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文章
领导文章(精选20篇)
张三请假
文/赵明宇
张三单位的领导很严厉,张三经常挨批评。张三实在是受不了这份窝囊气,想着跳槽。最近接触到一家外企,提倡人性化管理,领导对员工都是笑眯眯的姿态。张三就到这家外企来上班。
外企的时间观念很强,上下班指纹考勤,让张三一时难以适从。在原来的单位,虽然受领导的气,但是工作很轻松,张三经常拖三拉四,上班捎带着干私活,迟到早退无所谓。甘蔗哪有两头甜?张三虽然很紧张,但是外企的管理人员很尊重他,让他工作有劲头,经常吃完饭就向企业跑。
有一次张三老婆让张三到丈母娘家里去帮着修水管,张三说我还上班呢,现在到外企了,跟原来的单位不一样。老婆一听就不高兴,骂得梨花带雨。张三,你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想当年我母亲可是没有少帮咱。
张三只好向领导请假,编了一个理由,说自己肚子疼。领导笑眯眯的眼神打量着张三,很关心地说,快点去医院吧,身体最重要。
张三听了,暗暗高兴,装作很难受的样子,捂着肚子跑出来,一蹦三跳到丈母娘家去了。
第二天去上班,遇到领导。领导笑眯眯的,迎上来问张三,你的病好了吗?张三点点头说,好了好了。
哦,以后要注意身体哦。领导嘱咐一番,笑眯眯地走了。
过几天,大舅哥打麻将,三缺一,给张三打电话。张三说,现在换了单位,领导不让早退。大舅哥一听急了,你上次不是冒充肚子疼吗?你就再冒充一次吧。张三好久没有打麻将了,手心痒痒的,只好再次冒充肚子疼。领导依然笑眯眯的样子,说身体很重要,一定要注意啊,快点去医院吧。
到月底,工资不少一分钱,张三心里美滋滋的,跟老婆说,真是遇上了好领导。老婆说,那你就多请几次假,在家里干点家务。张三一想有道理,今天说肚子疼,明天说头晕,隔三差五地请假。
又到了领工资的日子,领导把一沓钱递给张三说,这是你这个月的工资。张三说真是不好意思啊,身体总是闹毛病。领导笑眯眯地说,人吃五谷杂粮,哪能不生病?张三感觉真是遇上了好领导,挠着头说,领导,我请你吃饭吧。领导笑眯眯地拍着张三的肩膀说,谢谢你的盛情。从明天开始,你就不要上班了。
张三一愣,为什么不让我上班啊?
领导笑眯眯地说,你被解雇了,回家安心看病吧。
心急如焚似油煎
时已快进入六月天,但气温还是反复不定,时冷时热,让人很是难受。
今天在高平神农站检修,天气阴沉沉的还呼呼地刮着风,穿着单薄的我被冻得瑟瑟发抖,好不凄惨。下午三点多,天空又下起了雨,让我更觉冰上加霜。整整一天,一贯比较随和的我就好象变换了个人似的,表情相当的凝重,心情就和这鬼天气一样的糟糕。工作不想干,饭也不想吃,话也懒得说。领导过来搭讪,还没说上两句,我就牢骚满腹,和领导干上了,弄得领导也不好意思,只好灰溜溜的走了。
听闻好友昨晚和家里有一些不快,我一直忧心忡忡,惴惴不安,好想尽己所能,使得他们夫妻消除误会,得以和解,但又不便出面,生怕弄巧成拙,事与愿违。对待朋友,我总是以诚相待,只希望大家都过得好,如今有劲使不上,让我很是为难。一直焦急的期盼好友能来个电话,可就是听不见手机铃声响起,我又不便问候,唉,真让人心急如焚似油煎哪!
我的心在等待,默默在等待,期盼尽快听到好友的声音,听到他们夫妻和解的讯息。愿他们夫妻恩爱、家庭幸福、事事如意,永无烦恼!
朋友,请你喝杯酒
文/刘必报
暑假席凉在家,上网看电视,无忧无虑,我真是自在。太多时间也会想起我的朋友,他,一个小学校长,无须我说敬重之类带有巴结讨好的话,确确实实是一位好校长,是我机遇中太多感动的一位朋友。
工作中认识了他,不在一个单位,学习班轮训中的初次接触,他留给我的印象是极有天才的学习演讲,独具风格的课堂教学。他谦和礼貌,极具人格魅力。我崇拜在心里,记住了他。
无独有隅,我调进了他所在的单位。应该算是我接近他最好的机会,可他升职为教导主任了。我这个人有个坏毛病,不喜欢和当官的打交道,我不想借着别人的肩膀往上爬。理应和他走不到一起,然而,我想错了。你不惹他,他来惹你。是的,他走近了我。想不通,他干吗对我那样的好?
好在啥?他经常来我宿舍,谈些啥?非闲聊,都是探讨备课和上课一些方法和技巧。谦虚地说,他确实是我教学上的恩师。
最让我感动的,他居然请我喝起酒来,没有别人,就是他和我。一片盛情,我醉了,忙坏了他,守着我一夜。我真过意不去。
他体贴关心,善解人意,做了很多很多让我感动的事。帮我跑职称拉票,带礼物看望生病的我,历次向上级、领导举荐我,多次协助我参加一系列的教学比赛活动,……我不知变通,木瓜一个,始终站在最基层的岗位,站在三尺讲台上,做一名普普通通的老师。他尽力了,我记在心里。
我和他相融到一起了,促膝谈心,彼此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他凭着实力被提拔为校长,独当一所完全小学的最高领导。他把我也带到了身边,辅佐他的工作。毫无建树的我,他一点也不厌弃。仅凭这一点,我特敬重他。
朋友之交淡似水,在不知不觉中凝结最珍贵的友谊。我记下他的点点滴滴,不曾想有叙不完的事,汇聚一起,恰似汹涌的大海,滔滔奔流着,时刻抨击着我的心。
他最有领导才能。在倡导素质教育的今天,他领导的这所学校有着无比的生命力,各项指标在同类学校中首屈一指,综合排名全县榜上有名。花园式的教学环境,以人为本的教育管理,吸引更多的学生来这所学校学习。
平易近人的好校长,我永远的朋友,用不着我提他的名。我为人低调,含蓄一点好,你知我知,一切都在不言中。
又想他了,发个信息过去,我对他说:“明天,请你来我家喝酒!”朋友本就是这样,不需要挂在嘴边说太好听的话,平常话不是情亦有情。“一定的!”他的信息过来了。
明天,以后的一天的一天,我和他,亦非如前,一天的一天。时间在流逝,我和他的友谊,焰更明,光更亮!
“舞文弄墨”也爱党
文/罡风
前些日子,有位在政府机关工作的仁兄前来敝处闲聊,说自己参加工作十余年,一直以来,对革命忠心耿耿、对事业兢兢业业、对同志团结友爱,入党的申请交了七、八回,可就是进不了党。而一些“晨打鸣、午打俏、下午打牌、晚上打……”者,却轻轻松松就能如愿以偿,这老兄很有些想不通。可日子久了,慢慢地也就听来一些消息,缘由是他经常写些反映社会“负面”现象的东西,问题就出在“舞文弄墨”上,听说这话的还是他的直接领导。说起来那领导知识还蛮丰富,居然也知道中国曾经出过一位文化巨匠,并说:“人家鲁迅是文人,还是大文人,写杂文的作者,鲁迅就没入党嘛”。
我那位老兄的文章多在党报、党刊上发表,党报、党刊是党的“喉舌”,老兄的大作多是些针砭时弊、揭露阴暗社会现象的文章,所以也就落了个“臭嘴”的称谓。同是操笔杆子的,写新闻唱赞歌的呢,领导整天带着跑,虽是苍蝇之飞不过数里,而附于骥尾则胜于千里,就此却成了领导的“千里马”,如我朋友者流,说成给领导捅娄子、揭面子,“扇阴风、点鬼火”,被称为“眼中钉、肉中刺”。所以,像我那位“舞文弄墨”的兄台之流,在单位思想再纯正、能力再突出、人格再高尚、工作再怎么突出,也会“一丑遮百俊”。穿小鞋是小事,靠边站是常事,如果不小心出点什么事,便是不可饶恕的大事情,其饭碗尚岌岌可危,又遑论入党呢。
说起加入中共,战争年代那可是抛头颅、洒热血的营生,现如今也应该是为人民事业贡献一切的事情,可在某些地方、某些人那里,就变成了“捞党票、赚选票、拿钞票”的资格证了。时下,入党已成了一种笼络,说白了,领导提你的名,你就是领导的人,入不了党,就提不了干,这就诱使一些人千方百计地投机、钻营,混进“革命队伍”中去。试想想,其入党的动机就如此的不纯,焉能指望他“随时准备为党和人民的事业牺牲一切”?
“舞文弄墨”之杂文作者大都有正义感、嫉恶如仇,面对不正之风他们往往是深恶痛绝,必欲除之而后快,此难道能说其不是“先天下之忧而忧”博大胸怀吗?杂文作者大都是勤于思考、有责任感,心里总是装着“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杂文作者不平则鸣、不对就喊,或许讲些领导者不顺耳的话,却并非是为了逞一时口舌之快,而实在是为了激浊扬清、匡扶正义,为的是“革命事业”!
进忠言、讲铮言是杂文作者的本色,其出发点本不是想与谁谁过不去,实在是想把人民的事情做得更好,让领导更有道德、有纪律、有原则,更加的讲学习、讲政治、讲正气。
古有哲言:“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知兴衰;以人为镜,可以知得失”。如今的杂文不再是“投枪、匕首”,而实在只是一面镜子,写杂文的人只是说真话的铮者,讲实在话的诚者。这些人虽不如鲁迅先生所言“中国之脊梁”,至少也应该属于这个社会的先进分子吧,我就弄不懂为何硬要将其拒之于“党门”之外呢?如前文所言,小子并非妄说:这样的领导者本身就够不上党员的资格。
学会敲门
文/刘庆明
敲门,看似小事,却反映出一个人的礼节和修养,凭敲门声,能看出敲门人的性格如何。
我一般有事去敲领导的门,以右手中指食指弯着的指背轻轻敲一、二下,若里面没反映,再轻敲几下,待里面领导说,进来,我才轻轻推门进去。若敲同事或友人的门,也是轻轻敲几下,或同时轻声叫其名字。
有一次,因事情重要,又时间紧迫,去敲领导的门,我没有了平时敲门的耐心,敲得重而急骤,领导打开门,看着我,脸上露出不悦,我也感到有失礼节,待我反映事情后,领导才没怪我。后来即使遇上急事,去敲领导的门,我也学会了沉住气,耐着性子,轻声敲。
有天中午我在休息,有人敲我办公室的门,门被敲得“砰砰”直响,急促而重,像发生什么重大事情,我心里紧张起来,立刻打开门,只见一陌生人站在门前,原来他来应聘工作,我说,中午休息,没上班,你下午来吧。他走后,我对这人有点反感,觉得他没有礼貌。
听别人敲我的门次数多了,我从敲门的声音里能大概猜出敲门人的性格,或当事人的事急缓、轻重,在单位工作多年,我甚至能从敲门的声音里判断出敲门的人是谁。
有一次,我在办公室,这时门外有人敲门,敲得轻且缓慢,我对同在一个办公室的小李说,你猜敲门的人是谁?小李猜不出来。我说,敲门的人一定是潘总工程师。小李把门打开,门外果然站着潘总工程师。待潘总工程师嘱咐完事情离开我们的办公室后,小李问:“你怎么知道是潘总工程师敲门?”我说:“潘总工程师有知识修养,待人礼貌,他敲门从不急促敲,更不重敲,总是轻轻地敲,很从容。”
敲门,看似简单,其实也是门学问。敲得轻而缓慢,说明你懂礼貌;敲得重而急骤,除了急事,多少有失礼貌,欠缺修养。别小看敲门,当我们去敲别人的门,一定要注意礼貌,别因敲门这个生活的小细节没做好而被人反感。
这几天,有些小辛苦
文/召召与木木
自从搬入新家,各色各类的应酬就没停歇过。
辛苦了召召,忙忙碌碌象个辛勤的小蜜蜂。
状态好时还可以,偏偏最近他感冒上火,咽炎也犯了,咳嗽声听起来那叫一个揪心。
周五晚上、周六、周日都有酒席应酬,每次应酬短则也要三四个小时。
对于喝酒人来说,时间不算难熬,对不喝酒的召召来说,清醒人看醉人,自然要无聊许多。
周五周六晚上吃完饭,又和朋友打双升,结束时已过半夜了。
召召带病坚持,状态不好,情绪也不高。
因为咳嗽,话也不多。他提醒我,最好的安慰就是别总和他说话,让他自己慢慢调理。
于是,我听从他的要求,静静地,无助地,关注着他。
他说,每年都要小病一次,算是身体的自我调理。
我故意吓唬他:“你要赶紧治,好好养病,否则,总咳嗽,去巴厘岛海关不让你出关。”
他说,不会那么久,届时一定会好利索的。
今天,他给我打电话,说自己好多了,只是,还有些累。
下午一点多,临时接到通知,晚上要加班,大行长要与我研究刚刚完成的报告稿。领导忙,整个下午开会,开完会下班后与我一起加班。
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领导是否会满意我的报告。这是他参加全国工作会的汇报稿,他极重视,也极上心。
赶紧把这个不幸的消息告诉召召。我怕他带着病体开车来接我,又要经受漫长的等待。
召召发来一个哭脸,他的小失落我理解,毕竟,分开一天了,只想在第一时间见到对方。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进到行长的办公室。他刚看完稿子,情绪很好,我稍微宽慰些。
“稿子写得很好,不用加班了,个别小细节我自己调整一下就可以了,你下班吧!”领导颜悦色地跟我说。
走出办公室的那一刻,我的心灿然绽放。领导的肯定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我不用加班了。
赶紧给召召打电话,电话中那声脆脆的“好咧”,让我的情绪又升高了几度。
一个人,无论精神和肉体有多疲惫,只要心里有一个强烈的盼头,走起路来都是带风的。脸上,禁不住漾起会心的微笑。
回家,召召坐在沙发上等我。见我回来,麻利地站起来,快捷地进了厨房。
他为了煮了粥,准备了小菜。淡淡的饭菜香气,似有还无,却象梦幻一样让我陶醉。
浅吟低唱
文/周业佐
很久没有动笔了,蓦然回首,距离上次下笔竟然已经十年有余。时间就像一条静默的河流,可以慢慢地冲淡一切。此刻,我的思绪已少了很多十几年前的浪漫情怀,那些鸿鹄高飞的壮志,那些朝朝暮暮的爱情,已经逐渐淡出了我的视野,离我越来越远。并不是我感情麻木,生活中我也常常被美好而温暖的点点滴滴所触动,只是感情渐渐变得不那么轻易流露,我不知道是因为我变成熟了,还是因为我变冷漠了?也许,这就是时间给我们留下的印记。
脑子里清晰记得,十五年前,一个意气风发、朝气蓬勃的青年,只身背着一只旅行袋,一脚踏进那片连绵的大山,满怀正气,欲展一身抱负,如今却已快入不惑之年。那漫山苍翠的树木、空寂的山谷是否记得,那蜿蜒盘旋的山路是否记得,那蛰伏山野的鸣虫是否记得,一个青年把人生最美最绚丽的六年,挥洒在了那片深沉的土地上。
至今仍记得那份期待而忐忑的心情。我带着审视的目光,来到了隐藏于南山脚下的那个边远小镇,站在庄重古朴的风雨桥上,我目光辽远,心里激荡着一股清亮的风,从此我将在这里开始新的帆航。然而,心中又忍不住有一些不情愿,毕竟从此将与熙攘繁华的城市生活告别。这是一个只有六千人口的小镇,小镇的建筑不足百米,说是镇上,其实不如一个村庄,夜晚罩在高山的黑影里,灯光星星点点,像一只只萤火虫,只能听见小镇河谷里传来清晰欢快的潺潺声,恍若一处隐身的世外桃源。同来四个新人,都是刚刚走出校门的热血青年,他们脸上挂着明亮的笑容,这种明亮的气息似乎可以改变小镇的一切。然而,仅仅一周,其中两人就被抽调而去,从此再不回来。半年后,最后一个同伴也被调走,一起离开的,还有那个坚守八年憨笑如大哥的领导。剩下我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阳台上,望着那条弯曲着通向县城的土路,心里充满了失落和忧伤。
从此,我开始了两个领导一个兵的悲伤生活。一切都不一样了。他们来无影,去无踪,矮小的办公楼因为只有我一个人的存在而显得异常空荡。他们安排我周六周日值班,周一休息,因为他们周末要回城与家人团聚;他们让我一个人把旧办公楼的东西搬到新办公楼,他们安慰我说,你慢慢搬,不急;他们叫我买菜做饭,说自己做的好,大家吃得干净卫生;我们回城开会,他们开着单位的皮卡从我身边飞驰而过,我追着皮卡边跑边喊,车跑远了,我打电话给他们,他们说,坐不下了,你搭班车吧;他们要去朋友家喝酒,却借口有公务,当着街人的面,要外出办事的我马上回来值班,等我气喘吁吁地从县城赶回,他们已经驾车扬长而去,留下满脸灰尘的我,还有街上众人暧昧的嘲笑。种种的羞辱,至今想起仍忍不住颤抖不已。我想不明白有些人为什么那么险恶?以至于可以让人产生绝望。好多个夜晚,我躲在沧桑的风雨桥上,望着无限苍凉的夜空,淌下了一个男人坚硬的泪水。
后来,我一次次地回想,某天下午恍惚就像一个梦,冷峻的县领导坐在高高的主席台上,念着一张单薄的纸,单薄得让我想到了缥缈的风筝线,牵着我越飞越远,却始终离不开它的掌控。从此,我开始了梦魇般的生活。原来,这是一个人人嗤之以鼻的地方,一般认为是单位的流放地。可我一个完全陌生的新人,却为何被流放?没有人告诉我答案。后面的经历如同一部让人愤怒的电影,努力,天天向上,暖阳,刘李姓领导,压抑,非人,冰冷,辗转反侧,愤怒,怀疑,彷徨,所有这些风牛马不相及的词语纠结在一起,构成了我艰难的小镇生活。二十五岁的我为此滴落过悲伤的泪水,真是往事不堪回首呀!记忆里,没有条件简陋的烦恼,没有熬夜工作的艰辛,没有犯罪分子的狰狞,惟有冷漠而痛苦的人情。
愤懑的岁月里,我以运动诉诸我的苦与乐,每天与力量、沙袋为伴。啪啪的脆响,让我暂时忘记了焦灼的现实。然而,当我结束一天忙碌的工作,轻松地关上大门的时候;当我筋疲力尽地下乡归来,坐在台阶上望着街道一片宁静的时候;当我半夜醒来,听着窗外潺潺的河水如音乐般流淌的时候,一些甘甜的记忆悄悄地涌了上来。我记得,昏黄的灯光下,风雨桥头豆腐店的梁老板邀我一起吃晚饭的身影;大风吹起的巍峨南山,羊群失而复得的老者激动而满是皱纹的笑脸;冰冻成灾的腊月,带着米和油盐,流着清涕踏进半山小木楼,农家大嫂端过来的香浓浓的油茶;百无聊赖的夜晚,羞涩而不知名的小妹打来的一个温情脉脉的电话。我知道我不孤单,温暖一直徜徉在我的身旁。
多年后,我到了一个新单位,十年平淡如水,默默无闻,既无职无权,亦无进步,但我仍怀一颗感恩的心,感谢这里每一个人的包容与尊重,让我重新感受到了人与人之间的善良。
六年,一百年里的一小段,不管她曾经美丽或者面目可憎,桑江之水一定会铭记,如风一般的我曾经在这里浅吟低唱过。
放得下
文/风景
井冈山的培训本来不打算去的:一则革命老区想必穷山恶水,将之归为可去可不去的类别;二则路途不便,没有航班,没有直达火车,搞不好得在南昌或吉安过夜;三则正在筹备个论坛,事情千头万绪,放不下――这个放不下,才是主要的原因。
后来决定去,也是为了放下。哪怕是强行表现出姿态,也要从纠结中走出来。
于是要单位派了车和司机。走的是林志玲姐姐导航的路线,说是只有五百多公里,竟然走了八个小时。那条路是好路,全程高速,路宽车少。尤其是江西段,一路穿山过洞,最长的隧道有五公里?国家为老区建设还是下了本钱的。那路就一直通到井冈山。上山的路也与别山不同,既平缓又宽敞,双向四车道。因此,这一路的感觉非常好。
车行至茨坪,就大大意料了。没想到这个小镇建设得相当好。一条主干道,水杉林立,沿路的宾馆、培训中心别致漂亮。有些象庐山,但是较牯岭镇规模大、档次高,而且那个干净和安静更是庐山比不了的。到底革命圣地,可能有较多国家级的投入,又开发得晚,起点更高。心里暗声叫道:不错!相比那些山啊水啊,我更喜欢这样的山间小镇。崇山峻岭间能够坐拥这样美丽干净的小城,比单纯的山水更有着人间烟火的温暖。
刚到宾馆去就遇到领省的女主任。我们将办的论坛就是与他们合作,上周刚接洽过,相见格外亲切。我说在井冈山可能只能呆一天——当时还真是这么想的。她说:这么早回去干嘛。你别太丢不下了。大姐可真是一语中的啊!忍不住要和她谈谈论坛的细节,她笑道:你也是个操心的命。
女主任其实是副主任。最初他们的男主任说要来。不管是男主任还是女副主任,他们可以丢下工作来培训,我当然也能。这确实是我来的动因之一。
培训会议是各省同行难得相聚的机会。研究室主任在一起,说起来都是泪。领导拿你当神仙,什么都要求懂,地上全知天上一半。女副主任说着说着说到男主任。男主任即将提拔高就,而女副主任对他颇多微词。说他责人严,对什么人什么事都不满意――领导除外。而且当面不说,背后说人。女副主任和另外一个副主任背后一对就都清楚了。“他说我不懂业务,说D主任不懂管理。”“他还说我想出风头。我都五十多岁了,怎么会和他争。”背后八卦一下,心中更加释然。
男主任纵然这样,还不是一样提拔。我既无名利的欲望,还有什么放不下的?说到底,责己太严,习惯使然。因此自信不足,怕事情没做好,怕别人不满意。今年的一段时间心情太差了。只要有工作任务就反感排斥,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烦是因为这些事情带给自己的压力。有压力是因为标准定得高。既烦,还怕。那就不妨想想身边许多自我感觉良好的人,为人做事谈不上多高明,还不是过得有滋有味有声有色。我凭什么自我菲薄。不妨多点胆气。事前不要怕,事后不要悔。不必追求别人的喜欢,追求也不一定能得到。女副主任说:反正我就是尽力。有多大力量做多大事。因此,既然拿得起,有何放不下呢?
这一天还给单位打了电话。有些事情不放心。然后便不再打了。我的分管领导在外面,总会不时打个电话发个短信微信,我对此非常反感。甚至要骂娘。既如此,也不做讨人嫌的事。有多少工作是不能放手的呢?又不决定党国的大局。生活也好,工作也好,都要放轻松一点。
我还是想认真听讲的,正好这个专题自己也马上要去讲课。授课的各位处长实在不敢恭维,完全是老和尚念经,听者乏味,估计连自己都讲不下去。大脑一片空白地听他们讲,内心里升腾起信心。不谦虚地说我比他们讲得好。这种水平都可以出来显摆,我确乎太要求完美了。
课程如是,便盘算着要翘个半天课。半天时间只能去一两个景点。课后一打听,井冈山居然不卖单票,只卖套票,不管你去哪都是二百六。听说是比较好玩的龙潭也只要一个半小时,想必没什么东西。这样的山适合休闲,景色倒不见得奇佳。这种想法或许是去不成而生发的酸葡萄心理,总之为反抗霸王条款,决定不去。但是动了心,课是不想上了,便决定去北山烈士陵园和革命博物馆。
第二天的上午心情便格外轻松。偷得浮生半日闲。我们先去北山烈士陵园,据说这是来井冈山的规矩。拾级而上,先纪念堂,再往上登山路,有雕塑园,最后到达纪念塔。没时间细看烈士的详细介绍。从山上下来便往革命博物馆而去,只是走马观花地转一圈。半天时间看过什么没有留下深刻的印象。记得的是:秋日干爽的感觉,温暖的阳光照着,清风拂面,空气中充满着路边桂花的甜香。
每天晚上便下山去逛天街。我这么喜欢山间小镇,就不浪费时间。说是下山,走上十来分钟既到。所在宾馆应该居于茨坪的至高点,好多条道路放射状的通往山下,每天选取不同路线。一旦天黑,更加安静。街上人多些。天街就是廉价的仿古街,都不怎么用心地去仿古。但是沿着山势而建的那些宾馆民居还是颇有情致。街上随处可见穿着红军装的学员,感觉十分怪异。有个挹翠湖,居然十分小巧精致。山上的人文景观倒不值得期待,黄泥巴的土房而已,都圈起来如盆景一般。这些点滴就是对井冈山的印象。
回到房间,看看手机,思考一些思想。在井冈山的晚上,居然在思考怎么样收拾屋子,接下来又上了一天课。如果不是和家人一起,在这里呆长了也无味。心里还有事,还想早点回家。而这个事居然是想把家里好好收拾清捡一番。前年搬家时匆忙,很多东西来不及细清便打包。两年过去,到处都塞得满满的。储物间连身都转不开。不知道那些盒子柜子里有什么,东西也没有归类统一置放,对于我这有强迫症的人来说简直无法忍受,心里就一直堵着,日子过得一直是将就、凑合、杂乱的感觉。这段时间清理一下,还没全部完成,但已经更爱我家,理顺了人的生活劲头也足些。
一直就想清理。直接的动因是看了《滚蛋吧!肿瘤君》。不由想到:如果生命所剩不多,我最想做的是什么?我的答案居然是:清理干净所居之处身外之物,整理多年留存的文字,然后心无旁鹜地和爱的人去看世界。这些愿望,除了看世界需要时间,其他两件事现在就可以做。这个愿望充分说明自己是个有洁癖的人,实在忍受不了牵绊太多。这是放得下还是放不下?清洁自身,也是为了放下,为了了无牵挂。
要做的事情很多。最怕的是拖延症。一件事一件事去安排去实施就行。在山上有空将近期的事情理一理:回去后那个周末就要去邻省开会;再接下来要去讲个课,课件还得修改完善;还有个会议要讲话;国庆节要去北京参加同学会,得把票订下来,安排好行程,和在京的同学朋友联系一下;呆两天从北京直接去南通,既去一趟还得看看有哪些值得去的地方。事情多,但总得一件件的做。该做什么做什么,不要乱。挑水就是挑水,砍柴就是砍柴。能挑多少水砍多少柴,看时间精力而定。
终于回程了。回程的收获是和司机张师傅八卦一下。他说到领导的司机,爆了不少猛料。原来一把手的司机,长得又高又帅又白,有次陪领导出差晚上酒驾擦了别人的车,自己还浑然不觉。院里派人去交警大队领人,这醉醺醺的小子居然在交警大队门口解开裤子撒尿。他只感叹年轻人啊玩性大,要不然给领导开几年车不是什么都有了。我们分管领导的司机也换得勤,第一任司机春节期间私自开车回家出了事故,车被扣还不报告,节后领导上班要用车才露馅。第二任司机把自己的加油票一千多拿到院里报,院里不报,他当场撕掉条子第二天就不来。据说他还吸毒,找其他司机借了好多钱。单位即将车改,张师傅也在关注自己的命运。据说他们和院里的合同不规范,不是每年都签,如果不再聘用,他们准备闹。他愤愤不平地说领导的司机都得了蛮多好处,老婆或者孩子的工作解决了,还有的房子分到了。他准备还留在院里,既然车改了,他们的事就少了,他可以去开专车,专车似对车辆有要求,那他就开黑车。院里这些司机的世界也这么丰富。静下心来去了解一番,还挺有意思。真是虾有虾路鱼有鱼路,虾有虾的快乐,鱼有鱼的悲哀。
回来,忙会务。会前四天,领导又开花,要请更高级别的领导。领导是不考虑具体办事的艰难的。后天就要报到,明天我们便去打前站了,更高级别的领导还未有回信。会议指南都不能印,一切日程都要根据更高级别领导能否来而调整。但是,我怎么就一点都不急呢?由他去吧!搞成什么样子就什么样子。我在我能掌控的范围内做到位就行。
困难重重
文/kathy
好似逆风而行,速度虽慢,但是希望能够看到可能错过的那些风景。
临出发前,我把2015工作总结和2106年计划分别发给北京办的领导和自己的大老板,北京办的领导自信满满的说没问题,余下来年的目标她和老板沟通,老板说总结写的详细、及时满意。然后就是通知开会。
匆忙赶来开会,吃饭的时候听到老板表扬我能干,我就开始打鼓,要出问题了,果不其然,下午的发言第一轮,领导很满意,第二轮,老板就说指标不详细,不具体,市场部没收入分析。然后北京办领导说的费用占全公司收入的提取比例也不合理。
我简直就要无语了,我没有收到任何不合理的消息,以及合理的指标和要求是多少。北京办的市场部可是全集团的市场部,给销售打前锋,提供有用信息,现在问我要收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谁都知道吧,我这个替罪羊,可算倒霉了。
然后就是退票,留下来继续写总结,帮助这边的公司审理2016年研发计划。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散会了,我把老板拦在楼道里,会上给他留足了面子,会下我可得问问,这活干的什么玩意。老板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笑嘻嘻的说,”我让你写你就写吧,其他的别管。我要去打球了。“神啊,看来只有自己能救自己。
L部长偷偷提醒我,公司只有四个高管,没有J经理,下午J经理却来参加三地财务会议,然后我就沾边了。我们北京办的领导不知又咋得罪了J经理,老板又得给J经理面子,只能我承受了。
其实我们北京办的领导太单纯,她经常不避讳另外一个在北京办的对手---情敌,说J经理不对,哪有不透风的墙,可是人家是领导,咱们还提醒不得。
按照惯例,如果真的是我不对,老板早让我先下楼跑三圈。可是不跑三圈,这工作长期以来依然是问题,就是在会议上,她的妹妹,另外一个副总让秘书发来短信,必须回电话,大老板讲话,能起身回电话吗?
在权力和金钱面前,亲情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好可怜。看看自己的微信圈,觉得自己好富有。
至少离开了这么久,马总自己做了军工业务,最近在办理退休手续,前几天联系我,商量让我跟他去干,他这人确实有路子,有背景,但是他欣赏我的为人,不代表我愿意和他合作。
我这人好像天生要给自己找点麻烦,注定要和他们再较量一下。昨晚的梦没做好!
舔碗
文/刘丹影
父亲有个生活习惯,那就是舔碗,不管是吃什么饭,也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在外边,每每吃完饭,他都要将吃完饭的碗舔得干干净净,仿佛水洗过似的,那种珍惜粮食的美德,与而今倡导的光盘行动有过之而无不及。
父亲出生在秦岭深处的商洛山中,自小生活清贫,他在弟兄四个当中排为老二,伯父被拉壮丁后,12岁的父亲便成了顶门杠子,开始为守寡多年的祖母分担忧愁。尽管一年辛苦到头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地劳作,打下的粮食还是少得可怜,在存留了种子之后就所剩无几了,往往在开春时节就到了揭不开锅的地步,这样,一家人就得在春荒中苦度时光。
1953年,是春荒来得早也是最厉害的一年。那一年刚过完年不久,家里的粮食就捉襟见肘,好不容易熬到三月,天越来越长,眼看着两个叔父的眼睛发绿,浑身开始浮肿,祖母便急了,再这样下去非出人命不可,就让父亲去他的表叔家里借粮食。
父亲将盛粮的口袋系在腰上,一路小跑似的来到表叔家,将原委说给表叔后,表叔答应借给他一斗包谷,条件是到麦季要还他一斗麦子。只要能渡过饥荒咋样都行,这样父亲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可吃过饭后表叔却反悔不借给他了。他问表叔怎么反悔了?表叔说从你吃饭的碗来看,你就不像没啥吃的人。父亲疑惑地看了一眼小桌上的饭碗,这才发现,表叔的面前干干净净,没有掉下一滴饭菜,连碗都舔得像水洗了似的。看看自己的面前,洋芋皮、饭粒撒了一地,再看看自己的碗底,还有不少米粒。这时,父亲的脸一阵发烫,他知道再说什么都是多余,就告别了表叔,空手回到了家。而祖母和两个叔父都在盼着他,等着借来的粮食下锅哩,却等来了一场空。祖母实在是不想将两个叔父饿死,就无奈地答应了邻村一个远房亲戚的要求,将三叔父过继给他当了养子,这才换回了一斗包谷和一斗麦子,让一家人度过了饥荒。
有了这次经历,父亲从此像换了个人似的,开始沉默寡言,尤其是对粮食更加珍惜了。从此便开始学会了舔碗,无论何时何地,他都要将自己吃过的饭碗,舔得干干净净,即使在后来生活好转、吃饱肚子已不是什么问题,他都始终坚持这一习惯。那是上世纪80年代初,身为乡镇干部的他,要经常参加县上的会议,每每在吃完饭之余,他都要将饭桌上的剩饭剩菜收拾到一块儿,留给自己吃。刚开始有人不理解,觉得身为干部的他太丢人,就反映给了县上的一位领导,领导以为他肚子大,吃不饱,就找他谈话询问是怎么回事,他说他实在不忍心看到浪费粮食,领导说那也不能这样做,影响不好。父亲给那位领导讲了自己的借粮遭遇后,深深地感动了那位领导,他非但没有责怪父亲,还在三级干部大会上表扬了父亲,并号召全县干部要像父亲学习。
父亲的舔碗习惯,不但影响了其他人,更影响了我们家,他经常在饭桌上给我们讲解那次借粮的经历,为的是要我们节约每一粒粮食,要知道每一粒粮食的来之不易,养成节约粮食的习惯,从小懂得粒粒皆辛苦。在他那种优良品德的影响下,我们姊妹几个从小就学会了节约,对母亲做的饭菜从不挑剔,这种良好的生活习惯在我们的下一代身上也得到了继承和发扬,珍惜每一粒粮食成为我们家的优良传统。
而今父亲早已作古,粮食已不再是那样的稀缺,但父亲的舔碗习惯却一直在我们家流传着,虽然有点不雅,但爱惜粮食和勤俭持家的风尚,却成为我们的传家之宝,时间越久越显得弥足珍贵……
忆母亲
文/杨成田
母亲离开我们已经四十五年了,可她的形象依旧清晰地印在我们的脑子里,她一米六出头的身材,皮肤白净,双眼皮,一双小脚,一生勤劳善良,节约俭朴,诚实厚道,从不东家长西家短,是街坊邻里公认的老实人。然而就是这么一位让人尊敬,让人怀念的母亲,在世上只活了六十四年。旧社会家境贫寒,解放后家里底子又薄,无经济来源,是村里有名的困难户,我们兄妹几人上学都是免费的。在我的记忆中,母亲年轻时是就患上了支气管哮喘病,随着年龄的增大,病情逐年加重。天气变暖如夏天要好一些,到了三九严寒天日子就对难熬了,憋的上气不接下气,那时家里靠自留地种几颗葱,换点油盐,哪里还有钱抓药看病,在家里靠些民间办法,子女们帮她捶捶背,这些都解决不了根本问题,如果再遇上感冒,更是雪上加霜,一个冬天都下不了床,夜里躺不下,只有穿着上衣,靠在被子上坐到天亮,由于睡眠不好,精神不振,又缺乏营养,身体日渐消瘦,现在分析其实就是贫血,就是这样一位疾病缠身的母亲,咬着牙硬是承担着家里的生活重担。
天有不测风云,破屋又遭连阴雨。一九六一年秋天,父亲在村里生产队干活剜高粱时,突然晕到在地里,不省人事,半边肢体麻木,是在一块干活的兄弟爷们扶回家,经过近半个月医生的救治,特别是经过针炙治疗,病情基本稳定下来,但已丧失劳动能力,家里象晴天霹雳。在外地读高中二年级的家兄只好休学回家。
父亲不能下地活动,大小便全在床上进行,生活难以自理,情绪时好时坏,经常烦燥不安,由于语言表达困难,动不动就着急,就这样卧床五年多,在那近两千个日日夜夜里,主要靠母亲护理,不分白天黑夜,不厌其烦,端屎端尿,洗衣做饭。从未见母亲因为劳累而对父亲训斥和责怪,母亲用行动深爱着父亲。那个时期生产队的地里粮食产量很低,年人均小麦只有几十斤,只能留着逢年过节,家里来人吃顿白面。我记得请医生为父亲针炙,总感到过意不去,怎么办!家里又无面,母亲硬着头皮到少富裕的家里借点面,为医生做点面条吃,也算是感谢医生吧!父亲卧床这些年没有生过褥疮,也没有因为护理不当摔伤过,在生活上尽最大努力给予照顾,象用榆钱蒸个窝窝头也算是改善生活了,我们年龄大些后也能帮母亲承担一些护理和家务,减轻她老人家一点负担,一九六六年父亲去世。
一九六八年春季征兵动员工作在刁镇所属村庄搞的轰轰烈烈,因为这是“文革”一来第一次征兵,家兄当时在县电影队工作,他带回来征兵的消息,知道后我很激动。那个年代见有个穿黄军服的军人从村子里路过是多么的羡慕。可又怕母亲不同意,当母亲知道后非常支持我当兵,母亲的思想一点也不保守,我记得她说:毛主席领导咱穷人翻了身,穷人的孩子不当兵谁当兵,当兵光荣。起初江苏徐州工程兵部队带兵的一位卫生队长同意我去卫生队当兵,因为我学医已二年,后来又政审,杭州带兵的招收特种兵,主要指政治条件方面,这样改变了当兵的去向。三月十二入伍通知书送到家里,民兵连长准备用自行车带我去刁镇带新兵的驻地离开家时,母亲仍然靠坐在床上未能下地,我对母亲说:您放心,我当兵决不会给家里丢人,一定为老百姓争光。母亲眼里含着泪水目送我离开了那熟悉的三间旧草房。
一九七0年在部队提干后,按照领导的要求,我带三名同志来章丘、莱芜两地提干政审,白天跑乡镇村,晚上住在县招待所整理写好每份调查报告。因为外调时间紧,返回部队后部分战士准备提干,领导等着看材料,所以政审搞完之后,在家里只住了两天,两个晚上都与母亲谈到很晚才休息,她问这问那,虽然部队生活条件都很好,但母亲对子女总是有些牵挂。她看着我穿的袜子有个洞,白天抽空为我缝好,让我真切地体会到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可万万没有想到这次离开家便成了与母亲的永别。当年农历五月初一母亲去世,在母亲病重期间,曾收到家里来信,当时我正在杭州执行接待外国元首的任务,叶剑英元帅陪同西哈努克亲王到杭州参观游览,当时外宾住在刘庄,过去曾是国家主席刘少奇住过的地方,叶帅住在二楼,我们井卫科干事住在一楼值班。在任务期间主要负责内勤电话值班,上接北京、南京、上海、浙江省军管组等方面领导的来电,下达井卫处领导,另外还重点负责每天外宾车辆调度,随同外宾参加一些外事活动中的井卫工作,任务重,责任大,要求严,标准高,要万无一失,不能有半点差错。当时部队的要求是:“个人的事再大也是小事,集体的事再小也是大事”。当接待外宾的任务结束后,收到家中来信说母亲已去世二天了。我非常悲痛,白天怕影响不好,晚上在宿舍里大哭一场,险些被科长知道。自古忠孝难两全,我深切地感到这一点。
前几年,有机会与我的老同学山东中医学院教授张学祥在章丘东海龙吃饭时,席间他说,我曾去你家为老母亲看过病,在病危期间,她嘴里不停地叨念着你的名字,当我听到这些话时立刻转过身去忍不住地留下了眼泪。母亲一生含辛茹苦把我们抚养成人,我却无法在母亲身边侍奉,我未能给老母亲养老送终是我一生中最大的遗憾。她老人家如果活到现在能亲眼看到社会的发展进步,百姓生活水平的提高,一定很满足。母亲是一位普普通通的农村妇女,可她勤劳善良,不怕累,不言苦。不管付出多少,从来不求回报。母亲的一生是朴实的,平凡的,也是伟大的。
走好自己的路
文/君珺
去年十月底的一天,小孩下班回来,突然郑重其事地宣告:我辞职了!他的话像一枚炸弹,把我们炸得头晕目眩。
小孩去年7月才从医学院研究生毕业,进入桂林市一所颇有名望的医院工作,收获众多祝贺与羡慕。刚走上工作岗位时,他信心满满,认真肯干。但没多久,他的思想就有了些波动。他学的是脊柱内科专业,却被录取到了急诊科,专业不对口,发挥不了特长。为此,他一直有些郁闷。后来他打听到医院其他相关科室需要他学的专业,便主动找到领导,希望调到那个科室工作。但医院的答复模棱两可,他心就凉了半截。我们做工作,说他才到医院工作,屁股还没坐热就调整工作,有些不现实,过阵子再考虑,犹未为晚。他接受了。
急诊科的特殊性和重要性就体现在一个字:急。每天来看急诊的人不计其数,他一到医院,就脚不沾地,哪里来了病人就奔赴哪里,神经绷得紧紧的,一刻不敢松弛。晚上回到家,刚端起饭碗,电话就响了起来,说是又来了病人,叫他赶快到医院去。我们都说太辛苦了,他却不以为然,说读书期间他每个科室都去见习过,全方位体验过医院工作的艰辛。这算什么,他说,比这累我都经历过。沉吟了一会,他说,关键是要理念相通,得心应手,工作起来才有动力。除了专业不对口之外,他感觉医院的一些管理流程和理念与他想象的大相径庭,他适应不了。他自小有主见,专业学得扎实,毕业前就和导师合作写了篇论文,在国内顶尖医学杂志上发表。导师看好他,希望他考博。对医院的事,我们隔行如隔山,不好多言。他感到孤独,时常陷入沉思,拧着眉毛。
这期间,他经常与一个师兄联系,聊得热火朝天。师兄高他两级,毕业后到上海去发展,因缘契合,扔掉了专业,到一个民营整形医院做整形医生,现在已经月收入好几万元了,以后还有发展。师兄不忘旧情,期翼师弟能投奔他,从月薪1万做起。我们一听,异口同声地制止,认为民营企业不太安稳,而且整形行业风险极高,全国各地因整形打官司的案子举不胜举,稍有不慎,后果不堪设想。他看我们忧心忡忡,态度坚决,便淡然一笑,表示他是不可能做整形医生的,还是想做回自己的专业。我们的心放了下来。
导致他下决心辞职是因为发生了一件事。那天,来了一位农村病人,他认为应该留医治疗,可科室领导因为床位紧张,坚决不同意。为此,他们发生了较为激烈的争执。说来说去,还是理念问题。最终得出结论,他刚工作没多久就和领导拧着干,不值得赞许。但反过来想,他为了病人敢于得罪领导,也说明这小子有胆量,有思想,也不完全是坏事。辞职后,他在家看书、休息,准备过完年到南方去应聘。他上了几个月的班,挣了点钱,除了买些自己的衣物之外,还交了近期的生活费。我可没啃老哦,他颇得意地说。
冬天来了,湖边的银杏树光秃秃的。他像个小孩,弯腰掬起一捧落叶,扬手向天空抛去。落叶缤纷,飘洒了他一头一身,他一路蹦跳着向前跑去。再过几个月,这里将满湖春色。而他,将踏着春光,一路向南,去找寻属于他的人生,实现他的抱负和梦想。
这,也是我们新的一年的心愿。
因为有用,所以出色
有一个男同学,上了黑龙江省某县城的大专,学计算机。那是该省录取顺序排在最后的学校。大三上半学期,在父母朋友帮助下他去一个大城市科研机构实习,碍于面子,该机构接受了他,开始时他干坐着,后来领导看他有点可怜,就扔给他一个东西,说:三个月内完成就行了,到时给你个实习鉴定。
以后的三个月里。他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放在单位。然后他完成了那项工作。当他把任务完成情况汇报给领导时,领导吓了一大跳。
领导开始对他刮目相看了,又给他几个任务,并且规定的时间很紧迫,而他居然都提前出色地完成了。
实习结束,领导没有多说什么。不久,该机构的领导到他的学校要人,点名要他。办手续时,科研机构的上级部门很奇怪:我这里有的是名牌大学出色的本科生和研究生,你们都不要,却要一个县城的大专生,开玩笑吧。
“不开玩笑,他有用。”那个领导说。
其实,他从大一开始就不再平均用功,而是开始主攻数据库。那是他的兴趣,也是他认为以后用处最广的领域,在那一领域他争取做到了“利益”最大化。他的大部分时间都用在了这上面,他几乎在上一个“数据库”研究生班,而这些都是他通过自学和实践取得的成绩。
这个故事还没完。工作以后,有一次上级,临时借调他去帮忙。他去的那个部门以前的报表都是最后交,并且还经常要返工。但这一次,他第一个把报表送交上去,成为少数几个一次过关的部门。
因为工作出色,上面点名要他,下面不愿放,但最后硬是让上级部门调走。
现在他的工作是负责为研究生、本科生分配工作。
现在的大学毕业生都握着毕业证、英语等级证、获奖证、普通话证、驾驶证……靠证件证明自己的优秀和出色,他们提供给用人单位的往往是自身的潜力,或者说是素质;而大多数用人单位需要的不是这样的学生,而是对自己有用的学生,最好下一秒就能上战场的学生。
适合的才是最好的,因为有用,所以出色。
没日没夜的加班,没日没夜的烦
文/漂泊
我是夜猫子,我喜欢晚上,我喜欢黑夜,但我不喜欢在我喜欢的时候干我不喜欢干的事情。
加班,让很多人头疼的词,是的,我也如此。太多的工作需要去完成,太多的工作需要在晚上去完成,为什么?很简单,白天没有时间。
白天忙白天的事情,晚上忙晚上的事情,通宵达旦已经成家常便饭,家人总提醒我忙工作不要把身体累垮了,不要把眼睛弄坏了,可是,不累身体不费眼睛那是睡觉啊,不是工作啊。
我不能怪领导,不能怪别人,只能怪自己,自己为什么不是领导,领导拥有者“领导动动嘴,下属跑断腿”的权利,而我只有跑断腿的资格。
夜,本应该属于我,属于梦,属于思念。现在我只能希望他快点结束,让我能够好好的闭上眼睛好好的睡觉,好好的去做一个美梦。好好的去想念很多很多的人,和事物。
夜,本属于我,却离我而去。
平凡的一天
文/段海军
清晨6点,让人又爱又恨的闹钟尽心尽责地把小王从梦中叫醒,睁开惺忪睡眼的同时,小王就像上足了发条的玩偶,开始紧张忙碌的一天。
父母的争吵像每天的《朝闻天下》一样准时准点。母亲的声音高亢激昂,一大段台词下来,颇有西洋咏叹调的旋律,看来昨晚没有受到失眠的困扰,要不然肺活量怎能如此了得;父亲的腔调低沉有力,一番辩解,竟夹杂有河南豫剧的味道,看来堵塞的脑血管已经畅通无阻了,要不然思路怎能如此清晰。每天在天籁之音的陪伴下,小王的早餐吃得津津有味。
单位领导的责怪就像女人的特权一样,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刚开始,小王还据理力争,以求自保,结果却受到领导更严厉的训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小王只能独自愤懑: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数次交锋碰壁后,小王变得聪明起来。每当领导的训斥声又起,他便开始以沉默应对,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姿态,甚至还会在心底评判,今天领导的音调是通俗还是摇滚?
儿子的回话总是简洁、干练,就像例行公事一般。每次趁中午吃饭的时间给他联系,原来已经打好草稿的话语,在接通电话的瞬间,却变成:要吃多点,穿厚点,晚上早睡会儿,钱不够了打电话。儿子说话更是惜字如金:知道了,甚至简单到一个字:嗯。放下电话,每每苦笑,孩子已经长大了,不愿再躲在父母的翅膀下,就由他去吧。可是,每一次还是禁不住拨通他的电话,说着重复无数次的话语。
夜深人静,父母睡去,难得的二人世界,小王和媳妇闲聊的话题却是:父亲的牙齿有点松动,明天陪他到医院看看;母亲的拖鞋发硬穿起来硌脚,明天抽空去买双新的;孩子又到缴学费的时候了,这两天尽快给他汇钱。把家人考虑了一圈,唯独没有注意,小王的两鬓已经泛起了霜华,媳妇的眼角也变得不再光滑。
窗外的星星明亮闪烁,就像在对刚刚过去的一天作最后总结。
心底的反抗···
今天午饭,酒桌上几个多嘴的哥们儿,围绕我以前升职的话题以及那个所谓皇亲国戚的横征暴敛还有那封匿名信的事件儿,说得大家义愤填膺,其实潜规则也罢,领导另有打算也罢,上级局领导干预也罢,终究还是自己的工作和能力以及待人接物没能得到组织(领导)的认可,再加上心直性耿,单纯可爱,还有过度相信现在这个社会风清气正,不会暗箱操作。
其实这些年我们吃尽了暗箱操作的苦头,领导(组织)经常以种种借口量身定做、 安插亲信、排除异己。现如今想要升职提干比的不是贡献、能力,而是拼爹,拼后台,拼金钱,拼的是卖身投靠,拼的是恬不知耻···
其实一位老同志的话说得对,这些人瞎整是我们给惯出来的,有些人、事,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他们违法乱纪为所欲为,本身就很虚弱,我们就不相信,把他们的丑行发到网上,揭发出来,让全世界人民都知道,这个世界就没了公平正义,就没有穷人说话的地方!
一些同事积累了很多资料,送到我这,让我出头,不知道是福是祸···
哎呀,不要逼我,说不定哪天我也会心血上攻,要整我不会整那些小儿科的玩意儿,就真刀真枪地和他们拼了!
看看最后谁***地死得更难看!
一组趣事
文/娄炳成
(一)
画家趣事
我认识的一位画家特别喜欢画梅花,但苦练了半生,画技平平,始终不得要领。有一天,他在画室铺展了宣纸,正捉笔冥思苦想,突然一只猫跳上画案,误踏进了墨砚里,又急急地从宣纸上跑过,留下了若干爪印。该画家看后忽觉眼前一亮,叹为观止:斑斑爪印,如同朵朵梅花,栩栩如生,简直是神来之笔!随后,他便只画干枝,梅花就让猫来完成。同行们看了他的画作之后,个个敬服,都说他的画技出神入化了。——这个秘密是画家喝醉酒之后告诉我的。
作家趣事
张某是我文学创作的启蒙老师,年已古稀。有一次,他到北京去参加一个笔会。临行前的头天夜里,老伴怕他把差旅费丢了,就把三千块钱缝在他的内裤里,并反复叮咛他不要忘了。第二天,张老师在火车上上了趟厕所,出来时自言自语道:这贼娃子手艺高得很,刚才摸着还在,解了个手的工夫就不见了!这时候,他见一位乘警从身旁走过,忙拉住乘警,报了案。乘警听后说:我破了半辈子盗窃案,第一次听说隔着长裤子把内裤脱走的事。便作了笔录,又向张老师要了他单位的电话号码。背过张老师,乘警给他的单位打电话,了解张老师是否有说谎的习惯。得到的答复是,张老师是具有高级职称的作家,是个书呆子,从不说谎。乘警便来安慰张老师,请他不要着急,一定帮他破案。但张老师提供不出一丝线索,使乘警无从着手。眼看快到北京站了,还是没有着落。忽然张老师的手机响了,他接听,是老伴打来的,声音很大,乘警也听见了:老张啊,我给你说了多少遍,你还是把裤衩忘到家里了……把乘警听笑了,张老师也笑了,对乘警连说对不起。
(二)
错送别室
某男孩看上了医院的一位女护士,苦于不能同对方接触,遂得了相思病。用什么办法才能让对方知道自己的单相思呢?他冥思苦想,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他找来剧毒农药敌敌畏,喝下去后让人把他送进医院。他想:女护士护理他的时候,就可以接触她,并向她表明自己的心迹了。谁知天不作美,他住进的医院那个科室不是该女护士工作的那个科室。该男孩如今已是中年,成了精神病康复病院的长住患者。
弄拙成巧
某女孩长期暗恋她的一个男同学,离开学校走上社会以后,思恋之心更加强烈。她也冥思苦想,想出了一个办法。她整天练憋气功,将肚子憋得老大,还表示厌食。时间一长,被其母发现了,责问何故。她便哭哭啼啼地说,是与某男同学如何如何。其母一听,这还了得,便去那个男同学家闹腾。本来没这事,任家长怎样逼问,男同学都一口咬定不是他。一时,两家成仇,不可开交。男同学被逼急了,就找到这个女同学诘问。女同学始将多年暗恋心迹和盘托出。男同学非常感动,遂与她成了夫妻。
以吻还牙
某女孩留长辫,登上公共汽车时,觉得自己的长辫被身后的人拽住了,转身就给了身后紧跟着的陌生男孩一个大嘴巴。打过之后才发现,自己的辫子是让车门夹住了,慌忙向男孩道歉。男孩不干,说:你当众无端给我一个嘴巴,道声歉就完事啦?该女孩觉得也是,只道声歉也太简单了,便说:那你还我一个嘴巴吧。男孩表示同意,说等下车了再还。下车后,一车的乘客也都下来,围了俩人看热闹。男孩却当众说:看什么看,这是我女朋友,我俩闹着玩呢。说毕拉起女孩的手就冲出了人群。女孩好感动,后来就跟男孩成了夫妻。——哎,逗呀!
(三)
敬酒趣事
某女士给男领导敬酒,说:“激动的心,颤抖的手,我给领导敬个酒。”男领导问:“敬几下?”该女士接道:“领导在上我在下,您说几下就几下。”众大笑。
某男官员给一重量级女官员敬酒,由于心情激动,竟把想好的敬酒词说反了:“领导在下我在上,领导干了我随量。”女领导愠怒道:“这是什么话!”男官员忙改口:“领导在上我在下,压死我也不害怕。”众喷饭。
某女士海量,在饭桌上整倒了男领导。男领导言他心跳过速,让快把他送往医院。该女士觉得很歉意,便对男领导说:“都怪我不好,就让我去给您陪床吧。”众哄然。
某女领导给男领导敬酒,男领导说他不喝白酒,女领导便端起面前的一杯牛奶说:“那我就给您敬个奶吧,我的奶是热的,不信您摸摸。”众掩口。
完美也是一种缺陷
文/蒋淑玉
完美也是一种缺陷。
有一天,当我得出这个结论的时候,抬眼一望,夕阳正红。
又大又红的夕阳静静地镶嵌在挺拔的群山中,有一种落日溶金的壮阔和凄美。
漫步在绿草茵茵的漓江岸边,我忽然为一个朋友感慨。
他是我见过的人中最有灵气和才气、最有能力和魄力的人。在文学上,他悟性很高、出道很早,很年轻的时候就在全国各大名刊发表了大量文学作品;在政界,他清正廉洁、勤勉敬业,无论在什么岗位都能做出亮点和业绩。既有娴熟的驾驭文字的能力,又有出口成章的语言表达能力,更有很强的组织协调力和执行力,俊朗的外表,豁达的个性,就连唱歌、跳舞都是人群中的佼佼者。‘领导者素养’中所要求的“政治思想素养、道德素养、文化素养、心理素养”等诸多素养,说他出类拔萃一点也不夸张。这其中也包括他的宽厚与谦逊。
按常理,这样有德有才的人早应该提拔上去了,可他却在正科的位置上干了近10年,从这个乡镇调到那个乡镇。每到一个地方,都励精图治,大刀阔斧,事业做得虎虎生风,县里的很多现场会都在他那里开的。眼看着很多政绩平平、才能平平的人都提拔上去了,他仍然是原地踏步。
后来,也许是‘组织上’觉得过意不去,提了他副处,放在了一个赋闲的文艺部门,看似好象是用了他写作的特长,可仔细想想,那些什么特长都没有的人占着重要位置,有特长的人却在闲职上浪费着青春和才华,这不能不说是社会的不公。
但领导也不让他闲。他被市里抽去一个工作组,两边的事兼顾着。朋友是个敬业的人,尽管心里有些委屈,对工作却丝毫没有懈怠。我曾看过他编辑的工作简报及汇报材料,文风干净,立意高远,没有能力及责任心的人是做不出那个样子的。他还在单位组织开展了很多有影响的活动。平日里官场常用的套话“干一行、爱一行、专一行、出一行的成果”,他是身体力行者。可是,在以后的日子里他能不能得到重用就是个未知数了。
是不是没有伯乐?非也。一个人的道德和才能只要稍微有点鉴别力的人,都能一眼看出,更何况是领导!也不要说领导都是庸人,任何领导只要走到了领导的位置,总有其特长和特点,更何况大部分的领导都是有水平的。
是不是那些提拔上去的平庸者都是“跑官要官”之流?非也。有些平庸者,即使不“跑”不‘要’,官位也自然会找着他(她)。有些是因为机遇,而很多时候是因为许多微妙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
那么,现在就回到了“完美也是一种缺陷”的正题。做人做事追求完美的人往往是严格要求自己之人,所谓‘吾日三省吾身’是也。这样就给自己也给周围形成了一种“定势”,这种‘定势’只允许你做好不允许你做差,做好了那是应该的,做差了,别说其他人不允许,就是自己也不允许。
每一件事都要做好,自己就很累。累,倒是其次,关键是你想做的事都能做得像模像样,你的“强势”就让人有些隐隐约约的不舒服。尽管你很低调、很谦虚,有了成绩也总把它归功于领导。但别人却能感觉到你内心的强大。这就是高洁与世俗的矛盾,精英意识与大众意识的矛盾。
曾看过一本教人怎样在竞争激烈的职场中胜出的书,书上有一个观点就是“示弱”,他说“示弱”比“示强”更容易使人走向成功。书中举了一个例子,一位高学历高修养的女子在一公司的办公室工作,她温雅漂亮、高洁正直、干练利落、业务精湛,在为人上,雍容大度、和气友善,从不人云亦云、搬弄是非;在工作中精益求精、任劳任怨,巾帼不让须眉,就是单位搬家,扛沙发、搬柜子等男人干的重活她也积极参与。可惜单位的领导和同事并不喜欢她。原因是她太“强”了。她不是争强好胜、争风吃醋的人,但她追求工作的完美和人格的完美,这就与周围的环境有些格格不入。分析案例的专家说:“试想想,领导也是人,有时候也会搞点小圈子、玩些小伎俩,你一身正气、冰雪聪明,谁又会喜欢?”
书中还举了另外的一个案例,说同是这个办公室的一位女子,不漂亮也不难看,没多少才华却口齿伶俐,平时不太做事,但荣誉和表扬公司都少不了她。诀窍是什么呢?有例为证:这位女子接到了领导分给她的每星期给公司出一期宣传简报的任务,她没有立即着手做,因为她本身也确实没多少经验和功底做这个事。她去各个科室去“诉苦”,说领导交给她这么艰巨的任务怎么完得成。材料怎么找,信息谁来写,等等。并让大家帮她。大家并不认为她无能。结果是,张科长帮她设计简报报头,李科长帮她提供新闻信息,何科长帮她校正、修改,一份简报自己不花多少功夫就搞定了。这还是小事,关键是这些帮过她的人都把功劳归给她,对老总说她很辛苦、很能干。书上分析说:这就是“示弱”与“示强”的区别。当你“示弱”时,别人会无私地帮你;当你“示强”时,别人会对你吹毛求疵。
这两个案例很能说明人性的复杂性和多样性,美与丑相依,善与恶共存。世上本没有十全十美的东西,正像太阳也有黑子,正像月亮也有阴晴圆满缺。
那么,我们就不要去追求完美。苏东坡该是世上最完美的男人吧?思想上入世出世,亦儒亦道亦释。文学上开一代词风之先,诗词文赋有辉煌成就。同时具有旁通书法绘画、知音律、喜平话、懂园林艺术、精金石的旷世才华。他的诗、词、书、画,他的高尚人格,他的为政方略,哪一样不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但他却仕途失意,命运多舛,政治上屡遭打击,生活上颠沛坎坷。他的沧桑验证了一句话:完美也是一种缺陷。
让我们轻松一些,洒脱一些,知足常乐,顺其自然,好好地过平凡人的生活。
杂感
文/平沙落雁
这个社会,怪事真多,见怪不怪:
认真做事的不如天天喝酒拍马屁打小报告的,不做事的可以评先进升官加爵,开会就受表扬;而做事的费力不讨好还老挨批,评优没份荣誉更不沾边;
单位用人不是看你学历多高业务能力多强,而是看你这人有没有过硬的关系,送礼是不是到位;
有问题需要你解决而且只有你能解决的时候,领导会说“这方面,你是专家,你是权威”,把你捧上天;而当你有实际问题需要领导解决时,领导会说些冠冕堂皇的话来敷衍你“这个事,很难办,得研究”。
于是,“专家”成了“专门在家”,“优秀”成了“悠闲得生锈”,“研究”成了“烟酒”……
有的人穿的人模狗样,却一肚子草包,成天想着如何算计人;
有的人什么也不是,却把自己当领导,鼻孔朝天,谱摆的不小,好像个个都得巴结他;
有的人很富有,却天天把公车当私车开,不用自己掏油钱;有的人就差一日三餐包在饭店里了,醉生梦死,夜夜笙歌,洗脚按摩,但都是“工作需要,单位报销”;
有的人“刀切豆腐两面光”,油里滑,滑里油;
有的人有求于人时,吃饭喝酒,兄弟叫的贼亲热,过河就拆了桥,还要捅你一竹篙子;
有的人在位时趾高气扬,霸气十足,是人都不认得;下台后回归了平民,装出了一份亲和,但是人是鬼也都不认得他了。
所以,到处游山玩水,美其名曰“参观学习考察”;“公车”其实是姓“私”的;人生前是可有可无的,人死后都是“XX一大损失”的;“千里马”是不如“蠢驴”的,而“伯乐”则早在几千年前就已绝种了的。
所以,人生还是该吃的吃,该喝的喝,该玩的玩,该乐的乐,没必要那么认真,没必要为难自己,委屈自己,一生且过!
父亲无泪
文/青鸟ldy
我从来没看到过父亲流泪,他该流泪的事情多着呢。
父亲年少丧父,跟着祖母要过饭,当过童工,刚成人就被日本人抓去做劳工,在工头的皮鞭下度日,没有流泪。冒着生命危险逃了出来,抱着木板在湘江里游一天一夜。
父亲一担破烂,携母妹下洞庭湖淘金,金没掏着,际遇“太阳升”,鬼变成了人,参加了革命,该流高兴的泪了,没有流泪。他的善良刚直,积极进取将自己抛进了一个万劫不复的深渊。
大鸣大放的日子里,领导要求下属提意见,不提,对党没感情,靠边站;提了,积极,是党培养的对象。刚沐浴新中国和煦阳光的苦难青年何尝不想进步他选择了两个鸡毛蒜皮的意见提了:一是领导要深入实际干着指挥工作,二是领导办公室里的留声机应撤掉,不能搞特权。领导当场表扬他一语中的,是棵好苗子。
父亲甜甜地等待雨露滋润禾苗长的日子到来。这日子很快到来了,隔离审查,大会小会批斗,寒冬腊月把他抛进冰河里改造,折磨得死去活来,没有流泪。他由于出身好,给了两条路:一是降职降薪继续工作,一是回农村。他心寒了,选择了回农村。
从此,父亲性情大变,在家里他成了说一不二家庭暴力的恶魔。用拳头关爱妻子,用栗壳教育孩子,除祖母外,其他家人的言行不管是对的,是好的,只要不顺他的心,就大打出手。母亲的泪流成了河,我们的安全被打得支离破碎,我们兄妹本来活泼聪明,在他的高压下变得内向纳言,胆小惧事。我们的哭许是父亲的乐音,我们的泪许是父亲的畅想,他没有流泪。记得那个三岁就病夭的立弟,祖母说:化生子,丢到荒坟山里算了。父亲不肯,硬是在昏暗的煤油灯下做了一个木箱子,将立安睡在里面,而后呗出去埋了,痛失亲子,没有流泪。
父亲的“改造”十分出色。赢得了地方乡亲和领导的关顾。他创办过全区闻名的化工厂,发明了全省最早提高插秧、除草工效的滚式插秧器和中耕器,种棉技术亦可与当代劳模唐纯银媲美。他得过一些表彰,也发现了他一叠入党申请书,可是,批判斗争五类分子的时候,父亲依然站台。回家后,他不但没有流泪,还信步堂中,低吟张籍的:莫道谗言似浪深,莫言迁客似沙沉。千淘万漉虽辛苦,吹尽狂沙始到金。
父亲是山,我父亲是大西北的和尚山,无青。我怀疑他没有泪囊,也许他的泪被生活冰封在心河里。十九岁那年,我离家出走。留给父母和家人的是一张“蓝天当被,大地为床”的纸条。我浪迹了风和日丽的南疆,穿越了大雪纷飞的北国,一度为脱离父亲暴力的欣喜,以为信马由缰的快乐。可在北去的列车上邂逅王团长,他透露右派将会平反的信息调整了我的生活罗盘。我返程长沙,家不能回,找姑表哥帮忙谋个事做。敲开姑妈家门,我吓得倒退三步,开门的不是姑妈,也不是表哥,而是父亲。他那原本初绽银丝的头,竟然变成了白头翁,身材更瘦小。我眼一酸,说:爸,我错了。表哥出来打趣我:李白回来了,回来就好啊,你爹找你找得好苦。人啊,犯小错时候,总惕惕于心,错犯大了,心中倒坦然,我等待着父亲暴风骤雨般的栗壳从头上砸下。
父亲说:错的不是你。我扑进父亲的怀里,他搂着我,我陡感到头顶一滴湿热在弥漫开来,从这融入心房的湿热里,终于让我读懂了父亲,他这座大西北的和尚山啊,深藏着白银黄金,不,比白银黄金还珍贵的大爱。这湿热里有盐,受之人生旅途不夜盲;湿热里含钙,硬朗了脊梁才有我今天的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