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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植文章

2022/12/22经典文章

种植文章(精选12篇)

番薯地里的喜悦

文/支贤

谷雨过后,驱车前往遂溪港门、北坡、草潭镇。听说这一带的番薯开始收成,这片红土地已形成湛江市最大的10多万亩连片的番薯种植基地,春夏、秋冬收获,南薯北运,许多农民因番薯发财致富了。

一路上,果然见一马平川的农田上到处绿意盎然,郁郁葱葱。无边无垠的稻田、玉米地、辣椒地像电影画面不断地切换,点缀田间正在劳作的人们总是最健康、最快乐、最富有诗意的。处处可见辛勤劳作的人们,处处洋溢着丰收的喜悦。

番薯种植地旁一片火红的辣椒骄傲地昂着头,好像是喝了酒,涨红了脸,相比那沉甸甸低着头的玉米,还有埋头在叶子下红沙土里的番薯,已是极尽炫耀了。澄明万里的天空下,一垄垄番薯地延伸到蓝天脚下,云涌翻腾,风吹薯叶浪般推涌,波澜壮阔绿油油的番薯的海使人迷失。间隔着犁过的番薯地,大片大片的红沙土地,清晰地展现着田野的辽阔壮美。天、地、人在阳光下更显和谐、灵动和绚丽。

八九十个女人,弯着腰,头埋在草帽中,正忙碌地将挖薯机挖出来的番薯捡起。从红泥沙地里新鲜“出土”的番薯,按大小规格被排放进一个个印着遂溪红薯的纸皮箱里,塞得鼓鼓的,用透明胶布简单捆扎,一箱箱散放在番薯地上。田边不远处停着两辆等货的大货车,十几位壮实的男村民正利索地把打包好的番薯一箱箱扛上车。

一打听,原来我们来到了草潭镇螺壳登村。眼前几百亩番薯地进入收获期,种植了3个多月的鸡蛋黄番薯藤叶绿中带有星点黄。北坡镇南渡河村何敏大哥既是番薯种植户又是经纪人,今天他雇请几名工人开着机犁犁挖地下的番薯。只见几架机犁骑着一垄垄的番薯地“突突突”欢快地开过去,随着飞扬的红沙土,飞扬的绿叶红藤,红色的番薯欢快地接连跳下来,似一群群欢快的小鱼,稳稳落地,愣头愣脑地排成一列列。犁开的地面红土新鲜,满是嫩红的番薯,散发着泥土、藤叶和番薯的清香。女人跟在机犁的后面娴熟地边捡番薯,边分类装箱。近旁有牛车,有老牛在休闲地咀嚼着薯藤,一位瘦小的老妪抢在机犁开过之前,一搂一搂地搂着薯藤。

“今天有五个地方同时收番薯装车,装了2辆货车的番薯,一辆来自河北,一辆来自黑龙江,合计销了70吨。”何敏大哥拍拍手上的泥土,脸上难掩丰收的喜悦。番薯收成旺季,他一天可销出110多吨的番薯,一年可销番薯近2万吨。港门、北坡、草潭镇三镇的番薯产业催生了不少“番薯经纪人”,活跃在这一带的就有近20个,像何大哥这样大实力的“番薯经纪人”则有四五个。何大哥还自创了自己的番薯品牌,走到“番薯经纪人”的前面去了。今年春季,番薯获得大丰收,原来每亩可收番薯三千斤左右,今年每亩可收五六千斤,多的竟达九千斤。

来自河北和黑龙江的这两位番薯经销商也很高兴。他们来湛江收购番薯已有十年了,他们说,番薯就数遂溪这一带的成色最好,这十年里都是找何敏大哥收购。今年这个收购旺季,他从三月份就已呆在湛江了,最多一天可收购三车番薯。

皮肤黝黑的收薯工罗婶是草潭镇架罗仔村的媳妇,以前她们村是耕牛锄头种一亩半亩,牛车拉回去放在家里填肚子,现在种收全是机械化作业,一造便是几十亩,一年可以两造,番薯地还可以种其他的作物。她们村许多农民加入了薯农成立的合作社,番薯经纪人早就按种植亩数估价代收,种出来的番薯不愁卖,几年间村民都建起了高大的“番薯楼”。

由于工作的地点离家近,住在附近村庄的农妇忙完自家的农活,纷纷到田里收番薯,帮补家用。这季番薯丰收,天天都有老板请工。中午请工的老板包餐,每天挣个百来块,还可以扯几捆番薯藤,捡一桶小番薯回家喂猪,乡里乡亲的,老板也默许。罗婶很满足,说完哈哈大笑。

踩在犁过的番薯地上,不经意间一个胖嘟嘟的红薯从土里冒了出来,就在我的脚边。这种惊喜的感觉真好。嫩红的鸡蛋黄番薯中间偶尔杂有北京一点红,这个名贵品种量少价高,紫红表皮,拗断尾部,粉白中镶嵌着一朵紫红点点的“桃花”,惹人喜爱。

相传番薯最早由印第安人培育,后来传入菲律宾,被当地统治者视为珍品,严禁外传。16世纪时,有在国外的商人,设法将一些番薯藤瞒天过海,带回国内,遂种植遍及中华大地。遂溪因这一带有适宜的温度、气候和红沙土壤,番薯成色特别好。

在番薯地里,我挑了一株粗壮的番薯藤,用力拔了好几下,终于把番薯拔了出来。果然是个大块头,还带出七八个小番薯,红色很鲜,很嫩,小番薯尾处带有两三条牙白的根。接连拔了几次,手被勒得很疼,于是改用锄头挖薯。但长柄的大锄头在我手中变得沉重而不听使唤,手起,锄落,泥土里的番薯也被我锄断了。收薯的大婶们也乐了,她们七嘴八舌地教我,不要用力锄,在番薯藤的周边慢慢松土,就可以完整地将番薯挖出来。不擅长农活的人,还是跟着捡番薯算了。还好,现在她们不用人工挖薯了,解放了很多劳力。

每天弯腰劳动10个小时的她们总是笑呵呵的,可不要以为捡番薯是件轻松的活。面朝红土背朝天,初夏的太阳热辣辣地晒,捡满两桶时,我已是腰酸手疼,汗流浃背。看着手指甲填满的红土,我感触颇深。今天,不仅有收获番薯的喜悦,也体味了一回农民劳作的艰辛,更真切地感受到农民对土地骨子里的依赖和对丰收真正意义上的喜悦。

春耕

文/晨光徐影

当城市里的人们还沉浸在节日的喜悦中时,家在乡村的父老乡亲早已走出家门,走入散发着泥土芳香的田野,为一年的年景做着春耕的筹划。

我的家乡地处山东半岛,按地形分布来说是半丘陵地势,土地以沙土为主,并不算肥沃,农作物的种植也比较的单一。在镇上我村的土地算是好的,土质相对肥沃,地块方正平整,水源也充足。在过去,我村是三面临河,河水清澈,潺潺缓行。一条县级公路绕村而行,交通十分方便,地理位置优越。为邻村所羡慕。而今村东村西的河水早已干涸,只有南河(在我们村的南面)还在颤巍巍的流着。其水质更是令人胆寒,面貌尽是疮痍,苦不堪言。而今,村里已由过去单一的种植方式有了改变。村民留出部分土地种植口粮(玉米和小麦),其他的地块用来种植蔬菜,蔬菜多以姜、蒜为主。我们村种植的姜在周边区域是出了名的,姜的个头大,青脆爽口,水份也足。姜在存储和买卖上也形成了一定的定式。

年前年后是村民较忙的日子。此时,村民要将去年存放在井里的鲜姜,自井内取出卖给商贩,或自己拿到集市上去买卖,以此赚取一些春耕生产的费用,来减轻家中因年节带来的负担。对于存放生姜的井,在这里简单的给大家说一下。便于大家的理解。

存姜的井一般深约5米左右,井口有80到90公分,在井底向东西南北四个方位打洞,洞的多少及深度要根据自家种植姜的亩数(或产量)来定。少的一般打一个洞既可,多的可打二个或者三个洞。打好的井洞再用水泥对井壁和洞顶进行加固,以防塌方。挖好的井内要存放一定量的沙土,是用来覆盖鲜姜的。这样可以保持姜的鲜度。井内的温度一般在0度左右。井做好以后就可以存放鲜姜了。姜的出产期一般在10到11月份左右。此时家里是找不到人的,要找需到姜地里去找。村里无闲人一个。

存、出姜时要先打开井盖,转换空气。将井内的毒气置换出去,以免伤人。在存、出姜时一般要提前一到二天时间,打开井盖换气。有的还要用鼓风机往里送气,把毒气换出,保证人的安全。为保险期间,待气换好后,还要用点火的方式,把点着的火放到井底,观看火燃烧的程度。方可放心下井存、出姜。

为方便存、出姜,村民用铁自制了一个活动的辘轳架,放在井口方便井上井下的传递。在家乡,只要种姜的家庭,几乎是一户一口井,这样运作起来也方便。人民的智慧总是在推陈出新,井在农村也得到充分利用。因为井内的温度与室外相差较大,在农村这井也就成了一个天然的冰箱。农民可根据季节的不同将菜蔬及水果之类的东西放在井里保存。其用处自然可见一斑。在农村做一个井的花费大约在6000元左右,这也是一个不小的数目。

取出的鲜姜,经过村民的双手,将沙土和坏的姜瓣除去。然后装袋,卖给商贩。经过商贩运送到城里供市民享用。现在的姜价是一块八左右,价格很是便宜。在城里要卖三四元左右的样子。农民种菜就是靠运气,遇上好年景就赚一把;摊上不好的行情就搭上点辛苦费。有人说有政策引导。说白了,行情好了叫引导。孬了,谁又在过问呢?一声叹息,半壶浊酒,捶胸问苍茫?当然行情也需要我们的研判和捉摸,可能够抓住行情的又有几人。

猫爪花开

文/陈静

每到这个季节,金黄色的猫爪草花便绽放在明媚春光里,朵朵铆足了劲,像朝天放歌的小喇叭。看着它们,想起爷爷。

十多年前,我还在上初中,爷爷和村里一行人去了大别山“淘宝”,风餐露宿十几天,带回了他们的“宝贝”——一筐猫爪草,种在屋后一分多的空地里。每次回家,总能看到爷爷奶奶在那片田地里来回穿梭忙碌的身影,黄黄的小花追逐着他们粗布的裤脚,抹上黄黄的“唇印”。

听奶奶说,那时候猫爪草就能卖到10多块钱一斤,对于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来说,一分多地的猫爪草能抵上一亩地的麦子,足以让他们欣喜。再加上我们这里靠近行洪区,有的是散地,有的是洼地,不适合种植其他农作物,祖辈们便把猫爪草当作命一样来种植守护,四周围上栅栏,旁边搭一草棚,日夜看护。

后来,爷爷又去了几次山里,那里地势复杂,山崖陡峭,挖猫爪草的艰辛,常人是很难想象的。等到我家的猫爪草扩展到快五分地的时候,爷爷因肺癌离世。遵从他的遗愿,把他安葬在那片由他亲手开辟的猫爪草地里。他是在用另一种形式继续守护他视为生命的株株药草。

爷爷用自己劳苦的一生为子女们撑起一方晴空。等日子好了,他像完成使命一样功成身退。斯人已去,奶奶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不能释怀。叔叔们想接奶奶去常熟居住,但奶奶坚决不去。她说,她得替爷爷继续守着这些猫爪草。

后来,猫爪草成了土金子,价格一路飙升,洪河两岸的乡亲在政府扶贫政策的带动下,掀起了种植猫爪草的热潮,许多往昔荒废的土地成了猫爪草种植基地,就连拔草也成为很多农人的额外收入来源,药草有专人来收,镇里成立了猫爪草种植合作社……小小的猫爪草,圆了村里好多人脱贫奔小康的梦。漂泊在外的爸妈,听说药草的行情不错,也离开了奋斗20年的常熟,回来子承父业,扩大药草种植面积,用自己的行动接续着老一辈的梦想。

猫爪草是药草,也喜欢召唤杂草,兴许是怕孤单吧!每年4月份,除杂草是一门必修课。猫爪草地不能用除草剂,只能手拔。这边刚拔完,没几天那边又长出来了,看到那么多的杂草包围着猫爪草,真是恨不得全身上下都长满手。但不论怎样辛苦,我们都无所畏惧,美好生活正在前方招手呢!

上周回老家,漫步洪河两岸,金黄的猫爪花正在肆意绽放,满地的馥郁芬芳,把田野装扮得如诗如画,爷爷和村人的期许也正在暖阳中升腾。

坚韧的麻绳

麻绳是由一 种叫做麻的植物皮经过处理成纤维而搓 成的。其实, 麻是很脆弱的,一般都种植在沟渠里,不敢种植在平地上。因为,麻秆遇到风会折断,种植在沟 渠里能避风。秋天收获时,人 们下到沟渠里,用镰刀贴根把麻割断,捆成一捆一捆的。然 后,把它们放进池塘里浸泡。由于麻的比重小,漂浮在水面上不下沉,不能 完全浸 入水里,人们就 用石块压在一捆一捆的麻上面,直至完全沉入水中。

这种 浸泡过程叫做沤麻。 没经过沤的麻也能剥下皮来,但很脆弱,很易断裂,几乎没什么用处。

半个月之后,沤麻的期限到了。接下来,剥下麻皮,洗去淤泥和浊物。晾干后的 麻皮色 泽白且亮,散发着淡淡的清香。经过加工处理后,麻皮成了纤 维,用手工或机器搓成麻绳,即可担当重任了。

背负沉重,不见天日,沉没于冰冷的水中,经受着污 泥浊水的侵蚀,这是制 成一根坚 韧,结实的好麻绳必需的过程。

人的成功也是如此,必须要经历磨难,要经历痛苦。没有人能一蹴而就,一跃而成。

在洋湾村碰上了荔浦芋

文/雷琛

洋湾村位于龙胜伟江乡东北部,距县城约60公里,是桂林市平均海拔较高的行政村之一。初夏的一天,笔者去洋湾村采风,此次桂林市文艺家走基层采风活动与决战决胜脱贫攻坚有关。

车子驶出县城不久,就开始从山底沿着蜿蜒狭窄的“S”形盘山公路向山上缓缓行进。坐在中巴里,感觉路面仅有一车宽。路虽然弯曲,但路面很好,司机大哥好本事,把车开得从容而稳当,好几次中巴与从山上下来的大货车会车,都是有惊无险通过。

在车内往外四望,远处苍翠的山体,萦绕着缕缕白云,轻曼而散淡,却又格外醒目。一路山环水绕,那些树木、庄稼、野草,占据了每一寸土地,令绿色一路流淌。盘山公路两旁和山谷间白墙黑瓦的房子,与翠绿相映,透出一种自然天成之美。所见村民房屋,或是二三层的小洋楼,或是有当地民族特色的吊脚木楼,无论是小洋楼还是吊脚木楼,外立面装饰都十分漂亮,屋前或种着花草,或停着小车,整幢房子看起来高端大气上档次,与城里的别墅没什么两样。车内几个女同志看到村民屋前种的各式各样的花开得很漂亮,不时赞叹:“看,看,那是绣球花,开得多美啊!”车子右边,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有一条小河流一路相随,水色清可见底。高低落差处,陡起不平,水势难收,一泻而下,激荡不已,直让人心潮也随之激荡。随行的向导告诉我们说,这条小河流叫伟江河,水质干净透明,清冽甜美,穿洋湾村而过,洋湾村境内山清水秀,气候宜人,是一个良好的避暑胜地。

一路细细领略着山区与世无争的景色,看着这山这水,让人不由得感叹,真是个山灵水秀的好地方!虽谈不上很美,但绝对爽心悦目,让人好生惬意。

不知不觉,中巴到达了洋湾村委会门前,几位村干部模样的乡亲热情地迎了上来,同时露出难为情的神色,抱歉地说:“我们这里山高路陡,让你们辛苦了!”仿佛山路弯不好走,洋湾村坐落在海拔较高的深山上是他们的错。

村委会是一幢四层高的楼房,楼房前是一个大大的院子,四周墙壁都是宣传橱窗。一位村干部把我们引导到一块宣传橱窗前,如数家珍地介绍起洋湾村的地理风貌,以及精准扶贫前后的民情和经济状况。他的普通话虽然说得不好,但我们能从宣传栏上的文字读懂洋湾村近年来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其中,优秀脱贫户一栏吸引了我的眼球。我清楚地记得,有位叫刘登庆的村民,是建档立卡户,在扶贫政策的帮扶下,他凭着吃苦耐劳的精神,合理利用自家土地种植高山辣椒,遇到问题就去问技术员,经过努力学习技术和精心管理,种植的高山辣椒获得了可观的效益,不但顺利脱贫,还成了村中种植高山辣椒的能手。在优秀党员户一栏中,杨胜山的事迹让我印象最深,他深入田间地头帮助贫困户收购和销售种植的农产品,解决了种植户销售难的问题。

从村干部的介绍中,我记得洋湾村有10个自然村屯,海拔在870米左右,是典型的高寒山区,居住着苗、瑶、汉三个民族318户1228人。建档立卡154户,贫困人口582人。导致贫困的主要原因是山多地少,以往群众收入的主要来源依靠种植毛竹、水稻及劳务输出,实际上是普遍贫困的局面。

通过把一系列扶贫政策精准落实到位,洋湾村在各级党委、政府的领导下,利用精准扶贫政策资金和帮扶单位的帮扶资金重点解决道路、水利、环境整治、饮水安全等方面的问题。群众利用高山气候优势,盘活现有山场田地资源,种植西红柿、辣椒、荔浦芋等,发展多种经营,贫困的局势慢慢好转,该村于2018年底实现脱贫摘帽。一些种植大户,已走上富裕的小康之路。

走出村委会,我们顺着伟江河开车来到一片西红柿、辣椒、荔浦芋种植地。一片片绿得发亮、蒲扇大的芋头叶在种植地里显得格外耀眼。走近一看,那宽大的叶子里,盛着几粒晶莹剔透的水珠,如同玛瑙般闪烁着,像撒在碧玉盘里。一阵微风吹过,那水珠就像在玩耍的孩子,接二连三地跑下去,真是别有一番情趣。此时,让我想起了王哲的《黄鹤洞中仙》:你待坚心走。我待坚心守。栗子甘甜美芋头。翁母同张口。开取四时花,绽取三春柳。一性昭然全得他,玉液琼浆酒。

见我们来参观种植地,一位老乡从地里走了过来。褐红粗粝的肤色,如同黄土地被烈日灼烤后的颜色,通身的骨骼透出坚硬的力量和韧性,不折不挠,一看就是常年辛勤吃苦耐劳的庄稼汉。这位老乡姓蒙,说话时有些木讷,甚至羞涩。这就是我最熟悉和崇敬的——— 纯朴、忠厚、勤劳、善良、接地气的农民。

老蒙是洋湾村三组的村民,他告诉我,他有两个孩子,父母健在,一家六口人,他家也是建档立卡贫困户。说起种植荔浦芋,老蒙就像对一个钟情的妙龄女子一样,充满了浓浓的深情。他说,以前种植水稻,一亩田最多收入1500元。现在在扶贫干部的带领下,改变了思想,留小部分田种植水稻作为自家的口粮,其它的田都改种经济作物,种植了荔浦芋,如果管理得好,收成高的话,种植荔浦芋一亩田可收入6000-8000元。从去年开始,他种植面积逐年扩大,收入也逐年增多。他说是党和政府的好政策,不但让他脱了贫,还慢慢富裕了。老蒙还告诉我,这个社会好呀,改厕、改水、改灶、电力农网升级、危房改造,硬化的水泥路通到家家户户门口,这些都让他得到了实实在在的实惠。以前病了,不敢去医院,现在国家报销大部分,有病也敢去医院医治了。说到他小孩的教育,他说有营养餐补助、有从县城到家里来回上学的车费补助,贫困生还可申请贫困救助等等。他说着这些,幸福与愉悦之情溢上眉眼,那张褐红的笑脸生动而灿烂。最后他还冒出一句:“人最怕没有盼头,谁愿当贫困户?现在我们家吃穿住都不愁,教育、医疗政策又好,感谢党和政府,感谢大家!相信我们的日子一定会越来越好的,欢迎你们下次再来洋湾村。”

随后,一位乡干部向我介绍说,洋湾村的特色产业覆盖率达95%以上,90%的贫困户通过产业发展实现了稳固脱贫成效。今年,洋湾村还荣获国家少数民族特色村寨,下一步,他们将利用传统文化优势,助推乡村红色旅游产业发展,把红色文化基因融入少数民族特色村寨建设中,推动洋湾村乡村振兴总体发展。

铿锵的发展步伐,洒脱的生活节奏,村民们昂扬的精气神,融入这古老而年轻的洋湾村前行脚步中。这里,活泼、明丽、生动、一派生机。此刻,夕阳暮云,隐隐青山,已成为一个背景板。真想在这多逗留些日子,去感受那许许多多感人的故事,但皆因时间紧迫,只好与村民约定,改日来洋湾村住上几天,再细细品味洋湾村的好风情。

那些漫过心灵的,挂牵

文/水是唤醒的冰

不是诗,却是心中流淌出的诗情画意

不是美,却是凄婉之中真情的惦记

如果,今生还有那些彼此的情意

那么总有一句话

就在漫过你双眼的时候

打动或者弄疼你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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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醒了吗?亲爱的你可知道我,睁开眼就试图在你心中那片田间地头种植爱情,尽管寒冷的清晨沾满了凝固的露水……早安,令我朝思暮想的你

那么远,是否你压根就没想让我在你心中种植爱情?不管如何我依然让患了流感的句子,把我的心以及苍白的爱情说给时光听……午安,我孩子***

就象此刻的时光,我在暮色苍苍的年华里深爱着你,纵然与你隔着千山万仞,可是我的爱与想念却依然为你,风调雨顺着……黄昏好,我的女神

今夜,我不停地关灯、亮灯。关灯是为了更好地想你。亮灯是为了在漆黑的寒夜里找出一片种植爱情的,热带雨林……晚安,我心上的姑娘

家乡那片赤芍花

文/周依春

“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阡陌交通,鸡犬相闻……”我儿时对老家“桃花源”般的记忆,一直留存在心头,而且总是挥之不去。回想起那个时候,乡亲们还是把贫穷的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后来,大山沟里穷怕了的乡亲们,伴随着劳务大军纷纷外出打工挣钱,年迈力衰的老人无力耕种家乡的土地,大片大片的田园荒芜,曾经热闹的乡村也一下子寂静了下来。

作为一名农信干部,我每次回老家看到那些撂荒的土地、杂草丛生的田园和日渐消失的炊烟,心里很不是滋味,总想为家乡做点什么,遗憾的是无从下手。

两年前,一个偶然的机会,见到了一个我在异乡工作时认识的朋友满平。谈话间,得知他现在在老家——元山镇兴元村流转土地上千亩,种植赤芍、丹参等中药材,而且还成立了天泰中药材种植专业合作社,规模和效益都很不错。

满平以前是个包工头,搞一些修修补补的小工程,他的成功转型,使我眼前忽然一亮:可不可以把他的中药材种植项目引到我们老家去呢?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了他,他满口答应,并承诺无偿给予技术指导并负责帮忙销售。

我最怕的是乡亲们思想不解放。过去土地已经承包到户,现在首先要解决土地问题。回去之后,组长立即组织召开村民大会,统一大家的思想,达成土地流转的共识。虽然还有个别人在犹豫,但90%的人都愿意将土地流转出来,最终流转土地198亩。

听说我们老家要成立农村专业合作社,区工商局派驻我们村的第一书记张成立即找上门来,要主动帮忙办理工商注册登记手续。不久,一个由退休干部、在外务工人员和农村致富带头人等6个股东组成的“红明种植专业合作社”迅速组建了起来,注册资金50万元。

为了避免盲目种植,出现市场风险,签订购销合同的重任又责无旁贷地落到了我的身上。在满平的引荐下,我带着红明种植专业合作社的骨干来到大巴山新天泰药业有限责任公司,双方通过沟通协商,预测将来的市场行情,确定了保底收购价格,签订了购销合同,这样就如同给红明种植专业合作社吃了一颗定心丸,以前的顾虑全部被打消了。

组织劳力,整理土地,抢抓季节,快速种植。红明种植专业合作社一班人忙里忙外,熬更受夜,摸爬滚打,短短两个月时间,198亩赤芍全部栽植完毕。我老家所在的清溪沟村,破天荒地有了第一家农村专业合作社,而且第一次有了自己的产业,后来还被命名为“清溪沟村党员精准扶贫示范工程”。我为自己的付出而感到满足。

赤芍栽植完毕,我最担心的是赤芍的管理。种植赤芍有“一栽二管三年收”之说,也就是说赤芍的种植周期为三年。赤芍的管理主要是施窝肥、除草和杀虫。施窝肥比较简单,杀虫用可生碱就行了,最难的是除草,不能使用除草剂,只能靠人工,目的是为了防止农药残留在赤芍里。然而,由于土地多年未耕种,野草风一般地生长,前面刚刚除掉,不久又长了出来,一茬接着一茬长。两年来,除草的费用支出就高达六七万元。

我最关心的是赤芍产业的效益,总不能好心帮倒忙,让贫穷的乡亲“雪上加霜”,总是隔三差五地挤时间回去看看。去年年底,红明种植专业合作社在支付民工工资时,有1万元的资金缺口,我介绍他们到农商银行去办理产业贷款,最后,因为怕增加财务成本,还是被他们拒绝了。红明种植专业合作社的两个股东凑足了1万元,付清了全部民工的工资。老组长实话实说:“搞这个赤芍产业,种植专业合作社富了脑袋,当地老百姓胀了口袋,有的人一年到头能在专合社可以挣到三四千元,有的能挣到五六千元,最高可以挣到1万元。”

为了度过头两年没有收入的困境,我建议他们药果套种。去年他们套种了西瓜和菊花,虽然种植西瓜小有盈利,但菊花正开花时恰遇连绵阴雨,后来全部“胎死腹中”,近7万元的投资打了“水漂”。幸好我劝他们买了保险,得到了保险公司的全额赔付。为了节省专合社的运营成本,股东之一的周旭主动放弃外出打工,专门负责专合社的管理,为了弥补与外出打工的收入差距,他还利用家里的自留山散养了600只乌骨鸡,一年下来可以增收5万元。

今年家乡那片赤芍花开了,就在最美人间四月天,漫山遍野的赤芍花争奇斗艳,远看整个山坡就像披上了一件红白相间的外衣,近看如同置身于一个花的海洋。蜜蜂在花间“嗡嗡嘤嘤”地飞舞,加上适宜的气候、清新的空气,吸引了大批游客前来观光旅游。作为股东之一的周老汉盘算着:要是明年赤芍收成不好,或者卖不到好价钱,干脆就将它留作开花供观赏,发展旅游观光业,同样可以增加收入。

山还是那座山,但田已经不是那丘田。家乡那片赤芍花,美了山川,富了乡亲。它是美化家乡的一朵花,更是产业振兴的一团火,在不久的将来,巴山大地一定会绽放出乡村振兴的燎原之势。

记住乡愁,守望幸福,我的付出,值!

种植,然后等待

文/剑贞

读日本作家松浦弥太郎《日日100》中第100篇,看到一把小巧铁铲子和铁耙子黑白照片,心里一动。配图文字写道:在乡下农村,真是没有比这种劳作时,使用起来得心应手的工具更让人珍惜的了。简直是传家之宝。作者在伦敦被一家叫作 Labour and Wait 写着“种植,然后等待”广告语的园艺用品店深深打动,并为之着迷。有一天,他在这家店的跳蚤市场买到了图中的古董铲子和耙子,放在桌子上每天欣赏。

我的眼前一下子浮现出我妈的好朋友媚姨的面孔。媚姨已是快80岁的老人了。一个空旷院里,被她种植上各种蔬菜,一小块一小块规划得整齐有序。媚姨的四个孩子都在外地,前几年老伴也走了。媚姨不想拖累孩子们,便返回农村老家,将荒芜多年杂草丛生的大院整理出来。毕竟上了年纪,媚姨几乎是跪伏在地上,用小铲子、小耙子,更多的是用双手将那些打结的泥土抚平、捏碎。坐在春天明媚的阳光下,媚姨盼望春雨的到来,等待种子“钻出碧玉一般的芽来”,等待收获沉甸甸的果实。当然在等待过程中,她又担心稚嫩的幼苗被大风吹歪,被大雨摧折,被烈日晒蔫。她找来一片片废弃的瓦片为它们阻挡无常的风雨。她对着它们诉说各种心事,讲孩子们的故事,讲老头子生前的趣事。她坚信,眼前这片蓬勃生长的植物能听懂她,能抚慰她,能分享她的开心和喜悦。有好几次,我去看望独居的媚姨时,在院门外,远远就听见她喃喃地说着话,一问一答的,好像在和谁掏心掏肺地交流着。

满院子的青菜似乎真懂媚姨的心事。一场春雨过后,欣欣然迸发出生机,争相比着高低。几天功夫,绿意盎盎,长势喜人。看着各种蔬菜,媚姨的内心不再慌乱,脸上的忧伤渐渐变淡。因为辛勤劳作,媚姨的身体越来越硬朗。她说,每天侍弄完庄稼后,筋骨一下子就舒展了,粗茶淡饭吃得香了,晚上也睡安稳了,日子有了变化和盼头。但院子里成熟的时令蔬菜,媚姨自己很少吃,她说一个人用大铁锅没法炒菜,有时也懒得动手。所以她种的新鲜蔬菜多用来送人。四邻八舍,串门子的亲戚,都能得到她慷慨的馈赠。

将自己亲手种植的新鲜蔬菜送人,媚姨觉得比自己吃了还开心。她将精心选好的、匀称的西红柿装在一个个小箱子里,将一颗颗剥得只剩菜心的白菜捆系好,将胡萝卜分装在袋子里,开始等待孩子们回家。担心存放时间太久,蔬菜不新鲜了,她便一次次给城里的孩子们打电话催他们回来拿。而孩子们认为仅为一捆菜大老远跑一趟,似乎不太值得。媚姨只得托顺车将菜捎到城里。她觉得远在他乡的孩子们,能吃到她亲手种植、没施一点化学肥料的有机新鲜蔬菜,是最大的幸福。

每次我回老家看望母亲,媚姨总会提着一篮子时令蔬菜过来。嫩绿的韭菜、粉红的水萝卜,红红的辣椒,顶着小黄花的嫩黄瓜……接过这些带着露水,沾着泥土的蔬菜,望着媚姨满头白发及远去的背影,我总是五味杂陈。

孩子们的远走,老伴的离去,是大多农村老人的宿命。“种植,然后等待”,媚姨多年来痴迷的这个田园梦,至少让她孤寂单调的晚年生活,多了些情趣和念想。未尝不是一种好事。有一次,媚姨郑重其事地说起她的梦想。假如人生可以重来,她一定会在年轻时选择上一所农业大学,专业就是种植。媚姨憧憬,能有一大片一大片望不到边际的田园,她可以尝试着将世上所有的种子播撒在泥土中,然后耐心等待,最后收获那份饱满的喜悦。

采摘的快乐

文/庄守润

我的同学家住在一楼,窗前有一片足有48平方米的田地。她家对门邻居不住在这里,所以她就有两个48平方米的种植面积。我对种植非常感兴趣,所以闲暇时经常去帮忙,绑豆角架杆、间胡萝卜苗、翻地瓜秧、拔草等,这些劳动辛苦而又富有乐趣。

虽然这只是一块不足一百平方米的菜园,但是却和广袤无垠的大地一样,上演着春种、夏长、秋收、冬藏的季节更迭景象。

每当春风吹起,就到了播撒种子的时候。此时你会看到,在这一小片黑油油的土地上,经过冬季冰雪的浸润,经过春季暖风的萦绕,松软的土壤更加肥沃,更加富有弹性和朝气。我和同学一起到种子商店买种子,然后回来翻地、施肥、播种。同时,也将收获的希望寄托在这片土地上。

夏季到来,黄瓜、小葱、早豆角已经成熟。此时,我和同学一道挎着竹篮走进园子里,开始收获劳动果实。亲手采摘自己种下的蔬菜,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那种感觉十分奇妙:从黄瓜蔓上摘下刚刚长成的黄瓜,看着都喜欢,忍不住咬一口,脆嫩、香甜、可口,味道和从市场上买来的黄瓜明显不同,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绿色食品”的味道吧!再过些日子去园子里一看,西红柿秧已经整整齐齐地缀满串串果实。这些果实有绿色的,微微泛红的,红里带黄的,黄里透粉的,如同小孩子的脸一样可爱。当我把一根根黄瓜、一串串西红柿、一个个豆角装进竹篮里的时候,心中感慨不已,想起自己在种植过程中闹出的笑话,暗笑自己长这么大竟然五谷不分。几天前,就在胡萝卜刚长出小芽,需要间苗的时候,我因为分不清杂草和胡萝卜的嫩叶子,竟将胡萝卜苗当成草拔下来扔掉,害得我同学一直在为我纠正。不仅如此,一开始我完全分不清韭菜和杂草,这些都成了大家闲谈时经常说起的笑话。

转眼到了秋季,望着满园成熟的果实,我兴奋不已,忍不住走近青翠的黄瓜、油黑的茄子、硕大的青椒、饱满的黏玉米,还有数不清的豆角……累累硕果,让我心生欢喜;亲手摘下它们,更让我畅享收获的快乐。在享受这份快乐的同时,我感慨良多。小时候,我经常去农村,还在那里生活过一段时间,长大以后也去过,但是一直不曾干过农活,只知道农村的新鲜蔬菜和水果非常好吃,也只有在看到亲戚们劳作“汗滴禾下土”时,才会想到种田人的辛苦,以及成为一名熟练的田园管理人的不易。如今,当我参加过种植劳动,真切体会到这份辛苦与不易时,农村已经开展科学种田,各种大型种植机械代替了农民们繁重的体力劳动,在田间只看到一片片长势喜人的庄稼,却不见农民的身影。尤其是秋季,只看到一台台机器在田间忙碌,将一家家的种植成果进行收割、归拢,农民们在欢笑中稳稳地收获成果,收获快乐。而这份收获的快乐,我已深有体会。

冬季来临,我们耕种过的小菜园被白雪覆盖,和我们一样辛苦了三个季节的土地在雪毯下沉沉睡去,悄悄做着来年春回大地、欣欣向荣的美梦。我也同样期待着下一年度的耕耘与收获。

不泯的农心

文/赵新芳

端午节到北京的女儿家小住。早晨,我常常沿着一条被硬化了的小河堤坝散步。一次,不经意间竟发现了一棵孤零零生长着的倭瓜,其长势非常茂盛,叶子大如扇,蔓茎粗如绳。枝枝叉叉、散散漫漫的一片绿色从堤坝一直向下延伸至河水边,平铺了河堤的大半个斜坡。起初我认为倭瓜是野生的,但蹲下身仔细一看,发现其根部是长在一棵被刨掉的老树坑里的,而且周围还有浇水施肥的痕迹。显然,是人为的。我顺着河堤往前走,又发现了同样的两棵、三棵……无疑,这是有人精心种植培育的!

无独有偶,我的脑海又浮现出在新加坡留学期间的一些影像。那个发达的小国家可谓地地道道的城市化了,竟也有类似的情况出现。记得在从学校到住宿地经常走的一段儿路途中,曾不断看到旮旮旯旯里种植着的一些农作物,但多数是叫不上名字的热带植物,偶尔也会看到一些我们家乡才种植的蔬菜,如豆角、丝瓜、黄瓜、韭菜等。每当看到这些,都如遇到久别的亲人似的,感到十分亲切,又禁不住停下脚步认真观察欣赏一番。

最不可思议的是我居住的小区,原来留作观赏的花池一度竟全部被业主们种成了各色蔬菜。一到夏季,呈现在人们眼前的不仅是林林总总、参差不齐的绿,还有戴着草帽、光着膀子的“准农夫”们忙碌劳作的身影。随着汽车时代的快速到来,业主们不得不把这些菜地除掉硬化成停车场,但就在铲车清除菜地的一刹那,令人想象不到的一幕出现了,几位老者竟然端坐在自己的菜地里强烈抗拒,而这些老者都是本市最高学府退了休的学者、教授。后来几经思想工作,才勉强得以实施。现在“菜地”虽然变成了停车场,但这些大腕儿的教授们仍然矢志不移地在自己的阳台或楼后边的空地上,摆上形状各异、大小不一的花盆乃至废弃的浴盆、包装箱、大缸等,一如既往地精心种植着自己最喜欢的各类蔬菜,诸如茄子、丝瓜、梅豆、黄瓜、豆角等等。每每看到这些,我都会在些许疑惑里感到忍俊不禁,甚至还饶有兴趣地拍下一些照片来。

彻底改变我的认识的还是对“开心农场”的参与。何谓“开心农场”?即将一大块土地分成若干多个小块儿(每块大约三十多平米)有偿承租给城市里的居民们(称之为“会员”),供其种植。当然,“农场主”要负责基础设施建设,诸如各种农具的购置、水管的铺设等。“会员”们则自由选择种植项目,但大多为季节性蔬菜。我就是在这种背景下和几位好友融入到了“开心农场”的。

从春至夏,“开心农场”成了我们的一份儿“牵挂”。每到周六、日,大家都会不约而同地汇集到这里来,待弄着那份儿暂时属于自己的土地。早春,大家先是站在那片有些荒凉的黄土地上很认真地制定着年度种植计划,然后开始洇地、翻土、扒畦、下种……初夏,黄土地很快变成了绿地毯,伴随着茁壮成长的幼苗,大家又开始了间苗、移栽、除草、捉虫……不多久就有了收获。最早的是朋友种的一畦生菜,由于种子撒得太多,长得十分稠密,大家拔了一茬又一茬,无穷尽似的。紧接着豆角、茄子、黄瓜、西红柿等等,一股脑儿成熟了,几乎每一天都有丰硕的成果。大家聚在一起品评着各自菜地的长势,交换着各自的劳动成果,参与者并快乐着,真可谓开心之极!

至此,我一直在思考着一个问题,即:为什么人们从事着同样的劳动活动,却有着截然不同的两种心境呢?一种是“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的苦不堪言,另一种则是“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悠然自得。我又想起了自己早年的劳动生活,多数情况下都是生活所迫,生存所需,都是被动无奈的。而现在的劳动则是生活富足之后的精神享受,则是主动追求的。如果说前者是为了生存的话,那么后者则是为了享受,这可能就是劳动活动的不同之处吧!

我还想,或许人们如此钟爱种植活动,还有更重要的因素隐含其中,那就是“付出”与“回报”。在这里,大地对于侍弄他的人们是最诚实的,你对土地付出多少,土地必有多少回报,并且立竿见影,绝不打半点儿折扣,这种因果报应和“诚信”正是现代多元社会所缺失的,更是人们所孜孜追求和殷切期盼的。

“成就感”则是人们的另外一种收获。人们看着自己种下的一粒小小种子破土而出,质变为一棵活脱脱的小苗,一天天长大,直至开花结果,强烈的“成就感”不禁油然而生,这犹如夫妻相爱生育出自己的孩子,在俩人的精心哺育下不断地成长,不仅充实着生活,更幸福着人生。

八里屯 “八里香”

文/周吉福

我的老家叫“八里屯”,这个屯名字的由来,跟“八里”没有关系,也就是说,老家的地域面积跟“八里”没有关系。至于为什么叫八里屯,上辈人也说不清楚,那么我也就无须再去追根溯源了,权当它就像一个人名一样,是个代号或符号罢了。但是,从过去到现在,八里屯在周边方圆八里或者更远是相当有名的。它之所以有名,皆是因为有“八里香”的存在。

“八里香”是香瓜的一种,也有叫甜瓜的。说是香瓜,它不但香,而且还甜。

还是在生产队的时候,我们生产小队就种植香瓜。香瓜地就选择在一块背风向阳的坡地上,说是坡地,其实也就是有一点点斜坡。当时侍弄瓜田的是有着丰富种植香瓜经验的老王。在我们那儿,对老王直呼其名的很少,都叫他“瓜王”。叫他“瓜王”有两个含义,一个是他姓王,另一个原因是他种植管理的香瓜特别香甜,远近闻名。他带人种植管理的瓜田,给当时生产队的集体经济创造了较好的经济效益。

香瓜的品种有很多种,而老王种植的香瓜偏偏选择了“八里香”。他说,八里香品相好,口感好,对种植土壤及其他方面要求并不是十分苛刻。确实,“瓜王”种植的“八里香”在成熟的时候,个头儿没有太大的也没有太小的,那叫一个“匀溜”,个个有小碗大小,就连香瓜顶端的“圆帽头儿”都相差无几,颜色富有层次和色感,杏黄色的底色上,从瓜尾部到瓜顶部,依次排列着深绿色、两侧带有不规则锯齿般的长叶状条条,底色的杏黄和深绿的条纹,从顶部到尾部的色彩由浓向淡逐渐过渡,令人赏心悦目。

每到香瓜成熟的季节,瓜田周边鲜香四溢,若有清风拂来,香味几里外都能闻到,也许“八里香”的名字由此而来吧?周围生产队的社员纷纷来这里买瓜。更多的时候,我们生产队的香瓜,按要求送到当时的瓜果蔬菜调拨站,再由瓜果蔬菜调拨站定价分配到某一个销售站点,统一检斤结算,过后钱款直接打到生产队的账户上。由于我们生产队的香瓜名声在外,所以,市内的瓜果蔬菜销售站都抢着要。得知“八里香”送到当地销售站的时候,一些市民得到消息早早地来到销售站排起了长队。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八里香”香瓜是那时我们生产队的品牌和骄傲。

说起侍弄瓜田,有很多说道。当香瓜苗爬蔓儿开花结小瓜的时候,“瓜王”带领一些社员给香瓜苗打叉定心,每棵香瓜秧只留为数不多的雌花和雄花。在香瓜秧苗成长过程当中,不要求香瓜地干净无草,允许在地里自然滋生一些蒿草,特别是需要一种叫黄蒿的草。这种草有独株生长的,也有几株长在一起的,长高后呈扫帚形。据说在这种蒿草中成熟的香瓜有一种特殊的香味。香瓜地里不但有蒿草,还必须适当栽植一些芨芨草花。这种花长不高,长叶,从株干下边依次向上开放着红色或粉色的单片小花。栽植这样的小花,据说不是为了好看,而是防止土壤和空气中有害物质对香瓜的侵蚀。

我们在选择香瓜的时候,有时用鼻子嗅嗅,有时用手指弹弹,有时用手掌拍拍。就是这样,也未必能准确地挑出真正熟透的香瓜来。“瓜王”老王挑香瓜有一套,他只用两招就可以知道香瓜的成熟度。一是用眼睛看,二是用手摸。一次,我们打赌,让老王把眼睛蒙起来,我在香瓜地里摘了一个没熟的香瓜,把香瓜放在他的手掌心里,他用手轻轻地把香瓜摩挲了一圈,说这香瓜还得三四天才能成熟,现在吃酸涩大于甜味,我们挨个咬了一口香瓜,果然如此,大家对老王更佩服了。

滚滚流年。到了改革开放的年代,老百姓家家使出了浑身解数,在发家致富的道路上大显身手。在大家纷纷种大苞米的时候,老王一家在靠路边的一大块责任田里依然种植“八里香”。由于老王勤劳能吃苦,再加上一辈子积累了丰富的种植经验,特别是他对瓜田的种植管理非常上心,所以他家香瓜成熟的时候,根本不愁销路,前来瓜地上货的商贩络绎不绝,甚至不提前排号根本买不到他家的香瓜。几年时间下来,老王发家了,扒了草房盖了砖瓦房,卖了牲口买了拖拉机,黑白电视换了大屏液晶的,儿子也结婚生子。以前舍不得喝酒的老王,现在晚饭时得喝二两,屯里人见着他都羡慕地说:“你现在是靠种植香瓜发财了!”老王说:“应该说是党的好政策让我发财了!”

值得一提的是,每年“八里香”成熟的时候,老王都会拉几筐给乡里的敬老院送去。

老王岁数大了,有些力气活儿力不从心了,他把种植“八里香”的手艺传给了儿子。他的儿子果然是新生代的“小瓜王”,不但继承了父亲传统种植“八里香”的经验,还结合参加农艺种植学习班上学到的知识,通过上网了解了一些种植香瓜的相关的问题,开始探寻利用塑料大棚种植“八里香”的尝试。这样可以使“八里香”提前上市几个月,及早抢占商机。天道酬勤,“小瓜王”的香瓜第一年就大获丰收,收入不菲。屯里人看见两代“瓜王”种植“八里香”发得风生水起,也都纷纷种植“八里香”,两代“瓜王”也都倾其所有,全力指导帮扶。现在,屯里有早期塑料大棚种植“八里香”的,还有适时户外种植的,“八里香”已经是八里屯的主要支柱产品了,“八里香”让八里屯声名远播。新老“瓜王”和乡亲们正准备申请注册商标,做成“八里香”品牌产业。他们在经营“八里香”的同时,还积极探索扩大香瓜其他种类的种植研发。我有理由相信,不久的将来,八里屯的“八里香”会同其他香瓜的品种变成八里屯的“百里香”。

甜滋滋的绿

文/周珂银

早春二月,未过元宵节的街头显得冷清,不少商家店铺还躺在年味里睡眼惺忪。料峭春寒,淫雨霏霏。下了地铁站的我,走在一条洁净的路道上,此时,雨住了,地上湿漉漉的,路旁有数枝腊梅在风中暗香浮动。忽然我被眼前一片一片的绿,惊艳了。上街沿的树根旁、地砖之间的缝隙间钻出了须须小草,青色的小草仿佛是颜料,在地面上洇开,向四周蔓延、渗透。汩汩春意冒将出来,好像要顶穿褐色的地砖,破地而出似的。

街头地面上的绿意没少见,像这样的盎然还蛮特别。哦,忽而意识到,这里不是我常年居住的老城区,而是古美路街道,闵行的一个新城区。难道是因为行人少的缘故,绿苔可以这么恣意?读过撰写地方志的上海作家褚半农的文章《古美路街道的前世今生》,从中获知,古美街道周边曾是沃野平畴,阡陌相连,这片土地原先是由红、黄、绿三种颜色组成,即种植花卉的地区为红色;种植水稻的田野为金黄色;种植蔬菜的区域为绿色。是呀,这是一个曾经盛产农作物和鲜花盛开的地方,自然有着勃勃生机和强大的生命力,这是土地的力量啊!

似乎寻到了一种依据,我不由得停下脚步,兀自观赏起来。“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这是直达胸臆的诗;浓淡相宜,像一幅幅水彩画,这是视觉上的感受。再一看,又笑了,我终究是个大俗人,这样的绿竟搅动了我的味蕾,让我想起了素日爱吃的绿豆糕。褐色的地砖染上了青汁,若隐若现,像极了豆沙馅儿;覆盖着绿茵茵的“豆沙馅”躺在湿漉漉的地面上,像裹上了一层油。油浸浸的绿豆糕,竟让我的舌尖生出些许甜津津的滋味来。

正欲拍下地面上的“绿豆糕”,手机铃声响起,啥时候到,约的人已经在等你了。同事在电话里催促。这才让我想起了正事,匆忙从绿意中抽离出来。

原以为经常走这条道,以后还会遇见这样的绿。然而,奇怪的是,之后总不见那日我心目中的绿。大概是连日阴雨不断,遇上最长雨季,冲淡了我观赏周遭景致的雅趣。

美好的事物总是可遇不可求,那是上天赐予的,或许那日我遇到的惊艳恰好来自于当时的心境,那是中彩了!当人的心灵与自然之物沟通的时候,那种碰撞是极其美妙的,那种美妙所带来的奇思怪想,甚至可以将地面也品咂出甜滋滋的味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