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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林散文

2023/01/01经典文章

山林散文(精选18篇)

山林遇险记

文/杨世敏

记得那是去年暑假的一天,姐姐带着我到山上摘松叶、捡松果。我们蹦蹦跳跳地来到山上。

山上的空气可真好!一阵清风吹来,带着一股松脂的清香,山上的野花也竞相开放,绿毯似的草地软绵绵的,细碎的阳光撒在草地上,小溪的水凉凉地流着,冲击在石头上,发出了欢快的节拍。蝴蝶煽动着它那美丽的翅膀,我心里一痒,追随着蝴蝶奔跑,浑然不知我已经离姐姐越走越远了。

我终于跑不动了,一屁股坐在了温暖的草地上,开始闭目养神。不知过了多久,我睁开了眼睛,揉揉朦胧的睡眼,才突然想起了来山上的目的,我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找到了一棵相对矮的松树,把篮子放在树下,爬到树上,把采下的鲜嫩的松叶扔在了里面。

正当我采得不亦乐乎,突然听到了“嘶嘶”的声音,抬头一看,一条蛇正吐着血红的舌头看着我。“啊!”我大叫一声,手一松跌在草地上。我抬头一看,只见那条蛇正扭动着它那柔软的身体,从树上盘绕着下来。“啊!老姐!救命啊!”我大叫,呜呜,我还年轻,还不想死啊!我此时真是欲哭无泪啊!那蛇虎视眈眈地望着我,我一时忘记了逃跑,只是一点点地往后退,结果退到了一块大石头上。只见那蛇一点点地向我逼近,仿佛在说:“你逃不掉了!受死吧!”。我开始手忙脚乱,手在后面到处乱摸,忽然摸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我也顾不上是什么东西了,拿起来就一通乱打,那蛇明显被惊到了。我站起来继续乱挥了十几下,蛇被吓得落荒而逃,这时姐姐赶了过来,可能因为我看到姐姐意识中认为安全了,于是在过度紧张和体力透支下,我一下子晕了过去……

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去那里了,正应了那句老话;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高贵,在海拔1200米以上

文/张虹

登上海拔1500多米的星子梁,眼前顿时一亮,海一般起伏的山峦和纯净无染的林木,使人不由得惊诧出声,不由得贪婪地吮吸潮水般涌来的山林气息。风携着百样山花的芬芳飘来荡去,像一些无形的精灵紧紧地跟随左右,使人想入非非,怀疑自己是否来到了仙境。其实,这只是陕南镇巴境内一座不算太高的山峰。

大家欢欣地沿着巡山工开出来的毛路去各个方向探秘,我则向着一个崖畔的庄稼地走去。突然,一种藤蔓上的花朵攫住了我的眼球——嫣红的、带着一种魔幻光焰的蝶形小花,在天地间恣肆烂漫地盛开着。天啊,世上还有这么美丽的花朵啊!我在心里叹道。我屏住呼吸,轻轻地走进去,生怕我过重的呼吸惊扰了她的芳魂。实在是太漂亮了。这嫣红的花儿,在无边无际的绿色海洋里,像点点火炬,使整个山野燃烧着神秘的诱惑。我举目四望,觉得那花蕊里就要走出仙女来了。结果,是一个现实里的女子提着小篮来到了我的面前。我这才注意到那盛开着花朵的藤蔓上挂着很多硕大的豆荚。哦,这美丽的花儿,原来还有这么奇异的果实。我向女子请教:这叫什么豆?她答峨眉豆。我吃过峨眉豆,在万源文学朋友的招待宴会上,有一道奇异的黑豆,拇指大小,裹一层淀粉炸了,酥软面香,非常好吃。万源朋友告诉是山珍。没想到在这高山之巅和它不期而遇。我问,为什么一路走来不见这种豆?女子莞尔一笑,说道:它金贵呢,在海拔1200米以上的高山上才能开花结果。

啊,我惊愕地看着那花,喃喃自语:高贵,在海拔1200米以上!难怪,这漫漫一路都没有看见它的芳踪。我又看眼前的女子,竟发现她的眉眼里也有种无染的纯净,清亮清亮的,能映出山林和蓝天。她站在那里,因为看见外来客而有些欢欣,又有点儿羞涩。我望着不远处的棚屋,问她,你就住在那边吗?她点着头,一边走到藤蔓下摘豆荚。我继续跟她拉话,家里都有谁啊?她红着脸说,娃娃,还有他爸。我得寸进尺,问道,他们在家么?我能不能去你家看看啊?她说,娃他爸在林子里割漆呢,天黑定了才能回来。我立即来了兴致,他在哪里割漆,离这儿远吗?

不远。女子指着不远处的一片林子说,喏,就在那里,叶子泛黄的都是漆树。

一种神秘吸引着我。我见过割漆人,看见过他们漆黑的手,知道他们简单粗糙的生活,但是从未见过割漆。

进入林子不远,我就见到了猴子一样趴在树上割漆的工人。他浑身漆黑,不是黑人那种透亮而匀称的黑,而是生漆涂染的斑斑黑迹,看起来脏污不堪,尤其那手和脸,黑得怪异、黑得触目惊心!一见之下,我竟不忍和他对视。割漆工人却很快活的样子,热情地跟我打招呼:你是市里来的驴友吧?我们这里经常有省里市里的驴友来游玩。我说是的。他利索地在漆树上割下两道眼睛似的口子,插一个三角斗接那眼泪般慢慢流淌的生漆。奇怪的是,那生漆刚刚流出时是乳白色的,滴在三角斗里呈亮红色,不知何以将割漆工人染得那么黑!不知为何它油漆的家具会闪出无与伦比的高贵色泽!据说,漆树十分厉害,过敏体质的人,远远走过,都会生出一身红疙瘩,瘙痒难耐。即使冒着这样的风险,我也不想放弃与割漆工人近距离接触的机会。我在树前蹲下,看他飞快地劳作。我一向讨厌旁观者跟劳作着的人轻浮搭话,但我忍不住问他:收入好不好?你一年要在这林子里割多少天漆?割漆工很开朗。他说,现在漆价涨了,一天有二三百元收入哩。每年七月上山,十一月份才能割完。我说,整整的四个月,每天与山林为伴,那该多孤单啊。割漆工忙活着,头也不抬地说,不孤单,老婆娃娃跟着哩。

他看我一眼,一副幸福满满的样子,眼睛里闪烁着奇异的光芒。这其实是一位很壮实的男人,假如不是那么脏污,也算英俊。至少他有一双好看的眼睛。不,最重要是他的幸福感和满足感。那神情里有种让我很震撼的东西。

我蓦然想起刚才那位峨眉花般娇艳的女子,还有那小小的娃儿,日落之后,怎样的倚门守望,怎样切切地盼望山林归来的割漆工。我似乎听到那小小窝棚里飞出的笑声;似乎看见那袅袅飘飞的炊烟氤氲出的浓浓暖意。

普通人的生活就是这么简单、这么充实,这么单纯和快乐。他们没有房子、车子的忧愁,没有金钱和地位的焦虑,没有贫富贵贱的比较,就像高山之巅的峨眉花,自然地娇艳着自己的生命,自然地高贵着生命的原始光彩。

我想起电影《茜茜公主》里老公爵马克斯在山林里对女儿说的话:当你感到烦恼和忧愁的时候,就到这儿来,敞开胸怀,遥望树林,你能从每棵树、每一朵花,每片草每个生灵里,看到上帝无所不在,你就会得到安慰和力量。

割漆工就是这样的吧?每天遥望着树林,从每棵树、每一朵花,每片草每个生灵里得到安慰和力量,所以才有如此旷达的胸襟和快乐!

我羡慕你,快乐的割漆工!羡慕你的山林,羡慕你自由自在的劳动生活,羡慕你纯洁无染的心灵。

随着一声鸟鸣,阳光突然地强烈起来。割漆人和树林融化在阳光里。我只觉眼前金茫茫的一片。

我悄然离开。登上一道山梁,回眸山林,已然看不见割漆工的身影,只有林涛滚过来滚过去。我的心里涌上一种深深的崇敬之情。我想,今后,应该更多地逃离城市,和树林在一起。

伐木季节

文/浪迹秋天_709

那些秋天是伐木的季节。早晨醒来看到屋顶的瓦片上铺着一层薄薄的白霜。我们知道草已经衰黄了,山林里是簌簌的落叶。每逢这个时候就是我们进山砍柴伐木的季节了。

一村子的人都在磨刀,老人告诉我们必须把刀磨得发亮,否则白费力气,我们小孩哪顾得那么多呢,我们只急着进山,我们想的是山里熟透的野果还有捉迷藏,还有满身通红,如火焰般的枫树。

晨霜早已融化,早雾也正在退却。深秋的山林静穆非凡。但这种静穆就要被打破了,孩子们的叫声和笑声已经在山林荡漾了。我们都是些贪玩的孩子,却也是最懂事的孩子,我们必须赶在大人到来之前砍倒一些树,这样我们就有机会玩了。那时整个山林都是我们的乐场和战场。

那时树木一棵棵地倒在我们的刀下,满山的木叶纷纷而落,我还记得那不同树木的落叶的不同的气味,有点微甘,有的苦涩,有的淡淡的,弥漫整个秋季。

秋天过去后,寒冷封住了山林。我们也挂起我们的刀,坐在炉火旁,看着木头吐出的火焰和青烟,感觉到快乐的日子结束了,一个寒冷而悲伤的季节走进了我们的生命里。

山林有狐

文/童晓韵

若是提到京都周边,首选定当是奈良与宇治,奈何不喜走寻常路的我偏偏一个人跑到了北郊鞍马山,翻山越岭,有幸结识山中狐仙,一同叙旧。鞍马山有鞍马寺,鞍马寺边有狐焉。

提起鞍马山鞍马寺,柯南剧场版《迷宫的十字路口》便曾以此地为背景,山势并不高,但日本的山很能营造出深山老林之感,讲不定真能在此遇见狐仙大人呢?

进了寺庙,便能见到这样一排奉灯,每一座奉灯上都有奉纳者的名字,愿留虔诚之心,使得行人在巉岩山路间亦能行得利索方便。而这橘红色奉灯又恰恰自行成了道风景,在尚未红透的山林间煞是好看。入山口有一座碑,碑上刻有“魔王”,原本应该是威风凛凛,哪知魔王的“魔”那最后一勾,将他的可爱之心暴露无遗。

由岐神社内有庇佑四方的神木,那神木高耸入云,若是环抱得需百人,我问神木贵庚,风过它笑,想必已是见过无数的人来来往往,即将入冬也无半点萧瑟,秋去春来又会是一年繁华。

过了神社往山里走,不多久有一古迹,乃贞明皇后御休所,旁边就是一处长椅,我也就坐了下来,喝水小息。忽地想到一些科幻片,不变的是景所在的节点的绝对静止,改变的是时间流,是来往的人们的相对运动,就这样便是一百年,反正对于这些树只不过是弹指一瞬间罢。纵使是十月中旬,山里的阳光依然很大,彼时是初秋,山枫未红透,自有一番不可言喻的美。

到此约有一个多小时,怎么样也能爬到鞍马寺了,洗手漱口进入山寺,潜心膜拜一番,盖了朱印,便急急从寺后往山顶爬去了,之后就是真正的进山,开篇说过,就算是毗邻京都的山都能时时营造出深山老林的感觉,那些树,令人不得不相信万物有灵的感觉,将手心触及树的表面,能感觉到漫长的时间一点一点孕育出得生命在掌心的舒张。

恰逢修学季,一路上能看到老师带着学生徒步,他们走累了,就坐在杉树林里,老师找机会讲解此地的人文故事。我听了一会,介于听不懂便离开继续上山,偶尔遇见迎面而来的人,彼此不知身份不知国籍,却好像认识一般,用日文亲切地打招呼。走累的时候,脑昏地分不清“你好”和“早上好”,一位妇人听到我在下午时还说着“早上好”,笑语道:“中国人?”“第一次来日本?”“这里是源义经修行的地方”“牛若丸!”

我已经不记得山顶的样子了,倒是恍惚地妄想,那位妇人转身时似乎忘记把尾巴收好了,莫非您就是我要找的狐仙大人吗?妇人行步很快,她笑着一直回头看我,脚步轻快地消失在深山里,等我追过去,她已然消失。

出了山再往前走是贵船神社,听说这里是求姻缘的第一神社。我恍然大悟,蛮好之前追上妇人问一声:“你家可有帅气的儿子待闺未嫁?”

山林春晓

文/杨广大

早春去城边的山上走走,竟也有许多惊喜和收获。

置身莽莽山林,远处松涛轰鸣,似有千军万马、滚滚春潮呼啸而来。眼前却是安然幽静、波澜不惊。我背靠一棵粗壮的松树,静静地享受着林中的早春景色,吮吸着山野里的早春气息。斑驳的阳光洒落在身上,像用温水淋浴一样舒适;刚才还有些凉爽的春风,在这里竟然有了人情味,成了“吹面不寒杨柳风”,柔情似水,叫人心花荡漾。不远处的一块空地上,两位中年妇女在静静地打着太极拳,她们与寂静的山林融为一体,安逸、愉悦、祥和、幸福,成为最生动的早春图。

忽然,一只雉鸡“嘎嘎”地叫着于头顶飞过,划出一道绚丽的弧线。雉鸡的羽毛以蓝色、绿色为主,点缀少许红色,在阳光下飞翔,姿态翩然,色泽光鲜。一只小巧的松鼠,全身黑色,显眼的上翘尾巴,几乎占了整个身体的三分之一,松鼠从一棵树跃到另一棵树,像风一样洒脱自如,让人更感春天的轻盈。

山中的静涵桥,以往都是匆匆走过,我从未像现在这样细致地观赏它。桥梁是钢质结构,桥面铺着原色木板,桥的栏杆有粗粗的麻绳和钢筋,钢筋被缠上了细细的麻绳,恰与整座桥古朴的风格相吻合。

桥下是去年新建的小荷花池,去年夏天,站在桥上赏荷花还在眼前,而如今桥下却是“残荷枯叶立寒塘”。残荷虽失去了夏日的高洁之美,却凸显了一种沧桑之美、孤傲之美。残荷在一冬冰雪的禁锢下,风骨犹存,用它残缺的枝与叶苦苦守望着春天,守望着春暖花开的信念。

斜长在沟沿上的一棵榆树,主干若碗口一般粗,树皮灰黑,像老人粗糙、僵硬的手。而树顶上的枝条却柔润许多,细细观看,灰白的枝条上缀满了一串串高粱米粒大的紫色花蕾,那花蕾远没有杏花骨朵那样妩媚娇艳。而榆树的现蕾期比杏树早了近两个月,是榆树的花蕾最先将春的倩影挂上了枝头,让娇嫩的春在乍暖还寒的春风里摇曳生姿,让羞涩的春天有了潇洒浪漫的梦想。

榆花欲绽,百花盛开的日子不再遥远。

爷爷植树抵洪流

文/陈亮

老家屋后有一片山林,那是爷爷亲手栽培的一片绿阴!

儿时的记忆里,这片山林原本只是一座秃山,常年四季荒草丛生,尤其到了夏秋之交,每逢连阴雨天,我们家就会遭殃,秃山上的积水总是一股脑儿地倾泻而下,就连平日里茂密的荒草也被连根冲垮。水势顺流而下,夹杂着浑浊的泥石流直冲房基,多少次,积水总是从墙角渗透到屋子里来!

为了不使房屋受到水势的威胁,一家人常常冒着淅淅沥沥的雨丝,不是戴着草帽便是撑着雨伞,冒雨更改水路,尽量减缓雨水对房屋的袭击。

不过这些都是生产队时的事了,后来山林和土地下户后,因为这片荒山在我家屋后,自然也分给了我家。有了自主权以后,每年的开春时节,爷爷总是忙着给这座荒山栽树。

起初因为没有树苗,每年秋天,爷爷就不畏艰险到几里路开外的一处槐树林里采摘槐树种子,开春后就将荒山仔细开垦后种上了槐树种。因为树种发芽缓慢,爷爷还会趁树发芽之际,剪来成捆的槐树枝穗,插在开垦后的土壤里。果然不出三两年功夫,一颗颗碧绿的槐树苗儿便一股脑儿地挺拔起来。

为了使这些树们错落有致,能够充分防御洪灾,爷爷就将这些槐树苗儿重新移栽。除了山林四周栽种槐树外,爷爷还将整个山林做了规划,这片栽松,那片插柳,中间果园,边沿种药。尤其那片果园,爷爷可是倾注了大量的心血,每一次,家里谁若吃了果子,爷爷总会默默地将核儿收集起来,埋在屋后山林潮湿的土壤里。只是种出来的果树结下的果子都特别小,当这些果树长到镰把粗时,爷爷就会将果树统统嫁接——先剪选好要嫁接的枝穗,然后才能根据各种果树相对应的种类进行嫁接。

新春时节,光是果树开花时就是一大诱人的风景,先是杏子,再是李子,最后才是桃子和梨子。一个小小果园里,开出了红、白、粉等不同颜色的花儿。朵朵芬芳,蝶蜂成群,满山野里都是花的馨香和嗡嗡蜂鸣,令人既陶醉又痴迷。尤其到了小麦抽穗的时节,这些绿色的屏障里还会泛出一缕缕的雪白——那是槐花。

为了使这些蜜蜂安家落户,爷爷还特意用几块木板给房屋的侧墙订制了几只大蜂箱,每一年,仅蜂蜜就是家里的一大收获呢!

光阴荏苒,而今,屋后的这些树虽然长势越来越茂密,即使下再长时间的连阴雨,都很少发生洪流,家里也再没遭受过房屋浸水的恐慌,每次雨后,那片山林反而显得更加苍翠碧绿。我们知道,这些都和爷爷生前植树造林的功绩密不可分。只是这些纷扰峥嵘,爷爷却没能看到就已离我们而去!

爷爷过世后,我们将爷爷安葬在了他生前挚爱的这片小山林里。常年四季,山林里密不透风,燕雀成群。正是它们,终日陪伴着我的爷爷与山长眠,与树同歌!

深秋的山林

文/水怀珠

一直想着去秋天的山林里,看秋山的五彩缤纷,这个周末终于有机会走出蜗居来到大山的怀抱,一种久违的惬意,让心在瞬间飘飞起来。

在山林里穿梭,没有路,一直随着山形的起起伏伏向山顶上攀爬,时而陡峭,时而平缓,让我这个平时不大锻练的上班族,吃尽了苦头,遇到大片的岩石,只能绕过,不过这一路爬上去,真让我开了眼界,那红果,那红叶,那白的、黄的的小小野菊,那岩石上的长青藤,哦,此时的长青藤叶子也是红色的,都是那么突然袭击着我的眼球,有时一个转身,一个奇妙的景色就猛然出现在眼前,让我猝不及防,怦然心动。

走进深秋的山林,最让我惊诧是这小小的秋果,红红的果子,大小和黄豆粒差不多,不过黄豆是椭园形的,而小红果是圆圆的,一簇一簇聚在一起,我叫不出名字,她就那样静静地在光裸的枝上眨着小眼,望着我,象星星。这种野果,只有秋天才有,这就是秋天给我们的成熟和收获吧。不管秋天再怎么萧条,季节总会以她自己的方式表现她独有的美,也总会让我们在失落之中感受到另一种舒意的情怀。

除了这红果外,还有一种红让你不能不感受到秋天的绚丽,那就是红叶。这红红的叶子,是谁的相思染成?激情在叶脉上燃烧,秋风越凉,这叶子越红,这是她在扑向大地前最隆重的爱情典礼吧。这不是青春的青春,却让我们更多的感受到青春的热烈。虽说绿色是生命,可谁又能说这酽红不是生命的另一种展示呢?

深秋的山林里,最让我欣悦的也许就是这小小的野菊了,不畏秋之冷,独自开放,在衰草丛中是那么的耀人眼目,让人在秋凉中感受到浓浓的暖意。说实话,这野菊花真的算不上是美丽的花,小小的花瓣,平凡的没有特别之处,可是这白的、黄的小菊花,在深秋时节盛开让我不由得生出一种敬仰之情。这么冷的秋风中,有花独自开,你的心能不感受到生命的不屈吗?

深秋的山林里,最让我感叹的是这岩石上的长青藤和石缝里的小松树,我站在这爬满长青藤的山石前,感受着这小小生命在这样艰难的生存条件下,倔强地伸展着长长的手臂,展示生命的坚韧,一种敬佩之情顿生,还有这岩石上的小松树,小小的身子在这大片的岩石缝里,竟能如此顽强地生存着,这样的生存能力我们人类难以拥有。

北方深秋的山林也许是有太多的萧瑟,让你走在落叶的山林里,不禁发出一种生命凋零的无助,不过此时的秋山也让你感觉到色彩的斑斓,虽然我们在秋天的山间看不到春的青葱,可是这份深秋特有的美,让我们的心平添了别样的感受,这种特有的美让我们的情感在四季的轮回中,感受到生命之永恒。

北方的山林最迷人之处,也许就是四季太分明了,无论是在那个季节,山上的一草一木都以自己独特的方式展示生命的精彩,这不同的季节给予我们的感受也不同,让我们感悟到生命的蓬勃和凋落,更加珍惜岁月带给我们的一切。同大自然一起行走,让我们在四季的更替里感受着生命的多姿多彩。

梨花深处

文/西江月冷

儿时的村外有一处山坡,坡上有一片梨林。盛夏之时,满坡的树郁郁葱葱,夹杂着一些别的果树。这样的繁茂之中,往往又多了一些深不见底的幽静和令孩子们却步的东西。因为那是一片林。林,是老人们对坟地的称呼。如村东的林,村西的林,村南坡地上的林。

几处林,惟有村南的坡地上长了果树。果树以梨居多。大概山坡上最美的季节当属春天了。夏天过于茂盛,枝繁叶茂中多了些阴森与可怕。秋天呢,虽说是结果的季节,丰收的季节,但西风一吹,正走着便鬼使神差地看几眼旁边的坟,心里还是会不由自主地多出一份毛骨悚然。所以无论什么季节,孩子们去那里的时候都少。但春天毕竟有些不同,当红花还没有完全盛开的时候,孩子们实在没有多少玩处,而山坡上的花却一朵又一朵地瞬间开放了。

那时,我和伙伴们站在村前的小路上远望,远远地就看见了那些洁白的火。它们在山坡上燃烧着,又似隐隐地飘来天籁般的音韵。就有孩子终于耐不得诱惑,说我们还是去哪里看一看吧,就看一眼。虽然别的孩子心中仍旧嘀咕,但最终还是禁不住诱惑,就说我们只在远处看看,然后就走。

三月的山林还没有多少叶子。阳光均匀地撒在坡上,所有的坟都像是长睡不醒的老人。唯有梨花高挂枝头,高贵而神秘。什么时候,却有蜜蜂嗡嗡嗡地飞来了,绕着花朵转个不停。这让毫无生机的山林总算多出了一些“活气”。那些梨花也因此少了原先的冷艳,给人一份少有的亲近。但我们毕竟不能久留,只在山林边走上几圈,远远地绕过坟茔。之后再拾几朵落花,宝贝似的捏在手中,便在谁恶意的一声吆喝中兔子一样地跑远了。

那时对祖先还没有多少概念。毕竟自己熟悉的人都还好好地活着,而故去的先人又悉数没有见过。但大伯是在山林的,就在梨花深处。他住在那里,给村里看守山林。那年秋天我匆忙去过,大伯住在一座石板堆砌的房子里,外面是一个陈旧的依旧用石头垒就的灶台。烟囱上乌黑一片,旁边是一些修剪下来的果木。其实对于伙伴来说,这也是我内心的一个秘密。我甚至去想,大伯就在这里看守山林,即便有鬼,看在大伯的面子上,他们也会放我一马的。

这样的想法毕竟一闪而过,更多时候,尤其在一些有风有雨的夜里,我又会替大伯担心。一个人在坟茔散布的山林里居住,是不是也会遇见出门的鬼魂?可大伯一切安好。十年过去,他依旧健在。但后来,在我大学毕业没几年,大伯还是在村中的老房子里去世了。后来就埋进了那片山林。我想,即便我的心里充满了悲伤,但孤单一生的他从此能与自己的祖先为伴,且有每年盛开的梨花伴随,也该是一个不错的归处。可后来那片坟茔还在,梨树却和村庄里所有的树木一样消失不见了,让偶尔回乡的我枉生叹息。

城市的南方,三二十公里的路程之外,是一处山峦。山路弯弯,山间便撒满了梨。这也是每年大家必去的旅游之地。三月一到,远远近近的人都要到那里欣赏梨花。车来车往,原本寂静的山林便热闹起来。今年清明节的时候,我也去过。狭窄的山路车流拥挤,竟屡屡堵车。无奈之下只能掉头,便带了诸多的遗憾无奈地离开。

可这样的地方毕竟让人想念。前些年的时候我也去过几次。并且曾在一处距路有些距离的偏僻地方稍做停留。那是一处人们少去的山坡,山上梨树众多。花开如海,我便信步而登。转来转去,便遇见了一位当地的妇女。她是那些梨树的主人。闲谈之中,知道了她大概的家境。原来她家全年的收入,基本靠这些果树。孩子上学的钱要从这些果树里出,看病的钱也要从这些果树里出。秋后的收成成了她唯一的希望。但她也觉得这些花美。就一边和我大声笑谈着,一边又把远处的土肥一袋一袋运到坡上。

也许正是因为遇见了这样一些朴素的人,才让我对这里的春天有了更深的解读。所以清明节的遗憾便延伸到了这里。无奈前几日又一次去的时候,天不作美,漫天的乌云越聚越多,后来竟然下起了雨。但我还是冒雨走近一棵棵果树,走近一片片花朵。在我眼里,它们依旧那样洁白无暇,依旧纯得让人心醉。之后,雨越下越大,于是不得不归。但心中又似有所不甘,就告诉自己,还是沿着狭窄的山路行走吧。没想到透过车窗玻璃,沿途的景色更加迷人。越入深处,远远的,近近的,一簇一片的梨花开得更加热烈,它们哪里还是春天的花朵,分明就是开在山间的云彩。

但雨中我实在走不出多远,便只能让一颗心靠近着它们。我更希望这样的花年年盛开。哪怕“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岁月给我的诸多记忆,仍是一片纯洁,一派静美。其实我更愿相信,在梨园深处还有寄居山野的另外一个自己。我在那里耕耘,在那里收获,在那里守护着季节的美丽和岁月的真实。那里,本来就是人们栖息的再也不老的家园。

寂静的山林

文/赵兴华

有时候,你会感到莫名的烦躁,对吗?这个时候,你最应该去一个地方——寂静的山林。

顺着弯弯曲曲的小路一路往前走,你会看到两旁挤满了花儿和草儿,它们中间有很多我们都叫不出名儿。或许它们原本就无名!望着茫茫绿海中一朵朵白色、红色、黄色、紫色、粉色的花,我们会突然理解了那句话——世界上毕竟是无名的花多!

小路的那一头淹没于一片树丛中——板栗树。你走完了小路,也就走进了树林。这林子并不大,树也不密,却也给你一种恰到好处的感觉。我是很喜欢吃板栗的,这个时节还不是板栗“报到”的时候。但那一朵朵小花已让你看见小小的板栗影,那一片片绿叶已让你嗅到淡淡的板栗香。

在树林边坐下,你可以看到山,这山不高,但却载满云儿;你可以看到地,这地不大,但却开满花儿。这儿很静,除了小鸟的清脆鸣叫,就只有你自己的呼吸声。但你并不孤独,你不是看到放牛娃和他的牛儿了吗?因为他们,你有了悠扬的笛声做伴!你抬头远看了吗,看到那几根高高的水泥柱了吗?噢,还有柱上那无尽的铁轨!也许,你还会听到隐隐约约却很是凝重的钟声,对了,这是山那边火车站的大钟!“咔嚓、咔嚓,笛……”,这是火车进站了,要是这个时候,你“翻山越岭”去到火车站,还可以看到工作人员在敬礼,他们是在迎接火车。

“你还烦吗?”“不,我的心很静,就如这山林,只有鸟语,笛声和钟声……”

山林记趣

文/厉彦林

我的家乡在沂蒙山区东部。记得童年的时候,村里村外、房前屋后花草树木非常多,开花时节一片芳香,蜜蜂成群结对“嗡嗡”地飞来飞去。从春到秋,村庄就像飘浮在绿色海洋之上的一叶扁舟。

春天的早晨,山村刚从梦中醒来,一缕朝霞像画师一样将彩墨泼上山峦,绿树间薄薄的雾气和青蓝的炊烟缠绕在一起。傍晚,夕阳把山林和农舍涂得金黄,还透出一丝丝的红润。那牵着牛羊、扛着犁具的农夫,蹦蹦跳跳的孩童,以及唤鸡狗鹅鸭和孩子回家的女人们,构成了一幅质朴温馨的晚归图。

那年月,农家日子挺紧巴。有时树叶、野菜都能充饥,这其中榆钱和榆树皮最中用。春天姗姗到来,给庄户人空虚的肚子带来了些期盼。我们就跟着老人,背着个腊条筐或竹提篮,到比较幼小的榆树上撸榆钱。那榆钱厚厚的、软软的,撸上几把手就染绿了。将那榆钱用山溪的水冲洗上几遍,搅拌上一些玉米面或者地瓜面,就神奇地烙成了焦黄、柔软、喷香的榆钱饼。有一丝的粘,一丝的甜,一丝的香,当然也还有一丝的涩……把榆树枝的皮割开,刮出里边新长的嫩皮,晒干成粉,再加上少许的面粉,能烙出焦黄喷香的榆面饼。

在家乡,还流传着很多的榆树助人的故事。老人们讲,传说有一户人家,家庭贫寒,就几间的茅舍,老人生病了,衣不遮体,饭无一口,挖野菜也填不饱肚皮。孝顺儿子愁得彻夜难眠,就坐在院子里的榆树下,望着明月流泪。榆树受了感动,满树的榆钱就突然变成了铜钱散落了满院子。从此这一家老小改变了命运,每逢节日,总忘不了烧香礼拜这棵“摇钱树”。街坊邻居听说了这个秘密,都栽起了榆树……

家乡的山林里不仅有吃的,还能换花的。林中的桔梗、黄芪等都是中草药。学校里搞勤工俭学,就发动我们去刨。大家把药材采回来晒干卖掉,就可以顶学费。

山林里树多那草自然也长得茁壮,许多人家为了增加进钱的门路,都养了牛羊这些食草的家畜。放牛放羊是件既轻松又快活的差事。清早起来,“叭叭”甩几声鞭子,从圈里赶出牛羊,也把草尖和树叶上沉睡的露珠摇醒……中午,烈日当空,牛羊昏昏欲睡,牧人自在地坐在树荫下,脸上异常地惬意,甚至可以伴着蝉鸣声睡个午觉。愉快的夏天过去了,牛羊也长壮了、长肥了,到集市上定能换个好价钱。那生活、那日子,虽然清贫、单调,但却古典与宁静、朴实与安谧。

如今山乡日子越来越好,树却越来越少。即使栽上一片树,刚成材就伐了卖钱了。其实有青翠的嫩草,盛开的山花,茂密的树木,人与植物、动物和谐相处,生活才丰富、璀灿和凝重……

看山

文/陆洪波

暑热中,在山上呆了两天,最难忘的是它的早晨。

头天早晨,窗帘内的酣睡还未醒来,有轻轻絮絮的咛咛轻触耳膜,似有还无,睡意还未全消中翻个身,睁开一只眼睛去听,那声音似乎羞怯地停住。稍过一会儿,又轻轻响起了,仍是怯怯的,一只鸟变了两三只,有了丝急切。

起身,开窗,天还未大亮,在后山阴凉的林子里,鸟儿正小心翼翼地轻唤山林。

山其实不是人用来抒情或明志的,所以也不是矫情的人说来天地间大块文章。无论谁去亲近感触它,它不矜持,也不轻慢。

山,善于收藏。

浅眼一看,它只是绿得一望无涯。连水,石,天,全都绿得密密匝匝又漫不经心,甚至空气也感觉是绿的,深深吸一口,你的肺都能感到眼前树叶的清凉。

很难试着用性别去界定眼前的吴家山。它既有男人的雄健挺拔,也有女性的温情婉约。

陡峭的石壁,直落的深渊,高耸入云的巅峰,历久经年被寒暑深刻的岩石,莫不体现粗犷坚硬,沉默接受一切的雄性风骨。

而山巅的林木给天边镶上柔软的曲线,一泓深潭光影仍辨,一林荫小径,一棵树,一条藤,都安静地停在那儿,你自可以品读沧桑,也可以欣然体会恬静。此时的山林,仿佛红尘中独秀的女子,宠辱不惊,怡然天长。

呆在山里的两个早晨,都没有看到日出,但有幸看见它另有神韵的一面。

满坡的树木阴柔,不似晴日下青得逼眼,却层次沟壑愈加分明,更像潮汐时突然凝固的绿海,没有骇人的浪涛,却是一波波连绵的绿不尽而来,风有多长这波就有多长。四周高阔的天幕下,几座山峰隐然入云,或者是雾,若隐若现的树丛墨黑一片。那云或雾忽然荡开,石壁和林木一览无余,忽然又有一双看不见的手急急合上云雾的帷幕。即刻,几滴清新的雨点落在人好奇的额上,如同山在嗔怪你过度好奇它的晨起梳妆。眨眨眼,再看它,已凝然不动面向东方,秀丽端庄,全然没有世俗的心事。让仰视它的人心有戚戚自恨俗物。

山也不是用来发呆的。每个人都会找到自己的乐趣。笑容不需酝酿拿捏分寸,恬静,自在,自然笑就漾在心头脸上。阿兰说,少拍照,才能专心山林,记取快乐。多么深刻。

下山也是早晨。和美在对的时间告别,总是好的。一行人重又载入俗世红尘,我们鄙视又爱着的俗世。

我默默地看着山林,大多叫不出名字的树木,比我识见更多的野石,还有山脚下浩淼的湖,粼粼的水波,不是更深的蓝那种蓝。

觉得应该用很文艺的词儿和山告别,心底却响起了那首久违的萨克斯曲,《回家》。

是的,亲爱的山,无论我们在外面经历了什么,漂泊还是炫耀,对于每一次和你的亲近,都是回家。

所以请允许我永不和你告别。

行走山林

文/梦桐疏影

下午,阳光出来了。林呼叫着我去山林走走。这是我们繁忙的工作之余最喜欢的一件事。

山林仿佛有一种声音,来自树木、翠鸟、清风,来自山石、小溪、空气。淡淡的声音,浮动的声音,自由的声音,有着强大的引力,掣拉着我,非去不可。

隐藏在寂静中,被人世忽略。那片山林极少有人走动。幽幽的梦像碎金一样铺满林子……古木参天。落叶铺地。废殿无声。经幡摇曳。行走,驻足,呆坐,仰卧。不见影子的泉流声,风过枝头的沙沙声,唧唧复唧唧的蝉虫声,划过天际的鸟鸣声……听空寂之中的和声,纯美之极。有时,我听见空中的声音悬垂而下,轻轻敲打着我的脑门,有遥不可及的星辰坠落。闭上眼睛,仿佛看见陶潜、王维、李白姗姗而来,着灰白长衫,风度翩翩。他们活在空气里,在落叶里走来走去。此刻,突然有一种魂天归一的感觉。热血在慢慢冷却,风又卷起了我的呼吸。有魏晋唐宋的风吹来,改变着我的肉身和灵魂。

有时,也喜欢看一片枯叶从枝头掉下来,从肩上飘然坠地;喜欢慢慢观察叶脉细筋,如同掌纹,如同生命线怎样交错纵横的爱恋;喜欢看叶子上的露珠,看露珠里的眼睛,在那颗眼睛寻找世界最初的声音。我喜欢这样的简单和纯粹,喜欢这样的寂寞和遗忘。

在这片林中飘荡,看着风与树的决斗,最后都输给了时间。人类总是诅咒时间的无情,时间却又如此深深眷宠着人类。诅咒和热爱同在,如同灵魂和肉体相生,死生合一。山林所有的存在之谜就像移动的光与影,简单,又眩迷。林中包存着生命,草木参透着人生。

“宇宙自身就是一条大路,为旅行的灵魂安排的许多大路。”造物者总是神奇。既能将自然造得纷繁芜杂,又能从繁芜中归向单一。

存在不是单一的走向。有时顺时间而行,有时亦逆流而上。古人是我们前世的存在,今人是古人遗落的梦。灵魂可以穿越,可以反光。在林中,一层又一层的幻影里反射着爱、思想、情感、历史、宗教、艺术等。山林全然无知,以微笑映射痛苦,以平静抵挡躁狂,用空渺注释一切。

行走山林,所有的东西都在消失,只有灵魂在生长。

我爱龙王山

文/龙昌盛

在古城黄州的西北面有一条似长龙般的小山脉叫——龙王山,如今在它的西端有一部分称作龙王山森林公园。晴朗的冬天,太阳从山的东面,绕向西面,温暖的阳光透过茂密的丛林撒向山间的小路,人们总是习惯到这片山林小憩。

我像许多游人一样,喜欢这片山!喜欢在午后或傍晚,披着暖融融的斜阳,走进山林漫步,走进这片充满浓郁古城气息的山林,尽情地感受着冬季的阳光和清新的空气,感受着这片山的自然魅力……

山林深处,一棵棵参天大树彰显出山的雄姿,一株株杂杆灌木蕴藏着山的深幽;有的落叶将尽,新芽待放;有的翠绿犹存,春意浓浓;小鸟在枝头栖飞嬉戏;游人们在林间散步、休闲。雪堂翠竹葱葱,水库清澈明静;赤鼻矶上留胜迹,古城西边存高墙;几处楼台亭阁点缀着山的神韵;几处池水轻波荡漾着山的精灵!

山临江而立,城依山而兴,登高放眼,心境无限,多少烦事、忧事,尽忘其中。我爱龙王山——她是古城的唯一,她是我心中的圣山!我们应倍加呵护,倍加珍爱。我用心期待,期待着她的明天更加秀美、更加神奇,用她那古老而年轻的英姿,迎接八方来宾!

故乡的四季

文/王春元

小时候陪父辈们住在山林里种药材,一年四季,大人们在漫长的时光里等待着药材的丰收时节。而我和小伙伴则在林子里游荡,活像一群野猴儿,所幸山林里有很多趣事,四季都不缺新篇,那是一段融入自然的快乐时光。

在经历了漫长的寒冬后,这片山林又活了过来,阳光洒在山涧的树梢上,温暖的风从远处携来劲草破土后特有的清香。那些调皮的猴子仿佛永远要争个第一,一旦嗅到一丝暖意,便会成群结队地回到这里,在丛林中蹦蹦跳跳,猛地发出一阵厮打声。几只刚出生的猴宝宝紧紧地抓着妈妈那棕褐色的毛发,好奇的大眼睛四处乱转,像是要把整个世界装进那睁圆的眼帘。那些吵闹的鸟儿也不甘示弱,它们吹着口哨,大声叫喊着“春天到了,春天到了”。

沉睡在地底的笋子知道时间到了,温暖的阳光、新鲜的空气、湛蓝的天空在召唤着它们,春天在召唤着它们。这是一个绵雨过后的清晨,竹林里雾气弥漫,有些阴森。不远处,一只野鸡正在觅食,她的孩子们步履阑珊地跟在身后,几只早早冒出地面的笋子已经遭了秧,它们被这经验老道的食客翻了个底朝天,那些包在最深处的笋肉,是山林赐给初春食客们的美味。一只大胖笋子悄悄地探出脑袋,一阵清风拂过它的头顶,空气湿润,竹林里杯盘狼藉,看着那些叽叽喳喳的小鸡和鸡妈妈熟练的动作,它不由得打了个寒战。祝你好运,笋子先生。

盛夏的山林更加热闹,聒噪的知了日日夜夜地叫嚷着,林子里的青蛙和蛐蛐儿也想凑个热闹,那些白日里根本无处可寻的娃娃鸡和猫头鹰也不甘示弱,于是高音和低音交相辉映,合奏与独唱连绵不绝,一场长达半年的演唱会浑然天成。那些活泼的意图求偶的雄性小山雀上蹿下跳,欲用或优美或华丽或夸张的舞姿,博取雌性的青睐,它们也沾了这场演唱会的光,不多时便携着爱侣比翼双飞了。等着吧,再过不久林子里又会多出许多小生命,它们都是山林的传承者,一群吵闹却可爱的小精灵。

深秋,树叶掉了一地,成熟的坚果藏在金黄的叶子下,等待着来年的春天。羞涩的松鼠拖着大尾巴,在树梢间来回穿梭着,它们总是藏头露尾,生怕被人发现。成熟的松果重重地摔在地上,清脆的声音吸引来一只金花松鼠,它小心翼翼地靠近,娴熟地剥开松塔,那些清香的松子足以让它美餐一顿。在寒冬来临之前,它要忙着让自己的体重暴涨三分之一,并且藏好过冬的储备粮,毫无疑问这是一项大工程。猴群已经迁徙了,小型的飞禽已经不见踪影,山脚已显凉意,山上更是寒霜刺骨,亚热带的动物需要温暖的阳光。冬天就要来了。

秋与冬交替的时候,夜里已不见小动物的叫声,野猪们还没离开,它们敏捷地在崎岖的山林里奔跑着,在落叶堆里撒欢,凛冬饿不到这些狡猾的家伙,只要山林在,它们总有办法吃饱喝足。这是冬猎的季节,那些苦练了一年本领的猎犬们开始躁动起来,一头漆黑的野猪被追赶得饥困交加,它渴望着来年的春天,期待着夏日美味的“松茸”......它想要活命,它的眼神开始坚定起来,摆出要拼个你死我活的架势。林子里猪与狗的叫声混在一起,一场大战即将拉开序幕,这注定是个悲壮的故事!如今冬猎已经被禁止了,家乡的人们越来越重视生态保护,现在每年冬季家家户户都要轮番到深山里巡山,专门防着那些冬季生火野炊的人和残忍的偷猎贼们。那些冬天还留在林子里的生灵们,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仿佛天空也更加明朗了,天上的云像鸟像猪,像那些在这片山林里被人们猎杀殆尽的豺狼虎豹,也许这是寒冬的大山给那些亡灵的悼念。

冬季,夜空下的山脊批着一层银灰色的衣裳,枯树枝断落的声音敲击着山谷,阵阵清脆的回声和夜空中闪烁的星星是这冬夜里的主旋律。那些做好了过冬准备的小动物们,偶尔出门晒晒太阳,经过一番折腾后深埋地底的种子也安静下来,等待春雨的招呼和盛夏的洗礼。山林里,那些往日欢快的溪流归于平静了,厚厚的冰层与树枝上的冰晶在冬日的阳光里闪着耀眼的光芒。静静等候吧,山顶即将白雪皑皑,那是山林冬季的全貌。远远看去,大山就像一个仰望星空的白发老翁,从羞涩的初春、活泼的盛夏、丰收的金秋一路走来,恰似一个人的一生。

回到那片山里

文/邓涛

人到中年,在速生的城市里,钢铁、水泥、砖……堆砌着我们的生活,总有一些惦念在内心不断滋生,容纳着昆虫碎语,小鸟轻鸣……那是月下的笛声,是我们朴拙面孔的特写。

曾经一次次登向高处,一草一木,一花一叶在回望中清晰地开放,复生。它像是城市的背面,失意时想起,欢愉时想起,苦恼时想起,它是我们出生的村庄,是我们成长的家园。

其实,它是所有城市人群的出生地,只有投向它的深处,才散发出我们留存下来的孩子气,我们原来和草木同类,泥土的气息是我们最初的体味,良心如蔬,本是天然的鲜嫩。

我决定以简单的理由带着女儿去一片收养过我童年的山林,像是走在懵懂的年华,离山久了,似乎已汲取不到山的力量,这种力量曾经一次次鼓励过我们的脚腱。

那时活在山林的云彩间,日子就是一株株的树,茂盛,翠绿,我们任性地跑过去,山就会动。

我有足够的时间向女儿谈论这片山林的细节,比如婆婆,一位很严肃的老太太,她尽可能让别人忘记自己是我父亲的继母,每天清晨她总是第一个起床,拎着尿桶去菜园子淋菜。她皮肤粗糙的手总能弄出干薯片、毛栗子、冻米糖等一大堆好吃的。那时,山里的男人围捕到村里偷食的野猪算是大事件,家家户户也因此可以分到一块野猪肉。

春天来了,我们头顶会多出一顶野花扎的箍子,像顶着整个春天。短小的鱼、野生的果蔬、灰兔、蘑菇、竹笋……山林大方地为村庄准备着丰盛的菜肴和悠长的诗意。当然,至今都能让我们满嘴生津的是土产的香米,白如初雪,一大碗米饭无需佐菜便可咽个干干净净。过路的道士、和尚、货郎常引起村里人的围观,问诊、采购和打听山林之外的事。

夏季,凉爽的溪流就是活水的泳池,玩玩打蛇粘蝉的游戏,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山林风土最浓,我们的人生曾因山林的妖娆而妖娆,因山林的多彩而多彩。最终,我们却背叛山林而去,蜗居于城市里。

有一种美好叫过去,也可有一种期待叫能否回到过去。我们想再次放逐于山林,却像一群身份不明者。

山林是很低的起点,但绝对是很高的归宿。我们都是从山林里来,越走越远。在古人山水图景中体会细腻的情感,或许能洞察到他们的态度。

山林是隐喻,是我们精神的掩体,灵魂飞翔的曲线。在这个繁华的背景里,生活的根与花木的根系缠绕一起,我们开始自由、奔放地盛开起愉悦的脸。

在乡下有一片片茂密的山林在等我们,那里是我们以前的家,是我们快乐的乐园,它一直在等一群外出了大半辈子的孩儿。

筚路蓝缕 以启山林

文/徐剑铭

十多天没在电脑上写文章了,但人没闲着,只是换了个平台埋头苦干而已。说埋头苦干是因为我在不经意间进入一个陌生的文学领域。因为陌生,所以要花大力气,很劳神!

写作中少不了要向辞典求教。一日,偶然在辞典上看到“筚路蓝缕”这个词的注解,不由得怦然心动!其实这词我以前多次引用过,知道这是用于形容创业的艰辛,但却从未了解过它的出处,知其一而不知其二。辞典的解释是:筚路指柴车,蓝缕指破衣服。《左传》宣公十二年“筚路蓝缕,以启山林”。意指驾着柴车,穿着破衣服去开辟山林,形容创业的艰苦。

好像很多人都是知其一不知其二,或者只取其一不取其二。而当我发现“筚路蓝缕,以启山林”这种组合后,不由得拍案叫绝,觉得这8个字应当是经典警句的经典组合,远比被我们用多了的“自力更生,艰苦奋斗”“奋发图强,开拓创新”更生动传神,寓意深刻,韵味悠长!我觉得,“筚路蓝缕”是状态,是表象,而“以启山林”才是精神,是追求,是宗旨。不管我们走了多远的路,永不能忘记的是我们为什么而出发。请注意这个“启”字。启者:启发,启蒙,启示,启封,启事,启运,开启,敬启……总之,启就是让封闭的、荒冷的、蒙昧的,“藏着掖着”不为人知的动起来,亮起来,活起来,醒过来,从而让世间充满阳光,让生活充满生机,让生命充满灵动!启就是开发,就是创造,就是呼唤,就是导入,就是在蛮荒中开拓道路!就是冲破黑暗的封锁引清风暖阳破窗而入!就是打破坚冰的封冻,为航船挂上风帆,让它在海面上犁出如雪的浪花!

推着吱呀的木车,穿着蓝缕的衣衫,行走在崎岖的山路上,很苦吧?很难吧?但是,我们是去开辟封闭荒冷的山林的,我们的任务是打开封闭的锈锁,让林木绿染天涯,让山花摇曳生姿,让百鸟在“山花红紫树高低”间“百啭千声随意移”。心中有了这种神圣的使命,一切艰难困苦又何足道哉!纵使筚路蓝缕,我心无怨无悔!

而这样的使命是那些沉湎于声色犬马,醉卧于灯红酒绿,嬉戏于风花雪月,屈膝于庙堂豪门者们所不屑也不堪担承的!

哦!“筚路蓝缕,以启山林”,一种由劳动者营造又被文学家发现的人生境界,一幅昭示民族灵魂的壮美画卷,一个应当镌刻于国门之上的醒世名言!

我热恋的林地

文/李保荣

这是我深深眷恋着的北方林地。

当阔别多年后再次走进密林深处时,那熟悉又陌生的气息揪紧了我的每一根神经。

我对这片山林的热爱,多来源于孩童时那些逐渐模糊的快乐的记忆。尽管我已经无法清晰地回忆起一次完整的进山经历,然而总有一些这样那样的瞬间,像是凝固在黑白胶片上的时光,永不褪色,永远闪亮。

那时林风中带来的阵阵幽香,是杜鹃花一夜之间开满山头的妖娆,是冰冷彻骨的泉水奋然越出地面的闪亮,是鹰翼傲然划过天际的空旷和孤单,是饱满的野果漫山遍野绽放的喜悦,是天地无声亘古不变的静谧和空灵。

这片林地,给予我发自内心的欢乐,她的广袤无垠激发我在幼时就开始对自由拥有无限的遐想和渴望。

即使离开多年,这渴望,却始终在我心底隐秘地悸动着,让我蠢蠢欲动,让我总想抬起不安的脚步,走向远方。

很小的时候我从碎石密布的山坡上滚落下来,尖利的石块边缘轻易割破我的额角,在那里留下一个难以平复的印记。此后的很多年,我常不自觉地轻抚这块微微凸起的疤,像是一个滚烫的刺青,时时提醒我它的存在。

我甚至以为,这是山林留给我的烙印。她希望我,不,是我希望她,能与我,与每一个爱着她却又离开她的人,相依相伴,生生不息。

蓦然回首,十年光阴已成过去。

这十年,弹指一挥间。

在闷热的海滨城市吹过咸湿的海风,在空气稀薄的高原看过日出,在阴晴无常的草地上骑过牧民家暴躁的马,可是,无论身处何处,我的心,都不能像此刻这般宁静。

踏过山路间丛生的杂草,涉过叮咚作响的溪流,拨开纵横交错的枝桠,大兴安岭的美景,潮汐般涌到眼前,却又嘎然而止,呈现出一派悠然自得的静谧来。

珊瑚一样的青白色苔藓,受了惊吓四处逃窜的小桦鼠,雨后晶莹剔透的红豆,枝头跳跃的阳光和丝丝缕缕掠过的风,无数鼓掌的小手一样翻飞的树叶,静寂中独自开放独自美丽的野花,山谷深处婉转悠长的鸟啼……我远离已久的山林,我该如何,将你的美一一列举?

我如同溺水已久的人,贪婪地大口大口吸食清澈凛冽的林间空气。

我甚至想生出双翅,去看看山远处的山,树林背后的树林,还隐藏着怎样的胜景,能唤醒多少已经蛰伏的记忆?

满心欢喜地对朋友提及我的林地,才知道她最近也在计划一次返乡之旅。

是的,离家愈久,我们的心越来越脆弱和孤单,所以开始愈加眷恋故土。

然而,我们却要不可避免地越走越远,远到有一天自己都难以找到回去的路。

尽管是如此不情愿,却早已不能停止。

窗外雨声又起。

密林深处,万物成长,生生不息。

五月的阳光

文/楠阳

五月的阳光依然是明亮的,那种明亮让人感到特别的清新和舒服。尤其是在早晨,那些被照得鲜亮的绿树枝叶和花花草草是那样的鲜活和灵性,似乎阳光下的每一片叶儿都抖擞了精神。

五月的阳光其温暖是最大化的,这种温暖总让人期盼和享受。它不像春天的阳光那样充满变化,时而温暖,时而薄凉;也不似夏日阳光那样灼热和难以抵挡。沐浴在五月清晨的阳光里,神清气爽。沏一杯茶,读一卷书,真有过目不忘的效果。不敢说“腹有诗书气自华” ,倒是感觉这种状态实在是一种最舒心的享受。

也许清夜里会有郁闷和孤寂,不乏伤心和落魄,甚至是痛彻心扉和坠向深渊,但只要是在清晨你睁开眼的瞬间看到徐徐升起的朝阳,那种喷薄着万丈光芒的温暖,那种升腾着不止不息的强劲,就一定会使你瞬间变得非常清醒,感慨良多,或幡然醒悟,重燃希望;或信心满满,整装待发,一切的一切都因清晨的阳光而引发出全新的希冀。因脱胎换骨而走向阳光的人应该有底气和明确方向的,也应该是充满正能量的。

五月的阳光照在水面,那千亿万亿个水的因子有了活力,有了韧性,也有了奔流不息的秉性,这大抵是“地法天”的法则使然。春水富有一种复苏和懵懂的特性,浅流成河;洪水全然是一种肆虐和灾难。唯有五月的河流会是一种清澈和舒缓的境界,静水深流,蔚为壮观。在五月阳光的照耀下,江河湖泊增添了色彩:蓝天白云、巍峨山峰、葱茏树木、似锦繁花都清晰地倒映在水面,使水面的绿变得深浅不同、明暗各异;鸟儿翔集、走兽扬威、鱼贯而游、昆虫飞落皆因江河湖泊而成自然。此时,才倍感“水是生命的摇篮”。“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是宇宙万物的法则。

五月的阳光照在花间,花儿苏醒了,千娇百媚,万种风情,花爱蝶,蝶恋花。有话说“日向花间留返照,云从城头结层阴”,不去想这话所暗含着的深意,单就花的世界而言,阳光是花的根本和灵魂。从破土而出的嫩芽,到日渐丰硕的枝叶,再到万千娇艳的花朵,没有阳光和雨露的滋润是断然不行的。春花之美,美在呵护和奉献,呵护了嫩芽,奉献了自己;夏花绚烂,促成果实。印度诗人泰戈尔说“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可见诗人何等卓越超凡的人生审美!五月的鲜花开遍了原野,五月的阳光温暖有加,阳光下的花朵其品性、娇艳、芳香和灵魂应该是达到了极致,也因此,人们想象出了不同内涵的花语。

五月的阳光照在田野,这阳光促成了乡村一季的丰收。家乡的五月油菜和胡豆即将成熟,那些鼓鼓的油菜荚和胡豆荚与即将分娩的孕妇情形何其相似?一季的果实即将成熟,一个新生命即将来到这个世界。那麦田正在由青变黄,一望无际的麦穗正在微风中此起彼伏,麦浪滚滚,麦浪声声,似乎可以嗅到那醇厚的麦香。

五月的阳光照进山林,山林开始清新:薄雾飘逸,光晕闪烁,树木葱茏;山林开启动感:鸟儿离巢,松鼠跳跃,布谷唱和;山林恢复美感:泉水激石,白云悠悠,炊烟袅袅。俯瞰河流,蜿蜒曲折,素练回环。江南画,画江南,云水人家,人家云水,空灵世界,诗画山水。此时,三五个朋友徜徉山林,纵情山水,林的葱茏,光的柔和,花的烂漫,水的清音,那是多么舒心而浪漫的享受啊!物我相化,物不是物,我不是我。心静了,神定了,意化了,返璞归真,与自然融为一体。

五月的夕阳瑰丽而静美。春天的傍晚依然有些凉意,盛夏的傍晚燥热而蚊虫叮咬,唯有五月的傍晚这般舒心,这般暖心,这般宁静。忙完了一天的工作,真正可以完全放松的是在傍晚。此时,漫步乡村村通公路,这里没有喧嚣,没有拥挤的人群,没有紧张和无奈,更没有郁闷和不甘,一切的疲劳、忙碌、紧张和负重在这里都荡然无存。瑰丽的余晖洒在绵延的山岗上,洒在缓缓流淌的小河上,洒在平静的湖面上,洒在无边的麦浪上,夕阳下的乡村如诗如画。

夜色微澜,心已平静;流连忘返,终是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