去,说,谈不谈得成器,是你们的事,你们见了面再说。又说,我把你带到她那里,我就回来。
当时,我头脑里乱成了一锅粥,不晓得该怎么处理这样的事,从来也没有经历过的,也就稀里糊涂地跟着去了。
到了学校,吴京花见我们来了,非常客气,泡茶,让座。油灯的玻璃罩子,擦得透明透明的,灯火发出桔红色的光。我没来得及扫视屋里,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鸡香味。再巡着香味仔细一看,原来屋角落的炉灶上炖着鸡,喷香喷香的。看来,德叔跟她打了招呼,她早就做了准备的。
一时,我就觉得自己很被动,这不是请君入瓮么?我羞怯地说,吴老师,你太客气了嘞。
吴京花比我大方多了,从桌子上拿起一包纸烟,丢到我手里,说,客气什么?你抽烟吧。那种随意的态度,好像我跟她非常熟悉了。
我拿了一根给德叔,然后,自己也抽起来。我以为德叔抽了烟就走,他却并无离开的意思。他坐在矮板凳上,把烟抽得嗦嗦直响,像一条响尾蛇。
我想,我不是来吃鸡的,我要看看这个妹子家到底长得怎么样。这次,是近距离接触,我不能不看仔细一点。就悄悄地看,顿时,我心里就发毛了,原来吴京花脸上长满了雀斑,像被炸药炸的。左眼似乎还有一层薄薄的白雾,这个我懂,在医学上叫白翳。我心里骤然就冷却下来了,悄悄地准备打退堂鼓了,趁吴京花背着我们,就向德叔使个眼色,意思是马上就走。
德叔却眨眨眼,又摇摇头,意思是,走什么走?不走。
我真是想离开了,我担心吃了她的鸡,她就以为我表示同意了这门婚事,以后就会沾住我脱不了身的。那时候,在乡下能够杀鸡给你吃,是多么贵气的客人嘞。我真是如坐针毡,心里极是别扭。
这时,吴京花将炖鸡端下灶火,把砂锅盖子揭开,那种香味就更加诱人了,生生地把我的口水像潮水般地引了出来,空空的胃也在凑热闹,高声大喊地催促我动手吃鸡。
然后,吴京花又炒了一大碗青菜,屋里立即腾起一股油烟。在这其间,她不时地瞟瞟德叔,我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后来,才恍然大悟,她肯定跟德叔说好了的,叫他陪我到这里之后,他就马上走。
这时,德叔就有点坐立不安了,欲起身,又不想起身。眼睛也跟我一样,死死地盯着摆在桌子上的那锅鸡。粗大的喉结,在不停地上下滑动,鼻子不断地嗅出响声来。吴京花再次暗示他时,德叔就扭过脸,干脆不看她了。看来,他不吃了这餐鸡就不会走的。
其实,我也一样的。我肚子里寡得要死,饭也没有吃,吃红薯,吃的菜也没有油,肚子里早无油水了,我甚至似乎看得见自己的肠胃像一张透明的薄纸。所以,一见炖得稀烂的香喷喷的鸡,上面飘着一层黄澄澄的油,我就不停地吞口水。
德叔不走,吴京花似乎有些不高兴,却也没有老是停留在脸上,看来,她也是通情达理的。青菜炒好之后,吴京花摆了碗筷,又摆三只酒杯。
一开始,我和德叔还装点斯文,慢慢地喝着吃着。吴京花问味道怎么样,我们连连点头说好吃好吃。
吴京花说青菜是不是咸了点?我们说不咸不咸。我甚至还文绉绉地说,恰到好处。
后来,吴京花还想跟我们说说话,我们却没再说话了,我们的嘴巴没有一点空闲了,只是不停地点头。吴京花脸上就有些不好看了,不好看我们也管不了那么多,既然来了,就不能白来,我们的嘴巴和筷子争先恐后,简直像打仗一样。有几次,我和德叔的筷子不约而同地夹着同一块鸡肉,谁也忘记了相让,竟然拼命地撕扯着,直至把鸡肉生生地扯成了两块。我和德叔好像根本不是来看对象的,就是为了这一砂锅香喷喷的鸡而来的。
这个吴京花炖鸡真是有一手,里面还放了红枣桂圆枸杞荔枝莲子。是真正的五元鸡。真是奢侈的一餐。在乡下,我们哪里吃过五元鸡?看来,吴京花还是护着我的,特意给我夹了一只粗壮的鸡腿,我居然来不及说声感谢,我的牙齿正在做着剧烈的咀嚼运动,根本腾不出时间来。
我和德叔简直像饿死鬼一样,一边喝酒,一边吃鸡,一边吃饭,一张嘴巴三不误。就生生地把吴京花晾在了一边,她不再动筷子了,板着脸,生着闷气。我们也好像没看见,继续努力。一锅子鸡和鸡汤,以及一锅子饭一瓶子米酒一大碗青菜,最多没有超过二十分钟,就像秋风扫落叶般地被我们彻底地解决了。
我和德叔酒醉饭饱,擦着油亮的嘴巴,然后,又抽着吴京花的纸烟,喝着茶,连连打着充满了鸡香味的饱嗝。这时,德叔对我说,那我先走一步,你再坐坐吧。
我看了吴京花一眼,发现她有留下我的意思,我却像没有看见她的眼神,舒畅地喷出一股酒气来,说,今晚上就算了吧,不早了嘞。
德叔居然也没有勉强我,说,那就一起走吧。出门时,甚至还摇摇晃晃地说,往后你俩要多多地接触嘞。紧接着,重重地嗝了一声。
吴京花却恨着眼睛站在屋门口,一句话也没说。我不晓得她是恨我,还是恨德叔。
过了两天,德叔说,你到底同不同意?吴妹子叫你回话。
我当然不会同意,就说,还是算了吧?什么?算了?你吃了人家的鸡就算了?那你赔她一只鸡,德叔气鼓鼓地说。
我不服气地说,你不是也吃了么?德叔理直气壮地说,她是为了你才炖鸡的,又不是为了我,我一个人去会有鸡吃吗?
我争辩说,要赔,那也只能赔半只。半只怎么赔?德叔摆出一只粗糙的手板,上下晃动着,好像那就是半只鸡。
三个月之后,等到家里给我寄来了五块钱,然后,就很不情愿地赔了一只。是德叔提着去的。
一半明媚一半忧伤
文/宝贝的牙牙
一半明媚一半忧伤
渐渐的习惯了一个人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听着歌,写着心情,诉说故事。或许故事里面许多都是关于你,可以确定的是整个故事都是关于我。或许就单单是关于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和我一样,拥有一半明媚一半忧伤…
你有相亲的经历吗?无论你有没有这样的经历,我想把我的相亲经历分享给你。或许,这些点点滴滴真的能够让你明白,相亲不为人知的一面。我从来没想过,以我这样的性格会以相亲来做婚姻的路标,我苦笑,不知道这样的经历到底是可喜还是可惜。不过,既然已经做了这样的决定,那就认真的去面对每一次相亲的机会,认真的面对每一个相亲的对象,认真的拒绝每一场失望的相亲,然后,认真的期待下一次相亲的场景。期待能有一个让自己眼前一亮的人。呵呵,明明知道相亲这样的途径怎么可能遇到那么心动的人呢?但是,心中还是会有些许的期待(起初)。
你在我的喜欢之外
第一次相亲的对象,第一眼就知道他注定成为这次相亲的路人甲了。妈妈第一眼就把他否定了,但是我还是礼貌性的对他微笑,与他交谈。显然,***妈很喜欢我,一直看着我微笑,直到临走还频频回头看我。我想,这一家人肯定是本分老实的家庭,在他们的眼神中我明明看到了期待。而我,明明将一切看在眼里,心里却在苦思冥想着如何去拒绝。现在,我就坐在电脑前,回想着当时的情景,不禁有一丝的心酸。我也太可恶了点,明明对着人家微笑,对着人家谈笑风生,心里却想的都是如何拒绝。那时候我都没有想过,会不会有一天,我也会遭遇一个像我一样的人,我想我会伤心,可是那时候,我却从来没有想过他会伤心。
其实,我能感受到他的心情,从他短信里的字里行间。他问我,他有没有机会,对于我这样的美女。我回他,我们或许可以做很好的朋友。他问我,是不是因为他的缺点让我和我的家人不满。我回他,人们总是喜欢以貌取人,就像他说我是美女一样,其实我都是化妆画出来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点,只是需要懂得欣赏的人去发现而已。
就这样,我终究不是那个能够发现他优点的人,最后就这样的不了了之的言语,却诠释了一个无法改变的结果。现在,我就坐在电脑前,敲打着这样的文字,这样的故事,这样的结局。其实,我真的很希望和每一个相亲的对象成为朋友。或许你会笑我,还会说如果被甩的人是我,我肯定不会这样想了。好吧,你暂且笑吧。
你在我的心动之外
相亲,就像一个决堤的口子。一旦这道口子被打开,相亲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很快,我就迎来了第二次相亲。
未见人,就听说对方条件很好。无论是家庭还是个人条件。介绍人简直是说的天花乱坠,还吹嘘对方相亲无数,无一相中。起初,我还真的是心里忐忑不断。你别笑我,我也怕被人否定,也怕被人说不喜欢。所有小女生该有的矛盾心理我也都会有,甚至比别人更多的不安更多的敏感!
终于,约好时间。终于,整装待发。行前,对着镜子微笑,露出满嘴的小白牙,心里暗暗的给自己打气!被传说的神乎其神的相亲对象,终于映入了我们眼帘。再一次,大跌眼镜。对象个子没有说的那么高,而且皮肤黝黑。最最受不了的就是左耳上还带着耳钉!姐是来相亲的,不是找一起出去混的哥们儿!对方的谈吐仪态,应该是让妈妈最最受不了的吧,简直就是一副狂妄自大的样子。我都觉得他从一进门就没正眼看过我…好吧,为了顾全大局,我依旧微笑的跟他攀谈。不说话不知道,原来他14岁就在北京打工了。或许在他看来那是不可磨灭的人生历练,但是,我却在暗暗恨起介绍人来,为什么跟我隐瞒对方的学历呢?如果早知道是小学毕业的,妈妈肯定第一个就给否定了,更不会约见面的。其实,并不是歧视文凭,只是这样相差悬殊的经历根本就是两条平行线,永远不会有交叉点!
每一次相亲,其实都大同小异。见面后无非就是互留电话,互发短信。其实,我并没有期待他会给我发信息。因为我压根就没觉得他能看上我,更何况我们根本就是话不投机半句多!意外的,短信还是来了。我想这个人肯定不能像对待第一个那样轻易就能打发的。他们简直就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人。好吧,那就短信探探虚实再说。
他说:“我们要不要和他们一样,晚上出去走走?”
我说:“套用一句现在流行的相亲词,你觉得我是你的菜吗?“
他说:“美味,我呢?“
我说:“我觉得你不是我的菜,怎么办?“
他说:“加调料“
我说:“菜已经上桌了,怎么跟客人说你忘记加调料了呢?结果只有两种,一是,客人掉头走掉,不付钱。二是,重新做。“
他说:“呵呵,你不了解我,不过如果第一次印象不好将来未免出现矛盾和分歧,我特别健谈,去之前他们提醒我别把你吓到。如果你说我的外形,我没办法改变了。去的仓促没来得及打扮,说说你的意思吧“
我说:“还好,我也比较健谈,我想我们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嘿嘿,你这菜对我来说味道太重了”
他说:“呵呵,好的,不过你没尝试,佳肴有可能就错过了“
我说:“哈哈。我岁数大了,还是喜欢比较清淡的,没关系如果有我能帮忙的地方很愿意效劳。
他说:“好的再见”
第二个相亲的对象,说实话。根本就是我所抵触的类型。不过,还是顺利的摆平了。心中暗喜,这个“菜论”有点太过牵强了吧!不过,能够把对方的伤害减到最小,就是我心中最大的安慰了。你会不会也像我一样,每一次说拒绝的时候,都先把自己当做被拒绝的对象,反复体会听到怎样的拒绝不会太伤心?其实,我也知道都是自欺欺人吧,只要是拒绝的话,肯定都会是伤人的。只是,说拒绝的人,请你不要拒绝的那么心安理得!
我想,既然选择了相亲,那就把所有的矛盾都置之度外吧,人生总是需要不断的去经历的。就像弟弟对我说的一样,相亲其实就是一场场拒绝和被拒绝的过程。我想我们这些相亲的人,能做的就只能是认真的对待每一次相亲的机会了。然后,不断的从拒绝和被拒绝中寻找答案,做了这样的选择,我们只能越挫越勇,只能机械式的微笑,到最后或许连可悲的期待都被失望绝望淹没了吧。
你在我的爱情之外
C,算是我第一个尝试交往的相亲对象吧,说实话。在这场家庭操控的相亲背后,有太多太多让人压抑的无可奈何。我也爱过,我也绝望过,甚至想过就这样结束自己的生命,得到解脱…但是24年来,父母为我们这个家操劳太多,为了我们姐弟操心太多。真的不忍心再看到爸爸期待的看着我们相亲归来,然后又绝望的一根根抽着烟的样子了。真的不想再听着妈妈说,那个谁谁家的谁跟我一样大,孩子都好几岁了…其实,我真的懂,懂父母的心。他们也希望我们早早的找到归宿,找到幸福。所以,相亲对于我来说或许就是最好的报答吧,从答应相亲的那一天开始,心里就暗暗的做了一个决定,只要父母认可,让我嫁给谁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可以笑话我是傻子,你也可以说我是在对自己的人生不负责任,你甚至可以指着鼻子骂我,骂我亵渎婚姻…但是,你不知道,我累了,父母也累了,这样或许是我唯一的办法了。虽然,我把一切都伪装的那么自然,但是我的心思你或许最懂…
我想每个父母都想给女儿找个条件不错的婆家,C是北京人,家庭条件和个人条件都很好。见面后我才知道,原来我和他竟然是在同一家公司上过班,这样相同的工作经历被所有人认为是相见恨晚的缘分。只是,我苦笑。为什么那么多人都想让我和北京这座城扯上点什么关系呢?为什么那么多双手都想要把我推回北京这座城呢?这座城对于我,有太多的回忆太多的伤心太多的等待和煎熬。我巴不得距离它远远的,一辈子都不要再踏进去…但是,命运就是这样安排,安排得仿佛电影里面的情节一样。只是,我这个活生生的电影真的没有纯属虚构…
2011年9月4日,晴。从这一天开始,我们开始了分隔两地的交往,短信,飞信,QQ,仿佛又回到了那些遥不可及的日子。C是个很好的水瓶座男孩,但是对于我来说他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那样的让人捉摸不透,我都不能确定他是不是喜欢我?只是,我不问,他从来不会说。或许就像他说的那样,永远不会说没有把握的承诺。但是他永远不会懂得,最不能实现的谎言其实最美好…
C是个高大健硕的阳光男孩。很快,我发现我们之间的距离真的不单纯的是地域的距离,最大距离在我们心里。我们爱好不同,生活习惯,表达方式,人生观,价值观等等都相差甚远。我本就是个敏感的人,这样的情况我从见面的第一天就察觉了,所以我才会觉得惶惶不安。可是,面对父母和亲戚那合不拢嘴的样子,我选择了忍受,选择了独自承担这一切的不同,还妄想能改变这些不同。你笑我吧,我甚至掩耳盗铃的认为只要我不说,这些不同都会被我收拾干净…
直到第二次见面,真真正正的体会了一天,两条平行线上的两个人想要走到一起真的有太多的障碍。我努力的不去介意他北京人习惯性的不屑一顾,我努力的掩饰着心里介意他看不起外地人,其实我敏感的觉得他是在针对我。那一天,我彻底崩溃了。心底开始瓦解那个帮父母实现愿望的梦。我几乎在那一天夸张的暴露了自己所有的缺点,我想要他完全的了解我,如果可以接受当然很好。如果不能接受这样一个真实的我,那我们就真的只能是两条平行线,永远不会交汇。
恋爱我也谈过几次了,但是从来没有这样公式化的去翻阅过《第一次约会技巧》这类的文章。你可以笑我,我只不过是不想出差错,不想在看着爸爸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烟…结果,傍晚回到家,惆怅的心情还是不经意的写在了脸上。或许我真的不该去查那个什么该死的《第一次约会技巧》,因为那上面写的男生该做的事情他一件都没有做,那说明什么?说明只能是平行线…因为经历过一段不被看好的感情,所以我特别的珍惜这次被双方父母认可的相亲。我曾决定将自己心底那些小情小爱统统摒弃掉,一切都以大局为重重新开始。但是,我可以左右我自己的感觉,控制我自己的感情,掩饰我自己的悲哀,我却无法操控他的想法。现在想想,一切都是那么的可笑,从来没觉得自己可以那样卑微的活着,但是我做到了那样的卑微。可笑的是,我渐渐的不觉得那是卑微的事情了,心都死了,还要在乎卑微吗?
三个字:“不合适”诠释了一切拒绝的理由,这样的结局在我的预料之中,甚至完全在掌控之中吧。我想被他拒绝总比我去拒绝他要好的多,无论是对他,还是对我们双方的父母而言。只是,我想要为了他去北京重新找工作的心,是真的!只是,他不在需要了而已。你可以笑我,笑我挣扎了一夜之后才鼓起勇气告诉妈妈这个结果,你也可以笑我,笑我竟然还能给媒人打电话安慰媒人,还拜托媒人再去他家安慰下他爸爸妈妈,不要再苦苦逼问他,我能怎么说?只能把一切的拒绝都归罪于无缘。连我都开始苦笑自己了。或许这才是卑微的开始吧。
10天的时间,仿佛一个世纪般漫长。没有缠绵悱恻,没有扑朔迷离,没有期待,也没有悲伤和眼泪,心都死了,要眼泪做什么?我想,我已经开始习惯这样的情绪了。不断的追逐那些失去的东西,然后患得患失,然后不断的频频回头。明知道那些东西不再属于我了,却还是在贪婪的遥望。人性的弱点莫过于此吧。
夜深了,窗外的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为什么总是会在这样的雨夜想起你?因为我已经渐渐的习惯你幸灾乐祸的笑脸。不知道你是不是和我一样,拥有一半明媚一半忧伤。只是,那些被我拒绝的人和那些拒绝过我的人,你们都要好好的。我相信感情是可以培养的,但是感觉却是怎么也培养不来的。如果你已经选择了相亲,那么就慢慢的放弃感觉这种遥不可及的情感吧。有人说,感情可遇不可求。是啊,这个世界这么大,总会有一个人属于我,总会有一个人属于你…
2011年9月16日星期五 0:39分
陈生相亲记
文/卢华
陈生六点钟就起床了,在镜子前左看右看:新夹克,一张英俊充满朝气的脸,眼含笑意,还不时耍点酷。表妹给他介绍了一个对象,今天就来。他要好好珍惜这次机会,争取在30岁前脱单。
陈生的感情经历很简单,暗恋过一次,相亲过一次。暗恋的对象是高中同学,班花,街上的妹儿,爸爸是乡长,那穿着,那气质,简直就是心中的女神。可是,人家跟街上那群娃儿打得火热,根本不甩他,他也从不往那堆人里钻,只远远地仰望。
近三十的人,从没有人来提亲。不是娃不好,实在是家庭条件太差。父亲病后,陈生没上完高中就辍学了。可是辍学举债也没能挽回父亲的生命。陈生的父亲是河南逃荒来的孤儿,在擦耳岩山垦荒盖了一间茅草房,娶了红五月村的一个瞎姑娘。擦耳岩深山老林,方圆十里没人烟,好在父母开明,送他上了学。父亲走了,一张张借据像血盆大口,随时要吞没他们母子。也有同学辍学去深圳打工,可是母亲的眼疾让他寸步难行。他又是孝顺娃。
山上的薄地,糊口都难,更别说还债。好在,陈生手巧,就地取材做点竹编卖,也算勉强度日。只是山高路远,赶场来回要几个小时,他的竹编也是隔三差五到街上买。
去年表妹也给他介绍过一个姑娘。姑娘模样周正,不高不矮,壮壮实实,应该是农家的一把好手,就是岁数大了点,二十七八,不过跟他还是相配。陈生也是一米七五的个子,眉清目秀。一聊,周正芳的境遇也不好,十几岁的时候,母亲在田里插秧遭遇雷暴,被雷劈死了,丢下了她和五岁的弟弟,后来父亲又另娶。母亲的死法让大家对她避之不及,所以就熬成了老姑娘。悲惨的境遇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这也是表妹的高明之处,不选择家里相亲,而选择街上。城里有一句什么话来着,就是身高不是距离,年龄不是问题。等他们有了好感,人对头了,那哪儿都好。
来来往往一个月,周正芳提出去他家。陈生找各种理由拒绝,可丑媳妇终归是要见公婆的。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终于到了周正芳来访。一大早,陈生把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连屋前小路上的杂草都除去了,土褐色小路在一片绿绿葱葱的草木间分外显眼,仿佛迎接女神的红地毯。打扫完,陈生擦了一把汗,审视了一下效果,叹了口气:土坯的墙,茅草盖的屋顶,家徒四壁,无不昭示主人的贫寒。正在郁闷的时候,表妹的大嗓门已经在山里响起。周正芳她们到了。陈生赶忙出门,并搬出竹椅。周正芳并不落座。她来到陈生的竹编前,一个劲地夸他手巧。喜得陈生心花怒放,感觉有戏!午饭是陈生绞尽脑子想出来的,也是就地取材:竹笋、竹胎、竹蛋,野兔,野鸡。送走客人,陈生还沉浸在成功的喜悦之中。乘着赶场的机会,他去表妹那里问结果。一听,他的脑袋就耷拉了下来,整个霜打的茄子。原来周正芳嫌弃他家在山上,她说她不嫌他家穷,穷可以改变,但环境的恶劣要改变太难了。她还说,她可以等他一年。陈生被当头一棒打得晕乎乎的。要到坝下生活谈何容易,土地?资金?这两个拦路虎让人望而生畏。陈生剑眉紧锁,怏怏不乐地回到了家。
山上的雪融化了,在冬天落光了树叶的树枝树干也开始抽出新芽,枯黄了一冬的草也开始泛青,到处生机盎然。赶场时,陈生听到了一个好消息。县里实行高山生态扶贫迁移,国家提供土地,帮助贷款,还补助一万块。像是打了鸡血,听到这个消息后他就一直兴奋不已,卖完竹编也不到表妹的饭馆吃午饭,直接就回家了,他要把好消息报告给母亲。路上,初春的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他一路哼歌,脚步生风。“啊,我的茅屋,啊,我的蜀道难,我终于要与你们再见了”。
搬到坝下的陈生,生活像是鼓了风的帆船。为了打开县城市场,他的竹编品种多了,更美观和有艺术性了。母亲阑尾炎住院治疗,因为参加了新农合,住院费用大部分都报销了。以前都是单位上人才有资格报销医药费,农民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如今也成为了现实。在医院听说了白内障免费手术的政策,陈生拿着村委会开具的贫困证明、身份证和医保卡,到达州市中心医院眼科将母亲眼中白内障进行了摘除手术。母亲终于在儿子快三十岁的时候看见了他。那天母亲哭得稀里哗啦。
母亲眼睛的恢复像是给这个家庭装上翅膀。五十岁的女人并不算老,家里田里地里,喂鸡喂鸭喂猪,母亲全包揽。陈生只负责他的竹编。很快两万债务还清了。虽然建房贷款还没还,家还是那么简陋,但这个家庭每一处都充满着希望,好的光景还在后头呢。
这次相亲陈生没有选择街上,有的就是对未来信心的底气。远处传来女人的声音,陈生知道是她们到了。他和母亲出门去迎。远远看见走来的两个女人,他一愣:原来是她?!
相亲
文/蝶变辉煌
那一年,我十九岁,也还是个正在相亲的黄金时段。
真的没想到,我会去做红娘,会有人请我做红娘。
被介绍的女孩是跟我经常在一起玩,长的瘦瘦小小的,可能身高只有一米五五左右吧,反正跟一米五八的我相差一大截。眼睛小小的,嘴巴大大的,脸上还有很多小小的斑斑点点,我们土话说是黑炭沙。辫子也是勉强扎着,总是看上去有些凌乱。衣服也是土里土气的。怎么看都不起眼,怎么看都不漂亮。我尽管跟她天天在一起,那也可能都是没娘的孩子,同病相怜,我们不是太好的朋友。
真的不懂,牵个红线要那么多红娘,她们说我跟女孩玩的很要好,非要带上我。也就有我这个厚脸皮,天不怕地不怕的疯丫头,啥啥啥都会应下来,啥啥啥都敢说。
我像看哈哈笑一样跟她们穿梭在村子里的男孩与女孩家,有时候她们有事干脆让我一个人去带句话什么的。她们说时我也附和着,我也胡说八道着。还真的把男方家忽悠动了 .因为女孩及女孩的家人早就看中那个男孩了,现在想想不定那两个红娘都是女方家托的呢。男方决定到女方家相亲。
按照她们的安排,我先到男方家把男孩带着到女孩家中。想想也可笑,都是同一个村子,村子又那么小。谁家在哪儿男孩哪能不知道,还要我带着。
我像大人一样问这问那,又百般嘱咐,百般搓合,说那女孩咋地咋地好,那男孩只是笑笑,不说什么。终于把男孩带到女孩家中,我好像完成了一件神圣的使命一样,如释重负。
可是我心里这杆秤就是感觉他们两个不般配。这个男孩瘦瘦高高的,眼睛虽然小了点,脸上白白净净的,很有精神,瞧今天西装笔挺,看上去还挺帅的呢。还有男孩画的一手好画,那也叫有特长呢。刚刚看到挂在墙上的一幅幅画,对这个男孩不由感到很佩服。不就是男孩家境不太好,男孩的爹舍不得高价的彩礼,所以媒婆才会把这些看上去差一点的女孩介绍给男孩。我又为这个男孩感到有点惋惜,随即又想到了自己不也是如此命运吗,因为人家都嫌弃自己家里穷,又嫌弃爹娘太吝啬,又太老,所以给我说合的倒插门女婿也都不是矮就是笨,要么就是年龄大,要么又太丑。不免有些伤感…旁边的媒婆拉我一把,说我们先到外面,让他们两个单独说说话,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走神了,这种场合怎么会想到自己呢,于是笑笑跟他们一起走了出来,随即把门带上。
天上的月亮好圆呀,是啊,快到中秋了,这样的夜色,这样的美景,男孩跟女孩在幽静的小路上散散步,说说话,是多么浪漫多么甜蜜快乐的事情。外面不知有多少恋爱中的男孩女孩在月色中漫步,在说着情意绵绵的悄悄话呢,哪像我们这样的男孩女孩还需要这种传统的相亲过程呢。我站在里媒婆与男孩女孩父母比较远一点的地方,听着他们叽叽喳喳 的说话声,还有似乎只有媒婆才会有那种扮演出来的笑声,或许他们在缓和南方女方家长的紧张气氛吧,我却在一旁独自惆怅着。
有十来分钟的时间,男孩走了出来,媒婆把男孩拉到一边,问男孩心里咋想的,男孩说考虑一下再说吧。
这些程序我再清楚不过了,我从十七岁初中毕业开始相亲,都不知道见了多少次面了,男孩这样说可能就是不太愿意,在女孩家中又不好意思说出来。男孩跟男孩的嫂子要回家时,两个媒婆又提出让我跟过去他们家,等个回信。
路上,男孩的嫂子说到邻居家借东西就走了。
剩下我跟那个男孩单独走在路上。我又问起了那个男孩感觉那个女孩怎么样,心里到底咋想的,谁知他避而不答,却问起我,定亲了没有。这下我倒感觉不好意思了,声音有点小的说,没呢,我长得不漂亮,家里又那样,好的人家看不上我,差的我又看不上。再说了,我也不想现在定下来,我才十九岁,不想结婚,爹把我的户口报大了好几岁,定下来就没得自由,只能结婚了。
男孩还夸我漂亮呢,男孩说话很热情,不知为什么我也很开心。
到了男孩家中,男孩说出来自己不愿意这么亲事,男孩到里面跟他的父母说了什么,他们对我特别亲热,又是倒水,又是拿苹果什么的。弄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知道了他们的想法,自己也没说什么劝着男孩答应吧的话,我自己心里早就看着不般配的事情,也就不想说那些虚伪的话了。于是起身告辞,说要到女孩家传个话,别让他们再等了。
男孩马上让男孩送送我,这次我们没什么话说出来,我似乎感觉出了什么。
例行公事的到女方家说出了不好说出口她们不愿意听到话,就没有怎么停留,找个理由走了出来。
我不想回家,就独自在清冷的月光下漫无目的的走着。想想那个男孩,那么优秀,跟我年龄也相仿,心里不由一阵疼痛,命运呀,给我介绍的上门女婿都是什么?天南海北的,什么安徽的,四川的,有的看上去都三十了,什么人都不知道,想想每一次都是哭着拒绝,每一次都闹得沸沸扬扬,要是能找个这样的小伙子我该多高兴呀。
感觉不早了,慢慢走回家中。怎么我们家那么热闹,我的心里不由咯噔一下,是不是那烦人 的媒婆又来提亲了,我总是对这些好心拜访的人横眉冷对,进屋一看,有点惊讶,怎么会是刚刚跟我一起的那两个媒婆呢?我去女孩家中说说出结果的时候,她们也在呀,不会又要让我再去男孩家问问吧,我可不去了,打死都不去,太佩服媒婆的锲而不舍的精神了。
娘说她们是来跟我提亲的,我的脸色马上沉了下来,我现在不想定亲,让她们省省心,我此时的感觉就是天下的媒婆都是那么让人厌恶的。
娘说提亲的就是我刚刚带着相亲的男孩,我的心一下子不生气了,可是又感到纳闷,怎么会这样,钢我还是红娘呢,不到一个小时我就变成当事人了,咋会这么滑稽。
我不说话了,听着他们在那里谈条件,爹提出坚持倒插门,进门就得改名改姓,媒婆说男孩就不要改了,一个村庄的改了也叫不起来,到时候生了小孩,第一个随你家的姓不就还是你后继有人吗?
终于算是说动了爹娘,媒婆又说,马上就要秋收了,越来越忙,也没时间管你们的事,再说你们也这么的年纪了,快点定下来也好替你们干活嘛。于是定下来今晚相亲。
我的心一下子紧张起来,这是不是真的,怎么好像讲故事一样,当着红娘,人家倒把红娘看上了,这才真的是大姑娘当不了这红娘呀。
他还是穿着那套西装来了,我却没有了那种泼辣老练的媒婆风采,脸也很汤很烫的,心跳的特别厉害,低着头,一只手玩另一只手。
他们都出去了,这次是剩下我们两个人,感觉心都要跳出来了,他也没说几句话,而且还有点磕巴,我们就这样坐着,后来,他说了一句,我喜欢你,你愿意不。我没有说话,点了点头,就快步走了出来。
外面的空气好凉爽呀,月色好美呀,这种心跳,这种脸都感觉烫到耳根子的发烧,还是我长这么大,相了这么多次亲第一次有的感觉。
我跟他定亲了,我快乐了好长一段时间,我知道恋爱的滋味了,尽管我最终没有与他比翼双飞,尽管他只是我生命中短暂的一个过客,可是那是一段美丽的风景。那是我的初恋。
第一次相亲
文/尚喜社
那一年我十八岁,远房表舅上门给我提亲,父母随即应允,让我到女方家走一趟,也就是相亲。
那天晚上,我第一次体会到辗转反侧和夜不能寐是啥滋味。
第二天五更时分,我在迷迷糊糊中被母亲叫醒。母亲把专门为我买的蓝涤卡中山装、酱色涤纶裤子以及新做的黑条绒松紧口布鞋,一同放到我的床头。新衣服散发的清香扑鼻而来。
待我吃罢手擀面,母亲把装好的麻糖篮提出来。篮子上面有一个小铁环用于钩挂。篮中礼品上铺着一块红纸,以图吉利,然后盖上一条崭新的花毛巾。毛巾千万不能搞错,纯白毛巾是办丧事时才用的。
外面下着雪,小雪粒掉在落叶上沙沙作响。微风轻轻地抚慰着我滚烫的心。我沿着崎岖的羊肠小道翻山越岭。
山脚下是一个坐北朝南呈马蹄状的小盆地,其间散落着一些农舍。袅袅炊烟在村落上空飘浮着。远处不时传来鸡鸣狗叫声。此时,天空已经飘起鹅毛大雪。我站在村口,极力调整着紊乱的心跳。
村路已被积雪覆盖,我不知该往哪个方向走,在雪花飞舞的间隙里,隐隐约约看见一个人朝我走来。突然,一条乌嘴灰毛的大狗挡在我面前,它警觉地望着我,脖子上的灰毛直立起来,不时地回头张望。
这时,一个姑娘走到我面前,她上身穿一件天蓝色外衣,围一条草绿色长围巾,下身穿黑色裤子。她上下打量着我,一绺头发遮住了她的右眼,她慢慢地把它理进围巾里。
在四目相对的刹那,似有一股电流同时击中双方。她明澈的一双大眼睛是那样的纯真无邪,不敢直视又好想窥探的心理,全写在她的眼神里。我们两个人,就那样定格在天地之间。
这时,灰狗向我摇尾巴。我欲言又止,她微笑着问明来意,羞涩地伸手接篮子。我说篮子不重,她也没有把手缩回去,我只得把篮子递给她。在小铁环里交换时,我第一次触摸到她的手,心又被电流击中一次。
午饭后,我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回家后,我在煎熬中度过日日夜夜,然而,几个月过去,依然杳无音信。我心急如焚。
终于,表舅来了,他说相亲没成功,因为她嫌我是个瘸子。一股无名之火突然升起,我准备找他们理论。他们哪里知道,那是新鞋把我的脚磨烂的缘故,但表舅说一切都晚了,她由父母做主,已经和别的男人订了婚。
我憎恨那个时代,也埋怨那个姑娘,当时为什么不问个明白?不过,她的音容笑貌一直在我心中挥之不去。毕竟,她是第一个令我动心的女人。
相亲故事
文/郑武文
“酒”这种东西,真是世界上数第一的饮料。几千年来,没有任何一种饮品能和酒相提并论。壮士可以“醉里挑灯看剑”,文人可以“斗酒诗百篇”,就连那年轻貌美的婉约派女词人李清照也是日日不知“昨夜酒醒何处”。
没有酒,那桃园里三个英雄就缺了豪情,像在过家家:曹孟德论英雄青梅煮点姜汤的话也就没了刘大耳假醉掩饰的余地,那华雄也就成就不了关云长“温酒”的速度成就一个千古佳话。
之所以对酒情有独钟,大加赞扬,是因为美酒给我送来了一个貌美如花的媳妇,让我成就了一段良缘。
23岁那年,朋友为我介绍了个对象。初次登门,却不知买什么礼物,就在门口的商店买了两瓶简装茅台酒上了门。进门一看,美女长发如瀑,眉眼如黛,朱唇皓齿,顿时心跳加速,恍恍惚惚如同云里雾里。看看自身条件,自知相差甚多,根本无缘比翼齐飞,忍不住又唉声叹气,自惭形秽。
据说相亲都会让青年男女到一房间里闲聊几句,可是准岳父却丝毫没这个意思,看来是没戏。既然没戏,我也就放开了,三扯两扯,竟然要跟老头喝一杯,全然不顾媒人朋友的眼色。我本来是不喝酒的,偶尔喝点,也是浅尝辄止,而且一喝脸就红,别人的说法是“没口福”,可那晚上心疼那两瓶简装茅台。我们三个竟然把那两瓶酒全都干掉了。酒的确不错,入口柔,不上头,几杯下去我就豪情大发,以一个文学青年的身份遮脸,借着酒的激情,高谈阔论,天上地下,国内国外,直喝得和老头勾肩搭背,称兄道弟,老头也很豪爽:“你这兄弟,够意思,这朋友,我交了。”
当时我还有点清醒,心里说:“交朋友还不大够意思,你要是认女婿,那才是真意思呢……”
回来的路上,边走边吐。事后朋友把我好一顿埋怨,并且对我说:“以后再想让我给你介绍对象,势比登天。”我自己也是颓丧至极,满心的后悔。
没想到几天后朋友跑来跟我说:“你小子,傻人有傻福。那老头说了,你各方面条件都不行,可是酒品还可以。酒品如人品,没说的,你俩的婚事,他同意了。”真是喜从天降啊,我倾其所有买了一箱茅台酒。茅台是酒中极品,老头是俺的贵人。拉着朋友一块给老丈人送了去。
现在每每谈起此事,我就跟老婆说:“我们的婚姻,有两个媒人。一个是朋友,一个是美酒。而你却是我的极品茅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