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故事
父母故事(精选20篇)
白发
文/刘晓东
和我一块儿乘电梯回家时,母亲突然抬起头盯着我看了很久,然后惊讶地问我:“儿呀,你怎么有白头发了?”我哑然一笑,说:“早就有了,只不过刚理完发,它显出来了。”母亲情绪有些低落,说了句:“原来我的儿也这么大了。”
能不大吗?我今年都快50岁了。敢情在母亲眼里,我还是个小孩子呢。其实,也不能怪母亲这样说,近50年里,我只有18岁前待在父母身边读书。后来就离家上大学,参加工作,一转眼,近30年过去了。每次来看望父母,都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我好像是天下最忙的人。现在就如同跑完马拉松的选手,终于可以稍稍休息一下了。能够回归家庭,陪父母生活,是一种幸福。
我低头看看母亲,心里难过。她那曾经乌黑发亮的头发,就像被寒霜打过的秋草,蓬松而散乱,已经是黑的还不如白的多了。这是不是我小时候惹下的祸呢?我不敢细想。那时候,母亲经常背我。我为发现她有白发而惊讶,天真地想:母亲不能有白发,也不会有白发。于是非得闹着要帮她拔下来。拔下一根,过段时间又会发现一根。我乐此不疲,觉得能帮母亲拔白发是件很光荣的事情。每次母亲都是笑眯眯、静静地坐在那里,让我胡乱地摆弄着她的头发。我上学后听同学说,白头发不能拔,拔一根要长三根的。我当时还嘲笑他们不懂科学,可是现在宁愿相信这是真的。因为那样的话,说明母亲还不老,还很年轻。她之所以有满头的白发,是因为我的无知。
我已经记不起多久没有陪父母吃吃饭,溜溜圈了,也记不清这些年干了哪些事情,取得了哪些成绩。就像那一本本证书,早已被放进了箱子,成为了过去。更是忘记了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让母亲背着走,不再帮她拔白发了。我只关注自己的生活,操心自己的工作,渐渐淡化了父母的存在。我和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程序化、规范化,就像每周去看望他们几次,什么时候去,买些什么东西。周而复始地执行着这条无形的制度,却忽略了血浓于水的亲情。网上有过一篇很火的文章,大体意思是要学着像对待领导那样对待自己的父母。对领导是那么尊敬,有令必行有禁必止,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对生我养我的父母,什么时候也能做到这点呢?心不禁痛了起来。
人生是一列没有回程票的火车,时刻不停地往前奔跑着。途中有人上车,自然也有人下车。我是多么地想长久地陪伴着父母一直走下去,就像我在他们眼里永远是孩子一样。
对父母好好说话
文/张欢欢
很多人可能都有一个通病:在外对朋友、同事都客客气气,回到家就吆五喝六、任性耍横。有时,判断一个人涵养高低,不能只看他对陌生人如何,而要看他是否尊重父母。父母是这个世界上最疼爱我们的人,一个连父母都不能善待的人,何谈教养,何以深交?
因为思维、习惯、生活方式的不同,子女与父母产生矛盾并不奇怪。但作为子女,我们本应对生育、养育我们的父母抱有尊重和敬畏。可大多数人对父母都缺少耐心,甚至有诸多不满和抱怨。这种现象的产生并非偶然,而是各种因素叠加造成的。
传统观念束缚。中国的大部分家庭都以孩子为中心,被宠大的子女,打心底觉得父母就应该为自己承担更多责任,如果愿望没有达到,就觉得父母无能,遂产生不满和挑剔。
社会比较。当今社会越来越浮躁,同龄人中总会有“富二代”“官二代”,看着别人的父母开着豪车送孩子上学、旅游中随便就买个名牌包,心中必然会有落差。这种长久的失衡感、攀比心会让一些孩子对父母心生挑剔,“为什么我就没有这样的生活”“你们怎么这么没本事”……
环境改变。年轻人的生活观、价值观因阅历增加而不断变化,面对父母的原地踏步,容易出现沟通困难、难以理解的情况。
本能的心理依附。亲近关系让人感到安全,当我们压抑过久而无处发泄时,就会挑父母下手,肆无忌惮,甚至出口伤人。
对亲近的人挑剔是本能,但克服本能,做到对亲近的人不挑剔是种教养。人有负面情绪很正常,但若不能妥善释放,会在无形中伤害最爱我们的人。在与父母相处中,要秉持一个原则:爱是包容,而不是一味索取。我们爱父母要像小时候他们爱我们一样,有耐心、多理解。也要认识到,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完美的环境,也没有绝对完美的家人。就算父母一些做法自己难苟同,或者不满意,也要积极沟通,而不是针锋相对。可以说出自己的想法和顾虑,请父母理解。子女也应主动站在父母的角度看问题,才能使彼此的交流更顺畅。另外,不要试图改变父母,毕竟他们这么过了半辈子,尤其在生活的小事上,子女应多做妥协。
“薄情”的父母
文/刘亚华
那日从老家返城,父亲在客厅看电视,母亲在和一群亲戚打牌,我收拾好东西准备上车,抬起头看见母亲依然坐在那里,兴致勃勃地和牌友说着话,打着牌,父亲在客厅,连身都没起,就只远远地抛出一句:“开车慢点。”我不由得对妹妹嗔怪:“你看看,我走他们都不起身送我一下。”妹妹笑了笑:“是呢,我觉得爸妈越来越薄情了。”
想想上大学那会儿,每次离家,母亲都是送了又送。村子到镇上有十多里路,明明我可以一个人走,她还是帮我拎着行李,跟我一块儿挤车。一直到长途车子发动,她这才不舍地下车。我参加工作后,每次返家,她也必定送我到村口,对我嘱咐了又嘱咐,目光里尽是温柔地疼爱。再后来,她也是看着我关上车门,然后目送我离开。那些日子,我一转头,总会发现她还站在原地。想起那些场景,心里就会格外地温暖起来。
只是,这些年,父母亲似乎都薄情起来。前几次回家,他们虽然没有放下手里的活儿,但会认真地叮嘱几句,这几次,却似乎更加薄情,父母依旧忙着自己的事不说,连叮嘱、目送都省了,貌似我们的离开和他们没啥关系似的。我和妹妹对父母越来越不能理解。
昨天回家,我收拾完东西,父母亲依旧坐在客厅里看电视,他们边看边吃着水果,很享受的样子。关上车门,准备出发,我突然想起手机充电器忘了带,便转身回去拿。刚走到大门口,就听见父亲和母亲在聊天:“你干嘛不去送送她?”“不敢送,最怕送她们了,心里难过,又不能让她们看见,她这次走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也是,这样不让她们看见我们难过,她们才能安心上班。”
我听见了他们的对话,知道了他们其实不送我背后的真正原因,才理解了他们的薄情,其实是一种无奈。因为年纪越大,越不喜欢离别的场景,是因为年纪越大,越不想给子女增加思想负担。
站在门口,我哽咽着叫了一声“爸、妈。”他们很意外,都转过头来,定定地望着我。我强忍住内心的激动,钻进房内,将充电器缩进包里。母亲这才说:“好好工作,不用担心我们。我们会好好的。”
我“嗯”了一声,快步出来,钻进车内,一瞬间,眼泪竟然轰然而下。
间接感恩尽孝
文/桃李传来
那一年的金秋十月我回家探望耋耄父母时,父亲说:“你哥嫂和两个邻居对我们很好,他们种小麦需要化肥,你最好能帮忙买几包便宜货。”为了让老人得到慰藉,父母的话我向来言听计从。立即借串门走访的机会,征求他们想要什么品种的化肥。回到市里就打电话托人联系,一再恳求人家价格尽量低一些,许诺有什么事互相帮忙。几包化肥定妥后,就忙忙碌碌找车,跑到农资门市部,垫上现款开单购买,装上车拉回40公里的老家,将化肥一一送到哥嫂和邻居家。
哥嫂和邻居尝到我买化肥的甜头,一到田间需用时便向父母露出要我再买的意思。其实,我也不能经常找人家买便宜货,有时花100元买了一包化肥,考虑到面子和关系,回家就收70或80元。父母每次见我拉回化肥十分高兴,与家人和邻里的关系更近了一层,平常则能收到他们送来的花生、玉米、地瓜等时令农产品享口福。为家里人和邻居购买化肥,我坚持了近20年,直到父母90多岁时离开人世。
我小哥患气管炎和肺病,但他在村里父母身边,几乎天天到父母炕前坐坐,自己包了水饺或蒸了馒头等,不时送给父母,因此我对小哥十分感激。小哥的病老是不好,家里人愁的要命,就找算命先生到家里看风水。算命的对小嫂说:“你的房子阴森克男人,最好能换一换。”父母知道此事后很挂心,为了使我小哥的病好转,要换出自己住的房子。但父母住的房子定下是给我的,我回家母亲就商量说:“我们想把这个房子倒出来给你小哥住,我再去住你二哥的闲房,你小哥的房子不好就空着吧。”我一想反正我在外工作和居住,不需要家里的房子,虽然知道换房子能治病十分愚昧荒堂,但父母命不可违,二话不说就同意。换房子之前小哥曾问我怎么办,我说只要你对父母好,我完全支持。
小哥的病并未因为换房子而好转,我想只要能起到心里安慰作用就可以了。2003年小哥的肺患了恶性肿瘤,而且到晚期。市医院虽然治不了这样的大病,但怕医药费和利润外流,却不同意将病号转院。为了请求医院同意转院,也为了回来能够报销小哥的医药费,我多次祈求院方,并自己花钱送了重礼。打通关节后,立即找车由二哥和嫂子陪同,将小哥送到淄博万杰医院,做了先进的伽马刀手术。术后小哥多活了七年,等到了儿子结婚,并抱上了小孙子。
我的小姐离老家3公里,在镇上开了一家杂货店。她经常回家帮母亲洗衣、洗澡做家务,而且不时接父母去住一些日子,我特别敬佩姐姐的孝心。小姐的商店经常要进货,我就利用在城里工作的便利,为她进货和送货,有时则帮助赊欠货款,为姐姐赚取利润。小姐的闺女毕业了,好长时间找不到工作,可把姐姐愁坏了。母亲对我说:“你就帮一下你姐姐,为外生女找一份工作吧”。母亲的话我毫不含糊,马上里外奔跑求朋友找领导,给安排到一家供销社工作。干了五年后,外生女要到日本打工,我又千方百计为其跑手续,而且保留在供销社的档案关系。小姐的儿子毕业后想当兵,又找我托人帮忙,我毫不犹豫跑前跑后,帮外生实现了参军梦。
白天农村人有串门的好习惯,父母家里经常有人来喝茶聊天,可以减少一些寂寞,有利于避免突发险情。但到了漫长可怕的夜晚,只剩下两个行动迟缓且要频繁起夜的老人,稍有不慎就会摔倒发生意外。为了避免老人出现意外,我们兄弟姐妹就轮流回家侍候,或者父母轮流到有能力的儿女家去住。但由于我的大姐和大哥也70多岁了,姐夫和大嫂得了脑血栓,自己照顾自己也很难。我的小哥患了肺癌,三姐动了三次手术,我的妻子严重哮喘,能专门照顾父母的家庭真是不多。因此,不管怎么轮流,总有断档缺人的时候。有一次夜间家里没有人陪伴老母亲,她夜里起身小便不慎摔倒,好半天才爬起来,脸也碰出了血。次日清早多亏邻居到我家里去发现,才找来医生为母亲作了伤口包扎,并通知在村里哥哥去安慰老娘。
2006年我92岁的父亲逝世,家里只剩下老母一人,越发让人不放心。为了解决家里缺人这个大问题,我殚精竭虑想到了雇保姆的办法。为了不给其他家人带来经济负担,保姆费由我出。于是我就在市里跑了好几个家政公司打听,垫上了150元雇请费,谈妥保姆工资一个月650元,吃住免费,一个月休假两天。谈好后我找来汽车将保姆拉到家。为了给保姆排解寂寞,让她好好照看母亲,我将自己的一台彩电拿回家给保姆看,并经常抽空买些东西回家,同母亲一样地对待保姆。保姆到家后,母亲觉得好饭都让保姆吃了,尤其怕我花钱太多,一个月后就将保姆辞退了。我知道后埋怨了母亲一顿,说再雇一个,可母亲坚决不同意。
保姆一走,我的心更凉了,为如何照顾母亲愁的不得了。恰好,此时我三姐有一个女儿离婚,拖着一个孩子无家可归,无奈之下她说要到母亲家里住一段时间。我听后十分高兴,心想母亲起码一个时期以来有人陪伴了。外生女住了一段时间,因为没有收入,生活起来越拮据。我回家时妈妈要我帮她在附近找份工作,以便朝出暮归。此时我想,只要她能陪伴母亲,就是要头我也给她。于是,我就帮她四下去跑,终于在离家不远的一家糖酒超市谋了一份职责。可这个差事她干了两个月,就嫌挣钱少不干了,在一个镇上开起了小吃店,搬到店里去住。这一下,我的老母生活起居又成了老大难。
天无绝人之路,正好这时我们系统的滕家供销社为建设新农村,投资300多万元建起了一家先进的敬老院,内设老年公寓。这个老年公寓是新建的一排红瓦房,大院宽敞叶绿花红,环境相当优美。房间配备全新的床铺,内设带大便器的卫生间,老人大小便十分方便。房间外有无障碍扶手设施的长廊,老人可以扶着走动锻炼身体。一日三餐送到房间,饭菜经常变花样,尤其是敬老院有菜园子,老人经常可以吃到时鲜蔬菜和农产品。专职服务员一天三时到房间打扫卫生,定期为老人洗衣、洗澡。公寓内还有卫生院,送医送药到房间。每到节假日,敬老院有不少领导、学生及社会各界前来慰问老人送温暖。院方还不时请戏班子、电影公司等来演出节目,为老人奉送精神食粮。看着这优厚的条件,我想要是母亲能住在这里,那可享大福了,于是就动心把母亲搬到老年公寓。
可是受传统养儿防老和有儿有女不能将老人送到敬老院观念的影响,开始母亲不同意,家人也因费用和怕别人笑话等问题而意见不一。为了让母亲能够安享晚年,我力作主张把母亲送到老年公寓。为了做通母亲和家人的思想工作,我说先把母亲送去一个星期试试看,如果母亲觉得好愿意住就留下,如果不好就回家。费用我先拿半年,以后用父亲每月280元的遗属补助金,不够我们再补。就这样于2008年在老母94岁时搬来了滕家老年公寓。母亲来到公寓,看着崭新的生活环境,心情十分高兴,她说:“我最喜欢房间里这个水冲式卫生间,再也不用像在家里或住儿女家费事上又臭又硬的脏厕所,夜里也不必将骚臭的尿桶放在房间里了。”母亲住了一个星期后,说什么也不想走了,谁搬也不去了。
为了感谢老年公寓替我行孝,我全心全意为敬老院跑腿服务,为他们出主意跑水泥,前来帮助填院子,兼职编写广告和文字材料,将敬老院的新农村建设典型材料发表在大报和大网站,为敬老院评上省级和威海市十佳,做出不少努力。院方需要字画装饰,我就去搞。院长的耳朵不好,我用车拉到市医院找大夫治疗。院长的公婆住在公寓,我借看望老母的机会,每次都带点好吃的探访。母亲在公寓的日子里,我与院方的关系非常融洽,人家有好吃的总也忘不了我的老母,经常问寒问暖,让母亲得到了一份人间关爱之情。老母在敬老院的两年时间里,生活幸福满意,我的一颗心也从此放下,直到她96岁时突发心脏病去世。
写下这些,并不是为自己表功,作为一个儿子,我却深深感到内疚。因为自己没有能力挣大钱,不能为父母在城里买楼房居住,没能让受了一辈子苦的父母享受城里人的生活。也因工作和家庭的关系,平常不能在家里陪伴老人,更未能将父母长期接到自己家里侍候。对此,我痛心责备自己是一个不合格的儿子。我所能做到的,就是谁对父母好,我就感恩敬重谁,并对谁格外好。在外工作的人,不能直接孝敬父母,千万不可为拿点钱和为家人做点事而当作争辩的理由,间接为对父母好的人受点麻烦算不了什么,只有做的不够,没有不该做的,这既等于行了一份孝心,更算是为自己不能直接孝敬老人赎罪吧。
我真的很幸福
文/孙万荣
看着八十三岁高龄的父亲,慢慢挪上八十公分高的浴池台阶,试探性地踏入四十三度水温的浴池中,中途拒绝我好意地掺扶,心头油然而生一种幸福感,温暖的泪水瞬间湿润了眼眶……
几天前去看望父母,母亲无意间说了一句话“浴室不要你爸爸去洗澡了,年纪大了,连浴室也怕担责任……”
听了母亲的话,我似乎一下子看懂了父母心。
前段时间,母亲“私自作主”,搭建了一个临时彩钢瓦房子,目的是弄一个简易的带浴缸的浴室。为了不给我添麻烦,竟然不交给我这个开装修公司的儿子做,而是自己另外找人施工。虽然我觉得没有必要去弄这个浴室,但出于孝心,我还是顺从母亲的意思,自己还自以为是的认为年纪大的人为了证明自己还有用才这么做的,所以也“听之任之”,让她去折腾折腾,暗自赞叹自己的大度。直到实在看不下去那“草头班子”的施工队伍,才中途安排了我公司的施工队伍来弥补。心里还浮起一丝抱怨。
直到此时,我才明白:原来父母年纪大了,没有浴室敢接收他们,逼不得已,母亲才出此下策,为了不给子女添麻烦,他们自己出钱、出力,完全是生活所需。同时自己的内疚之情油然而生,“为人父母却不懂父母”。于是,我暗下决心:一定要定期带父母去洗个热水澡。这也是我可以做到而没有做的事情。
今天我和妻子一起带上父母来浴室实现诺言,看到年迈的父亲不但有健康的身体,而且所有事情都自己完成,我既高兴,又心疼。想想自己一双“80后”的父母,一直相互掺扶,自强自立,不愿给儿女添一丝负担,甚至很自觉的不与我们住在一起,怕的是给我们生活带来不便,更怕影响我们的工作。而我们又为他们想到了什么?又为他们做了什么?
记得去年,一名过客看到在小卖部里一起吃饭的父母时,很稀奇地拍了张照片发到了朋友圈,他在为父母的健康发出了由衷的祝福!
而作为儿子的我却一直对身边的这一对“无价之宝”并未在意。现在,当我再看到父母时,我觉得这就是我们家的无价之宝,也是我最该珍惜和照顾的人,我真的觉得自己现在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时间里长大的爱
岁月像虫子,慢慢的蚀咬父辈的额头,于是他们的脸上,满是沧桑。一直以为,爸爸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冲动又任性,不懂得体贴,像长不大的人,可是蓦然回首,他的白头发却已经铺天盖地了。于是我懂了,我们都被时间下了蛊,没有人能永远年轻。
时光里的那些过往,风花雪月的砸在我的脑子上。小时候,爸爸一直在外面打工,一年回一次,每次回来还得跟妈妈吵一架,让我们姊妹几个很畏惧,不敢靠近。后来,他回家了,我们却陌生得没有几句话讲。这种状况维持了很久。再后来,他每次回家都带好吃的,我们这才对爸爸有了一点情感,就是期待,还有温暖。一如刚从南极回来坐在炉边烤火,世界都是甜的。现在,虽然我们父女俩仍然没有很多话说,但至少我们有话可说了。
都说爸爸是子女伟岸的山,可是我却很遗憾的没有这种感觉。不是爸爸不够好,只是我从没感受过爸爸的怀抱。从小就跟爷爷奶奶一起过,我自立得太早,很小的年纪就已经撒不起娇了,所以失去了一个感受山有多高的机会。他每次回来,我都只会怯怯的叫一声“爸爸”,然后复杂的看着他收拾东西。我们甚至没想过要打破这种僵局。在学校里看同学甜甜的叫爸,然后挽着爸爸的手臂,像挽着一座棒棒糖山一样,就会让我羡慕得一塌糊涂。
到我上了高中,爸爸的爱才开始长大。他对我们姊妹几个的关心也明显多了,他的优缺点也才在我的不经意间渐渐的明晰起来。他能写一手好字,所以我们家过年的对联都是由他亲手操刀。他很爱整洁,所以他会把屋子从里到外再从下到上全扫一遍。他还会做好吃的菜,不过平时不怎么愿意下厨房。他还会在别人都占着座位不想动的情况下主动站起来给老奶奶让座,连我都觉得很羞愧。可是,他有时候做事情不经过大脑思考,只听自己的,常犯错误,有的时候还比较严重。脾气也很大,不能容忍别人说他的不是,老是意气用事,不顾后果。不过,他和妈妈的感情也开始变好了,常常开点小玩笑,在饭桌上逗我们发笑。总算一家人“团圆”了,每每此时,我就会很欣慰。无论如何,经过时间的发酵,爱在我们之间开始蔓延出了家的气氛。
现在我上大学了,爸爸跟我见面的时间更少了。有一次他打电话给我,竟然向我抱怨:“你只跟***妈打电话,都不跟我打……”然后我听着听着,眼泪就开始淋湿眼眶。从来没想到,爸爸也会在我耳边流露他对我的思念,会小孩子似的怪我不打电话给他。一瞬间的时间,爸爸的爱仿佛比琥珀还透明。我也真正明白,父母的爱就像葡萄酒,只有经过时间的沉淀,才能愈来愈香,愈来愈留下舌尖的深刻。马克思说:“还有什么比父母心中蕴藏着的情感更为神圣的呢,父母之心,是最仁慈的法官,是最贴心的朋友,是爱的太阳,它的火焰照耀温暖着凝集在我们心灵深处的意向。”爸爸以他的方式,表达着他一直没有表达的爱。
至今最后悔的事,就是在某个班会上,为博取同情,说了很多爸爸的不好。而这样做仅仅换来一堆的嘲笑。我从来没有这样忧伤过,我觉得自己做了世上最可耻的事情。我对不起爸爸,更对不起他的爱。其实,我一直都没有怪过爸爸,我知道世界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人,每个人都会犯或多或少的错,但我却违背自己的规则,把爸爸的错暴露在了几十对冷漠的耳朵里。我为此感到自责。所以我暗暗告诫自己,以后不管是什么情况,都不再拿我的家人做挡箭牌了。对于爸爸,我只想说,曾经我们因为距离而疏远,但以后我们会因为距离而对彼此更牵挂。时间里长大的爱,比暴风雨都来得深刻。
《格言联璧》说:“为人父母天下至善。”世界上最伟大的就是父母的爱,那种爱满是坚定的力量。当灾难突如其来时,往往都是父母为子女撑出一片生存的蓝天。四川大地震、玉树大地震虽然过去,可是那些撼动我们内心深处的关于爱的故事却并没因此结束。父母爱子女,就像流水一样,一直在流。如今的社会,到处是硝烟弥漫的“内心战”,受伤之后,家里的温度就成了最有效最快捷的良药,而爸爸妈妈就成了我们最可信的心灵卫士。可是,子女爱父母,就像风吹树叶,风吹一下,叶动一下。这对父母是不公平的。趁着还有机会,我们应该更关心我们的父母,哪怕跟他们打个电话他们也会高兴的。这是我爸爸教会我的。
现在每次见到爸爸,他的白头发都会在我面前变得特招摇,提醒我他在生活中的奔波。他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可是和天下所有的父亲一样,为子女的功成名就做着自己的努力。费孝通也这样说:“在父母的眼中,孩子常是自我的一部分,子女是他理想自我再来一次的机会。”我希望我能再努力一点,让爸爸的汗水不会白白地滴在黄土地上,他未曾实现的梦想能在我的手里变成现实。
这时间里长大的爱,是爸爸在岁月里跌跌撞撞换来的。我将用心呵护……
巧给父母零花钱
文/王纯
每次给父母零花钱,他们不仅百般推辞,还要说上一大堆话:“你们挣得也不多,每个月有那么多人情往来,刚买了房子经济紧张,孩子学画画花钱也不少……”有好几次,我把钱塞给母亲,她又偷偷塞回我的口袋。回城的时候,父母还把家里的米、面、菜塞满我汽车的后备箱。
父母年纪大了,母亲总唠叨:“老了,光花钱,不挣钱!”因为没有收入,他们的日子过得很节俭,平时连水果都舍不得买。我明白,父母不肯要我的零花钱,主要是怕给我增加负担。所以,给他们零花钱的时候,一定要让他们感到轻松。
那次我回家,拿出二百块钱给母亲,我兴冲冲地说:“妈,我写的一篇文章获奖了,奖金有一千多呢,分给你二百块!”母亲听了,眉开眼笑起来:“获奖了呀?真不赖!不过这钱,你还是留着还房贷吧。”我说:“都给您说过多少次了,房贷去年就还清了。现在我的日子好过了,以后我给你们零花钱就痛痛快快收下。再说了,这次的钱算是意外惊喜,我自己都没想到得奖呢!”母亲乐呵呵地收下了那二百块钱。父亲回家后,母亲还拿着二百块钱跟他“显摆”:“闺女的文章得奖了,奖金一千多呢,分给我二百!”父亲也非常高兴,说:“瞧把你美的!”
我看得出来,父母很乐意收下我的“意外之财”,他们也愿意与我一起分享喜悦。后来,我就经常“借机”给父母零花钱。单位发了奖金,或者收到了很多稿费,我都会拿出一些,让父母分享我的快乐。父母手头上有了零花钱,不仅生活宽裕了,也更开心了。
不过,类似的“惊喜”不可能经常有,所以我又找了很多给父母零花钱的“由头”。那次父亲过60岁生日,我买了生日蛋糕,又给了600块钱。父亲推辞说:“有生日蛋糕就行了,钱就不要了。”我说:“不要可不行,这600块钱是我的一片孝心呢!您过生日我给您钱,就跟小时候您给我们的压岁钱一样,收下了就能大吉大利,顺顺当当!”父亲笑了:“好吧,这钱我收下了!”我的女儿在一旁说:“妈妈,姥爷60岁的时候你给600,70岁的时候要给700,80岁的时候要给800,一直给到100岁!祝姥爷长命百岁!”大家听了,哈哈大笑,我连连说:“我一定会给到100岁的!”
后来的日子,母亲的生日,三八节、母亲节、父亲节、重阳节等等,都被我利用起来,成为给父母零花钱最好的理由。不仅如此,我还会刻意制造一些机会,比如我家有好事、喜事的时候,一家人除了要热热闹闹团聚,我还要给父母一些钱。
巧给父母零花钱,不仅让他们收得安心,花得愉快,还能为他们留下一份幸福快乐的回忆。
候鸟飞走了
文/九满
快过年了,“候鸟”就要回来了。孩子们都乐坏了,谁谁谁回来了,谁谁谁跟着父母上县城玩去了……孩子们的消息总是最灵通的。随着一个个外出务工人员回乡,盼望自己的父母回来的心情便一日重似一日,终于,他们的父母在这千呼万唤中回来了,在路口,他们扑到父母的怀里,父母疲惫的脸上又有了灿烂的笑容。
爷爷奶奶也活络起来了。回到家的第一顿饭,永远是一大桌美味佳肴整整齐齐排好了队伍,碗筷也浩浩荡荡地摆在面前。老人好像要把一年半载的父母疼、父母爱,在此时煎浓熬浓;好像要把对儿女的一生情、一世意,在这顿饭里注完倾尽。老人忙前跑后,孩子们欢天喜地,就算不小酌几杯,光是亲情的酝酿发酵,就足以令人迷醉了。
他们,也可以毫无保留地挥洒他们的父爱母爱了,他们会给孩子们发一些果子和学习用品,会给他们讲城里的趣事;孩子们又可以在父亲怀里撒娇,也可以在母亲面前发嗲了,家里的笑声也多了起来。家里有了主心骨,老人便放下压在肩头的重担,心思也轻松起来。一家人沉浸在温暖里惊喜,在惊喜中感受家庭的温馨。
年一过完,他们顶着一脑袋浓稠的儿女情长,家长里短,又要像候鸟一般迁徙进城市了。老人们生怕他们在车上、在船上、在路上,饿了、冻了、渴了,什么土的、洋的,什么红薯片、方便面,提前用塑料袋装好,尽管外面什么都有,但这些还是要准备的。只有这样,老人们才放心。
灯亮了,村庄从黑棉袄里挣脱了身。这灯光,照见了他们在屋里拾掇了半天的行囊。这灯光,也照清了老人额头上日渐浓密的皱纹和越来越短的残年。天刚麻麻亮,老人就烧水给他们洗脸、洗手。当老人把一碗饱含童年记忆的面条递给她时,她终于忍不住了,热泪从她的眼眶中滚出,嘴也痉挛着,每吃一筷子面条她就滚出一串泪珠。他困难地吞咽着,香葱在他口腔里咯吱咯吱响,面条把他的腮帮子撑得很高很圆,一滴滴香葱般大的泪,咽进了他的喉咙。
临出门。他说,妈,辗了一桶米,榨了一缸子油,够你们吃半年了。她说,爹,注意身体,降压药要记得吃,水田让掉几亩,不要太累了。然后,他们便亲他们的孩子,告诉他们要听爷爷奶奶的话,要好好学习,他们,点点头,又摇摇头,一万个不愿意父母的远行。
随后,他们带着行李,带着对亲人的思念,带着依依不舍的伤感,踏上了返城之路。每一次的走与回,回了又走,踏上脚下这片土地,停留的时间虽然短暂,但每次都让他们备受煎熬,在不舍中渗透着断然决裂。他们一回头,看着站在风中的父亲,看着背过身去的母亲,看着哭泣的孩子,一股强烈的情感陡然把她淹没了,她双手捂住眼睛,泪水从她的指缝里流下来;他感到脑袋像被抽空了一样,热辣辣的泪水流进了嘴里……
父母走了。孩子们问爷爷:“为什么父母要去那么远呢?”爷爷说:“没办法的。要赚钱啊,要生活啊,慢慢等吧,父母赚了钱会买回来各种东西给你们的。”听到这些,孩子们心里就像戳刀子一样,眼泪又哗哗地流。
年轻人像候鸟般迁徙进了城市,城市的大手,又一次把村庄掏空,家里留下一双年迈的老人,和整夜和灯光为伴的孩子。村庄再一次被冷寂和衰败的气息所挟裹。他们走后,爷爷闷了很多,时常一个人坐在门槛上托腮静静地凝望远方的天空,他的脸几乎像用紫檀木雕刻而成,又刷上三遍防腐防潮的桐油。夜晚的灯光下,奶奶坐在火炉边沉思,孩子们偶尔醒来,总能听到奶奶悠悠的叹息声。
鞭炮声隐匿进墙角,听不见了。叫喊声破碎在乡间小道上,听不见了。锣鼓声消亡在田野,听不见了。那些往事、回忆,和半截烟头一起,被抛在地上,碾灭了。村庄被死亡的气息所笼罩,毫无生机可言。或许并不是村庄再一次陷入冷寂和衰败,而是村庄回归到了常态。留下的为数不多的老人,像房屋的檩子,吃力地支撑着。孩子们打闹的身影,随着年龄的增长,也一个个地消失在某个昏黄的早晨。
跪倒在祖先牌位前面的儿孙们,被破旧的乡村班车载去了遥远的城市。城市,才是他们的居所。他们把几乎所有的时间安置在城中村和车流里,为了在城里安身立命而忙碌着,忙得眼窝深陷,白骨耸立。而乡村,则成了一个暂时的借居之地,他们回来,待上十天、八天,最多半个月。还没帮父亲把油菜栽完,还没帮母亲把瓜架搭实,还有很多的亲朋好友还来不及见面,枕头都没睡出窝,他们又匆匆离开乡村,离开亲人和朋友,去了城市。
身在城里的他们,每晚所做的梦几乎都是在乡村里,他们时常在梦里看到父母亲躬着身躯,非常艰难地与命运抗争。他们的潜在意识总是深陷于那些陈旧、荒凉、偏僻,却又宽厚、淳朴、善良的记忆里。甚至那些鸡鸣狗吠、虫草相间,都会不知不觉地进入他们的梦里,让他们牵肠挂肚,让他们暗自流泪,期待早日飞回故乡。
严中有爱
文/王之保
我有两儿一女,高中毕业后都顺利考上大学,小儿子还继续深造,成了硕士研究生。院邻问我育儿秘诀,我说没啥妙办法,只是在日常生活中注重“严”“爱”两个字,因材施教,耐心引导。
小时候我心目中的父亲很严厉,门后挂着厚重的戒尺,打在手上,像蜂咬一般生疼。老父亲没多少文化,信奉棍棒教育,处处摆出大人的架子,使我们兄弟望而生畏,敬而远之。面对父亲,我们像小鬼见到判官一般,父子间隔着一堵墙。
上世纪50年代,我相继就读于太原师范、太原师专,毕业后当了小学、中学教师和区教育局视导员,学到不少育儿知识。当自己成为孩子的父亲后,便一改过去老父亲的“法西斯式”的棒教法教育。对子女严中有爱,以身作则,言行举止处处成为孩子们的榜样。
俗话说,严父慈母,孩子是父母的影子,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师,父母的言行举止都会直接影响孩子的一生,所以要从娃娃起教孩子,违规的事不做,损人利己的事不干,违心的事不想。作为父亲,要求孩子做到的事,自己首先要做到,要严于律己,成为孩子的好榜样,须知,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
我和孩子相处,从不摆大人架子,从不倚老卖老,凌驾于孩子之上,而是与孩子站在同一个平台上,蹲下身子和孩子沟通,使他们无拘无束,能把心里话说出来,让我知道他们在想什么,需要什么,我就这样成为他们的知心朋友。只有这样,我才能够对症下药,引导他们一直走在正轨上。
我的大儿子性格倔强,爱打球,喜欢读书,小儿子性格内向,不善言语,对事情常问“为什么”,爱钻研,甚至到了入迷程度。根据他们的不同特点,我积极创造条件。我给大儿子买课外读物,一同去省市图书馆阅览,带小儿子去科技馆,参观儿童科技创新展览,让他动手动脑,这对他后来到华为工作当产品经理不无帮助。
对父母耐心才是孝
文/张欢欢
下班回家坐地铁的时候,碰到一对母子,母亲50多岁,男人则是30岁左右的光景。那位母亲似乎是第一次坐地铁,一直怯生生地紧挨着儿子站着,看着怪令人心疼的。
但更令人心寒的是,那个当儿子的男人不但没有安慰妈妈,还一直埋怨着:“真是的,我都那么详细地告诉你怎么坐地铁了,还不会,这么简单偏偏要我来接……”男人越说越激动,而那位母亲只是越发愧疚地看着儿子,一言不发,任凭推搡的人群将她挤来挤去。
我想,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那位母亲在她儿子面前唯唯诺诺的样子,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让人忍不住想哭。
长大后的我们好像总觉得自己了不起,总是去责怪父母:怪他们不会取高铁票,不会独自坐飞机,不会换乘地铁,不会用手机银行,不会科学育儿,不会这个,不会那个……
但你又是天生就会这些的吗?其实,我很想像个正义的使者那样站出来指责男人,但我没有,我知道自己没有资格批评他,因为我又何曾不是和他一样!
尤其是在结婚生子之后,小家庭的鸡毛蒜皮消磨了我所有的耐心,所以即便知道了为人父母的不容易,可就是忍不住把最坏的脾气都给了深爱我的父母……
记得刚教爸妈用微信的时候,他们总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问题,每次遇到问题,他们都会打电话问我,虽然一般情况下我会很认真地告诉他们怎么解决,可有时候说半天他们也没明白,而这边孩子又开始大闹天宫,我的语气就会变得不耐烦。
每当这个时候,父母就会陪着笑脸说:“你们年轻人的东西,我们老了学不会了,算了,你去忙吧,我们自己研究研究!”
后来,我发现爸妈再打电话咨询我什么问题时,都会变得小心翼翼,一旦我稍微露出些情绪,他们立马就不会再问了。虽然对父母有些愧疚,但那个时候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有多么过分,反而是松了口气:他们不来烦我,我真是轻
松了不少。
现在,我真想抽自己俩耳光!老祖宗教导我们说“百善孝为先”,我们也自以为自己真的很孝顺了,带父母去旅行,买了很多衣服礼物送给父母等等。可这就够了吗?这真的就是“孝”了吗?
人家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他们年轻的时候为我们撑起一片天,现在好不容易熬到我们长大了,又要为我们的孩子撑起一片天,他们图什么呢?只是因为爱我们罢了!
来生,再也不爱你了
文/、『荒、心』
他家贫,大学是靠自己打零工和卖血的钱念完的。
她富有,是城市姑娘,父母是高干,家里有保姆。第一次去乡下时,她认不清麦苗和韭菜。
他和她初次相见是在操场上。她忽然来例假,染红了白裙子,却浑然不觉,还在和同学说笑。他看见后脸红了,脱下自己的上衣让她围在腰间。那一刻,是她一辈子也难忘的。
之后是缠缠绵绵的四年恋爱,她试图帮他,而他不肯,男人哪会用女孩子帮忙?
毕业时,他们本来免不了天各一方,但她死心塌地地跟着他走。家里人反对,几乎与她反目,她却认定这男人是她想要的。
她有一只珍贵的玉镯,是母亲给她的。到小城后,看见家徒四壁,她摘下了玉镯。是的,在这样的地方哪里用得着戴玉镯啊!
不久,她怀孕了。见她反应厉害,他跑到附近的山上为她摘山杏,不料一脚踩空,从山上摔了下去。这一摔,几乎摔掉了她和他的未来。她常常这样想:如果他不去摘山杏呢?可是,这个世界从来没有如果。
他瘫了,家里的一切都靠她。父母来接她,毕竟在小城里的一生可以预见。是的,谁都能想象以后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但这最后的机会,她仍然拒绝了。
为了给他治病,她卖掉了那只镯子,接受父母给的钱。到底是父母啊,看见固执的女儿这么苦,心疼了。
他们在小城过着贫苦的日子,她当中学教师,他病退在家翻译一些书。她早已没了大城市姑娘的骄傲,低下头来做一切,和小菜贩讨价还价,买廉价的衣服……与当地的女人并无二致。
大夫说她丈夫不可能再站起来了,可她还是坚持给他按摩,十几年如一日。她并不指望奇迹发生,只希望他的腿不萎缩。
35岁那年,她听说有位大夫针灸功夫好,但要翻过一座山才能找到那位大夫。她找来一辆平板车,每两天就拉着他翻山去扎针。风雪中,她弓着背,艰难地往前走。他看着她的背影,哭了:“下一辈子,我再也不要遇到你,再也不爱你。因为,你太苦了。”
所有人都希望来生再爱,可是他说“来生,再也不爱你。”
奇迹是一年后出现的。他的腿居然有了知觉。慢慢能走了。好事成双,他写的论文在国际上获了奖。有许多人来找他,他也四处讲学,同时讲这十几年自己在轮椅上的生活,讲自己背后的那个女人。
谁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一天,谁也没有想到柳暗花明了。
法国请他去讲学三年,他犹豫了。她说:“去,一定要去!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这时,36的她已初露沧桑的端倪,黑发里有了白发,眼角堆起了皱纹,衣服永远是过时的,身体有些发胖,再也没有了当年的样子;而他,正是最好的时候。
法国,是多么浪漫的国度啊!有人担心他一去不回,问她:“你不怕吗?”她轻轻摇头:“不怕。”她说,他和她的爱情如果经历了这么多还这么脆弱,那就一定不是爱情。
三年后,他准时回来了,留在了北京。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小城接她,但没有告诉她准确的到达时间,只是说这一两天回来,想给她惊喜。谁知下了火车,他就看见了她。
他惊喜地跑过去:“你怎么知道我乘这趟车?”
她说:“我每天都在这里等你,凡是从北京来的车,我一辆也不会放过。”
这次,他说:“来生,我再也不会让你爱,因为你的爱让我心疼,你的爱实在太苦。”
她却说,爱情从来都是苦的,如果爱是一朵莲花,最美丽的爱一定是那清苦的莲心,一直苦到心里,然后才能有那朵美丽的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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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知道原因
文/韦健华
刘艺如往常一样骑着电动自行车下班,也如平常一样经过那凤南路口,他的车速仍如平常一样的慢。这电动自行车有人叫“电单车”,也有人叫它“电猫”,这车说慢可以与脚踏自行车一样,说快也不亚于小摩托车。
可是,他今天遇到了一个与平常遇到不一样的事,当然先是遇到了一个与平常不一样的人,然后才有这与平常不一样的事。那人也骑着一辆电单车,是逆行而来,但却不是刘艺那么慢,而是飞快地向刘艺“奔”来。
那是一张二十三四岁人的脸,也是一气冲冲的脸,甚至可以说是气汹汹的脸,这是赵杰的脸。这赵杰刚跟女朋友吵了一架,心里正窝着火,看到两辆电单车就要撞上了,他的脸与嘴先变了形。他不管是不是自己走错了道,反正对方挡着他的道,他正好要骂对方解解气。可是,他看见对面的刘艺也看着他,也正要动口了。赵杰便立即收了口,他要等刘艺先开口骂他,哪怕是责怪他几句,他就借着这由头揍刘艺一顿,揍人当然要比骂人能解气得多!
眼看就要撞上时,两人的电单车都停住了。刘艺说了一声:“那么急!要去哪?”那语调很轻,语气像是询问,也像是关心。
这是赵杰没想到的,刘艺这一个长辈似的询问让赵杰瞬时极力回忆起来:这是哪个长辈?会不会是父母的朋友或者工友?他父母以前在的那个厂有近千人,很多人都认得他,他哪认得完那些人。是他们家住的那个小弄堂的?他五岁时,他们家就搬出了那小弄堂,那时他还小,很难记得住那弄堂的人,毕竟近二十年的变化不小。
赵杰正在记忆中搜寻着,对面的刘艺又问了一句:你父母的身体好吗?
这让赵杰更感觉到这刘艺应该是认识他,或者认识他父母的人。刘杰尽管一下子想不出对方是谁,但他绝对不好发作,更不好拿对方出气了。他应了一声“有点急事”就走了。
过了好几年,一个非常偶然的机会,刘艺与赵杰再次相遇了,而且彼此都认出了对方,都记得那次电单车差点要撞上的事。已是三十岁的刘杰这次想得到上次没得到的答案。
“其实,我们当时根本就不认识,我更不认识你!”刘艺告诉赵杰。当得知赵杰的这疑问来自他那天问赵杰的语气时,刘艺告诉赵杰说:“当时看到你要骂人似的,我便想用这种方式提醒你,跟人说话完全可以换成好一点的语气语调。”
“你当时还问了我的父母身体?”赵杰还是没全明白。
赵杰怎么都想不到,刘艺说:“我当时只是想是不是你父母身体不好,没精力教你怎么做人!”
父亲的心
文/未雨绸缪
今年再次见到父亲时,已是岁末。父亲略微卷曲的头发中白发明显增多,脸上皱纹弥满而渐深,穿着服饰也没有了以前的讲究。我仔细打量了父亲一番,父亲看起来真的老了。
见到父亲是星期五,其实父亲早就算好了时间。父亲与母亲一起来看我,他们坐车时间长,我赶紧带父母去了一家我常去吃饭的餐厅。服务员递来菜单,我交给父亲,父亲拿着菜单点菜。我望着父亲,他看起来真的老了。看着父亲头上的白发,脸上的皱纹,我想到他的整日忙碌于工作的情景,鼻子不免酸楚。待父亲点完菜,抬头时,我急忙转移视线,与母亲拉着家常。
父亲倏然变老,我是知道原因的。父亲工作于私企,竞争相当激烈,优胜劣汰的自然选择在他的单位体现得淋漓尽致。加之父亲的单位食堂伙食不太好,生活上得不到照顾,平时应酬也多,生活又不太规律,工作实在辛苦。
突然想到两年前父亲动手术的往事。母亲突然给我打电话,说父亲肚子疼得厉害,去医院检查时,医生诊断为胆结石。胆囊里面的石头多而大,需要尽快动手术,切除胆。当听到要割掉父亲的器官,自己也是吓得不轻。后来在网上查阅资料,明白了胆结石的前因后果。手术后,医生告诫父亲不要饮酒。但从此成为“无胆英雄”的父亲,因为工作性质所迫,有时还得喝酒。母亲时常叮嘱我说:“你作为儿子,要经常给你父亲打电话,多关心关心他。他为了整个家庭,实在付出太多!”
菜陆续上桌,席间边吃边拉家常。这样的相聚,也可能只有过年才那么齐,平时忙于工作,这样的机会很难得。
饭毕。我领着父母去我的办公室瞧一瞧,随后到了我住的地方。我想先安顿他们的住处,父亲说不着急,并叫我坐下来聊一聊。
那是我生平第一次与父亲面对面地交流几个小时。父亲与我什么都谈,工作、生活、爱情、理想、择偶标准、买车买房……从来没有那样与父亲丝毫没有约束的交流,从来也没想过与父亲能聊这么长的时间,从来也没觉得与父亲的共同语言还有这么多。我深知,这一切的一切,都源自于血脉相连。
我第一次那么长的时间凝视父亲,凝视他的眼睛、嘴唇、脸颊、衣衫……从来没有像那天如此细心,带着崇敬之情仰望我的父亲。可我想责问自己,为何当我真正体会到父亲含辛茹苦时,父亲却老了。
以前每当与父亲闹矛盾时,母亲常告诫我说:“你呀,还年轻得很,当你出身社会后,成家立业后,你就会明白做父母的不易了!”当我走上工作岗位的这些年,我渐渐明白。
当年,父亲对我的爱意很隐晦,现在父亲的爱又那样柔软。都说父爱如山,在今天的我看来,父爱是那样沉稳、厚重而坚定。
我家的感恩节
文/伊羽雪
我家有个感恩节,每年这天,我们都会想着父母的好,千方百计为父母做点事。
那天大哥提议说,我们家设定一个节日吧。我们有些不解:节日是国家法定的,怎么能说定就定呢?大哥一本正经地说:“是谁把我们兄妹几个扭筋把力拉扯大?是谁从牙缝里挤出钱来供养我们上大学?又是谁东借西借一个个给我们成了家?”我们立马明白过来,父母一天天在变老,现在生活虽然好了,但平时都各做各的事,一忙起来,就把父母撂在了一边。大哥是想给我们提个醒,再忙也不能忘了父母的养育之恩,再忙也要想着年迈的父母亲,于是我们家就有了一个感恩节。
前几天,我们家的感恩节又到了,我们兄妹几个“硬拉强拽”把父母“赶”出家,到商场给他们挑选衣服。大姐平日里很爽快,这天却变得“唠叨”起来。她一会儿说这衣服袖口瘦了,一会儿又说这鞋子样式不够新潮,新衣服换了一件又一件,二姐还不停地对店员说,把最新款的老年服装都拿来。那股挑选衣服的认真劲儿,全是出于对父母浓浓的爱。买完衣服,我们陪父母出去散步,逛公园,我硬是让父母摆出一个搞笑的姿势,趁他们不注意,“咔嚓”一下拍下来,惹得全家人哈哈大笑。累了,我们就找一个悠闲的地方品茶、喝咖啡,和父母共度美好时光。
在这个充满温情的感恩节里,我们兄妹几个每人给父母做一道菜。厨房里一阵忙碌,大哥烹了一道糖醋菊花鱼,二哥炒了一盘鸡柳,三哥、蒸了一碗扣肉,大姐、二姐也都做了自己的拿手菜。我不怎么会做饭,但也要尽上一份孝心,烧了一大碗海米汤。我们兄妹几个,你一筷我一筷,都争着给父母夹菜。我舀了一勺海米汤送到母亲嘴里,母亲喝了一口说:“虽然忘了放盐,却是你的一份心意啊!”哥哥和姐姐听了,一个劲地朝我吐舌头,屋子里响起一片笑声。
我们家设定这个感恩节,就是要时刻把父母的养育之恩埋在心里,用无私的爱来回馈父母。
感恩父母
文/矗海远眺
感恩父母
前几天,孩子的语文老师让每位同学写一篇《我为家人(某某)洗脚》的作文。孩子问我怎么写?我说:你亲自给***妈洗一次脚,体会一下感受,不就有内容写了吗?孩子说:妈妈脚有些臭,不洗。
我笑了,对孩子说:你不要光嘴上说说,要用实际行动,来表现对父母的恩情。父母给你生命,抚养你不断成长,你应该懂得感恩父母,难道连给父母洗一次脚,都做不到吗?
这让我想起前年冬天,给父亲洗脚的情景。刚做完手术的父亲躺在监护室里,因为大夫不让进去,我通过门缝看见床上的父亲,表情疼痛。但是当父亲注意到我趴在门缝看他时,立刻给了儿子一张笑脸。并抬手向我打了个招呼!意思是说:“我很好,请放心”。我能体会到父亲当时的心情:宁愿自己强忍着痛,也不让门外的儿子担心。
七天后,转到普通病房。我也可以陪在父亲身边说说话,聊聊天。但是声音不能太大,因为同房的病人需要休息。晚上,父亲让我端盆热水来,要烫一烫脚。七天里,手和脸,每天护工也只是用湿毛巾象征性的给擦一下,更不用说洗脚了。此前,主治医师嘱咐过我:不要让病人弯腰,下蹲,以免将缝合的刀口挣开。
我端来一盆温水,放到父亲脚边,先用手试一下水温,合适。旁边再放一暖瓶热水备用。父亲坐在床边,我蹲下身子,情不自禁的抓住父亲的右脚,脱去拖鞋和袜子,把脚放到盆子里。同样,左脚也放了进去。然后用双手揉洗父亲那双瘦的都看到骨头的双脚。脚上和小腿上的灰,清晰可见。我双手在盆子里刚碰到父亲的双脚时,父亲突然间双脚往上一抬,肌肉同时也收缩了一下。我说,水太热吗?父亲说:不是。我接着说:你是不是不好意思!父亲只是“啊,嗯”,没说什么。
我捧起温水,放到父亲的小腿上,顺便捏了一下:软软的发虚,像个皮球似的。我捏在手里,痛在心里,父亲受苦了————从我记事起,父亲为了家庭,辛勤劳动,不管刮风下雨,都要骑着自行车去上班,从来舍不得休个班;为了儿女,尽心尽力,就像我们小时候生病,不管深更半夜,抱起孩子就往卫生室跑------我不敢再回忆了。我把湿毛巾放到盆子里揉揉,给父亲一边擦洗腿脚,一边和父亲聊天:“你别说,我还是三十年来,第一次给你洗脚”。此刻,我注意到,父亲的眼角有些泪水。这是动情地,真诚的,难以言语的父子情深,最好的表达方式。
我暂停了和父亲的聊天。又换了盆温水,让父亲那双七天没有见过温水的脚,一次喝个舒服。我害怕再和父亲说话,我担心我们双方的眼泪会像那泄闸的洪水,一泄不可收。现在每当和父亲谈起此事时,父亲总是忍不住笑起来!
感恩并非需要你去为之作什么轰轰烈烈的事情。感恩父母给予我们生命,抚养我们成人,我们要有孝心,常回家看看。感恩帮助过你的人,是他们帮你渡过难关;感恩关怀过你的人,是他们给你温暖;感恩鼓励过你的人,是他们给你力量;感恩忠爱你的人,是他们让你体会到爱情的宝贵……凡事感恩,学会感恩!
父母爱情
文/黎青珍
我母亲是“织女”,但凡村里有搭线织布活动,都有她的身影,而且她还是唱山歌的能手,闲暇时常常和村里山歌队的阿姨婶婶们切磋到夜深……但我父亲不是“牛郎”,我们家甚至都没有牛,他也不会唱山歌,一开口,十句里有九句跑调,剩一句还忘词的那种……无法想象,三十年前布依浪哨盛行的年代,他们的爱情是怎么开始的?父亲是怎么俘获母亲的芳心的?
古往今来,有太多太多的文字,在描写着爱情各种各样的遇见和开场。记不清从什么时候起,竟开始浮想联翩起父母的爱情来。
据外婆说,父母亲是自己认识的,不是媒妁之言。那就是《罗马假日》里:“幸会,今晚你好吗?”安妮公主糊里糊涂的这种开场?
“爸,当年你是怎么和我妈好上的?”年少的我简直是“十万个为什么”的化身,没来由的好奇心,促使我常去缠问父亲。
“呵呵呵呵……问***去。”一个大老爷们的脸上,第一次难掩的羞涩。
“妈,你告诉我嘛。”我不依不饶地央求。
“哈哈哈,嘿嘿嘿…嘻…哎哟,小娃娃问这个搞哪样嘛。”母亲的嘴上不情愿,但眼角早已堆满了笑意,可还是守口如瓶。
如此来来回回好多次的软磨硬泡,父亲才肯松口:“想当年,我一米八三的个子,是吧,随便往哪里一站,都是一道亮丽的风景,哈哈哈!”他一句一顿打趣道,很是洋洋得意。父亲常常拿身高不足一米五的妈妈开玩笑,这是他日常打趣,即使母亲当年是扛过红缨枪的生产小队队长,但作为没啥职务的父亲照样嘴上不留情面地脑补母亲当年因身高不足而扛长缨枪拖地走的样子。
“老土庙,开什么玩笑,也不照照镜子。”体态娇小但面容姣好的母亲不甘示弱,据理力争,可眉眼间的温柔却悄悄滑向父亲。
直到现在,我依然没有得到确切的答复。随着年岁有加,在往昔相伴的过程中,如今似乎发现了一些端倪。
上世纪七八十年代人的爱情不似现在,他们爱情的成分里,更多的是一种“草在结它的种子,风在摇它的叶子,我们站着,不说话,就十分美好”,这样简单而美好的相伴。
1984年,而立之年后的父母才遇见对方。1985年,他们组成家庭。那时候,父亲是个木匠,时常外出谋生,每逢周四、周日或是节假日才得以回家。母亲则承担家里五个子女的生活起居和全部农活。漫长的岁月里,每次临近父亲外出回来的日子,母亲都提前备好父亲换洗的衣物,以便他下次远行。我们几个小的更是期盼父亲的到来,因为只要父亲回家,他总会想办法在周四赶集日带回辣炒小河鱼、清炖猪脚、爆炒猪肝、干煸大肠让我们几个小馋嘴猫大饱口福。那会儿,母亲吃不惯动物内脏和鱼,父亲总有新招把它们炒到没有异腥味,吃的时候,配上各种夸赞:“哟哟哟,这个不得了啦,国际大饭店级别的待遇咧,好吃到耳朵都要掉了!”边夸边加上馋嘴的吞口水声,“孩***,你也尝一块。”然后不由分说地送到母亲的碗里。又或者父亲先于我们吃完饭,就开始开些恶心的玩笑:“哟嚯,今早出门,不知道哪个家伙把绿色的鼻涕虫挂到墙脚”“哎,前天挑粪施肥时,溅到裤腿,那个黄兮兮的老洗不掉”……然后我们“哐哐哐”狂吃,赶紧结束吃饭,接着父亲就会被母亲暴揍,不停嗷嗷叫。刚开始,母亲还是不愿意尝试,渐渐的,能够吃一些鱼和猪粉肠。每每母亲吃下一块,父亲就像小学生获得“三好”学生奖那般,露出胜利的微笑。
1986年,母亲生的头胎是女儿,但七个月后夭折了,之后的三胎又都是女儿,可大伯、三叔、小叔他们都有儿子,唯独作为老二的父亲没有。所以在我年少的记忆里,奶奶常趁父亲外出谋生时,唆使母亲拿二妹或三妹去和有三个儿子却没女儿的堂叔家换,直到父亲从别人那知道这件事后,严词拒绝“自己生的女儿,自己养,别人家的金宝银宝都不换”,此事才作罢。生活在风涛泪浪的父母,要做到不畏人言人笑,实属不易。后来有了四弟和五弟,可父亲还比较疼爱女儿,记得母亲提过一些事:小时候的我很粘父亲,有一次他对八个月大的我怒目而视,把我吓到发高烧后,从此不再对子女动过怒。再后来,刚学会走路的我更缠人,每次父亲外出,都已经翻过好几个山头,还听到我的哭闹声,于心不忍的他又折回来,索性把我带在身边去帮人打家具。母亲说小时候我,定要一手拽着父亲的耳朵,另一手蹭着他的下巴胡子才肯乖乖入睡。
在那个困难的年岁里,母亲渐渐变得喋喋不休,可父亲一直是个很坚定又温和的人,再苦再累也绝不动摇送孩子上大学的念头,哪怕他们已经有好多年没买过新衣,哪怕一直住在一个只有大腿粗的独梁柱子撑起的房子,哪怕这个房子下雨时没一处干地立脚,哪怕这个房子最值钱的东西就是母亲自己织的那几丈布……他和母亲最不同的一点是,他从来不埋怨生活,很可能他心里是埋怨的,但他嘴里从不说出口,我这辈子也没听过他说过一句粗野的话,顶多就是“谁要是坚持不下去了,我就去赊头牛回来吧,咱们养牛耕那仅有的三分地。”
我的基础教育都是来自父亲,在早期的农村社会,一般孩子的教育都落在母亲身上,因为孩子多,父亲光是养家糊口就没有余力教育孩子了。我很幸运,父亲时常会给我们讲故事:在山头田间劳作太累时,他会告诉我们红军二万五千里长征的不易,和母亲在地里背诵毛主席语录给我们听;雨后夜里停电太闷时,他会讲田螺姑娘、梁山伯与祝英台、牛郎和织女的勤劳与痴情;每当我们抱怨读书太苦时,他会讲他和母亲因为时代原因不能念书的苦楚……父亲讲故事时,母亲也会在一边和我们听着,有时附和,有时补充,有时反驳,即使是争论,那眼神分明也是欢欣雀跃。
岁月不居,时光如流,2000年后,我们五个渐渐离开父母外出求学,初中,高中,大学毕业后参加工作,逐渐地变成家里多了远行人,只母亲在等待子女和爱人归家,每次接到我们将回家的电话时,母亲言语里流露的像是等到了凯旋的将军;逐渐地我们五个都本科毕业参加工作,父亲也因常年劳苦而早早白了头、积劳成疾。
2013年5月,有一次我带父亲去济安医院治疗疱疹,医生和护士都误以为他是我爷爷,母亲每次回想起这事,依然掩不住的心疼模样。那时候总觉得,时光终会善待这对苦命的鸳鸯,只要“青山严格地存在,当绿水醉倒在他的脚下,我们只不过抱一抱拳,彼此就知道后会有期。”
往昔,只要母亲出门不能当天回家,父亲都要细细盘问我们母亲的情况。后来,我们带着父亲远行四处求医时,母亲每隔几个小时就打电话来追问“到哪儿了”“住哪儿呢”“买到药了吗”“你爸吃东西了没”“那边不冷吧”“什么时候回来”……
明明他们的电话簿里有对方的号码,可就是不直接打彼此的电话,非到我们子女这中转。
那段时间,母亲放下了所有的农活和喜好,专心照顾父亲,她一改往常易怒性格,变得异常的温柔,但凡父亲嫌弃中药苦口不肯喝时,她都耐心地一遍又一遍开导他“有命不怕病”,母亲总告诉父亲,每喝下一副药,希望才多一分。父亲才乖乖强忍疼痛喝光端上来的药。
可事与愿违,2015年6月,短短六个月的时间,父亲的体重从最初的160斤急速降到不足90斤。在他临走的那个周六,凌晨三点多,母亲把我们四个姐弟的都叫到身边,老五还在赶回来的路上,那晚最先交代的便是跟母亲道歉“孩***,我这辈子和你成家三十年,只有三次对不住你,让你受委屈了。”然后一一数着是什么事,里面有一件事母亲给划掉了,因为她没被气着,然后他依次和我们姐弟几个道别,每多说一句话都像是跑了一场马拉松那样精疲力尽,就屈指可数的几件事,父亲整整说了四个小时。母亲让他休息一会,等一等老五回来再走,可是天一亮他就走了。
父亲走后,母亲变得胆大了起来,以前一提到坐车就晕、从不敢独自出远门的人,竟要求出去旅游,用她的话说是“我是去完成你父亲的遗愿,不可能会晕车。”
有一次我调侃母亲:“当初您和父亲过得那么艰难,没想过离家出走吗?”
“呵呵呵,傻姑娘。”
“为何?万一您找到更好的人家,我们说不定能跟着您,少受罪呢。”
“你爸爱打扑克牌,每次赢钱时,默不做声;输钱或是借钱给别人又要不回来时,都是乐呵呵地回家。”母亲一副我早知道真相的样子甚是可爱。
钱锺书在《围城》说:“老年人恋爱,就像老房子着火,没的救”,这不尽然。有人的爱情里没有钻石玫瑰,但并肩策马而行的三十年里,即使曾穷到叮当作响,他们依然可以微微一笑,低头间,他们又走过了几十里地。诚然,他们爱情里没有只言片语的浪漫表达,也没有花前月下的你侬我侬,但“父亲母亲之间,少了爱情的自私,多了亲情的纯粹。他们对于他们结合,怨而不悔,嫌而不弃,爱而不言。”
我们这样感恩父亲……
文/星夜★吻痕
六月的第三个周日是父亲节。世间歌颂母亲的文章多得数不清,但是,对于深沉的父爱,却很少有人大加赞扬。是作为父亲的本应如此,还是我们自己忽略了自己的父亲?艾青说,“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着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母亲的爱像甘霖和雨露,父亲的爱就像大地。父爱是一缕阳光,让你的心灵即使在寒冷的冬天也能感到温暖如春;父爱是一泓清泉,让你的情感即使蒙上岁月的风尘依然纯洁明净。在父亲节之际——
大爱无言,父爱便是如此。父爱和母爱都是一样的伟大和崇高,只是表达的方式不一样,母亲更细腻,父亲更深远。本周末是父亲节,我们该如何感恩父亲呢,近日,记者就此采访了一些市民。
父亲“让我为您挡风遮雨”
今年27岁的张洪明家住红炉镇红庆村。1997年的一天,正在某煤矿工作的父亲张先友在工作中遭遇煤矿的顶板垮塌的安全事故后,经过抢救生命保住了,但下肢却瘫痪了。为了给父亲治伤病,母亲康刚珍先后陪着父亲到城区大小医院看了个遍,用光了家中的所有积蓄,然而父亲的病一点也没有好转,每天都生活在痛苦之中。就这样,一场突如其来的事故将这个原本幸福的家庭生活改变了……
6月15日下午,在新城区一栋居民楼里,记者见到了刚刚下班回家的张洪明。他一边忙着做饭,一边向记者讲述了他们一家相依为命的感人故事:“父亲张先友在工作中遭遇煤矿的顶板垮塌的安全事故后,经过抢救生命保住了,但下肢却瘫痪了。在10多年里,母亲一直细心的照顾父亲、赡养80多岁婆婆、还要帮自己养育年幼的女儿,真的非常辛苦。2006年时,我结了婚,媳妇也帮着母亲照顾一家老小,眼看生活渐渐好起来。然而4年前,媳妇把女儿生下后不久,就嫌弃家庭贫困、负担过重,外出至今未归。
为了生计,于是我外出打工,很少回家看父母。因为,我怕看到父亲躺在病床上,身上缠满草药,眼神呆滞,一脸痛苦和绝望的表情。”
“2010年,在区委、区政府的关心下,在区委常委、政法委书记梅永康的帮助下,我在永川找到了工作,家里条件越来越好。爸爸经常因为不能给我提供好的物质条件而感到内疚,其实我想告诉爸爸,我什么都不需要,只要爸爸身体好、心情好,我就很开心。”
张洪明说,这么多年他爸爸吃了很多苦。现在自己又找了一个女朋友,准备重新组建新的家庭,打算在城里贷款买一套房子,以后把父母接过来。张洪明还说,父亲节那天一定回家,他要给爸爸做一顿好饭,还想对爸爸说:“以后就让我为你们挡风遮雨!”
父亲“我的新房有你一间”
“新房终于装修好了,下一步我想把父亲接过来,让他享享清福。”刘涛告诉记者,过去家里条件不好,父母为了供他念书省吃俭用,付出了很多。2005年,刘涛终于大学毕业了,可由于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碍于面子他一直很少回家。2009年,他和朋友合伙开了一家建材小店,之后又在一商场里租了一个摊位做服装生意。去年,终于在新城区买了一套两居室的住房,终于在这个城市有了属于自己的的住房。
在刘涛刚刚装修好的新家里记者看到,有一间卧室装饰得虽然比较简单,但摆放在屋里的按摩脚的仪器、象棋、种花草的小锄头等却显示出儿子的一份孝心。刘涛告诉记者,这间卧室是为父亲准备的。
刘涛老家在开县的一个小镇,父母都是农民,“从我记事起,除了冬天农闲的时候,父母整天都在地里干活。”刘涛回忆说。有一年暑假,正值收玉米的季节,父母为了多赚点钱,把玉米掰下来煮熟拿到集市上卖。一大早,母亲已经去赶集了,父亲在家里收拾玉米,叫自己帮他把一大筐玉米抬到里屋。“我家屋门口有台阶,总共七、八级吧。上台阶的时候,父亲让我在前面走,他在后面走,本来父亲在后面承受的压力就大,但他还不断地把绳索往后挪,减轻我的负担。那一刻,我的心颤抖了。”说到这,刘涛眼睛有些湿润。从那以后,刘涛就告诉记者,要让父母过好日子。所以,有了新房后我就准备把父亲接过来一起生活。
父亲“你永远活在我的心里”
于海今年32岁,目前在某机械厂工作。关于已经过世的父亲,他已有很长时间没有提过。记者的采访,使他的思绪再次回到了多年以前——小时候,于海最爱唱的歌是《世上只有妈妈好》,而父亲在他印象里是个不爱说话的人,爱打人。只有在酒喝多了之后才会打开话匣子。父亲以前也是一名工人后改行做生意,相处的时间很少,于海总觉得自己在父亲眼里可有可无。上初中以后,于海每次得了奖状,妈妈都会给他做好吃的,而父亲除了把奖状贴在墙上之外,什么都不说。每每此时,于海总是很不服气,决心一定要争口气让父亲瞧瞧。后来,他考上了大学。
大学毕业后于海来到永川,期间接连换过几次工作,父亲知道后很生气,说他没有毅力,干不成大事。于海与父亲怄气,每次回家都不和他说话。后来于海结婚了,生活逐步稳定下来,父亲对他的态度也缓和了许多。有了女儿以后,父母经常过来看孩子,父亲特别喜欢孙女,每次来都抢着抱。女儿上小学以后,每到寒暑假都要去爷爷家过,而于海因为忙于工作,很少回家看父母。直到2008年年底,于海突然接到了父亲病重的消息。赶回老家时,父亲已经不能说话,可他的眼睛告诉于海,他对他们是多么放心不下。父亲走后,于海变得不爱说话了,他很后悔,后悔没有多陪陪父亲,总以为父亲还有很多日子,哪想到他说走就走了。
“现在,每年清明节我都会回老家,到父亲的坟前看望他。”
父亲,我只想对你说:你永远活在我的心里!
家里那点炭
文/顾问金蝶
家里那点炭,是哥走后,他在嫂子家门前买的。
十几年前 ,哥遭车祸离一家而去。嫂子另招赘女婿,似乎与他一家人就有了离心隔肺的感觉。
在那个年代,炭价涨得赛黄金。他父母觉得买炭不划算,就开始一年四季烧柴。他看在眼里,心疼父母拾柴劈柴的不易,暗自想着替二老买点炭。
嫂子和她的新女婿买了车,那阵子拉炭贩卖,他就去称了200斤炭。嫂子收了钱,也不多过问一句。
他搬炭回家,父母舍不得烧,藏放在院里的角落。岁月像流水,逝而不返。父母依然故我,坚持着最原始的做饭方式。
院里那点炭,在时光的尘土里越埋越深。
他上班忙,回家的次数有限。每次回家,他都劝父母把家里那点炭烧完,他可以重买。母亲听后,总是摇摇头,笑着说:“我舍不得,炭那么贵……再说,我烧柴不用风箱,简单省力……”他无奈苦笑。
家里那点炭,就这样一放十几年。直到新农村规划铺巷道,占用家里放炭的角落,父母才用编织袋装好炭,连同混杂的泥土,搬放到门外砖垛旁。母亲里三层外三层,裹个严实,防止风吹雨淋日晒。
不久,家里盖平房,要使砖,炭在砖垛旁误事,不得不另移至门口花木旁。盖好平房,恰逢村里修主巷道。主巷道修好,又宽阔又平坦,父母不厌其烦把进出家门碍事的炭移放到临家的巷道边。
这一下,炭和那些积攒的柴禾堆放在一块。炭未动丝毫,而旁边的柴禾堆却升升降降,不知反复了多少次。在这种反复里,父亲使尽了他的力气,使弯了他的腰。他每次回家,都接过父亲手中的柴斧,尽自己所能,把柴禾堆得高过那点炭。
真不知道,家里那点炭,究竟什么时候才会开始烧用,什么时候才会烧尽……
山西临汾乡宁县枣岭乡隆水集团 连水学校 郭金贵(13934876679) 邮编042100
真爱!
文/云松山水
家乡城里有一条河,婉然穿城而过,清澈的水面,泛起粼粼光波。站在河畔望得很深很深,但尝试着都盯不到河底。鱼儿在水中穿梭撒欢。河水很亲切。可是也好害怕,水坝下的水流缓湲变浅,一到盛夏到那游泳的孩子如蝌蚪嬉水,沙滩上满是光赤赤的人。就那坝头水浅,也有坑洼的水深。每年,看是平安的浅水都淹死过孩子。所以每看着这条河水,心里隐隐悚怔怔的。
在县城河不远的下游是支流。那河水绿泓泓的,四面环绕高山峻岭,山冲水汇集的河,石沙底的河床,水域一般都不深,脚踩在水中柔柔干净的感觉。山上放下来的木排在河边毗连望不看尽头。我们常到河边玩。那里的爽风,空寂,荫凉的空气那是放松的最爱!
父母呵责说不许下河游水,淹死都没人知。学校老师说过,“水火无情”字我认得,道理似懂非懂。鉴于父母威严,我是听话的孩子。夏炎时节跟着父亲去学泳,开始头贴在水面,手足舞蹈游得点去,也觉好玩,在水里游不动了,人往水沉,父亲手疾眼快把我拉到木排上。那种安全感是天下最放心的事了。
父母有叮嘱不要私自游水,但有一回我们几个孩子在河边玩,大孩子说都看得着水里石头,在浅水处游游,我们一起下了河,摸着木排走,水从齐腰深到胸口再到脖子,被水压迫的喘息声都听得见,脚在水中漂浮漂浮的站不住,孩子们的手都紧紧的抓住木排。大家开始惊慌起来。我对大孩子说,回去喽,前面水大深。我们又一起慢慢的移回浅水河岸。那人的心如卸下一块石头的轻松。我想着那飘浮浮的脚,手若抓不稳木排,孩子们有谁救得了谁呢。唯一的一次真有点害怕!
大孩子说回去不许给大人讲游水的事,若不然挨揍的。我真的不敢说,也真的不敢再去了。我家隔壁住的孩子下午放学偷偷去游水,结果再没有回来。一个刚好十岁的孩子,父母悲痛得肝肠欲断,撕心裂肺的恸哭……我也说不清楚每年这河里都会淹死人。难怪父母时时叮咛告诫。严峻的脸孔后面是深厚的爱啊!
长大后我到游泳池浅水区学,很会游水时就到深水区去游。那会还记得住老师说的“水火无情”的话。我努力的学游水,只要水性好就不怕险滩激流。过去的孩子不会游泳所以就出事了。通过努力锻炼,我在水里可以游两三个钟头,能会游泳也要预防抽筋,所以每次下水我都把身体活动好,预防万一。我试过脚抽筋的事,在脚不能动的情况下,凭双手可游到安全水域。那回纪念毛泽东畅游长江十周年。我们在梧州西江游了五公里。
我的勇气和泳技得益于孩子时代对水的惧怕,而产生战胜它的决心。倘若人有天赋遇上好机会和努力,就会验证那句话,“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成就一番事业的。我们现代的孩子,不像我们过去经历那么多磨难艰苦。现在我们必要加以正确的引导和给它们以刻苦的锻炼,将来他们才会成为社会的栋梁之材。这样是潜在父母心中用之不尽的真爱!
云松山水作于2016年10月28日
记住爸妈的生日
文/钱国宏
前几日回乡下看望年迈的父母,陪父母吃了一顿饭。
席间,老妈几次欲言又止。妻子见状,再三追问,老妈才吞吞吐吐地说:“明天你们有空吗?你爸过生日。”老妈的话音很轻,却好像一个炸雷在我耳边炸响:明天是老爸的生日!我怎么居然给忘了?——坦白地说,不是忘,而是从来就没记住过!这么多年,我很少给父母过生日,时间一长,竟然连父母的生日是哪一天也忘到脑后了。
想到过生日,我的脑海里马上现出我给宝贝儿子过生日的情形来。生日前一周,我和妻子就开始筹备了:预订生日蛋糕,选购生日礼物,预先订好饭店……儿子过一个生日,我们要花上千元,每年都办得“相当隆重”。可是,我却从没给父母操办过一次像样的生日宴,想到这儿,我心里很是内疚,脸上火辣辣的。
老爸见我一脸窘态,忙打圆场:“算了,孩子们都挺忙的,这么大岁数了,啥生日不生日的,过不过都一样。”“不!爸的生日一定要过,而且我要亲自操办!”我站起身,斩钉截铁地说。我马上给在外地工作的哥哥、姐姐打电话让他们回家,还邀请了爸爸的老部下,第二天在饭店给老爸举办了一个隆重的生日宴会。老爸特别高兴,喝了好多红酒,席间还即兴演唱了一段京剧。看着老爸一招一式的表演和老妈脸上醉心的笑容,我差得落下泪来。老人平时为儿女奉献了那么多,对儿女却要求得那么少,儿女为他们做了一点点,他们就特别知足、特别幸福。
自从那次生日宴后,我就把父母的生日牢牢地记在了心里,永远不会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