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风文章
听风文章(精选10篇)
夏夜,听风去
文/雪年
七月,绿色不减,温暖不变,清凉的月光跨过篱笆小园,从我的窗台上路过。
这样的七月,宁静适宜,芳香清远,适合一个人把所有的情绪交给文字,交给知心的笔墨,只安静不语。同样的,适合坐在葡萄架下,静下心来,再听一遍牛郎织女的悄悄话;适合泡一杯菊花茶,翻开一部古老的诗集,把一阙阙婉约的宋词从氤氲的茶水里打捞;适合怀揣淡淡的心事,一个人去廊下赏月、听风,采集整个夏夜的凉与香。无论时光远近,你在与不在,光阴都一样温暖,馨香。
刚下过一场下雨,空气里尚有凉透的感觉,从树下穿过,月光轻而易举就爬进我的眼里,如一个调皮的孩童玩捉迷藏。它一点点挪动脚步覆上假山,水池,树木和花朵,把它们都揽进自己的怀里,骄傲的又像个妖媚的女子,放肆人间。风是清的,天空很蓝,像是静默的湖泊,微风只稍一吹,就能泛起美丽的涟漪。
只留下六分绿色,四分月光,剩下的,都交给来往的风。七月,我行走的步伐不能太急,绿色和月光都跟在我身后,我怕一个转身,它们就跟丢了,就像丢了一个人,一段曾经刻骨铭心的回忆。
时常一个人乘着夜色去河边。只一个人,在河边安静行走,河水清澈,月光叮咚,静下心来,能清晰的听到水流和月光碰撞的悦耳之音。然后,找一个台阶坐下,看看不远处的花花草草,偶尔还能听到从某一栋楼层里听到悦耳的葫芦丝,那是我最熟悉的曲子《小小新娘花》,《彩云之南》。曾有一段时间,极度喜爱葫芦丝音乐,被它缠绵悠扬的曲调所吸引,后来只要有时间便听,竟也厌了。喜欢一样东西,是不能靠它太近的,隔一段距离,反而会增加它的吸引力和重要性。
一直很认同现代作家桑田的一句话:当你爱一样东西的时候,你就应该保持距离,有它的时候,你活得更丰盛,没有它,你会挂念,会想它,会觉得你不能没有它,你的爱不再浓烈却细水长流,不会再为它死去活来了,克制会让你爱得更长久。爱情如此,对待事物也应如此。
有些人,有些事,总是姗姗来迟,然后,等待就成了一门必做的功课,哪怕是春去秋来,大雪封路,亦不能改。站在时光的渡口,久久的,要等的,也不过是命中注定的那一个。
晚风一吹,月光便向我倾斜过来,大树的叶子摇动着,依旧青绿,生命力旺盛,在月光下可爱的招摇着双手。多年前,就喜欢绿色和花朵,所以从不轻易采撷,就算是大片的野菊花一年年开过,我也只是路过,招招手,停留一会儿。
夏深了,夜也开始深了,我的墨快用完了,浓黑的夜色可否用来砚墨?把轻柔的月光,写成一首舒缓薄凉的长诗,安放在水中央。
漫漫长夏,月光恰好,若是无事,带上最美的心情,听风去。
于2014年7月4日
看海·驾船·听风
文/赵悠燕
看海
喜欢看海,喜欢独自去看海,喜欢看海时的心情。
海在不远处,闲的时候,慢悠悠着走,十几分钟就到。
站在海边,远处水天相接,眼前是一望无际的辽阔和空远。在海面前,人总会觉得自己如此渺小,如此微不足道。天阴风大,海波涛汹涌、浊浪滔天,海浪撞在堤岸上,在半空中喷溅起巨大的水花,发出雷鸣般的声响。带沫的白浪激起蒙蒙细雨,飞洒下来,激起阵阵烟雾,瞬间随风飘散。海浪如此无所顾忌、无所畏惧,仿佛她的使命就是为了创造惊心动魄,为了坚守一种“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的信念。这时,就敬慕海,敬慕她的豪迈、她的豁达、她的坦荡、她的海纳百川的磅礴气势。许多心结,似乎随之慢慢打开。
大海的涛声最能消泯时间的概念,一浪追着一浪,绵延不绝。在那一晕一晕有节奏的喧嚣声中,在飞溅的浪花里,倏忽,大地又绿了,时间已然过去了许多年。
更多时,是在风和日丽的时候去看海。那时,海就会显得祥和温柔许多。海风吹皱了平静的海面,太阳伸出温暖的手,抚摸着海绸缎似的胸膛。动荡着欢乐的波浪,拍打着温熙的海滩,我赤着脚,拎着鞋,在柔和的海滩上漫步。海水退去的沙滩上留下清晰的纹路,脚踏在纹路上,暖暖的,轻轻的。一任海水再次涌上来,漫过赤裸的脚踝,仿佛海水托着自己漂在海浪中一漾一漾。周遭有清风、海浪、飞鸟和悠荡的小船。这时,心就生了欢喜,很惬意地享受着阳光的馈赠。我想:假如自己变成大海里的一朵浪花,随海四处去漂游,那一定是个奇妙刺激的旅程吧。
驾船
雨停了,太阳出来了,浩淼无垠的大海波光荡漾,那片宁静如梦境般美丽神奇。看着大海,突然会生发出扬帆远航的冲动。驾着船,远离尘嚣,四海为家,浪迹天涯。
那会是一艘轻捷漂亮的帆船,在海面滑行时如一只迎风展翅的大鸟。船离岸,远处的房屋树木渐渐模糊变小,然后,如横亘在海面上的一条丝带,影影绰绰,轻轻淡淡。天空显得湛蓝而又高远,群鸟追逐着船航行,它们在上空鸣叫。银色的飞鱼如箭般掠起,溅起闪亮的水珠。金色的阳光映在海面上,那一簇簇涌起的浪尖上似乎燃起了灿烂的火焰。
船像一条高背的大鱼,分开水,勇往直前,两缕被激起的白浪横在两边,仿如大鱼的白鳍,一直向后延伸而去。
四周依然是白茫茫一片无边无际,分不清哪是天哪是水?我手握舵柄,眼望远方,茫茫水域间仿如驾驶诺亚方舟。船顶风前行,饱满的风帆,在阳光下闪耀,明亮得使人目眩。
浩瀚的海洋总是隐藏着一种神秘的力量。每一次扬帆远航都是一次未知的旅程,是一次新的尝试和探索。驾驶着船,就会觉得,这么一大片海都是属于我的,而帆船就是我的家。它默默地陪伴着我,孤独和寂寞,共同谛听着大海的吟唱,体验着自然与生命的和谐。
海风、潮汐、雾霭、暴雨、暗礁,船似乎时时盘旋在天与海之间。而希望总是在远方灿烂,信念在船头延伸。在惶恐绝望和坚守梦想之间,船一次又一次抵达我想要去的远方。
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升帆,迎风,周游世界。从明天起,关心风向和水流。我有一艘帆船,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听风
新搬的房子离海近,周围空旷。冬天,风大的时候,四周就会响起怪异的呼号声,似群兽咆哮。我伸出手,那无形的风穿过我的长发我的手,清新湿润,夹杂着一种幽幽的远古气息。我似乎看到她一路风尘仆仆,踏着汹涌的海浪、越过高高的桅杆,从海鸥的飞翔间、渔民剽悍的身影中,以及海洋无边无际的视线里穿行而来。她在呼啸、在呐喊,在狂放地四处奔跑。风疾如刀,凌厉傲啸,隐隐间,似有万马奔腾,似是千军厮杀。此风,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起宋玉《风赋》里说的“飘忽淜滂,激飚熛怒,耾耾雷声,回穴错迕!”她轻快移动,撞击木石,发出乒乒乓乓的声响,其势昂扬,像恣肆飞扬的烈火,闻之如轰轰雷响,视之则回旋不定。
有时听风,仿佛如海浪漫上沙滩的声音,哗—哗,不疾不徐,富有情调。有时风很轻,轻得听不到她温柔的喘息。可是,却无声胜有声,从紊乱的发丝、衣袂的飘浮、绿叶的轻颤间,我听出了风的柔情,风的空灵。似乎,一切皆在风中消融。朗月清风的时候,风牵着月光在树枝间籁籁流动,在花丛中悄悄飘荡,风带着露水的潮气和袭人的花香,影影绰绰,洒落一地斑驳。
风是看不见摸不着的吗?不,我分明从自然界的拂动中看到了她曼妙的身姿,闻到了她温润潮湿的气息,听到了她时而粗犷时而柔和的声音。她在时间和空间的隧道里,耐心地一页一页翻阅着世人平凡的日子,让我时刻倾听到自然的声音,聆听到自己内心深处的那份恬静安然。
听风中,我欲乘风归去!
听风御剑北古城
文/刘爱国
在张掖大地上有三座叫古城的村庄,自东向西有甘州区碱滩镇的古城村,也叫屋兰古城,东古城每年正月举办的黄河灯阵这一金张掖品牌民俗文化活动,让东古城蜚声海内外。西边有甘州区沙井镇的古城村,也因瓜菜制种富甲一方。唯有黑河北岸临泽县板桥镇古城村显得寂寥无声。这些年北古城也奋起直追,大力发展鲜食葡萄和酿酒葡萄,也是风生水起。在张掖为了方便记忆,通常人们以方向为标记,把这三座古城分别叫做东西北古城。文中所写的就是临泽境内的北古城。
北古城是座月氏人建的城,城不大,城墙周长只有三里三长,只需半个时辰便可游历全城。为什么古人建城取三里三?《礼记·王制》说:“量地以制邑,度地以居民,地邑民居,必参相得也。”按“九宫八卦”确定城池外形是判定风水好坏的主要方法与途径。
在1986年文物普查时,听老人讲,北古城的位置有诸多讲究。纵观古城全貌,体现了管子哲学思想,“非与大山之下,必与广川之上,高勿近阜而水充足,低勿近水而沟防省”。这座始建于月氏时期的北古城,北面紧靠合黎山,南面屏邻黑河。既有险可守用水又方便,建城的条件可谓一项不差。
北古城不大,自古确是兵家必争之地,可以说北古城就是战争的产物,公元前800年,月氏将领为护卫隔河相望的昭武城,防止东胡、匈奴的偷袭,在弱水以北复建一城。这就是风也萧萧,雨也萧萧的北古城。
而今,漫步在北古城郊外,战场上的胡笳之声早已远去,微阖双目,在天籁的喧哗中分明感觉的是宁静和安详;站在城北的合黎山,放眼四野,波澜起伏的地平线上,弱水蜿蜒如带,河边的昭武城淹没在浓浓的绿色中,半个城在跌宕起伏间舒缓着双眸。它的平淡或许换不来文人的半行墨迹,但不管是远方的青黛还是身边的柳色都能给我带来另一种与悲壮无关的欣喜。
地方帙卷一页页翻过,如今曾经坚守的古城墙在猎猎的风沙中被腐蚀得只剩下北边合黎山顶的半个烽燧。烽燧上报警的狼烟,早已经被衰草掩盖,几声虫鸣,日暮乡关、斜影苍驹,竟有些许西出阳关的苍凉。这里是能带给我凭吊战争沧桑的绝佳之地,埋藏在心灵深处的悲情,在泣血的夕阳下,摇曳的白草中,蔓延滋长,撕扯着满眼热泪,而心灵呈现的却是最放松,最自由的状态。所以我爱在这儿冥想,冥想战旗猎猎,战鼓隆隆,随之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相传北古城东南有一座九层古塔,每层八面都有铜镜,在阳光的反射下七十多块铜镜金光闪闪,宛如神话里的仙境一般。塔檐上的铜铃,在风中发出清脆悠扬的鸣响。塔顶成群的塔燕在黄昏的晚霞里飞翔。此情此景美不胜收,那种融汇古今、天地相合的感觉一触即发,让人浮想联翩。那个疯狂的匈奴冒顿单于,带领五万匈奴骑兵久攻不下北古城,便砍来树木柴草架在北古城周围,在树木柴草上浇上羊油撒上硫磺,把一座古城烧的片甲不留,灰飞烟灭。上个世纪80年代考古人员在河边的田地里发现了铜镜。古塔消失了,城池湮没了。那个古塔以及塔上的风铃只能停留在线装的史记里,曾经美轮美奂的景色,清灵悦耳的铃声,自由自在的塔燕只能在梦里一次次去体验、倾听、去寻觅。
站在半个烽燧下向南远眺,更远的农田,村庄在阳光下显得和谐而安详,祁连雪山像涌动的海浪,云雾像仙女拖曳的彩带飘飘飞翔。
今天,人们不会去想这块土地上那场惨烈的变迁。村庄简易、雅致的建筑,清幽、翠绿的头坝渠畔,悠闲散步的老者、活泼天真的孩童、跳广场舞的大妈,构成了一幅纯净的水墨。这里,被裹卷已久的文化随着文人衣袖的吞吐奔泻而出,如弥漫四周的古风,融入的是那样的随性,惬意。
我不停地跋涉在小城的山水历史之间,循着千年古道,让月氏的尘、汉唐的风洗去满身的疲惫,在厚重的历史面前,竭尽笔墨;人到中年,总想为北古城留下些温馨的故事,心里倍感温暖。
在我的书桌上,摆放了一块残缺不全的瓦片,这是我前不久从北古城村田间一处垮塌的泥土中拾得的。瓦块有巴掌大小,呈灰白色,厚厚的弧形瓦背面上有一截整齐的竖条纹。它在台灯下静穆着,有些深邃和神秘,我不知道它在烈火中诞生于何时,是用于遮风避雨的盖瓦,还是古人生活器皿的残片,但我从它承载的厚重历史中,仿佛触摸到遥远的过去,眼前浮现出月氏时候北古城的影像。
公元前200多年前冬天的一个傍晚,落日残阳的余晖渐渐隐没于天际,凛冽的寒风吹得城楼上的旌旗“哗哗”作响,淡淡的暮霭笼罩着不远处连绵起伏的山丘和静静流淌的弱水河,显得有些荒凉和萧瑟。河畔高高耸立的城池孤单寂寞,约1平方公里的城内房屋错落拥挤,有的屋顶已开始升起袅袅炊烟,街面上行人很少,匆匆走过的大都是全副盔甲的月氏士兵。城门外开阔的山坡上枯枝凋零,被马蹄和士兵踩踏过的野草杂乱凄惶,遗留下战马尸首、毁损兵器和已经慢慢凝固的殷红血迹,随处都可以嗅到死亡的气息。站在城墙上的古城护卫将军柏夭手握宝剑,眉头紧锁,神情忧郁地目视前方。虽然在与匈奴冒顿大军的血战中初战告捷,但面对匈奴骑兵咄咄逼人之势,孤立无援的他,义无反顾的选择了最后战死在沙场,在熊熊烈火中与北古城共存亡。
2017年初的深冬,我来到这块被称为月氏古城的土地。山坡下大棚内金张掖红提葡萄已经有了红晕,再过半个多月,也就是元旦前后,这些品质优良的葡萄就会走进大大小小的超市,走进千家万户的餐桌。登上山坡,溯风萧萧,大漠孤烟,炊烟袅袅,农家安详,温暖的阳光铺洒在大地上,和谐而宁静。在这河西走廊上极其普通常见的乡村景象,让我很难与两千多年前规模宏大的城池联系在一起,也不会想到这里曾发生的许多悲壮惨烈的故事。
行走在弯曲狭窄的田埂上,我仔细探寻,希望能从偶尔散落的砖块瓦砾中,发现意外的惊喜,找到已掩埋在泥土中的古城印迹。在我即将离开这块土地时,一只鹰高旋在半个烽燧的上空,久久不肯离去,当我钻进朋友的小汽车时,那只鹰箭一样从烽燧上飞来,像和我告别一样。
这块大地自汉武帝元鼎6年始建昭武县,两千多年的历史长河,千年一叹。翻开北古城历史长河画卷的一角,我情不自禁地感慨世间沧海桑田。
往事灰飞烟灭,北古城毁于战乱兵火,只有文物普查时挖掘出的墙砖碎瓦、锈蚀的箭簇、铜镜、以及居民生活用的大量土陶石器、汉五铢钱币,见证了岁月轮回,时光变迁。
生活在北古城土地上的临泽儿女并没有忘记这段被湮没的历史,他们小心翼翼地呵护着残损的记忆,急切地奔走相告,期望在乡村振兴战略中能唤醒尘封的岁月。也许随着专家和世人的关注,张掖大地上山水相依的北古城必将重新焕发出新的光彩。
听风
文/邓小鹏
窗外,刮着风,春天的风。玩耍归来的孩子说:“妈妈,这风好大呀,推着我回家!”看着他一边说一边示范的可爱模样,我仿佛回到幼时的风中,一大群年龄相仿的男孩女孩顶着风,兴高采烈地踢皮球抢沙包……
清脆的风铃音忽远忽近,随着各种姿态的风幻化出多彩的音乐,“当当”敲击着钟点昭告人们赶快入眠,“梆梆”铁皮雨篷拱起又落下,“呼呼”兽类的喘息悠远绵长,“呵呵”孩童酣睡中的甜蜜,“呜呜” 梦中的孩童轻轻啜泣,“嘘嘘”年轻的妈妈哄着孩童安静的入睡……
这些风的舞蹈,风的游戏,在春天歌唱,由不得人思潮澎湃。它哼唱着童年的歌谣,一路摇着架起青春的风帆,像风一样自由的遨游,忽而山重水复,在中年的风口浪尖上搏击,而后跌下风卷起的波浪里,只等着年老的时光,在风摇起的树叶里,一袭白衣随风舞剑,一把蒲扇看星光萤火。
风有着顽劣的脾性,童年时盼望风带着风筝飞向高远的天空,年少时喜欢在起风的夜晚看树叶落花随风卷起,而成年后却依着情绪欢喜忧虑,快乐时期待风吹起桃花雨,我屹立其中恍若仙女,挥袖起舞,弹曲吟唱,忧伤时怨恨风吹落了衣裳,搅扰了母亲的睡梦,吹凉了幼儿,吹落屋檐的风铃,断了冥思的弦。
起风时,喜欢站在阳台,看落地的窗帘风情万种,看对面的人家慌乱地收衣服,看远山那些左右摇摆的树,看山脚下的田地里手舞足蹈的假人,看风带给整个天地整个世界或昏暗或耳目一新的干净,思绪也随风舞蹈,飘到故乡老屋的院落。老榆树发出了新芽,断壁残垣里吹进了各种五颜六色的杂物,新鲜的腐烂的树叶,连同春天的野花野草的气息,忽远忽近,穿过千山万水泅渡而行。
风,春天的风,心灵的使者。我在风里徜徉,桃花、梨花、杏花,迎春花,洒着花泪翩翩起舞,轻盈婉约如古典的霓裳羽衣舞,摩登时尚如现代的街头迪斯科,也昂扬雄壮如安塞腰鼓,娇羞如秧歌花鼓,冷不丁舞出秦腔的高亢,柔媚的黄梅小调……
风,温柔的风,春天里唤醒熟睡生灵的手,抚过山,抚过水,让浅浅的绿漫过山林,漫过平原,撑起鸟儿的翅膀,吹醒各色花的梦,掠过江河湖泊溪流,让眠着的鱼儿,跳起水中芭蕾。
风,激昂的风,春天里昭示农耕播种的音响,呜咽着,怒吼着,甩出铿锵有力的歌喉,号召休闲一冬的农人,扛着锄头走向田间地头,来到林间荒地,播种施肥,开垦希望的春天。
风,美丽的风,春天里小孩儿胖嘟嘟小手上的风车招摇着姗姗学步,姑娘们身上闪闪的饰物、脖际飘散的丝巾,小伙儿摩托、小车的风驰电掣,少妇思念外出务工人儿的日历翻飞,大娘大婶炕头灶间的炊烟乱窜,老人们蹲守晒暖阳的墙头芦苇飘摇,一缕缕风掀起长长的思恋,也升起幸福的期待。
风,春天的风,雅致、含蓄,充满儒家的风味,在文人墨客人的笔下,“春风送暖入屠苏”,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 “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春风又绿江南岸”,“ 等闲识得东风面,万紫千红总是春”……
风,这自然之物褒贬不一,被无限引申,冠以学风、政风、作风,戴上政治的头衔。赠予“形式主义、官僚主义、享乐主义和奢靡之风”之四风,可昏天地、醉人寰,使拍马溜须者听风就是雨,送贪官坏蛋锒铛入狱,可春风化雨感动人心,使“学雷锋见行动”“春风行动”“科技文化三下乡”遍及城乡,亦可扬正气之旗,促和谐之社会,发人深省,使人振奋,创造安康盛世。
赞美风,尤其赞美春风。正所谓“一年之计在于春”,春天昭示和谐,春天呼唤正气,春天向往着政通人和、百姓安居乐业,春天更需要纯净的风气,吹去“四风”之尘埃,吹出一片干净的天地,吹出老百姓真心拥护的清明盛世。
醉在文字的屋檐,听风聆雨
文/零度枯木
枫叶蔓延阳光的温度
流云携来秋的清凉
霓虹闪了秋水的眸光
浮华乱了岁月的脚步
听风,成了一种渴望
——枯木
喧嚣浮世,陆离纤尘,黄沙的脚步漫天而来,山野尽染。一朵没有雨的云,穿过岁月的栅栏,漫过青纱的屏风,悠然飘来,和着一股时间燃尽的余味,带着黄土高原的问候,搁浅在江南的清秋。于是这个季节,我们开始用鼻子鉴别秋的脚步,混浊弥漫的空气里,一缕幽幽桂花香,漫过岁月的肩膀,在青山背后细数荒凉。
静心凝眸,看一个季节演变成另一个季节,芳华不在,枯叶遍地,满目烟凉,时光扼杀了青葱的颜容,落日也在枯木的书页里零落,浅浅淡淡的文词里,还会有一个为我收藏的韵秋吗?流年的尘灰,在温婉的笑容里逝去,青春,前程,爱恨,冷风,枯守一堆杂乱的文字,湮灭一季荒芜的青春,却从不曾忘记。又一季水月如梦,尘封一些无法收拾的甜蜜或伤痛,穿越清冷的溪水,挡不住流年的创伤。
晨曦浓雾,洗礼灿烂霞光,尘粒在光影里舞着,随雾气蜿蜒成云,去了高远之境。突然明白,人一生不过是一季花开一缕薄雾的时间,荣枯早已定局,所以我只想躺在一朵花的蕾苞里,听风的声音。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空云卷云舒。淡功名,薄利禄,沉淀俗世浮华,闲步春秋冬夏。
一缕轻风流过,我听见一朵花开的声音,也或许是有片叶开始去旅行,有一缕淡淡幽幽的香在流动,是一漫青藤的喘息。秋天的美,风知道。草尖叶上,一只临风的蝶,快乐的舞步,月影里浅唱,为一缕清香,留一记香吻,享一季风华,挽一世痴语,陨落成冢,续一个来世的春梦。
暮色浅浅,躺在一掬晚风的怀里,烟霞轻抚,余晖嫣然,醉了归鸟,凝了时间。风景渐次隐没,在迷醉的目光里朦胧,一片高远的云儿,哗然消瘦,一声凄响,散落满地月光,惊起晚雁,乘风归去。回眸一昼的躁动,静了心底的念想,夜色弥漫开去,回家的脚步铿锵,抬眼苍穹,终有一颗星,把回家的路照亮,一如家里温馨的等待的目光。
寒烟素颜,水墨尽染,红尘镜花如梦,亦清晰亦朦胧。素心坦然,漫步记忆的章节,翻阅美丽的片段,文字在笔尖开花,精彩曾经的温暖。暮里听风,斜阳候月,携一缕繁华如梦,挽一缕相思入眠。青黛烟雨,墨色江南,闲看月白风清,但对烟云流年,缘起花开,花落缘散。陌上蝉缄言,看繁华尽落,在风中,苍白了初衷。淡了痴疯,淡了癫狂,因为岁月在额间划了一痕浅浅的忧伤。
雨烟霏霏,点燃文字的寂寞,湿了眼眸,洗了尘灰。泛黄的记忆,轻轻拨开尘封疤痕,趟过沥沥淅淅的雨帘,漫过深深浅浅的水痕,带着隐隐微微的疼痛,淡淡幽幽的落于那一页素纸。眼角的细纹,柔弱的心语,精致了诗韵,凄美了光阴。心底不落的弦音,在风里雨里摇曳,骨髓里的烟雨,寂寞依然,却模糊了你的影子。万千痴缠,一场秋雨,一掬弱水,载不了曾经的美丽。
聆听秋水的潺音,犹若岁月的风铃,挂在青春的渡口,摇曳落日的葬歌,看天边的色彩,在声声叹惜里渐行渐远。一张宣纸,几页素笺,一份永恒的眷爱,几近痴迷,挥之不去惦念,倾尽你所有玲珑,绘一幅西沉斜阳,祈一丝宁静,求一缕安详。我不是蝴蝶,无法和你一起飞舞!我不是橄榄,无法低到尘埃里开花,我只是一页孤舟,在瀚海里找寻的彼岸,每次回首,铃音响起,停橹静听,不敢惊动你的呢喃!
秋若霓裳,梦断斯水,岁月飘逝,相守相望,为一季梦断。远远的河町,袅袅的炊烟,偶尔传来孩童的嬉笑,阳光柔和,喧嚣渐远,这一刻宁静安详,温柔舒缓,快乐的风儿带着菜的香味,柔软的像一缕呼吸,不经意的把思绪扬起,又缓缓放下。字里字外,没有忧伤冷漠,没有叹息幽怨。一切,就是这么简单,简单得祝福都是多余!
远走了杨柳水岸,字间氤氲流年的墨痕,妩媚的光影里,湛蓝摇曳,温暖的诗句中,素手紧牵。江南的屋檐下,我倚着你的馨香,半凝光,半帘影,一抹余影;一堤杨,一岸柳,两汪碧烟。文词零落的音韵,在黄昏的柳岸徜徉,诗肩吹兰的红唇,在月色的荷塘轻摇。月色如烟,风已老去,我躺在文字的蜿蜒里,等时光掩埋。
听风,划过浅浅的忧伤
文/红尘*有爱
(一)
七月,蔓延着热恋的温度,流云般涌动的葱茏,被攥成掌心的汗渍,粘湿的眼眸,乱了等风的心情。
听风,成了一种渴望。光芒中的纤尘,被热浪蒸腾的气喘吁吁,却喊不出停止。
这一季,想念夏风身披青翠的纱巾,从海的方向来,纤巧地穿过七月的栅栏,带着轻吟的哨音,吹远热浪……一抹海的影子,让多少蹒跚的目光,和风的足印一起,搁浅在沙滩。
一朵不带雨的云,浅浅飘过额头,牵着我的目光走了,于是这个夏天,我只用嗅觉鉴别阳光的纯度。我闻见七月的阳光有一种鲜嫩的味道,可我的心,却滑过尘世的炎凉,在阴暗的角落里细数伤痕。
(二)
雪掩素心。自从一个世界变成了另一个世界,寸寸芳华,染遍烟凉。
时光早已掠取了我青葱的颜容,爱情也一样在书页间凋落了艳丽,浅淡的字色里,你还会翻动那个为我收藏的夏天吗?
往事留下我温婉的笑容,覆盖的灰尘早已死去。青春,前尘,爱恨,冷风,守着一堆杂乱的文字无从忆起,却从不曾忘记。
岁月的冰层,封着一些无法收拾的甜蜜和伤痛。
又一季水月如梦,我的眸子,穿过清凉的溪流,挡不住飞舞的忧伤。
(三)
很多个阳光灿烂的早晨,无数粒尘埃在光影里飞舞。
热度蒸腾的结果,不仅使该沉淀的杂质沉淀了,也使一些该升华的水汽变成了云。从柔软到更柔软,从匍匐在别人的脚下到常人无法企及的高度,是一个多么幸运的过程。
而我无意于任何高度,只想坐进一朵花里,听风。
每个人的一生也就是一朵花开的时间,荣枯早已注定。
“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空云卷云舒。”此等淡泊胸怀,绝非寻常人可及。
我是一朵百合花一样纤柔的女子,谁的怜取,终将博我倾香一醉?甘愿屈曲爱情的掌心,不念世间荣辱,却在意情缘去留,貌似潇洒的转身,谁能看见我一脸的潮湿?
(四)
正午,我的窗外,一枚攀援的青藤喘息着停下脚步。
偶尔有风。我听见,蓝幽幽的香味开始流动。
一直认为,夏天的美,蝶知道。
一只凌风的蝶,斑斓的羽翼折射着太阳的光芒,翩翩燃,快乐写满了舞步。只恋一缕清香,花影里浅唱,红尘里起舞,香痕上,草叶间,轻盈伫立。
我,也想安心做一只漠视沧海的蝶。享一季风华,揽一世痴语,舞到秋尽,枕着枯萎的花颜再做一个关于春夏的梦。
(五)
喜欢在暮色浅浅的时候,坐进一捧晚风里,看烟霞晕红的西天,怎样点点凝重。
夕阳已坠,许多黄昏时的故事冉冉升起,心房不可遏止地被记忆点亮。闭目,听见云朵哗然消瘦的声响,为我驻足过的那片烟云,正散落一地的橘黄。
远处的风景隐没。近处的风,在我的视线上逐渐朦胧。霞光渐灭,几只飞鸟衔着一天的故事,向着家的方向急飞。
常常在这个时候,我也开始了躁动不安,回眸,第一眼望向家的方向。
那里,有一个小小丫头,是我生命的全部,她依恋的眉眼,为我点亮一盏温暖的灯。
(六)
一场雨湿了眼眸,也洗了尘世的浮躁。雨声急缓一致,划开心上早已僵硬的疤痕,一些泛黄的记忆倾泻而出,随风,趟过深深浅浅的水痕。
原来,遗忘不了的缱绻,也潜藏在眼角的细纹里,每次雨落,舒展的细纹便会牵引伤痕微微的疼。多少次等你,在雨中,等你深邃的眸光,点燃我的长发;等你青衣飘飘,张扬我的笑容;等你,用我烟一般迷离的眼神,水一般柔弱的心语;等你,精致了诗韵,凄美了光阴,不散的心音,还在风里摇曳生姿。
烟雨霏霏,点点晕开骨子里的寂寞。雨中,再也不见你狂奔而来的身影。万千痴缠终无力,手上的油纸伞再也撑不出曾经。
(七)
繁华过后已千年,茫然四顾时,跌入一幅水墨渲染的世界,镜花若梦,亦清晰亦朦胧。
素颜淡淡,依旧在章节里行走。看过一些精彩的情节,也期待自己的笔下,能开出艳丽的花朵,在别人的文字里品尝了温暖,回到自己的字上,尽管很努力,涂抹出的,依然只是一片墨色烟雨。
对镜自顾,蹙眉浅伤,不觉盛夏入眼。
陌上花,一季繁华,在夏的深处,为谁,吐着点点馨香?
闲看风清月白,淡对烟云去留,花开花落几番晴?缘起缘灭应有时。我努力省悟一些必然,看向天空的视线逐渐清晰。
用尽缄默的方式,色泽鲜亮的梦,在风中,逐渐苍白了初衷。
一个人的城里,淡了爱的癫狂,所能握紧的,只有一痕浅浅的忧伤。
(八)
水声潺潺,依稀笙歌。想你,不奢望结局。
一份缘带来挥之不去的惦念,一次遇见倾失了所有的玲珑。
如果爱情可以重塑,许多情节我会加倍珍惜。远方的橄榄树,落满过一树的蝴蝶,只是我没有像三毛,把心,低到尘埃里开出花朵。
你一直期待的渡口,谁陪你等开往彼岸的客船?最终接纳你的远方,是否也有一棵树,结满了七彩呢喃?
每次回首,想你,依然。寂寞的砧音四起,驻足聆听时,不敢惊动你最初的笑容。
(九)
酷夏,一直很像春天,因为淫雨霏霏,很久没有看到阳光和月亮,如酷热时的期待,只有风,快乐地穿行。带雨的风,柔软的就像一缕呼吸,它并不在意我的快乐与悲哀,总是不经意地,把我的思绪轻轻扬起,又温柔放下,折磨,如此简单,反反复复。
字里,我习惯忧伤,字外,我习惯冷漠,不管季节如何善变,我只坐在字间听风。风语千年,划开多少过往,也轻飘飘带走了多少回望。昨日的莺语呢喃,今日的寂寂芳草,多少欢歌,多少叹息,风,都知道。
风还知道,我的一痕忧伤在低低地飘。
雨,还在下。不管我是否已经拧干了湿漉漉的心情,日子不动声色地催我前行。
(十)
你早已放弃奔赴同行的水岸,一章章呕心沥血的诗文已成多余。
太阳终于击碎乌云密布的低空,妩媚的光影里,染有体温的诗句被我投进水域。字块氤氲着最后一丝留恋的墨痕,我疼痛的目光中,关于前生的诸多誓约,被波光残忍地凌迟。
等待的船只在风里轻摇,你来还是不来,它都将渡我远离,来路,回不去的月色如烟,终会被时光掩埋。船抵彼岸,我将孑孓独行。
风,转眼老去。
听风,落寞痕
文/初雨,小沫
记忆心中永恒的期待,忧伤是人生不可避免的记忆,没有人永远快乐,也没有人永远忧伤,这个世界有谁真的读懂忧伤的滋味,只不过是自己骗自己的借口罢了 。
夜,那样漫长,长的让人忘了冷,忘了孤单,在这个深邃的夜里,没有忧伤,没了回忆,只听见窗外孤风的哀号,一声一声浸入心底,疲惫的心没了往日轻盈眸样,只有阵阵心碎。
其实,所谓孤单,所谓期待,只不过是与愚人中的一个借口,只是怕面对的理由罢了,可以对很多人笑,但微笑的背后,有多少悲伤流落在了自己心口。
风,依旧那样嚎叫着,只是没有雨的陪衬,这个夜晚,没下雨,所以风是孤单的,落寞后的是谁人离去的脸庞,是风是雨,无人知晓,只有所谓的天知道。
我们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所说的为别人而活是假话,人人都是自私的,谁会无私得把所有都记在脑里呢,没有忘不了的情,只有伤不完的记忆,回忆太伤,记忆太远,来路太短,去路漫长,什么才是快乐 ,什么才是永恒,无人懂。无人能真的看穿看透。不是吗 ?
为自己而活,不再流泪,活得精彩。听风,听的入神,落寞后的是心,不是回忆。
做最好的自己。
听风记
文/李新立
环境,心境,使一些外界的事物变得美好。
“风是大自然的呼吸”。我极喜欢缪斯的这句话,有动感,很拟人。他随着一位牧羊人和一只牧羊犬走进了内华达山脉。这里,风景优美,蓝天如缎,水清如滤,有他十分喜欢的植物和动物,他除了记写细致的观察笔记,还画了许多素描,作为文字的佐证。
倘若是内华达山脉经常狂风大作或者雨雾天气,让缪斯发出这样的声音想必也难。
我老家位于六盘山下,四季风不断。春天,土地表皮松软,野草树木尚在复苏,还未具备遮风挡雨的能力。依我的记忆和经验,春风浩荡时,必然裹有黄土,大家把这种景况叫做黄风土雾天气。黄风土雾一般发生于下午。天色暗了下去,但不是云层遮挡阳光的那种暗。从北山口卷进来的风,顺势掠起田野的土,从禾苗、树梢、屋顶上空弥漫而来,浮在了半空,厚重的帆布一样。树叶还在树上,被风割了下来,麻雀不敌风的力量,也如树叶摆来摆去。风的声音低沉,那是一种受到抵抗后发出的声音。
站在屋檐下,可听见千军万马纷至沓来,横扫而过。每遇到这样的天气,有乡亲说:“黄风土雾来了”。雾是土做成的,风是黄色的。也有人会说:“变天了”。 变天,是双重语意,既有实指,也有虚指。这样的天气的确可怕,如果是晚上,很是难耐。
在城市,它与开发过程中的水泥、沙子扯了关系,摇身一变,就成了“沙尘暴”,有了一种夸张的犀利、猛烈、恐怖。
城市的早晨,含有汽油味的空气清凉,风静止如涨潮前的海。这样一个明媚的天气,好多女孩子和少妇换上了裙子,早于黄土高原上的花开放,可谁知道这正是沙尘暴的阴谋呢?中午刚过,来自四面八方的沙和土,在不明方向的风的号召下开始聚集,日光暗了下去,天空暗了下去。沙子四处摔打,显示自己的重量,烂纸、包装袋等,在风中起伏,炫耀自己的舞姿。傍晚,风停了,阳光的余晖像收尾的大手,骨折般有气无力,空气也含着类似于六六六粉的气息。这景象,城市犹如大病初愈的病人。
沙尘暴过后,宽阔的街道上,留下了那些不知从何处而来的细沙,而那些五彩缤纷的垃圾,正好退在了城市的某个角落里。
城里的春风,也经常在半夜袭扰。我所居住的楼栋,东西走向,四周空旷,适合风的奔跑。白天的风,因为忙,几乎擦肩而过时,没有什么感受,夜间,黑暗降临,黑的口袋里,不知要发生多少事情。所以,夜间的风,最让人心惊肉跳。有天半夜被惊醒,以为是有人争吵,侧耳细听,却不是楼上夫妻吵架,也不是楼下少年聚众划拳喝酒。这些年,风事太多,夫妻反目的不少。也不是出租车鸣号,也不是夜归者敲打小区的大门。是风的动静,细碎,若有若无,如窃窃私语,好像在说着些什么。那肯定是大自然的秘密,夜的隐私。
有时,听不见户外的风声,却会醒来。居室的窗户一直封闭不好,可以肯定是风钻了进来,但朦胧中能看不到窗帘摆动。后来一场感冒告诉我,那种风十分细小,有如游丝,它在我的身上取暖,游走,我翻动身体的声音,或者就是它的声音。这种风定然可与武林高手比拟,看似轻描淡写,却在暗中发力用功,不损物,却伤身体。
经常会听见风在空中奔跑,卷扯着什么东西,稀哩哗啦地,有可能是晾在室外的衣物,有可能是摔下了窗台上的花盆,有可能是扯下了商家的标牌。总之,它没有也不会空着手。大获全胜时,它在电线或者光缆上滑行,发出尖锐悠长的声音,可见内心的愉快。风不考虑人的感受,我听着,内心总有些惶恐不安。
昨晚,头一直很痛。病了好几天了,不像是感冒,也不像是脑神经衰弱重发。睡不好,老翻身。天气白天就阴着。天气预报说风只是三到四级,可分明听见是狂风大作。这次的风,与往日有很多不同。分明是一团团气包,在半空漂浮时,撞到了什么常尖厉的硬物,好像瞬间划破了气团,“嘭、嘭、嘭---”地一声炸开,那些气体,快速泄漏。开始,我怀疑是春雷乍动,但瞅着窗帘,却发现黑暗中没有闪电的刀子划进玻璃。随后,有雨点敲打窗户的声音,猛然觉得大自然的呼吸,也有“呼风唤雨”的味道。
听风,有些模糊不明的含意。我曾经想给居住的小屋取个名字,其中就有“听风”二字。俗气,好像要贴近什么。浙江有位治印的兄弟,赐我一枚印章,名“草舍听雨”, 很诗意,很古典,很民间,我自是喜欢。可惜城市没有草舍,城市已经蜕化为工业集中地,而我在短时间内也回不了老家。当然,有这样的心境和意境已经不错。而又不知怎的,一下子想到听风与捕风有些关联,“捕风捉影”,常被人所不齿,尽管听风有些躲避在某个一隅侧耳倾听的意思,可生活在风中的人,似乎不能免除捕风捉影的惊吓。也罢,便不想再去附庸风雅。
不得不提古人。古人对风尤其是春天的风表现的十分敏感,要不现实,要不浪漫。春秋相对,真正的有道理。不由人会想到杜夫子的茅屋为秋风所破。秋风萧杀之气太重,一场凄凉,一场寒冷,紧张地赶往冬天的腹部。“春风来不远,只在屋东头。”(于谦《除夜宿太原寒甚》),讲的是希望和期待,一场春风,一场温暖,那是在匆匆走出冬天,很有些 “冬天已经来了,春天还会远吗?”的味道。
突然想到了一种时尚,就是“跟风”。我觉得,听风尚可,跟风不行。风跟的久了,或者热衷于跟风,未免会中风的。
醉在文字的屋檐,听风聆雨
枫叶蔓延阳光的温度
流云携来秋的清凉
霓虹闪了秋水的眸光
浮华乱了岁月的脚步
听风,成了一种渴望
———题记
喧嚣浮世,陆离纤尘,黄沙的脚步漫天而来,山野尽染。一朵没有雨的云,穿过岁月的栅栏,漫过青纱的屏风,悠然飘来,和着一股时间燃尽的余味,带着黄土高原的问候,搁浅在江南的清秋。于是这个季节,我们开始用鼻子鉴别秋的脚步,混浊弥漫的空气里,一缕幽幽桂花香,漫过岁月的肩膀,在青山背后细数荒凉。
静心凝眸,看一个季节演变成另一个季节,芳华不在,枯叶遍地,满目烟凉,时光扼杀了青葱的颜容,落日也在枯木的书页里零落,浅浅淡淡的文词里,还会有一个为我收藏的韵秋吗?流年的尘灰,在温婉的笑容里逝去,青春,前程,爱恨,冷风,枯守一堆杂乱的文字,湮灭一季荒芜的青春,却从不曾忘记。又一季水月如梦,尘封一些无法收拾的甜蜜或伤痛,穿越清冷的溪水,挡不住流年的创伤。
晨曦浓雾,洗礼灿烂霞光,尘粒在光影里舞着,随雾气蜿蜒成云,去了高远之境。突然明白,人一生不过是一季花开一缕薄雾的时间,荣枯早已定局,所以我只想躺在一朵花的蕾苞里,听风的声音。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空云卷云舒。淡功名,薄利禄,沉淀俗世浮华,闲步春秋冬夏。
一缕轻风流过,我听见一朵花开的声音,也或许是有片叶开始去旅行,有一缕淡淡幽幽的香在流动,是一漫青藤的喘息。秋天的美,风知道。草尖叶上,一只临风的蝶,快乐的舞步,月影里浅唱,为一缕清香,留一记香吻,享一季风华,挽一世痴语,陨落成冢,续一个来世的春梦。
暮色浅浅,躺在一掬晚风的怀里,烟霞轻抚,余晖嫣然,醉了归鸟,凝了时间。风景渐次隐没,在迷醉的目光里朦胧,一片高远的云儿,哗然消瘦,一声凄响,散落满地月光,惊起晚雁,乘风归去。回眸一昼的躁动,静了心底的念想,夜色弥漫开去,回家的脚步铿锵,抬眼苍穹,终有一颗星,把回家的路照亮,一如家里温馨的等待的目光。
寒烟素颜,水墨尽染,红尘镜花如梦,亦清晰亦朦胧。素心坦然,漫步记忆的章节,翻阅美丽的片段,文字在笔尖开花,精彩曾经的温暖。暮里听风,斜阳候月,携一缕繁华如梦,挽一缕相思入眠。青黛烟雨,墨色江南,闲看月白风清,但对烟云流年,缘起花开,花落缘散。陌上蝉缄言,看繁华尽落,在风中,苍白了初衷。淡了痴疯,淡了癫狂,因为岁月在额间划了一痕浅浅的忧伤。
且停留,听风吟
文/A monologue
这些年,是收获?是空盈?这些年,是热泪盈眶?还是感时花溅?暂且停留,想等待花开,习惯了这方的云,看云卷云舒,且听风吟。
四季的温度还算分明,没有北方的寒冷,亦没有南方的湿热,真的习惯了这里,久久不愿离去。边界的那里,迟早要踏去,在这还有一些少许的时间段内,珍惜身边的每一位人,不论贵贱,任性耍性子,和亲地爱每一位。
暮光江南色,日落更鲜明。“江南”在每位文人的心里,在画家的笔墨中,在词人的诗句里,在向往南方国度欣喜者的心上。比起南方,北方才是切合心里的温度。是北方的姑娘豪放吗?是北方的公子羞涩吗?都不是,仅仅因为贴近心灵的方向。说是世外桃源不是,说是世界靓景不是,说是文化故居不是,说是历史遗址不是,说是……
说是“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才是。春曙暖意,打小黄牛,短笛声几许,沐雨共赏巴山。日落时分,借夜的凝重,来场挥毫泼墨,抒尽李煜的情愁未了……春雨湿醒了美好的梦幻,这雨,细而润,柔而软,井散而不乱糟。缓和了情绪,如物语,舒畅了情怀,释放开朗,若雨般洒脱。“人生若只如初见”这雨,不是一次两次偶得,如果,“人生”,“缘分”也如同这时不时地雨,那就不期待有下场重逢。
窗边子上的一串串纸鹤是哪个女子的妙手佳作?联系着外面的光辉,更显夺目,这份期待与祈祷又是寄予谁?那样一连串的纸鹤圈成的弧形,勾住了我的心房,有这么温暖的瞬间打动心跳,蓝色的那只代表忧郁,分离的忧伤,红色的那只代表心疼,是离人的血泪,再瞧那只黄色,几乎打乱了所以的猜想,黄色是光明,是未来,是锦秀的前程,是几片叶子遮蔽不住的淙淙绿水……
且听风吟的那位姑娘啊,你还要继续停留在这里吗?
金辉光茫下的植株片子,上面零碎的四叶花,是如四叶草,或是有似它的象征,这些不知名的植被在人不知名处暗暗地生长,也许有引申为另一方面意思--默默地祝福,这才是真正的发自内心最真实的祝福。半弯桥头,映射了你的瞳孔,看不出是挽留,还是挥一挥衣袖的决绝。
且听风吟的那位女子,你要走了吗?那就在最后的日子里,看天上云卷云舒,在思想的国度里赏花开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