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诗歌
爷爷诗歌(精选11篇)
爷爷
文/墨尘
门口的青石墩上
每当下午
他都会坐在那里
静静地看着
村子过往的乡亲
那一双经过岁月的打磨
而充满茧子的双手
一只手端着茶杯
另外一只手却拿着
舍不得
扔下的烟头
在世一辈子
舍不得为自己而活
总担心
自己的儿女子孙
过得难还是易
他喜欢安静
临近夜晚
躺在土炕上
吧嗒的抽着那一包
2元的旱烟
他疼爱我
每当我回到家的时候
和我总有说不完的话
在世80年
没给人低过头
没求过任何人
自己的儿女
都不愿拖累
去世的时候
我们还在睡梦之中
当我们发现
他走了
望着他那安详的笑容
我们知道
他的心
已经真正的放了下来
他走的时候
没有一丝的痛苦
是那样的干干净净
天下父母,养子女,不惧前方多艰辛
儿女长大,有子女,才知父母养育苦。
所有所有,所不有
文/北极没有所念人
我在海上建一所房子
没有人看得见它
住进年少的梦里
我划燃一根火柴
没有照亮那朵离开了泥土喜欢太阳的花
烫伤了我的手
我在秋天回到故乡把爷爷山上的橘子采光
没有爷爷的笑脸
直到它们发霉
我听三毛说
这是你动了凡心的地方了
这是你永远不及的
最亲的是唯一的
文/蔡旭
一岁半的孙儿,嘴巴真是甜。
看见人就叫,而且叫得很到位。
最多的是哥哥姐姐,走出家门就一大堆。弟弟也不少,只是妹妹少,这个音还发不准。
到处有伯伯。凡是穿制服的保安,全是这个称呼。叔叔很少见,不是没有,是叫不出。
叫得更多的是阿姨。凡是年轻的女性,不论年纪,全部同等待遇。
最亲的人,都是唯一的。那个专用名词,只能一个人享有。
只有一个人被叫爸爸,妈妈也一样。
还有一个唯一的人,是奶奶。那个喂他吃饭,给他洗澡,背着他到处走的人。
其它年老的女性叫阿婆。太婆、外婆,都一样。就是只有一个奶奶。
但是见到所有年老的男人,就欢呼雀跃在喊 “爷爷,爷爷!”
让整个大院的老年男性,都喜欢这位有礼貌的小男生。
只有我感到了失落。
——因为在他的眼中,我并不是唯一。
苦楝树
文/遠航
1、苦楝树
很多时候,我会想起,童年时池塘边那棵苦楝树,以及两鬓如霜的爷爷。
我点燃一个稻草,用苦楝树叶盖在上面,熏蚊子 ?爷也被浓浓的烟雾熏得直抹眼泪,居然还说:好烟,好烟。
我爬上苦楝树捉知了 ?爷望着我,乾着急 ?爷竟然说:爷爷爬树比猴快,想捉知了叫爷爷。
用苦楝子打仗:爷爷打我时,尽力而为;我打爷爷时,竭尽全力 ?爷夸我犀利。
爷爷用苦楝树皮熬药。药香如碟,爷爷露出慈祥的笑容。一碗碗苦涩的褐色药汤,叫我肚里的蛔虫喝了个够。
月色朦胧。与爷爷捉迷藏。我点着一个火把,以为爷爷藏进了草垛,靠近,火把与草垛亲吻。瞬间,草垛便疯狂燃烧。好在,爷爷没藏进草垛,火被爷爷扑灭,爷爷没事,苦楝树没事。
2、只要心中有阳光
我站在桥上,倚着栏杆。人生就像桥下的流水一样。走得最快的,还是那最美的时光。我曾梦想变成美丽的天使,有不老的容颜,有永恒的翅膀。皱纹悄悄爬上了我的额头。我真的无法与时间对抗,无法掩饰岁月在我的身体里和心灵上留下的烙印与沧桑。
岁月让容颜老去。我不惊恐,亦不惘然惆怅,只是告诉自己,千万别让岁月老了一颗心。只要还有理想有梦想有思想,只要善良、积极向上,靠近阳光,横看顺眼,竖看也温暖。我不愤世嫉俗,不怨天尤人,不自暴自弃,不习惯絮絮叨叨喋喋不休,不把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昨日铿锵的誓言,还一直在耳边回响。我要抬起高贵的头颅,不屈服于现实的残酷。明日雨更大,雷暴风亦狂。在挑战面前,我选择毫不畏惧;在挫折面前,我选择决不低头;在困难面前,我选择勇往直前;在失败面前,我选择从头再来。就算被踩在泥土里,也要像种子一样破土而出,让生命茁壮成长。付出总有回报,要做就做最好。生命短暂弥足珍贵,我要让青春闪光,像朝阳一样夺目,如火焰般绚烂。我再接再厉勇攀高峰,不是为了让世界看到,而是为了看到整个世界的模样。
3、豆角藤与丝瓜秧
一处小院,隔墙住着东西两家,各育有一男一女。东家的豆角藤顺墙蔓过去,西家的丝瓜秧沿墙爬过来。豆角藤与丝瓜秧紧紧地缠绕在一起。
两家签订协定:只管在它们的根部施肥浇水,好好照顾,让它们长大;种瓜可得豆,种豆可得瓜。各家的院子里弥漫着:豆的翠绿,瓜的清香。再後来,两家结为亲家,都乐开了花。
4、农家的油菜花
让人感到温暖的,不仅仅只是那金色的阳光,洒在脸上也爬满了心房。
农家的油菜花竞相开放,美的耀眼满地金黄,花香浓郁胜似陈酿。蜜蜂唱着情歌,采蜜忙。逮住在菜花上曼舞的彩蝶,捧在手心里慢慢观赏。那时候,最快乐的事情,就是在花丛中摔跤打滚、捉迷藏。
我应该感谢农家的油菜花,因为後来,可爱的她成了我的新娘。
走着走着鞋子丢了
文/叶枫林
不知道爷爷长的是啥模样。
但我能准确推猜到,爷爷穿过的草鞋压住风寒又压住大雪,让奶奶看的泪水直流。
爷爷在伐木的咣当声中一定没等到春天。他丢失的草鞋成了秘密。
当父亲再次把脚趾露出外面的时候,奶奶坐不住了。
她用碎布缠绕成绑带,好歹让父亲度过看似暖和的春天。
父亲的脚板宽大,所以走了出来。他一路风霜从浙江走到安徽。
缝衣补月,浆洗落满尘埃的发瓣,最终丢掉了一双老布鞋。
而我还好,没有过多的奔跑,却穿过无数双鞋子。
棉鞋、解放鞋、胶鞋、皮鞋、运动鞋.....
足底冷暖相依,道不尽流年更替;足下山高路远,也只能走一程歇一程。
流水覆盖鸟鸣,鸟鸣覆盖流水。
窗外雨滴落,不分春夏秋冬。
在山川的眼皮下,繁华从不是一辈子永恒的事件。
守住清贫和一份热烈的怀念。即使鞋子丢了,也不能丢掉自己。
思念
文/痴情浪子
思念是奶奶看我时快速挪动的双脚,虽有变形,但寄托着挂念,
思念是爷爷含糊不清的话语,虽不愿听,但深藏着疼爱;
思念是我回家时爷爷奶奶脸上露出的微笑 。
思念是妈妈做的一碗面,虽然清淡,但飘散着母爱,
思念是爸爸的一句训斥,虽然严厉,但暗含着教诲;
思念是我离家时父母站台下的遥望与不舍。
思念是姐姐的絮叨,虽然冗长,但包含着关心。我也多么希望思念是她偶尔的撒娇,虽然生气,但显示着爱意。
思念是朋友的一句问候,虽然简短,但潜藏着关切。
思念是我无声的哭泣,是深夜的惊醒,是整夜的失眠,是嘴中的没事心里的难受,也是我一时的发呆;
它是我说不出的千言万语,
是我看不透的红尘奢恋是我道不尽的人间冷暖,是我享不完的亲人之爱。
我要带上未来回故乡
文/海清
春天来了,家人们又都各奔东西
父母去浙江,妹妹去西安,我去安徽
驼背的爷爷奶奶,将要在大坳上
对弯曲的山路又一次望眼欲穿
我知道,我们走后。在己约村
丁氏瓦房上的天空可能会矮一截
此刻,我已经抵达安徽宿州
在异乡,我早已习惯一个人的起居饮食
曾经答应和我一起等春天的女孩变卦了
我知道,她不会愿意
与一个会写诗的放牛娃,去乡村追风筝
春天来了,我将二十六岁
即使一个人,我也会买支蜡烛
点燃,然后闭上眼睛,吹熄。许下心愿
在陌生的城市,没人关心我
但是我必须学会关心自己,必须冷暖自知
三四月的季节,草长莺飞
我继续在东二铺那带饥渴的麦田上
与流浪的神灵们,一起寻找丁家的未来
到时候,我将会去市区
买上几瓶疗效好的“去痛片”
带上我的“来来”,一起去贵州,去黔东南
治疗爷爷和己约村常年忍受的腰疼病
砍树
文/李不嫁诗稿
老家的人砍树,先要敬山神
祈望那树顺着自己的意愿
倒向不伤人的一边
百年树木成精,月明星稀时
松和竹,总会结伴走出来
在林间空地里,喝茶、下象棋
伐倒它们时,丢命的事时有发生
人在树下只可如蝼蚁
可筑巢,可攀爬,但切不可亵渎
我的父亲在南山砍一棵桂树时
每一刀下去,我爷爷就在家里跌倒在地
每一刀下去,我爷爷就跳将起来,抱着脚踝喊痛
雨中的锄头
文/明晓东
一团很重的乌云
从屋后压下来
整个村庄开始慌乱
爷爷说 乌云朝西
大雨要来 爷爷把
一把锄头扔在场院里
让它仰面朝天
以此和天空抗衡
爷爷说 地里的麦子
还没开镰 不能让
这雨随便糟蹋
那时我正期待着一场雨
来浇透内心的沉闷
我悄然哂笑 一把锄头
能挡住来势汹汹的雨么
终于 雨没有下起来
爷爷虔诚地说心中有天
老天才会开眼
直到今天 那把锄头
还在我心里仰望着天空
这么多年 我还记得
爷爷说的话 即便是于事无补
也要努力和命运抗衡
就算老天从不开眼
也要让自己昂起头
站成永恒的风景
一根旧扁担
文/梁文权
墙是老墙,只剩下半截
一根旧扁担
歪斜着身子,靠在墙上
影子,缓缓移动阳光
父亲说,这根旧扁担
比他的岁数还要大
爷爷的爷爷,用它挑过
沉重的岁月
我一只耳朵进,一只
耳朵出
仿佛,那一段旧时光
稍纵即逝一样
思索的烟锅
文/白沙地
太阳笑成一朵秋菊花,挂在村头的杨树梢。几朵云像跑散的白山羊,站在路口,不知将要去向何方。风躲在墙角旮旯里,窃窃私语。老树举着几枚没落的黄叶,沉思,静默。两三只麻雀飞过,惊起一片往事,带走一打快乐,越飞越远,越远越能听见一种熟悉的声音。看家狗抬头望望,又趴在原地,继续它还没有做完的美梦。
爷爷坐在老榆木的凳子上,深陷的双眼盯着天空,寻找过往的故事,还有丢失的记忆。低头,眨眼,掏出揉碎的烟叶,装进发亮的烟锅。吸一口过去,吐一口今天,晨雾般,弥漫着荒凉的田野,还有寂静的村庄。
放学的孩子,背着压弯肩膀的书包,慢悠悠地走出山路般的曲折。打工外出的人,扛着编织袋,提着大提包,被一辆车接出了山外。一阵透心的凉,直逼心尖。
爷爷扬起老树皮似的脸,使劲磕磕燃尽的烟锅,一堆孤独,灰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