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流散文
暖流散文(精选7篇)
暖流
文/李功秀
忠元刚和父亲把自家养的十几头奶牛拴到圈里,倒好饲料,冬日的太阳已西斜,天渐渐昏暗起来。
忠元和父亲在院里开始切草,他双手握着刀,父亲蹲在地上擩草,一刀一刀切着。一堆草还没切一半,就听父亲“哎呦”一声,忠元一惊,父亲左手食指已被切掉一半,鲜血如注,疼得父亲“嘶嘶”倒吸着冷气。忠元忙喊母亲找来白布裹住父亲残指,让父亲用右手攥紧伤指,忙着发动院里的三轮车,来不及放下车上剩下的半桶牛奶,就拉着父亲直奔二十里外县城医院。
进了县城,天已黑了下来,过一十字路口,正值下班时间,车辆拥堵,见一交警站在安全岛上指挥交通,忠元心里着急,见了交警更是紧张,三轮车“咚”一声撞在了安全岛上。交警一怔,回过头来说:“小伙子,怎么回事?我又没拦你。”忠元语无伦次:“你…你没拦,可我要…要撞你。”交警被忠元的话语和老实憨傻的举动逗得暗自一笑:“你先把车靠边,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忠元一听,心想这可有了大麻烦了,耽误父亲的手指不说,还要罚款。顾不上把车停边,忙说:“警察同志,我…我车上有牛奶,我给你灌两袋行不。”交警越发感觉事情有些蹊跷,仔细询问才知事情原委,看看在车斗中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的老汉,没有说话,脱下身上执勤的警用大衣,盖在老汉身上,嘱咐忠元:“赶紧去医院,路上开车小心,别忘了事后把大衣送回岗亭。”说完又忙着去指挥交通了。
忠元拉着父亲赶往医院,一股暖流涌上心头。
暖流
文/李佳润
今天我又和妈妈大吵了一架,自己一个人生气地跑了出来,漫无目的地游荡在街头巷尾。不知路在何方,何处又才是我的家。这时,老天爷给我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本来是万里无云的天顿时电闪雷鸣,我还来不及避让,豆大的雨点已经打到我的身上。我想:“老天爷呀!我都这样了,你还给我来这一招。”
雨就是不停,而且比刚才还要大,我漫无目的地走着。这雨就是没有要停的样子,而我的衣服早已湿透了,一股股迎面吹来的寒风,浸入了我全身,只能颤抖着往前走。一滴滴水珠从我脸上流了下来,不知那是泪还是雨。
不知怎么的,我不知不觉又绕回了那个熟悉的地方。
进去,不进去,进去,不进去……一直在徘徊着。可受不了寒冷,意志的防线也被摧毁了。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双脚,不由自主地走了进去。
进了门,她就坐在那,见我如同落汤鸡的样子没和我说话,而是走开了。我也没太在意,自己径直走进了房间,换了衣服便躺下紧紧地捂着被子。
一会儿,我听见了脚步声,知道是谁,于是闭上了眼。她走了进来,在床边停了一会儿,不知把什么放在了桌子上便转身离去了。我睁开了双眼,噢!不是别的,而是一碗姜汤。端起碗喝了一小口,有了一点暖意;又喝几口,整个身体里感觉有一股暖流在流动,一会儿就驱走了所有的寒意。
此时醒悟,如果母亲不爱我,这只是一碗姜汤,不可能有如此功效。这是爱的力量,是它帮我驱走寒冷,它是战胜一切的力量。我觉得父母不理解我,不爱我。错了,全错了,是我不了解他们,其实他们很爱我。
我走了出去,母亲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见我出来,只是静静地望着我。我走了过去,默默地握着她的手,我们谁都没有说话,但此时我已觉得无比的平静和轻松。
那一股暖流
文/孙楷文
随着农村的消失,住在城市的高楼之间,与旧时乡下邻居之间的感觉也随之消失了。就拿我们楼道的邻居来说,大多数时间都是视而不见,互不理睬,慢慢也成了习惯。
上个星期天,天气晴朗,我与同学约好出去骑行野餐。准备就绪后,我把门随手一关准备出发,可刚走到电梯前,忽然意识钱包、手机都没带,再一摸口袋,竟发现钥匙也忘拿出来了。这可怎么办,怎么跟小伙伴们联系啊,我站在电梯前束手无策了。
突然,我身后传来一句浓浓的常州口音:“小佬,你就嗲?”我抬头一看,是楼道的一个大伯,我不太想跟他啰嗦,有些不太情愿地回答说:“没钥匙。那上我家去坐坐吧。”我心想,有什么好坐的,我的目的是钞票和手机。没钱还好办,待会可以跟小伙伴借,没手机可麻烦了,不知道在哪会和,也不知道他们都到哪了。
看我不说话,大伯并没有离开,改成普通话问:“小孩,我是你楼上的邻居啊,不是坏人,你有啥事体跟我说说,看我能不能帮你?”看着大伯一脸的担心,我不得不说出了自己的麻烦。没料大伯一拍脑袋,说:“我还以为什么事呢?这事好办啊。钱,我借给你,手机也借你,打个电话问问他们在哪不就行了吗?”说完,大伯二话没说地摸出自己的手机递给我,示意我拨号。
看到伸到跟前的手机,我突然有种柳暗花明的感觉,心里泛出一股暖流,不由得朝大伯投去感激的一瞥。也就在这时,我才发现大伯因为跟我说话一直前弯着身体。想到自己之前的冷漠,我不由得一阵惭愧。
这件事虽然过去了好几天,但那股温暖的感觉一直在我的心里挥之不去。现在,每当再看到楼道上的邻居时,我都会响亮地喊上一句:大伯好!
幸福的暖流
文/熊田静 尹杰
夏日的午后,约摸四五点钟的光景,眼看远处天边的云层越压越低,阴沉沉的天空让人透不过气来,路上行人匆匆而过,黝黑的沥青路上川流不息的车辆飞驰而去,密不透风的空气像是一张黏稠的网,一旦被粘住便再也不能动弹,即使挣扎也无丝毫回旋的余地。
当我经过一个十字路口时红灯亮了,便匆忙将车停在斑马线内,等待绿灯通行。这时,我的目光停留在前方和我一样等待绿灯的一辆蓝色三轮车上。开三轮车的是一位中年男人,车尾的后拖里坐着一位衣着朴素的女人,怀里搂着一个大约七八岁的小女孩,车上还放着一些大大小小的油漆桶和房屋建筑材料,想必他们是一个以装修房屋为生的农民工家庭,现在是准备收工回家吧!
车上那对相依相偎的母女引起了我的注意。看样子,那女人好像是在沉静着什么。我想,她是在盘算今天的收入,还是在想今天的晚餐呢?
我再次仔细打量那个开三轮车的男人,他身穿一件洗得发白的工作服,双手紧紧扶着三轮车的把手。扶着把手的双肩和背影在我的前面,刚好呈现出一种很具力度的半弧形。尽管看不到他沧桑的面容,但此刻透过中年男人的背影,我看到一种朴实和坚强;透过男人半弧形的肩膀,我看到一种踏实和担当。
曾经年少时,我觉得一个男人的肩膀,应该是一个女人的温馨港湾,是一个孩子的快乐天堂,是一个家庭遮风挡雨的生命家园。而今透过眼前这一幕,让我感觉到:男人的肩膀是一个一家之主对生存的一种毫不示弱的挑战;是一种上有老、下有小的赡养义务和抚养责任的担当;是一种实现幸福生活的顽强搏击。
此刻,我被这样一个特别的家庭而深深地吸引了。看着车上这一家三口,我突然明白:也许“三口之家”的含义,就是只要三口人在一起,到哪里都是家!眼前这辆看似破旧的三轮车,就是他们三个人的家。在这辆三轮车的“家”里,装载着他们以及他们所有的家当;在这辆三轮车的“家”里,承载的不仅仅是生活的艰辛,更多的是他们对生活的热爱和追求。
在偌大的一个城市里,该有多少像他们这样的农民工家庭,为了生存而四处奔波,为了生计而苦心操劳,为了能够在城市立足,而风餐露宿;为了能够留守城市,而拼命挣扎。
一阵微风,轻轻吹拂着女人蓬松的头发,女人始终低头沉思,不曾注意到我。她怀里的孩子如婴儿般依偎着她,乖巧地一动不动,似是很累很困的样子,她们紧紧依靠在一起,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望着眼前这幅静美的亲情画面,让人感觉幸福正悄悄地笼罩着这对母女,温馨正轻轻地萦绕着这个家庭。他们虽然生活艰辛、工作艰苦,可是此刻他们的神情却是如此的静谧安详!
这情形让我突然感到一阵心酸,却又觉是一种幸福。我细细地体会着这种属于他们的平凡而美好的幸福,顿时被深深地感动了,一股暖流传遍全身,一瞬间我被融入这幸福的暖流之中……绿灯终于亮了,我们奔走在各自的道路上,我若有所思。
人生,总要历经许许多多的道路,而我们却不知道,究竟哪一条路是通往幸福?伴着这股暖流,我想眼前的这条路,难道不就是他们的幸福之路吗?是啊,他们正走在幸福的路上!
暖流
文/沈小颖
“嗡嗡”,我的脑袋里好像有一千只蜜蜂在飞舞,我使劲想睁开眼,但眼前一片漆黑,我想叫妈妈,可是怎么也发不出声,随着身子一阵阵紧缩,额头上直冒冷汗,随着“咚”的一声,我便昏厥了过去……
人群发出一阵尖叫。好一会儿,我听见爸爸妈妈在呼唤我的名字,但那声音很远很远,仿佛来自另一个国度。世界是那样静寂无声,爸爸背着我,却怎么也挤不出拥挤的人流,喧嚣的大厅内仿佛只留下我一个人,我趴在爸爸背上,难受得直想吐。这时,一位导游阿姨用她的爱心大喇叭指挥人群为我们让出了一条生命的绿色通道,爸爸背着我挤出拥挤的人群后,抱着我蹲在地上急促地呼我的乳名。一位老爷爷看见了,连忙颤颤巍巍地起身让座,爸爸连声道谢后,便抱我到座位上坐下。老爷爷告诉爸爸要给我喝葡萄糖水后,便转身又颤颤巍巍地离去。正待爸爸妈妈一展莫筹的时候,一位民警叔叔闻讯赶来,看见我面色苍白,嘴唇发青,眼睛紧闭,直冒冷汗,他二话没说,便背着我疾步往医务室跑去。穿着白大褂的医务人员急忙给我把脉,量体温、喝葡萄糖水,原来我在海拔2800千米的“玉舍雪山”,发生了“娃娃型”高原反应。确保平安无事之后,医生便让我躺在病床上休息,他们不时走过来摸摸我的额头,拍拍我的小脸,不时又耐心地安慰在一旁焦急等待的父母。几个小时过去后,在医务人员的精心救治下,我又恢复了平日里的生龙活虎的样子
爱心是一场接力赛,在他们手中温暖的传递,这些陌生叔叔、阿姨的爱,像冬日里的一股暖流,在大雪纷飞的冬天显得格外温暖,格外难忘!
暖流
文/王汉毅
他脱离了母体来到世间,看到了父母亲的笑脸,吃到了母亲香甜的奶汁,随即又看到了双亲愁肠的哭脸;这以后,他又频频地进出医院,尝受着针头扎进肌肉的疼痛。
后来,他看见和他一起玩耍的伙伴们一个个背起书包,进了村西边的学校;他跟过一次,他们整整齐齐地坐在镶着玻璃窗的大教室里,手捧着书,嘴巴一张一合。他羡慕极了,渴望着自己也能和他们一样,坐在那个大教室里去。他把渴望的眼睛投向父母,这可怜兮兮的目光,从他弱小生命深处发出,如滚油煎熬着父母的心。可是,父亲却把他带到自己年复一年钻进钻出的塑料大棚前,指指棚里的芹菜和韭菜,指指自己的膝盖,又指指他的嘴巴,张了张口,蹲下去在泥地上写了一个“哑”字!他的大脑在此刻似乎轰鸣了一下,仿佛明白了,那木头做的二胡会哭诉,那拿着书本嘴巴一张一合的伙伴是在念书;他不能够也坐进那镶着玻璃窗的大教室里去念书。他的嘴跟父亲在地上写的那个字有关联。啊!他脑子里又轰鸣了一下,开始咀嚼父亲的举动,思量自己的处境,看看父亲的腿,又瞅瞅泥地上的字……
他终于也钻进了蔬菜大棚——用扫秃了的竹扫帚棍两头插进土里形成拱上面覆盖一层塑料纸的棚。不用父亲教,棚里的环境逼着他弯腰,腰疼时只能跪着务作。每次,揭起棚门,孩子就紧缩了砰砰乱跳的心,如同奔赴刑场一般。可一瘸一拐的老父亲尚且如此,又聋又哑毛羽欠丰的他能做何选择。他一镰一镰割下菜,一捧一捧运出棚,慢慢地站直身子歇歇。冬季得赶紧拉回家,择净码齐用马连草叶一捆捆绑好。装到架子车里,捂上棉被,顾不上吃饭,怀里揣两个馍,就拉起车子走了。通常得赶在午饭前卖出去。有一次,他给一个妇女称了一斤半韭菜,通过口形和手势,表示同意人家送回家再把钱送来。可那妇女在反过来时,非说刚才只称了一斤一两。他急得满脸通红,双手乱颤;他看明白了,那妇女在拿哑口无声算计他。他把这一种污辱连同唾沫一并咽下,在路上擦干眼泪,对父母一个字都不提。
不知内情的人们,看着这家人一车车地卖着芹菜和韭菜,私下里计算着他们的收入。于是说媒提亲的人也踏进了他们的家门。但是,当得知他还要把卖菜的收入送进医院,为和他一样聋哑的弟弟治病时,媒人终于消失了。后来,他在亲戚的帮助下和同样聋哑的一位姑娘成了亲。于是,这个家迎来了第三代人。
有一天,他把务作菜的镰刀和架子车交给了弟弟,给自己换上了铁锨和瓦刀。冷峻的铁锨把他变成了小工。他能舍得力气能忍屈受辱,渐渐地变成了人见人爱的小工。他又不失时机,拿起了瓦刀学大工砌墙的技术活。一起干活的匠人们,没有一个人不赞成他的挑选。既然他的父亲当年能跳着级读书,能手持烧焦了的棉杆根几笔画成反手挽鸡翎的三国人物周瑜;也拉得一手好胡琴;那他也就能为这个世上的人砌几堵横端竖直的墙。他每拿起一块砖,就想到了伙伴们一张一合的嘴巴;他比任何人都早到工地半小时;每砌一块砖,似乎都有那个多拿菜少给钱的妇女在眼前晃动。他很快成了能把角子的瓦工。他能挣钱了。他开始为家里买茶叶,为父亲买烟买蛋糕买衣服。他觉着他慢慢地却又是端端正正地在人们的视线里站直了身子。当他再在工地上出现时,工具包里多了水平仪和切割机。有头脑的房主要装修房子,总是先看匠工做过的活。当看到他砌成对称菱形的下水道口和误差不超过半厘米的空格透气瓷片活后,便都抢着在他的身后排队相邀。
一天我正和他的老父亲喝茶闲唠,他给老人买的手机响了,老人从腰带下面的口袋摸出手机接听后,告诉我,老大的工头打来电话,五千元的钱款已经汇出,请他适时取回。上研究生的大孙女和上初二的二孙女开得学了……
一股暖流涌上了我的心田。
爱的暖流
文/鲁先圣
这是一个感动了我很多年的故事。尽管从我听到它到今天,已经过去了很久,但是,它却如一坛陈年老酒,愈久弥香。
那一年,我的好友春山,应日本早稻田大学的邀请,前往早稻田大学任教。我们几位朋友去给他送行。在他的客厅里,我们依依惜别。他说,他一直有一个心愿未了。我听他讲他的心愿。我惊奇的是,怎么也没想到,他这些年来奋发努力的源泉,原来是从少年时代一个偶然发生的故事开始的。
他的家乡在沂蒙山区,当年那里很穷,能吃饱饭的人家就算是殷实之家了。他家里4口人,奶奶,父母亲和他。奶奶常年有病,父亲身体也不好,家里只靠母亲一人。在他8岁那一年,父亲病重,没多久就去世了。为了埋葬父亲又借了钱,家里的饥荒就更大了。
临近春节了,奶奶躺在床上有气无力,母亲出去一整天卖家里仅有的一垛谷草,没有人买,又拉了回来。这个时候,不要说买肉过年,第二天吃的也没有着落。8岁的他已经懂事了,看着母亲悲苦的神情,他想到自己养了一年的两只小白兔。那是父亲活着的时候花1元钱给他买的。父亲说,你要天天割草喂它,它就会生很多很多小白兔,然后把小白兔卖了当学费,就有钱读书了。这一年多里,他天天割草,风雨无阻,小白兔已长成了大白兔,过了年就能够生小白兔了。
他经常对奶奶和母亲说,我要让它生一院子的小白兔,卖很多的钱,除了上学够用,还要给奶奶治病,买好东西给母亲吃。他实在是舍不得卖啊。可是,看着病床上的奶奶和无奈的母亲,他咬了咬牙说,把我的小白兔卖了吧,好买肉给奶奶包饺子。
母亲的泪水哗哗地流下来。她知道那是儿子的全部希望和寄托,可是家里实在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换钱了,总得让婆婆和儿子吃一顿水饺呀,母亲含泪同意了。
8岁的他把两只小白兔装进背篓,就独自一人到距离家有5华里的集市上去了。
他蹲在街口,两只手抓着小白兔的两只耳朵,向过往的行人喊:“谁买小白兔?谁买小白兔?”喊了多少遍,过了多少时间,他记不清了。到了中午时,一个穿制服的人在他面前停了下来。他问他为什么卖小白兔,家里的大人为什么让他一个小孩子来卖。他一五一十地全说了,从父亲给他买小白兔,到他养小白兔,还有他的希望和憧憬。
他记得那人听后沉思了很久,而后掏出5元钱,又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支钢笔给他说:“小白兔不要卖了,还要养着将来上学用,这支钢笔送给你写字。”而后,那人帮助他把小白兔装进背篓,让他赶快回家去。
5元钱,对于当时的他家来说是一笔巨款,他们过了一个很富裕的年,买了肉,买了白面,还有鱼。
第二年的春天,他的大白兔一次就生了6只小白兔,兔的规模一下子到了8只,后来最多的时候到了30多只。他一年当中卖小白兔能有几十元的收益,足够他上学用的,还能贴补家用。
春山告诉我,他之所以能在恢复高考以后不懈努力考上大学,正是这些小白兔的功劳。春山后来的人生轨迹,我就很清楚了,他经过刻苦努力,在上世纪80年代初,以全校第一名的成绩考上复旦大学。接着,他又在大学毕业后考取了研究生。再后来,他成为自己所在专业领域的翘楚。
几十年来,他一直都在寻找那位帮助过他的人。他只要回故乡,一定到当年的那个集市上去寻找,希望能够与恩人再次偶遇。他也到镇上的几个单位寻找过,委托很多人帮助寻找,但是却一直没有找到。
春山说,他一生受过很多帮助,但是那一次最令他刻骨铭心。春山说,也许那个好心人早忘记了这件小事,他也许永远都不知他的一次举手之劳,对于当时的那个孩子,却是恩重如山——不仅仅挽救了一个家庭,而且彻底改变了那个孩子的命运。
当时,在场的几个朋友,都因春山的故事而泪目。我沉默了一会儿,对春山说,也许我们永远也不可能找到那个人了,但我们有更好的办法可以了却心愿,让我们在以后的生活中,经常做这种“5元钱和一支钢笔”的事情,让这样的故事经常发生在我们的生活中,让这爱的暖流永远在我们的身边涓涓流淌。
春山已远赴东瀛很久了。我相信他早已把这个美好的故事,讲给了他来自世界各地的学生。而我也一直为这个故事感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