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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发故事

2023/02/05经典文章

理发故事(精选12篇)

小巷理发师

文/王继军

秋日的午后,徜徉在故乡的小镇,循着儿时记忆,我去找小巷深处的理发店。

熟悉的地址与店面,只是招牌变成了“阿正发屋”,门却关着。我问隔壁,理发的老郑怎么不在?对方颇感惊讶地回答:“老郑五年前就过世了。如今这个店铺是他的儿子打理。”

忽然想起,读书、工作让我离开小镇20多年,年少的记忆,也早已物是人非。忘不了孩童时喜欢让镇上的老郑给我理发,因为他一口外地话讲的故事能让我入迷。母亲常说,你这个平素那么好动的孩子到了老郑这里,忽然就肯静静地坐着,听凭他的摆布了,世间真是一物降一物。

隔壁店主告诉我,阿正就是老郑的儿子郑正。我头脑中依稀有了印象:当年我来理发时,地上常光腚跑着的便是老郑的独子。因为是外地人,仅靠手艺糊口,老郑近40岁才娶到媳妇。

“那他怎么不营业呢?”

“今天是星期一,每逢周一下午是阿正做义工的日子。怎么,你不知道?”

我颇感好奇,接着问:“能告诉我他在哪里做义工吗?”

“喏,医院或者敬老院。”对方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远处的高楼。

医院还在当年的地方,只不过新添了几幢高楼;敬老院则是原来的中学旧址。我决定去看看。

走进医院一问,马上有人指着三楼的骨科病房说,阿正就在那边。

个子不高的他,三十岁不到,面带微笑,与病床上的老汉寒暄着,手中一刻也没停下。医院中本来人就多,阿正自然不会注意到我。

由于长期卧床,老汉的头发结了块。

“你和你爹一样热心肠,我们享了你的福啊。”病床上的老汉说。

“老人家快别这么说。这么多年,是镇上的人一直在帮我们这外乡人才对呢。那年要不是大家帮忙,我爹的棺材都抬不出门啊。”阿正回答说。

不一会儿,阿正又去了别的病房,手脚熟练的他,走到哪里都是满脸的笑容,所到之处便是满屋子的笑声。

第四个病人,是一位失明的老婆婆。她一只腿上着夹板,勉强靠着病床的支架坐起,让阿正给她理发。剪刀下去,咔嚓有声,再一梳理,立刻显得整齐起来。

“我们运气真好,躺在病床上有人给理发,还不要钱。小伙子,真得谢谢你。”

“是你们与病痛斗争的坚强感动了我。能经常见到你们,我很快乐,一个人的快乐和金钱可没有半毛钱关系哦。”

“我看行了,不必那么仔细的,我又看不见。”

“老人家,这个不能马虎的,你不看见我看见。”

“你不看见我看见”,说得多好。我忽然觉得,多少年来,故乡的小镇之所以在我心头萦绕,是因为小镇充满着热爱生活的人们,他们心态平和,彼此释放着爱心,用真诚的磁场相互吸引,传播着满满的正能量。

姥姥的宠爱

文/葛少文

每年的二月二,街上的理发店总是挤满了人,大家期望在二月二的日子里剪头发能带来全年的好运气。从小到大,每到二月二姥姥都会给我理发。

小时候我住在姥姥家,二月二那天,姥姥起床前会念叨:“二月二,龙抬头,龙不抬头我抬头。”邻居家的小孩也会来让姥姥给“剃龙头”,期盼一年健康好运。姥姥有一双巧手,不仅绣花缝被的功夫了得,就连理发的手艺也堪称一绝。

记得有一次快开学了,三个表姐来到姥姥家,要姥姥帮忙理发。我们打开理发器具一看,一把锃亮的理发专用平剪,还有一把锯齿状的牙剪、手动推子、海绵擦、发卡等,装备丝毫不比外面的理发店逊色。大姐坐在高高的木板凳上,姥姥很认真地用手给她来回比量着发型,我们站在姥姥身后,挤眉弄眼逗大姐笑。姥姥回过头温柔地对我们说:“别淘气,不然剪坏了。”姥姥会根据我们脸型、头发厚度、发质来区别对待。大姐头发厚,她便会多用牙剪,让大姐的头发变得轻柔一些。二姐喜欢刘海,姥姥便用小平剪给她修剪出整齐的刘海。三姐喜欢层次分明的发型,姥姥用平剪刀给她打理出层次。我脖子后面碎发多,姥姥就会用手推子把它们都剪干净。我们看着彼此的新发型,心里美极了。姥姥看着叽叽喳喳如同小鸟一般的我们,看着那四张肉嘟嘟可爱的小脸颊,弯腰那么久也不觉得劳累。

转眼30多年过去了,我们都已经长大了,而姥姥却已经离我们远去。每年二月二,我都会忆起当年姥姥手持剪刀的身影,忆起姥姥对我的宠爱。儿时和姥姥在一起生活的旧时光,温暖着我的人生。

学理发

文/刘中文

那年,我在新疆巴音布鲁克大草原深处的天鹅湖畔,修筑独山子至库车县的天山公路。有一天,连长通知我到连部。他拿出一把推子说:“来,给我理理发。”

“这不是拿公鸡翻蛋吗?”我心里嘀咕。

我“啪”地一个立正:“报告连长,我不会!”

“这荒山野岭的,你不会谁会?我今天就是要带个头,让大家今后都要学会相互理发,免得一个个像长毛贼!”

“不,我们的发型无所谓,您是领导,发型不好,人家会笑话的。”

“人家?从驻扎在这儿开始到现在,除了马、牛、羊,哪有人家?少啰嗦,真不行就理光头。”

话虽这样说,可毕竟是给首长理发呀!我右手嘎吱嘎吱推子,却迟迟不敢接触头发。连长急了:“熊兵,别光呱唧空的……”

连长不晓得我入伍前当过木匠。其实我心里有数了,我决定把他的头当成木头疙瘩来修理。

“长木匠,短铁匠”。我先剪长发,再一丝丝修短。先大坡,再适度修小坡,如同给嫁妆雕刻木花那样,凭眼力、靠心悟。

大约一个小时,发理好了。连长睁开惺忪的睡眼,对着镜子一照:“哇,好小子!你肯定干过这行。啧啧啧,高手啊!竟把刘海改向左边,遮盖住了我的胎记。不仅理了发,还美了容啊!”

从此,我不仅给全连官兵理发,连营部很多首长也请我理发。因此,我连年被树为“雷锋标兵”,多次立功授奖。

今年疫情期间,大家宅在家里,头发都蓄得老长。我又重操旧业,免费给我们小区的男士理发。听到有人叫我“雷锋”时,当年的自豪感又涌荡在我心中。

给奶奶理发

文/刘超

奶奶比较注重仪表,用她的话来说就是:饭可以不吃,但衣服不能脏,头发更不能凌乱。由于老人家是经历过苦日子的,平时生活比较节俭,对于每月要花钱理发这件事有些介怀,便萌生了让我这个孙子帮她理发的念头。

说干就干,奶奶把准备好的理发工具放到我手里,安详地端坐着让我给她剪头发。那是我第一次那么靠近她的脸,满脸的皱纹揭示着岁月的无情,斑白的发丝布满头顶……拿着理发工具,我陷入了沉思:虽然我不知道是怎样的沧桑让她的青丝变为白发,但我希望能让她享尽天伦之乐。她陪我长大,我陪她变老。

说实话,我第一次给奶奶剪的头发真的不怎么样,可能她老人家感受到我的用心,不停地夸我,对我的剪发技艺赞不绝口,让我倍受鼓舞。以后,每次给奶奶剪头发我都很积极,从此成为了奶奶的专属“发型师”。

外出工作后,聚少离多,我倍加珍惜每一次给奶奶理发的机会。因为我想抓紧和她相处的时光,每次剪发的同时和她聊聊家常,便觉得很满足。最近一次给奶奶理发的时候,我发现她清瘦了许多,不经意间触到奶奶衣服下瘦削的肩膀,我不由鼻子一酸。

我曾经和奶奶开玩笑说:为她老人家理发已经理出了经验,不如我开个理发店好了。奶奶笑着说:“等你开了理发店,客人多了,可能就顾不上我这老婆子喽。”“怎么会,我给你升级 VIP, 你随叫随到。”我撒娇道。

母亲给我剪头发

文/史久爱

二月二剃龙头,一年都有精神头。每年二月二这天,村里、集镇上家家理发店都是门庭若市,生意火爆。这一天,无论刮风下雨,母亲都会带我们姐弟去理发。我最怕理发,每次剪头发就感觉像世界末日来临一样。那些细碎的头发渣总会调皮地钻进我的颈窝里,像无数个蚂蚁在咬我,又痒又痛,难受极了,所以我对理发深恶痛绝。

有一年二月二,母亲带我们去理发,我却半路偷跑回家。无奈,母亲只好借了把剪刀,用一大块塑料布围住我的脖子,亲自动手给我理发。动剪子之前,母亲一再警告我,剪刀太锋利,千万不能动,不然会划破皮肤或剪掉耳朵。吓得我像被钉子钉在板凳上一样,连大气都不敢出。终于,母亲收起剪刀,小心翼翼地取下塑料布,示意我可以起来了。我立刻跑到镜子前,望着镜子里齐耳短发的自己,不觉笑了。真是难为母亲了,这发型还挺适合我的,用母亲的话说“比平时多了一份俏皮与可爱。”更重要的是,母亲理发时头发渣很少掉进脖子里,没有那种奇痒难耐的感觉。

后来,母亲买来了一套理发工具,成了我们姐弟四人的专职理发师。每年二月二,母亲总会给我们理发,我不仅不怕理发,而且还领着小朋友去我家,让母亲“照葫芦画瓢”给我换发型。直到我初中毕业,母亲才从这个“岗位”上退了下来。虽然母亲理发的水平无法与专业理发师相比,但对于我来说,母亲理的发是最棒的。

初春二月,再次想起这份久远的记忆,依然温馨如初。

晨星般的志愿者

文/丁晓光

人们说,夜空有了群星才有魅力,那么社区只有有了如晨星般会发光的居民,才更加和谐,更加有活力。汇丽居民区的志愿者就是这样一群人。

安康新村活跃着一位年过花甲依然精神矍铄的老妈妈志愿者,人们亲昵地称她为周阿姨。她是居民组长,小区的防火防盗宣传离不开她,小区整洁有序离不开她,居民的许多突发意外,总见到她的身影忙碌在现场,最令人敬佩的是,2015年天热的那阵子,由于自驾车激增,常造成该小区门口拥堵不堪,过往人们怨声不断,当居民希望物业门卫管一管时,他们大都一笑了之,说难以管理。此刻周阿姨站了出来,只见她撩起衣袖,往大门口一站,当起了临时交警,她一面挡住进入小区的车辆,一面让驶离小区车辆快速通行,这样一来很快小区门口恢复到井然有序。看到她汗流浃背,被阳光晒得通红的脸庞,那些“大老爷们”坐不住了,也自觉加入到维持秩序的队伍中。如今,小区门口在门卫的维护下,很少发生拥堵现象,殊不知这是他们自觉自愿,从“要我管”到“我要管”,在现实中体现着居民自治的真谛。其中周阿姨决定性的作用毋庸置疑。

多年前,五保户老魏由上海老城厢拆迁至汇丽居民区,才安置好,居委就安排周红桂阿姨作为她的互助对象,照顾她的日常生活,解决她的“急难愁”。老魏刚开始很不习惯新居住地的生活,一度非常抑郁,周阿姨便隔三差五来到她的身边,开导她安慰她,为她买来新鲜的菜蔬,为她包上馄饨饺子,渐渐地老魏对生活重新燃起了希望,逢人便说:“这辈子能融入这个大家庭,我三生有幸!”2015年年初的一天,周阿姨来到老魏家,刚到门口就发现老魏躺在楼梯台阶上,动弹不得,人事不省。由于对病情不甚了解,周阿姨不敢轻易搬动患者,于是第一时间联系居委会。后在居委彭书记及干部的帮助下,很快将老魏送进了医院,转危为安。老魏病情稳定后,握住周阿姨的手,动情地说:“是周阿姨和居委会干部给了我第二次生命,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真心感谢你们的无私付出!”

每逢星期三,唐老伯总是催促着自己的儿子或是女儿快点推着自己去社区老年活动室,因为那天是社区“温馨礼拜三”为您服务日。那天有义务为老年人义诊、理发等为民活动。唐老伯最喜欢爱心小伙吴定远为他理发了,称小伙子手艺棒极了。外来劳务者吴定远多年前来到上海,凭一手过硬的理发手艺在周浦开了家理发店,生意不错。但为了体现自身价值和回报社会,就自己主动找到社区做了名理发志愿者。自从当上了志愿者,多年来风雨无阻,随叫随到,从未缺席,义务为老年朋友理发达到上千次之多,问他每月第一个星期三放弃自己的生意不做,而来义务为老年人服务,你亏不亏呀?他总是笑笑说:“敬老爱老是优良传统,能为他们服务我开心,我愿意!”

理发师

文/岳凡

过去,我生活在一个离镇上还有十里路的村子里,虽然路途不是很遥远,但每次去镇上都要翻过好几道梁子。为此,如果不是置办紧要的东西,是不会轻易前往的。

像理发这种无足轻重的事,父亲更是不允许大费周折跑到镇上,因为这样会耽搁家里的活计。在父亲眼里,这不过是举手之劳。头发长了,父亲就翻出母亲平时裁剪布料的剪刀,然后笨拙地东一撮西一撮把我头发剪短,省事又省钱。父亲的手艺还真是一般,剪完后七长八短的,出去串门,小伙伴都嘲笑我,我也开始嫌弃父亲的手艺,不肯再让父亲帮我理发。

无奈之下,父亲带我到村里的一个大伯家,大伯是村里名副其实的理发师,他到学校给学生理发,到各单位给干部理发,碰上赶集,他还挎着浅蓝色的帆布包到集市上,帮十里八村的人理发。大伯理发的技术娴熟,为人又和蔼可亲,村里上门找他理发的人络绎不绝。他也不是完全靠理发谋生,平时要下地干活,遇上农忙时节,深更半夜才牵着牛,扛着锄头,背着背篓回家,然后要等他喝完酒,吃完饭,抽根烟,才不紧不慢地摆出理发工具,梳子、刮胡刀、推剪、海绵,一应俱全。他理发就是讲究,清洗头发,穿上罩衣,修整头发,修边幅,井井有序。三下五除二,弄出漂亮的发型,我很满意,从此不受冷嘲热讽。

父亲给他钱,他总是推搡不肯收。他说,乡里乡亲的,这不过是一根烟的功夫,区区小事,不足挂齿。所以我一直在大伯那免费蹭理,对他的敬佩也油然而生。

后来道路通了,去镇上方便起来,陆陆续续的货车、拖拉机、三轮车出入村里,要理发,我就撒腿跑到镇上的理发店里,从此结束了在村里蹭理的日子。

时隔多年,那天我开车回家,正好遇上大伯从镇上赶回村里,我让他搭了顺风车,一路上我们边走边唠,那一幕幕往事又都重现,剃须刀嚓嚓声又在耳畔回荡。

给父亲理发

文/李芳

没有学过专业理发,根本就不懂得理发技术。记得当兵的时候,每个排都有一套理发工具,战斗班里的兵,几乎人人会理发。我是连队卫生员,理发时都让战友帮我,自己没有摸过理发工具。那种老式的推子,要用手挪着有节奏地向前走,握不好还会夹头发,我曾试着给一位战友理发,结果可想而知。退伍回乡后,嫌去外面理发不便,自己买了一套理发工具,因为使用不熟悉,又不会发型造艺,结果,弃之一隅,理发工具都锈蚀了。一晃多少年过去了,为了给父亲理发,我不得不又拾起理发工具,重操旧业。

前些年,父亲行动不是太困难的时候,给父亲理发时,我会拖过一辆人力三轮车,让父亲坐在上面,来到离村庄大约一里多路的理发店,让一位姓窦的师傅给他理发。乡村理发店收费也不贵,不管是剪长发还是理短发,一律10元钱。父亲已是年过八旬的老人了,不讲究发型,只留短发。其实,年轻时的父亲比较讲究,很注意个人形象,我很少看到他理光头的样子。进入暮年的父亲,留短发省事,窦师傅的推子在他的头上像刈草一般,连洗头带理发只需一刻钟的功夫。

上初中之前,都是父亲带我去理发。现在,他却不能自己去理发,得由我们操心了。印象里,父亲不是一个邋遢的男人,曾经在农村当过基层干部的他,留着大众化的青年头发型,显得年轻精神。父亲似乎从来都不长胡子,嘴巴四周一向光光的,清瘦的脸庞棱角分明,很有男人气质。

但自从母亲去世后,父亲老得很快,再也不像以前那样注重个人形象了,不仅冬夏衣服混穿,还放纵胡子恣意生长,指甲长了也不剪,完全成了一位没有任何生活细节的孤独老人。母亲在世时,我很少回家,多是逢年过节回来看望他们,匆匆来又匆匆走。可现在,父亲是我的牵挂,我得经常回去陪他,虽然家中弟弟对他多有照顾,可我作为长子,照顾父亲的责任担当不能逃避。父亲年迈,诸多不便,比如理发。去乡村理发店,他已经不能来来回回地折腾了,我就试着用电动剃须刀上的推子给他理,电动的理发工具要比老式的推子好用。给父亲理发,不要求发型,头发长短不计,推子使用顺手之后,理出来的效果还算可以。就这样,我成了父亲的专职理发师。

头发可以一个月或者更长时间理一次,但胡须却不能长时间不剃。给父亲光脸,只能用那种安装了刀片的剃须刀给他剃。其实,光脸要比理发容易,只要用拇指和食指绷紧松弛的皮肤,剃须刀都带着保险装置,皮肤一般不会被划伤。好在父亲的胡须不是那么浓密,温水洗后的胡须,有香皂泡沫的润滑,剃刀轻轻走过,胡须便一干二净。现在的理发店,很少给顾客光脸。但光脸会让人变得年轻,皮肤光洁。父亲老了,胡子全白了,我不知道父亲的胡子里长有哪些故事,但这些故事一定都是关于他对儿女一生的操持。

理发

文/杨素凤

开学初,政教处在告示栏里张贴了学生的标准发型,大部分学生都按照要求理了发,可是也有个别追星族置若罔闻,时不时出现几个怪异的发型,与班主任、政教处的要求进行不屈不挠的较量。

张老师的班里有一个小灿的男孩,机灵帅气,玩电脑他是高手,教室、办公室的电脑死机,他捣鼓两下就能运行正常。他还是体育健将,体育课、运动会是他大显身手的好机会,周围有众多的粉丝,颇有点众星捧月,可他就是不爱学习,物理、化学、英语课上呼呼大睡,作业从来都不写,老师和他斗智斗勇了两年无济于事,下了课他就活过来了,活蹦乱跳,笑逐颜开,班主任的课还能支棱着耳朵听一会,作业照着别人的好歹能码几个字。

暑假,小灿吵吵闹闹十多年的父母离异了,小灿判给了母亲,为了表示他的愤怒,开学他留了一个既不像贝克汉姆又不像周杰伦的发型,老师找他谈了多次,希望他按照政教处的要求理成标准发型,小灿表面上唯唯诺诺答应,可就是不理,周二班会课,政教处一行检查各班学生仪容仪表,小灿的发型不合格,被政教处通报批评,张老师当月的班务考核扣分扣绩效工资,张老师很生气,批评小灿,小灿有些诚惶诚恐:“老师,我下午放学一定理发,你放心。”小灿信誓旦旦,张老师信以为真,再没说什么。

第二天早晨忙着上课、备课、国培,张老师忽略了小灿的头发,下午做眼保健操时,赫然发现,小灿的头发不但没理掉,而且中间高高凸起的部分染成了金黄色,像个向日葵顶在头顶上,张老师勃然大怒,让小灿出来,小灿纹丝不动,小灿个子比老师高半头,热爱体育,炼就了铁一般的胳膊和腰脚,张老师连推带搡,连拉带拽,才把小灿扯出来,小灿言而无信让张老师伤透了心,要是若干年前,她会拿上抽屉的剪刀把他这倔强的、傲然的金发一顿乱剪,可现在的学生不同于以往了,他们动不动要维权,要自由,有的公然喊出了:头可断、发不能丢的口号与家长老师抗衡。

张老师压住心头的愤怒,和颜悦色:小灿,你咋说话不算话呢?你是男子汉么?

小灿脖子一梗:我咋不是男子汉了?

张老师仍然平静地说:男子汉一言九鼎,吐口唾沫是铁钉,你昨天咋给我答应的?

小灿强词夺理:我不想理。

张老师说:理了吧,你又不是理发馆的理发师,学校有学校的要求,毕了业,你就是社会青年了,爱留怎样的发型,老师都不管了,你要是没钱,老师给你5元钱,给你开出门证出去理掉。小张尽量保持冷静,和颜悦色讲道理。

正说着,校长过来了,看到小灿的头发,火冒三丈,大声呵斥:快去理掉,开学几周了,怎么毛子还扎着?

小灿眼睛游离于别处,校长一把拉过他:走,理发!

小灿弓着腰,双手死死抓住了教室门口的防护栏,校长怎么拽小灿就是不松手,学生们纷纷探出了头,观望这一幕,值周的几个老师过来了,几个人上去才把小灿的手掰开。

小灿跟着校长和值周老师走了,教室里恢复安静,张老师到另一个班上课,心里一直忐忑,下了课,赶紧到教室,小灿怪异的发型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小平头,一群男生围在他身边,还有人嘻嘻哈哈摸他的头发,小灿和他们说说笑笑。

张老师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叔叔,你理得真好

文/杜陆见

前天晚上我从学校回家,由于回家前已是夕阳西下,到家后自然灯火通明了。第二天有事,第三天又赶着上学,理发的任务就落到了晚上。可理发店早已关门,才去了后柴柴叔叔家。

母亲带我来到他家里,客斤被改造成了理发室,他从隔间出发打开灯泡,我才看清他的模样,黝黑的皮肤,中等的个子,穿一件深红色半截袖。若不是亲眼所见他不会说话,我真难以相信他是个哑巴。(在百度上搜了搜“哑巴”这个词带有贬义,所以接下来就称他为柴叔叔吧。)

柴叔叔示意我到理发座上,母亲对他笑道:“理发,理发。"叔叔让我到左边的洗头池台旁。我坐上凳子,摘去眼镜,模糊中看到他在洗头池左边的毛巾架上放有好几条毛巾,看样子他应该每天都洗,然后放在这里的窗户边上晾晒。

洗完头后,我坐上理发座,因为近视也看不清镜子中的自己,就任由他来理发了,母亲对我说:“理吧,我去外面跟人说会话。"干是客厅便只剩下我和柴叔叔了。

他先给我穿上理发的衣物,以免头发落在衣服上,然后看见我两耳旁的毛发很长,拿起刮毛刀示意给我看,我点点头他小心翼翼地刮起了,手速很慢,似乎想要看清每一根毛发,然后轻轻的刮去。刮完后又示意给我看,我有些震惊,没料到这么多。然后他在理发刀上上油,开开关,便开始理发了。起初是后脑勺,拿着推发机慢慢地几去头发,大概理了有5分钟,又开始理耳朵边的头发,他一只手按着我的耳朵,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理耳边发,还在右耳处刮了个图案,再开始右耳。接着开始理头顶的头发,他拿起梳子,一撮一撮细心剪,又用理发刀理,凭这就用了些许时间。母亲给他说过我剪碎刘海,他开始正对着我先用梳子把刘海一起往上梳,用剪子剪短,又动作娴熟地用剪子从左剪到右,从右剪到左。似乎在看是否剪过短了,他低下头仔细检查,确定无语后,他又到身后了,又开始修剪后脑勺部分的头发。

母亲进来了,站在一旁,看他给我理发。看到右耳理出了一个“形”,笑道:“右耳朵这理得真不错,你爸几次都说他理得可精致了。”柴叔叔呢,不时用理发力修一修头顶多出的毛发,不时让我低下头修后脑勺的头发。

时间感觉过去了很久,但他好像没注意到左边的图案没有理出来,就拿海绵擦衣服了。母亲提醒他道,他扭头一看,发现没有理出,又给我穿上理发衣,拿理发刀用心理出图案。理完后,用吹风机吹吹脖子,吹吹我的衣服,恐怕有头发掉落在身上,终于理完了,他用手指逗一下我的鼻子引得我们三人大笑。又作出给我再洗一遍头的手势,我笑道对他摆手,说:“回家洗澡,不用再洗了”他笑笑,脸上的笑容无比纯粹而善良。

母亲以为8元钱,他看到我要支付8元连忙拍拍我拍着墙上的价目表写着:理发,青年7元年8元我点点头,支付8元。又礼貌地给他鞠一身了,说:“谢谢叔叔”。母亲则在一边也笑着说:“下回还来这里。”他又笑了,仿佛很高兴得到别人的认可,黑幼黑的脸庞闪烁着灿烂而温暖的笑面。

这是我这么多年以来理得最长时间的一次头发。足足有近半个小时多。回去的路上,我和母亲都称赞他的细心与友好,我也很高兴,希望主耶稣赐福给他。

柴叔叔虽不会说话,但他精湛而细心的理发技艺不知胜过多少草草了事收费高的理发师,哀叹同情他命运中的悲哀,但这样如此善良和细心的人,主一定会赐福给他,一定会有好报。

如果再一次去理发,我一定得说:“叔叔,你理得真好!”

(正文写于2021年10月2日)

后记

这篇文章是去年10月初写的,离现在已经快有一年了。从第一次理发到现在进入大学之间,我一直都在柴叔叔家理发。他是父亲小学同学,每次去都乐呵呵的,给人一种亲近的感觉。因为他理发细心且理得好,而且价格也实惠,邻里周围便都知道了它的理发店。

我感慨于这么细心而且和蔼可亲的理发师,虽说以后可能只有放假才去他那里理发,但这么一位敬业的理发师,我一直都难以忘记。

——2022年9月3日

李师傅

文/吴从惠

“虽属毫末技艺,却是顶上功夫。”这是一副过去理发店门框常挂的对联,形象逼真地描绘了理发行业特点及执业理念,不亢不卑。

男女老少都须理发。我自来到郴城,基本就找李师傅理。李师傅,名字不知道,耒阳遥田人。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就来到郴州学理发手艺,迄今已30多年。我为啥盯着他?手艺好呀。

李师傅的店子开在五里堆路口。因这里部队多,干休所教导队武警支队都在这块,部队人剪平头多,所以李师傅也就擅剪平头。

理发也没别的,一是剪得平,二是手脚麻利温柔,尤其是修脸时,刀锋过后根本没灼痛感。

和李师傅接触多了,也慢慢了解多了。我们是同龄人,我俩差不多同时到郴州。我读书后回原籍12年重回郴州,他却一直在城里讨生活。凭手艺成家,养育大两个儿子,现都已在城里买房成家,日子还算可以。

李师傅个不高,不算魁梧,说话细声细语,人少时喜和我扯淡,还蛮健谈,说他们这手艺是一门很古老的手艺。

李师傅说的话不假,据说在汉朝时期就出现了以修理头发为职业的工匠。古时称理发师为待诏、剃工、镊工,俗称理发匠、剃头匠。以前,剃头匠都是挑着剃头担子走村串户上门服务的,担子一头有烧热水的炉子,所以有剃头挑子一头热的歇后语。现在农村圩场还有遗存。

理发不属于高难技艺,关键要耐心和温情。如果粗心的话,偶尔也有伤到头皮的时候,或者把头弄得很疼,尤其是刀具不锋利时。

给小孩第一次理头叫剃胎毛。因小孩头皮嫩,毛发细,小孩又不配合,是有一定难度的,主家还得给师傅另封红包。

爱美是人的天性,也许,自有人类起,理发与美容就产生了。改革开放后,人民生活水平提高了,也更注重美容美发了,个体店提供的服务项目愈益丰富,什么染发卷发烫头拉丝……名堂越来越多,花在头发上的票子也越来越多,到后来甚至发展到按摩松骨泡脚洗浴上去了。

不过,李师傅的店却几十年风格不变,只是剪和修。

我也一样,不改初心,几十年不变一个发式:找李师傅剪平头装,挺好的。从3元理到20元,我还会继续找李师傅理下去。

在印度理发

文/丁庆霞

先生有一个特别的习惯,就是每到一个新的国家,一定要理个发,还要拍照留念,希望能在世界各地留下“发迹”。只是近年来他齿牙动摇,华发满鬓,想在旅途中找到一位满意的理发师傅,那机会可说是少之又少。没想到今年却让我们在印度旅行时遇上了。

我们一到印度圣城,住进千挑万选的旅馆以后,先生就四处找可以理发的地方。这天我们叫了一辆没有顶棚的三轮车,带着我们参观了网络上查出来的当地几个有名的庙宇。参观完了,我们就开始找理发的地方。

沿途找了半天,好不容易看到在一处街角有个理发的小摊子,我们立刻下了三轮车。只见理发师傅手上拿着一把剃刀,旁边是个卖水果的摊贩,他就站在人来人往的街上,一堵破旧的砖墙上挂着一面扁扁的长方形镜子,身前放着一张木头高椅子。

先生想问他价钱,沟通了半天却根本是鸡同鸭讲,他一直以为先生要刮胡子,先生因此没敢坐下来。我一看情形不妙,只好匆匆忙忙地照了相,急把他拉上三轮车逃走。

吃完饭后,我们阴差阳错找到一家之前错过的理发之家。从玻璃窗看进去非常豪华,只有两排黑皮椅子,被一面镶满了镜子的墙壁分开。一边各有三个座位,都是理发用的新式座椅。

可能是下午四五点钟,店里很空没什么客人,我们进去时才看到角落有一位老师傅正在给一位穿西装的客人理发。看到我们进来,师傅忙打手势要我们坐下。

先生对店里设备挺满意的,立刻就坐在理发椅上,我只好坐在靠门口的一张小得不能再小、又窄又低的沙发上,身旁就是塞在角落的收银台。老师傅搁下我们就到店门口去打电话,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大串印度话,时不时瞄一眼店内的我们,好像很怕我们突然起身要走。

为了来印度,先生那不太多的头发特意留长。师傅先是用剪刀剪短头发,接着又拿出推子仔仔细细地推出了一个非常好看的发型,然后又用小剪刀修齐了边。

我先生的头型特怪,小时候他外祖母特意把他睡成了个扁平头。他外祖母理发多年,据说扁平头对她来说,特别好看又好剪。但普通没经验的师傅经常抓不着诀窍,剪不出发型,常剪出一座半屏山来,从旁边看上去,真是难看极了。

这位印度师傅虽然不太老,手艺可真是好。看着他东抓抓,西剪剪,半个小时之内剪完了发,把先生的半屏山也剪得圆溜滑润,理完发还为先生头皮按摩了老半天。

理完了发,问了价钱以后,老师傅用笔写了出来,先生和我一看都大惊。在印度古城街上的理发店理发,只要五十卢比,半个小时的服务、经年累月的技术只值不到一美元,印度人工之便宜,真是物超所值,令人实在不敢相信。

后来我们在恒河边另外一条大街上走路时,还看见了这家理发店的连锁店,原来这家还有给女人剪发的美发店。可惜我没有在旅游地理发的习惯,不然可以多些特别的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