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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们故事

2023/02/06经典文章

同学们故事(精选7篇)

心惊胆战

文/谭明旭

此时此刻,我们班上正进行着副班长的竞选,让我全程坐立难安。开始时,同学们纷纷跃跃欲试,上去发了言。我坐在下面,那颗小心脏已经在七上八下地排练着了。但是,我看他们讲得绘声绘色、字正腔圆,便十分惶惶不安,生怕自己被落选了。我顿时犹豫了一下,深思熟虑着:是让给他们?还是遵循自己内心的抉择?

我仍然举棋不定,情不自禁地搔了搔后脑勺,越发的踟蹰让我更加的局促不安,我不禁撇着嘴,用手捂住脸庞,长吁短叹着,眼前是一片无底的黑暗。耳畔时不时传来那一句句振奋人心的话语:“加油!”“你可以的!”“我们都把票投给你!”这声音犹如一阵阵凉爽的风,把我心头的阴霾吹散了;这声音仿佛一朵朵争奇斗艳的花儿,在我的心田傲然挺立;这声音好像一段段珠圆玉润的歌声,在我心间的噪声里增添了悦耳的音乐。

我猛然抬起头,我不能“一叶障目,不见泰山”,我一定要撩开那层树叶,翻山越岭,来到繁华的城市。我不是特别提心吊胆了,于是,怀着坚定不移的心情,大步流星地迈向了讲台。我挺直了腰板,深呼吸了一口,但依然有些忐忑不安,手脚瑟瑟发抖着,眼神不由自主地逃避着同学们目不转睛盯着我的目光,嗫嚅着——显然,我惊慌失措得说不出话来了。我埋下头,摸了摸自己的心脏——喘气似的,急得似乎要蹦出来了。

台下,每个人都屏息凝神地注视着我,不知道是谁起的头——掌声宛如千万个铁球在洋地板上滚动。我欣慰地笑了——谢谢你们!须臾,我收拾好自己的心情,不再欲言又止了,不再吞吞吐吐了。我皱起眉头,尽力地使自己镇静,我思忖了一下,攥紧了手,心怦怦直跳,便流利地讲着自己的演讲稿。

我心惊胆战地将演讲稿讲完了。时间艰涩地流动着,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时间仿佛度秒如年,好像河水潺潺流入我惴惴不安的心房,过了许久,我如释重负,终于大功告成了,赢得了同学们如潮水般的掌声。

开始投票了,同学们抓耳挠腮,冥思苦想着,纷纷站到了自己认为最适合的人选的身后。我本来惊魂未定,现在又开始心惊肉跳起来了,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在心中默默祈祷着自己成功——我却浑然不知身后已经排起了长龙。

“恭喜你成为副班长!”我捂住了嘴巴,喜出望外,窗外的太阳,好像也在恭喜我成为了副班长,格外的灿烂!

重聚

文/九满

桂长云,我的中学同学。

他是一个特别温和的人,我从来没有见他发过脾气;他是那种走到哪里都能给人带来阳光的人,他和你相处,好像他压根就没有从你身上得到什么的意欲。相反,在很多的时候,我们却从他身上得到许多意想不到的关爱和牵挂。

老桂勤奋好学,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成天埋首于教科书或题海里;对学习的如饥似渴常常达到废寝忘食的地步,下了晚自习,教室里熄了灯,他就去路灯下背课文记英语单词。

那年高考,他去了苏州医学院,经过中国协和医科大学、中科院上海细胞生物学研究所的洗礼,为了那个诺贝尔医学奖,他远度重洋,走进了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的实验室,成了新时代的"居里男人".

老桂漂洋过海后,我与他便失去了联系。有时偶然想起他,也不知道如今的"老美"是否还能感知我这个老同学。

今年九月,我加入了高中同学微信群。

走进群生活,老桂竟奇迹般地活跃在群里,经过彼此的了解,我感慨老桂还是像过去那样和善、友好,甚至以基督教徒的宽容与善良感动着我,我俩依然以最纯真的方式交流,他以"群霸"的地位让我如沐春风。

今年秋天,在这个收获的季节,老桂和我们几个高中同学相约回到那个生我们、养我们的故乡。

重阳那天,我带着妻子,满怀期待的登上返乡的高铁。

我刚上车,手机便响个不停,"九满,我出发了!""九哥,你到哪里了?"太好了!曾经朝夕相处的同学,在分别三十多年后,终于又要重聚在县城南洲镇。

一路上,天公作美,风和日丽,喜看稻菽千重浪,遍地英雄下夕烟。

在老桂老家,同学们握手、问好,打着哈哈。

我真的没有想到,这个在美国定居多年的"假洋鬼子",还完整地保留着当年的爽爽英姿,眉宇之间还收藏着曾经的坦率与大方。一个突兀而来的熊抱,更是让我始料不及,变化太大了!一个曾经腼腆害羞的小男生!竟变得如此热情大方。

在罗文花海,一些同学已在停车场等候。当我读着眼前一个个熟悉而又陌生的笑脸时,却又无法抹去当年的印迹,即便一见面就感觉他变了,但是,我的意识里仍固执地以为:他还是当年的他!

走进罗文村,我们仿佛置身于七彩斑斓的梦幻世界,城市文明与乡村文明碰撞出奇妙动人的火花。我们行走在这"花花世界"与涂鸦艺术长廊,用脚步去慢慢丈量,用全身心地体验去感受故乡的一草一木。

早过了荷花、向日葵联袂绽放的季节,好在大片的波斯菊如繁星点缀,无数不知名的小花争芳竞妍。环顾这广袤无垠的花田,同学们为之心旷神怡,渐渐融入故乡那似曾相识的花海,女同学们尽情地拍照嬉戏,过把花中仙子的瘾。

在罗文湿地,一朵残荷静立塘中,貌似萧条遗憾,却有一缕若有若无的暗香在浮动。含着莲子的莲蓬,仿佛幽深的眸子般,凝望着一个个远道回来的游子。一支支残荷折倒在水中,枯败里藏驻着一种不折的神韵,就像岸上流连的我们,回归故乡了,踏实了、升华了、洞彻了!

漫步游荡于罗文村,畅享故乡民居、花海、涂鸦、湿地水乳交融的生态与艺术之美,在视觉、思维、记忆里,我们的同学情怀逐步升华。

这样的环境,这样的气氛,连我这个"土著"也不由自主地融入到罗文花海的怀抱,感受全身心的畅快与温馨。我想:唯美的景色,浪漫的花海,愉快的行程,必将给同学们留下醉美的回忆。

欣赏完罗文景致,同学们汇聚到乡味餐厅。

餐厅外,太阳像被罩上橘红色的灯罩,放射出柔和的光线,照得我们的身上、脸上暖烘烘的。大家围坐成一个圈,忆往事,话今朝……

在这种氛围里,同学们把诸如身份、职业、地位、名利这些如影随形的社会标签,痛痛快快地从自己身上剥离下来。褪掉诸如教授、土豪、失业者等社会头衔,把自己还原成一个风华正茂的"少年".

后来,我们陪老桂漫步德昌公园,回南县一中,依恋南茅运河。任思绪或远或近慢慢地漾逸,细细品味其中的快乐与幸福!

颜佩老师

文/成新平

记得1977年考入霞流中学高六班,同学们一个个叽叽喳喳兴奋无比。突然,一位留着西式头、身材干瘦、穿着一件有些发白的蓝卡叽布上衣的中年人慢悠悠走进教室。他两手空空,其貌不扬,口里镶着一颗金牙,除了皮肤白点之外,与当地农民无任何区别,因为瘦,脖子上的喉结和脸上的“括号”特别明显。

年轻班主任曹伟雄用黑板刷敲着桌子:“安静,请同学们安静!今天给我们上课的是颜佩老师。大家欢迎!”

掌声稀稀拉拉,同学们以貌取人,缺乏激情。

颜佩老师朝大家点了点头,满眼含笑,脸上露出一个明显的“括弧”:“我叫颜佩,颜色的颜,玉佩的佩。根据学校的安排,从今以后,我给大家上历史课,希望同学们喜欢。”然后,他把自己的姓名写在黑板上,典型的隶书字,颇见功底。

“颜佩,是不是孔子的弟子颜回?”同坐的同学对我挤眉弄眼。

“我国历史悠久,从盘古、女娲、后羿等神话时代算起有5000年;从三皇五帝算起有4600年;自夏朝算起有4100年;从中国第一次大统一的中央集权制的秦朝算起有2200年……”颜老师的课一下子就抓住了同学们放荡不羁的心,他如数家珍,将中国的历史倒背如流。教室里发出了一阵惊叹声。

颜老师用粉笔飞快地将中国朝代顺序排列写在黑板上:夏、商、周、秦、汉、三国时期、晋、南北朝、隋、唐、五代、十国、宋、辽、西夏、金、元、明、清、中华民国……

颜老师写完,就满怀激情地给我们讲战国七雄,讲魏、蜀、吴三国,讲太平天国故事,讲得抑扬顿挫摇头晃脑唾沫星子直溅。同学们听得津津有味,思绪仿佛飞到了那鼓角争鸣刀光剑影人仰马嘶的古战场。不知不觉,四十五分钟的时间一晃而过,下课铃响了。颜老师缓过神来,故事戛然而止:“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下课!”

说完,他背着双手慢悠悠走出教室,给我们留下一个微驼的背影,带走了一些故事的悬念,乃至在上其它课时,同学们还在回味颜老师那些栩栩如生、活灵活现的历史故事。

“腹有诗书气自华。”颜老师知识渊博,记忆力相当惊人,上课从不用教案,却按照自己的独特思路将历史课上得深入浅出,妙趣横生。他对教学很投入,在我的学生时代,他是唯一不用教案不看课本上课的老师。我开始对历史课不感兴趣,而颜老师每讲到一个历史事件时,总是旁征博引,把历史事件的精彩场面讲得绘声绘色,让我们如同身临其境,充满好奇。后来,有人告诉我:“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并不是颜老师的记忆力好,而是他比其他老师更用功。每天晚上,他都要将授课内容“打腹稿”,一些重要章节要背得滚瓜烂熟,躺到床上后,还得反复“过电影”,次日清晨还得仔细回味,如此方能在课堂上放开书本,讲得有条有理,引人入胜,连那些不爱读书的同学也竖起耳朵,课堂里鸦雀无声。他的每堂课均有一至两个精彩的历史故事,还有《论语》《史记》中的名言警句。他还会以古喻今,联系一些社会现象发表感慨,课堂气氛十分活跃。讲起鸦片战争时,他对满清政府的谴责溢于言表;讲到马关条约时,他痛斥清政府的腐败无能;讲到太平天国运动时,他赞扬农民起义军的伟大……他在教历史时还给我们传授一些地理知识,包括世界各地的地理位置、民俗风情、宗教信仰,讲得头头是道,让山里的孩子大开眼界,放飞梦想,热爱祖国。

颜老师上个世纪三十年代出生在衡山县新场市乡咸宜村,与白衣港只一河之隔,他毕业于抗日军政大学,1949年就在海南岛担任部队文化教员,多次在报刊上发表文章。因业绩突出,荣立过三等功。他于开国大典一个月后入伍,属于建国初期老干,但他与世无争,甘于平淡,从不居功自傲,在霞流中学默默无闻地教了40年书,无怨无悔,直至退休。

颜老师艰苦朴素,在我的记忆中,除了他那件褪了色而发白的蓝布中山装之外,没穿过一件新衣服,其他老师穿的是皮鞋,他经常蹬的是一双解放鞋,还不时到食堂跟我们吃钵子饭。见到同学们,他点头微笑,没有那种“师道尊严”,总是笑口常开,那颗金牙在嘴中闪闪发亮。后来我们才知道,颜老师的家境并不宽裕,爱人身体不好,没有工作,生有5个小孩,一家7口就靠他的工资维持,怪不得他那么节俭、那么朴素。

记得有一次,公社修建撇洪渠,要颜佩老师挑选两位同学去写石灰字。我与聂华玉同学被他挑中,一位干部要他写“人定胜天”等标语,他认为不妥,与那位干部争得脸红脖子粗:“人应该尊重科学,尊重自然,不能盲目蛮干,追求政绩,人犯罪,天不容,大自然会疯狂报复的!”那位干部无言以对。颜老师气愤地带着我们返回学校。途中,他板着面孔,满脸暗淡,脸上的“括弧”不见了:“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一条小港子流过了几千年,如今硬要改变它的走势,让高山低头,叫河水让路,气势可嘉,但劳民伤财。公社动员上万个劳力在山上修什么撇洪渠,估计会竹篮打水一场空。”一路上,颜老师评判社会上的种种弊端,这在当时,需要多大的胆量和勇气!

果不其然,两年之后,撇洪渠因不尊重科学、不尊重自然被停工下马,上万劳力两年的血汗付之东流。

没想到,其貌不扬的颜佩老师具有一种前瞻性的战略眼光、实事求是的务实精神和相信科学的责任担当,他在用另一种方式追求人生的理想与价值。

从农家弟子到抗日军队大学学生、从部队教员再到一位普通历史老师。历史似乎给他开了一个玩笑,也给了他一种求变图存机会。在人生这种巨大的反差中,我有幸成为他的一名学生,并能在他的言传身教中收获“历史”。他的人生轨迹与中国历史同频共振,正因为有千千万万个颜佩老师默默无闻的奉献,才构成了一部“历史”上鲜活的“中国元素”和“中国精神”。

霜降时的自然课

文/段金仙

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小学开设有自然这门课。代我们自然课的是一位姓蔡的老师,蔡老师对学生和蔼可亲,且课讲得生动形象,同学们都很喜欢上他的课。记得那是上小学五年级时,有一堂自然课是在霜降时节上的,而且是在地里头上的,至今记忆犹新。

那天早上,我和同学们背着书包去上学。哇,下霜了!放眼望去,千里沃土一片银白色的水晶熠熠闪光,枯黄的树叶洋洋洒洒随风飘落,呈现出一片暮秋景象。

来到学校,第一节课应该是上语文课,第三节才是自然课。蔡老师和语文老师调了课,带着我们来到村南的地里。先让同学们细细观察霜的形状、结构和颜色。只见挂在草尖上、叶梢上的霜,像淡白色的薄纱,成六角形,结构疏松,摸一摸感觉凉冰冰的。蔡老师问大家:“同学们,你们知道霜是怎么形成的吗?”我们摇摇头,他说:“霜降是秋季到冬季的过渡节气,夜晚地面热量散失非常快,温度骤然下降到零摄氏度以下,空气中的水蒸气在地面或者近地植物上直接凝成霜,就是大家看到的那些六角形的冰晶。”然后,蔡老师又领着我们来到菜地里,这时太阳已经升起来老高了,霜也开始融化,只见绿绿的大白菜水灵灵的,旁边的几颗茄子却已经蔫儿了。蔡老师告诉我们,茄子这种植物不耐寒,经霜一打,它就一点生机也没有了,而白菜反而喜欢霜,经霜的白菜不仅好看,还很好吃呢。

入学报到时

文/刘建武

如今大学开学之际,校园处处都呈现出一派欢乐热闹的场面。来报到的,不只是新入学的学生,而更多的是父母乃至众多亲朋组成的陪送团。这不禁让我想起了当年自己入学报到的情景。50多年前,那时的我们,不管学校所在地离家是远还是近,一般都没有家长陪伴,只有自己一人,满怀好奇和兴奋独自前往。我们的行李也极为简单,一般是一个铺盖卷,一个内装洗脸盆等杂物的网兜。要是谁能有个帆布箱子,就成为让人羡慕的对象。还有的南方同学,打着赤脚,背着一张凉席就来报到了。

那时学校对新生的欢迎简朴真诚。首先是火车站的车站广场,各校均有挂着醒目条幅的新生接待点。每一趟客车到站,接待站都会忙上一通。负责接待的高年级学生满脸笑容,热情地帮新生拿行李,并引导新生去坐校车。到校后,新生一下车,来迎接的老师和同学问清你的系和班级,然后不容分说,就会把行李拿上,你只能空手跟在后面就是。当你到宿舍后,你的行李已经安然地放置在床铺上了。同学们虽然来自五湖四海,操着不同的口音,但几句话一说,就如同熟人一般,亲热异常。

我当年的入学日记里,写下了这样的话:“火车到站,来接的同学们真热情啊!到校后,高年级的同学们敲锣打鼓,打着旗帜,为新同学们拿行李,给我们办入学手续,给我们发放餐具和饭票,系主任和辅导员还到各个宿舍看望大家。我打心眼里激动,永不会忘记这一场面。大学的情形真如《永往直前》中所描写的一样。”

如今,我早已不记得《永往直前》中的内容,但入学时的心情和场景却仍让我记忆犹新,宛若眼前。

落单

文/残雪

在整个童年期间,落单对我来说是一件非常无奈但又经常发生的事。我生性热情,但却是那种内热;我渴望传达感情,但又极其腼腆。比如在课间,当孩子们都与各自的玩伴跑出教室时,我往往是那少数几个留在教室里的人之一。其实并非同学们不欢迎我参与他们的游戏,而是我自己畏缩顾虑,不敢贸然进入不熟悉的圈子。我就这样向内收缩着,对自己很不满意,却又没有勇气改变。总是一个人,总是悄悄地畏缩着,沮丧着,羡慕着,熬过那些落单的寂寞时光。其实并不是敞开心扉有多么难,只是我常年养成的习惯令我总是迈不出第一步。

在一节体育课上,那位老师发现了我有短跑的才能。他不厌其烦地对我进行了好几次测试,确定了这一点。正是这些测试给了女同学们印象,所以第二天一下课,我就受到邀请了。她们要玩追击的游戏,需要我这样的快腿女孩。我每一回都使出了全身的力气跑啊,跑啊,跑得气喘吁吁,跑得无比畅快。这种同大家交流情感的游戏驱散了我心中常年的乌云,让我感到自己实实在在地成了他们中的一员。

追击的游戏持续了不到半个月,同学们的注意力又转向了一种新的游戏:踢毽子。我没有毽子,即使有,那种高难度的技巧动作我也学不会,我也不敢借同学的毽子踢一踢。于是我又落单了,我成了旁观者,在他们当中走来走去,假装不感兴趣,其实内心焦虑得很。他们在踢,踢自己的或别人的毽子。有几个女孩的技巧的确高超。

回到家,一放下书包,我立刻找来铜板和废作业本做毽子。我剪啊剪,很快就做成了一个最简单的纸毽子。我想练技巧,就学着同学的样子踢起来。好像这个活动是我最不擅长的,我缺少身体随机应变的灵活性,平衡的能力也很差。我一连练习了好几天,进展还是不大。我想,我连这种纸毽子都踢不好,更不要说同学们的那些鸡毛毽子了。唉唉,就不要去丢人了吧。

因为是冬天,踢毽子的游戏一直持续着。一些人踢出的花样越来越多,他们的姿势也越来越好看了。我呢,还是只能做看客,既羡慕,又沮丧。没人叫我进入到他们的圈子里去踢,因为他们都是能手,也因为课间只有十五分钟,十分宝贵。我是怎样挨过那个漫长无聊的冬天的啊,真是不堪回首啊。

春天终于来了,我们明天要去春游。我知道我的好时光要回来了,从下午起就在偷偷地激动中设想那些情景。

我们在烈士塔下面开了个会之后,老师就宣布让我们自由活动了。我们搞什么活动?当然是追击,去山上的树林里玩“工兵捉强盗”!更令我兴奋的是这一次,我们将分两边,男同学一边,女同学一边。女追男!我追到了两个“俘虏”,当时我激动得要发狂了。

那一幕的感动

文/崔忠华

因为工作需要,我从宁津实验三中调回刘营伍乡郭庄小学任教,并担任二年级的班主任。

我到郭庄小学上班的第一天,办公室里的同事们都说,学校里调来了精兵强将,九年级毕业班的老师带二年级,那是小菜一碟。我自己也这么认为,我有多年毕业班教学的经验,区区一个二年级还是不在话下的。

可事实却并未如想象中那么简单,班上有32个同学,因为年龄太小,控制能力太差,课堂上经常惹是生非,乱讲话,小动作不断,我刚刚苦口婆心地讲了道理,一转眼又乱了纪律。加之课时又多,每天要上五节课,还要写两个年级的数学教案,批改两个年级的作业,又要写班主任的安全教案,诚信教案等,弄得我是晕头转向的。

有一天,我正在上课时,校长跑来告诉我说我得了抑郁症的母亲自残了身体,我草草向同班教师交代了教学情况,立刻赶到了医院。

母亲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我在重症监护室外焦急等待母亲消息,一方面我担心母亲的安危,另一方面挂念班里的同学们,不知道他们又要乱成什么样。那些日子里我心烦意乱、彻夜难眠。七天后终于等到母亲能够转到普通病房的消息,我心里才稍稍安静了些许,我和哥哥、妹妹商量,先由他们照看母亲,我去学校看看同学们。

我到了学校,刚好下课,班里的同学们看见我回来,高兴得奔走相告。上课了,我怀着忐忑的心情走进教室,一反常态,教室里出奇的安静。“起立,老师好!”“同学们好,请坐!”同学们刚刚坐好,每个人就摸摸索索地拿出钱来,伸出的32双稚嫩小手中有五元的,有十元的,还有二十元的。

我被这个景象惊呆了,最敢说话的刘元亮说:“老师,我们听说您妈妈生病了,这是我们给她捐的钱,老师,给您!”“老师,给您!”刹那间我的眼睛湿润了,我哽咽着说:“老师妈妈的病好了,不需要同学们的捐款了,我谢谢同学们!”看着一双双善良质朴的小眼睛,我情不自禁地在讲台上给同学们深深鞠了一躬。

我拥有这么多纯真友善的童心,还有什么理由抱怨同学们的纪律差呢!我还有什么理由不努力工作呢!母亲终究没有挺过这一关,母亲去世后,我把对母亲的爱转移到同学们身上。

我开始用各种方法帮助同学们,我每天都要给同学们讲一个革命或励志的故事,我的课成了同学们最喜欢的课程,课堂上的纪律渐渐的好起来。

我用游戏的教学方法帮助同学们提高学习兴趣。

白驹过隙,时间过得真快,一晃两年了,虽然我离开了同学们,但是每当我走进郭庄小学时,看到他们健康快乐的成长,就会感到无比的高兴。我永远也忘不了32个学生为我母亲捐款的事情,是同学们唤醒了我的教育良知,让我不忘初心,在教育教学的道路上走得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