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散文
聊天散文(精选8篇)
家乡的引力
文/苏玉琴
记忆中的老家是晋中大山上的一个小村。下了火车还要坐很长时间的长途汽车在盘山路上转圈。车窗外除了大山就是沟壑,汽车一过尘土飞扬。直转到头晕脑胀时,汽车左摇右摆停在破旧县城的长途车站里。剩下的十几里山路就只能靠两条腿了。
回到村里,一间石窑,半间土炕,熏黑了屋的油灯,呛人的旱烟味。招待孩子的零食是蒸得又面又沙的土豆和清甜的老倭瓜。做饭用个笊篱还要到大爷家去借。
不明白,就是这样贫瘠的山村,父亲总是记挂在心。那年夏天,我陪父亲再回老家。
舅舅的骡车把我们送到村里,从住进堂弟的新房,我们就被浓浓的亲情包围。父亲从小当兵,转战南北,落户在北京。年岁大了,回家看望的次数少了。我们回去就好像村里的一件大事,一拨拨来看望的乡亲进进出出。
晚饭过后,忙碌了一天的人们,更是挤坐在堂弟宽敞明亮的排房里聊天叙旧。桌上摆放着送给各家各户的礼物,小小(男孩)、妮妮(女孩)们高兴地抓一把饼干、拿几块糖果跑进跑出。汉汉们(大男人)为分享久别的思念细数家乡的变化。虽然我对家乡话只能是一半听一半猜,但聊天至半夜仍热情不减,喜悦的心情不言而喻。
清晨各家的烟囱升起袅袅炊烟,早起下地的人们扛着锄头回到家里,盛起一大碗饭,圪蹴(蹲)在门口的台阶上边吃边聊,我也学着他们的样子,端起大碗加入到街门口吃饭聊天的队伍。
早饭后,父亲带我在村里村外各处走街串巷。除了祭拜先人,还带我坡前山后,看看这块地的玉米,那块地的土豆。在我眼里没有区别的作物,父亲却能叫出它们的名字。父亲的好心情感染了我,揪个青涩的苹果尝尝,刨几个小土豆、扒个老玉米带回去烤烤,看见个小松鼠也调皮地紧追几步。在享受自然中,疲惫的身心早已被童趣般的任性取代。放飞心情,融入这纯真般的天地,找回了久违的轻松快乐。
离开村子时,东家送来一碗小米,西家捧来一碗黄豆,行囊里溢出的是亲人的叮咛和祝福。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溢满乡情的牵挂,写出了重回故乡的兴奋、激动、感慨。乡音乡情如同枝叶对根的依恋,魂牵梦绕的故土便是家乡的引力。
读书的快乐
文/于芯雨
人生天地间,可以做许多事情,许多有趣的事情,比如说打牌、聊天、旅行等等。但我始终觉得,读书的乐趣才是真正的乐趣,比许多其它事情有意思多了。
打牌当然有意思,闲暇之余,工作间隙,约三四好友、五六亲朋,打打扑克,搓搓麻将,也不是什么坏事。但若口子一开,如洪水猛兽一般一发不可收拾,容易沉湎其中,浪费时光耗损身体,还是不打为好,打牌往往带有赌博的性质。有的人成千上万的赌,迟早非倾家荡产不可,可见打牌一事实在不好控制,还是少打为好,不打为妙。
聊天当然也有意思,不论同性异性,还是同龄隔代,围绕同一话题、事物、人物或社会现象,可以滔滔不绝的聊上几个钟头,乐此不疲。东北人管这叫做唠嗑,陕西人称之为谝闲传。越谝越有精神,唾沫横飞,气势逼人。我也是喜欢聊天之人,尤其是久未碰面的好友,爱好相同的朋友,聊天一事不是个把钟头,非得双方都有闲情逸致不可,若一方聊的起劲,一方昏昏欲睡或忙得不可开交,这聊天也只好草草收场了。
游戏自然更有意思,你看大街上、庭院中、屋檐下、公园里的男孩、女孩不都在玩吗?捉迷藏、踢毽子、打篮球等等,我这里主要说一下电子游戏。小时候成龙代言的小霸王游戏机风靡一时,至今还不时回味一下。后来又迷上了手游、雷霆战机。从菜鸟硬是打到大神,花了好几百块,但是到了最后,所有的装备都满级了,分数也打得最高,没了追求,只能卸载掉。游戏的居心叵测也许只有在追求的过程之中登上顶峰,遍虐群雄之后,也就剩下了无聊。更不要提那毁了一代人的网游,一旦染上就像毒品一样,很难戒掉,荒费了学业不说,也毁掉原本健康的体魄。
出外旅行当然也有意思,更有意义。所谓“读书万卷,行万里路”,但是我见多了闲游胡逛之人,走遍了全世界,心眼还没有县城大,也就开始对旅行不是很支持了,去祖国的名山大川逛一圈,玩一玩。当然很好,也可以领略大自然的美,可以呼吸新鲜空气,可以锻炼筋骨,可以增长见识。但这也必须以强大的经济做基础、工作繁忙、闲暇几何?花销巨大,谁堪重负?
所以经过这一番梳理,我得出的结论便是:读书的快乐才是真正的快乐!读书不仅可以净化心灵,陶冶情操,增长见识、学习技能、更可以任思绪翱翔,上天入地、驰骋古今、不受拘束。读书的便利也是其他诸事无法比拟的,一桌一椅,一杯清茶,几本好书足矣!看到精彩之处拍案叫绝,看到认同处会心一笑;看到断肠处与之同哭,可真是思接千载、魅力无穷,书香幽幽,任群遨游!
我是牛媳妇儿
文/李躲儿
和朋友聊天,她说掌握着家里的财政大权,连老头工资存折也改了密码攥在手里,家里大事小事都是她弄。我说那多麻烦,我家都是老牛管。她说你牛,你是牛媳妇儿。
说真的,我家老牛确实挺好。每天,我还在呼呼睡得正香时,他就已经在默默地准备早餐了,还能烧一桌好菜,亲戚朋友都爱在我家聚餐聊天。平时擦桌子拖地,周末洗衣服收拾屋子,家务活手到擒来。搬进楼房7年了,我抽油烟机没擦过,马桶没洗过,热水器不知道怎么弄……朋友们都羡慕地说:谁要是嫁给老牛算是有福了!
其实我就是稍微有点儿懒,懒得管他兜里揣多少钱,每天和谁吃饭喝酒,手机里存了谁的号码……当然,有时候也很勤快。我会计划好每天的衣食住行,会把衣物用具分门别类整理好,会在他出门时打电话问情况怎样何时回来,会做适合老人口味的饭菜惹得婆婆逢人便说我比亲闺女还好……
很喜欢“婚姻如手中握沙”这句话,两个人有分工有合作,有赞许有鼓励,彼此依赖,彼此信任,挺好!
精致的聊天
文/付明君
“此日足可惜,此酒不足尝。舍酒去相语,共分一日光。”很喜欢韩愈这首诗,如果翻译成白话,应该是:可惜今天的日子啊,那酒又有什么好喝的呢?放下酒去聊天吧,共同分享今天的大好时光。
我之所以喜欢韩愈的这首诗,是因为我喜欢和朋友聊天,不管是年长的、年轻的、同性的、异性的,我都喜欢。因为聊天能使我开阔视野、增长知识、融通感情、心情舒畅。要知道使生活酣畅的方法永远是聊天而不是饮酒。
然而,聊天要分清对象,当然不能“对牛弹琴”了。而且,不一定非得要跟人对话,可以跟山、跟水、跟风、跟树、跟花、跟草……花无语,水无声,跟山、跟水对话的人必定品味出了它的隽语吧。
而我最喜欢的,最恣意的聊天就是读书了。漫步书境中,跟随作者的感受——感受作者的喜怒哀乐、离散愁苦,禁不住与作者产生共鸣。
卢梭说:“读一本好书就如和一位高尚的朋友谈话。”是的,生活里最快乐的事是聊天,而读书就是最精致的聊天。
道一声:保重
文/罗光毅
这还是年前的事,我的师兄打来电话,说是要请我吃饭,我也没问缘由就去了,坐上桌后,我才问了一声,就咱俩?这不过年不过节的,啷个想起要请我喝酒呢?他嘿嘿一笑,说,不过年不过节,就不可以坐在一起喝酒了嗦。
我知道他一定有事,果然,酒过三巡,他就说出了相邀喝酒的缘由。他说,下月他就退休了,手续全都办妥当,后天就到北京去陪老婆一起带孙娃子,要在北京待三年,直至孙娃子入托后才打道回府,重庆的家已收拾妥帖,并委托他妹妹代为看管,所以,在离开重庆之前,就想和我聚聚,说说心里话,摆摆老龙门阵,再喝上几杯家乡的老白干。他的这番话语,说不上悲壮,但总感觉出有一番无奈。
我和他在单位时,是一个师傅带出来的两个师兄弟,关系挺好的,后来虽不在一起共事了,但彼此常有联系,时不时的就聚在一起喝上两三杯。得知他要离渝,免不了有些感伤,那台酒是在我们念叨逝去的岁月和多年的情谊中进行和结束的。离开时,他把我送到车站,然后站在人行道边,直到客车离去,他才转身往回走。我在车上,透过车窗,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不禁心生感叹,我们都已不再年轻,但师兄为了儿子的幸福,为了孙子的成长,不得不离开家乡,北漂在皇城根上,都退休了,还在为儿孙操劳。我在心里真诚地对师兄轻声道一句:保重。
也还是年前的事,那天,我在街上碰见一位以前在一个公社当知青的朋友,因都喜欢读书,赶场天碰上就会聊上好一阵子的,今儿个碰上了,自然又聊了起来。聊着聊着,他一拍脑门,说,嗨,看见你,我总觉得有啥事要告诉你,一聊起我们的事,我就把它给搞忘了,现在我想起来了,我是要告诉你,以前你们青年队的王某某走了,就是上周的事,才六十多一点呀,多可惜的。我听罢,心头一颤,一声叹息,说,是啊,才六十多一点就走了,是走得太早了点,令人惋惜。不由想起前不久就在解放碑还碰见过他,这才多少日子过去,竟成了回忆。我们就站在路边,一边儿聊着,一边儿告诉对方,日子一天比一天好过了,千万要注意保重身体,更好的日子还在后头,有了好的身体,才能让生活变得更加丰富多彩。几番寒暄,几番告诫,临了,互道一声:保重。
同样是年前的事,我受原单位一众同事的委托,在微信的朋友圈里建起了一个聊天群,不到一小时,聊天群里就热闹了起来。我们原单位本是做物资流通的国营企业,市场经济后,单位解体,职工自谋出路,人就散了,好多同事十多年都没有见过面,基本上失去了联系。我把常联系的十余人加进聊天群,他们一个带一个,或者一个带几个,不一会儿工夫,聊天群里就有了二三十人;正聊着,一位同事在聊天群里告诉我说,请把某某某移出去,他今年正热的时候,就走了。他这一说,就把聊天群弄得沉闷起来,这位走了的同事,曾是我们的领导,也才六十多一点呀,同事们在聊天群里感叹着生命的脆弱,也感叹着生命的珍贵。末了,都发自内心的说,保重身体,好好生活。
这些生活的片断,串联起来,使我感悟了一个最简单的人生哲理,为了明天的美好生活,我们都需要:保重。
陪父母聊天
文/诗画淇河
陪父母聊天,在过去的我看来,是一件很勉强的事情。勉强就勉强在他们唠叨,常常陷于对过去的回忆,有时还带着些怨气,然后就是不停地嘱咐。
我是家里的老大,往往做出耐心听话的样子。一般会听他们说下去,到一定时候,找一个节点,把话题尽量自然地打住,再找一个借口,逃之夭夭。父母并不觉得我的唐突,还夸我懂事。其实,对于他们那些老掉牙的谈话,我早就厌烦而想避之了,只是耍了一点狡猾,没让他们发觉罢了。
弟弟却直来直去。当妈妈刚要给他讲过去的事情,他就说,别讲这些好不好,不想听。一面坚决地截住,一只脚就迈到了门外,一面掏出电话,去安排别的事情了。妈妈颤颤地跟了出来,还一直说着注意身体,教育好孩子之类的话,望着他远去。
等自己年岁稍大之后,我发觉我们这样对父母,是不对的。虽然从严格意义上说算不得不孝,但至少是不恰当的。我的伪装出来的耐心,犹为不妥。我就在想,我们真的有足够的理由,确实不能真心实愿地,去倾听他们的那点卑微的可怜的心声吗?
父母在过去是从不要求我们常回家看看的。家在这儿立着,你有空了就来,不来,他们也不会把几个孩子比较一番,做出谁好谁不好的荒谬结论。好象就是这两三年吧,他们总是希望经常听到孩子们的电话,并不时提醒,让多到家看看。
家里就父母两人。天好的时候,他们也出去到老人堆里,听大家喷闲空儿。我一回去,他们就从街上快着返来,手里提着新买的菜,遇到人还高兴地打声招呼:老大回来了!
吸取过去的教训,到家里就专心听他们叨叨。先是村里新发生的事情。张家长李家短,他们说说叹叹。然后又说到自己的身体,哪里又痛了,吃了什么药。说着说着,就想起了过去的岁月。这其中有我知道的,也有没听过的。老人在回忆和现实的对比中,感慨着,满足着,幸福着,激动着。有时我也受到感染,帮着他们讲述一些细节,说着说着,到动情处,大家都哽咽起来,泪水在眼眶里只打转。
万里君曾写过一篇陪父亲喝酒的文章,我读了很是感动。我的父亲滴酒不沾,所以,我没有机会,让父亲在场,爷儿们几个在醉意中畅怀的那种可能。在我们面前,父亲似乎永远是理智的,收敛的,正因如此,他不知憋了多少话要对我们倾诉。爸爸妈妈,在今后的时光里,在你们身体健康的时候,我们真的应该多给你们一些时间,让你们的记忆也象你们的慈爱一样,流入我们的血液!
我们总是以工作忙为由,而挤掉看望父母的时间;我们又以工作忙为由,而不愿意坐下来听父母说话。当孤寂的他们,对我们的要求,仅仅只是需要一个倾听者时,我们何以忍心逃离他们昏浊的目光。
常回家看看,常听听父母的唠叨,对我们自己来说,可能会是件免却后悔和遗憾,比什么都重要的大事!
听父母聊天
文/依依
小时候,父母把我们都安顿好,两人舒服地靠在床两头,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说到高兴的事,两人失声笑起来,猛然想起睡着的我们,悄声说:“小声点,别吵醒孩子们。”
有时,我假装睡着了听父母笑,我也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父母就笑骂:“还不赶紧睡,明天还上学呢。”
说到家里面临的难处,父母会相对叹息几声,最后,父亲安慰母亲:“总会有办法的。”
父母聊了几十年,总有说不完的话。现在,父亲的耳朵背了,听不见,却又好问,大家不耐烦地提高嗓门告诉他:“不关你的事。”只有母亲耐心地、不厌其烦地说给他听。而且,父母晚上靠在床头聊天的习惯依然保持,有幸偷听的不再是我们兄妹,而是和父母睡一个房间的小侄子。小侄子给我打电话时常说:“昨晚爷爷奶奶聊天说你小时候的事,真好玩。”
想起一部电影里的台词:真正的爱情,经得起平淡生活的考验。
“百微”不如一见
文/丁德武
俗话说,百闻不如一见。人来人往有了微信,彼此距离近了。“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耳听目睹的可以视频、语音。只要有时间,有事情,我也微信我的朋友,在群里有事没事冒个泡。在微信上,聊艺术,聊见解,发些时下“九成宫”的图片,互相学习。
前几日,一位朋友生日,祝贺的人去了,大多按照微信上认识的微友坐在一起,开始了聊天。我顿然觉得,平时在微信上聊天的微友,与我想象中的不一样。微信时语言非常严肃,见面了竟然如此轻松,有问必答,一阵下来,我学到了好多新知识。有个微友是研究庄子的,大有逍遥游的神态;另一位是年已花甲的老板,在大学深造过,原先他在微信中冷冰冰的,对我发的画也没有回复,在群中冒个泡爱理不理的,但这次一见面,他竟表现得如此热情,又是合影,又是邀请我的画挂在他的店铺里。
回来的路上,我感觉挺好,我想起陈逸飞先生讲,“人与人面对面的交往是最亲近的”,真是太有道理了。陈逸飞先生虽然英年早逝,他的这句话我仍然铭记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