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望散文
守望散文(精选20篇)
守望深秋
文/雪琼
深秋——我最喜欢的季节,如期而至。从来对深秋没有萧瑟之感,喜爱深秋的独特繁锦,没有春的喧闹、热烈,只是安静地隆重绽放,一派金黄沉甸甸的与收获对白,空气是舒爽而透彻的,天空是湛蓝而优雅的,秋风撩过心境的涟漪像成熟的女子告别了青春期,淡淡的心起微波,那些陈年过往早已藏在心底,只留最美仰望人生。偶而会露出时光的斑驳。
我家附近的路边有排梧桐树,每到深秋我会像不谙世事的孩子,从秋风乍起那刻起便日日感观着一片片叶子的变化,由深绿进入浅黄直至金黄。尤喜欢一场秋雨过后伫立梧桐树下,看满地梧桐叶在微寒的秋风里旋转起舞。轻嗅秋香,满目飘摇的落叶用各种年轮以博爱的姿态化作春泥,来年的春色因此焕颜人间。
深秋像一位伟大的母亲,不去炫耀花开,不去参与夏的热烈,从容地在风吹霜打后捧出沉甸甸的果实,怀揣初心,守望果实离去的孤单。深秋像父亲静坐窗边的影像,你无法用语言具体形容出她的内涵,或喜或悲不言于色,即使是巅峰上的一棵松,沧桑而郑重地屹立绝不向岁月低头。
深秋告别了春夏的浓郁,厚重地敞开胸怀,宽容地迎接寒冬,孕育初春。葬花不是凄凉,分明是欢欣的为新春而送养。那霜后的枫林灿烂了谁的眼,思念了谁的夜;那漫山的野菊花摇曳了谁的记忆,涩了谁的心。
深秋对于我,是大提琴与风的和弦,诗意盎然。爱深秋,除了暖阳蓝天,除了果实和思念,还有,我在深秋恋爱着……
怀抱与守望
文/蓝天白云
我站在冷风咆哮岁月的边缘,手捧鲜花、怀揣希望,迎接新一轮的曙光。上苍用仁慈慷慨,怜惜呵护的目光,注视我这个大千世界里的凡夫俗子。他笑而不语,伸出巨大的手,默默地低垂其威严高傲的头,向我,向你,向大地母亲,抛洒泪滴和花絮,发出最柔和的声音。
这时,许多惊醒的孩子和成熟的生命,不知发生啥事,一个劲地打呵欠,提起惺忪倦态的眼,来了一连串匪夷所思的动作。我知道,这是在接纳吸吮,拔高成长,创造快乐,也在尝试成长过程和人生旅途中必须经过的坎。这一道道布满荆棘血迹的坎,如吹不散的愁绪,驱赶不走的乌云,遮挡视线,阻碍事物的进程。
我胆怯萎缩,心底发怵,额头直冒虚汗,不敢朝前迈进一步。这一刻,萋萋小草抿嘴发笑;喜鹊在树梢鸣唱;蜜蜂在四处玩耍;耕牛在地里刨土。我好奇纳闷,若有所思。仿佛时空里像一面明镜,疲倦及活跃的身影,在变幻各种姿势,播散季节的种子;海鸥在猎猎长空飞翔穿梭。
我小心翼翼,缅怀死去的光阴,大踏步地踩在厚实松软的土地,去拾起荒废的领地和心灵的花园,追寻平凡的足迹。试图把历经艰辛收藏的甘霖,挥洒在精神的土壤,给久未谋面朋友些许的温暖和新的希望。
这些朴实单纯的朋友,听到我的心声,立马睁大眼睛,使出全身力气,颤颤微微的扶住旁边的支撑物站了起来,带着羞涩歉意的表情,对我说:主人,你终于来了,你若再不回归,我们即将枯萎、然后无奈地消逝。可我们实在不忍心抛下你亲手打理的家园。所以,我们一直在坚守着、厮守着。你看,这些陌生的小家伙都是我们的左右邻居和知己。
我说,你的朋友是来帮忙浇灌,还是来这凑热闹,看咋狼狈不堪的样子。其中一朵含羞草仰起头,撅起嘴、嘀咕几句,然后对我说:不是这样的,你误解了,我是新成员,太阳每天都在微笑,不是么?我环顾四周,涌来很多我不认识的面孔。几只蜗牛夹在花草树木间,慢悠悠的爬来;不知名的花,出其不意的在我的眼前绽放;枯黄的垂柳,泛起新绿;铁树长出花蕾,树苗比身高。
不一会,飞舞的精灵和安静的植物,毕恭毕敬的凝视我,呢喃地说:主人,我们爱你,誓言留在唇齿间,芬芳为你积蓄。无论什么时候,你都不要将我忘记。我像是在梦境,又像在现实。我逐一环抱这些可爱友善的生命,泪如雨下,无语作答。我知道,此刻的我很清醒,脑子并没有犯糊涂,这是真真切切的感动。
我曾无数次来到油光满面的花草丛,站在它们中间,静静地遐思、细细的查看,赏析和品读这绚烂殷红和彩虹般容颜背后,所隐藏的某些寓意的启迪。我热衷于与它们近距离的对视交流,期许成为其中的一员,呼吸它们的呼吸,聆听花开的声音,分享它们的欢喜它们的痛。
其实,这些熟悉的场景,每时每刻都会有,只是你我忙于自己的事,无暇顾及周围的某些事。无论是自然界、动物界,还是天界,都有其独特的语言和感官器。轮回的思念里埋藏多少对斑驳陆离的往事的追忆。这追忆有欣慰感动,有遗憾叹息,有痛快的决断和深情的问候。
思前想后,我们所走过的路,哪一段不是极为平淡又富有诗意;哪一个喜悦不是努力后的奖掖;那一次失败不是在积累和沉淀。其实,所有生命的某个咧嘴,每次跳跃,没回振作,都是在苦苦挣扎,以及挣扎奋斗后的释怀,然而,释怀后的情景和感受是显迥然不同的。孤独算什么,寂寥是何物,沮丧蛰伏在内心,作威作福,天平的砝码倾向哪方?我反复琢磨过数次,但终将是徒劳的。
我怀抱,我守望。生活如麻,人生如棋,油盐酱醋茶,哪样离得开智慧,真心及付出。我似乎明白了一个道理。世界在拥抱我,我在分享它的精彩快乐的同时,也要尽其所能,投以微笑和真诚的回报。
守望家乡年味浓
文/方辉利
当你步入皖南山区南麓之时,群山起伏,连绵不断,绿色如屏,一条条盘山公路,蜿蜒屈伸,如一根根巨绳一头系着清静的乡村,一头扣住热闹繁华的都市。
快过年了,乡村里的长辈,在家忙开了。腊八节,要清扫庭院,煮腊八粥,俗话说,吃了腊八粥,百病都消愁。到了十二月半之后,当地乡村还要打年糕,印米糕,作为亲人孩子回家的见面礼,或为新婚新人,或新生儿,准备的“发始”。这是出外打工仔建立新家庭者蓄慕已久的,意寓步步高升。
家乡过年还要做冻米糖的,最让人思绪难忘的是七八十年代,那时候粮食紧张,秋天玉米成熟之时,熬玉米杆糖是一件棘手而风风火火的事。玉米掰完之后,农家子弟在白天,用砍刀砍玉米杆运回家,晚上用铡刀将其杆切成玉米杆片,再用铁杵在石臼捣烂。
次日,天刚蒙蒙亮,就煮蒲沥水。蒲水数量多,就会分成两锅煮,嘴馋的小孩要等着喝糖汤,从下锅就等,有的时候一站就是五六个小时,忙里忙外,脚都站累了,等来的糖汤还不甜;有时候,要试糖汤是否甜了,肚子都喝成蜘蛛肚了,还不见熬好。
父亲说,玉米杆糖熬好的火候,糖滴在碗里不分散,就算熬到功了。这时的玉米杆糖,是不会轻易给孩子喝的,因为一瓢糖需要几十斤玉米杆,有时半亩地,也只能熬七八斤水糖。
那时,我觉得玉米杆糖最好吃的,为了得到父母的赏赐,性格变得很温顺,很乖巧。后来,我又觉得熬玉米杆糖太劳命伤财了,常是将砍了半月的柴禾都烧光了。现在,只能成为回忆,家乡的冻米糖香而甜,也有点酸溜溜的,至今难以忘怀。
家乡过年还要做糯米酒,一般有经验的长辈在冬至过后才做糯米酒,这腊月做的米酒,叫腊酒,可以储存到次年夏季饮用,农家称老少适宜的上乘“保健酒”。这是出门在外从家乡带去饮用的最佳保健品。
杀猪宰羊,大闹一场,家乡过年要宰肉猪,这是农家习俗。腊肉清香,可延时储存,招待不定时上门的贵客;腊腿,精肉红里透香,是提高蔬菜品位的首选肉类。一年忙到头,守候在大山里的老人倚在门前,坐在路口,喃喃自语,冻米糖做好了,糯米酒也做好了,腊腿也腌制了,回家来过个年吧。一句句朴实的语言,孕育着长辈们365天的浓浓爱意,盼子女回家过年的深深团聚之情。
杉树下的守望
文/张丙银
屋子的前面有两棵杉树,带着浓浓的绿意。我喜欢坐在树下,看早晨雾气朦胧中的树,看黄昏时沧桑婆娑的树影。不知道何时起,这种喜欢已成一种习惯。夏季的硕果,冬季的落叶,都在白雪降临的日子里成为一种纯白的回忆。
浓密的树荫下,热情过火的阳光插不进太多的位置,缝隙中阴翳洒下的影子似破碎的珍珠。已经是第三次触摸那个小小的“人”字,我五岁的时候刻上去,儿时的贪玩给这树上留下了淡淡的伤痕。很熟悉的感觉,还有那树特有的香味。那个“人”字不是很端正,像拆开的“八”字,有点孤零零地分居在那里。
父亲看树的时候,眼里有些黯淡。像在期待,又像在寻找,然后用一声短暂苍凉的叹息结束了眼中的一切。树已经很弯了,有点弧形美,只是那端没有与地面接触,仅留一人高在凝望。树是在一个暴风雨的夜里变弯的,那雨下了一夜,把庄稼全都淹没了。父亲也抽了一夜的烟。于是,树便成了如今的样子。天放晴的时候,那树还能骄傲地把卑微的头抬高少许,一逢下雨的日子里,那树只好增加难度系数再低头几次。
父亲对树有着特殊的感情。两棵树从选种、挖坑、浇水,都是父亲亲自动手的。父亲栽树的时候,原指望两棵树能长成参天大树,成为栋梁之才。结果哥哥在初三的时候落榜了。三年后,我沿着哥哥的轨迹一成不变地走着。父亲从此没有对我们提起那件事,只是很沉默地看着两棵不成材的树,看着两个儿子前方迷茫未知的路。
又一个暴风雨的夜晚,那树更加弯了。伸手的时候,便能碰到那本已是很高刻着字的地方。小侄子兴奋地拿着绳子,央求我系着树干来荡秋千。父亲也看见了,什么也没说。只是在那年九月,哥哥外出打工,我将远去大学的前一天晚上,父亲和我一起坐在树下,满天星光下,树那渺小佝偻的影子更加安详。父亲说那两棵树像他和母亲,很孤零地飘落,最后慢慢地变成一堆灰烬。那天夜里,我一个人透过窗户偷偷地看着杉树,眼睛渐渐有些湿润。
记得每年的清明节,父亲都很忧伤。每次祭祀完毕,父亲总是长久地伫立在坟前,凝望着墓碑上面的字。回去之后,又念念不忘看树几眼。我不知道这算不算父亲与树的缘分,但爷爷给父亲取的名字——树成,却有佛家偈语的意思:“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树立则成”。父亲如今看到的是那两棵已弯的树。
几年前,父亲告诉我,当你第一眼对云彩的感觉,就决定了你以后要走的路。父亲当时问我,眼中的云彩是什么形状。我说不知道,但有点像树的样子。
冬季的不期而至,寒冷的风肆虐地席卷,那干秃秃的树枝瑟瑟地抖动。而那枝头不知是仰望蓝天,还是向往地底繁华?银色的雪花中,白色的世界尘封了往事。那一刻,只有父亲的眼神,随我在黑色的罅隙中寻找,寻找那丝破裂的梦呓。
守望麦田的幸福
文/郑蕴昕
最近读了曹文轩叔叔写的《细米》,封面是大片大片金黄色的麦田,一个少年呆呆地在麦田前守望。他守望的是什么呢?是幸福么?
这就是细米,一个天生爱脸红的男孩儿。他与自己的表妹红藕过着两小无猜的日子。他的生活,平静却透着热情。
然而,有那么一天,稻香渡平凡的日子变得不平凡。大河上漂来一叶白帆,白帆下是一群似仙女般的女孩儿。这些苏州的女知青给乡村带来了一股新鲜而又迷人的气息。其中那名叫梅纹的女孩以她纯净温柔的精神力量,使细米走上了崭新的成长历程。
细米生来就有一种发现自然中美丽的天赋。他淘气而又腼腆,充满了想象力。他用一把小刀刻下的图案,淳朴而又真实,刻出了一个个令人忍俊不禁的生动故事。梅纹以她不同于乡间的敏锐感觉来引导细米,让细米对艺术有了一种来自心底的感觉。
因为艺术,细米的生活变得富有诗意。细米从小生活在乡村,虽然有乡村男孩的野性,但他的心灵早被乡村独有的风情孕育充实。梅纹来自城市,她面对细米对艺术混沌的识知感到了新奇和迷惑,她给细米的帮助不只有引导,也是共同创造。
曹文轩叔叔坚守着自己的麦田,带着乡土气息,纯美而温暖的故事感动了所有人。这是一种简单而又深入人心的温暖。读《细米》时,我的心灵就像在进行一次长途旅行,来到了那个充满温暖的地方——稻香渡……
守望一场春雨
文/汪亭
青草还没复苏,北雁未曾南归。是谁嗅到了初春的清香,让窗前的枯枝点染点点绿意?大山、村庄、街道烟笼着淡淡的绿,如雾如丝。
一场春雨的不期而至,抵达了灵魂的彼岸,使思念轻轻颤动。纷纷而飞,款款而落,一起缠绵,紧紧拥抱。吻醒这春天,沐浴一次禅的洗礼。
春天的细雨总会打湿南归大雁的翅膀,水洗的天空那行行书信变化如烟,萦绕云霞。所有的往事都因一场春雨,开出了清新淡雅的芬芳。
屋檐下的燕巢按捺不住连绵雨水的打扰,呢喃私语。只等多情的东风,喊绿柳条,吻红桃花。青灰瓦上油亮的春雨,若隐若现地露出笑靥,仿佛年轻的歌手在演奏。音符洒落在墙沿,野草顿显生机。优美的旋律唱入每寸泥土,软化了大地的肌肤。一对灰鸽子从屋顶窗户探出脑袋,张望春天。一只缩了回去,守候暖巢中的宝宝;一只冲向蓝天,打破了平静。
藏掖了一冬的相思,随着春雨,美丽了如昙花的往事,不再如烟。和煦的春风中,春意正浓。
守望麦田
文/文雪梅
五月,一个孕育希望的季节,一个赞颂劳动者的日子。我虔诚的站在麦田里,静静地守望。
眼前的麦田是一片霍霍燃烧着的绿色海洋。麦子刚刚探出头颅的芒刺带着灵魂深处的几丝脆弱,隐隐约约看似锋芒毕露,其实它们就像刚出生婴儿的小手,稚嫩的柔弱,正贪婪的吮吸着泥土的清香,舔舐着阳光的味道,一点点孕育着未来的丰收。一缕春风划过头顶,广阔的麦田顿时波涛滚滚,哗啦啦的一片,空气中洋溢着麦熟的气息,缕缕麦香,似春季里的菲菲雨丝,香炉里氤氲开来的青袅,无声无息的将心底内缓缓酝酿的思绪,弥漫开来。望着这一波又一波的麦浪,我似乎听到了麦子孕育麦粒的声音。
今年的气候很特别,春天时还见天空中飘起了洋洋洒洒的雪花,空气中凝聚着一层寒气,我一直担心这样的天气似乎会影响麦子的生长。当我把这个想法告诉年长的老人时,他们说不怕,冬小麦的生命力很强,只要不在扬花时受冻,不会有大问题的。真是这样,面对此时绿油油且密密匝匝的麦子镶嵌在大地时,我在遐想,在不久的日子里,这片麦地里会衍生出成熟的金黄,那时轰隆隆的收割机会有条不紊的作业,农人们头顶烈日,挥汗如雨的劳作。不由,我就想到劳动的艰辛,想起那首古诗:“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我要歌唱可歌可泣的劳动人民,劳动是神奇的,劳动是伟大的,劳动者用勤劳的双手和智慧,编织了这个五彩斑斓的世界,创造了人类的文明。站在五月的麦田里,我想紧握劳动者因劳动开满茧花的双手,送上我最真切的祝福,向所有的劳动者击掌。
守望五月的麦田,就是守望人生的希望和辉煌,对未来的憧憬。
守望岁月
文/angel_mei
流火的七月,知了、阳光、树立的五星红旗,没有一丝风的经过,连那小桥河流里也寂静无声,在这烈日下就连呼吸也变得艰难起来。山上纵使百花争艳,诧紫嫣红,竟不及一丝风的力量。
流火的七月,知了也不知昼夜的发出阵阵苦鸣;蛐蛐同样如此凄惨的哀哀凄凄,好不乐之!小院里的小蜜蜂也不知昼夜地启动它那微小的风扇,嗡嗡的扇个不停,但似乎并未减凉。炙热的七月里,田坎儿上的几株向日葵静静跟随着烈日的方向,就那样矗立着,在炎热的七月无怨无悔的开放那一时间的芳华。看着这些在炙夏里的生命如在初春时节一样宣示着生命的生生不息,烦躁的心也跟着这一片片凉意慢慢的平静下来,如似乎心也在这颜色的季节里感到丝丝的清凉。
流火的七月,也是个有点矛盾的季节!在迷离变换的景色里给了望而却步的畏惧。踏过了绿意的和煦春季,离开了播种的季节,迎来细心经营的时节;亦如走过了年少时的风华,渐渐地走向成熟,回首时满目沧桑的年华里,生活给予的重力,都或多或少在灵魂深处生根发芽,影响着看问题的态度,也决定着所有的情绪,满日疲惫的日子里,平心静气的感受生命给予的美好时光,心静,自然凉,心静,把所有的烦恼理清所有的头绪,指引自己走向正确的方向,所有的困难也迎刃而解。更多的时候需学会在闹中取静,让心平静下来,守一份淡然于心,细细的经营这多彩多姿的年华,待金秋时节,待成熟之时,收获那一份守候,告诉自己,只要活得坦然,活着就是幸福!
流火的七月,我感受了阳光的热情,也感受了大地的激情与火热,每天未躲避阳光,需把潮湿的心来烘干,就如同母亲把冬天的衣服全部拿出来晒晒霉气一样!突然觉得,在不感到季节的枯燥与心情的烦躁。这七月,也是有无穷的魅力所在,走在街上,到处都是一片花的海洋,那或长或短或一色或彩色的裙带漫天飞舞,好一处美丽。
流火的七月,抱一份平静心态处理,带一缕凉爽入心,守一份淡然,觅一份平淡,收一份守候,慢慢成长,慢慢成熟,守着岁月慢慢的变老,直到生命的终结。
守望宁静
文/山沟水
守望宁静
作者:山沟水
岁月悠悠,逝去了多少无声的回忆。初夏的风一遍一遍地吹拂着,安抚着一颗颗飘浮着的心,曾经几许,自己也变得了多愁善感,感着天,感着地,感悟着过去的点点滴滴。在那多情的远方,绚丽的青春寄语着青涩的期盼,尽管天上的流淌着晴雨难测的风云,坦然间坦然着丝丝酸楚,曾经风花雪月随风飘逝,没有人知道风是什么颜色,没人知道时间的由来和结束,心飘着,人浮着,期许着时间变化。
怦然心动间夹杂着看不清的未来,那些曾经轻描淡写间的陈华演绎着聚散离别的残酷,多少次强忍着、迷离着,任凭风吹雨打,任凭沧桑轮回,无意间感慨深沉的厚重。过往的行程中书写着几多的无奈,几多的等待。苍山依旧,岁月如梭,不经意的离别成了永恒,人们在繁繁复复间忘却了曾经的回忆,爱与被爱化作缕缕青烟,散发在空中变成了时间的味道,消散的面孔,模糊而又清晰。
金秋的收获感触着上苍的眷恋,大地依旧着千百年平实,花开花谢,红尘中勾勒出不一样的脸膛,谁在呼减,谁在聆听,谁主沉浮,谁又在等待。潇潇的山雨洗净了山,洗净了花草树木,清新的空气穿透沉重的心墙,轻抚着那些受伤心灵,看山,看水,看红尘浮动,盼日月乾坤。在一次次成败交错中感叹,留恋与期望变得心力不足,钝击的伤痛彻心扉,流失的岁月诉说着迷茫与无奈。有人站着,有人坐着,有人笑,有人咆哮,有人哆嗦,心都在静静地包容着,感触着,流尽汗水,流干泪水,化作一颗颗晶体,散落在渐行渐远的记忆中,没有人去找寻,没有人去理喻,平静的水面荡起圈圈波纹,越扩越散终又归于平静。苍山无语,涛声依旧,快乐痛楚化作深沉、厚重,绚丽的烟花成了团团云烟,散尽了那多情的一瞬间,记忆和留恋变成了过去,等待依旧,等待淡然。
天是蓝的,树是绿的,静谧的初夏,没有花的芬芳,没有春雨的细腻多情。晴空万里,太阳普照大地,散发着夏日的清香,微风吹起,碧波荡漾。人们在等待,任由田地里禾苗疯狂生长,任由片片树叶飘柔轻语。午时的阳光穿破长空直射着,地上的蒸发着股股泥土的芳香,闻着田地的味道,坐在家中,清爽的风催人入梦,一切变得安静,没有忙碌的脚步,没有焦虑的身影,几只小鸟藏在绿叶中叽叽喳喳叫嚣一番也悠然地睡去,大地没有了声音,只有绿树枝叶随风轻摆动,轻唱着安抚心境的歌谣,没人能破坏这宁静的大地,绿叶淹没所有的一切。
时间静止,心不再飘浮,大地守望着宁静,守望着流逝的岁月。
守望海棠
文/杨蕊
初春,你来到我的生命里;春末,你又走出了我的视线。春去春来,你成为了我守候的约定。
——题记
我实在忍不住要写出堆积在胸中的情感。
海棠,我钟情的恋人,我渴望走近的身旁,但怕惊扰了你的美梦。我手捧着你给我的滚烫诗句,在夜的背影里读了一遍又一遍。我只能在夜里来看你,白天人多嘴杂,我不想让世俗的风雨浸染了你高贵的气质。
海棠,我爱慕的人儿,我明白与你并肩行走的云儿会让你浪漫无比。他无心的投影落在你的心湖,会让你激荡起无数温暖的涟漪。可我担心哪天他没有了光就会消失在你的心湖,我舍不得你流泪。虽然我一无所有,但我的心田足以让你把根扎得更深。
嗅惯了你的芬芳,我在春的原野遇见你,你的裙摆飘过的地方,春意热闹非凡。揣在怀里的狗尾巴戒指又多了一些思念的褶皱,多想勇敢地送给你,但迟了,算了。你远走的背影伴随着浅浅的回眸而模糊在跫音寂静的巷口。
我时常张望你归来的方向,晨雾里的清脆歌声是从你的窗口飘来的吗?仿佛那古老的江南故事又复活了。我悄悄的躲在你的窗外赶走那些大声喧哗的人,告诉他们我的美人还未梳妆好。他们那些或者怀疑或者羡慕的眼神绕过窗户飘远了。
海棠,我守候的幸福。我知道你将在春光殆尽的时候又要离我而去,我不悲伤,不惊惶。对你每次深情的守候是我生命的延续,请让我剪一段你的芳香缝在袖口里,你就时时贴在我的手心里。
我不会自私的挽留你,或者把你囚禁在我的心里。我只想静静地凝望你清瘦的身影穿过朝霞,踏响草堆,隐没在夕阳里;只想远远地守护你五彩的嫁衣。
今晚夜色无光,还是我一个人,这次是来为你鉴别的。我先喝下这杯落满牵挂的美酒,就什么也不说了,我在这样寂寥的夜晚听了一夜的流水声。不知你有没有感觉到湖水长高了,原来这就是守望的力量。
守望家园
文/伍乘风
生命历程无数次在城乡间往返,舒适地享受城里的公共资源,许多人常常羞于谈起自己出生乡下,继而遗忘停留在某些旧物上的时光。时代的变迁,大量的农人涌向城市,现代文明就这样互补着,在这样的交流中,“乡下”、“民间”一词会渐渐消失,这得归功于当下的改革,归功于当下那些被改革潮流所拥抱的人们,我的家乡也被这时代潮流冲刷了,一切欣欣然,那些林立的别墅式的民房与现代化的耕作方式便是最好的见证,这些成就的取得往往与当下的打工潮及商潮有关。就在我居住的城里,就连修鞋的行当,乡人也在那用泰然的方式占据着,参与着,在我们不经意里,一些高大的房屋也就在他们灵巧而娴熟的动作之间诞生了,这也是当初许多人所不屑也万万没有想到的事,其实,任何一种劳作都没有贵贱之分,我们都在努力改变自己的生活模式与质量,获取的方式,只是一种途径罢了。
表侄小二决定结婚了,新娘是贵阳城里人,日子定在二00九年的九月四日,怕我忘记,十天前就告知了我,有两层意思,一是作为亲戚礼尚往来,二是叫我这个也是从乡下读书出来的所谓有了一份工作的表爷来撑一下面子,可以帮喊一下礼(一种结婚的仪式),主持一下拜堂,对当前的盛况作翻赞喻,对过去日子作一翻怀旧,就在我去吃酒的当日,我被一种景象迷住,在对那些事物的迷恋中,我再次失语……
小二的父亲是我的表哥,早已辞世,唯有母亲艰难地抚养着小二兄弟三人,舅婆已经老得帮不上忙了,但她的神态似乎又像在期待什么,总有一份期待让老了的她得以将生命延续。忆起当年卖掉家里唯一的耕牛作为上学的资本时,小二常常感慨万千,要是没有当年母亲的努力,他一技之长何以在手,又何以在打工行业里独领风骚。舅婆其实生了两个儿子,表哥的脚下也还有一个妹妹,但我很少听舅婆说起,或许她经历太多的人生波折与苦难,以往的日子里,我也尽可能地避开这些话题,我不想撩起藏在她心中那一丝疼痛的琴弦,只是从别人的谈话中,知道了这些;大表哥在粮食关因挨不过饥饿被死神喊去了,表姐我还记得她的名字,叫“想”姐,可见当时她的父母对她是何等的溺爱,但父母给予的爱没有能让她活下来,她终就在一次叫水豆的疾病里离去了,以现在的医疗条件来说,只不过是毛毛雨,她死在舅婆家的那幢老屋里,因此舅婆对那幢老屋特别依恋,也特别在意。时代对于他们而言是不公平的,如果那时也有现在的合作医疗或村级医务室,那么“想姐”的生命也不至于如此短暂。
婚礼如期举行,作为家乡的出行者,我被他们以一种隆重的礼节邀请。在已经作废了的老铁路旁边,砖混结构的新居林立着,但也夹杂一些旧屋,因某种原因,那些旧屋依旧包裹着自己的故事静静地躺在那里,与现代的建筑形成一种鲜明的反差,其间也有舅婆家泥土筑起的老屋,那房子看上去老得不能再老了,房子有些倾斜,房上老瓦被风吹起,落下细碎的粉抹,让人感到几分沧桑,时光在消失,旧屋寄存于古老的木架房梁和青灰瓦片里,它总是停留在人们生活的某个时刻,安静地躺在年轻的阳光下,散发着持久而美丽的光芒。小二哥仨的童年便留在这老屋里,恩情也在老屋里。其实,我们这代人的童年,是苦难和幸福的童年,恩情是土地的恩情,苦难既是一种伤痛,也是一种财富。我的许多乡人或许正是因为这种苦难,才有了他们的背井离乡、奋发图强。并不是作为孙子的小二没有能力将此屋拆去重建,而是因舅婆执意不让拆此老屋,怕她儿女们的灵魂逢年过节找不到家。孙子们很懂老人的情节,于是依了她,将新房傍着老屋建起,有点像某些旧城的改造,保留着旧城貌,开发了新城区。三层楼的房子高大而宽敞,有着明显的时代气息,将那老屋反衬得非常矮小,有点像舅婆站在新房的门口,将过去辛酸的日子毫无保留地铺展在现代的阳光下。其实她生活节律里,已经习惯了清苦,从她手上的皮肤及表情不难看出,劳动是如何让她的生命得到了延长,我见到她时,她正与夕阳一起坐在大门口,露出几分的惬意,孙子结婚对她而言,确实是件欣慰的事,小二见我来了,急忙过来接应,把我从那个风景里接走了。
我无法知道他们寨上的人们通过何种手段将自己的村寨打理得如此好,我想有一点是肯定的,就是用他们自己的手在改革的时光里劳作,从时间的缝隙中将这些财富挖了出来。
新娘接来的时候,我跟她说过,虽然你是城里人,但我们乡下有自己的习俗,是必须要遵循的,乡人对于结婚礼仪很注重,舅婆及表嫂自然属于受礼之列,她们经历过苦难,目睹了变迁,终于等来了一份现代文明的礼拜!但她们始终以一种宁静的方式接受着,并无多大的惊叹,这出乎我的意料,在新房大厅里我喊到:
改革开放三十年
公序良俗民间传
结婚先把祖来拜
祖上恩情记心间;
新郎新娘到喜堂
情真意切把家当
志同道合结连理
勤劳致富君莫忘。
接着我依次叫他们拜了礼,这样的仪式在家乡的新房里演绎着,在城乡之间交流着,我想,社会的进步不能只是物质条件的变化,民俗文化的传承也是必须的,当我从大厅出来时,老家的许多人正坐在晒坝里吃着喜酒,我急步隐入其中,我知道,一翻新农村的生活模式已经在那里上演了……
有一种乡愁叫守望
文/桂靖雷
有人说,“乡愁”是一种怀古、怀旧、怀乡的情结,是一种乡文、乡情、乡景的眷恋,是一种忧伤、苦涩、温馨的印象;也有人说,“乡愁”是绵绵的记忆,是悠悠的情感,是浓浓的文化。然而,让我刻骨铭心的“乡愁”,则是父亲传递给我的对家乡传统文化的深情守望。
我父亲是一名普通的文化艺术工作者。建国前从学生时代起,就开始挖掘、记录、搜集黄梅戏传统剧目脚本,义无反顾地踏上了一条穷其一生的守望之路。
青少年时代,邻村有名的“乐柯记黄梅采茶戏班”,在逢年过节或农闲喜庆时,经常到乡里巡回演出。祖父常说,父亲几乎每一次每一场戏,他都要挤到前台鼓架旁或台柱边,观看艺人们的表演,一直要看到“戏子拉尿”为止。
耳濡目染,父亲渐渐地由迷听黄梅戏曲,转入迷听黄梅戏文。他觉得黄梅戏曲调美,黄梅戏剧情美,黄梅戏文更美。它叙人间情,说人间事;述人间暖,诉人间冷;言人间爱,道人间恨;唱人间善,斥人间恶。可以称得上是美妙绝伦的人间绝唱。从此,他便注意搜集黄梅戏的唱本。凡是他看过的黄梅戏,他都要想方设法把它的唱本弄到手,一笔一画地誊写抄正,一本一本地用牛皮纸做封面,用针线装订好,放在衣箱中珍藏起来,从那些瑰宝里吸取艺术营养来丰富自己。
新中国诞生之际,父亲刚满16岁,毅然投入革命洪流,参加清匪反霸、减租减息斗争。1957年当上了黄梅县法院土桥法庭庭长,挑起了人民付给他的历史使命。此时,他仍然迷恋着黄梅戏艺术。然而,鱼和熊掌不可兼得,面临着人生的第一次抉择,他毫不犹豫回到黄梅县黄梅戏剧团担任党支部书记,开始了他的人生重大转折。
在此期间,他记录、抢救了黄梅戏“36大本,72小出”的全部传统剧目,首次将黄梅戏起源、传播、发展概况和几百年来黄梅戏艺人口传心授的“36大本,72小出”传统剧目名称,以文字形式定型见于报端;此举为鄂赣皖三省民间广泛流传的“36大本,72小出”的全部黄梅戏传统剧目的定型,提供了详实的资料;为湖北黄梅戏的发展乃至中国黄梅戏的繁荣,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1966年6月,我父亲被打成“黑帮”、“反革命”,遭到残酷的批判和精神摧残。几十年呕心沥血搜集、整理、创作、改编的黄梅戏传统剧目和艺术资料被洗劫一空。后来,每谈及至此,我父亲就心痛不已,他认为这不仅是他个人的损失。
1978年春天,冰消雪融,县委安排他负责方志和党史工作。岗位的变换,并没有改变他对黄梅戏艺术的追求。确切的说,他的“适彼乐土”就在黄梅戏艺术的圣堂。5年后,县委调他到党史办公室任主任。职务晋升、职称晋升、工资晋升,他没有心动。面对人生的又一次抉择,他仍然一往情深地选择了县文化局副局级调研员,时年48岁。
一场浩劫之后,他抢救、搜集的黄梅戏传统剧目和艺术资料,只有收藏在老家桂畈的30个传统剧目幸存。他前后用了50余年时间,跑遍了黄梅县所有乡镇的大部分村湾,抢救、记录了黄梅戏传统剧目大本戏106本,小戏199出,共600余万字。随后又对其进行了整理、校勘,结集为《黄梅戏传统剧目汇编》丛书,共15集500余万字,仅誊写抄正稿就达两万余页。如果加上记录稿、整理稿,一张张连接起来长达近20公里。
该丛书脱稿后,我父亲最大的心愿,就是企盼把1米多高的手稿变成铅字,留传后世。他从县城到地区,又从地区到省城,四处呼吁,八方求助。最终作为资料本内部印刷。为此,他倾注了全部积蓄,默默付出了资料搜集费、初稿誊写费、部分印刷费20万余元。遗憾的是由于经费筹措困难,历时10年,直到他1999年12月病逝时,还剩3集109个小戏没有校勘付印,后由我接力完成。2001年9月13日,《湖北日报》以《黄梅戏靠历代艺人口传心授历史从此结束》为题作了报道,算是对他执着追求了50年的黄梅戏人生,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有一种乡愁叫守望,而守望承载的是一路风雨、一路泥泞、一路艰辛。如今,我父亲已有近千万字的黄梅戏资料和研究成果在流传社会、奉献社会、服务社会,他用这种血与心的化合,大写了自己的人生,实现了自己的梦想。50年的黄梅戏艺术人生,纸上读来轻巧,脚印踩着煎熬,个中甘苦只有他自己才明白。尽管我父亲已经回归大地,但有一点毋庸置疑,那就是他的艺术生命仍然在子孙后代身上延续,薪火相传为黄梅戏艺术奇葩增姿添彩,这就是中华传统文化脉动不止的乡愁,生生不息的守望。
沧海桑田,岁月催花
青春的脚步不时地光顾大好年华。憧憬梦想的日子沉浸在和熙的阳光中。
清晨,我伫立窗前,望着窗外随风时起的柳条和盛开在草地里的野花,寂动的心向望和他们一起舞动。
清凉的晨风从敞开的窗户悄悄袭来,探问我的灵魂何在?在一片柔情和泪光中,我不时地回想起我的过去,回忆那失去的青春和华年。
多年来,我才发现在那片皎洁清辉的月光下,梦,原来早已沉睡,而我还在飘着花絮的天空下痴痴守候,幻想和它还能一起飞翔。
异乡的日子,有些惆怅,时而让我倍感迷茫,秋雨后的那个黄昏,转眼沧海变桑田,岁月成旧梦。
频繁的生活,每日的守望与期待已成为一种习惯。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故事会上演。在守望与期待的季节,偶尔也会拾起一些飘逸的段落,如:才子、佳人……但更多的时候是高楼断望。
时间如书页一样,哗哗哗地翻过,岁月在不经意间已从童年到少年,再到青年……暖和的阳光透过窗户透过脸上,许多曾经想做的事在一日一日的推托中不见踪影,那薄如蝉翼的未来怎能经得起时间轻踩。
看不清尘世霓虹细腻如烟,理不顺世间情节纠缠如麻。都说蝴蝶飞不过沧海,原则经不起尘世诱惑。但百转千回后又回到原点。所有的一切已是物是人非,留不住时光漂流。不得不把所有故事收藏。但灵魂的空隙处却容这一种不甘。在痛苦的挣扎中,都市的霓虹模糊双眼,瞬间的烟花绚丽虽然美丽,但那终究还是幻觉。
花开的时节,随之而来的是阵阵花香。但我再也无力去解读那些飘逸的段落。只是一个人点着烟,喝着淡茶。
看故事起落,忆往事隐消。
海边的守望
文/雲初時
浅浅的风,淡淡的云,一切都那么美好。
我伫立海边,守望爱。那次的初见,那次的邂逅,已经注定了你我的纠缠。
思念,绵绵缠缠,总觉得缺氧。想你,纯纯地疼,总觉得频繁。
我怀着复杂的心情,来到我们初遇的地方——海边。
那天的你,总是笑着,春风般的温暖。
你拿起一个贝壳,递到我手里,望着我,不语。
我知道,心已起波澜。
你的笑,在我心湖中晕染开来,一波波柔柔地荡开……
你对我说,你爱天际,伴着粼粼面容。
你对我说,你爱海岸线,伴着夕阳西下。
你对我说,你爱海风,凉凉的,拂过发梢。
我猜,你肯定爱笑。
你笑,摇头,说:“我喜欢享受想念的束缚。”
无疑,我的脸烧起来了,我也是,只是没说出来。
当然,这没逃过你的眼睛,但你只说了一句:“那是纳木般的纯洁。”
我尴尬地笑笑:“那你喜欢海的女儿?”
你说:“嗯,喜欢,很喜欢。”说着,饶了饶头,似乎不好意思。
后来,我便写了《海的女儿》。
浅浅的风
吹过海面
只留那
小小泡沫
静静地望
掠过海面
不后悔
化为灰烬
感谢上苍
我遇上你
后来,你走了,只留一句:等我回来。
如今,我在等你,你在何方呢?
寒中之树
文/任崇喜
只有长在旷野风中的树,才能真正理解冬天的含义。
抵达柳园口时,西北风正紧,拉着长长短短的哨音,呼啸着削过,在寒风的洗礼下,更加显示出了苍白和萧索。到处是随风招摇的枯黄野草、芦荻,还有不知名的残枝败叶。
突然,看见一棵树在冬日艰难地站着。
这棵落光叶子的树,向四周伸展着裸露的枝丫,想要抓住什么,却又毫无章法地在天空作着繁复的铅笔画。寒风中,它的身子左右摇摆,似乎把持不住。站不住脚的鸟儿,想在它的枝头上呼唤着冬天的风,只能丢下几粒寂寥无比的鸟鸣。
是谁说的,凝望西风凋碧树?从白露到寒露,从霜降到小雪,阳光越来越远,飞扬跋扈的风越来越紧。冬天的身子在一天天地舒展、深入,树的身子在一日日消瘦,从树干到树枝,一直到每一个伸向空中的树梢。那些树叶,从秋天开始,周身包裹着的艳丽,在寒风里一点一点消融殆尽!此刻,它脚下的叶子,被风肆意地戏弄着,上下翩飞如蝴蝶,无力,也无助。就如人生的暮年,回眸的眼神似乎能穿透日子的沉重,但依然握不住流年的时光。
但却不是。洗尽铅华的它有自己的简洁大气,所有细碎的小情节都与它无关。任风自来,任雪自去。风来时,陶醉于凛冽北风吹打的冰冷和生疼;雪来时,满足于飘逸雪花的温情和朦胧。不是吗?你看,来势凶猛的风,好像瞬间要折断它的身躯的架势。风过后,你仍然会看到它伸向天空的枝头在尽情地倾诉与大地无限的情谊。天寒地冻里,风雪严酷中,它虽然显得呆板与木讷,但它的内心里,却凝聚着强烈的生命力。你在感觉寒冷的同时,更感受到了一种豪迈、率性与酣畅。笑到最后,才是真正的胜利者。只有长在冬日旷野的树,才有这等本事吧!
记忆中,在冬天的故乡,一棵树,又一棵树;一丛树,又一丛树,这些最原始的乡村元素,就那么随意地站在田垄、沟畔和大道边,和村庄、河流、炊烟一道构成乡村风景画。在城市的月光里游弋或者凝望,树们最适合浮想联翩。那些灵性的枝条,就像是飘在乡村上空的灵动飘逸的音符,平平仄仄,每一处韵脚都能成为夜空中的点点星光。那柔柔的光里,有没有苏醒过来的梦想?是谁,岁月飞逝了四十多年,还想在有田野可以奔跑、有繁星可以细数的童年时代,捡起一枚枚闪着光泽、纹路清晰的树叶?
在冬天的故乡,常常能看见一些槐树、榆树、杨树、柳树、泡桐们,和许许多多树的家族的成员,沧桑粗糙的树皮,干裂坚硬的树干,潇洒硬朗的枝条,尽管远距了树叶和生命色彩的亮丽,但仍然用坚强的身子,勇敢接受艰难和挑战,尽显巍峨与刚毅,守望萧瑟的季节和唱着古老歌谣的村庄。
许多年前,我读过当代著名诗人韩作荣的《冬天的树》:树在冬天静谧着,透过枝丫/你会看到一片炸裂的天空/鸟巢是装满声音的果实/多汁的鸟在空间荡出水的粼纹/树在冬天喜欢独处,安于寂静/风是位忧郁的邻居,一株静默的树守望冬天……
这棵树,是在守望冬天还是春天?
守望冬日的白雪和寒风,接受的是历练和从容,安之若素;守望春日的溪流和艳阳,为的是将一个冬天积聚起的神秘力量,一下子喷涌而出,让明媚的季节到处涌满生命的律动……
这一棵冬日旷野的树,唯一的选择就是守望,再守望;坚持,再坚持,为生命的勃发积蓄更多的能量。与其说它与冬天的风雪搏击,倒不如说它在以一种感恩的方式,努力使自己去更接近大地的颜色。
如果人也能像这冬天的树一样,我们还有什么畏惧?
守望的莲
文/土豆丁丁豆
(—)
我是你彼岸留守的那株莲吗?梵音萦绕,凝眸你素指的轻捻,清泪濡湿,晕染了伊婉约的惆怅。莲心自开,一帘幽梦,悠悠,一曲离别,涟涟。
关于记忆,或深或浅;关于思念,亦浓亦淡。弱水三千,深情缱绻,梦中的额吉淡成念的微澜,静好的岁月,把你刻在三生石畔,在一纸鹅黄的瘦笺里,让鸿雁衔去搁浅在心深处的柔软。
嵌一方蓝田日暖的问候;舞一阕水墨横斜的清浅;洇一个蹙眉阑珊的默念。笔底留香,情意蔓延,触碰你的指尖,只为来生奈何桥前,借我一世的暖。
(二)
你是我莫凭栏前望穿的鸿雁,你是我汀洲袅起的染柳浓烟,你是我百转柔肠低吟浅唱的芙蓉面。
星河飞转,流年研碾,在原地等候,任憔悴,妖娆成晓月眉弯,随瘦影,融化在烛残漏断。你可曾洞悉,西子湖畔,素衣痴念,为你许下我为拈尘你作清风的夙愿。
携一方清浅,弹一曲思念,执一帘幽梦,吟一首红尘别陌。你的背影,栽种在回忆的波澜,渐行渐远。任泪潸然,我只是沉沦在你眼眸的过客,不曾邂逅,便凋零成梦驼铃的遥远……
回眸,刹那;凝眸,永远……
(三)
或许你曾执爱我泪意朦胧的剪影;或许你曾痴情我凭栏而依的凝眸厮守;或许你只是欣赏伊素心如莲的恬淡……
然而,一转身,红尘阡陌,终入茫茫人海,相思泪,轻打芭蕉,随暮雨潇潇。
烟光薄,栖鸦归。谁的梦轻点惆怅化泪?谁的守望洞穿记忆轮回?
一棹清风与君泛舟,一弯晓月萦梦依依,青山澹月竹篱花影,一泓情丝徜徉在雾霭芳菲,清竹随风摇曳与君同醉!
眺一眼忘川,朦胧了蔷薇,许一世清莲,润泽了星子。一声叹息,今生无素缘。
(四)
在冬的微凉里,拈一枚孤雁的尾翼,在我寥落的怀想中,衍生隔岸初见你的模样;勾勒你的笑容,在我白山松水的梦境里,绽放并蒂莲的清香,身影如素梅孤傲,码成一座城墙。
倾洒一地的绝情汤,让曼陀罗分外妖艳,步步生莲,声声碎念,今世诀别,来生守望,甘立痩莲为你绽放流年沧桑的一缕清香。
佛前求拜,把心事搁浅,只乞一眸梵香的回顾。
魂梦莹莹,呼唤声声,最短的伫立,或许是最长的守候,凝望着你恬静的眸,连泪珠都晶莹剔透,化为明媚的浅笑。
缘深缘浅,终别奈何桥前冷涧……
彼岸豆蔻,守望在左,思念在右。
翊翊风,剪剪梦,落花成冢,清莲徐徐盛开。碎碎念,声声慢,梦君化蝶翩跹……
守望灵魂的孤独
文/一锦
很长时间没有写作了。
忙碌、变故,工作、家庭,纷繁的世事压在身上,缠在心里,没有一刻能够静得下心来。即使夜深人静,一个人坐在电脑前,面对打开的Word文档,冥思苦想,手指下,却敲不出令人心仪的文字了。
承受着接踵而来的琐碎的痛楚,无奈的浮躁在心底迂旋升腾,一颗浮躁不安的灵魂,注定是与清雅端丽的文字无缘的。
每每读到文友发表的作品,听到文友的诘问,心里便是深深的遗憾和惭愧,怎奈走不出心灵浮躁不安的藩篱,又怎能奢求灵魂的自由和驰骋呢?
大凡写作,是需要一份心灵宁静,或者说是一种心灵孤独的,或许,这份心灵的独处与孤寂,正是灵魂之驹自由驰骋的苍茫草原呢。
只是身在世俗,一个凡夫俗子又怎能脱得开生活的烟熏火燎呢?
想起那年在南京,站在一个初春的梅园里,面对繁花似锦的偌大梅园,却引不起我品梅的丝毫雅兴了。思维里,凌寒独放、暗香疏影、俏不争春应是梅的品格吧。而眼前,大片大片的梅林,朵朵叠叠的梅花,炫耀在游人如织的暖阳里,争宠在娇吟依依的香风里,一时了无生趣的心绪,竟读不出梅的半点斑斓了。忆起《红楼梦》里赏梅的情节,曹公笔下的“琉璃世界白雪红梅”,是何等的令人赏心悦目啊,独处高洁,冷艳寒香,梅,是容不得俗流的“妙玉”“黛玉”之流吧。“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梅,当是竹篱茅舍前的倩影,当是空谷瘦石旁的花魂啊。
孤独而自由的灵魂最美。
“不要问我从那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为什么流浪,流浪远方……”梦里,撒哈拉沙漠,一个身影,为了梦中的橄榄树,依然风尘仆仆,踽踽前行……
也梦想,做一个孤独的流浪者。一个人,穿越敦煌的萧萧烈风凄凄黄沙,让胸腔里的喘息,融入千年壁画的铮铮和鸣;一个人,行走在雪域高原的蓝天白云下,长跪于转经轻扬的喇嘛庙前,用纳木措湖的清水,将迷惘的心儿洗净,将蒙尘的双眼洗亮;一个人,选一处南国的水乡或古村落,租一处倚水或临街的小屋,住下来,用足够的光阴,用足够的情致,聆听小桥流水的声音,聆听木屋廊檐下的风鸣,聆听春天里的桨影声声,聆听一个客居他乡的灵魂那孤独而自由的呼吸。
做一个孤独的流浪者。梦想。只是梦想?
暂且放下一段长长的心烦意乱,趁一个风清云高的周末回老家爬山。爬上高高的一座山峦,山巅处,一株硕大的古柏迎风而立。虽然那龟裂的树干盘虬弯曲,刻满了岁月的屐痕,但它顶起的一树绿色,在风中,在高高的山顶上,向着蓝蓝的天空,努力伸展着,伸展着。
一色的荒芜里,古柏独自而屹,一百年?一千年?多少白云飘过,晚霞西坠,多少狂风暴雨,雷击长空……古柏只是默默,挥一挥参天的枝梢,时空的隧道里,一切烟消云散了,只留下一圈圈记忆的年轮,浑厚若史。
石缝中,一丛如星星般的山花独自绽放。我瞥见,淡紫的花瓣,在清冷的阳光下,正悄悄吐露出梅的神英。
又想起南京的梅园。随风,轻轻吟起自己的一首诗:
……
好看的花儿被蛊惑的芒刺破/流失了笑的颜色/一只蝴蝶飞过落下/烤焦了翅膀/变作青虫钻进流泪的花蕊
每一个花瓣都映着青虫的影子/稀疏的枝叶已不能呼吸
逃离,逃离,花魂走了/丢了魂的花朵/没了色彩/也没了痛
花魂/在灰色里流浪/寻梦,寻梦/梦中的雪地/一枝寒梅,绽放如血
北方的山上没有梅。此刻,只有一株刻满沧桑的柏树,站在这里,守望着岁月,孤独而自由的岁月,观云,听雨,沐风……百年,千年……
站在孤寂而立的古柏前,我努力伸出双臂,指尖滑过,一股清凉的风,亘古未断……
冬天的守望
文/魏杭州
每年进入冬天,我都期待着来场大雪,是那种纷纷扬扬的雪,要在夜间悄无声息的、让人浑然不觉的,而第二天早上一推门,便满眼都是白茫茫的一片,铺天盖地。
父亲说,在雪地里能够锻炼一个人的毅力,更能见证一个人的勇敢精神。父亲说,是英雄是狗熊,你可以在雪地里试试。那时我十多岁,于是,我就在雪地里撒野一般疯玩,打雪仗、滑雪、弄得满头大汗,衣服却是湿漉漉的。回家后,父亲坐在火炉边,看了我的样子,大笑。他笑过之后说,这不能算,不能够说明你是英雄,要是能在雪地里抓到一只鸟,这就说明你还算凑合。
我找来了一个筛子,给母亲要来了纳鞋底的绳子,兜里装满了高粱和玉米,东西配备齐之后,我就向村北头的打麦场走去。我发誓我一定要逮住一只鸟。
我隐蔽在雪堆中。天寒地冻,北风凛冽,就像是用刀子切割我身上的肉一样地痛。我真想扔掉东西回家,可又觉得这样就回家,会更加受到父亲的鄙视和嘲笑,在他眼里,任何小孩子都比我强,人人都是正经木头,只有我是一根朽木。
终于,一只麻雀钻进了筛子,我猛地一拽绳子,筛子覆盖了小鸟,小鸟被我擒获了。我拖着冻得发抖的身体,艰难地回到家中。父亲递给我一块热气腾腾的烤红薯,还给我开玩笑说,啥时候能逮着一只白天鹅,才算你小子的本事。
我家东边,紧紧地挨着一汪湖泊,时常有很多不知名称的鸟,在水中嬉游,天冷了,下雪了,湖面上不但结了厚厚的冰,还落上了厚厚的雪。即便这样,也不时有鸟儿在湖面的雪中“散步”。
一只白天鹅在湖中嘎嘎地叫着,那声音好可怜,像是一个小孩和家人走丢了一般。鬼使神差,我心中产生一种信念,我要逮住一只白天鹅,让父亲知道,我这个地上的蛤蟆能够追到天上的白天鹅。我渐渐地走近它,它惊慌失措,抖动几下翅膀却没有飞起来。我快速打量一下它,它的翅膀有血迹,似乎是折了,就这样,不费什么力气,我捉住了它。
父亲看到我抱一只天鹅,非常惊讶,他马上脱掉自己的大衣,给天鹅裹住,并放在火炉边。
有了天鹅,我的日子变得忙碌起来。母亲说,天鹅要吃鱼和虾,我破冰钓鱼和虾,在冰面上一坐就是一上午,那脚早就成了木头,可我不钓到鱼决不回家。就这样,天鹅有鱼吃,有玉米和高粱吃,它逐渐和我熟悉起来,我伸开手臂,它老远就跑来了,用尖尖的嘴啄我的手心,凉凉的、痒痒的感觉很舒服,也很幸福。我抱起天鹅,它已习惯用毛茸茸的身体贴在我的脸上了。它成了我的一位亲密朋友。
父亲改变了对我的态度。他见我忙于喂养天鹅,也跟着我一起喂养。父亲说,天鹅习性干净,可不能用喂鸡的盆喂养它。我就专门找来一只大瓷碗。有时候,我们家的鸡看见它在吃食物,就过来与它争抢,此时,它显得很大度,往后退一步,让着它们吃。渐渐地,天鹅成了我们一家人的朋友,无论谁去抱它,它都会伸长脖子,张开了翅膀与你拥抱。
天渐渐变暖,冰雪融化了,我的那只白天鹅已经痊愈了,可以展翅飞翔了。那一日,突然从外面飞来一只天鹅,它们见面后就像久别的恋人。母亲告诉我,这只天鹅要走了。我拿起妹妹的红头绳,小心翼翼地在天鹅的腿上缠了一圈又一圈,我坚信,这只天鹅一定会在来年大雪飘飞的时候飞回来的。
从此,我期待着秋天快快过完,冬天快快到来。我常常坐在湖边守望着湖面,期待着那只白天鹅与我不期而遇。下雪了,我就跑到湖边,站成雪人,遥望着静静的湖面,我期盼着那只被我缠上红头绳的天鹅出现在我的视野里。父亲看着我站在雪地里,对我说,它不会回来了,你以后就不要站到这里了。可我发现他也在不停地张望着,他也是在期盼着天鹅的到来。我对父亲说,它,也许永远不会回来了,它,也许明天就会回来。
时光荏苒,光阴似箭,我已经到了知天命之年,当年那个小小少年在守望着冬天,在等待着那只天鹅的归来,站成了冬天里的一道风景,成了我一生抹不去的记忆。
金鸡山的守望
文/龙沛妍
金秋十月,恰逢周末好晴天,应朋友之邀,我们一行八人前往金鸡山观鸟而去。
远离车水马龙的喧嚣闹市,汽车一路向东,宽阔的公路逐渐变成狭窄的乡村小路,沿途的池塘、竹林、残荷、晒谷场等景致一幕幕从车窗掠过,如一幅延绵的画卷。大约半个小时车程,我们终于和坐落在方高坪镇眺云村的金鸡山见面了。
可惜的是一只鸟儿的影子也没有从我们眼前飞过,想观赏鸟的天堂之盛况更是成了奢望,有点失落。在我们身边,一群温驯可爱的山羊在山坡上懒散地晒着太阳,悠闲地吃着秋草,不时抬起头来,“咩~咩~”像是在欢迎我们这群来客。
虽说秋意渐浓,可山上依旧是草木葳蕤,岚气飘渺。我们顺着山路向上走,行至半山腰,有一处平缓的场地让人豁然开朗,更没想到还能邂逅一大丛芭茅,给我们带来了极大惊喜。流苏般的芭茅花,状如孔雀开屏,色如丝滑白绸,虽身在红尘,却远离世俗纷扰,诗意般的独守一方净土,舞得自在,活得潇洒。
一路赏景拍照两不误,于谈笑中继续向山顶攀爬,一刻钟后,我们终于到达了山顶。
山借水的灵动,水依山的沉稳。金鸡山虽不及五岳之高大起伏,但举目四顾,山环水绕,十里湖、高速路、火车道、红瓦白墙,绿树掩映,宛如世外桃源;黄绿相间的稻田层层叠叠,金灿灿的稻穗宛若一条条耀眼的金珠,镶嵌在青山绿水间。
山上还有很多枞树和乌桕树,有的叶子鲜绿如一枚碧玉扇坠,有的叶子嫣红似火,红绿相间,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而那些惹人怜爱的花儿开得正艳,最先遇见的是小白菊,白色的小花,淡雅、洁净,随处可见。而那亭亭玉立的大蓟正晃动着满头紫色的花蕊……
置身此处,只觉天地静美,心胸皆醉。一株草的绿,一朵花的艳,一缕风的清,一只蝶的舞,都可以演绎成一段美丽芬芳的诗意。
脑海里突然跳出了“青山绿水,白草红叶黄花”的诗韵。这群精灵是那么和谐共处,相携相扶,享受着属于自己的生存幸福,可是心里一直牵挂的那群鸟儿呢,你们到底去哪里了?难道真如朋友们说的那样是人类的捕捉而被迫举家移民了吗?我不愿相信这是真的,至少我们还在等待,金鸡山还在守望。
站在秋风里,心中仍驻扎了鸟的啼鸣,一声,一声,在心间轻轻飘荡……
守望…
文/虹虹
自从把工作换到了华尔街的一家金融公司,每天上下班都匆匆地走在人潮汹涌,拥挤熙攘的华尔街上。这条闻名于世的狭窄的街道上,坐落着着名的纽约股票交易所,和无数家以金融为背景、为支柱的公司。上下班的人们,脚步匆匆,神色严肃,仿佛每个人手中者捏着整个世界的经济命脉似的。那些好奇的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们,手中握着相机,欣喜地站在华尔街的绿色路牌前不停地按着快门,留下自己高大而又渺小的影子……
纽约股票交易所,这个让人感到神秘莫测的小楼。多少人由于它的存在能在一夜之间变为暴富,也有多少人在梦醒之后一下子成为了赤贫。在暴富者们举杯痛饮,庆祝成功和运气的时刻,也有人揪着头发揪着心,从世界各地的高楼上含恨一跃而下,勇敢地展开双臂,放弃了周遭的世界,变成了一个终日流浪的灵魂……无论灵魂们的归所是天堂还是地狱,股票交易所的小楼依然在风雨中自顾自地挺立着,充耳不闻它留给这个世界的回声。
就在华尔街的入口处正对面,同样屹立着一个和股票交易所差不多一样有名的建筑,纽约三一教堂。从外观上可以看出,这是一座极为古旧的哥特式建筑,有些象法国的巴黎圣母院,也有些象德国的科隆大教堂。尖尖的钟楼,尖尖的屋顶,尖尖的门和窗。一切都是尖尖的,似一把利剑,就这么稳稳当当地插进了世界金融中心的心脏。
每天上下班,我都会不经意地看上这教堂一眼。教堂修筑于何时,由谁设计由谁主持,我从未仔细研究过。但我总觉得这教堂很美,很有韵味,而且美得有些不一般。
在深棕色古旧的教堂外围,有一片小小的墓园。各式的青石板墓碑象树丛一样,纷乱却也有序地散布在青青的墓草上。每块碑都似乎有几百年的历史了,有的已经倾斜,有的上面的文字石刻都退尽了色。这么多年的风霜雨雪,似乎也在侵蚀着墓碑的身体和灵魂,但它们也如那利剑般的教堂一样,静静地,悄悄地驻立着,冷眼看着每日这疯狂奔走的人群。
墓园的四周有一围铁栏。春天里,我发现铁栏的里面竟绽放出一簇簇嫩粉嫩粉的郁金香来。郁金香向来是我的最爱,神秘,纯洁而优雅。长长的花颈,每每让我想到戏水天鹅那高贵的颈项。花朵也酷似那天鹅们美丽的头颅,骄傲却又自然地抬着。微风中,郁金香们便轻轻摇头,散发出阵阵清幽的香气,仿佛无奈的叹息,让我大有身处世外桃园的幻觉,有些心旷神怡。
花守护着古旧的墓碑,墓碑守护着年久的教堂。而它们每时每刻脸对脸面对着的,是瞬息万变的华尔街。
有一天下班的路上,同行的一位美国同事忽然指着教堂我说,“这教堂建的位置不对。按你们中国人的话来说,叫“路冲”,风水不好。”我于是又仔细看了看教堂。它的风水真的不好吗?
每天早晨走出地铁总是上午九点左右,常常,我步行走过教堂,马上进入华尔街时,总能听到钟楼里的大钟悠悠地过九下。九点了。这也正是股市开盘的时刻。我似乎可以看到无数的电脑上开始出现了或红或绿的数字。随着数字的变化,有人开心,有人皱眉,有人伸伸腰,有人开始颤抖。这一切,都发生在每天那“当当”的九下之后。
走过墓碑,走过郁金香,我总觉得它们是一群安静而深隧的眼睛。是上帝的眼睛,还是历史的眼睛,亦或是人类的眼睛,我未可知。但那目光却是洞察一切的,带着些安慰,又略带了些嘲讽,还有一点儿你只有用心才能体会到的启示。
如果上帝在赞美他的歌声中,诗句中,钟鸣中看到那些由穷变富,由富变穷的悲喜剧,他又能说些什么?上帝也许不需多说,只需让教堂面对面地驻立在华尔街口,守望着,守望着这不安稳的人群,守望着不安稳的灵魂们,然后默默地却又是相当自信地让他们去领悟一些生命中的真谛。或许这也就够了。
每次走过这教堂,我总象从一个世界进入了另一个世界,或者可以说,是从—个精神世界走进一个物质世界。物质世界可以用那些或红或绿的数字来衡量的,人们对此乐不此疲;但他们却总是把丈量精神世界的尺码和这项艰巨的任务推给后来的人……
在教堂、墓碑和郁金香的守望之中,我们奔跑着讨价还价。但每当钟声悠然地回荡在空气中时,我常常想,它们守望着我们的灵魂,而我们的灵魂,又在守望着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