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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香散文

2023/01/12经典文章

清香散文(精选20篇)

清香不让梅

文/刘建凌

银杏叶落完了,秋也走远了。一阵阵寒风袭来,冬就在身边了。不经意间,院子里的腊梅花也悄悄绽开了。腊梅的香味幽幽地飘来,令人神怡。

其实在这个季节能与梅香比美的莫过于素雅的水仙。

我特喜欢水仙。每年冬天都会买上几个水仙花球置于青花瓷盆之中,再挑选一些漂亮的雨花石与其为伴,倒入清水放在案几上,任其生长。刚开始养水仙时,我并不知道还要对水仙球进行一些加工(剥衣、切球),以及控制温度。所以,那些水仙很快就长成了长长的青蒜一般,待其倒伏了也没见一瓣花开,更没有什么香味幽然了。后来,我找教生物的同事请教,才弄个明白水仙的养殖并不是随意而为就可以有好收获的。在同事的指导下,第二年的水仙就开出了惹人怜爱的小花儿。但是,由于温度控制不力,那花儿早早就开也早早就谢了。养了多年,自己才渐渐弄明白其中奥妙。

水仙花是石蒜科水仙属植物,原产于我国。在我国已经有1000多年的栽培历史。后来传到欧洲,受到欧美各国的喜爱。水仙花有很多别名;凌波仙子、金银台、玉玲珑、水仙花、姚女花、女史花、天葱、雅蒜、天蒜、俪兰、女星、雪中花等。水仙花很是质朴,只需接受一点儿清水和些许阳光,就能茁壮成长,吐露出一个冬天的芬芳。近日,内蒙、甘肃客人来,我为他们书写了元代诗人杨载咏水仙的诗:“花似金杯荐玉盘,炯然光照一夜寒。世间复有云梯子,献与嫦娥月里看。”清代革命女侠秋瑾也喜欢水仙,她曾写过一首赞美水仙的诗:“洛浦凌波女,临波倦眼开。瓣疑是玉簪,根是谪瑶台。嫩白应欺雪,清香不让梅。余生有花癖,对此日徘徊。”

从现代花语的角度来看,我国的水仙花代表的是纯洁和思念。纯洁从秋瑾的诗“瓣疑是玉簪,根是谪瑶台。嫩白应欺雪”中我们已经可以体会到。而思念,我以为往往在过年的时候,是家里水仙花盛开之时,也正是中国人思念团圆的时节。所以,每每看到白嫩而绿葱葱的水仙,闻到那一阵阵幽幽飘来的清香的时候,就会想到新年已经靠近了,年迈的老人可安好?忙碌的孩子可顺利?不常见的亲朋可康健?所以,养上一盆水仙在家里,也就昭示着年的轮转,昭示着人们应该珍惜时光,珍惜亲情,学会感恩。

在冬日,当自己由屋外带着寒风带着疲惫带着习惯了满眼的萧瑟走进家门时,有一抹绿色映入自己的眼帘,有一股清香迎面扑来,自己的心会感到一阵温暖,会为那盆水仙花的“清香不让梅”而“对此日徘徊”。冬日有此花,足矣!

素雅茉莉

文/张春波

故乡的六月,正是茉莉花开时。清晨的大街小巷上,随处可见卖花人手拎串串茉莉花叫卖着。而行走的人们,不论男人女人,不论年龄大小,这时总喜欢停下匆匆的脚步,买上一串。茉莉花,或挂在衣服的纽扣上,或戴在头上,或套在手腕上,花香怡人,心情爽爽。我爱把茉莉花揣在衣裤的口袋中,虽然隔了一层布料,但仍然香气袭人。一路走过,茉莉花的清香就四处飘散开来,沁人肺腑,驱散了夏日带给人们的烦躁和不安。

儿时,家里的宅基地比较宽,便种了些花草,茉莉花自然是少不了的。每年六月,茉莉花绽放,那一朵朵洁白娇巧的花苞,害羞地半开半闭着,光泽如象牙般晶莹,令我爱不释手,而那素素的花香也就润入童年的记忆中了。

长大后,远离家乡,努力地求学、工作,如今在城市中生活得悠闲安逸。但是每到六月,便觉得大街小巷少了点什么?猛然醒悟,就是那淡淡的茉莉花香。一日,路过花市,在一片翠绿中见到了久别的茉莉花,我欣喜若狂。低下头,贪婪地把那熟悉的清香吸进鼻腔,咽进喉咙,融入血脉,心仿佛又回到了故乡。

夏日,我喜欢沏上一杯清香四溢的茉莉花茶,懒散地躺在沙发上,捧一本自己钟爱的书,伴着“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芬芳美丽满枝桠……”的轻音雅乐,心情便恬淡而悠然。茉莉花瓣飘浮在琥珀色的茶水上,花香在茶烟中聚散,花味在茶汤中鲜活。啜上一口,顿觉有缕缕素香在唇齿间萦绕,尘世间的浮躁和功名利禄皆散去,心境也明亮了许多。此时此刻,我不知道自己是在品茗,还是在闻一瓣花香,抑或是在调适自己的心情。

素雅茉莉,散发出一种清新和质朴的气息,这也许就是它的可贵之处,一种禅的意境吧。

盛开的鸡蛋花

文/曾洁

初秋,我前往厦门度假,我喜欢这样的休闲旅行。

晌午,航班到达厦门高崎机场,我在大厅门口外等待朋友前来接站。忽然被一阵淡淡的怡人清香牵住了。循着花香,我向四周张望,呵,原来是满树盛开的美丽的鸡蛋花。

鸡蛋花的树木大约一两米高,人站在树旁刚好可以欣赏到花朵美丽的样子。花开得正旺,一簇簇的,每一簇应该有五六朵花挨挨挤挤地在一起。花瓣是雪白的,中间的花芯却是淡淡的黄色,像是煮熟的鸡蛋,蛋白包裹着蛋黄,鸡蛋花的名字大概由此而来吧。

树木虽不高,但是树冠很丰满,碧绿的叶子昭示着勃勃向上的生命力。一树的花朵盛开,素雅、漂亮,飘来醉人的清香,让人心志气爽。

鸡蛋花又叫缅栀子、蛋黄花、印度吉馨、大香花,在我国西双版纳以及东南亚一些国家广泛栽植。在厦门,很多旅游区都种有鸡蛋花。鸡蛋花沐浴着阳光,长得愈发茂盛,花也开得更加艳丽。

这么漂亮的花,喜欢的人当然很多。在鼓浪屿,我看见路边的小摊贩把鸡蛋花串成串售卖,有些游客买来佩戴在胸前,或是挂在脖子上,很好看。游客中,也有小姑娘,把盛开的鸡蛋花插在鬓间,平添了几分动人的可爱。

还有一种开红花的鸡蛋花,花是玫红色的,花开得比较拘谨,所以没有淡白色的高雅,漂亮。

我更喜欢淡白鸡蛋花,那颜色自然天成、纯净素雅、漂亮,清香怡人。

松花蛋

文/冬子李

白洋淀自古产鸭,也产优质的鸭蛋。自从有人引进制作松花蛋的工艺,这里的松花蛋便远近驰名,并大量出口海外。

松花蛋制作并不复杂,要挑选个大、新鲜的优质鸭蛋放入大缸中,将备好的食盐、红茶末、柏树枝加水煮沸,趁热慢慢倒入预先放好鸭蛋和生石灰、黄丹粉、纯碱等辅料的缸内,根据温度和配料情况泡制30—45天即可出缸食用。质量上乘的松花蛋蛋白呈墨绿色半透明状,不粘壳,蛋黄呈绿褐色,中心呈淡黄色,并有饴糖状核心,食之清香不腻。

我第一次吃到松花蛋是在15岁以后,有一天父亲在家里请几个朋友吃饭,有一个叔叔拎着一个小兜进来,神秘地说:“今天弄到了一点好菜!”大家就唏嘘一番,说:“真不错!”

等端到桌上,却是黑黑的一碗,放了蒜末,用醋、酱油、香油拌碎了,样子并不勾人食欲。父亲让我尝了一口,入口竟有一股清香,而且越品越浓,再吃鱼、肉,也索然无味。因为有客人在场,终究不敢大吃,只留下了一段悬念,时时回味。

以后生活条件好了,松花蛋渐渐不再是什么稀罕物,也逐渐分出了松花蛋的优劣:上等的松花蛋用野生鸭蛋制成,剥开后蛋清上布满均匀的花纹,切开,蛋清晶莹如玉,极富弹性;蛋黄呈青黑色,不硬不流,品之清香满口,无石灰和蛋腥味。这样的上品是精湛工艺与上等选材的结合,并不是常常能吃到的。

从前吃松花蛋喝酒,都是每人一个席篾儿,一点一点抹着吃,这样才可以充分品味其清香,一只松花蛋就可以下一斤烧酒。如今人们富裕了,吃松花也是一切两半,满满的一盘端上来,大口大口地吃,却来不及细品其绵长的余味。这样的吃法,就如同把上等龙井茶当大碗茶喝,实在是有违美食之道,也算得上是暴殄天物了。

松林和清香

文/胡慧玲

松林30岁了还没结婚。有人给他做媒:姑娘叫清香,28岁,得过脑膜炎。她的头在脖子上晃,嘴角挂着口水,笑嘻嘻的。她见到松林,就问,地冇平吗?我帮你,踩踩。

松林和清香结了婚。大家说他傻,找个包袱。

赶场那天,松林把身上仅有的三十块钱给了清香,想吃什么就去买。

嘻嘻,嘻嘻。清香捏着钱颤巍巍地走了。

松,松林,我把你的钱,用完噶。赶场回来的清香拎着两个苹果两个香蕉。

没事,用完了我再找。松林在那棵碧绿绿的栀子花树旁劈柴,树上冒出一些绿色的花苞。

松,松林,我看到一双,好好,看的鞋,红的,我想买。松林好像没听到,扬起斧头,啪!一截木头被劈开了。清香嘟着嘴巴甩着手进了屋。

接连几天,松林背着柴刀拄着拐杖进山砍柴,每次回来,人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左脚右臂钻心痛。他把柴卖给村里的豆腐坊。

天晴朗朗的,阳光温柔柔地照着清香。她抱着一双红鞋坐在栀子花的香气里呵呵笑,好好看,好好看。口水都流出来了。松林走过来,每走一步,身子就往右边偏去,然后又弹回来。就像一脚踏空又稳住了一样。他是个瘸子。

他蹲下来,左手端着清香的脸,右手捏着自己的衣袖仔细地给她擦口水,看你,喜欢得,口水都出来了。

清香望着松林笑,我穿着它,帮你,把路,踩平。

塑封一缕艾香做书签

文/郝再富

每年春夏之交,在故乡沟沟洼洼长满了一片片、一丛丛绿油油、嫩淋淋、毛茸茸的艾。微风中泛出灰白色的背面,跃动着迷人的舞姿,散发着清香淡雅、醉人的芳香。周围的各色野花点缀其间,形成一道亮丽的自然风景。

自古以来,人们对艾的记载不胜枚举。《诗经》《王风·采葛》写道:“彼采艾兮,一日不见,如三岁兮”。《诗经植物图鉴》解释说:艾长得越老越好,最久的可长至三年。孟子说“七年之病求三年之艾”。民间有“家有三年艾,郎中不用来”的传说。《本草纲目》中也有记载:“艾叶生则微苦太辛,熟则微辛太苦,生温熟热,纯阳也。可以取太阳真火,可以回垂绝元阳灸之则透诸经,而治百种病邪,起沉疴之人为康泰,其功亦大矣。”正是艾的价值所在。

艾除了治病之外,民间有除恶避邪的习俗。《荆楚岁时记》记载:“五月五日,四民并蹋百草……采艾以为人,悬于门户上,以禳毒气”。在老家也一直保留着采艾叶、悬艾叶、熏艾烟等多种习俗。

童年的记忆中,每逢端午节那天父亲天刚蒙蒙亮就动身到野外采集艾蒿。父亲把艾分成几类:一类是将叶子丰而大的放在一起用细绳捆好吊在闲房的椽檩上阴干,以备药用。一旦家中或左邻右舍哪个人腰腿、胳膊、头部因伤风而疼痛的时候,就将它放到水中熬上几十分钟后用艾水在疼痛处反复擦洗,有理气血、逐寒湿、消毒止痛之功效。二是父亲要挑拣一部分嫩嫩的长得好看的枝叶揙在我们每一个孩子的耳朵上。母亲把晾干的艾叶用红布缝制成桃状的扁扁的香包,缀上五色线绳挂在我们兄弟姐妹的脖子上,以驱逐百病、祈福求安。上学时,不论男孩儿女孩儿齐刷刷地每一个人胸前都戴着一个红红的香包。戴在胸前感觉既是一种心灵的安宁,又是一种满心的充实。课间时三五成群站在一起比一比、看一看,谁的更红、更香。父亲还要挑选几枝条杆儿壮实的艾草放在堂屋的门顶上,以驱邪避恶、保佑家庭的平安。其余的则一股脑地拧成一条条细长的艾蒿绳子放到阴凉通风的地方晾干,待盛夏潮湿蚊蝇多的时候,父亲就取出一条艾绳挂在堂屋的门顶上点燃,以驱逐蚊蝇、清洁空气、消除病毒,浓浓的艾烟满屋飘香,慢慢地在整个庭院弥漫开来……

端午节这一天,家家户户粽叶飘香,街头巷尾都是艾的味道,整个山村沉浸在缕缕的清香之中。香味中蕴含着朴素而古老的节日风情,饱含着故乡人对美好生活最朴实、最率真的憧憬和向往。这些乡情乡韵,在我心灵深处留下了难以忘怀的记忆。

每年端午回乡看望母亲,都能看到一片片、一墩墩鲜嫩而茂盛的艾。微风中摇曳着袅袅柔枝,飞扬着灿烂的笑脸,把暗香飘满山野,那水灵灵的叶片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点点银绿色的亮光。艾,扎根在穷乡僻壤,从不用人呵护,长得却是那么灿烂、那样执着。它深深地感染了我,对它更增添了几分留恋和敬重。

这次端午回乡特意采回一把艾,挑拣了一支十来公分高,长相最漂亮的掖在书里。几天后,平展展的叶片偎依在直溜溜的茎秆上特别喜人。我找了一张红色纸板,在右下角写上几言:“留住故乡的情、留住亲人的爱、留住艾叶的香……”将纸板作为背景把那支漂亮的艾端端正正地放在左侧,连同她的一缕清香用塑封机封起来,作为我阅读时用的书签。在我读懂书籍内容的同时也能阅读到心灵深处的故乡,让充满艾香的故乡与书香同在……

二月韭菜嫩又鲜

文/莫景春

“正月葱,二月韭。”《本草纲目》清清楚楚地告诉人们:春天到了,枯黄的大地已经是春意盎然了,各种各样鲜嫩的东西都能吃了。春暖花开,适当进食韭菜,不仅爽口,而且能养身。

二月的韭菜特别鲜嫩清香。蛰伏了一冬的韭菜,在土壤里积聚力量,待春天用温柔的手拂过大地,它便齐刷刷地长着,招摇在和煦的春风里,惹人爱怜,拈上一叶,顿时香气绕手,令人口嘴生津,便情不自禁地割上一把,喜滋滋地抱回家尝个鲜,一饱口福。

韭菜易养,房前屋后,山间野地,只要地儿有一点潮,分上几蘖栽着。它便在那儿努力地生长。没过多久,一蘖长成一簇,一簇蔓成一片,绿油油的,仿佛一张崭新的毛地毯。春天来了,它就开始成为乡野人家餐桌上常见的菜。从春天吃到秋天,怎么吃也不腻。

乡下人活儿多,尤其是在春天,地里的活儿一件接一件,忙都忙不过来,中午做饭时,一瞅见院里冒出的嫩嫩韭苗,喜出望外,拿着剪刀,“唰唰”几声,一大把韭菜便握在了手里,不一会儿工夫,篮里便装满了弥漫着清香的韭菜。

洗好的韭菜摆在案桌上,任由主人的喜好去摆弄。喜欢喝汤的,一锅颜色鲜亮、香喷喷的韭菜鸡蛋汤让人食欲大开;爱炒的,不消几分钟,一盘青黄相间的鸡蛋炒韭菜就能端上餐桌。

这是乡下人家最常吃的两种菜,简单、朴实。其实韭菜还有很多种吃法,因为它有辛辣味,能刺激人们的食欲。逢年过节,大鱼大肉吃腻了,包些韭菜饺子,清香辛辣,那韭菜肉馅儿咬在嘴里,香甜可口。韭菜炒豆腐是一道既简单又好吃的菜,先将豆腐在干锅里烤得微黄,再炒入切好的韭菜,起锅时香溢满屋……

韭菜甜嘴,更能养身。特别是在春季,大地回春,热气上升,人体肝气容易旺,从而犯脾搅胃,常常有腹胀反胃的不适感,肝肾阴虚。韭菜含有硫化物等特殊成分,散发出一种独特的辛香气味,有助疏调肝气。春天,胀了、腻了,吃上一两次韭菜,胃口就开了。

韭菜之食在我国由来已久,《诗经·豳风》曰:“四之日献羔祭韭。”《山家清供》载:“六朝的周颙,清贫寡欲,终年常蔬食。文惠太子问他蔬食何味最胜?他答‘春初韭菜,秋末晚菘’。”可见韭菜乃雅俗共食也。

清香的晨韵

文/汐湄如烟

这些时日来,有些情绪化,因由来得简单,却不知为什么,剪断之后,还有些放不下。纷纷扰扰的,竟然莫明其妙地打扰了我的安静。

懒散,是我对自己生活方式最大的认可,其实,很长时间来,本也没有紧张得太多,生活是被人安排了的,幸福也是被人安排了的,我尽最大的努力,就是快乐,虽然,有时候,这快乐真的好勉强,假装得好疲惫,也只能继续,也许有一天,这假装就渐渐地习惯了,就真的幸福了,可我一直认为,总是夸大所谓幸福的人,是天下最笨的人,没有忧伤的情绪,就没有思考和过滤,就不可能懂得生活及生命的真正精彩,于是,在大学里代被朋友冠以的“杞人”美名,至今我也赞同,这真的很适合我。

昨夜依然细雨绵绵,写意了初秋的清凉,渲染些怀念或者怀旧的心境,我是很少去怀古的,所以,不婉约,不细致,那又如何?随手拈来的诗行,可以缺少精心的雕刻,流泄的率真,如玉珠落盘,谁又说那声音不清脆呢?这是我在为自己开脱而已,心烦意乱,便起了个大早,出门淋一场细雨,看几番清秋的景色,恰到好处的时候,可能,心境亦如秋的清爽了。

总是被一阵清香吸引着,我分明知道那是玉兰,它也是我蛰居的海边小镇的风景树,高大挺拔,枝叶繁茂,大多数一季花开,而有几棵,却能花香四季,每个枝头上都会有一朵白色的花骨,轮流着开放,没有季节的概念,此起彼伏的绽放,每一个早晨或者傍晚,都会有很多的人聚在树下,拾一朵落花,或者,嗅满怀芳香,享受香味的滋养,分明,那几棵树,它远在我即时步行不及的另一个地方,离海不远,而这阵清香,它离我越来越近,伸手可及,却看不到那洁白的身影。

三叶梅,或者说得土气些,就是叶子花,总是不眠不休地争夺每一个绽放的时机,似花非花的枝头上的叶儿,红得妖娆,红得暧昧,红得诱惑,一树独放时,就已经惊心动魄了,如若成片成园,就是欲望的海洋,就是舞夜人妖,对这似花非花的,似树非树的植物,我向来没好感觉,每每小院里那唯一的一株想要攀附身边的芒果树向上伸展时,我总会拒绝,总会强行拉下它,情愿让它伏地为臣,舍不得丢弃,毕竟,那也是一种生命,它没有错,错的是我对他的看法,只能如此。而这个小镇,在我去海边的路上,必经的一段,它就那么妖艳的,疯狂地生长,开放。

但我只能被玉兰的清香所吸引,我只能为那白的玲珑所动心,于是,在花香的牵引里,我终于在一片红的汪洋里,看到了几点白,就如夜空里的星星,就算是忽隐忽现,就算是遥远不可企及,只要你凝神细读,就能读出它们的含蓄宁静,与世无争的品质。静静地站在被三叶梅压迫看不到身姿的却定有玉兰的地方,作瑜珈状态的呼吸,让那阵阵清香如泉水般直入心境,如甘露般沁入血脉,荡涤去连日来的烦闷,立时轻松愉悦,这个早晨,我聆听到了花语,它悠扬如笛,在晨风中回响。

又到桂花飘香时

文/阳光相伴

秋天是丰收的季节,秋天是出行的季节,秋天是大自然回报勤劳人们的季节,秋天是总能给人带来许多惊喜的季节。

下班回家的路上,一阵阵清香迎面而来,我随着这阵阵清香看到路旁,呈现在我眼前的是一片繁星点点的景色。这里的桂花竞相开放,美丽极了。浓郁的花香,在清新的空气里飘散着,一阵阵沁入肺腑。我惊喜地踮起脚跟,把鼻子凑近花瓣,用力一吸,啊,那悠悠的一股清香,顿时在心胸间荡漾。我被深深的陶醉在清香里。我开始仔细观察桂花。

只见那层次分明的花瓣儿,缓缓张开,如精雕细刻,玲珑剔透。那小米般的黄色花粒,一簇簇、一串串地挂满枝头,发出诱人的清香。它们小小的花瓣,就像绿叶上的几滴露珠,颜色淡淡的,也极不显眼,若不留神会以为是撒在绿叶上的几点光斑。黄色和白色的小花朵被青青的细叶衬着,益发显得多姿多彩。

我喜欢桂花,喜欢这清香素雅的桂花。尽管它细致的将自己藏在繁茂的叶间,但它的香味总是让我无法漠视它的存在,喜欢看她们一簇簇羞涩地躲在叶根的样子,淡淡的白,淡淡的黄。默默地吐露,不思争艳,只为生命的绽放。我爱桂花,爱它那不张扬的美。喜欢桂花还有一个原因,桂花还是我的生日花。

玫瑰香,茉莉香,比不过江南的桂花香。桂花是中国十大名花之一,桂花终年常绿,花期正值仲秋,有“独占三秋压群芳”的美誉,园林中常作孤植、对植,也可成丛成片栽植。桂花四季常青,花香浓郁,树姿优美,适应性强,喜欢的不只我一个人,自古不缺少对它的歌颂和记载。

在我认识的人之中,有骨骼孤傲似梅花的,有娇艳妩媚似牡丹的,还有清癯严谨似瘦菊的,也有细弱无骨似幽兰的。但我最欣赏的还是那种雅静淡泊、情疏意远似桂花的人的性格。他(她)总是让我自觉不自觉地留意和依恋,也总是让我有一种“一支淡贮书窗下,人与花心各自香”的感觉。

桂花的用处很多,可以泡茶,也可以做桂花蜜,还可以做多种桂花口味的食物,如桂花藕、桂花汤圆、桂花糕、桂花糖和桂花酒等……

在这个桂花飘香的日子里,我更加思念我的朋友。我只想轻轻的告诉你:无论空间如何改变,你永远不会走出我视线;无论时间如何转变,你永远逃不出我的思念!虽然不能了解你现在的状况和心情,可是不管将要面对怎样的结果你都不要放弃,还有机会,要加油!努力哦!无论你在哪里,我都会默默的祝福你,我用所有的喜悦,为你祈祷,愿你平安、快乐…

任何一种花开都是令人惊喜的,任何一种花落都是落寞的。但唯有桂花似乎例外,一如它悄悄地来,再悄悄地走。桂花,留给人们的,无非是那份曾经花开的心情罢了,一如我们生命中点滴走过的一些愉悦和快乐。用一颗感恩的心,去珍惜花开时的拥有。

要珍请一定惜!请用心留住这个迷人季节的感动!如果你有幸感受它蕴藏的内涵,请一定要珍惜!

莲的花事

文/于琇荣

为不辜负一季花期,我来了。来倾听,一场莲的花事。此季,莲开正盛。我走近几步,停下来。绿,满目研化不开的绿,密密匝匝的荷叶挨挨挤挤地铺满水面,纤细的茎,顶着油亮的墨玉盘。大朵大朵的莲花,穿过叶的缝隙,亭亭立于茎端,或白或红的宽厚花瓣恣意舒展,莲心处,鹅黄的蕊簇拥着嫩绿的莲蓬,可人的心疼。仔细看,在莲叶掩映下,可见莲苞隐匿其中,花瓣闭合,色泽由白渐粉,顶端一抹浓烈的嫣红,宛若青涩羞怯的少女,微笑着,在躲避一场盛宴的喧闹。信手,扬一捧澄澈河水,几滴水珠,便在莲叶上悠来滚去,终于叶缘遮挡不住,水珠顺着低洼处滚落了下来。七月的风,轻柔地切割着云,碎影,又被一池绿水小心缝合。风吹过,清香暗涌,莲叶摇曳,翠玉翻卷着墨绿,在水面一叠追着一叠荡开来,荡去了暑热,凉了天。

一只水蜻蜓,纤细的尾,点过水面,俏立在桃红荷瓣尖,左顾右盼。瞧,青蛙!在哪里?“噗通”一声,荷叶一阵轻颤。哦,它曾在那儿!

莲池旁,一道醒目的橡胶堤坝横跨减河。有人说,霜冷后,会有白鹭在此栖息。霜冷?冰封水面上,几根焦黑委顿的莲梗凌乱不堪地竖立着?季节将美好分解,悬挂在叫作日子的窗,推开,阳光裹挟着诗意的希望迎面扑来。细忖,也算公平。如此,画面顿时和谐起来。

莲,出自淤泥,绽放水面,其根如玉,不着诸色;其子如佛,苦心示人;其叶如碧,清香自生;其茎如竹,傲然独立,终其一生,都在昭示着处世修身的深刻内涵,难怪佛家以莲为象征物。我爱莲,它的始终和枯荣,我宁愿都在,在局外微笑观望。

此时,或伫立在静谧香樟木桥,凭栏望,一池暗香盈袖的莲,两岸丝绦垂地的柳,或垂着两只湿漉漉的脚,坐在岸边冥想,心里有一扇门,抑或者不是门——打开了!

浮生一晚

文/林丛

好大一棵金银花!

它从院子中间的空地上拔地而起,枝干交错盘结,缠绕着飞升而上,足有三、四米高。而那金黄的、银白的花,成双成对,手挽手、肩并肩尽情绽放。在四周房间里透出的晕黄灯光里,它们是那样的风姿绰约。

暗香扑鼻。

满院子都是沁人心脾的清香。那香味是有形的,它情意绵绵地围绕着枝干,在院子里徘徊,丝毫看不出向外逃逸的打算。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也很无奈。那香味仿佛已洞察尘世,那么安静地守着这四四方方的院子,心甘情愿被囚禁。如此,院子的门也成了这清香的一道门:一步跨进来,暗香扑鼻;一步跨出去,踪影杳无;伫立回忘,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而这道门是敞开的,那清香也毫不设防,随时随即迎候着你的亲近。

一时间,我呆住了,无法移动半步。是因为第一次这样跟一棵硕大的金银花如此亲近,难抑自己的震撼吗?还是因为这清香,不由人自主地让我想起自己喜爱的栀子花、木香花、槐花?

学生时代,班上一个男生喜欢我,不知从哪里打听到我喜欢木香花。就在这样一个初夏的夜晚,他送来了满满一大抱木香花。男生不由分说放下花就走了,留下无措的我且喜且忧:极喜欢那花,却不知怎么应对那男生的炙热。惟有细细地去看那花:白色的、小小的花朵在圆长的绿叶密密的攒簇着,褐色的坚韧的枝干,折断处有时有很长的一段树皮,显示着折花人和那花枝之间的争斗。

刚参加工作的那年初夏,一大早就有人来敲门,是隔壁单位的一个男孩,递给我一个纸包。打开,几朵刚采摘的栀子化被精心地装在一个广口玻璃瓶内。也是无措的且喜且忧,也是这样扑鼻的清香……

年少时,我们曾经在张皇失措间丢掉了多少这样的情感?它们是否是今生的遗憾,无从对证。然而,那沁人的清香,却在岁月的漂洗中愈发的清晰,宛如那花朵刚刚从树上采摘下来,娇嫩欲滴,清香四溢……

“摘吧,摘吧,摘完了很快又会开出新的!”金银花的主人,两个和善的老人,双双站在院子里,笑容满面的怂恿着两个孩子。

紫檀更是过份,干脆搬了两把椅子,把两个孩子抱到椅子上去采摘上面的花朵。两个顽皮的孩子此刻难得的专心致志,一心扑在花上,头都顾不上抬。她们的计划多着呢:要炒成茶,给爷爷奶奶喝;要做个香包,给妈妈挂在身上;要填个枕头,自己枕着……

我们回到临水而建的小木屋,继续吃菜喝酒。酒是我特地带来的朗酒;而菜,更是极有特色:山上养的草鸡清炖了,水里养的花鲢也炖了一大盆,还有炸山蛹、炸麻雀、凉拌山菜、香椿鸡蛋、地卷皮……窗外,竹影晃动;水在低低的下面,沉默着,黑得不可揣测。

卧龙山庄,第一次来这个地方就被它打动了。它不染一点尘俗,东面一片水,西面一座山。水里有鱼有虾有龟,可以做桌上的美味佳肴;山上有成排的公墓,不置一语。比邻而坐,大有今昔何昔、人生苦短的感慨。那就什么也不说了——吃菜,喝酒!

碰上投缘的朋友,我像分享宝贝似的带他们来这里,他们的反映无一例外得如我所料:惊讶、欣喜、感激。是的,我们已经乘上了人生的列车飞奔不止,无法自主。但我们至少在这里可以慢下来,不讲功利的看一看。浮生一晚,足可以弥补所有辗转尘世的烦恼和辛苦。

“喵喵”几声,我赶紧去开门。一只花狸猫大大方方的走进来,“喵喵”叫着卷曲着尾巴撩我的裤脚,讨好我。我挟块鱼给它。一会儿,一只白色的卷毛狗跑进来,进门就前爪一抱,立起身来冲人作揖。大家看着直乐。我挟块鸡给它,它“呜”的一口吞下,又作揖……猫又过来了,卷曲着尾巴一下一下撩我的裤脚……天啦,这猫和狗怎么能相处得这么好,又配合得这么好?!

朋友们不乐意了。他们说,你把鱼和鸡都给它们吃了,我们还没吃够呢!

摘花的两个孩子回来了,小脸红扑扑的,两眼发亮,气喘吁吁地喝口水,丢下满屋的清香,又跑回去了。

那天晚上,有美丽的月亮,也有你依偎我身旁。那天晚上,有美丽的月亮,也有你依偎我身旁……年轻时,极喜欢听丈夫弹着吉他一遍遍唱这首歌。惆怅,柔软,飘逸,轻到感觉不到自己的重量。这样的夜晚,与丈夫并三五知己在这个叫卧龙山庄的地方,不自主的,这首歌就一遍遍在我心里萦绕。

吉他早已不知去向,手指亦早已僵硬。而十几年前的歌声却宛如就在耳边,依然惆怅,柔软,飘逸。刹那间,几乎难抑心中的疼痛。

百合花

文/张琴

我们全家都很喜欢花,我也见过许多花。有国色天香的牡丹,有亭亭玉立的水仙花,但我最喜欢的就是百合花了。

百合花的花瓣是椭圆形的。颜色洁白,渗透着淡淡的紫色。它周围突起,里面正中睡着一个身披淡绿色外衣的小天使,在微风中怒放着鲜艳的色彩。它最茂盛的时候,小天使披着红衣服,红得像太阳的脸一样。刚刚绽放的花朵,洁白无暇,有几只小蝴蝶飞进去吸着新鲜的花蜜。含羞待放的花朵,则穿着晶莹洁白的衣裳在微风中翩翩起舞。

百合花的叶子十分漂亮,绿油油的,绿得可爱,青翠欲滴,让人无论在何时何地,都会想起百合花的叶子。

百合花的花苞会发出一阵香气,淡淡的,清香宜人。在晚上的时候,如果你站在它前面,你就会闻到阵阵清香,让人感到很舒服。

我爱百合花的洁白无暇,更爱它那诱人的清香。

风来蒿艾气如薰

文/仇士鹏

中国人的骨子里,对艾草的清香是有一份亲近的。

早在《诗经》中就有诗道:“彼采艾兮,一如不见,如三岁兮。”女子弯腰采集艾草,抬头却不见心上人,徒叹思念无处安放,艾草摇曳的影子里因此多了份相思的风声。《孟子》中有句话“知好色,则慕少艾”,用少艾形容年轻貌美的女子,或许正是受了《诗经》的启发。

女子采来艾草不是用来涂抹打扮,而是用来治病的。艾草“主灸百病”,能通透经脉,让沉疴之人转为康泰。古人很早就发现了艾草的药用价值,《孟子》中说:“犹七年之病,求三年之艾也”,他们甚至知道了用有一定年份的艾草去灸,疗效会更好。

年少时,母亲常给我艾灸。艾条如同一个慢性子的老汉,不温不火,点燃后并不会蹿出明火,而是挂出星星点点的红光,点缀在变得焦黑的艾绒中。母亲举着艾条,悬在我的后背,那贮存在艾绒中的阳光就化作无形的热力,绵绵不绝地涌入穴位,扩散到身体里。童年的夏天,便始终是汗涔涔的舒爽。

我曾问母亲,天地间的草木何其多,良莠不齐,古人何以能在大海捞针中选到艾草,而这恰恰是温经散寒的良药?母亲笑了笑,说道,这就是劳动人民的智慧与千年的文明积淀共同作用的结果。

“无意争颜呈媚态,芳名自有庶民知”,艾草用它的踏实与质朴赢得了世人的交口称赞,而又有什么荣誉,能比得上老百姓的有口皆碑?

当然,人们对艾草最深的印象,是它身上由端午节盖下的印章,这也让它的清香里多了份传统文化的韵味。

节日这天,人们纷纷把艾草挂在门前,驱逐蚁虫、瘟疫和毒气,有的人家会一直挂到第二年的端午,让艾草成为门头的常住居民,于是进出的所有脚步里都有艾草的余香。母亲心灵手巧,会把艾草编成花环,套在我的脖子和手上,颇像小哪吒套着乾坤圈,妖魔鬼怪便望而生畏,疾病与烦心事都对我敬而远之。讲究的人会用艾草扎出人形虎样,晋代《风土志》中记载道:“剪彩为小虎, 帖以艾叶, 内人争相裁之”,节日的喜庆和对美好生活的殷切期盼被一双双手裁剪成了栩栩如生的老虎,贴上艾草,戴在身上,未来的日子也必将虎虎生威。

艾草的清香还让一些人的味蕾忍不住跳起舞来,于是中华食谱上又多出了绿盈盈的一页。比如青团,私以为用艾草汁做出来的最为正宗,春天的青葱与浪漫尽在一口之间。比如艾草酒,《圣济总录》中记载了用艾蒿酿酒的方法,比寻常酿法多了一步,要先把艾蒿放进水中,煮出浓汁,再拌进酒曲里。被艾汁加持过的酒,“稍温饮之,令常醺醺然”,那份草木清气似是午后从窗缝里溜进来的一丝新风,足以消解六月的闷热与困顿。

在老家,每到端午,奶奶就会做艾草粥给我喝,说是能温气血、祛寒湿。把切碎的艾草、大米、红枣、枸杞和桂圆放在一起用文火慢炖,出锅后再加一点蜂蜜,小口地喝下去,一晚上肚子里都是暖洋洋的。奶奶说,这就是一份简单的药膳。我常想,这些草木身上所承载的古老的中医文化,该是多少代人辛苦钻研、创新、实践,在多少次的失败后才换来的璀璨?它所折射出的天人合一的理念,更是中国传统哲学中一个举足轻重的命题。所以我格外珍惜那一碗粥里的馥郁、厚实的香味。当我们又一年地挂起艾草,又一年地为自己准备一桌艾草系盛宴,我们纵然高居距离地面数十米的楼上,仍始终处在自然温柔的怀抱中。在生命的底色里,一抹青意浸染了五千年的时光。

我想,我应该是幸运的,早早地就接受到了艾草的恩泽,于是我的乡愁和古典的文化靠得很近,而我的心跳也收敛了青春的湿热,变得沉稳、有力与爽朗。我将和艾草一样,在大地上虔诚地生长。

苏轼在诗中写道:“日暖桑麻光似泼,风来蒿艾气如薰。”在艾草的清香中,我看见很多事物和夏天一起焕发出勃勃的生机,而我的骨头上,我的肚子里,我的血脉中,我的灵魂深处,都流淌着融融的暖意。

清香淡好

文/草莲

105岁的杨绛“回家”了,“我们仨”在另一个世界团聚了……

网上,是铺天盖地的纪念文字,与忠实老师走时一样。此时,诉诸文字,文字是一种抵达,抵达心灵和远方;唯有文字是不老的,心香一缕的文字清香淡远,恬淡静好。

有人说她是最才的女,最贤的妻,说她们的爱情是最美的爱情。

但我觉得,这一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三人又相聚了。不用说话,都觉得心上舒坦”。

她走了,却留下让我们一生享用不尽的珍贵的东西:和顺,清香,淡好。

深夜,我再一次读到她写给他们仨也写给这个世界的文字:“我们这个家,很朴素;我们三个人,很单纯。我们与事无求,与人无争,只求相聚在一起,相守在一起,各自做力所能及的事。碰到困难,我们一同承担,困难就不复困难;我们相伴相助,不论什么苦涩艰辛的事,都能变得甜润。我们稍有一点快乐,也会变得非常快乐。”

这是多么的淡定从容,安静通达。虽平淡,却是真言,更是至理。

透过夜幕的黑,这时,我仿佛看到我的奶奶和远去的乡村。

那时的乡村给人的感觉是和顺的,和和睦睦,和和气气,相互帮衬,不分彼此,家家的门是敞开的,每个人的心门都是不上锁的。奶奶也总是那般安详和顺,记忆中总有和煦的阳光洒遍了奶奶的全身,其实我长大后却知道了奶奶的人生其实历经了几多风雪雨霜的。

奶奶满头银发,慈眉善目,终年坐在一张平安椅上,背靠我家的老屋,面前是一塘清荷。静静的夏日,满塘生命的绿荷令人浮想联翩,阵阵的清香钻得我们鼻孔痒痒的。看一个个露珠在荷叶上晃荡,倏忽,叮咚几声,和我们几个光屁股的小孩一下一个,一下一个,跃入水中,身边有一群鱼儿在游荡,只留下一茎茎高高出水的荷叶如伞如盖……

在一个天高云淡的初秋下午,奶奶走了,走时,她是那般安详宁静,如熟睡一样,无一丝痛楚。奶奶一生豁达乐观,心态安然,生时安生,死时安死。

多年以后,我再回故乡,乡村变得陌生,那一口幽静的荷塘早已干涸,奶奶留给我们的那一份淡好也远去如梦了。

此时,我是那么刻骨地感觉到了自己的迷茫和空空荡荡。多年的追求,我终于知道自己生命中最需要的是什么了。

坐在人生的边上,杨绛先生百岁答问。她说,“感觉每一天都是新的,每天看叶子的变化,听鸟的啼鸣,都不一样,newexperinceandnewfeelingineveryday。树上的叶子,叶叶不同。花开花落,草木枯荣,日日不同。”她说,“我得洗净这一百年沾染的污秽回家。”她说,“细想至此,我心静如水,我该平和地迎接每一天,过好每一天。”

年龄越大,经历的越多,这种感觉尤为强烈。正如奶奶所说,吃过苦,方知甜;只有真正喝过中药的人,才能感觉到中药的芬芳。

我见过一位86岁的老作家,他在酒桌上动情地回忆着他的初恋和生命中的女人。在每一个沾满露珠的清晨,他总是颤巍巍地走在楼下的花圃里,嗅一朵花,喊一个女人的名字……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老作家禁不住抽噎起来。顿时,一片安静,一片肃然。

很长时间,我的眼前总是浮现这个场景。我也有过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如莲如风,相伴相扶。有了她,就有了我们每天的人生签名:感恩生活,记住美好;清风早晨,仍旧存在。想到此,我或许能懂:花儿的清香和生命中的美好,在我们每个人的心底似陈年老酒那般淳厚,令我们心旌摇曳,泪光点点。

最初的美好,最纯真的情感,最本质的东西,最深刻的道理,当我们淡然面对时,总是植根于我们内心深处,静水流深,生生不息。

走在人生边上,面对逆境与低谷时,我常常想起杨绛先生的一句话:人生最曼妙的风景,竟是内心的淡定与从容。所以,当我们处于炎热的心境时,最需要的是安静淡定。心静似水,才会淡好;心境如莲,方能清香。

是的,当喧嚣已过,当繁华落幕,人世天地间唯有和顺自然,淡好最美,清香久远。

家乡的醇厚与清香

文/张晓辉

我的家乡是兰州,兰州有数不胜数的美食,其中最令人欲罢不能的,还要算那一缕醇厚与一抹清香。

那一缕醇厚是牛肉面。牛肉面的老式传统做法是一碗一碗地煮,面条粗细随客,之后浇上牛骨汤,撒上主料。端上来,那可真是色香味俱全!面条清齐、油光闪闪,还递小汤一碗。如果还想要牛肉,必定另盘切送。牛肉经过细心烹饪,然后切成薄片,烂而入味。楼下的王斌牛肉面,甭提多香了。可真应了牛肉面那五大特点:一清(汤清)、二白(萝卜)、三红(辣子)、四绿(香菜)、五黄(面黄),也应了张保和夸兰州牛肉面的那段儿:“你要是转黑了想吃饭,就尝一尝兰州牛肉面。那和出来的是蛋,撑开来是一条线,撇到锅里是团团转,这个捞到碗里的莲瓣儿。放上些肉丁和青蒜,你一顿能吃一斤半。”

牛肉面正如这兰州人,醇厚朴实。6块钱一碗,物美价廉。早晨吃碗面,一天都有使不完的劲儿。

和这缕醇厚迥然不同的,是一抹清香——白兰瓜。白兰瓜吃起来,入嘴里清凉。才嚼一二下,便滑在咽喉之间。听大人说白兰瓜是外地产品,兰州接纳了它,而且很快让它名扬中华。张保和的快板也有一段:“最有名的还要说是白兰瓜,天南海北都来拉,火车汽车毛驴儿车,装得满满的往回拖,还是那飞机的速度快,那‘呜’地一下就到了海外,这个外国人都没有吃过这么好的瓜,那么高兴地跳起了蹦擦擦。”

这白兰瓜的清香,又像这兰州的爽利,如春风般醉人。

除却这醇厚与清香,兰州还有灰豆子、酿皮子、甜醅子……无数种味道的汇聚,是金城包容的胸怀,也是兰州人敞开着的胸襟。

有句话讲身在异乡时最想家的总是胃,每每离开家乡,总会惦记着家乡的美食。那时才意识到家乡美食在我心中沉甸甸的分量。有时身处亲切的兰州城,我想起在异乡时是多么渴慕一碗牛肉面,遂发觉不是我们身边缺少美好,而是我们缺少细心经营生活、品味生活、欣赏生活的一颗心。

这,就是我的家乡的美食,这,就是我的家乡,醇厚与清香。

粽子艾蒿好清香

文/谢泓

又闻到浓浓的粽子香,又嗅到艾蒿的青草味,又是一个端阳节。满街尽是叫卖艾草的声音。长长的艾草,长生得太平凡,只有在这样的日子,人们才记起它的存在。

关于艾蒿的传说究竟有多久,也是众说纷纭,故事与爱国诗人屈原联系极多。代代相传的是对于传统文化的坚信不疑,对英雄人物缅怀,更是对于历史传承的一颗赤子之心记忆。

小城的山坡上,只有在这样的时光才显得更加迷人,尽是爬山散步人。当然是双重任务,个个欲折得一把、最好是一小捆艾草,成了责任。满山皆是喊喊叫叫,一片热闹浓厚节日气氛。

这艾草的作用,想必与唐王维“遍插茱萸少一人”情景相差不甚远,辟邪、健康、免灾、祈福……如此久远的记忆,在今天看来或许有点不可理喻,然而在古代却是司空见惯。

端阳节,是一个民族的永久记忆,也是百姓对平常日子的一个交待。你就不得不敬佩先民们的智慧:在那样的岁月里,生产力水平相对不甚高,刀耕火种的原始劳作与耕牛田间地头的耕耘,一起诠释着人们对丰收的认识,对丰收的向往和对未来的不尽憧憬。

奇怪的是每逢端阳时光,艾草,不为人们重视的野草生命,却突现出自己特有的魄力。清香悠悠,就连那些平常对它退避三舍的虫子们也出来嗅其香味。浓浓的青香,告诉人们端阳来临,采摘的喜悦与对端阳的记忆,也就通过粽子与艾草,穿越干燥空气的阻碍,深入到人们的骨髓里。

刻骨铭心的记忆,一个人关于端阳节的长长故事,不用名导演们去苦心编排,争先恐后从脑海深处翻越出来,与现实相对接。儿时为了吃上一只糯米粽子的好笑与憨态:弟兄相争,互不相让,甚至动起手脚;为了割得一捆儿艾草,而捅了马蜂窝的惊险场面就一个个跑了出来。只是告诉一个不容你怀疑的事实,那就是人生易老,天未老,岁岁端阳,今又端阳……

一缕缕炊烟从山间人家的屋顶冒出,那是煮粽子的炊烟,袅袅青烟在空中久久盘旋,在时间里流动,要经历整个夜晚的温火考验,待翌日清晨,方能品味出粽子的芳香与否。

清晨,艾草与粽子的青香就弥漫在空气中,谁会不在心底里呼唤:好香?

北方的粽子比不得南方的粽子,没有肉粽,多是米粽。米粽又分若种,比如北方仅有的黄米,高粱米等等。糯米的甜粘,羽叶的青香,通过舌尖的评价与论证,粽子就在端阳节里四处行走。东家走走西家瞧瞧的粽子,就在人们的舌尖上信情歌唱。

街头巷尾,议论最多的话题自然是粽子。一把把艾草,就行走在前往家家户户的路上,人们将艾草整齐的摆放在自家门头窗口,同楼为邻的话,绝不会忘记给邻居门口也放上一把,让大家都享受端阳的快乐……

小时每过端阳节,大人还给孩子们耳鼻孔上涂抹雄黄酒、再咪上一小口雄黄酒。说是只有端阳这一天,用雄黄酒涂抹过耳孔鼻孔后,就不会担心虫子之乃至许多害虫信意钻入,造成不必要的慌恐。

一股股青香味弥漫在节日的气氛,欢歌笑语俯拾皆是;只有用心去体味这节日气氛时,你才会感悟到传统于人们是多么的联系密切!割舍不断的情怀是对传统的依恋,是把根留住的信物。

就这样一代代相传,才使传统节日发扬光大,才把根世世代代—留在这片古老而神奇的土地上。

栀子花开

文/段飞鹏

又到了栀子花开的季节。每当栀子花凛冽幽香时,江南的烟雨朦胧渐行渐远,沃野千里被炎夏步步取代。

端午节前夕,朋友说,临武西瑶有千顷栀子花园,我们去看吧。我将信将疑。在我的印象里,栀子花在苏杭的水巷里,在秦淮河的乌蓬船上,在金陵的豫园 中,在粤剧名角红线女的庭院里,在奶奶祖屋天井中的青石板上,在儿时的美味里。西瑶,那苍茫大山之中,怎么会有栀子花园呀。

连雨不知春去,一晴方觉夏深。车进西瑶盘山公路,未见栀子花,淡淡清香飘进来。这种迷迭香味,除了艾香、丹桂,只有栀子花开才能散发出来。

翻过山坳,西山连绵起伏的山峰、纵横交错的沟壑,那嫩绿、苍绿、翠绿中映衬出来的素白格外抢眼。山风吹来,弥漫着浓淡相宜的芬芳。看啊,西瑶山那栀子花园,正迎着仲夏的阳光、清风摇曳绽放、飘香呢。

不少游人穿梭于栀子园,或闲散漫步,或采摘花瓣,或嗅香陶醉,或弄花拍照。我静坐于山巅之上的清风亭,观满目青山翠绿,眺西山云卷云舒,望长河秀水东去,眸瑶寨半挂云间;静心、闭目、深呼吸,清风伴随清冽淡香,丝丝沁入肺腑,阵阵清爽通灵。小艾见我这样陶醉,笑着说,你现在闻到的清香还不是最纯净的。真正的栀子花香在清晨和傍晚,茫茫西瑶大山都被清香笼罩、萦绕呢。

我相信小艾说的话,正如我相信栀子花最受清纯女子的喜爱那样。栀子花开时,素心禅言、不妖不媚,独自清欢、不喜不悲。所以,栀子花非大家闺秀,是小家碧玉;非万花丛中的牡丹,是庭院里的一朵清凉;不是插在凤冠上的金鸾,而是夹在鬓发上的云朵。栀子花花语为“一生的守候与喜悦”,我以为是贴切的。试问,世间还有什么花,有栀子花那份从容、淡定、坚守?

有人说,栀子花是仙女憧憬人间的美丽,从天庭下到凡尘而变成的一棵花树。或许是吧。把世间万物的真、善、美拟人化,在坊间有许多美丽的传说。栀子花是花非花。它们从冬季开始孕育,直至浅夏才渐渐绽放。栀子花含苞期长、清芬致远。所以,又被百姓赋予有感恩之德、真诚之心,不谙险恶、愉悦清喜的秉性。栀子树叶任凭四季更迭、风霜雪雨吹打,从不改翠绿本色。这与百姓追求平淡、坚韧、醇厚、温婉、善良愿景相吻合,蕴涵着生命平平淡淡才是真的本质。一朵素花赋予如此厚重的远意,除了盛夏的青荷,恐怕不多吧。

在江南,栀子花有许多品种,但清冽、幽醇、恬淡、致远的花香气相同。在夏日熏风的季节里,只有艾叶的凝香与栀子花相近。那千年不言不语的艾草,年复一年,无声无息地生长,在旷野里呈现淡淡的绿,散发微微的香。栀子花香与艾香,是仲夏里最缠绵、最迷人、最幽静的香!难怪端午节这天,江南百姓将其一枝插在门上,一花戴在发间。或许是为了祭祀屈原,又抑或是为了表达淑女的忠贞吧。

人生是一种修行,一朵花开到了远意同样是一种修行。以前,我不理解那么多来来往往的知性女子,为何都喜欢栀子花。现在恍然有悟:素花素心,大道至简,不争不媚,清香溢远。人生悟出了平平淡淡的真谛,生命之花才能开出远意呀。

五月槐花香

斑驳的树影,依着粗糙的土墙。那一幅水墨丹青烙在我心上,久久不能忘怀。难以割舍的,还有一缕槐花的幽香……

五月槐花香。

槐花是一种大众花。它素洁,淡雅,清香,朴实。一朵朵,一串串,一簇簇,千般妩媚。铜古的树皮,落花缤纷,点缀着激情似火的五月。

老屋前的那棵槐树变魔术般地绽出了一簇簇的花,那花晶莹洁白,在土墙的背景上更显清丽脱俗,一如不施粉黛的绝代女子。风过无痕,却吹来了隐约的似有若无的清香。

每到这时,奶奶就会拿着一支细长的竹竿,笑呵呵地在屋前打槐花。看着奶奶佝偻着背略显笨拙的样子,我几次上前要帮她,奶奶却皱着眉,边擦了把汗边呵斥我:“小孩子站在一边捡就好了!”我只得看着汗水浸湿奶奶的银丝。那时,我常摩挲着那棵槐树的树干,叹着:“大槐树啊,你要多开花儿,开得低一些,让奶奶省点力气啊……”它好像听懂了似的,花开得都低了。

和奶奶坐在树下,嚼着香甜的槐花,感觉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气息直入肺腑。奶奶总把新鲜又晶莹洁白的槐花推到我面前,我鼻子一酸,顿了一下,奶奶忙问:“怎么了?吃啊!”“嗯。”

我点点头,大口嚼着那香甜的花朵。我抬眼望了望槐树,恍惚间嗅到了槐树的清香。

日子如流水一般,又到了五月,又是槐花飘香的季节。很想回老家看看奶奶,看看她精心侍弄的小院,摸一摸门扉上褪色的对联。再和奶奶走一走田间交错的小路;还有,再静静地在屋前伫立,深深看一眼那棵缀满洁白花朵的槐树,嗅一嗅那带着奶奶身上熟悉气息的花香……

两天前,收到了奶奶托人捎来的物品——竟是一包槐花!字条上是奶奶托人歪歪扭扭写的字:“咱家屋前的,很甜。”吃着依旧清香溢口的槐花,泪眼朦胧中我仿佛又看到奶奶仰着头费劲儿打槐花的身影,仿佛又闻到了清风吹来时那股充满清香与温暖的气息。

“枝上柳绵吹又少”,夏天快到了,可我知道,季节的变换暗淡不了槐花的容颜,更冲淡不了我对奶奶深切的思念。

我爱屋前的槐树,我爱香气袭人的槐花,因为它们满润着奶奶对我的爱。我与槐树,总有一种难以割舍的情怀,我坚信:五月槐花香,清香岁月长。

蒲草的清香

文/雨凡

爱人从老家扬州回来,带了些蒲包肉。蒲草编得匀致,已被煮得深赭,仿佛有了岁月的包浆,一只只小葫芦似的。

记得汪曾祺小说中曾提到蒲包肉:“用一个3寸来长直径寸半的蒲包,里面衬上豆腐皮,塞满加了粉子的碎肉,封了口,拦腰用一道麻绳系紧,成一个葫芦形。煮熟以后,倒出来,也是一个带有蒲包印迹的葫芦。切成片,很香。”

没开吃,就看着,这蒲包肉已让我心生好感。荷叶鸡,松毛小笼,蒲包肉,环保便利不说,把吃这等俗事,做得跟弹琴一样古雅,不免叫人倾心。

蒲草我熟悉,喜水,修长的叶片一丛丛,风中婆娑妙曼清影,一年年,生生不息。蒲草柔而韧,如爆发爱情的那颗女人心,被载入诗歌。这样的心承得起情感的分量,而质朴有筋骨的蒲草打成的蒲包,同样承得起美味的分量。

在生活被塑料化之前,礼尚往来送点东西,肯定用蒲包。梁实秋就写过“过年的时候,若是以一蒲包冬笋一蒲包黄瓜送人,这份礼不轻”。若将蒲包换成塑料袋,到底有悖《雅舍谈吃》古锦旧璧般的格调。

小时候跟着爸妈上街,稻草串一条鱼,笋壳扎着霉千张,盐巴、红糖用蒲包装。看似边角料的东西,都能焕发出生机。买龙头烤和海带,最喜欢看商家熟练地把宽宽的芋叶,从凹陷处一挽,折叠成三角形,再将食物装进去,抽出麻绳一环一绕打结,结实牢靠。拎回家,芋叶派不上别的用场,扔进灶膛,化为一撮灰,重新回到泥土。不像如今的塑料袋,填埋后,不晓得多少年才能降解。晚饭,将蒲包肉倒出来,切片装盘。因猪肉早经调料拌香,沁味,又加了粉子,烧得烂熟,吃起来紧实鲜美,却不腻。连极少吃荤腥的父亲,也破例吃了两片。莫非牵动旧日情怀?

父亲说他年轻时,村里筹工酬劳建水库,早上出门,要到晚才能回家。随带的蒲包里塞些番薯、芋艿,扎口,做上记号。劳作现场有煮饭的人,大家的饭包放进一只大锅,一起烹煮,饭点到了,各自领取,就地食用。慰劳辛苦河工的食物,还带有蒲草的清香。

心若无尘,雪也清香

文/一缕兰香

阳光在这一刻定格在我的办公桌前,洒满了柔情和融融暖意,和着潺若溪水的和弦,我的思绪飘到繁华如锦的春天。那个万物皆醒的甬道,莺啼婉转,歌咏着青春的美好,舞动着生命的翩跹。对于人生,青春只有一瞬,而对于美好,却能永恒。只是,人的心性决定了,生命中的一切均没有永恒。于是,美好幻化成如烟若缕的絮,如雨似虹的波,欲卷欲舒的云盘桓在浩渺的时空,终无法驻足于一个固定的时点,让你有追逐的欣喜,也会徒生几许茫然。

皑皑白雪若绽放一束烟花,一定有冰的俏皮;严严寒冬若舒缓一份轻柔,一定是暖阳在写意。徜徉在冬的味道里吮吸着春的气息,思绪不在踽踽,那些令人伤心的过往,掠过浮云,沉寂于远方…

穿越时光的隧道,竟有一份深入骨髓的湿热入怀,那是前世的你留给今生的我的一缕残梦吗?哦,不,是隽永的情怀,是寂寞的阑珊,是梦想的缱绻,是红尘的爱恋。所以才会有,随时光飘渺的一叶兰舟,载一痕春水,漾于碧波,浮于心海。

淡定的晨光已渐行渐远,心的喧嚣也慢慢垂落。一番赞美若一瞥惊鸿,纷扰的是昔日时光,暂且笑纳却不再留痕。岁月留白在心灵的一个角落,肆意着兰的芬芳,无论时光南流北淌,任凭年轮纠结成霜。

冬的午后,蔓延在雪色中的凝重,不再是冷的色调,也不再是逡巡的目标。而是一杯香茗氤氲着香柔,萦回于彼此了望的目光中,锁定的是久远而绵长的馨香。

心若在,梦就在,我停下寻梦的脚步,倾听着心灵撞击的和弦,怅惘甲子的残梦已逝,舒缓琉璃的是惺惺相惜。且听歌吟:心若无尘,雪也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