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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音文章

2022/12/11经典文章

观音文章(精选8篇)

西山行

文/周英合

抵桂次日下午,百无聊赖,索性走走西山。西山因何而名,不是太知。但“日薄西山”这个词却是共识,大抵讲的是至此已是尽头。这也正应了我此刻的心境:独自由广州迁入桂林,熟悉的环境重又陌生,熟悉的家人只在电话中,来此开始一段新的人生。

西山公园有大小数个山峰,山峰与山峰相连,煞是壮观。东西两侧的群峰犹如两个有力的臂膀,弯出一方新天地:右侧的西湖,水面如镜,波光鉴人;左边的绿道清幽静谧,一盆盆莲花闲适可人。走九龙壁铜雕,沿巴布什金烈士纪念碑南侧小路蜿蜒前行,路随山转,每一阶都实实在在,每一层都浑然天成,这或许就是人走得太多,路已经模糊了当初开凿的痕迹。

一路疾进,不须10分钟,眼前即豁然开朗,西湖隐山尽收眼底,湖中荷莲泛出的缕缕清香依依袅袅,沁人心脾。不管大汗淋漓,只取西峰。其间,纵有曲曲折折,也不艰难。下山亦如是。至两峰连接处,一座小山孤立耸峙,貌如龙头,绕行发现,山体上有众多摩崖石刻,佛像惟妙惟肖、栩栩如生,脚下亦有信徒拜佛礼佛的痕迹。佛言万事皆空,我有怨不宁,许是无法排空心理垃圾使然。直面这些石佛,我深鞠三躬,心中颇多释然。实际上,事在人为,烦恼亦在人为,对着尊尊栉风沐雨的石雕,任何浮华虚名都是庸俗的,亦是苍白的。

不停脚步,直逼观音峰。随山势渐高,路也有了险峻的味道,不少路段还设置了石栏杆。但相比华山,还是大大不及了。毕竟年轻,一步两三级,不几时即可登顶。应该说,观音峰宜于览胜,这里视界辽远,丝毫不受阻塞,左右两个峰顶相距不过二十米,彼此呼应、相得益彰。恰似一对恋人,不用招手,挤挤眼睛,对方就会热烈回应。我对着山下大喊两声,遗憾的是没有回响。

下了观音峰,隐约可见一方凉亭。陡然间,山风四起,不见乌云,雨却飘飘而至,愈下愈急。山道没有任何遮挡,瞄着凉亭一路飞奔,衣衫尽湿,好不狼狈。哪知亭中亦不是躲风避雨之处。此时山风更劲,我站立不稳,为安全索性背风抱着凉亭的立柱。风助雨势,被请进去的雨点啪啪打在我身上,与其这样被洗礼,且不知到何时,不如顶风冲下去!我的选择是对的,山道的风虽疾,但烈度远远小于风口中的凉亭。路面渍水不深,也不滑溜,尽管雨越下越大,我却自信能跑过它。近20分钟不减速,那个酣畅淋漓,现在想来亦是倍儿爽。及至山下,有一家三口正在太阳伞下避雨,孩子也是湿了个透顶,妻子嘟囔着嘴不停抱怨。我常想,或许人就是这样,态度变了,什么就都变了。比如游行遇雨,苏东坡写出了“竹杖芒鞋轻胜马,一蓑烟雨任平生”的佳句,传递着仕途屡屡遇挫却从不低头的伟岸与洒脱,而有的人却喋喋不休,将其归为倒霉不顺的范畴,进而延展到对命运的屈服。人的一生跌跌撞撞、沉沉浮浮,都是常事,对此态度不同,结果必定也是迥异。

返回寓所,站在窗前回看西山,雨还在下着,但已然又大了起来。想想西山初行,也算妙趣横生。其实,人生就如登山,纵是西山也要登,何况西山不是暮年,也不是终点,不庸人自扰,风景也会一步一重天。此刻,远方的天空太阳开始透出光亮,“西峰夕照”这个被传唱千年的美景,雨后该是干净空灵的吧。

在古观音禅寺

文/韩彬

临近中秋这几天,天阴阴的,索性寻一雅静之处散心。想起了山上那棵千年银杏,尽管离叶子变黄还有一段时间,想着现在去观赏的人肯定会少。说去就走,早上十点钟左右,我乘坐公交车到了秦岭北麓的祥峪入口,沿着一条上山的路南行,走到一所学校靠北的山墙边拐弯向东走,再沿着学校的山墙往南拐,便到了古观音禅寺。

在进入古观音禅寺之前,我先是沿着祥峪上山的路一直往上走,我很想上山去看看,最终我停在了学校门口,我发现这个山边的学校非常美丽,占据的地盘也不小,学校大门两边长着茂密的树木,尤其是两棵挨着墙生长的柿子树,树枝上挂满了红柿子。

大约是午后一点二十七分,学校里的广播响起,学生们开始上课了。随后我便折身沿着学校的山墙往古观音禅寺去了。在学校的北山墙外面,我一度停止了脚步,学校里上课的孩子念书的声音传来,真的好听,让我不禁停下来静静地听了一会儿。这所学校里盖了好几栋楼,最东边是一个很大的操场,紧挨着古观音禅寺。多好的一所学校呀。

秋天是一个暖冷交替的季节,寒冷的日子越来越近,农历八月还是暖的日子,树叶还是绿色,只是有了冷翠的感觉。一个人走在山里的路上,零星有汽车通过,对比起城市的街道,这里还是安静得多。我走得很慢,路上有农家摆的小摊,出售自家种的蔬菜、水果,有一个笼子里装了一只大公鸡,尽管不买,看看心里也是欢喜的。

寺庙的建筑古色古香的,除了树,那些青砖青瓦的房子、台阶铺的石头、路和院子里铺的青砖,还有香炉和大水缸,仿佛都有禅的味道。

历史是一堆灰烬,但灰烬深处有余温。如今的古观音禅寺是在原址上维修与重建的,山门、大殿、钟鼓楼、云水寮等,皆面貌如新。步入其间,绿树掩映,草地茵茵,青砖青瓦,梵音清唱,香烟缭绕。只觉得日子慢慢,走一步便是一步的轻松坦然。一个人的范围是广阔的天空,但是你走进了一个佛的世界,暗香疏影横斜,昼夜交替如茶饮,人心是不待风吹而自落的花瓣。

古观音禅寺之所以有名,当然是源于那一棵千年银杏树,这棵树如今在青砖砌成的围墙里面。如果是秋深时节,银杏叶黄了,游人如织。我也喜欢看一棵千年银杏树壮美的瞬间,选择银杏叶还绿的时候来树下观赏,主要还是怕人多。人少的时候,暮鼓晨钟的庙宇,一种静谧的心境,一种肃穆的气氛,从竹林到松柏以至水中的荷叶,这一切景物都会是静的回音。

沿着青砖铺成的小路走,路的一边是寮房,另一边是浓郁的竹子,迎面便是苍翠的南山,云烟缭绕着山峰,日光无声地陪伴我的身影。走过这一段短短的巷道,巨伞一样伸出枝叶的千年银杏树,慢慢进入了眼帘。“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很快,我便站在了千年银杏树的栏墙上。一边是古朴建筑的禅意,一边是南山的雄伟气势,距今已一千四百年的古树,历经沧桑,依然生机勃勃。历史需要见证吗,这棵树该是最直接的记录者。我站在青砖砌筑的栏墙上,走近一圈看这个历史的活标本。这棵大树的确气象非凡,我想象如果树上的叶子全部变黄的那种美妙——一团黄色的火焰,尤其是从山上往下看,一团黄金的巨伞,地上铺满了黄金叶片的毯子。那一阵子,古观音禅寺一定人满为患,那时我不会进入寺内,我会爬上山去,站在高处欣赏美景。

在围墙上往北看去,古观音禅寺尽收眼底,几座大殿和两侧的建筑肃穆有序,院子里及通道旁都树木葱茏,绿意盈盈。我特别喜欢这种静美的感觉。

巍峨挺拔的千年银杏树,渐渐弥漫着淡淡的暮烟,寂静的寺庙,以幽静渗透我身心。千年的银杏树已在我的身后,我默默期待着叶子变黄的日子,那时黄金的叶片挂满枝头、铺满思念的大地。

滴水观音

文/韩勋

院子门口的滴水观音开花了,一时心生敬畏,拿出手机给它照了两张相。

心生敬畏,是因为花草不好养,开花更是奢望。 前两年在家里养过滴水观音,刚过四个月就奄奄一息了,状不忍睹。本想当垃圾扔掉,夫人说送给她同事吧,或可救花一命。同事不简单,几个月后传来话说滴水观音活得挺好。实际上我们前后把三盆垂死的花草交付同事养护,结果都出奇的好。同事家住小南门外,与我家只隔一道城墙,竟好像隔了一道秦岭,南北气候大不相同。由此哀叹养花靠缘分,搬到这个院子20年,买来的花草没有一盆活过一年,皆因缘分不到。但是爱花,家里常年摆着两盆,走的是弃老买新的路。

想来院子里住户也有缘分未到的,常看到有人把枯死的花草扔进垃圾桶。花盆过大的,不好当垃圾扔掉,就有人把它搬到院子门口的草坪边上,意思好像是说,谁家能用上花盆的,尽可拿去,不必客气。久而久之,那里的花盆已排成两行,大概有30来盆。让人气不过的是,它们当中的大部分都重新抖擞起来,手拉手结成两道绿色的风景线。曾听见有人发感慨:大风吹呢,日晒雨淋,花草喜欢的正是室外的这种环境,大自然才是最会养花的人。

那盆开花的滴水观音住在绿色风景线的中间,左邻剑兰,右邻橡皮树,都是五六十厘米高的观叶植物。唯滴水观音的叶子最大,六片碟子般大的叶子拱卫着中间的花。花,我从未见过,简直妙不可言——早几天长出十厘米长的花蕾,像两节绿色小莲藕。慢慢地,上面一节把门打开,开成一把小绿伞,有如佛龛,里面端坐着一根两厘米高的一根白色小苞谷棒。靠近看是苞谷棒,稍远看正是一尊玲珑的观音像。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观音头部呈白色,几近透明,“神”采奕奕。

院子门口这盆滴水观音开花当口,同事家那盆不知开了没有?花开见佛,让人羡慕嫉妒。

大悲

文/湘夫人

大悲,属于一个佛教术语。在佛教的教义里,是指佛陀拯救众生,消除众生苦恼的特征,同时也为观音六德之一。(大悲观音、大慈观音、狮子无畏观音、大光普照观音、天人丈夫观音、大梵深远观音。)

昨晚情绪低落,把Q的签名改成了“无缘大悲”四字。当时便有人我问我是什么意思,我回了一句杜甫的诗:露冷莲房坠粉红。因为,那时那刻,我的心把“无缘大悲”理解为:一种至极的理智与至极的热情彻底融洽之后的际遇和情怀……这和现在想写的文字没有关系。

早上,接到一个很久没联系的老同学打来的电弧,告诉我,“祥”意外车祸,客死他乡。开夜车,在雪地里,快到目的地时出了车祸,同车三人,二重伤,“祥”死亡。……

祥正春风得意,事业蒸蒸日上,几年前一次同学会,因为同学散多聚少,部分同学不忍别,挽留几位长期在外地的同学多住几天,因自己恰好有时间,就被几个同学拉着,在聚会地继续腐败了三天,三天所有同学的花销,都是祥埋单,谁也无法抢。他是一个从大山深处出来的孩子,在校时腼腆寡言,曾因家境贫寒,差点辍学……同学聚会时,他依然是老样子,腼腆,少语,酒量不低,偶尔一句话,也是家常,除了他的目光和学生时代看人时那怯生生的模样有了天壤之别外,其他似乎没有变化。临别时也没多话,记得只问了我一句:记下我手机号码了吗?我说:记下了,万一流浪途中,身无分文,无家可归,我会给老同学拨打求救电话。我哈哈笑。他也笑。他说:我知道,别的我也帮不了你,但只要是钱可以解决的问题,那就不是问题。我这只手机是24小时候机的。

同学介绍,除了几个在国外发展的同学,撇开在政府机构任职的同学不提,祥的成绩可以说是最骄人的,中国太大,不能说富可敌国,但如果选地方首富,他进前三甲不是问题。

我本懒散,在山里过着闲云野鹤的日子,手头宽裕,就买书买琴买茶壶,手头拮据,就一袋大米两条咸鱼几斤香菇几瓶豆腐乳在院子里宅一个月。不爱主动联系别人,包括老同学。但我知道,只要有意外事件需要帮忙,一个电话求助,不论海角天涯,他会以最快的速度来帮助我。偏偏,我很少遇到问题,就是遇到的问题也都和金钱没有太多关系。于是,除了逢年过节,收到短讯,然后回复,我也就没有联系他们。

我没想到这个周末会听到这样的消息,事先没有一丝预兆。昨晚修改的QQ签名和这事不会有任何关联,我不信,我拨打他的手机,关机。

这个24小时候机的手机,在我第一次主动拨打时关机了。

当时我想,只要他活着,我宁愿自己此时此刻在北极的冰窖里受严寒的肆虐,需要他来救助,我也宁愿自己此时此刻,流落在异国他乡,食不果腹,衣难御寒,需要他来帮忙,只要他还没死,我如何受苦落魄都无所谓。只要他没死,我愿意主动给他打电话,随便说唠几句家常话,随便说几句忆当年。可是,他的手机关机了……

如果死亡是人生的一种解脱,那么,我也就无须为“祥”悲伤。

我刚拿到驾照时,就有一个算命婆叫我不要开车,开车会有血光之灾,而我在拿到驾照前,已经无照驾驶了多年……却在拿到驾照后,再也不摸方向盘。我不知道,是不是也曾经有算命的先知提醒过“祥”:“不要开车,有血光之灾”呢?为什么没有算命的先知提醒“祥”?为什么?

突然想再上一次西藏,自己驾车前往,去那个离天比较近的地方,看看天堂是否有眼睛在看着滚滚红尘,看看天葬台上,肉体如何归于尘土……

花草与性情

文/戎苑居士

搬进新居后,生活条件有所改善,妻子对养花种草的兴趣更为深厚。

她先是买来两盆虎皮竹,她说这种植物好养,栽在土里就能成活,长势也很旺,又可以移置种养。没几天,虎皮竹就生出嫩嫩的幼芽,晴天搬到阳台上充分吸收阳光,下班回来及时浇水,一天比一天往上窜的高。不到半月,我们便买来两个花盆,把它移置开来,四盆并放在阳台上,真成了一景。

虎皮竹的兴旺,把新房的气氛改变了很多,增添了生机,净化了空气。妻子被这种新鲜的情绪感染着,又趁机买了一盆滴水观音。我一见便笑了,栽种的花盆,还没有吃饭的碗大,顶多也就是个苹果大小,里面那点土就三两多点。再看根部,有根擀面杖那么粗,占去花盆的三分之二,三根花茎,瘦瘦的,长长的,往上不停地生长。我没有怀疑它的价值,但怀疑它的生命力。

滴水观音的粗壮与小巧,给人一种艺术的美感。妻子买它时,曾经问过如何养育它长大。花匠说,一天一浇水,要想移置到大一点的盆里,至少得一个多月的时间,否则成活率是很低的。妻子伺候它时就更加小心,有时比伺候女儿还精心,每天把它放在阳台上辛苦地养育。

开始几日,长势还好。不过,没多久,最大的那根茎和叶最先变黄,妻子的情绪也变得焦急起来,唯恐有什么不测。有一天下班回家,我发现最大的那片叶子已完全变黄,奄奄一息了。这是因为妻子生病的缘故,没人照料所致。我把那走向黄昏的滴水观音放在床前时,妻子竟然孩子般地流了泪,这就是一种人的天性。我默默地把它放在卫生间的洗漱台上,坚持每天像伺候孩子搬的照顾它。

奇迹总是在不经意间发生。滴水观音竟然慢慢地变绿了,把黄时叶截去后的叶茎上又慢慢地渗出水来,晚上可以看到叶茎上有微小的水珠滴落,这大概就是它名字的由来吧。

那天晚上,妻子像个七八岁的孩子一样,活泼天真而顽皮,端着她那盆宝贝般的滴水观音,对我说:“过来看一看,滴水观音真的滴水了,最上面的这片叶子竟然是竖直竖直的,真神奇啊!”

大病初愈的妻子,为她的滴水观音笑了。这笑声里,有喜悦和谐,有人生性情,有生活真谛。

洗尽铅华显清明

文/烟波放钓

来到锦斗镇的当夜,一场雨顿时将闽南的季节拉进了深秋,风雨涟漪,仿佛是在转眼之间,秋尽冬临,季节的更替总会带给心灵更多一些感慨。

一夜醒来,推开窗户,一股山区特有的草木清新随之扑面而来,心神不禁为之所朗。放目四望,目光所触之处尽是一片绿油油的青翠,凌晨的飞凤山在安详中透着一股静美,在这样一份空灵绝尘的清韵中,心里即便有再多的凡尘杂念也被这雨水冲洗涤净了,只留下几分淡雅和清宁。

一缕若有若无的檀香悠悠地钻入我的鼻孔,随着轻轻拂来的晨风,耳边似乎有梵音轻诵。于是,撑起一把伞,踩着湿透了的小径循声出门,站在寄宿的山荘前抬头远望,此时的飞凤山仿佛是一幅静止的水墨画,驻足停看,细雨濛濛斜飞、溪水顺着岩缝轻轻淌流,烟雨飘渺中,感觉自己仿佛与这飞凤山融为一体成了画中之人。手指轻弯一竿含露翠竹,闻香宁神,从这样的一种静默中去感受山区秋晨的诗意与美妙。这样美丽的时刻里,人不由自主就会将思绪静静地延伸……我从没来过乌髻岩,也不知道还有这样一个乌髻观音,甚至没有听说过还有这样一个美妙的所在。我是孤陋寡闻的,但这种不知情却让我有了更多的喜悦和惊奇。登上朝圣的诚心小道,从旅港乡亲颜彬声先生生前独资捐建的那座高高的石牌坊下走过,脚步似乎轻便灵活了起来。我是疏于运动的人,平时爬上六楼也气喘吁吁,谁知踏上一路直上的朝圣之路,我的双足竟然轻盈如飞,一路不歇地从观音殿游览来,经由三层阁楼式的小筑。虽然此时天方大亮,但乌髻观音殿里已经是人头攒动,经由管理员的介绍才知道是朝圣的香日。据说,此日清晨六点左右来此拜求祈愿特别灵,所以从四面八方赶来的香客也比往常多多了。早早就起来的乌髻岩管委会主任吴东海先生正向来此朝圣的香客们介绍乌髻观音和梦仙山的传说,他的讲述非常精彩,简要却丝毫没有漏过这个3A级风景区的任何一处景点。

我没有随他的导引赏游,我更喜欢在这样的清晨里一个人独来独往。转过龟石上的小径,一条色彩斑斓的巨蟒昂首挺立,双目直视着从此经过的每一个游客。没有戒备的我被猛然出现的它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才知道是石蟒,便走过去揽着蛇首让路过的香客帮我与神蟒合了一影。据说,摸过龟背或者蛇头的人可以增添智慧和带来好运。是否真的如此,对人们来说并不是主要的,重要的是从此在人们的心里就有了一种美好的期待和无限的憧憬,这种对美好愿望的信心将给跋渋在坎坷人生中的人们带去意想不到的动力。

“化身台”位于乌髻岩后,那丈余高的悬崖上藤蔓交织成的“藤交椅”,据说就是观音化身的施家小女秀英坐化圆寂的所在。而一段与乌髻观音有关的爱情传奇听后更引人神往,于是我怀揣着这个充满传奇的故事,沿着岩石后面一道曲径蜿蜒而上,透过漫山遍野的青青翠竹,远远望去,那两棵名为“不知春”的大树依旧隔径相望,任千年风霜侵袭,万物凋零,而它依然茏葱如初,正如那扯不断的痴情绵绵。停足于同心桥上,感受着同心树的坚贞,将那令人心醉的浪漫和对爱的执着收藏进心灵的深处,静静地温润着,默默地从中去领悟爱的真谛。

爱是什么?是用千年不变的心换取的等待,还是生死契阔,与子成悦亘古不变的约定?也许是,也许不是!当一种男女痴情转换成面对大众的慈悲,这种男女之间的爱也就变得非常的渺小了,甚至是微不足道的。

凌晨的飞凤山烟雨迷蒙,从殿里殿外燃起的纸火香烟和着晨雾在山凹里升腾弥漫。我喜欢这样的天气,在这份清澈的微凉中去体味秋天里特有的舒适和怡然。雨水汇成的细流顺着山岩的沟股流下,静听水流潺潺的节奏,仿佛是谁在那不知处轻吟慢诵,这种声音盈盈地从我心间荡过,仿佛让我听到自己在灵魂深处的呻吟。我是个庸俗得再也不能的人,但在我被红尘蒙蔽的心灵之下其实也潜隐着一颗求脱的心。我不算个纯粹的佛教信徒,但我相信不仅仅人与人之间存有一种缘分,佛与人之间也同样存在着这种缘分。就如我一踏进这飞凤山,便被它的钟灵毓秀和超凡脱俗所迷恋!我不知道是飞凤山的青山绿水让乌髻观音有了更多的灵性,还是乌髻观音的慈善让飞凤山更具魅力?从同心桥上走过,抬头仰望有20多米高的“同心树”,那笔直的躯干似乎在对着我说:种下一个善念,收获一种良知;种下一种良知,收获一种道德;种下一种道德,收获一种习惯;种下一种习惯,收获一种性格;种下一种性格,收获一个人生!

雨,渐渐地歇了,雨后的主峰梦仙山显得更加的青翠,就如一座浩大的天然氧吧,处处明净、处处清新。站在同心桥上仰望天空,将自己的视野放逐于蔚蓝如洗的空中,此时我的心情无限爽朗,透凉的轻风拂过,仙山之上那已被赋有灵性的落叶如蝶纷飞,将一种思绪飘进如梦如幻的意境之中……

走进圣山里,让这充满仙气的雨水涤去了我心的浮躁,体会出铅华洗尽后的清明,感受着一种道不尽的意味,静守着一份人生的安然。

阳台观叶

退休之后,闲暇日多起来,阳台又是现成的,不觉之中养起花来。

说是养花,哪里有花?阳台上满目的盆栽:有雀梅、红豆杉;有吊兰、滴水观音;还有文竹和几盆芦荟。哦,真不是和鲜花较劲。家里的盆栽,是一盆盆随意积攒的,完全没有“开花不要”的限制。不过也好,习惯满目绿色,倒也免去了老是期待出蕾、期待开花的那份额外牵挂。

看着阳台一片葱绿,绽放生机,让人平静中想到几分淡泊、健康。也想到郑燮 的一首咏竹诗:“一节复一节,千枝攒万叶。 我自不开花,免撩蜂与蝶 。”已过花甲之年,什么节外生节,什么撩蜂撩蝶,与我已风马牛,好似对夏虫说冰一样。

然而,干系来了。养了好几年的观叶盆栽,最近居然有两盆开花了!一盆是滴水观音,沉寂好几年,不动声色,今年一下子出现三枝花蕾,个个挺直、饱满。开出的花,形状奇特,恰似观音坐莲花,清傲生辉;一盆是吊兰,开出一朵六瓣花,洁白,淡雅,袖珍。吊兰尤其珍贵的是,花期很短、很短,只有几个钟头,就完成初放、盛开、凋萎,让人怜叹。

世间的花,品种无限,百花百色,百花百态。花期也是各种各样,花期长的有君子兰,花期短的有昙花,花期多的月季,花期拒昼的有夜来香……

这两盆花,虽然形态迥异,花期不同,但却具备三个共同点:一是色彩清淡,毫无艳丽富贵气;一是无诱鼻之香,不会撩蜂撩蝶;一是长我见识,直到退休, 我都没见过滴水观音开花(也许是不关心罢),更不知道吊兰也会开花。

然而,自然界的情况总不单一,好似“舍得”,有知有觉观叶,不知不觉赏花。这也是一种平衡罢?

观音柳的见证

文/张礼寿

家乡的小学校里有一棵叫“观音柳”的树,学名叫“柽柳”,又叫三春柳,树高约三米左右,不知何时栽种。枝条从顶端下垂,叶细小密生,每到春夏柳吐绿珠,神韵刚柔,形似瀑布……

上世纪50年代初,家乡的小孩几乎人人都会“出痧痧”患上麻疹病。因缺乏防治措施,加之农村中缺医少药,不少小孩失去宝贵生命,对广大群众生活、生产影响极大。当时据民间传说:用观音柳树的枝叶来烟熏患儿,可以使“痧痧”出得快、出得齐,减轻病症。因此,不少患儿家长都到学校去攀折树枝,年复一年那棵观音柳树已是枝败叶枯,成了光秃秃的树桩,奄奄一息。

上世纪60年代,国家生产一种叫“麻疹减毒活疫苗”的针水,注射后能预防麻疹病,因针水特殊携带时需用冰保存,一般采取集中打针。每当接种疫苗的日子,乡亲们都牵儿带女地来到学校这棵“观音柳”下,小孩的哭叫声,大人的吆喝声和欢笑声响成一片,那情景仿佛又现眼前。

为确保不遗漏一个孩子,对那些不能前来集中的小孩要上门去接种。上门打针最大问题是当时缺乏冰壶装冷藏疫苗,“赤脚医生”们因陋就简,土洋结合利用农村中常见的老南瓜掏空心,装上冰块和针水,就地做成“冰壶”。我们县乡人员和“赤脚医生”就这样一道,身背药箱和老南瓜,不分白天黑夜,风里来雨里去,东奔西走挨家挨户上门为小孩打针。

依靠科学及年复一年坚持不懈的防治,至1987年,全县麻疹病发病率比解放初期五六十年代分别下降96%、98%,达到基本消灭程度。

现今,家乡小学新建楼房,学生也增多了,且是当地完小了。校园里的那棵观音柳树,历经百年沧桑,又发新枝,仍是生机盎然,柔雅美现,别具情趣。它是我们农村广大基层医疗卫生防疫者,为了祖国下一代健康成长,不辞辛劳工作的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