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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散文

2022/12/27经典文章

兄弟散文(精选20篇)

难说再见

文/许西彬

起风了,风卷起一片片落叶,这落叶滋生着一种离别的情绪,将秋的气息,反复提炼成血液的浓度,渗透在每个人的心里。

又到了老兵退伍时,我们总担心冰凉的秋风吹散日记的页码,便把思念锁进分别的日子里。几年的军旅生涯,心里有太多割舍不下的东西,说走就走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若不是十一月的秋风吹落了片片树叶,若不是阵阵熟悉的音乐拨动了心中的琴弦,悠悠的白云下,你还在重复着那激情燃烧的岁月;绵绵的青山旁,你还在军歌嘹亮中书写着当兵的历史。蓦然回首,你走过的路是那样多彩多姿,令人回味。

而今,到了分别的季节,心里却又多了一份沉重与感慨,你说你无法割舍的是那份纯真的兄弟情谊,你说你永远记得第一次穿上军装的那种喜悦和欣慰……当你脱下这身穿了几年的军装,用颤抖的双手摘下帽徽、领花、肩章时,晶莹的泪花打湿你的眼睛——因为热爱,所以执着;因为不舍,所以伤感;总是到最后,才懂得什么是珍惜。

记得过去的每一个日日夜夜,对于我们,往事是一段摔倒爬起,百炼成钢的历程;往事是浓烟熏烤、是一段窄窄浅浅却又铭记终生的缘分。

赤橙黄绿青蓝紫,却独爱这一抹橙红。当兵的日子短暂又漫长、当兵的日子苦涩又欢乐。还记得战友点燃的红蜡烛吗?我们奢侈的以天为幕,以地为桌,以水代酒,这可是一场豪华隆重的生日聚会啊!四海内的兄弟,五湖边的朋友,从北到南,由东到西,我们拉紧手为你祝福,我们肆无忌惮地挥霍青春的激情,我们激动地流下泪水

……

在整理的行装中,有一份留念是值得永远珍藏的——照片,一个个绿色的身影,一张张质朴的脸庞,都是一串串刻骨铭心的幸福记忆。没有人能改变这尘世的沧海桑田、花开花落;没有人能在这大千世界知道很多年以后彼此将会怎样,但是,任凭光阴似箭、时光匆匆,战友间那永远的兄弟情深却值得一辈子去怀念,去感悟,去回味。那就把记忆塞入行囊吧,多年后的某一天,让思绪再牵回我们的笑颜!

“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白日放歌须纵酒,青春作伴好还乡“,即将奔赴人生的另一战场,你也必将是风口浪尖的弄潮儿,一定会用自己的热忱、执着,自己对人生的那份豪情,刻画出“自信人生两百年,会当击水三千里”的壮丽诗篇。因为军中男儿退伍不褪色,永远值得人们尊敬的军人!

"送战友,踏征程。默默无语两眼泪……"军营,留下了你铭心的记忆;军旅,让你的人生更加完美。留下的是难忘的回忆,抹不去的是岁月的痕迹。道一声“战友,兄弟”,今后的路请多保重,别忘了我们一直在一起!

兄弟

文/王阿若

“在西渡没?”

“在衡阳,什么事?”

“请你吃饭,喝酒。”

“到衡阳来吃。”

“那太远啦,那下次吧。”

挂完电话,一辆货车呼啸而过,扬尘一片,我搂住居士的肩膀,扭头。

居士说:“打了电话给鸟哥了,在西渡等我们。”

近黄昏了,阳光已渗进一些淡红的西瓜汁,洋洋洒洒铺落下来,似乎要把我们带进今日的昨天。

不一会,公交就来了,上车发现他们两个也在车上。她说:“死杂毛!不等我们,怎么还在这里?”我揉着左眼说:“眼睛里有沙子了,帮我吹一下来。”她不理我。他指着车外对我说:“看,那里就是我家。”那是一片连绵不断的小山,这到处是连绵不断的小山,好像一群胡闹的野孩子顶着苔藓跑着。

我的目光随着车子向前将两旁抛往身后。原来道路两旁的夹竹桃被砍了不少,但好歹还留一些,早已没有花了,尖尖的叶子裹着灰尘不肯弯下来。但我想起了夹竹桃那殷红的花苞,像夏日黎明时红色的月亮。

以前我们一起坐车子去过更远的地方。

我掏出手机翻出相册,看了一张我们那时候的合影。我们在一条船上摇摆着,湖在身后成了黑色的鱼鳞,彩色的灯光抹成了一条又一条单色的线条。我们没有笑,相互用手搭着肩膀,似乎知道永远会这样继续下去。

但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再也没有一起聚过了。今天是个机会,但他们在衡阳。

后来才发现我们拍的合影总有不少她的目光是漂向他的。为什么不跟我们讲呢?

到西渡的时候,阳光已黯淡下来,一层薄薄的黑纱在眼前摇摆,干扰着我们的视线。到酒店的时候鸟哥打电话来了:“来了没有?我就在店里!”鸟哥的光头长出一层头发了,像光滑的荷叶上长出毛毛了。

喝酒,K歌,通宵牌。

好久没看到天亮了,我扭了扭脖子一边出牌一边望着窗外。天像染了青色的湖水。窗外有一只飞翔的燕子吗?轻快的翅膀时而快时而慢地拍打着,叽叽喳喳地叫着,滑向那更远的地方!

天亮了,我们像一滩化了的水。居士说:“我们吃早餐去,把剩下的时间留给他们吧。上午睡一觉,下午还要去长沙面试。”我说:“面试拜托把胡子刮掉,把头发剪一下。”居士说:“我没有胡子。”说完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那里杂草丛生可以捉迷藏了。鸟哥说:“要不要把他抬到她床上去?”“放心,他会爬。”

我们三个经过一座桥时,阳光不知道从哪里一下子全跑出来,泼在我们身上。鸟哥捂着肚子说:“我想上厕所了。”

“就蹲在这桥杆上拉呗。”

桥下的河水哗啦啦流着,不知道是太阳照的还是我们眼睛花,总觉得河水有些苍白。汹涌澎湃的样子,不知道要赶哪儿去。

鸟哥说:“我想起了一个电影镜头。有一女的在高速公路上的车里突然想上厕所了,怎么办?车子又不能停,她把车窗摇下一半,把屁股对着车外,哇,那东西在高速公路上飚起来,像一只只鸟一样飞着,把后面车上的人看得惊呆了!”

我们都笑了。

我们发现旁边有一个小男孩一动不动望着我们,我们也看着他。他问:“叔叔,你们在笑什么?”

居士说:“叫我们哥哥。”

小男孩有点害羞了,不理我们了,绕过我们往前走,却不料走过去的时候突然扭过头,冲我们叫:“你们真无聊!”

我们笑得更厉害了。

阳光真的太厚了,像掺了鲜红的铁水,当当当,锤子使劲地捶着,密密麻麻倒下来,似乎要把我们从今日的昨天里拽出来。

突然的热情

文/凡夫

公鸡嘎嘎和猴子猾猾是多年的邻居。但猾猾从不把嘎嘎看在眼里。平时,他从不和嘎嘎来往。偶尔相遇,嘎嘎向他打招呼,他却高仰着脸,塌鼻子鼻孔朝天,对他理也不理。

非常奇怪,最近猾猾却像突然变了个人,对嘎嘎套起近乎来。

清晨,嘎嘎站在栅栏上,仰着脖子高唱流行歌曲,正打太极拳的猾猾凑过来,热乎乎地打招呼说:“早啊,兄弟!你的嗓子太有穿透力了,如果参加流行歌手大赛,肯定能独占鳌头!”

晚上,嘎嘎陪伴母鸡姑娘们往回走,猾猾老远就哈哈笑着赞美说:“呀,你的女朋友好漂亮啊,个个都是超级大美女,你太幸福了!”

更让嘎嘎惊异的是,猾猾居然每天都给他送来好吃的东西,像谷子呀、玉米呀、花生米呀,甚至还有几只活蹦乱跳的蚂蚱。

嘎嘎想起一首描写“打摆子”的诗:“冷时节冷似冰凌上坐,热时节热似蒸笼上卧。”这猾猾的表现,咋就像打摆子呢?

嘎嘎心里正疑惑不解,一个星期后,猾猾上门来了。他先是满脸菊花地打了一阵哈哈;接着,把一袋大米倒进嘎嘎的缸里;然后,才说出自己的来意。

“兄弟,你的这身白色的羽毛太美丽了。纯洁,高贵,典雅,大气,一派王子风范。方圆百里的那些公鸡,没有一个能跟你相比。瞧瞧他们那些打扮吧,不是黑不溜秋,就是黄不拉叽,要不就是花里胡哨,轻浮、浅陋、小家子气。兄弟你往他们中间一站,呀呀呀,百分之二百的鹤立鸡群!”

猾猾天上一句,地下一句,嘎嘎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不知道他葫芦里装的什么药。

一阵海吹后,猾猾终于说出了他的真实目的:“兄弟,我们山寨的美猴王童心大发,突然迷上了踢毽子。他踢的毽子,不要塑料的,也不要尼龙的,其他什么材料的都不要,只要地地道道的鸡毛毽子。”

嘎嘎说:“要鸡毛,多的是。眼下正是公鸡换毛的时候,鸡窝边到处都掉的是,你要多少就拾多少。”

猾猾嘿嘿一笑说:“那你就低估了咱们美猴王的品位。咱们美猴王的审美标准是非常非常之高的!在他眼中,只有纯白的鸡毛才够档次。我调查了一下,这方圆百里,纯白的公鸡只有一个,那就是亲爱的兄弟你。所以,我特地来向你求几根纯白色的尾毛。希望兄弟你能满足兄弟我的要求,兄弟我这辈子都会牢牢记住兄弟你的大恩大德!”

窗户纸被捅破了,嘎嘎一下子明白了,猾猾对自己的态度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原来就是这个目的。他想起了无名者的一句话;一个人突然无缘无故地对你好,十有八九是另有企图。

嘎嘎不动声色地对猾猾说:“不就是几根鸡毛吗?好说好说。你到外面稍等等,我来为你拔!”

等猾猾一出门,嘎嘎立即把门关上了。

从此,再也不跟他交往。

唯有兄弟

文/王华松

最近,一首名叫《唯有兄弟》的歌,成为了我打发闲暇的全部。庞龙这首歌,节奏很慢,略显沧桑。

是的,“想起你,我的兄弟,翻开心底铁打的回忆,摊开掌心血脉里找你,不知不觉泪在滴;我想你,我的兄弟,岁月洗过不锈的过去,站在原地一夜夜等你,无声无息你在我心里。”

我这里说的兄弟,是我的二哥。如今,他已从当年的年方二十,进入了奔五的年龄。那时候家里很穷,我又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黔江中学。尽管吃饭问题可以通过乡粮站将粮食给学校,但一个月再怎么节约也要30块钱的菜钱:时蔬2角,豆腐3角,猪肉1块。30块,对于现在的孩子来说,估计能在学校吃三餐饭吧。但在那时,我们过的就是这样的日子,看年看月打份猪肉。就这30块,来得那么不易,让我至今难以忘怀。

这30块,几乎全靠二哥去挣。

二哥也没读多少书,没学到什么东西。唯一有的,是一副好身板。我拿到入学通知书的那天,二哥特别高兴,说咱们兄弟中终于有一个要混出人样来。“钱你莫急,你用那点怎么也给你搞起。”当时父亲母亲也很欣喜,一是有个有了盼头的儿子,二是还有一个那么愿意为兄弟付出的儿子。

父母年老体弱,给我找钱的任务落到了二哥的肩上。后来才知道,二哥之所以一开始就那么信誓旦旦,是因为他早已找到了一份工作——在后山离家四里的一个私人煤窑里当挖煤工。二哥清早出门种地,九点左右回家吃饭,然后就去煤窑上班。直到下午六点左右下班,“地下工作”整整一天,是不吃任何东西的,甚至连水都没得喝。当时煤窑工人分两类:一类叫“啄匠(挖煤工)”,一类叫“拖班(运煤工)”。因为前者工资相对稳定,所以二哥当了“啄匠”。

二哥最兴奋的事,莫过于我放假回家。我会用节约下来的一两块钱,带10来个大馒头回家,这馒头,在当年我们家,也是稀罕物。当然二哥不是因为我带了馒头回去而高兴,而是他觉得又可以和兄弟聚聚,问问学习,之后喝点包谷烧睡觉,他就觉得心满意足。有时周末我回家时,二哥还没有下班,我会去接他。因为那时的煤不像现在这么俏,随时出现滞销,老板就会把实物抵为工资,由工人担回作为家用。

因为煤窑离我家门前的机耕道,有整整3000米左右的崎岖山路。于是我也带了一副小箩筐,准备为二哥分担点。但每次他都不肯,说一个读书人哪担得起这东西。于是他就会用铲子在他的大箩筐里拍了又拍,压了又压,最后箩筐上面加个“帽儿头”把一担近200斤的煤碳挑回家。崎岖小路,乱石错落。二哥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着。哪怕二哥年轻力壮,但步履也依然有些艰难。二哥的背影,也这样一次又一次,重复、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脑海之中。

二哥的心情,我理解。他是看我羸弱,怕承受不住重压。这份兄弟情谊,在当时我跟随二哥一路回家的路途中,被我当成美味佳肴,慢慢咀嚼,继而成为我一路成长的高能营养。

二哥有时也用心良苦。

记得有一次,中午下课吃午饭时,老远我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一辆全新的自行车上,还戴个劣质墨镜。当我走近他时,他一下子从自行车上跳下来,把一个月的生活费给我。尽管二哥当时看起来很帅,很高兴,但我注意到了他那一双手:由于长年在煤窑里,皮肤早已成为了“松树皮”。20岁左右的年纪,这哪里应该是他的双手的模样呢?以至于很多年后我提起这个事情,二哥才终于说了实话:他不想让我看到他疲惫的样子,因为只有这样,或许我才会没有心理压力,好好读书。

其实,二哥,你应该知道,兄弟早已读懂了你。

如今,20年的时间,瞬间即逝。习惯于勤趴苦做的二哥,没有出门打工,也没有新的出路,就在老家种地。20年了,二哥和我,依然是那样的情同手足。时逢周末或每到过节,二哥总会给我打来电话,叫我们一家大小回去吃饭。每次我们回去,二哥就会非常高兴。似乎,他就觉得兄弟成为了他一生中一个重要的寄托。我甚至假想,在没有打电话时,二哥也可能在农活之余,自然不自然地站在村口,盼望着兄弟一家的突然出现。

其实,二哥,你应该知道,兄弟早已读懂了你。

“一生都多少失意,一生有多少得意,一生有多少不易,一生有多少知己,嗨,唯有兄弟;嗨,一生在一起,嗨,唯有兄弟,嗨,一生在一起……”如今,二哥渐渐老去,而我也已从当年的年少轻狂,步入了而立之年。是的,很苦,很累,但却始终没有忘记二哥与我,那份兄弟情谊。或许,这将是我一生,上帝赐予的一份最为珍贵的礼物之一吧。

土豪兄弟

文/朱辉

阿凡找工作找了两年,依然没有找到。阿凡以前在一家效益不好的单位工作,扣除各类保险、公积金,月薪的现金部分也就两千左右。于是他便停薪留职了,之后每月撒出简历若干份,偶尔能得到面试机会,一年有两三次被录取。

“才3000来块,扣除上下班交通费、早餐午餐费……还剩个毛啊!”阿凡每每了解到有关薪酬的详细信息后,往往觉得受到了侮辱,拂袖而去。

“就你这资历、学历,在本市也就这待遇,再挑几年,也不可能有好工作,除非你爸是什么什么刚……”朋友们劝他。

然而他爸只是普通国企工人,***一贯作风正派,肯定不会有意外的“亲生父亲”相认。好在老两口宠儿子,给他买了辆八万多元的草根车。于是阿凡加入了好几个车友群,于是认识了土豪迈克尔陈。

迈克尔陈开着一辆价值150多万的越野车,和阿凡一样都是“80后”。迈克尔陈喜欢喝酒、喜欢说粗话,和阿凡在一次聚会上一见如故成了好友。

“天啊!我和土豪做朋友了!”相当长一段时间里,阿凡沉浸在喜悦之中,这简直和灰姑娘邂逅王子有得一比。我们也很替阿凡高兴,看来他的人生道路很快就会迎来转折。

果然,迈克尔陈通知阿凡去上班了。

“他来找了我几次,差不多是三顾茅庐。我这人讲义气,有忙不能不帮,最后答应他了!”阿凡是这样说的。我们觉得阿凡并非特殊人才,三顾茅庐似乎太客气了,不过各花入各眼,也许土豪觉得他是奇才。

阿凡的职务是“仓务助理”,主要工作是将货物从货车上搬下来,背到仓库里码齐;分店派人来提货,他就将货再从仓库背到车上去……

“贵公司真够文雅的,这‘仓务助理’不就是搬运工吗?武汉叫‘扁担’、重庆叫‘棒棒’。”一位朋友打趣道。

“唉,每天累得腰都直不起来,回家倒头就睡着了。”上班后,阿凡常常在QQ群里唉声叹气。

终于捱到了月底,阿凡领到了两年来第一笔工资——2500元。阿凡气呼呼地去找迈克尔陈理论,人家请他到路边吃了顿烧烤,阿凡就被洗脑了。

“咱不是老板、打工仔的关系,咱是兄弟啊!斤斤计较,还谈什么义气?”阿凡对我们说。

此后,阿凡依然不时地抱怨,比如工作餐太差,经常加义务班,每月只休息2天……可是人家土豪兄抓住了他的“七寸”,每每以“义气”、“兄弟”感人,阿凡居然干了一月又一月。

看来和土豪交朋友不一定能得到好处,人家既然能成土豪必有过人之处。比如那位迈克尔陈,居然能从比他穷得多的人身上榨出油水,这般身手不成土豪也难。

兄弟,在青春路上走过

文/野麦子

起初,青春是一场罔顾其他的远行,就像盛开在寒冬腊月的梅花一样肆无忌惮。

本以为这就是生命原来的模样,才发现青春已渐行渐远。仅有的任性不过是我们对逝去年华奢侈的祭奠,嘴角扬起的坏笑是另一个世界读不懂的怯懦。留不住时光匆匆的脚步,喧嚣的都市里灵魂深处的寂寞亦无处停伫。携裹着刻满青春誓言的墓志铭,无法左右生命流向的你我正如尘埃一般,在偌大的尘世间仿佛不曾来过却又诗意的扮演着整个宇宙的角色--那些视你如命的微小尘埃的宇宙。渺小,从来不是青春字典里的主角。因为你我别无他求,只希望若干年后在那个遍洒阳光的小城里还有人会记得:你的生命里,我曾来过。

你的城,我的牵挂

驶向金城方向的列车很幸福,很幸福……起码对G和我来说是这样。

虽然我们的目的地只是一座在地理上看来不太显眼的城,但是我感觉得到在G的心里跃动着一幅幅画面与我心里是一样的:我们的要去的地方就像这列车的终点站一样美丽,洁白的雪莲、澄澈的蓝天、成群的牛羊、磕长头的信徒。

一路上,我们把积攒了些许时日的不痛不痒的话题向彼此毫无保留的抛出,决不是为了驱赶漫漫旅途的寂寞,只是想好好弥补缺失了彼此的光阴。G说要我好好努力,我听得出他满满的期许,读得懂一路走来的珍惜。说着说着就睡了,座椅上狭窄的空间就是我们安眠的温床,只因今夜与你同在。看着G小憩的样子,才知道当年正是这样的你我他在彼此的生命里猖狂了好几个春秋,那么久,那么久。

躺在座椅下,一抬头就被冰冷的座椅底部碰到,它似乎要压抑住我的丝毫动作,就像当年老班对我们的密切监视一样。躺着却睡不着,我试着理了理这一段时间的头绪。4月28日到5月6日就不消说了,如此的长途跋涉的辛苦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够理解的;5月9日到12日,也就是这正在发生的一切,我该如何去向世界讲述这个关于两座城的故事呢?五一假期,我要回家去。因为想念那个人,所以去了那个学校。一次专门为某个人所做的逗留被刻意说成是路过,不想男人之间的粗狂输给儿女情长。G执意要送我去车站,我也不推辞。漫无边际的续说着那些年没来得及告别的话题,虽然它们已经显得不合时宜。火车终究是要开了,列车慢慢的驶出了站台。那晚我没有睡着,整晚都没有。一次在完全的成人世界里看来几乎疯狂的行程开始在我的心底酝酿。现在正发生着的便是关于这行程的故事。G和我即是演员也是导演。

本来是晚上7点的火车,虽然说昌平离西站不是很近,但是4、5点钟出发还是来的及的,可我总是那个情不自禁的人。决定12点出发,可是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看会儿电影吧,却一点也读不懂其中的情节。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搞得我坐卧不安,莫不是那远方的人?于是,886载我去远方,不一样的远方,一样的牵挂。

G在上课,我怎么忍心自私地让他离开教室呢?尽管我知道那大学的课堂是怎样的宽松。为了消磨预支的时间,我去了人大。那里的校园确实很大,大得叫人不安。没有你我他,再大也是枉然,物理上的形式永远也不会明白感性的美--不是因为大,因为有你。

我还是在早到了,没有寒暄,没有拥抱,没有喜极而泣。一切都是那么平常,那么自然,那么心领神会……

整个列车上静悄悄的,没有早先的聒噪,均匀的呼吸声在车厢里流动。G也睡着了,看看表,凌晨三点,还早。邻座的一对老夫妻平躺在座椅上,虽然那是我们的座位,虽然我也很想坐,但是相信在此时任何信仰美的人都会选择欣赏一幅相濡以沫的生活照而不是让月光凝视并排而坐三个“人”!

G醒了,大家也陆陆续续的醒了过来,整节车厢又被喧闹起来。不过,大家明显熟悉起来了,开始侃侃而谈。我们和邻座的人也找到了共同话题,不过那对老夫妻的话题明显比其他的话题让我们感兴趣。他们是从沈阳去参加婚礼的;两个人都曾经是知青;他们的父辈都是当时的知识分子……我们从妻子口中得知了这些,丈夫只是自顾自的吃点东西,偶尔对妻子的发言补充一两句话,不过最多的还是望着妻子的脸庞,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目光啊,足以让这个情不知所终的时代羞愧难当。妻子时不时的说点他们的家事,虽然都是嗔怨的语气,可是旁人都听得出那其中明明是满满的幸福。

时间就这样流逝着,终于那座城近在眼前。

说实话,安逸的环境真的是会惯坏人的。京城的交通确实是发达,我们到的时候这边正在搞市政建设,竟然找不到公交站牌。烈日炎炎,我们在一条不甚宽的马路边穿梭,起先打算自己转转看看的心思一下就没了。好不容易搭上了公交,又发现没有带零钱,又是一个艰难的换零钱的过程。“甘中医站到了,请您准备下车。”终于到了,我们确实很激动。

站在S学校门口,我们找了一个孩纸 帮我们照相。那种朴实的气息迎面扑来。

起先是准备给S一个大惊喜的,比如说我们突然站在他面前。我们试图去找他们学院的领导查询他的课表、试图在教学楼的教室里找到他,可是终究是没有达成愿望。我们只好悻悻地给他发短信。

“你在哪,我在你们教学楼311听课”

电话响了,是S,我没有接。

“你在哪?”

“宿舍啊,别开玩笑了,这会没课”

G的电话也响了,没接。

S不相信我们此时此刻就站在他们的校园里,那怕这是确确实实的。

G和我走出教学楼,接下来该怎么办呢,呵呵。

这边的气温以便也不比京城的低,还好找到了他们的地下超市。可是G吃不惯牛奶冰激凌。

默契是怎么一回事?我想此时的默契应该是这样吧:虽然我不曾明示脚下的经纬相交,冥冥中你却早已将思念准确定位。就像正负离子的契合,哪怕十万八千里的距离,哪怕万千不相干电荷的阻隔。

S穿着拖鞋穿过他们的皇甫谧广场,穿过教学楼的天井,穿过周六熙熙攘攘的饮食男女。我看见他离我越来越近,直到他眼神里的惊喜被我一览无遗。此刻,僵硬的拥抱算是自那年六月后至今的第一次正式的团圆吧。当年一起翘课时的桀骜不驯已经没有了影子,他们或许不知道,此时的我正在为当年我们共同的青春致哀……

现在想起两天前我和G还有S在兰州的一幕幕情景,感觉已经好久好久了,久到我都不敢肯定这段时光是否确实的在彼此的生命中存在过。

放五一假的时候,又是一个明媚的日子,本是晚上19点的火车。我中午十一点下课后就收拾好东西,等着那个令人兴奋的时刻到来。

我的二妹

文/朱桂金

二妹是我两个胞妹中的小妹,兄妹七个,她排行老四,我年长她13岁。

二妹于2008年秋天查出得了不治之症,在与病魔搏斗了近4年后,她带着对儿女和80多岁老母亲的牵挂,以及对生活的留恋,走向了另一个世界,年仅50岁。

二妹从出生到出嫁这二十年,上有父母的抚养、疼爱,下有哥哥姐姐照看、呵护,农活基本不用她干,这段时光是快乐的、美好的。

世事无常,她21岁那年,经媒人介绍,嫁到一户贫穷且不太和睦的人家。结婚成家后的二妹,承受了此前难以想象的痛苦和煎熬,她时常抱怨老天爷的不公、人世间的不平。有困惑、迷茫、徘徊;有呼喊、抗争。作为长兄的我,有怜惜、心疼,也有无力改变她命运的自责。

她家在县城,既没有一亩三分地养家糊口,丈夫也没固定工作,全靠做点小生意打发日子。每天清晨四点前起床,洗刷、烧水、叫醒儿女、吃早饭、整理货物,六点她就坐在装满货物的三轮车上,顶着凛冽的寒风赶往十几公里开外的市东郊市场。六点半,天刚朦朦亮,到达出摊地点,摆放货架、衣服,利用空闲随便吃点早餐……一天12小时重复着腿动、手动、眼动、嘴动。天黑收摊,约千件衣服折叠好,放在大小不等的近百个纸箱里,然后装车,捆扎好,八点返回。到家后,洗把手开始烧水、做饭、吃饭,打发儿女休息。夜深人静时,她开始拾掇家务,洗衣、点钱,正常情况下,夜里11点才得以正常休息,每天睡眠不足5个小时。这样的生活流程,除特殊情况外,天天如此,年年如此。

苦和累先放在一边,妹婿是个碎嘴子,两盅酒下肚就起火,二妹也没有耐性,二人吵架、打架成为家常便饭。

整天生气再加上劳累过度,她得病过早离开人世就成了注定的结局。

二妹心胜要强。她即使在手术后的几年里仍坚持赶集、出摊,目的不仅是解决一家人的温饱,而是想挣大钱当“富翁”,活得“像人”,叫人看得起。为显示她不比别人过得差,把多年的积蓄投入到翻盖、新盖房屋上,以至后来自己有病拿不出钱,求亲告友借钱看病,她的心胜、要强、不服输以及想和命运抗争的心态,最终也毁了自己。

她正直敢说公道话。父亲在世时,兄弟几个有什么分歧和争吵,她当着其他兄弟的面说:“咱哥为了这一大家人,帮着父母操了不少心,考虑问题周全,顾全大局,谁要是和咱大哥闹别扭,我就和谁‘拼’。”父亲去世后,在对待赡养老母亲的问题上,她也直言不讳地说:“我娘家的五个兄弟,俺大哥最孝顺。”她不怕得罪其他兄弟,敢于挺身维护大哥,我真的非常感激,终身难忘。

从父亲病逝到出殡的三天里,她哭得像一个泪人,在父亲走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仍痛不欲生,泪水时常挂在脸上。有一次她对我说:“哥,咱爷(即父亲)受了一辈子的罪,一天福也没享,太可怜了,我一想起他就止不住流泪。”

作为兄长,我疼爱二妹,二妹也最理解我这个老大哥的苦衷,在关键时刻她支持我,维护我。在我迁居德州的几年里,我每次回家都安排时间与她聊天,无话不谈,如今阴阳两隔,大哥有话跟谁说,有苦向谁诉!

出殡那天,面对着装殓着她骨灰的棺木和她幼小孤苦的儿子,我泪如泉涌。

小妹,大哥真的很感激你,怀念你!

莫道故人心易变

文/陈姓名人

下午收到一位多年未见老朋友的信息,说:“兄弟常有,而知音不常有”。我看着信息呆了几秒钟,却没有回复,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本能地想到一句话——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我们总会在某个时刻回忆初衷,回忆起最初的美好,有时候甚至希望彼此可以回到初见时的状态。但人总是会变的,或好或坏,或高或低,改变的轨迹谁也无法预知,好与坏的标准也无法去评判。至于彼此间的关系,忽近忽远,亦或是分分合合,更是说不清的,所以更加无法去衡量。情感情这种事情是无法去衡量是否改变的,也许只是改变了一种交往方式,却不见得改变了彼此的初衷。就像我和初中朋友,以前上厕所都要同行,如今却已然三十年未见,甚至几乎断了联系,可我仍会在很多时候第一时间想到他们,那么谁又能说我们的感情和关系已经淡了、没了?

关于朋友,每个人心里的定义不同,衡量的标准也不同,然而每个人心里都放着一把尺子。随着我们年龄的增长,这把尺子的标准在发生改变,人与人的关系也在发生着改变。但是大家还是习惯有朋友,不喜欢独来独往,尤其是现在的人喜欢成天把人脉挂在嘴边,张口闭口就是“我某某朋友”,仿佛没有朋友就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可实际上遇到大事一起扛着上的却不见得有几个。不过人始终是有感情的,朋友中也有一少部分是放在心上的,不过很少称呼他们朋友,而是叫这些人“兄弟”。但是男人天性不细腻,所以兄弟往往只是兄弟,而不是知己。就像老哥说的,兄弟常有而知音不常有,事实上兄弟之中也的确少有是知己的。

但我们却不能因为自己认为重要的人,达不到自己心里所期望的标准就对此报以失望,毕竟情感这种东西永远不能平等,且不论是亲情、爱情还是友情皆是如此,总有个人付出的多一些,有个人得到的多一些。而且再好的朋友也不可能在你任何失落的时候与你分担苦楚,亦不可能随时随地与你共享快乐,能够分担是福分,能够共享是机缘,倘若把这些顺其自然的东西压在朋友的关系上,那么这份关系所承载的显然不是情感而是压力。

或许有时候我们总会感觉,现在的朋友和以前不一样了,变得不再关心,甚至显得有些冷淡。在初遇时彼此相互照顾和关心似乎总是那么适合时宜而且恰到好处,现在却再也找不回当初的那种感觉,仿佛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可其实谁都没有变,只是时间磨平了很多激情。要知道,大家每天都过着平凡的日子,悲伤与快乐也无非是因为那么几类事情,时间久了,分担与共享的内容也自然少了可圈可点的地方,翻来覆去的安慰亦或是赞赏也渐渐少了新鲜的词汇,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多时候彼此的情绪也变得不能相互回应,甚至渐渐有了生疏的感觉。但是也要知道,尽管零零碎碎的琐事将一切磨平,但最后剩下的却是彼此互相依赖的习惯,这是任何人都无法取代的,这就是感情的积累,也是挚交的沉淀。

正如纳兰容若的那首词,“等闲易却故人心,却道古人心易变”。世事变迁固然可以改变故人的心意,但其实往往是我们先以为故人早已见异思迁。说到底,终究是我们自己在心里对朋友的关系设置了条件,觉得朋友就该相濡以沫,就该相知相依,却似乎忘记了那一场相遇原本来之不易。当然,既然来之不易,自然该相互坚守,如若某天其中一方感觉到了不安或失落,那么另一方也该反省下自己是不是真的忽略了这份来之不易的缘分。

“君子之交淡如水”,琐碎的生活不是友情的全部,毕竟“生死与共”也仅是出现在生死之时;“天下知交老更亲”,友情的可贵贵在于信任与坚守,所以更不要轻易说“等闲易却”……

2013.5.4.

你是我兄弟

文/偷吃麦子的猫

你是我兄弟,永远的兄弟。即使不在一起了,我还是会想你。

一个人的时候会很寂寞,寂寞到干什么都没有精神。一直想找这么一个人,她有一半是女人,有一半是我的兄弟。我想打游戏了,她会陪我一起LOL,即使是一群坑也好;我想打篮球了,她会陪我打篮球,其实不是篮球也无所谓,我只是闷得太久了想出去透透气而已;我们会一起去吃饭,即使并不需要每次吃大餐,也会开开心心的,因为有你陪着,不管吃什么都会很香很香,不用每次都AA制或者惯性的是我请客,偶尔你也会抢着说今天要请我也好,或者我根本不在乎这些东西,我只是觉得原来我也会是你在乎的对象,不过你放心,至少每周我总会记得我们要一起吃顿大餐,就当做是对我们生活的犒劳。假如我哪天心情不好了,我说想去喝酒,你什么都不会说就直接跟着我去了,因为你知道这一刻我需要你,其实我并不需要你陪我喝多少酒,或许我只是想要知道,原来我比你所有的事情都要重要。当然我不是无理取闹的人,你说你有事我是能够理解你的,如果这个事比我的事更加重要的话。

我并不奢求能和你过每一个节日,但只要你记得我就好,一个短信,一个电话也好。我不想在你面前表现战战栗栗的,我想要那种肆无忌惮的放松和愉悦,所以我并不希望你每次都板着个脸,也不要那么大惊小怪,我不是完人,我的表现总会有那么多不令你满意的地方,但是你要明白,这样的我才是最真实的我,我心里告诉自己,不算我身上有多少多少不足的地方,你终究也不会离我而去,因为我知道你是我兄弟。我不是万能的地图,所以并不是每个地方我能够清清楚楚,所以请你不要害怕,保持镇定,不然我会觉得和我在一起你真的没有安全感,我想要的是那么一个人,即使我们迷路了,你也不会胡乱发脾气,因为有我的地方在哪都是安全的。还有关于住的地方,不管我们住在哪里,民房也好,小区也罢, 你都不要抱怨,因为我想你会明白,我总是希望把最好的留给你。不用你把你所有的朋友都介绍给我认识,因为如果我们熟了,我们彼此的朋友会有意无意的被我们熟识。

不得不相信,总有那么一些人的出现,每一次都会给你的生活带来惊喜和希望,和他在一起你总会有那么多无所适从的轻松感,你会对未来怀有更大的信心和希望,因为他总能给你力量。有了这么一个他,却也在一直寻找这么一个她。只不过渐渐地觉得希望有点渺茫了,因为这个社会太过浮躁,我们也开始变得不淡定和躁动不安,其实我都怕自己有点扛不住了,有一天会有这么一句感慨,找个好人就娶了吧,我不确信这样的我会抑郁终生,我想至少会有一点遗憾。其实吧,说实话呢,我也挺让这个社会失望的,当然社会也有很多让我至今都没有想明白的事,不过渐渐地变得淡定了许多,没有那么多的远大志向,只是想静静的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或者活在自己的圈子也好,就这样孤老一生。然后就这么柴米油盐的过着、过着,一辈子。

偶尔的会那么不经意的喊一句,兄弟,我想你,在那个二十二三的年纪里。

来生我们还做兄弟

文/田丹 李艺茗

阅读提示:从高中起,他们就是铁哥们,没钱的时候一碗饭两个人吃,一瓶水两个人喝。两人虽然不是亲兄弟,却比亲兄弟还亲。林一直觉得,自己和成可以相扶到老一辈子,不料这个夏天,成却在游泳时不幸溺水身亡。这让他陷入了无边的悲伤之中。近日,林向记者讲述了他和成的故事。

同学间建立起深厚友谊

成是我的高中同学,看他第一眼觉得他很拽,让人讨厌。大概是因为那时候的我们其实差距还是很大的。他是典型的好学生,成绩好人缘也很好,而我恰恰相反,除了上网就是上课趴着睡觉。让我感到意外的是这样的两个人最后却成了好兄弟。

2004年,分班的时候我被分到了文科班,和成做了同桌。那时候很流行打双扣,每天晚自习后,我和舍友都会打着电筒在被窝里悄悄打牌,他从来不参与,我们也不会叫他,因为在我心里好学生是不打牌的。

有一次我们照常在宿舍里打牌,不知何时班主任老师来了,是成及时发现并提醒了我们,我们才幸免于难(一般打牌老师会让请家长)。从那以后,我渐渐觉得其实他也不是那么讨厌。

作为同桌的我们话题渐渐多了起来。我有了喜欢的女孩子他帮我追,没钱吃饭了让他请客,就这样,我们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哥们,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高中毕业。

母亲生病,他帮我悉心照顾

大学成考去了郑州,而我到了武汉,虽然天各一方,但我们仍然常常联系。两个人之间,不管谁有麻烦只要说一声,另外一个都会尽最大努力去帮忙解决。

2013年冬天大四的我原本在学校忙着准备毕业论文,不料母亲在车祸中右脚受了重伤,父亲在外打工挣钱,我不得不到利川医院照顾母亲。

因为我复读一年成比我先毕业,他知道以后赶到了利川,和我一起照顾母亲。其实那时候他也没钱,因为他一直没找到工作。那个冬天因为成的陪伴,日子虽然过得很艰辛,但我心里是暖的,这辈子有一个这样的兄弟,我觉得真的值了。

母亲在我们的悉心照料下,很快康复出院了。我毕业后便回了黔江工作,成去了重庆。兄弟之间见面的时候越来越少,但感情却一直很好。每次他回黔江或者我去重庆,我们都会一起吃个饭,唱唱歌。

噩耗传来,我难以接受

2015年7月29日,这一天对于我们一群兄弟来说是最悲痛的一天,那天成一个人下嘉陵江游泳,再也没有起来。

或许是有心灵感应吧,那天下午我莫名其妙的心情不好,一个人呆着也不愿意说话。晚上12点多,我接到了他朋友的电话,电话里说成中午一个人去游泳,一直没回来,只在江边找到了他的衣服。当时我脑子里“轰”的一声,心想着或许没找到人是好事,希望有奇迹有人会救了他。但其实我们心里都清楚,他或许已经回不来了。

当晚所有的兄弟伙都在担忧着他的事,直到凌晨我还是无法睡着,脑子里满是这些年我们在一起的那些美好回忆。

现实就是这么残忍,第二天中午传来消息,在江边找到了他的遗体。朋友在电话里说着他离开的消息,我不禁泪流满面。

来世我们再做兄弟

7月31日傍晚,他的家人从重庆把他的骨灰带了回来,我和高中的一群兄弟伙开车赶到他的老家,想送他最后一程。

浓浓的悲哀笼罩在每一个人的心里,我端着酒杯来到他的灵前,这一刻情绪终于崩溃,我在他灵前大哭了一场。看到他年迈的父母,我在心里发誓,以后他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

成走了,我们这群兄弟却始终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总觉得他还活着。我常常想到和他相处的点点滴滴,尤其是刚结婚的时候去重庆玩,他还笑着和我抢锅里的肉。可这样的日子再也不会有了。那晚从他家回来,作为他生前最好的兄弟,我们一群人在外面喝酒喝到天亮,想借此减轻心中的伤痛。从来不相信前世今生的我,此刻多希望人们所谓的前世今生缘不只是传说,因为如果有来世,我还想和他再做兄弟。

记者手记

或许我们很多人的一生,都会有一个这样的兄弟。兄弟,有福可能不必同享,但有难必定同当。兄弟,简单两个字却承载了太多的感情。对于林来说,纵然有再多的不舍,成还是走了,或许家人会觉得他走得很不负责任,然而却必须要学会接受这个事实。也希望人们可以好好珍惜身边那个可以称之为“兄弟”的人,世事无常,或许你自己都不知道,哪天分开了,就再难见了 。

辈分

文/王星超

村庄,是和土地难以割舍的农人相依集聚的家园,辈分则是维系乡村情感秩序柔韧的纽带。

乡村具有家族史的,大都有着自己繁衍生息相传承的家谱,人们长幼有序,论资排辈,每一辈的人都定格在一个具有寓意的汉字里。如我们村王姓的“文、明、发、自、源、兴、甲、世、昌、荣”,及高姓的“福、开、顺、平、道、业、成、永、昌、华”……人们恪守着各自的字辈,依次称爷、伯、叔、哥,以及对眷属奶奶、大娘、婶子、嫂子地叫下去。对于不同姓氏的村人,也按人家的年龄长幼,亲切地称爷叫叔,相依相亲。

辈分与出生早晚没有必然联系,如一位年届花甲的老人,论辈分是晚辈;而一些错辈晚生的小孩儿,论辈分人家却是长辈,致使白头老翁还得向几岁小孩儿称爷叫叔的。如若村里一个长辈的女儿出嫁,家族的人前去做送女客,在婚礼喜宴上,白发苍苍的老头儿,因为是晚辈,说起来是送小姑或小姨出门的,在桌面上东家还得遵循乡俗递给人家一个内装十元或二十元钱的红包,并说:“兴啥啥不丑,这是完全应该的。”在众目睽睽之下,做晚辈的老头儿含着笑心安理得地接过红包,还理直气壮地说:“俺这一辈子就送俺小姑这一回的……”

村人按辈分循规蹈矩地叫着,代代相传。但辈分并不是一条清规戒律。在我们这里,除兄弟和嫂子的见面戏谑逗耍外,辈分里还有做晚辈的侄儿和称叔辈的人插科打诨的习俗。如看到称叔辈的穿着一新出门来,做侄儿的便嬉戏道:“俺叔穿得跟二国舅似的,不知要上哪儿去玩哩。”做长辈的叔则笑哈哈地回应道:“娃子,你还不知道吧,俺这是要去你家玩呢。”两相言语戏谑一番,亦不羞不恼,惬意而去。

乡村人出门在外,老乡见老乡,也按年龄长幼依着辈分叫叔叫哥的,即便打电话、发短信、发微信,也叔伯爷儿们称叫得亲昵。

中国老百姓有传统美德,南京到北京兄弟是官称,来自全国各地一块儿打工的农民工,相处久了,也以叔、伯、兄弟的辈分叫得热切,互助友爱,亲密团结。

辈分是乡土、乡情和乡音培植的亲情树,且枝繁叶茂,根深蒂固。

辈分是乡风、乡韵、乡心酿造的一壶老酒,那浓浓的味道,撩拨着我的情感,牵系着我的乡愁。

金镯子

文/左世海

屋里有些昏暗,呛人的烟草味在干燥的空气里弥漫着,不时有断断续续的咳嗽声,打破了小屋长久的沉默。

你爹死的早,你娘把你们兄弟三个拉扯大不容易,她苦了一辈子,就留下现在这点家当,今天我做个见证,你们商量着分开就算了。跨在炕沿边的三爷看了看放在桌上那只亮闪闪的镯子,将烟斗在鞋底上一磕,凝视着蹲在地上的三兄弟,轻轻地说。

行,我听您的。这二间老屋归老二,他孩子明年要结婚,把这房重新翻盖一下,还能行。院里那头怀了犊子的牛给老三,他种的地多,也用得着,至于我……老大瞄了一眼桌上那个镯子,不再说了。

我,咋说呢,我想用牛不假,可那镯子……,老三翻翻眼皮嘟哝道。

就是,二间老屋又值几个钱,还是镯子……老二附和着。

众人一同把目光投向三爷。

三爷微微一笑,看着老大默不出声。

都别说了,咱娘走的急,大家都不在身旁,我是老大,这事听我的,镯子归我,就这么定了,娘如果活着,我想她也不会反对。

老大说完,站起身,将桌上的镯子用手绢包好,揣人怀里,然后搀着三爷头也不回迈出了小屋。

仗着自己是老大,欺负人。望着老大的背影,兄弟俩狠狠朝地上啐了一口。

老大一进家门,妻子迎上来问他:房子和牛咱要了哪样?

老大没出声,掏出镯子放的她面前。你,你没和他们说,这是你十年前陪娘去县里看病时,用十多个五角钱的硬币,为娘打的铜镯子吗,怎么?

老大摇摇头笑了,在他心里,这才是真正的金镯子。

岁月悠悠 手足情

文/刘国文

闲来无事翻看老照片,一张合影触发了我的思绪。这张照片拍摄于1995年中秋节。

父母一生养育了我们兄弟三人,我在三兄弟中排行老大。小时候,母亲就多次叮嘱我们,以后无论遇到什么困难,你们三人都要相互帮衬,同甘共苦。俗话说得好: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只有兄弟团结,才能家庭和睦。听了母亲的话,我们哥仨都郑重地点点头。虽然有时我们也会吵架拌嘴,但在我们的内心深处却蕴藏着一种最温馨、最甜蜜的情怀,那就是亲情。

长大后,由于工作的原因,我们兄弟三人聚少离多。父母健在时,每到节假日,我们就会聚在一起,环绕在父母膝下,陪父母说说话,为父母做做饭,听父母唠唠嗑,给父母一些贴心温暖的安慰。我们兄弟之间,也会相互问候,关心彼此的工作、生活情况,享受血浓于水的亲情。

父母去世后,我们兄弟三人也曾为父母留下的家产发生过争执。但这种争执不是许多家庭那种为争夺钱财反目成仇的争执,而是相互推让。我和三弟都表态:父母的家产,我们一点儿也不要,全留给老二。二弟坚决不干,非要折算成钱给我们。我拿出大哥的威严:“行了,我是老大,我说了算,就这么定了。”除了几间老宅,父母没有给我们留下什么,在我们家没有什么可争的东西,而我们争的总是家里一旦有什么事情,尽量让谁少分担些。

父母去世已多年,我们兄弟也相继走出昔日温暖的大家各自有了自己的小家。

如今,我在县城当了一名公务员,三弟在省城工作,二弟依然守着老宅,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平时大家都忙,没事时打个电话互报平安。每到春节,我们兄弟三人依然像父母健在时那样凑在一起过年。相聚时,或开怀畅饮,或彻夜长谈。

我们共同怀念儿时的幸福时光,追忆父母的养育之恩。随着岁月的流逝,兄弟亲情越发浓稠深厚。我们知道,兄弟情谊,不是一种简单的关爱,而是一种甘苦与共,患难共存的依赖,这种依赖是永远也割舍不断的。那手足之间的浓浓亲情,永远是一份悠长的牵挂,萦绕心田,温暖如春!

槐花殇

文/刘福兴

时光滔滔如逝水,尘封了灿烂年华,也牵拽出多少苍老而悲伤的回忆。望着满树洁白,思绪已然飞到四年前,那个槐花盛开的五月,也就想起了去世的爷爷。

那年五月,春暖花开,却为我家带不来丝毫的明媚气息。外面的生命喧喧嚷嚷地拥挤着,屋内的空气却异常沉闷,让人心慌。爷爷重病卧床数月,到那时已经是落日黄昏的光景了。略显逼仄的土炕上坐满了人,父母,姑姑和伯伯轮着喂饭递水,端屎倒尿,一番凄凉的景象。

长空洒泪,百叶低垂,爷爷还是走了。那时我在学校,凌晨五点正准备晨跑,犹犹豫豫地接到了父亲打来的电话,电话那头话语哽咽。没超过五秒钟我便匆匆挂掉,请假奔向了回乡的客车,一路低泣。

推开大门,灵堂和鼓匠棚已经搭好,就等我回来再入殓。望着人来人往的庭院,一脸木然,总感觉像是影剧拍摄现场,总以为这一天离我很遥远,看过那么多的长者仙逝,当有一天降临自家的时候,还是难以接受。望着东北角那棵高大的槐树,槐花像是从天而落的层层哈达压满枝头,心中却是那么不自然……在磕了长长三个响头后,父辈将爷爷的遗体缓缓放入灵柩。这一刻,丧音哀婉,炮响长空,涕泣如雨。

没有多么感人的情节,没有多么壮观的悼念现场。七日之后,伴随着一锹锹黄土永远地埋葬在了家族的记忆里,只有那张薄薄的遗像挂在了墙上,父亲时常埋头念语一番。

死后无华,生前亦苦。爷爷出生在军阀混战的年代,农民饱受战火之苦,家家户户锅干米净,饿殍遍野。大部分家庭中或兄弟早夭,或姐妹逃亡,十室九不全,到处都是一片荒乱流离的惨象。爷爷那时候家徒四壁,兄弟四个却硬是靠着槐花饭(农村闹荒年时农民自制的饭食,用大量槐花和少量杂粮参杂着吃)存活下来。多少年以后,每每与我们提起这段往事,爷爷语气低沉,我们也为之动容。

解放后,二爷和四爷随解放军南下到了安徽黄山,爷爷和大爷留在了灵丘,至此兄弟山水相隔,音信寥寥。六十年代初爷爷经过民主选举当上了村主任,正逢“农业学大寨”运动,从此带领村民开荒破土,肩担背驮,把血汗浇灌在这青山黑土地里,千里荒原硬生生开拓成万顷碧野。就这样无怨无悔,兢兢业业一干就是二十年(这二十年里,经历过三年大饥荒的食不果腹,也经历过文化大革命的游街批斗,不可说不艰难)。虽然村民没有真正的脱贫致富,但也不至于忍饥挨饿,到现在老一辈的人都无不敬佩。我想,那是一段不会被时光质解的芳香岁月。

后来,大爷离世,兄弟四个就剩自己孤零零地行走在晋北的乡野。阳光折射出的不仅仅是佝偻的背影,还有难以理解的孤独,这种孤独无法破解。我三岁的时候,奶奶也走了,又是子孙慰语无足的凄凉。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我想,这句话的理解不应只限儿辈,应该是所有子孙的慨言。静静反思,我那混恶的童年和少年,对爷爷的千般不孝,如同鞭笞其身,现在却疼在了我的心上。

从我记事起,爷爷老是头疼,看到我便喊我过去:“来,禛禛,给爷爷捋捋(按摩)头。”我便认真地捋起来,那时候连《弟子规》听都没听说过,更不懂孝道是什么玩意儿,只知道捋完了爷爷就给我糖吃。而且,在大街上从来不答应,是因为来自我打小心里那种古怪的想法,认为在街上给爷爷捋头会遭到小伙伴的耻笑,小小的男子汉气概会在小伙伴面前大打折扣,会抬不起头来。爷爷更是气的……回了家我总是避免不了父母的一顿斥骂。

那时候,父母对我的零花钱管的特严,我总是三天两头的从爷爷那里要点“补贴”。一毛两毛,再大一些就是一块两块。人的欲望是永远满足不了的,这个恶习在我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欲望的膨胀速度随着年龄的增长远远超于人民币的贬值速度,没过两年开始十块二十块的要。当时虽然十块二十的在家里不是什么巨资,可也够家中好几天的菜钱。一次两次的也就勉强给我了,直到后来开始干起江湖上那些下三滥的手段。爷爷在家的时候踩点,不在家的时候再寻找机会下手,偷来的钱和狐朋狗友小弟兄们在村里的废弃小屋里抽烟、喝酒还有耍钱。回到家后,无一例外地让父母按着打半天,仍然乐此不疲。

浑噩的年月里我在爷爷的心上划上了血淋林的一刀,待我浪子回头爷爷却长卧病榻,而我无法膝前尽孝。事实在我的脸上贴上了罪恶的标签,永远也揭不掉。此生此世,我就是那个身戴枷锁刺配荒蛮之地的流囚。

爷爷走了,院子空了,唯有杜鹃在枝头啼唱。

落不完的往年泪,忆不完的槐花殇……

郴州之游

文/倚天照海

郴州之游

2011年的端午节,应高中几个玩的好的兄弟的邀请,我踏上了4天这一段虽短暂但不平常的旅途,现在的今天还依旧在我的心中耳边回响,于是,写下了这篇文章。

郴州,是个落后而又崭新的城市,在郴州第一眼进入我眼帘中的那就是火红火红的房地产建筑业,基本上每一段路都有建筑队的影子,所以,她自信够在全国数百个3线城市里脱颖而出,成就未来上海的浦东,美国的硅谷。

郴州,是个腼腆但又有福气的城市,在郴州的苏仙岭。上百个福字一字长蛇阵的摆在我的面前,感觉在那里生活的百兽(人),都腼腆而又有福气。

郴州,是个自信而又朴实的城市,在郴州,那里的矿产业非常的发达,郴州人都希望以他们那里的矿产带动工业,服务业,走向致富。但郴州人讲究韬光养晦,厚积薄发。所以郴州是个自信而又朴实的城市。

在郴州,我见了昔日的高中兄弟,我感觉,我们有说不玩的话,我们有道不尽的情,我们有倾述不尽的心里话,一个郴州市,让我们几个高考之后洒落在湖南每一个角落的兄弟人走在了一起,心走在了一起,就好像回到了高中的生活一样。昔日一起嬉戏的身影,在一起踏足的每一个脚步,一起做过的每一道题目,一起聊天的欢声笑语。仿佛都历历在目,感觉真的很好,希望时光永远停留在那4天短暂而又幸福的时光中。

在郴州,我们一起放纵游泳,一起登高远呼,一起水中嬉戏,一起爬山越岭,一起谈论人生理想,一起回忆高中笑语,一起追赶打闹,也许,永远的兄弟,两年之后见面,甚至十年,乃至二十年以后相遇,就该这样!

在郴州,令我印象最深的就是在一起游泳,从买泳衣,到买救生圈,到一起潜水,再到一起冲浪,我们的脸上始终带着微笑,都把自己完全融入进去了,我们一起游泳比赛,我们一起进行刺激的滑行冲浪,我们一起抢救生圈,都那么的令我深藏于心,他会成为我以后的成长记忆,让我记忆最深。

时隔两年,大家都还是那样,面貌还是老样子,都还是那种性格,都还那么幽默阳光,人的一生中,并不需要很多很多的朋友,但几个玩的好的诤友兄弟,有时候对你恰当的指点,却能起到点睛之笔,让你受益终身。也许,有刘备,身边不差个诸葛亮,有宋江,身边不差个吴用,总的来说,郴州之旅,我很在乎郴州的人文风景,更在乎与谁同游

分给我烟抽的兄弟

文/张永青

29年前,也是这样一个酷热的夏天,我们在火车站,怀着依依惜别的拳拳之心,挥一挥手,匆匆作别。从此天各一方,凝固的岁月,定格的时光,相见只有在梦中。

曾几何时,不大的千年古镇——于底,散落着电影院、邮电局、卫生院、副食商店、钟表老铺等单位。没有如织的人流,没有喧嚣与繁华。窗外的天湛蓝湛蓝,一条伸向庄稼地的土路,星罗棋布地散落着数个灰蒙蒙的村庄。

无数个早晚,我们在田间的机耕道上跑步锻炼;千百次里,我们伴着习习的凉风,走走停停,思绪纷飞。

从穿上第一双三接头皮鞋,到我们同吸一包烟、同嗑一包瓜子、同睡一张床铺。头顶垃圾筐打扑克牌、去空四院游泳、打乒乓……几度春秋,一路走来。我们舒展着青春,不见了冷漠与麻木。火热的青春,撇去人生的浮躁与狂妄。回肠荡气,酣畅淋漓。

兄弟,我亲爱的兄弟。睡在我上铺的兄弟,分给我烟抽的兄弟,轮着舔一根冰棍的兄弟,分着吃一个烧饼的兄弟。你在哪里?没有我的日子里你还好吗?

兄弟是彼此的饭

文/朱成玉

他们生在农村,是从小的玩伴,因为贴心,拜了把子。那一年的元宵夜,城里有灯展和烟火表演,他们俩搭伴儿去看。人太多,怕走散,哥哥一直握着弟弟的手,两个少年,就那样手拉着手,一起看完了整条街的灯盏和焰火表演,没有感到一丝一毫的别扭。

去地里干活,哥哥总是和弟弟挨着,哥哥干得快,总是帮弟弟。

哥俩都是争强好胜的人。弟弟劝哥哥一起去城里打拼,哥哥说:“你去吧,我这双手只能干点儿农活儿,再说,都走了,这两家的老人谁照顾啊。”

哥哥让弟弟放心去城里打工,家里有他呢。弟弟没了后顾之忧,专心干事儿,终于事业有成,而哥哥一直在乡下,一直替他照顾着他的母亲。

他们像商量好的一样,各自守着各自的轨迹,一路向前。只是,心却一直没有离开对方。

弟弟在城里的公司,叫忠民商务公司,因为他叫李大民,而乡下的哥哥,叫方忠。

他们知道,星辰辗转的岁月里,他们彼此都是对方最后一个背靠背,心连心的兄弟!

很多人都知道父亲和段叔是拜了把子的兄弟,可也是不折不扣的“死对头”。从小两个人就东西院住着,遇到一起就掐架,谁也不肯让着谁。还有人传说父亲和段叔以前为了一个女同学打得头破血流,段叔没打过父亲,所以离开了家乡,可是谁也不明白,赢了的父亲为啥也没娶那个女同学。父亲后来和母亲结婚生下我们一大帮,忙忙碌碌的为了日子奔波着,段叔却一个人孤单单的南征北战,走了许多地方。父亲偶尔讲起小时候就会忽然骂一声“一根筋的倔驴”,父亲骂这句话的时候我们都知道,那是他小时候和段叔打架的时候经常骂段叔的一句话,我们印象里的段叔简直就是父亲的影子,倔强、耿直,不会说一句好听的话。

去年,漂泊了大半辈子也没成个家的段叔回来了,什么都没带回来,只带回来一副得了绝症的身躯。这个消息在他回来的当天晚上,我们就在父亲絮絮叨叨的电话里听说了。父亲没多说段叔,就是和我说着母亲的病情的时候,忽然冒出一句,“你段叔回来了,还住在咱们家东院。”

早上母亲忽然打电话控诉父亲的“罪行”,原来父亲把我买给母亲的东西偷出去送给了段叔。被母亲抓了现形,父亲梗着脖子跟母亲吵,“你得了病你有一大帮孩子管你,可他得病了,一个人都没有。”母亲被父亲的阵势吓住,那之后不再管父亲,父亲索性开始光明正大地拿东西给段叔。今天一盘饺子,明天一块哈密瓜。母亲说懒了一辈子的父亲变勤快了,每天都是天没亮就爬起来出去溜达一圈。后来问父亲,父亲说,他天天早上去看段叔死没死,他怕段叔死在屋子里没人管。

段叔死的那天,父亲是半夜爬起来的,他说做了一个噩梦,梦见段叔喊他,说要死了。父亲急急忙忙穿衣服,母亲追问他也不说啥,就大半夜里跑去看段叔,段叔好歹是带着笑容走的,因为死的时候有个人在身边,总算没有孤零零地走。

我们是很久之后才听母亲讲段叔和父亲的事儿,段叔和父亲都爱上了同一个女同学,开始的时候较着劲儿的对那女同学好,有一天两个人约了地方说是摔一跤,谁输了谁滚远点儿。段叔输了,第二天早上真的滚远了,居然一走就是几十年也没个音信。开始的时候父亲觉得他过几天就回来了,可是时间越来越长,也没有段叔的信儿,有人说段叔找地方自杀去了。父亲就开始后悔,对那女同学说,不能做对不起段叔的事儿。然后托人说亲,娶了母亲,结果段叔也没回来。母亲说父亲这一辈子都在等段叔回来,结果他回来了,却要死了。父亲天天去看段叔,骂他“一根筋的倔驴”,段叔也不回嘴了,只是憨憨地苦笑。

段叔死了,没人和父亲掐架了,父亲也孤单。俩人在一起,哪怕是掐架也好啊。

最近父亲总说吃饭没滋味,“怎么就没有和老段在一起的时候吃的饭好吃呢?那时候吃东西狼吞虎咽的,香得很呢!”

“那是饿的,做点儿吃的,俩饭桶抢着吃,能不觉得香吗?”母亲揶揄他,父亲不置可否。

父亲心里清楚,有菜共享,有酒同喝,兄弟在一起,哪怕吃糠咽菜,也是香的。因为兄弟是彼此的饭!

印象梁山

文/马宏强

悠悠运河,诉说着不朽传奇;泰山巍巍,耸立着不屈尊严;涛涛黄河,激荡着不息情怀;齐鲁大地,响彻着千年呼唤:哎——水泊——,哎——梁山——

杏花村的酒旗,又在飘摇。绵亘千年的桃花,再次绽开笑颜。浩淼水泊,还在欢唱昨日醉人的歌谣。光阴背后,谁在召唤你的激情?谁在默念你的名号?

守望的山峰,是你的铮铮铁骨;刀枪剑戟,是你奋起的力量。

我坐在忠义堂的头把交椅上,聆听着你一次次指点江山、一回回壮怀激烈、一阵阵鼓角争鸣。欢聚的筵席上,大碗的酒啊,映着大宋的日月,荡漾着酣畅淋漓。

兄弟相逢,是躲不过的缘。兄弟,是迷途中的一团火,是落寞时的一杯酒,是劫难中的同船渡。兄弟,也恋家园暖,也有儿女情。也有文和武,也唱功名歌。

深陷污泥路何在?一声呼喊,兄弟相邀上梁山。山寨有晴天,水泊月最圆。两行热泪知冷暖,一手扶持天地宽。梁山,你是公平的称,你是平坦的路,你是苍天刚擦亮的眼,你是贫弱百姓靠得住的山!

一声怒吼挥铁拳,打出了邪恶低头残暴泣,打出了百姓扬眉尽欢颜,打出了一辈辈的恨与怨,打出了蓝天红日头,打出了清白在人间,呵---梁山好汉---

茫茫乾坤,人生几何。峥嵘岁月,风起云涌。你喝十八碗酒,站在发霉的烽火上,笑看鼓铿锵,旗飞扬,杀声卷天地。刀枪舞出万丈豪情,炮箭迸射千万爱恨。兄弟携手并肩赴生死,躺下尘埃笑别离。你,隐入大宋,用生命点燃最嘹亮的歌,用热血描画奔腾的河。呵----英雄好汉-----

横看天地无限,纵观日月流转。一百单八将,都是我的亲人。生命的长河里,你荡起最美的浪花。历史的天空中,焕发着你的容颜。你的故事飞落千家万户,一代代生根发芽成长,你喊出了苍生永恒的心愿。

这个春天,我把千年不老的传奇,酿在一壶酒里,啜饮。然后,我要骑着马回到大宋王朝。然后,我要认真回忆,我从哪里来。然后,我还要播下深情的种子,看着大义茁壮成长,直至长成参天大树,直至深深刻在中华大地上。

哦,我的水泊。哦,我的梁山!

三河的桥

文/查鸿林

三河,是着名的温柔水乡,三条河流束腰。自从有了三河,这水就为她梳洗打扮,伴随她亭亭玉立、风姿绰约。水多自然桥就多,因为有了桥也就演绎了许多曲折动人的故事。

古老的三县桥取名自“一桥跨二岸,鸡鸣三县闻”,是一座用蛋清、糯米和石灰粘连而成的桥,桥上雕龙画凤、石狮威风凛凛,桥肚花草虫鱼栩栩如生;桥面青石板光滑圆润,青石里的纹理被磨得一清二楚,像和田玉石那样晶莹剔透。三县桥是一个人用一生的辛劳换来的。那时这里没有桥,只有一个凶狠的摆渡人,霸占渡口,强收渡费,百姓苦不堪言。一个包和尚和他闹翻后,打赌发誓要在此修桥停他的渡。自此用毕生的精力风里来雨里去、踏破铁鞋去化缘,在桥修到只剩下一方石的时候生命垂危,临终托付商会会长完成他的心愿,替老百姓办了件大好事。廊桥是名副其实的一道风景。正面看它像画舫,侧面看它像彩虹,走近看它像民居,坐上美人靠就有公园亭榭楼台的感觉,坐在临河的回廊上,品茗临风、远眺杨柳掩映的马头墙、俯观水中小鱼觅食鹅鸭戏水,不时从万年台飘来忽隐忽现的小倒戏,一幅立体的诗情画意自入心来。

三河的桥历史悠久、富有传奇。三河的每座桥都有自己独特的故事和传说,给千姿百态的桥更披上神秘的面纱。相传位于古城墙边的二龙桥却有一番惊心动魄的故事。

那是五代十国时,悍夫争战,各自立帝,当时的后唐皇帝怕再有新帝,夜观天象,推断天成二年有天子出世,于是下令凡天成二年怀孕和出生的男孩,一律杀死。赵匡胤、赵光义的父亲为躲避杀戮,用箩筐挑着他们兄弟俩躲难。这天来到三河镇东街的河边,刚刚歇脚,忽见河东那边哭天喊地,一队追兵来清查人员,赵父心头一惊,眼前的一条河流,湍急而下,一条小渡船还在对面,心想:这下完了。当他沮丧的时候,忽然眼睛一亮,河边不远处有口小井,来不及多想,他把兄弟俩放到一个箩筐里,用绳子放到井下,抓点荒草烂叶断树枝把井口盖好,自己背上另一只箩筐在河边打树枝和草,装扮成拾荒人。追兵过来了,看看四周就一个汉子,盘问几句就走了,让兄弟俩躲过一劫。为了纪念三河这块福地,兄弟俩做皇帝后,下令修座桥感谢三河,后来因兄弟俩先后都做了皇帝,人们称之为二龙桥。

三河的桥走过沧桑、见证发展。2500年来,这些桥历经子子孙孙,直至现在这一座座形状各异、姿态万千的桥。三河的桥,述说着过去的悠久历史、灿烂文化,更铺就着未来的经济腾飞、镇域强盛。三河的桥,造福了三河人民、造福了三河镇。

和民工兄弟过中秋

文/翟杰

小区的正对面,有几排高高的脚手架,脚手架上,经常忙碌着不少建筑工人。那天,我骑电动车出门,刚走出小区门口,车胎就没气了。四下张望,周围并没有修车摊。我只好一只手扶住车把,一只手抬着车身往前走。

这时,一声浓重的外地口音在我身后响了起来:“要帮忙吗?”我转头一看,是一位20岁左右的小伙子。虽然头发和脸上布满了灰尘,但闪闪发光的眼睛显示出他的阳光朝气。在他的帮助下,我顺利修好了车子。

闲聊中得知,他姓刘,来自于安徽农村,和他一起出来打工的,还有同村的十几个人。前几天,我来到菜市场买菜,正好碰到他。小刘见到我,热情地和我打招呼。他告诉我,今天轮到他买菜,正为不知道吃什么发愁。我对他说,难得今天你做一回主,何不趁这个机会改善一下伙食?小刘憨憨地一笑,说大伙儿有个约定,不管谁出来买菜,都得执行既定的伙食标准,不能随便乱花。我还想继续劝他,但看着身上满是泥点的小刘,一时说不出话来。

那天傍晚,我正在家里忙活,抬起头时,透过玻璃窗,看到一些熟悉的身影正从工地上往工棚走。想到马上到中秋节了,一个念头在我脑海中冒了出来。我站起身,来到超市,买了一些菜和几瓶酒,来到他们的工棚。

我的出现出乎他们的意料,面对他们不解的神情,我把菜放在桌子上,边拧酒瓶盖边说:“咱们进进出出都一年多了,做了这么长时间的邻居,还没在一起吃顿饭呢,小弟今天请客……”见他们还愣在那里,我又故意说道:“怎么?不欢迎啊!”听我这么一说,老李答道:“咋不欢迎!”说着,他张罗着其他人围坐起来。

我给他们倒上酒,说:“快到中秋了嘛,咱们聚在一起热闹热闹。”或许是酒精作用,平常不善言谈的他们,此刻各自的话多了起来。不知不觉,两个多小时过去了,我起身告辞。他们把我送到大门口,感激的话说了一大堆。其中一个兄弟握着我的手说:“如果不是亲身经历,我真不敢相信,素不相识,你能这么看得起俺们……”

我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虽然天气微凉,但心情格外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