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逝散文
消逝散文(精选18篇)
消逝的蛙声
文/韩建华15
小时候在乡下,夏天里最喜欢听的就是蛙声了。
也许因为“地僻无音乐”而“终岁不闻丝竹声”。我记得那时候除了反反复复的革命现代京剧样板戏以外,就是每天傍晚的时候,村子里的高音喇叭短暂的播音,每天傍晚都会准时响起,具体内容记不清了,大概都是紧跟形势的,我那时还是个小孩子,听不懂什么“反击右倾方案风”或者“批林批孔”什么的,倒是广播结束以后,那一阵阵起起伏伏的蛙声,总是那样灵动活泼,甚至亮丽光鲜。
“咕呱--咕呱--咕呱”,它打破了乡村傍晚的宁静;“咕呱--咕呱--咕呱”,它衬托得乡村更加宁静;“咕呱--咕呱--咕呱”,这漂亮的音符飘逸在乡村透明的空气中;“咕呱--咕呱--咕呱”,这潇洒的诗情画意镶嵌在我的记忆中。听,咕呱--咕呱--咕呱……
其实就是现在,我也喜欢傍晚的,尤其是细雨黄昏的傍晚,我更奢望傍晚的时光里夹杂着蛙声。
夏天是小孩子们最喜爱的季节,小院子里,葡萄架下,池塘边,小路上,都是小孩子们天然的游乐场,这里满载着孩子们的天性,虽然不拥有现代孩子们的玩具,但是我们的玩耍甚至更接地气。玩耍的声音划破乡村的寂静,让乡下的空气更加纯洁,让绿植更加充满生机和活力。我那时候好像听觉更加灵敏,我喜欢听傍晚时分的鸡鸭鹅犬交响曲,喜欢听雨点打在房顶的瓦上声和房檐流下来的雨水声,喜欢听雨后夜间植物“啪--啪--啪”的成长声,更喜欢听雨后高低上下、左右东西的蛙声------虽然我偶尔到城市中去过,曾经一度羡慕都市的繁华车马声和鼎沸的人声。现在想起来,却对所有乡下原生态的质朴怀有深深的谢意,感谢我那时的耳畔中有那么天然淳朴的资源,我甚至以为,用蛙声做管弦的音乐是有色彩的,有温度的,有生命力的,可能成为一辈子享不尽用不完的精神财富。
小河边的青青草总是长得很茁壮,一些不知名的各色花花点缀于青草之间,溪水慢慢悠悠地流淌,就像乡下孩子一般的悠闲自在。蜻蜓和蝴蝶飞来飞去的,蝗虫一类的家伙也在青草间跳跃着,河面上总会看见一些浮游生物,绿绿的泡沫一点点的或者一片片的,漂浮于水面上,这样的地方,蛙声则是一点点的,没有规模,倒也清幽。有时候大胆的男孩子会捉住青蛙,在手里玩儿,玩儿够了就会放回去,它一蹦一跳地回到青草间,它可能又去唱歌了吧。
后来长大一些,我在语文课堂上学过“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的佳句,便更加喜爱蛙声。有月光的晚上,我总是半倚着窗台或是站在庭院中,垂首,可见月光筛在地上点点的树影,仰望,深邃的天空中,感觉“七八个星天外,两三点雨山前“诗情画意。在纯净的气流中,在凝结着花香的院落里,在如水乳交融的月光下,听家乡南山下那片稻田里传出的蛙声------我现在感觉到我是幸运的,没有学习的压力,没有唯成绩论英雄的烦恼,没有现代的”呕哑嘲哳“,其实是最幸运的事情了。少年时代,是不世故的岁月,是一张没有负担的白纸,应该涂上最纯最美的文字和图画,这样才不枉少年的记忆------就像有蛙声的记忆,永远都是美好的向上的坦荡荡的。
那年,我和哥哥分别毕业参加工作,哥哥领来了他最要好的同学WLc到家里来。乡下没有什么好招待人家的,我们就带领他在我家宅基地里的小菜园转转,领他看水灵灵的黄瓜,青里透红的西红柿,结满豆角的芸豆架,爬满木架的葡萄秧,篱边的花花草草……到了傍晚,我问WLc是否听到了什么声音,他先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能发出如此美妙的声音,我提醒他仔细听,我明显看见他目光中的惊喜,然后我看见他微微泛红着脸,怯怯地说,”你不会是用你们这里的特产招待我吧?“现在想来,我用蛙声招待远方宾客,也实属奇葩了。
后来在城市里工作,要想听到蛙声很难,我想大概是轰隆轰隆的工厂声音淹没了蛙声。刚参加工作,我经常被同龄的同时嘲笑,因为我不习惯城市的重烟雾,不习惯城市的车声嘈,不习惯城市人成我们乡下人为”老倒子“,总之,我不习惯城市的聒噪。有一次我以为她们会因为蛙声转变对乡村的印象,所以周末请她们去听我最美的乡村歌谣,结果遭吐槽。
我独自一人的时候,总是希望听到蛙声。我们城市的新家后面有一条比较有规模的河,是浑河的一条分流,晚上的时候也能听见风声里夹裹着的蛙声,只是规模上较为小了一些,倒也不碍事的。后来我在自己的小家西面的堤坝上听过蛙声,只是如果仔细闻会闻到那条河的腥臭味儿。我有一次从师专开会回家走近道,遇到一个流里流气的人,于是趟过小河迅速逃开,结果我的脚底染上了黄色,这颜色半年之后才褪去。那次以后,我仿佛知道了一点儿蛙声逐渐减少的秘密。
去年夏天,我在堤坝上走,倒是看见不少的小蛙,原以为会有很具规模的蛙声,于是我很盼望下雨,可是去年又偏偏雨水少的可怜,结果几乎一点儿蛙声也没有。不知道是蛙声萎缩了,还是我的听力出现了问题。
难道我只得适应没有蛙声的夏日细雨黄昏时?
那些盛开的和消逝的油菜花
文/王秋女
三月,是江南油菜花花事最盛的季节,近些年来,油菜花开算是春天里的一件盛事,各路媒体每天都会推出花事预报,贴心提示某地的油菜花大概会在某时段开放,还有行车路线、周边景点等等。身边很多朋友都蠢蠢欲动,计划着来一次或远或近的和油菜花的约会,好像没看过油菜花,朋友圈里没放上几张站在油菜花丛中拈花傻笑的照片,简直就是过了个假春天。
我有几位玩摄影的东北朋友,更是计划不远千里从尚是冰雪覆盖的北国奔赴江南,来一次油菜花朝圣之旅。他们根据各地油菜花开放时间的早晚设计好行程,打算从哈尔滨飞杭州,租车经武义、开化至婺源再到安徽石谭、霞坑,且行且摄。
听起来似乎很美,但我忍不住打击,你们还是做好车堵车、人挤人的心理准备吧。
说到油菜花,自然绕不过婺源,油菜花已经成了那儿最靓丽的一张名片,是他们吸引游客的法宝。油菜花也早已不再是当年村民们为了获得菜籽油而种植的油菜花,而是当地政府刻意打造的一个旅游品牌了。在政府的大力扶植下,如今的婺源乡村几乎是遍植油菜花,务必追求漫山遍野连绵不绝的壮观景象,以吸引游客和摄影者。与之相对的是花期时汹涌的游客,原本不设防的小山村,为了收售门票,都修筑了高高的围墙,将整个村落围得严严实实,墙外的大片农田改造成停车场,停满了旅游大巴,还有无数自驾车见缝插针。看到那架势,对高墙内的风景自然不能期望多高,你所想象中的最美乡村其实只存在于那些精修过的唯美大片中。
进了村,一下子掉进了个杂乱喧闹的市集里,商贩夹道,叫卖声此起彼伏,卖的东西大同小异,香樟木块香樟球、粗糙的木制玩具、琳琅满目的假古董……还少不了卖臭豆腐烤肉串油炸小鱼的……婺源的乡村留存了很多明清时期的徽式建筑,部分至今仍有村民居住其中,现在都成了旅游的卖点,游客们跟着导游走家串户,举着手机或相机肆无忌惮地窥视拍摄着古民居里的生活。
曾在村子里看到一个小孩,被家长放在一只木桶里,这是当地一种古老的辅助孩子站立的器物,称为立桶。用木头或竹子制成,上大下小,桶内有隔板,孩子放在桶内,可以抓住桶口的围栏保持身体平衡,也可以坐在桶内玩耍,更主要的作用是可以限制孩子的行动范围,把孩子放在桶内,大人可以放心地走开一会,孩子无法自己爬出来。游客看到站在立桶里的孩子,大为好奇,一堆人边围着拍个没完边大声批判:“把孩子放在这里面,都没法活动,太不人道!”这儿不想讨论立桶对孩子的成长发育的利弊,但从孩子疑惧的眼神里,可以看出此种猎奇行为,对孩子未免不是一种伤害。
村子里太喧嚣,那就到田野山丘上去透透气撒撒野吧,可如今的田野山丘,小道上堵着车,田埂上游人挤挤挨挨,路边架满了长枪短炮,花田里人头攒动,到处是拗着造型自拍或被拍等着发朋友圈的手机党,想找个人少点的地儿和花儿撇个情操装下文艺都难,好在如今的照片都有强大的后期支撑,大不了一会儿把那些乱入的路人统统P掉。
婺源沦陷,其它一些赏油菜花胜地也未能幸免,基本都是复制婺源的模式。种植油菜本是乡村村民们自给自足的一种生活方式,秋种春收,花开不喜,花落无憾,只有榨油时看到滴滴金黄香醇的菜籽油缓慢溢出时,嘴角才绽开一道满足的笑纹。而上升为旅游经济模式后,素朴自然淡泊宁静的油菜花也难免现出急功近利浮躁张扬的吃相。
前几天有事去老余杭,城西到老余杭,一路上林立的高楼,将当年蔓延几十公里的田野塞得满满当当。想起二十年前的春天,去一老余杭同学家玩,一路上,车窗外不断闪过一片片刚冒出新绿的田野,间或夹杂着一片片油菜花田,那鲜亮的明黄色突如其来地扑到你眼前,是猝不及防地惊喜。打开车窗,隐约有花香浮动,春风十里,不如油菜花开!
彼时除了城郊,即便是城内,也是有油菜花的,浙农大的农场里,除了油菜花,还有大片的紫云英,在春风里摇曳招展争妍夺艳,老教授忙着指点学生插秧,孩子们在田间追逐,趁着东风放纸鸢。而今这一切只能梦中追寻,有当年农大的学长感叹:“某某楼盘,哥当年在那儿种过水稻!”
多年前的一个春日,去安徽的石谭徒步,那时的石谭,名气并没有现在那么大,只是偶尔能见几位行摄者。4月初,天已经热了,油菜花的盛花期已过,我们从石谭徒步到深渡,一路上只能零星地看到几簇油菜花还在招摇,但山回路转之时,却突然有大块金黄色跃入眼帘。白居易曾吟道:“长恨春归无觅处,不知转入此中来!”
返程是从深渡渡口搭船到建德的千岛湖,烟雨迷蒙,沿途有青山、有绿野,间或还有油菜花,原本热闹世俗的金黄色,在乍暖还寒的春雨中,却别有一种清冷脱俗的美。
这些才是我心心念念的油菜花,无需刻意去追随热捧,只是不经意间地狭路相逢,在你眼底在你心头,涂上一抹难以褪色忘怀的金黄。
行走在消逝的边缘
文/Ariel_莹莹
孤独寂寞与转眼即逝的风景,都不是我童年的最爱,活泼开朗的年龄,在排斥喧闹以外的东西时便疏远了它们。与其说不喜欢易逝的生命,倒不如说是惧怕瞬间的美丽背后有无尽的黑暗。
童年,虽然并不是我人生的童话,却是我人生唯一天真烂漫的时代。随着时间的推移,便愈来愈找不到它消逝的痕迹了。每天静得出奇时,呆望窗外,脑子里塞的竟是童年的欢乐片断,然后再去整理眼前的失意。
失意,这个词是从初中时跟随着我的。因为独自一人,因为思想刁钻古怪,因为爱上了宁静,爱上了独坐与静思,所以开始沉默,心灵与外界形成敌对,竟慢慢变得忧郁。我们这个时代,是青春张扬的时代,是个性彰显的时代,而非多愁善感,掩面而忧的时代,我深知这一点。然而,竟在竭力抗争中越来越走近了忧郁。或许,那是忧郁的本质,与其推辞倒不如欣赏。
这正如大车如果必然要倒,妄图去扶持反而是一种徒劳,一个笑话,一种悲哀。这样说来,到是有些像庄子所提倡的一切归于自然,顺与自然的无为而治。尽管我不是很赞同,毕竟,前方的路总是未知的,没有结果又何来现今的对比差异?无可对比,无法对比,不能对比,又何必故作深沉?矫作姿态?
故而,矛盾垒上心头。然而,这毕竟是伴随我走过数载春秋的矛盾,避之不去了。
从来都不曾想过,原来消逝的过程中夹杂着许多矛盾。是因为矛盾才会消逝,还是有了消逝,矛盾才充实了起来?这一点我无法去辩证。只清楚明白的知道我的矛盾走在消逝的边缘,辨不明哪里在消逝,哪里还在矛盾。
自然中的消逝并不少。雨后彩虹,午夜流星,清晨朝露,乃至于不敢有所停歇的时光。是的,它们只现于瞬间,转眼即逝。但这并不是行走在消逝的边缘,它们只是在消逝与轮回间徘徊,毕竟它们都没有矛盾。
这便是我们的人生,自以为活得很自在,很潇洒,实则矛盾重重,行走在消逝的边缘,直至人生终结,才得以真正的消逝。然而,没有人愿意被消逝,便愿意走在消逝的边缘,因为也无法远离消逝。
消逝了的我的雪
文/王脚脚
雪,似乎我花了很长时间才喜欢上它。
小时候尽管对雪没有特殊的情义,但至少在冬天时还能时常与它幽会,在冬天的某个日子里,雪都会热情的大片大片的厚厚的把大地铺上一层,铺上一层我无法用我所知道的任何法典、价值、理念……去理解的净白的圣洁体,凡是试图用世俗社会的观念去理解它的行为,我认为都是一种肮脏的侵害。可是现在,雪是越来越难得了,当我对它喜爱的加深愿意将其视作老朋友的时候,雪已经不像儿时那么的热情了,不再在某个日子里大片大片的下了,甚至几片零星的雪花都成了可笑的奢望。似乎它成了我的一个思念啦,就像思念某个亲人一样。
记得小时候每到冬天都会下一两场大雪,那时候我一般都是裹得紧紧的窝在屋内烤火,心里还可能在谩骂、抱怨,但是只要有不怕死的招呼一声,全院子的孩童就一峰窝的奔到最开阔、雪层最厚且没有被践踏过的雪地上进行那些永远不可复制的只属于那时的我们的游戏,我们享受白雪、享受寒冷、享受那时属于我们的光景,那一张张被冻得通红的脸蛋我认为是最阳光的,也是永远不可重现的消逝了的仅存于些许模糊记忆的画面。
我很享受站在屋外傻看雪花飘落的场面,我觉得这是生命中不可多得的美好时刻,没有人能够时时刻刻都能享有这一场景,就像你无法永远拥有你的生命一样。当你消逝了的时候,雪仍然会在某个时候某个地方下下来,所以如果你在有生之年能够观看到某场雪下落的场景,我觉得这是极其珍贵的。
每年冬天都在期盼着家里能下几场大雪,但现实中有这么个事实:奢望往往是不可实现的。似乎儿时的雪景已经远离了、消逝了,我也渐渐的相信了,就像逝去的光阴一样,一模一样的雪也是不可再造的,它回不来了。
我知道,雪地的游戏不会再有了;窝在屋里烤火观屋外雪的闲情似乎也丢失了;一呼百应的萌动更是遥不可及了。雪消逝了,尽管在其他地方每年都会下更大更厚更好看的雪,但是有什么雪能比下在自家门前的雪更让人欣喜、更让人去珍惜的呢。
尽管很少再见到雪了,但这并不妨碍我继续去理解它,也不会让我感到沮丧。如果哪天早上起来发现它来造访,我会去热情的拥抱这位老友。雪、生命都会消逝,但是,雪和生命也会延续。在我的生命段所遇到的那段雪我都应该去认真对待。生命也需要自己认真对待,
也许你的生命没有雪那么洁白无瑕;也许你的生命没有取得很大的成功;也许你的生命没有得到别人认可的价值,但是你都应该以最大的热情去认真对待自己的生命,去活好自己的人生。要知道真正的美好从来就不用刻意的去言说的。
风华已过,伤无止
文/凌冰蘸雪
谁的风华,碾碎在了岁月的年轮之下?曾经的意气风发,在何时已飘然落下?回首时光萧瑟之处,谁在那里潸然泪下?
当春风遣散了冬之寒朔,当那盘绕在时光之轴上的枯藤之上再次长出枝桠,当那于无声中润物的春雨悄然而至之时,天地被染成了翠绿色,携着些许还没褪尽的清寒,吹过少女额间的碎发,伴着颊上真诚的一笑,刹那芳华!
秋之光华,虽不算是色彩斑斓,却也富丽堂皇,十里稻香引来无数不知名的鸟儿来蚕食,硕果的芬芳溢满园子,知了的情歌已唱至尾声,而恰在此时,盼着收获的老农们欢畅的在田间哼着小曲,喜唱着丰收。燃遍山野的枫叶多情的回眸一瞥,也就在那瞬间,刹那芳华于雨水的冲刷中消逝,无影无踪。
时光在消逝中前行,春夏秋冬在年复一年中周而复始着,描绘着有关草木枯荣的画,今日许是旭日东升,光芒难敛!他日可能残阳落日,老态龙钟!前一刻还花开并蒂,转瞬间却上演着双生花的不幸与酸楚,人生世事无常,过往乃云烟罢了。那是或许我们都是风华正茂之人,但经过岁月的摧残与时光的洗礼,一次次说服自己去认命,去屈服于那可悲的命运,其将满身的戾气赶走或是隐于心田。
不清楚人身当有怎样的作为,但是却明明白白的知道,属于自己的风华早已湮灭,消失殆尽于天地,寻不回了!曾经高歌着“我命由我不由天,天若逆我必反天”的意气风发已不复存在了。而后的“人身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的恣意洒脱于无声中消逝了,现如今却仅有“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的追忆来陪伴着自己前行……寂寞千年殇,那于心中沉积了的千年之殇,早已化不开了吧!
一路跌跌撞撞,摸爬滚打,受尽嘲讽与咒骂,再也无力去反抗了,好了吧!就这样吧!让那无尽的伤伴着沉重的记忆一同前行吧!明天如何又岂是料想得出的?在这个存在即是错误的世间,蹉跎岁月也不足为一美谈吧!
风华早已随时光流逝,那无止的伤该何去何从?
时光消逝的遗憾
也许,我们都曾拥有一段很美好的时光,但时光毕竟短暂,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珍惜好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时光一旦错过了,就真的会成为一生中的遗憾。
我们的青春年华只有那么几年,而作为初中生的我们,时光就更为短暂。三年的学习生活让我们更为珍惜,珍惜每一天、珍惜每一刻,我们只有好好珍惜我们的青春,珍惜我们现在所拥有的一切,这样我们才不会在多年后为今天而感到后悔。
昨天,我在小区楼下散步,看到有三四个老人家在聊天,恰在此时,两个风华正茂的少女从老人眼前经过。忽然,老人们的目光被少女吸引住了,那种目光是那么的期盼和羡慕。我惘然了,是什么在吸引老人的目光?这时,少女手中那不停摆动的演出服瞬间让我惊醒过来。哦,原来是那演出服吸引着老人的目光。老人的目光久久才从那些演出服上依依不舍地离开,我深深被打动了,我深深地感受到那些老人的目光是那么的深情、那么的期盼。也许,那些老人年轻的时候也和那些少女一样,可以穿着漂亮的演出服,跳着婀娜多姿的舞蹈,那一切,在老人的眼里是多么的美好。可岁月不饶人,岁月在带给你美好的同时,也会带走你的青春,给你的年龄印上一道道伤痕,这些伤痕,是永远愈合不了的,它在时时刻刻提醒着你,要珍惜正在流过的一分一秒。
俄国作家奥斯特洛夫斯基曾说过,一个人的生命应该这样度过,当他回忆往事的时候,不会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会因为碌碌无为而羞愧。我们的初中学习生活时光是那么的短暂,时光在我们的身边悄然流逝,我们要好好的把握时光,把每一时每一刻都精彩度过,我们不要令时光在我们身边白白的消失。
我们每个人的青春都很短暂,我们要把握好这段美好时光,因为失去了的就再也回不来了,只能凭记忆来慢慢回忆,与其这样在回忆中惋惜,还不如把握好现在,这样回忆起你的青春的时候,也不感到惋惜、后悔。从现在起,好好利用你的青春,来有意义的度过这些失去就再也回不来的年华。
雪
文/流年似水,浮生若梦
我用晦暗的双眼洞察到,从穹顶飘落而下的,确乎是雪。那些纯白而晶莹的细小碎屑,带着些许微弱的柔光,凝聚在一起,攒成六边形的玲珑花钿。于是自云端、空里,跳落在我的发梢,在弹指的瞬息之间,蒸融为飘渺的雾霭云烟。
极为纤细而灵巧的雪花,在寒风中舞出翩跹的轨迹,然而却终归要凋零在坠落的那一刹,与种种肮脏污秽混为一谈。
“这般,是如你们所愿吗?”我伸出双手,向那广袤而苍茫的天地质问道。雪没有回答,只无声地叹息着。点滴的凉薄之意,刻在我颤抖着的指尖。“你们宁可舍弃自身的纯洁,也仍要去追寻那遥不可及的温暖,真是可悲。”雪,纷纷扬扬,依旧不置一言。
我忽然感到厌倦,在回首的一瞬,却看到…
那些冰冷的璀璨碎片,在原本污浊的大地上,铺砌出一条纯白的道路。阳光辉映在上面,俨然绽出了极美的光华,流转而缤纷。满地的雪,它们铺陈在那儿,向我展露着笑颜。
我面对那无垠的白色原野,终究哑口无言。
我想,可悲的,大约是我才对。奢求着温暖,却终是不愿奉献。宁愿怀着那颗阴冷的心,蜷缩在伶仃的一角。丝毫不似那雪,宁可融解了生命,去洗涤一切。
也许某些美丽的东西,终究是要消逝的,然而它消逝的一瞬,往往已经于不经意间,刻下了永恒。
读《钗头凤》
文/紫竹
曾经那么美丽的相遇,吟诗作对,倩影成双,轻舞慢摇,芬芳满怀,满心都是春色融融,满目都是彩蝶翩跹,惊艳了春光韶华,温暖了冰心冷面。
只是短短一年多,世俗孝道,就让这一切变成了“春依旧,人空瘦”的满腹凄冷。还有那“山盟虽在,锦书难托”的旷世无奈,不禁让读者黯然神伤,怅然若失,惋惜慨叹。
一闭眼,那些冷冷的连绵秋雨,倏然而至,打湿了凌乱的心,寒冷了温暖的梦。纵使三杯两盏淡酒,也难抵晚来风急的萧瑟清冷,只能眼睁睁看着梧桐细雨愁断了一个个相思的黄昏,在无望的等待中,把追忆凋谢成枯黄的秋红,零落成泥,消逝无痕。在那些夜夜难眠、咽泪强欢的守望里,任由心绪化作点点泪雨,滑落粉面,湿透鸳鸯红绡。
这样的爱情,令人绝望神伤,却千古传扬。恍惚间,似觉前世轮回,千年梦转,人我为一,竟有感同身受的丝丝甜蜜和淡淡忧伤,在脑海里蔓延,在内心中激荡。
即将消逝的衙前老街
文/时光倒流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好好仔细端详过类似这么古朴的老街了。周日那天,因为去萧山中国花木城看植物才顺便去衙前镇逛逛的。一路上几经周折,问了好多人,才找到老街的位置。
衙前老街位于杭州市萧山区的衙前镇。徒步老街,踩着青石板铺就显得凹凸不平的街面,只见老街两边是砖木结构的两层楼的老房子,一楼则是店铺和厨房,但大多是门窗紧闭,或开着门窗敞露出空荡荡的店铺。这条老街如今住的人家不是老人,就是民工,镇上青壮年的人家估计都搬到高楼大厦去了。
来到这儿,正是中午,太阳从老街两边屋檐的夹缝中直射下来,只见几个老人在慢慢地走动,阳光照亮了他们满是皱纹历经沧桑的脸庞,让人想起了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在世时那和蔼慈祥的面孔。
老街不是旅游景点,衙前也不是有名的古镇,没有游人,但很有历史。我在老街来来往往地穿梭着,惊动了老街的人家,也惊动了自己,仿佛真的时光倒流到童年最初的记忆中。一路上恍恍惚惚,感觉老街似乎深藏着一个不知已经绵延了多少年的旧梦,让我非常好奇地去追寻珍藏在记忆深处快要消逝的梦了。
老街其实不长,大约一共只有一百多米左右,走到底是古毕公桥边上的老街40号。老街38号开的是杂货店,卖副食品和小百货。店面一边是长排门,门槛是石制的,中间有凹槽。另一边下方砌起一个水泥台子,大概就算柜台了。上面短排门也是个窗口。走到门外向上看,隐约可见店面上方写着几个字,经年的雨水冲刷导致字迹模糊得已经很难辨认了。
一路走来,这些曾经司空见惯的物事,在岁月风雨的洗礼下,都已经残破不堪。但在这样不经意的时候又重新浮现在我的眼前,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也让我联想到老街如一个风烛残年、贫苦孤寂的老人,在凄凉中静静地等待死神的到来。
在这条老街上,随处可见平常我们身边已经难得一见这些古老的东西,那些东西已经留存在我们的记忆深处。有的如褪色的老照片,失去了昔日的光彩;有的承载着温润的记忆,反而变得亲切可触;有的或许已成为历史长河的匆匆过客……
一路行走,细细解读,老街上住得人家大多是本本分分的老人和穷人,过着柴米油盐寻常人家安详的日子。他们同老街古桥、古运河相依相存,祖辈厮守。
老街,在现代化高度建设的今天,依然顽强地支撑着,仿佛一部刻着岁月沧桑的史书,记载着那些风雨飘摇的岁月里无数的悲欢离合的故事。然终有一天,老街会被吞噬掉。
老街,虽然失去了当年热闹的场面,也许更多的风情已经无从寻找,但从老街老人的脸上,读到了一份安详、从容、静谧。
在塘河上
文/馬敘
让黑夜降临让钟声吟诵
时光消逝了我没有移动
——【法国】阿波里奈尔《蜜腊波桥》
“我们大家都坐在船上没动”。这是一个在诗坛消失已久的诗人牛波的一句诗。这一句下面是副标题——古老的波涛。我想,牛波的启示是来自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的法国象征诗人阿波里奈尔的《蜜腊波桥》。
我们大家都坐在船上没动。——我读到这句诗是在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一九八六年,内蒙出版的《诗选刊》杂志。当时选登了牛波一组有关河的诗,我唯一记住了这一句。三十年了,时光如水流过,每当我置身水上,我就会想起这句诗。这是一句符咒般的语言,每当我置身水上,我,包括身边同船的人,都验证了这句话的存在。仿佛每人身上一直都携带着这句话,无论你在哪里,做过什么事,有过什么样的经历,只要有一天你置身于水上,它就会符咒般地呈现。
当我十年前与十年后置身于同一条河流的塘河上,完全被这句诗的语境之所笼罩——我们大家都坐在船上没动。也同时被更深处的阿波里奈尔所笼罩——让黑夜降临让钟声吟诵 ,时光消逝了我没有移动。十年前,一个深冬的下午,走水路从温州去往瑞安,从南塘码头上一条船,船上已坐满了人,我跳上船的瞬间,船左右摇晃了一下,待平稳下来,看到一船脸色平静的乘船人。船离码头,船头切开平静的水面。众人坐着。开始都没话。——我们大家都坐在船上没动。塘河,在这之前,一直是一个名词,温州人发这个词时,我会听成“荡无”的音。这条河,自温州至瑞安安阳,33公里。温州人发河的音,先重后轻,后音是绵长的,与绵绵不绝的流水相似。同船的人中,大部分是塘河两岸的村民,他们中有一部分到仙岩镇,有一部分到丽岙与塘下镇,他们坐船是为了方便运输大宗货物,这些货物若乘汽车携带则极为不便,带货物乘船就方便得多了,同时也省心许多。这些坐船人与朱自清写梅雨潭的《绿》毫无关系,他们是生活的民众,他们也许是无意中避开了“绿”这一文人意象,他们从未想到过文学史中绿这个意象与篇章。也不会想到“我们大家都坐在水上没动”这么一个关于船与水与人的诗的表述句。但是,此时,一船的人,都沉默,只有机器在响,只有船在移动。船上有孩子,时间一长,孩子坐不住。有两个孩子站起,先是摇摇晃晃地在船舱里走动。继而想跑而没能够跑起来,船与孩子来说太狭小!与在陆上相比,孩子在船上的走动也简直是没动。当他们长大成人,就继续他们的父辈,真正地坐在船上不动,耐心地等着到达目的码头。关于白象塔的传说中,有一段民间口述记录文字:“冬天,一高僧急速上船赶往瑞安,小船到南湖,天已黑,划船人把船泊到榕树下,打算在这过夜。高僧问,船不走吗?划船人说,夜里河道不通,若走会出事(有俩精怪常常一夜里在河中打斗)。高僧听了说,我有办法,你放心走就是。划船人好半天才解下缆绳,小心地划着船又开始朝前行。”塘河的这一古老传说,与古老的波涛相呼应。传说是久远的,这是时间中的一条绵长的河流,流经民间,汲取沿途的民间生活经验,及内心的愿望,自古至今,一直流下去。那些民间叙述者,仿佛坐在船上,一动不动,任故事这条船向前行,或往回溯。这些坐着不动的民间叙述者,往往会不断杜撰出高僧、方士、术士及人妖同体等人物。而叙述者口齿冷静,俯视故事中每一个人物,若不喜欢其中的某一人物,在下次,下下次,再下下次,逐渐地在叙述中用讲述改变着这一人物的命运。这些民间叙述者是真正在时间的船只上坐着不动的人,他们任由时间的河流流过,不动声色地改变着故事中的某些细节、情节乃至某一故事中的人物。在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我曾经在白溪一带搜集过民间故事与歌谣,往往同一个故事或同一首歌谣,会有多种讲述方式,主人公的命运在不同的叙述中会有不同的命运,同一个人物,或一直活在故事中,或是在最后被害而死,或会死而复生。因此我相信塘河白象塔的传说,也肯定会有多种讲述,只是我所读到的仅仅只是其中的一种。
塘河的每一段河流,都会有自己的各种民间传说,在那次乘船的若干年后,我确实又读到了关于塘河沿河的多种传说。对于这些有关河流的久远传说,我仅仅是一个倾听者,更近乎一个时间的过客,但是,我仍是在船上坐着不动的人们中的一个,一切盛大的事物包括河流的民间传说,组成了一条经久不息的绵长的时间的河流。当船继续向前,我又重回到了我们都坐在船上没动这个语境上来。
塘河继续向南流经丽岙、河口塘、塘下、莘塍、九里,再向西至瑞安市城关安阳东门白岩桥。因我对两岸村庄的陌生,使得我这次有一种虚构般的旅行,因受到诗歌表述语境的影响,我像一个想象分配器,向时间分配河流、榕树、拱桥、河埠,同时也向河流分配时间、语言、诗意。而这种想象的虚构旅行,很快被船上几个即将下船的人打断,他们挑起满满的货物,站在船头等着船只靠岸。他们上岸后,船又再次向前行进。剩下的人,重又进入我们大家都坐在船上没动这个诗句的表述之中。重又进入流水如此平静、时间如此深邃的近似于虚构的水上旅行之中。河流、榕树、拱桥、河埠,塘河的特有意象再次依次进入视野继而继续向后退去。
时隔十年,2015年11月,再一次来到塘河上。这一次来的有各地的作家、诗人。仍然是从南塘河码头上船。这一天几乎是小阳春。而阳光明媚的日子使得乘船更像是一次水上虚构。在这样的时刻,人一上船就显得恍惚如梦。因为这时刻,我想起了阿波里奈尔的《蜜腊波桥》。这是一首写水上时间的不朽之作。河水有着困倦的波澜,阿波里奈尔写下的诗句:
我们就这样手拉着手脸对着脸
在我们胳膊的挢梁
底下永恒的视线
追随着困倦的波澜
让黑夜降临让钟声吟诵
时光消逝了我没有移动
有些时候,有时在午后,有时在深夜,我总是反复朗读这一首诗,以及这一首诗中的这固执的两行诗句——“让黑夜降临让钟声吟诵,时光消逝了我没有移动”。同样的,在这一次的塘河之行中,每当我们的船穿过一座河上的石桥,我的内心就会想起这两行诗句。塘河两岸的榕树没有冬天,仍然那样地翠绿,仍然那样茂盛,坐在船上的人,是诗人、小说家、散文家。有来自台湾的郑愁予先生、颜艾琳女士,以及大陆的柯平、但及、赵柏田、陆春祥、江子、习习、赵瑜、郑骁锋、黑陶、庞培、陈原、池凌云、指尖、周吉敏、郑亚洪、南宪伟、诺山。在船上的时间一长,语言少了许多。这一次的船上,缺少了当地乘船的塘河村民。于我们而言,散落在塘河两旁的村庄与它的村民,是这条河流的本身组成部分,他们是时间、历史、土地、河流的所在。每一个河埠都通向一座或两人座或更多的村庄,每棵大榕树后面,都有着一个丰富绵延的村庄史,每一座拱桥都联结着塘河两岸的人际、伦理。而船上的我们是过客。我们大家都在船上坐着没动,而在这一瞬间,时间已然流逝,河水有如爱情消逝:
爱情消逝了像一江流逝的春水
爱情消逝了
生命多麽迂回
希望又是多麽雄伟
让黑夜降临让钟声吟诵
时光消逝了我没有移动
船在河上缓行,切开水面,船两旁水面的水痕呈楔形,无限向前。这一天阳光是如此之好,它照耀着河流两岸的村庄、行人,照耀着我们脚下的这条静谧的河流,照耀着时间塑造出来的一切细节。越是这样的日子,越是这么明媚的阳光,越是有一种忧伤,它是关于时间,关于时间中的事物,关于时间中的人际情感,尤其关于消逝了的爱情。我看到我们中间有突然沉默的人,这是太明亮的事物深处的一道影子,这是一道忧伤的影子,有关爱情或亲人,或有关更遥远时间里的那些已然消失的事物。沉默的人,他与她,一切往事都早已被阿波里奈尔以及更早的诗人吟诵过。塘河流经数千年,当我们到来时,它已被现代文明所改造,在南塘街一带,上古往事早已无迹可寻,现代旅游与消费成了南塘河的当下事实。这些明亮的事实,缺少阴影与深度,它们多像塘河上的漂浮物,永远浮在时间的表层上,使得原有的忧伤变成了沮丧。
过去一天又过去一周
不论是时间是爱情
过去了就不再回头
塞纳河在密腊波挢下奔流
一个世纪前的诗句,读来如昨日才写下,关于时间,关于爱情,如此切题与新鲜,时间这条河流在永恒地流逝,这是阿波里奈尔,这才是不朽的写作。塘河居民也是塘河文化人的八爪说,塘河沿岸至今还有民间戏班,偶尔会在河边村庄搭台唱戏,他曾数度跟随戏班作田野调查。这是至今与河边大榕树同在的存于塘河时间深处的旧痕迹,但是,随着现代化进程,这旧痕迹也将荡然无存。如今,我们都坐在船上没动,古老的波涛永远如新,而人口迁徙,村庄变迁,沿途居民一代代更替,离第一次塘河之行已整整十年,而下一个十年也将很快地过去,我们坐着的船正渐渐在时间中风化、朽坏下去,如果不抓紧回忆远逝的爱情,不抓紧回忆那风中的唱戏声,即使我们仍然坐着不动,很快地将会连回忆的能力也消失殆尽……
让生命花开,年华消逝
文/ゞ夜聆离殇☆
岁月奔腾不息河流,是谁荡着漂泊的双桨,在时光的长河里,消逝了生命的年华。而又是谁;在那如镜明亮的水面上,荡漾着泛起的微波。亦如清风挽絮水波惊涛之际,长影映江,水光连天,纵千帆过尽之所知,驾驭凌风,满绪茫然;浪静佛风般呼如唤风,而终不知其所然。唯留下了一声长长的呐喊?风起浪涌之后,波涛澎湃之时,是否遗憾,那曾遗失的绚丽多彩?那无奈里演绎过的美好;竟凄美了多少春花秋月?酌酒诗吟的篇章,纵年华消逝,何不让生命花开。
生命里的美到底在多少苦难和艰辛中驻足!流过泪的痕迹收集了多少流逝的积累,落叶枯萎之后,将宣告了生命的终结,年华消逝之后,判定了生命的衰老,年轻将遥不可及般一眼万年,然、这个秋天注定不再回来。可为何变得这般苦涩,再一次端上了尘封的过往,枯萎了一束落叶韵味。黯然发现;在这物欲横流,浮躁无比的现实里,早已没有了停留,而选择了原地等待和重新起跑,将是要决定自己如何寻觅光明的未来。
雄鹰在苍穹中能够翱翔万里,必将注定有无数摔下山崖的痛苦,我们锲而不舍的努力,定要要面对无数失败和徒劳,因为明天永远在昨天的前方未知,或许精彩就在踟躇的路口吟歌,让且行且远的年华,变得朦胧不晰,摸不清弥漫在雾里的光明,在迷幻里失去了生命之光和年华之色之际,终体察不到他人也无法观察自己。当经历风吹雨打的坎坷之后,才发现,原来;我们自己原来输给自己。
生命绽放出耀眼夺目的光芒,注定早已不再平凡。用一份努力和追求,寻找心中最真实的自己,没有谁的不平凡是上天赋予的,时而用来幻想的回忆,永远是现实里的憧憬,即使满足了心中的欲望,可虚拟往往不会消散,一个勇于和风浪挑战的人,是坚持了心中不懈的信念,在痛苦和困难面前,谁都有悲思忧惧的心里状态,在短暂而漫长的年华里,领悟痛苦,其实就是一份生命花开的一纸懂得。
人生,永远是一条漫漫长路,走过了,便领悟了,很多时候对于失去和拥有,都不知是那个,究竟先会来到?或许;太多迷茫里的不知所措,无法去提醒时间里计较的自己,对于某一件自己想去做的事情,又和不做,原本就是两回不相干的事,若让自己能够迅速强大起来,持界竟是选择的境界,懂得彻悟,不断的完善残缺的心智,内修和自省则是自己最好的自律,有时候管好自己就是把握眼前一切。
不管生命还有多少明天,很多人都懂得,活在当下,那么活在当下,不是在当下活着,而是在隐匿的生活节奏里,用勇气去直视不同观点的人生哲理,领悟自身的虚渺和如何去在现实生活里创建梦想的路子。年华消逝,婉转轻语,徒步阑珊,何须伤春悲秋,不至与何,早已不喜欢那些伤春悲秋的华丽句章。有时候的说和做,模仿别人和琢磨自己却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和结论,取之补短则是一种寻求者的最好境界。
一纸缱倦,轻描淡写,一份懂得,领悟真谛,一份信念,持之以恒。我们在成长的路上,无数次经历和阅历不同的人和事,甚至在怀疑和疑问中,往往忽略生命价值的同时,忘记了幸福真正的力量。而幸福,就是年华中从从未离开的那些人,在失落和无助的边缘,给过希望和安慰,坚强和信心。当然更要感谢从未得到和失去过的,让我更懂得了,珍惜我眼前的所有,在乎和不在乎,却是两个相交的概念。
年华是一指流沙,在时光的沙漏中,消逝殆尽,生命是一张洁纸,在追寻和奋斗里,填写空白。似水年华;匆匆流逝,生命之旅;疏离蹉跎,时间里的我们,没有多少时间去羡慕和仰望,消沉和颓废,是一种懦弱的体现。生命之花,如同夜空中划过的流星,短暂的瞬间,是否让它成为一幅美丽的夜空图,一条妙趣恒生的风景线,一场生命花开,年华岁月里的交响曲?短暂的或许只有那么一刹那,留住和远去只有取决于自己。
这个秋天;望着云,望着天,回想生命里一路穿行而过的时光,随几任秋风摇曳,飘飘洒洒了沧桑了一路的过往,点点滴滴,在生命过半的长路上留下的,唯曾是一个人无数次踽踽独行在充满寂寞和孤单的日子里,寻找的梦想和幸福,听似水年华的轻歌,韵律着生命里那些残缺不全的日子,把明天扭成了一幅年华彷徨过的寂寥。走过了;也懂了、生命这场曲曲折折的道路,在年华一如既往的消逝里前行,而生命之花绝不能就这样残败。
生命;苦尽甜来,年华;乐极生悲。要想让梦想实现,就必须让生命花开,跟随一路花香弥漫,寻找茫然的归途。我们只是时光里的拾荒者,收获一份成功,无非都是要用所有的艰辛努力去换取,若是静等花开;守株待兔,没有辛勤的耕耘和播种,没有付出谈何得到?何来丰收的喜悦?我始终相信那句;“路在脚下,光在前方”在短暂的年华消逝里,随一路花开,寻一世生命的的归途。
婉转轻语,行至岁月阑珊,执悟光阴渐行渐远的足迹,把青春之希望,写下年华它精彩。即使年华消失殆尽,无影无踪,寻不到从头再来,就让生命之花,开满盛世,此生;走一遭人世沧桑正道,脚踏尘世最艰苦的路途,用一种顽强的信念征服所有的苦难,争做生命的舞者,追逐在苍茫的世间,若是心跳依然在继续跳动,那么;前行就让我们相信,明天;将永不会落幕。
若年华消逝,就让生命花开,若流年逝却,就让光阴载满,所有梦想的希望。让憧憬里的未来,随一路生命花开,绽放给生活一份坚强的声音,让呼唤微笑面对人生。让生命的那一叶扁舟,在年华中穿行,在时光的长河里,航行在天水风云之间,让有限的生命焕发无限的光芒,用一份彻悟的真谛,聆听年华轻吟的欢歌物语,一场岁月的洗礼,饱受风霜,历经严寒酷暑,让生命之花,永不凋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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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夜聆离殇
消逝的老屋
文/蓝莓
忙碌了整整两个半月,终于把母亲老屋拆迁事宜办妥,可以松一口气了。她陪他一起赶往他母亲的老屋,搬家,给拆迁办交钥匙。
雇了一辆大车,很长的那种。其实母亲的东西很少,母亲已经两年多没正经在老屋里住了。自从那次发水淹了老屋一米多高,老屋阴暗潮湿,墙皮脱落,像个气喘吁吁的经不住折腾的年迈老人。母亲从那以后就开始轮流在几个儿女家住。
这次老屋拆迁,发生了很多意想不到的纠缠烦心的事。明明是在20多年前就卖给了亲人的老屋,遇到拆迁的好事,竟然想尽一切手段,出尔反尔,强占多占,真是人心不古。这物欲泛滥的年头,即便是亲戚,在重大利益面前,小心眼的人就唯利是图,没有丁点亲情可讲。她亲眼见识的这种类似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第二次。呜呼!如今的人怎么了,为什么会害上如此严重的红眼病?
她再一次领教了金钱对自私丑陋的守财奴们的魔力,再一次看到人性被金钱枢纽后那卑鄙丑恶的嘴脸和灵魂。想来,人这种动物,若是失了真情没了善良,就连猪狗这类低级动物都不及。人对狗好过,狗也知道朝人摇头摆尾表达善意,但某些被金钱奴役了的奴才们,丧失了人性的所谓的人,连狗都配不上。自私,贪婪,强占,撒谎,蒙骗的种种嘴脸暴露无遗,所有人性的丑恶都围绕“金钱”二字在打转,令人像见了苍蝇和蛆虫般恶心。于是她想起《伊索寓言》里关于上帝造人的传说:上帝造人的时候,因为造得太着急,就随手把那些不是人的低级野兽也造成了人,所以人世间就有了非人的恶言恶行,有了各种人性的丑恶。这样想来,所有的恶心烦乱也就释然了,人性的丑恶瞬间变成一种可笑和玩笑。
搬东西前,他在大门口放了一挂鞭,图个吉利,毕竟拆迁是好事,要不然那值不了几个钱的三间老屋怎会惹出那么多令人作呕的事端?他们和母亲一起照了相,在老屋院子里,以老屋为背景。母亲的背有些驼,眼睛也浑浊不清。大哥气汹汹的样子,其他弟妹没到场,远的不说,近的也没来帮忙搬家。
搬完锅碗瓢盆,他在老屋门前深深地鞠了三个躬,嘴里念叨着:这是多年的老屋了,姥姥在的时候,我就在这老屋里住过。老屋要拆了,给你鞠个躬吧……她看着你鞠躬,口中念念有词,不觉心里有酸酸的东西往上涌。是啊,他们现在把这近百年的老屋的门给锁上,就锁定了那份永远的念想。要不了几天,老屋就夷为平地,建成漂亮气派的国际机场,老屋就永远不复存在了,故乡也就不得不变成心里的影像……
她随着他默默走出老屋,走出老屋的大院子。在母亲给大门上锁前的一瞬间,她回望院子里两大团开得正艳的凤仙花,那火红的花团锦簇,依然坚守着老屋剩下不多的日子。起风了,凤仙花轻轻摇曳,是否在恋恋不舍地与我们道别呢?一花一世界,一草一菩提,花也有情,风也有意。永别了,老屋,再见了,老屋院子里这一团曾经的青绿和火红。在未来的日子里,老屋只能在他梦中出现了,他的故乡也只能是梦中的故乡了。老屋和故乡一起消逝在一片红彤彤的岁月里。每年夏天,孩子们采下凤仙花来,碾碎涂染指甲的情节,也将成为美好的记忆了。就像多年前她的故乡和她父母的老屋消逝在茫茫的原始森林一样,祖辈的老屋都这样接二连三在最近的十几年中快速地消逝了,故乡也跟着老屋一起消逝了。一辈又一辈,总是这样,老屋和故乡被新一代不断拆除,只是,最近这十几年,乡村的老屋消逝得太快了,故乡走的太急了,眨眼一瞬间,让人来不及回望和品味啊!
小时候,人们总是急不可耐地逃离故乡,逃离老屋,逃向外面的世界。几十年转瞬即逝,回来时都已是白发鬓染,儿时的玩伴也四散而去了,对老屋那些最初的记忆反倒越来越清晰。岁月磨掉了每个人的棱角,就像老屋脱落的土墙皮。物化了的亲情也随着突飞猛进的岁月被折磨得不成样子。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犹如眼前即将消逝的老屋慨叹自己的命运一样在黑夜的热风中呜咽。她在夜梦的凄楚和冷清里,分明看到那些刚刚被迁移的祖坟,祖坟脱离了土地,和被拆迁的农民一样,脱离了土地,被集中束之高阁,搁置在城市中和人们相似的鸽子笼里。她看到深蓝的天空上,星光点点,那可是亲人们冷冷清清的眼睛?如勾的月光,印在月牙形的残缺的窗前,是否在试图勾连那些被人们快要遗忘殆尽的古老的爱的故事和传说。一切静谧着,喧闹着,老屋的窗户像是瞪着的忧郁的眼睛,也是这样冷冷的,黑洞洞的。
老屋是故乡。故乡的老屋,是儿时清贫但快乐的护佑,是母亲暮年时最后的念想。老屋在记忆里越是清晰,在现实中就越是模糊,模糊得最后连一丁点影子都寻不到,只能存在于期待的梦中。如果,能梦到消逝的老屋里一大家人亲亲热热,兄弟姊妹开心地分一块月饼吃,那该是多么幸福的时光。如今,老屋再也无法承载几辈人灵魂的皈依了。今年春节,亲人的灵魂,要到哪里去找老屋?他(她)们可记得回家的路?当除夕的鞭炮齐鸣时,是否,祖辈的灵魂会游荡在故乡的夜空?老屋就这样在一大片瓦砾的破碎声中渐行渐远,渐行渐远……
消逝的山村,永恒的记忆
文/赵文娟
我的老家,镇江大港岱向桥村,一个长江边的普通山村,几年前拆迁了,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宽阔的沥青大道,几座新建的厂房和建在路边的加油站。
老家消逝了,我拿什么来祭奠?
我用对这片土地的依恋来祭奠。
小山村三面青山环绕,一面大江奔腾。山脚下,散落各处的房舍依坡而建,掩映在绿树丛中。一条清澈的小河在村边流淌,几座石板铺就的小桥静卧其上。
村头,有座古老的石拱桥。桥洞上方的碑石上“岱向桥”三个字赫然在目。桥面上的车辙,破损的桥体,留有青苔痕迹的桥洞,都告诉人们这是个历史悠久的村落。
从南宋初年起,我的祖先就在这里落脚。我的先辈生于斯,长于斯,代代繁衍。如今老家已荡然无存,只有路旁的公交站牌上的“岱向桥”三个字,还在默默地告诉过往行人,这里曾有个叫做“岱向桥”的村庄。
她美丽而静谧。清晨,天未亮,公鸡的打鸣声此起彼伏,把整个山村唤醒;深夜,万籁俱寂,狗吠声不时响起。春天,馒头墩山上的桃花开了,万绿丛中一片片绚丽灿烂,静静地开,悄悄地落。我父亲去世后,曾葬在这片桃花林中。秋天,山上的毛栗子成熟了,打下来,剖开它,果肉的香甜在舌尖上久久徘徊……
我出生在这里,这里是我的衣胞之地。
新中国成立不久,两岁的我,告别了家乡,跟随父母去外地谋生。二十年后,跟随着上山下乡运动的大潮,我又回到了这里,开始了我的插队知青生涯。
如果说,儿时对家乡的印象只是一片朦胧,那这次我是真真切切地回到了她的怀抱,脚踏实地地站立在它的土地上了。
我只身带着行装,住进了我家的祖屋。
我家的祖屋是一座典型的江南大院。院落共有三进房子。每进房子有六间,中间两间合为客堂,左右四间为卧室,两进房子之间筑有天井,天井两端是厢房。天井砌有花台,四季鲜花不败,其中牡丹、天竺、腊梅,是必不可少的植物。1968年秋,我回乡时,中间一进已被大火烧毁,因而其旧址被称为“敞厅”或“火烧园”。
住在祖屋里的都是赵氏宗族的后裔。因人口增多,在大院外不远处还建有一座格局完全一样的大院,被称之为“新屋里”,原先的大院,自然被称为“老家里”了。
我住“老家里”最后一进主卧室,它是分在我父母名下的房子。我住进时,虽然已陈旧不堪,但从门牖木雕上的牡丹和荷、菊、梅、竹等图案及高高的门槛,可以想象到我的祖辈在村里还是有一定的身份和地位的。
我回乡了,回到了陌生的老家。感觉自己是个时代的弃儿,被抛弃到了这里。
环境艰苦,交通不便,我对未来一片茫然。
一次艰难回家之路,至今不能忘却。
那是1969年的春节前夕,大弟文军接我回城过年。那年的雪下得特别大。大雪封门,交通阻滞,根本分不清哪里是路,哪里是沟,一脚踩下去,满鞋是雪。寂静的山路上没有一个行人,只有我们姐弟俩在雪地里艰难地跋涉着。弟弟挑了两个铅桶,一头是山芋,一头是糯米粉,我大包小包挎在肩上。我们在雪地里足足走了一上午,中午时分才到达谏壁公交站。然后是乘车、过江、再乘车,到家时已是下午四点多钟,饿得我们连路也走不动了。
但生活还得继续。是朴实善良的村里人,给了我温暖,给了我生活的勇气和力量。
我用对故土亲人的思念来祭奠,我的老家,我的岱向桥。
上世纪六十年代末老家是贫穷的。煮一次白米饭,烧一次猪肉青菜,就算吃了大餐。女主人会满村叫唤,热情地邀请有小孩的人家去她家盛饭菜给孩子吃。
年轻人半夜三更放笼子逮黄鳝,打电筒掏螃蟹,赚点零花钱。那时一斤螃蟹四毛钱,能卖到六毛就算是撞大运了。一个工分只有二毛四,一年下来分粮分草所剩无几,缺劳力的人家还得倒贴。1969年我一天工分都不落,年终时只分到48元钱。
村里的人,常常照顾我。特别是我的姨妈和婶娘,烧点好吃的,总是忘不掉我。平日里,送蔬菜,送柴火,还帮着我种自留地。印象深的还有一碗马兰头,它是村里的一个小伙伴送给我当小菜的,那是我第一次尝到这种有特殊香味的野菜。虽然几十年了,但他们的恩情我总不能忘怀。
插队的日子里,我几乎学会了所有的农活。我尝到了“脸朝黄土背朝天”的滋味,真正地感受到“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我用我曾经洒过的青春汗水,来祭奠你,我的老家,我的岱向桥。
拔秧栽秧时,蚂蟥叮得我血流不止;上山砍柴,毒蛇几次与我不期而遇;烈日当空,汗流浃背,麦场上一遍遍地打着连枷,差点中暑;为赶时间,一担柴火不歇脚一口气挑到三里路外的大港码头,回家后干咳了几个月;严冬挑河泥修水利,高高的河堤,湿滑的泥阶,沉重的泥块,我硬是挑着担子咬着牙往上爬。
这些,都不算什么了,最惊险的是一次挑塘泥,我不小心陷到泥潭里,淤泥没过大腿,越挣扎越使劲就越陷越深,要不是大家及时想办法营救,我差点被淹没……
然而付出与收获总是一对孪生子。劳动的艰辛,磨练了我的意志,也锻炼了我的韧性。不甘落后的我,学会了许多劳动的技能和生活的本领:割麦栽秧,我是快手;锄地砍柴,我是先锋;我会擀面皮,我会纳鞋底,我会做鞋做衣服……
两年的插队生活,我渐渐融入到了老家的血脉中,我渐渐地读懂了她,渐渐对她产生了难以割舍的情感。
我要用对那段生活的怀念来祭奠你,我的老家,我的岱向桥。
我怀念村里那伙年轻的朋友,虽然如今都已步入老年,是他们给了我真挚的友情和无私的帮助。
听说我要自己养头猪,队里的小青年都来帮忙盖猪圈,挖土做墙体,砍树干做梁、柱、檩,捡拾碎砖铺地,用稻草盖顶,硬是忙活了几天,帮我盖起了猪圈。之后又帮我挖猪草,拌饲料,手把手地教我这个新猪倌。
那年冬天,我把那头猪卖了八十二元。过年回家,当我把卖猪的款和我辛苦一年的余钱,交到妈妈手里的时候,妈妈哭了。如今我看到地上的野草,还能叫出它们的名字:六月白、灰条头、老鸹藤、辣料子……几十年了,一提起猪,我的眼前总是晃着我饲养的那头特别可爱的油光滑亮的黑猪!
梅雨季节,山上的蕈子长出来了。听说要带我上山拾蕈子,我兴奋得顾不上穿鞋光着脚就跟他们走了。山上草根,树桩,戳得我脚底生疼,我全然不顾。在他们的指导帮助下,我拾了很多野蘑菇,红豆蕈,绿豆蕈,黑锅底,白芋头……中午,一锅蕈子、螺蛳头烧面鱼儿汤鲜得我至今一想起来就口水直流。
我怀念我的那些知青朋友:上海的,北京的,南京的……共同命运使我们常相聚,不知现在他们可好。我特别想念我的知青闺蜜月华。她是上海知青,高挑的个儿,大眼睛白皮肤,两条过腰的长辫。她插队朱家湾,与我村隔一个山头。劳动之余,我们常常见面,经常促膝谈心到深夜。分别三十年后,我们终于在上海见面了。相见时,竟迟疑片刻,不敢相认,执手相望,无语凝噎,我感谢她,谢谢她陪我度过了那个特殊的年代。
我怀念青龙山石矿的露天电影。放电影的日子,是村子里的节日。各个村庄的人们,早早吃过晚饭,扛着板凳呼朋唤友去看电影。当年电影的内容早已忘记,但场景,却回味无穷。
……
一晃几十年过去了。得知老家要拆迁时,一种莫名的悲怆掠过我心头。一天,我遇到老家的一位表弟,他对我说:“娟姐姐哎,岱向桥没得嘞!”顿时,我鼻子一酸,泪水盈满眼眶:我没有老家了,岱向桥消逝了。
“写点什么吧,为祭奠我失去的老家!”这些年来,这个念头始终萦绕在我的脑际。
老家消逝了,那段生活需要被缅怀。
我要用文字来祭奠你,我的老家,我的岱向桥。
我把过往的酸甜苦辣化作文字,我把在家乡的点滴日子写在纸上,让文字了却我的心意。
我的纸片上流淌的不仅仅是那个时代的岁月,而是珍藏于我心中的那份眷恋。我让回忆在文字中安生,它是我一生中永恒的记忆!
消逝的“年味”
文/刘万里
年关将制,朋友们聚在一起谈论最多的话题是如今过年越来越没啥意思,不外乎就是聚在一起吃吃喝喝而已,太累太无聊了。就在我犹豫今年春节回不回老家时,父亲几次打电话问我啥时回家,我的心一下被父亲拉到我的老家,拉到我童年记忆中最深的年。
我的老家在汉阴漩涡镇一个小山村里,山里人对过年是很讲究的。一到腊月,年味就开始在村里弥漫。腊月初八,母亲就用花生、绿豆等给我们做“腊八饭”,吃完“腊八饭”我们就开始扳着指头盼年了。
小年后第二天,到了清扫房屋的日子。“腊月二十四,掸尘扫房子。”婆和母亲就要用竹梢做一把大大的扫把,把屋里墙上打扫得干干净净,然后婆就杀一只鸡敬灶神。小年一过,家家户户就开始杀过年猪,我就催母亲快点杀年猪。杀猪这天是我最快乐的一天,这天父亲就到井里跳水,把缸装得满满的。我就帮母亲在灶房里烧火,把火烧得旺旺的。这时杀猪匠和他的帮手就把嚎叫的猪拖出来,按在长条蹬上,猪叫的更厉害了,这时杀猪匠用长刀朝猪脖子一送一拉,鲜血飞溅出来,流在母亲早已准备好了的豆腐盆里,母亲在盆里搅拌,母亲将把它们做成馒头行状,然后放在簸箕里晾干,这就是我们山里特有的猪血豆腐。那时农村穷,平时很难吃上肉,我早就盼望着杀猪这天好美美吃一顿。记忆中最深的还是白菜炒肥肉,现在想来还津津有味,回味无穷。
杀完猪母亲则开始拆洗被褥和衣服,因为衣物多,母亲要在村前小河边洗上好几天,她的手总是冻得通红通红的。洗完后,母亲就带我和小妹去漩涡镇上给我们准备新衣、置年货。那时镇上三天逢一集,逢集时镇上人山人海,热闹非凡。不知道为什么如今的镇变大变漂亮了,却再也见不到当年的那种人山人海的场面了。
年终如盼到了,村里飘荡着腊肉香。父亲贴完春联和门画,我知道年真正的开始了。母亲在厨房里忙得热火朝天,我望着鸡、鱼和瘦肉直流口水,有时就偷偷拿一块躲在一边美美地吃了起来。我盼望已久的团年饭终于开始了,开饭前要放鞭炮,还要敬神和祖先,鞭炮一响,全村的孩子都赶来了捡那种没响的炮,我的口袋里装了很多,心里美滋滋的。团年饭很丰盛,我放开肚子吃。母亲总是笑着说,吃慢点。吃完饭,母亲就给我们洗澡,发压岁钱。压岁钱一般是5角,都是崭新的,我揣在口袋里心里就像吃了蜜一样的甜。
大年初一,我们小孩穿上新衣聚在一起比谁的衣服最漂亮、谁的压岁钱最多、谁的鞭炮最响。大人则聚在一边抽烟一边讨论地里的庄稼。吃完早饭,母亲和父母就带我和小妹去外婆家,我记得当时人们走亲戚提的东西不外乎就是两斤挂面、10个炕炕馍、一斤红糖之类的东西,如今过年谁还送这些东西,人们一定会笑掉大牙,这些东西都成了一种记忆了、一种古董了。外婆家在半山腰上,离漩涡镇不远。我们刚走到外婆家时,狗叫了起来,这时大舅,二舅、三舅就笑哈哈迎了出来。
吃完饭,舅舅就带我去漩涡镇上看舞狮子和采莲船。
家乡最有年味的莫过于舞狮子和采莲船。舞狮和采莲船表演组合在一起,趣味十足。农村没什么娱乐活动,农闲时几个青年便组成狮子队,由师父教练采莲船和舞狮。到了春节,便在各村串联演出。舞狮前,先来上一通采莲船表演,玩采莲船的必是一位大美人,采莲船的四周还有几个姑娘在扭秧歌,姑娘的腰一个比一个细,这是年轻人的目光也跟着姑娘在扭动,他们一边看,一边评论哪个姑娘长的好,那个姑娘腰细。表演的压轴戏是舞狮,由两人合作扮狮子,一人扮武士,手拿铃铛作引导,狮子随着鼓点的快、慢、 轻、重,忽而翘首仰视,忽而回头低顾,忽而回首匍匐,忽而摇头摆尾,舐毛,擦脚,搔头,洗耳,朝拜 ,翻滚,千姿百态,妙趣横生。最后就是舞狮的高潮部分来了,人们点燃花筒,把火星四溅花筒瞄准狮头狮尾,舞狮者就要躲闪,有时还要做出大义凛然无所谓的样子,这时更多的人手拿花筒冲了上去,舞狮者被浓烟和火星包围了,围观者一边叫好一边躲僻着火星。有时舞狮者扔掉狮皮,露出光光的上半身,大喊大叫,“来啊,向我开火!”有好事者就把花筒对准他,舞狮者不生气,反尔哈哈大笑起来,我们就视舞狮者为英雄。
如今日子好过了,家乡的年味却淡了,年轻人都出门打工去了,人们再也见不到舞狮子和耍采莲船了,再也见不到那种人山人海的壮观场面了……可是在这渐近的年关里,我的心涌起了回家的渴望。我渴望见到年迈的双亲,渴望在那浓浓的亲情中寻找渐渐失散的年味…
永不消逝的电波
文/吴东林
早春的夜,还是有些寒意,不过风柔了许多。走在弯曲的小路上,不时踩一踩还未返青的枯草,望一眼树枝上还顽强地纠结在那里的几片黄叶,深吸了几口春的气息。摆脱了一天的嘈杂,独享月下这静谧与温馨,如果再打开我手中的收音机,听上几段西皮二黄,可真是心甘如饴了。
无论是早上遛弯,还是晚上散步,喜欢带上收音机。小的时候就特喜欢听收音机。原来大队里有一台,只是到早起全村党员六点半收听新闻的时候才开,我们的上学时间也比较早,早操前,就蹲在大队部门前,凑近门缝,侧耳听一会,其余时间是听不到的。后来小队里也买了一台,放在会计家里。每天中午会计都会把收音机放在他的墙外边供大家听。那时候农村里的人都爱端着碗去街上吃饭,一边吃饭一边聊天。有了收音机,大家就围在收音机旁随便听点什么。如果是有评书连播,出来吃饭的人就更多了。
七十年代收音机绝对是奢侈品,能够听到已属不易,根本不敢想象自己家里能有这种东西。有时候看着收音机楞楞的想,这木头盒子里说话唱戏是怎么弄得呢?一次看电影,是朝鲜片《看不见的战线》,记得里面有这样一个镜头:美国中情局给潜伏在朝鲜的特务发情报,是通过一首钢琴曲在收音机里播放接受的。在影片画面上,漆黑的夜空里,一个高高的铁塔发射着电波,另一边收音机里播放着钢琴曲,特务听着、记着。于是我想,咱们这收音机里播放的内容,也许是北京的高塔上发出的电波,那电波传遍祖国的大江南北,送到每一部收音机里,才让我们听到了美妙的声音。
自己家有了收音机,听起来就方便多了。那时候,收音机里的节目是很丰富的,也没广告。不像现在,收音机快成开药铺的啦,整天的卖这卖那。中午放了学,打开收音机,爱听小说连播,像什么《大刀记》、《东方》、《沸腾的群山》什么的,听的是津津有味。晚上就找曲艺节目,听听相声、快板书、河南坠子、京东大鼓。七十年代中期播的都是文革时期的电影,像《创业》、《海霞》、《青松岭》、《春苗》、《侦察兵》,到了后期,就有外国电影了,像《简·爱》、《叶塞尼亚》、《阳光下的罪恶》、《追捕》、《永恒的爱情》、《尼罗河上的惨案》等,这些译制片的配音真是美极了,我想肯定比原音还要棒,现在很难再有那样高水平的配音演员了,像童自荣、李梓、乔榛、丁建华、毕克那样,富有磁性的、带有鲜明个人特点的语言,令人久久难以忘怀。
我们家真正买收音机大概是一九七九年。那时候父亲在村里的拖拉机站负责,有四台拖拉机为村里跑运输,除了记工分,还给点补贴。于是攒了二十块钱,买了一台红灯牌的收音机。要说还是正品的质量好,选台多,声音静,也不像叔叔组装的那样声音总是刺刺拉拉的。这台机子外边还配有一个黑皮套,还能像书包一样背起来。
现在的媒体,眼花缭乱,目不暇接,电脑、电视、手机,带给我们的娱乐如排山倒海,然而,这如潮的信息,淹没不了我的怀旧,我儿时的快乐,我的绿盒子的收音机,和沉淀在记忆里的永不消逝的电波!
消逝的昨天
文/静
并不以此做奠,只是每每昨天,每每回忆,每每消失,每每匆匆,心中不免失落,不免难过,很好奇,你到底是谁,是外婆的童谣?是稚童手中的玩具?是小时候肩上的书包?而或是身后的步伐,是沉睡在沙尘中的古城?我们在一条名为昨天的街道上缓缓的向前,当我们把此刻变成昨天,当我们把前一秒变成昨天,当我们把时间变成昨天,谁又一直看清了,看清了那一次次前行的伤逝,看清了那一步步脚下的痕迹,昨天,总是消逝?难道不是么?
很奇怪,我总是在此刻心中异常的不平静,总是想用双手用力止住自己前行的步伐,用眼光去拒绝明天的一切,因为我以为这样,或许可以让我哪怕是多一秒的看清,我昨天的样子,人不能总是向前看啊,你总共才有多少个明天,我并不想因此止步不前,也不想这样让身边的朋友因此总是回忆过去,你知道么?我只是忍不住,忍不住去向昨天看去,向逝去的昨天看去,向铭刻在脑海石碑的坟头看去,我一直不愿知道结果,因为我总是明白结果就是自己,因为早已经清楚,一切的结果只不过是将自己装进昨天的大墓中罢了,如果我从这方面想去消逝的昨天或许正是自己的岁月,正是自己的生命啊。
你总会进入让自己难过,至少在我这里,没有人能快乐,年轻气盛的我们,每每念此心中如腊月寒冬,总是感觉昨天那么美好,不免会有轻生之念,未免有些让人惋惜,不过轻生也好消极也罢,我们似乎都被一个问题给困扰着,那就是如果的假设,如果我能在再次选择,我会如此如此,我会怎样怎样,于是昨天似乎成了数学题中的未知数,而我们怀念昨天,我们如此不免有些让人失去了生命的唯一性了,如果生命可以选择,那样才是可怕啊,不是么?一切按照你规定好的路子,一切按照你的方案,某某年出生,某某年工作,某某年结婚生子,然后又是某某年如何怎样,似乎是一道简单的数学题似的,只要逻辑顺利了,一切就顺利了,我并不是说一帆风顺不好,也不是说计划不好,只是有些讨厌如果的假设罢了,你不是自己的主人,却让如果成了自己的主人,岂不可笑,或许人生最无趣的事情不是把假设呈现,而是当事情已经成为不能改变的过去时,又去想象着如果能够改变后的样子,我们不能否定经验的意义,也不能阻断时间的连续性,但总是沉浸在消逝的昨天并持之以恒的进行着假设动作,这让人确实有些难以接受,让人不免会问,时间会允许你假设人生么?
时间在佛教那里有三尊佛,分别为指前世今生未来,如果我们仔细想想真有前世,真有今生,真有未来,那确实不无美好之处,但至少在你的记忆中不会出现罢了,佛教也讲苦集灭道,有时仔细思旬不免太过拗口,有些需时日的研读才能略懂一二,不过有时也希望自己是一名修行之人,抛却三千烦恼,了却身前身后事,追求那六道轮回之上的路,不过如果总是这样给自己这样说,就有些不符合自己的问题了,存在是定有道理,只不过这道理不同人眼中不同罢了。
昨天是一千零一个童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美好,昨天又是一千零一个哈姆雷特,每一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收获,每每消逝了,我们都或多或少的感触,有些期求明天的到来,有些盼望结果的到来,不同的不同之后,剩下的只是时间,它变成一辆巨大的马车,带着我们的身躯,当然我们并不是唯一的乘客,历史才是最大的乘客,宇宙同样也是它的乘客,都说上帝创造了世界,那上帝是谁创造?都说现在的宇宙是大爆炸后形成的,那大爆炸之前又是什么,时间似是最大的口袋,似是最大的黑洞,一切都逃不过它的引力,念此不免有些伤情,不过事实难道不是如此?或许我们将在不久的日子里慢慢变老,虽然我们会化身昨天,虽然我们不能逃脱,但我至少认真的过活,死亡并不是结束,死亡也不是开始,死亡只是一种象征,人类的并不是死亡就死亡了,我们不会因为我们死亡就忘却自己的在乎的人,相反,我们会更加的努力,因为消逝的昨天其实是一种习惯的问候,一种早已印刻在脑海心间永远无法消逝的昨天。
让生命花开,年华消逝
文/夜聆离殇
岁月奔腾不息河流,是谁荡着漂泊的双桨,在时光的长河里,消逝了生命的年华。而又是谁;在那如镜明亮的水面上,荡漾着泛起的微波。亦如清风挽絮水波惊涛之际,长影映江,水光连天,纵千帆过尽之所知,驾驭凌风,满绪茫然;浪静佛风般呼如唤风,而终不知其所然。唯留下了一声长长的呐喊?风起浪涌之后,波涛澎湃之时,是否遗憾,那曾遗失的绚丽多彩?那无奈里演绎过的美好;竟凄美了多少春花秋月?酌酒诗吟的篇章,纵年华消逝,何不让生命花开。
生命里的美到底在多少苦难和艰辛中驻足!流过泪的痕迹收集了多少流逝的积累,落叶枯萎之后,将宣告了生命的终结,年华消逝之后,判定了生命的衰老,年轻将遥不可及般一眼万年,然、这个秋天注定不再回来。可为何变得这般苦涩,再一次端上了尘封的过往,枯萎了一束落叶韵味。黯然发现;在这物欲横流,浮躁无比的现实里,早已没有了停留,而选择了原地等待和重新起跑,将是要决定自己如何寻觅光明的未来。
雄鹰在苍穹中能够翱翔万里,必将注定有无数摔下山崖的痛苦,我们锲而不舍的努力,定要要面对无数失败和徒劳,因为明天永远在昨天的前方未知,或许精彩就在踟躇的路口吟歌,让且行且远的年华,变得朦胧不晰,摸不清弥漫在雾里的光明,在迷幻里失去了生命之光和年华之色之际,终体察不到他人也无法观察自己。当经历风吹雨打的坎坷之后,才发现,原来;我们自己原来输给自己。
生命绽放出耀眼夺目的光芒,注定早已不再平凡。用一份努力和追求,寻找心中最真实的自己,没有谁的不平凡是上天赋予的,时而用来幻想的回忆,永远是现实里的憧憬,即使满足了心中的欲望,可虚拟往往不会消散,一个勇于和风浪挑战的人,是坚持了心中不懈的信念,在痛苦和困难面前,谁都有悲思忧惧的心里状态,在短暂而漫长的年华里,领悟痛苦,其实就是一份生命花开的一纸懂得。
人生,永远是一条漫漫长路,走过了,便领悟了,很多时候对于失去和拥有,都不知是那个,究竟先会来到?或许;太多迷茫里的不知所措,无法去提醒时间里计较的自己,对于某一件自己想去做的事情,又和不做,原本就是两回不相干的事,若让自己能够迅速强大起来,持界竟是选择的境界,懂得彻悟,不断的完善残缺的心智,内修和自省则是自己最好的自律,有时候管好自己就是把握眼前一切。
不管生命还有多少明天,很多人都懂得,活在当下,那么活在当下,不是在当下活着,而是在隐匿的生活节奏里,用勇气去直视不同观点的人生哲理,领悟自身的虚渺和如何去在现实生活里创建梦想的路子。年华消逝,婉转轻语,徒步阑珊,何须伤春悲秋,不至与何,早已不喜欢那些伤春悲秋的华丽句章。有时候的说和做,模仿别人和琢磨自己却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和结论,取之补短则是一种寻求者的最好境界。
一纸缱倦,轻描淡写,一份懂得,领悟真谛,一份信念,持之以恒。我们在成长的路上,无数次经历和阅历不同的人和事,甚至在怀疑和疑问中,往往忽略生命价值的同时,忘记了幸福真正的力量。而幸福,就是年华中从从未离开的那些人,在失落和无助的边缘,给过希望和安慰,坚强和信心。当然更要感谢从未得到和失去过的,让我更懂得了,珍惜我眼前的所有,在乎和不在乎,却是两个相交的概念。
年华是一指流沙,在时光的沙漏中,消逝殆尽,生命是一张洁纸,在追寻和奋斗里,填写空白。似水年华;匆匆流逝,生命之旅;疏离蹉跎,时间里的我们,没有多少时间去羡慕和仰望,消沉和颓废,是一种懦弱的体现。生命之花,如同夜空中划过的流星,短暂的瞬间,是否让它成为一幅美丽的夜空图,一条妙趣恒生的风景线,一场生命花开,年华岁月里的交响曲?短暂的或许只有那么一刹那,留住和远去只有取决于自己。
这个秋天;望着云,望着天,回想生命里一路穿行而过的时光,随几任秋风摇曳,飘飘洒洒了沧桑了一路的过往,点点滴滴,在生命过半的长路上留下的,唯曾是一个人无数次踽踽独行在充满寂寞和孤单的日子里,寻找的梦想和幸福,听似水年华的轻歌,韵律着生命里那些残缺不全的日子,把明天扭成了一幅年华彷徨过的寂寥。走过了;也懂了、生命这场曲曲折折的道路,在年华一如既往的消逝里前行,而生命之花绝不能就这样残败。
生命;苦尽甜来,年华;乐极生悲。要想让梦想实现,就必须让生命花开,跟随一路花香弥漫,寻找茫然的归途。我们只是时光里的拾荒者,收获一份成功,无非都是要用所有的艰辛努力去换取,若是静等花开;守株待兔,没有辛勤的耕耘和播种,没有付出谈何得到?何来丰收的喜悦?我始终相信那句;"路在脚下,光在前方"在短暂的年华消逝里,随一路花开,寻一世生命的的归途。
婉转轻语,行至岁月阑珊,执悟光阴渐行渐远的足迹,把青春之希望,写下年华它精彩。即使年华消失殆尽,无影无踪,寻不到从头再来,就让生命之花,开满盛世,此生;走一遭人世沧桑正道,脚踏尘世最艰苦的路途,用一种顽强的信念征服所有的苦难,争做生命的舞者,追逐在苍茫的世间,若是心跳依然在继续跳动,那么;前行就让我们相信,明天;将永不会落幕。
若年华消逝,就让生命花开,若流年逝却,就让光阴载满,所有梦想的希望。让憧憬里的未来,随一路生命花开,绽放给生活一份坚强的声音,让呼唤微笑面对人生。让生命的那一叶扁舟,在年华中穿行,在时光的长河里,航行在天水风云之间,让有限的生命焕发无限的光芒,用一份彻悟的真谛,聆听年华轻吟的欢歌物语,一场岁月的洗礼,饱受风霜,历经严寒酷暑,让生命之花,永不凋谢。
消逝的树
文/方桂红
村庄让我觉得有点遗憾的,是村口没有一棵让人向往的古树。
“应该有的。”我总是这样告诉自己,甚至想着那该是樟树、枫树、榆树、银杏、或是金桂,可是问过村里许多老人,他们都说没见过有树。这答案让我不禁有些失望。
就如一个家庭,总希望有位睿智老人在呵护和关注家人一样,觉得一个村庄,也该有这样的标志来护佑村庄,承载村庄历史,而这个标志最好是树,是苍劲挺拔的树,即便一棵,只要有生命存在,也了人心愿。于是,我在村庄更早通往外界的出口寻找,想在那里得到答案,却依然失望。
我知道村庄内曾经有棵树。那是棵桂花树,就长在一户人家的围院里。树很高,站在村头便能看到树冠,树干需三四个人环抱才行。深秋,庄稼收获的季节,微风吹过,整个村庄被金桂的甜香氤氲。孩提的我们,总喜欢跑进院子里看桂花雨,喜欢张开手掌掬着,倘若有花蕊落到手心,便像中了彩一般,欢喜不已。后来,那户人家搬走去了城市,每到清明,他们还回村庄祭祖,后来,他们把房子卖了。“房子卖了,是要断回乡的路了。”从此,在村庄再没见过他们。那年仲秋,我回乡探亲,习惯站在村头朝桂花树方向望,隐约中,感觉树没了原先的葱郁,倒有些像倦怠了的老人。那些日子,空气淡淡的,我开始隐隐有些不安,“那树已经两年没开花了,大概是老了,现在正落叶呢。”妈妈的话验证了我的猜测。我无法判断,这棵树的老去是因岁月,还是其他,只是这样的结果令人无奈,无法释怀。
村外田地边,曾有过一片银杏林(村里人称“白果林”),有十几棵银杏树,树干挺拔。孩提时,遇到大人在附近做事,我们总是跟着去林里玩。秋天,叶子黄了,果子熟了,宝贝似的拣回家,将叶作扇,将果磨孔,剔出核肉,做哨子。夏季的一个晌午,狂风大作,我冒雨给妈妈送蓑衣,虽是戴着雨笠,可见到妈妈时,我还是全身湿透。妈妈见了生气,怪我雨大风大不该出门,那年,我七岁。时隔多年,我却依然记得,从银杏林回家,妈妈始终牵着我的手,从没松开。也就在那场暴雨中,村里一个男孩在野外放牛被雷电击倒,银杏林里几棵树或被连根拔起,或被雷电拦腰劈断。从此,村里少了一位俊秀少年,村外没了银杏林。从那以后,对于大自然,我心怀敬畏。
我还是放不下村口的标志,我给自己解释:或许在很久很久以前,村口是有棵树的,或樟树,或枫树,或榆树,只是这棵树没经得起岁月沧桑,以致后人不知晓罢了。而凡俗的我们,除了珍惜和感恩,谁又能抵得过时光和大自然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