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戚故事
亲戚故事(精选5篇)
帮老爸秀恩爱
文/王纯
老妈参加亲戚聚会回来,就开始没完没了地唠叨:“唉!你二姨、你三姨、你小姨,个个都比我有福气。你二姨父又带你二姨去旅游了,听说这次要去一个礼拜呢!你三姨夫三天两头带你三姨去高档饭店吃饭,她说现在彻底变成吃货了。你小姨夫给你小姨买了个钻戒,看把她美的……”
老妈脸上的羡慕嫉妒恨表露无遗,老爸在一旁听着,一言不发,但脸色有点难看。我看在眼里,急忙解围说:“妈,你跟我爸过了这么多年,不也挺幸福的吗?你们感情这么好,不知道多少人羡慕呢!”老妈撇撇嘴说:“感情好谁看得见?又不当吃又不当穿!”
老妈接着说:“我听你小姨说,咱们的亲戚在网上有个啥群,他们都把照片发到里面,从手机上就能看。”我明白,老妈说的是微信群,我家的亲戚几乎都在里面。我打开手机,翻出亲戚群让老妈看。里面有二姨晒的旅游照片,三姨发的高档饭店就餐的视频,还有小姨晒的钻戒和一件件漂亮衣服。老妈看了,更加心理不平衡了,冲老爸喊到:“瞧见没有,人家都有的发,就咱们连个照片都没得发!”
我赶紧说:“妈,爸,放心吧。以后我也在咱的亲戚群里发你们的照片,帮你们高调秀恩爱!”
接下来,我把老爸和老妈的一些老照片找出来,做成一个影集,然后发到了亲戚群里。我刚把影集发出去,亲戚们就开始“围观”,大家七嘴八舌说起来:“大姨、大姨夫太幸福了!”“瞧大姨夫年轻时多帅!”“大姨夫不仅帅,脾气也好,从来没见他发过火,对大姨更是没得说!”……我招呼老爸、老妈来看,并把这些话一句句念出来。老爸只顾呵呵地笑,老妈看了老爸一眼,终于也笑了。
过了几天,老爸做了一道拿手菜:红烧鲤鱼。这道菜是老妈的最爱,老爸的手艺从来没让她失望过。鱼端上餐桌,大家刚要吃,我赶紧说:“谁都别动,先拍照,我要发亲戚群里!”我把照片发到群里,并且说明:“老爸特意做给老妈吃的!”老爸和老妈见了,满意地笑了。一会儿功夫,亲戚们又开始说:“大姨太幸福了!”“祝福大姨和大姨夫!”……这次连二姨、三姨和小姨也忍不住赞叹起来,夸老妈有福气。那顿饭,别提老妈吃得多香了。
吃饭玩,老爸偷偷对我说:“还是你有办法哄***高兴!我现在知道‘高调秀恩爱’啥意思了,就是可劲儿显摆!”我小声说:“爸,你还说呢!我这是帮你呢,看不出来吗?”老爸忍住笑说:“看得出来!看得出来!高,实在是高!”
以后我还要继续帮老爸“高调秀恩爱”,哄老妈和老爸开心,家里每天都乐融融的。
祝桑情
文/唐均
刚参加工作那会儿,所有信件、刊物包括工资,都是从县城转到二区(祝桑乡驻地),再从祝桑分发到所辖各地。每每邮递员翻山越岭从祝桑回来,总能给我带回不少的惊喜:“门巴(藏语;意为医生),有你的信,有你的杂志……这次帮你把工资领回来了。”
“一条小河,从我门前流过,它的名字叫拉鲁河,这里山峦青青,这里草原辽阔……”之后,我有机会到祝桑乡蹲点体验当地的生活和民俗风情,并与朋友合作完成歌曲《祝桑情》。那时,祝桑已根植于我的心灵。
后来,单位的联系点被安排到祝桑乡,我到祝桑的机会就更多了。
位于四川省甘孜藏族自治州雅江县的祝桑乡,平均海拔3900余米,属纯牧业乡。辽阔的草原上,一幢幢用石块垒砌的藏族民居,坚固而漂亮,红色的仿琉璃瓦屋顶,在青青的草原上格外醒目,成为一道独特的风景。远方的牦牛,成群结队地在坝子里悠闲地啃食着青草。工作之余,骑上老乡家的骏马,在草原上尽情地跑上几圈,让人心旷神怡。
每到草原开始返青的季节,藏族同胞三五成群地趴在草地上寻找虫草,这是他们一年的重要经济来源。傍晚,大家围在一起,跳一阵锅庄,唱一曲山歌,缓解一天的疲劳。
每次和同事们走村串户随访后,我们就会盘腿坐在草地上,跟老乡们交谈,看着孩子们跑来跑去地打闹、游戏,喝着村干部带来的酥油茶,感到非常惬意,工作的辛劳也一扫而光。有时也免费给查出毛病的老乡一些对症的药品,纯朴的村民把我记在了心里,亲切地喊我“甲门巴”(汉族医生)。于是,我在祝桑草原也算是混上了一个熟脸。
结对认亲更给了我一个融入祝桑的机会。
我的三家亲戚,只要听说保健院医生到祝桑了,总要跑到卫生院附近,打听我来没来。每每听到同事们回来对我说,我的亲戚知道我没到祝桑的那份失望时,我的心里也感到一阵阵失落。
亲戚阿珠家,我算是常客,每次到祝桑,都要去坐一坐。阿珠家虽简陋,但干净整洁,两个孩子都在读书,还有一个年老多病的阿婆,家里并不宽裕。但每次我去了,他们总是拿出最好的奶酪和风干牛肉招待我,让我感到过意不去。每次给阿婆测完血压,听完心肺,阿婆都放下常年不离手的转经筒,慈祥地拉着我的手不停地叨念着:“谢谢了,谢谢了哦,你长命百岁哦。”
后来阿婆去世了,但我当时并不知道。直到我再一次“回到家里”得知此事,我对阿珠有一些责怪,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呢?再远我也该来送送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心里默默地为阿婆祈祷。
精准扶贫结对帮扶后,我在祝桑又多了两家亲戚。
本孜村离祝桑乡政府20多公里,以往的通村公路坑坑洼洼,冰雪天很不好走。但我知道,新认的两家亲戚一定在家烧旺了火,等着我的到来。
在第一书记和村支书的引领下,我第一次到了扎西家,他们热情地把工作组一行请进家里。大家席地围坐在钢炉旁,看到主人家脸上的欣喜,能够感受到他内心对脱贫的向往,我也暗暗下定决心,一定不辜负他们,在两年内尽我所能,帮助他们找到更好的致富方向和门路。
扎西一家子很勤劳,从养牦牛、捡虫草到外出打工,辛勤的汗水换来了现在的幸福生活。今年,扎西家添置了一部小汽车,他小儿子开着车,在新修的柏油路上兴奋地高歌。与扎西家一样,本孜村的其他村民也过上了好日子。宽敞平整的村道上,村里新迎回的几部新车,开到我们面前,响亮的喇叭声仿佛在宣告他们的骄傲与自豪。
上个月,再次回到阿珠家,他们热情地把我迎进家门,高兴地给我介绍家里的情况。两个儿子在县城读书,家里也已装修一新,墙上新装的松木板子飘着淡淡的清香,灶膛里熊熊燃烧的火焰,充满着主人家生活蒸蒸日上的自信。
今生与你有缘——祝桑大草原。近十年的认知,我看到了乡亲们从无到有,从有到富。这条路上,留下了我们深深的足印,更洒满了你们勤劳的汗水。
难忘春节走亲戚
文/潘如年
太和县,在皖北大平原上,地肥物丰,人性宽厚。待人待物,实在热情,恨不得把最好的东西都拿出来,招待亲朋好友。春节期间,这一点表现得尤其明显。
大年初一上午吃罢饺子,给家里老人拜过年、给周边邻居问过好之后,就开始走亲戚了。一般初一拜至亲长辈,初二走姥姥舅舅家,初三上姨家姑姑家,初四到老岳父家,初五在干娘家过小年,初六以后就不那么讲究了。一般走老亲,老表平辈之间相互走动;有些亲戚多的,过了十五都走不完。又一年了,互相走动走动联络感情,所谓亲情越走越亲嘛!
四十年前走亲戚,大多是提一个"马篮子",里面盛两盒果子,两个馍,几把馓子,上面用个纸盖住,就去了,这些一般都是自己家做的。三十年前,礼品中有酒了,"马篮子"里面有二斤酒,还可能有罐头和方便面。二十年前,不用"马篮子"了,带的礼物都是成品了,鸡蛋呀、米呀、油呀、酒等。现在呢,有车的人家多了,后备箱塞得满满的,到亲戚家随手拿点就行了,亲戚家也没人在乎礼品的贵贱。
到了后,亲戚总是把最好吃的最好喝的拿出来招待客人。过去家中都不富裕,农村做饭都是几个菜放在下面,上面放上馍一起蒸煮。主人拌几个凉菜先喝酒,喝一会再上热菜,等到上甜汤,客人就知道没菜了,会主动说,不喝了上馍吧;吃罢馍,再说会客气话,客人就走了。现在各家都富裕了,菜准备得很多,热菜也多了。
走亲戚喝酒是必须的。敬罢长辈后,平辈之间就开始斗酒了。有些是堂兄弟之间,有些是表兄弟之间,有些是连襟干亲家之间。斗酒的花样很多,农村还流行划拳,两人各伸出右手,喊出的数与两手伸出的手指数相加一致为赢,输者喝酒;划拳喝酒多表现出豪气,声音越大,主人越高兴。有时敬酒是一个人把满桌的酒杯全部邀回来,名曰"一扫光",有时敬给一个人,美其名曰"给你开开会".邀酒的时候,如果本人用一杯酒邀别人两杯酒,一般说法是"拉你的板车";邀别人三杯酒叫"拉三轮";邀别人四杯酒叫"开四轮"等。现在敬酒文明了,一般是碰杯,但有的碰着碰着就开始炸雷子。直到长辈或者家里人说喝多了,不能再"炸"了才结束。
现在交通工具方便了,可以连续走亲戚了。早晨走过一家亲戚,有时能喝到十点,中午还可以到第二家亲戚那里。到了先喝茶抽烟打牌,最重要的当然还是喝酒。客人上来就说,早晨喝多了,你们别灌我。但喝着喝
着就忘了,直到不能再喝了,才依依不舍告别。
第二天仍然重复昨天的故事……转眼间,春节假期就这样过去了!
历尽波折我还是嫁给了他
文/佚名
曾经,我以为我们注定无缘
我的家庭条件很不好,父亲去世得早,母亲独自一人抚养我和弟弟。为了减轻母亲的负担,本来成绩很好的我在初中毕业时却填报了中专,17岁那年就早早参加了工作。
参加工作后,母亲和亲戚们开始帮我张罗对象,一心想帮我找个有稳定工作、条件尚可的男友。因为我家太需要帮扶,找个条件好的,好歹可以改善一下家中的环境。然而,亲戚们的心愿总是一再落空,给我介绍过好几个对象,但都没成。一晃两年过去,我的个人问题还是没有得到解决,母亲和亲戚们着急不已,我也变得惶恐,生怕自己真嫁不出去了。于是,我央求昔日的同学帮我介绍对象。
没想到,同学还真帮我留心找到一个,他就是宏。见面后,我发现宏长得很精神,特别爱笑,给我第一印象很好。谁知聊到一半时,忽然变天下起了雨,我俩都没带雨具,宏跑到超市买了把伞,送我回家。一路上,他把伞几乎全遮在我这边,而自己身上全湿透了。快要到我家时,他忽然把伞往我怀里一推,说了声:"我就不送你到家门口了,免得别人看见说你闲话。"不等我答言,就一头扎进雨幕中跑远。看着宏的背影,我的心仿佛被什么撞击了一下,澎湃不已。
可惜,当我兴冲冲地跟母亲提起宏时,却遭到她的反对。理由很简单:宏是农村人,是个打工仔,很难担负起我们这个家的重担。不但如此,亲戚们也轮番劝我放弃宏,理由如出一辙。我是一个孝顺的孩子,也将供弟弟上学的事视为己任。想到沉重的家庭负担和宏的势单力薄,我动摇了、妥协了。几天后,我约宏见面,提出了分手,我俩都哭了。再后来,姑姑给我介绍了一个在事业单位上班的小伙子。似乎,一切都尘埃落定,我的生活被放在预定的轨道上慢慢运行着。只是,我仍会常常想起宏,想起他的笑,想起他在雨中为我撑伞的样子,每当这个时候,我只能苦笑着告诉自己:"我们没有缘分。"
谁知,他还在原地将我等待
可事情总让人难以预料。2002年冬天,和我交往了大半年的那个小伙子忽然提出分手,不管如何挽留,他还是走得异常决绝。
事后我才得知,有人帮他介绍了一个条件很好的姑娘。为此,我难过不已,成天唉声叹气,郁郁寡欢。母亲看到我的样子,也自责不已,忍不住说了句:"早知这样,我还不如成全你和宏,就算穷点,但不至于让人伤心啊。"听到这里,我更是禁不住悲伤嚎啕大哭。这一幕,被前来看望我的同学全看在了眼里。
腊月的一天,我一进家门,竟看见同学和宏站在屋里,宏的手里还拎着一大堆东西。
那一刹,我有些失神,半晌没有说话。同学赶紧告诉我:"宏是特意来看你,来给你母亲辞年的。""辞年?"我有些糊涂了,我看着同学,她笑着把宏推到我跟前,说:"人家一直没有谈朋友,在等你呢。"突如其来的惊喜让我想笑,但一张嘴,却撇嘴哭了起来。那一次,母亲和亲戚都不再反对,他们终于明白:只有我快乐才是最重要的。而且,宏也保证:会尽一切努力帮助这个家,供弟弟上学。2003年9月,我们终于幸福地结合在一起。
幸福,靠两人一起创造
对于婚前的承诺,宏一直在努力兑现。为了多挣钱,他四处接活,经常干到深夜才回家。而那个家,是我俩在县城租的一个房子。为了省钱,我们租了一个小单间,阴暗、破旧,但能干的宏把房子重新粉刷,我自己动手做了窗帘、门帘,看上去倒也温馨。就在这个房子里,我们一住就是五年。
除了平时努力工作,宏还经常回家帮母亲干农活,喷农药、施肥、浇水等重活都被他包了。他的好让母亲又感动又内疚。此外,我俩的感情也好得让人羡慕。比如,宏总是抱怨我太节约,舍不得穿衣打扮,就自作主张给我买衣服。虽然有些心疼钱,但我心里却美滋滋的,忍不住穿到同事面前炫耀。每年我过生日或者情人节,宏都会送我玫瑰花,虽然只有一朵,但足以让我的心情灿烂。而我,也恨不能掏心窝般对宏好。看他工作辛苦,一向节约的我在伙食上却格外大方,顿顿不离肉,但我舍不得吃,每次都拼命往他碗里夹。看他吃得狼吞虎咽,我觉得好满足。
在我们的共同努力下,弟弟顺利进入大学学习,今年已经读大三,每年一万左右的费用全是宏辛苦所挣。不但如此,他见我家的房子年久失修,又漏雨又灌风,又把它重新整修了一遍。这些付出,我、母亲、弟弟、亲戚们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不知如何才能表达那份感激。记得,我曾在2006年春节吃团圆饭时当着所有亲人的面对他说了句:"老公,谢谢你。"他憨憨地回了一句:"谢什么?你是我妻子,我们是一家人。"
回味和宏一起走过五年,虽然艰辛,吃了不少苦,但在我看来,这都是幸福的经历。眼看生活越来越好,我的心更是无时无刻都充盈着温暖,不知如何表达,思来想去,不如留下这篇文章作为特殊的纪念。
车票的故事
文/王世华
1982年春节前夕,组织安排我休假。大年三十我回到阔别五年的老家陕北,见到母亲,高兴的心情不言而喻。春节能和家人一起过节,还要感谢团里的订票员和延安邮局一位素不相识的职员相助。
接到批假通知后,临近年关,火车票紧张,我托团里的订票员订好火车票,从嘉峪关乘坐火车到西安,再改乘汽车到延安,下车就买第二天去靖边的汽车票,售票员说票已卖完了。第二天就是大年三十,我只好去邮局给亲戚打长途电话,告诉家里,年前回不去了。在我办理打电话手续时,一个业务员看我穿着军装,问明情况后,对另一位业务员说:“赵大姐,这位解放军同志回家探亲,买不到车票,你帮忙买个站票,让回去过年。”赵师傅问了我的情况后,说她试试。她给在车站上班的亲戚打电话后,说可以买上。我谢过这位大姐后,当即赶往车站买票,第二天顺利回家。
吃过年夜饭后,母亲还是保持多年养成的大年三十晚上剁饺子馅、包饺子的习惯。直至午夜母亲包好第二天早上要吃的饺子后,才上炕和我拉起了我入伍五年家里的变化。
母亲对我说:这五年变化可大了,村里分了地和生产工具,除了按人均分了田地后,还分了一头骡子、十几只羊、一驾马车。还说分的地比农业合作化前咱们家的地少多了,但浇水地多了。生产工具除了马车外,其他都可派上用场。这架马车要四头骡子才能拉动,家里只有一头骡子,没法儿用,再说地少,送肥、拉庄稼用不上,她准备卖。
母亲问我在部队的工作情况,对我说:公社和大队说部队来外调函了,说要提你当干部,她很高兴。问我做什么工作,上学、提干咋也不告诉家里。接下来,对我讲了从来没有讲过的家史,还讲当年胡宗南部队进攻陕北时,父亲在部队,她带着老人、孩子如何隐藏的故事……告诉我这五年中二哥和弟弟已成家,催我早点结婚,了她的心愿。
我入伍的前一年父亲去世,五年来是母亲一人操劳,为二哥和弟弟成家的,现在他们都过上好日子,母亲要我早点成家的心情,做儿女的最能理解,但我还是以提干不到一年,想把精力放在工作上为由,说服了母亲。
那年的除夕之夜,母亲除了定时上香和为骡子加草外,和我彻夜交谈,直至黎明村中又响起的鞭炮声,才打断我和母亲积压了五年的幸福拉话!
大年初一早上,按陕北传统风俗,晚辈们起床洗脸刷牙后,敬神,给长辈作揖、叩头拜年!这一天,本家人在一起过年,初二开始走亲戚。我发现,过年的一切习俗,与我入伍前大不相同。我入伍前,大年初二生产队就开始岀工,而今,正月十五前村民们都沉浸在过年的气氛之中。
我在家中过了正月初五,就接到部队让我提前归队,入军校培训学习的电报。入军校深造,是我求之不得的梦想,但时值客运高峰期,要按时返回部队,订票是当务之急。返回途中周转的车站、车次更多,订票难度更大,于是我调动途中转车车站附近的所有亲戚、朋友帮忙订票,确保我途中转车四次按时回到部队。
回到部队,拿到入学通知书后,根据时间安排,当即托人订票,之后才交接工作,准备行李。火车卧铺票没有订上,只订到硬座票。我按时登上东去的列车,乘坐火车四十多个小时,到达当时位于安徽省宿州市的解放军坦克学院上学。
光阴如梭,转眼母亲作古已十年。去年冬天,在母亲的忌日前,我用手机从网上订了一张从西安到延安的动车票,与返回老家的亲戚一起登上开往延安的动车组列车。到延安出了火车站,我正欲购买开往靖边的汽车票,亲戚对我说:来时把私家车寄停在火车站了,现在开着自己的车回靖边。乘着亲戚的私家车返回靖边的途中,我在当年的邮局旁停下,举目四望,昔日的邮局不见踪影,层层大厦拔地而起,我不由得感慨万千。
回到靖边县城,和亲人们一起去乡下老家给母亲上坟,给母亲烧过纸,我站在一处高地,放眼望去,眼前良田万顷,公路、铁路四通八达。触景生情,思绪万千,农村的现行土地政策,如路遥在《平凡的世界》中预言,正在进行新的集中土地流转。令人欣慰的是试点先行。过去从西安回老家,一票难求,两天才能到家,现在买票足不岀户,乘车几个小时即可坐到家乡的炕头上。自然,各单位订票员这一时代的特设岗位也早已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