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文章
光芒文章(精选20篇)
光芒
中午放学走在人头攒动的路上,看着到处热闹的畅聊,感觉有些我的左手挽着朋友的臂膀,她接着电话,我独自望着四周的风景,显示出一个人有些无聊而疲惫的落魄。放晴的天空云卷云舒,它载着沉重的飞机驰骋却总是一副开朗的姿势,我联想到一些世俗的压力,有些伤怀自己的力所不及。它明媚的脸颊对着我缩小的视线,我仿佛觉得那是什么暗示,只是我笑得难看有些羞涩,它依旧不留情面,在头顶招摇过市地温暖一切,无论你是否打算接受。
走过方格铺成的行道,有透过阳光的直射的风景,它浓缩成一幅画在地面留下直直的椰树的倒影,风吹不动它的妖娆便只好徒留它在地上尽情舞蹈。我漫步着前进,恍惚有踩到沙滩轻盈的错觉。因为少有的晴朗,行人大多晒起阳光,打着小伞的人也故意斜一下伞把,让温暖的阳光舒服地洋溢在衣服脚下,然后,任凭穿过衣服的细缝和皮肤亲吻拥抱,避过小小的微寒。空气里到处是阳光的味道,有巧克力的焦糖味,有衣服保暖的棉味,有树叶变黄的酸味,走到杂食店,还飘过麦茶的苦香。即使这样丰富,我依旧觉得自己的眼睛里满是流离失所的陨落,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明媚,让我的眼睛涌出了热泪,我不知道是不是秋的萧瑟牵动了我,我只是确定了一些事情,或许可以真的忘记,比如舍弃,比如伤心。
善意的光芒
文/曹春雷
小区附近有个菜市场,不大,大约二十来个摊位,菜贩大多来自于郊区的农村。
有一次我买菜时,有个十二三岁的男孩在旁边,我刚买过的蔬菜,女摊主竟以便宜一半的价格卖给了他。我刚要对摊主表示不满,摊主却悄悄对我眨眼睛示意我先别说。男孩离开后,摊主才告诉我,你以前不常来不知道情况,这孩子来买菜我们都是半价卖给他的,不信你到那边摊子上问问。
旁边的摊主听到了,笑着向我点了点头。女摊主接着说,这孩子的妈妈原先在菜市场负责打扫卫生,去年她老公得了重病,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如今她找了个在家加工草帽的活,她为人很好,我们也帮不了她什么,只能从菜价上给孩子便宜点。
后来,我又几次在菜市场上见到了那个男孩。他一直不知道,菜市场上有一个和他有关的秘密。那是个温暖的秘密。
儿时,我们住在乡下,母亲曾做豆腐卖。村里有位老太太,两个儿子不孝,她只能自己一个人孤苦生活。每次母亲挑着豆腐担子经过她家门口时,都会提前将一块豆腐弄皱,然后对倚在门边的老太太说,这块豆腐卖不出去了,不要钱,您拿去吧。老太太捏着钱推让一番后,感激地把豆腐端回了屋。
我曾问母亲,为什么要把好端端的豆腐弄得皱巴巴的呢?母亲说,如果不那样,老人家就会不好意思白要那块豆腐,一定会坚持给我钱。她一个人过日子不容易,咱能帮一把是一把。
从那时起,我便知道了——给予,也要讲方法。
在这世上,有些善意就像低处的光芒,一个在暗夜行路的人,在艰难跋涉时,遥遥看到这微弱的光。这光,会让他心中升起一份对美好生活的向往,积极地向着人生的敞亮处走去。
这,也许就是光芒存在的意义。
记起自己
文/尕贰
夜深了,悄无声息,不知不觉。后知后觉里,华灯已然熄灭,留寂寥的黑暗。活动一天的身躯,疲惫不堪,伸个腰,动下手,都是如此惬意。许是秋意渐浓,风渐凉,偶然间,便有丝丝寒意掠过背脊,生起诸多细小疙瘩。确是一天过去,所获胜少,以至于心戚戚然的。洗漱完毕后,钻进被窝,那一刻的舒适淡去了许多的不悦。于是,静下心来,平静地对自己说,晚安。
晚安,多么温馨的词语,宛若柔和的光芒,又似淡淡的馨香。它就如一双柔滑的手,划过寸大的心田时,总能带来美妙的感受。往昔的日子,自己总是轻易地对人说,夜深了,早点休息,晚安,却从未对自己说过。许是忘记自己了,所以觉得别人的晚安那么不重要,甚至无法在心里荡起圈圈的涟漪。在这样安静的夜里,孤独着,寂寞者,期盼着,最后却只是夜的冷漠环绕左右。仍然会送出自己的晚安,却加了重量;也会对自己说,晚安。
说晚安的时候,我记起了自己。
记起自己其实是一件很难的事。悠悠岁月里,在努力与奋斗中消耗精力,于追逐与割舍里磨去棱角,最后一手捧着欢笑,一手满是愁绪,独自坐在凌晨两点仰望已然黑去的天花板。天花板什么都没有,看不到未来,望不到过去。于是辗转反侧,如何也无法入眠。恐惧与惶恐占据了本是暖暖的心房,在黎明的到来的曙光中燃起熊熊火焰。灼烧不了仍然稚嫩的肌肤,却令已然疲倦的心灵愈加劳累。而后晨曦吹散了雾霭,没有选择的,必须从被窝爬起,带上所有的伪装,去接受世界的纷扰。时间匆匆,如此般地追逐,最后却忘了自己。最后的结果如同逐日的夸父,不甘而终。于是,在日落之时,心总会望着天际的夕阳,去思索,去探求,渴望发现一条正确的道路。在晚霞开得正艳时,那凌乱的花瓣恰如我纷乱的思绪。夜幕的大手缓缓拉落,逐渐模糊所有眼前的物事。
破旧的石阶,坑洼的水泥地,高矮不一的民房,在黑夜里虽分辨不清摸样,而那些往昔的痕迹却历历在目。我无法告诉自己石阶上没有欢声,水泥地里没有笑语,民房只有现实的苛刻。在遥远的记忆中,这个世界只有两种颜色,黑与白;在纯真的年代里,人性只是一块糖的厚度。每日的傍晚,在巷弄里穿梭。巷弄如何复杂,夜色如何朦胧,总不会迷路,不会丢失自我。我想,那份纯真是最亮的灯,在现实与灵魂中发出刺目的光芒。
岁月的流逝磨去了我的纯真,让我迷失在人群中,忘记了自己。
我需要记起自己,如此,人生的路上,才不会迷失方向。只是纯真即如东逝的流水,一去不复返。纵使日日守候记忆的大门,亦无法夺取时间的钥匙;而现实的苛刻拒绝了往昔的纯真,即便寻觅回来也是白昼的灯光。夜里微风掠过背脊的时候,浑噩许久的脑袋闪过一些微弱的光芒。留心下来,日积月累,渐渐明白光芒的意义。涤荡心灵的尘埃,将其置于最高的位置;仰望心灵,在心灵纯正的光芒下,认真走人世的道路。高处不胜寒,亦难惹尘埃,不须勤拂拭,光芒常驻。
我尝试搜寻过往二十年的记忆,找出沉淀在心灵的尘埃。如我所预料,搜寻的速度如蜗牛的爬行。我的记忆漫过夏日的小河,目睹了冬日的水落石出,但喜悦尚未升起,又是春日蒙蒙。我那么坚信“柳暗花明又一村”的诗句,却在屡次重复中渐渐磨去了耐心,甚至想过放弃。但我没有。在心灵的最深处,最恐怖的事是在凌晨的梦醒,并且了无睡意。不知记忆的搜索引擎运作了多久,我终于将许多俗世的羁绊,也即尘埃,集中归类。我看着那些以名利、金钱、美色等为标签,心里迅即按下“delete”键。但尖锐的声音马上想起,记忆的系统提示我,除非格式化,否则无法彻底删除。此时此刻,我似乎明白了什么。
身处红尘中,又如何能不染尘埃?重要的,是不迷失自己罢了。
于是,我建立了一个文件夹,将这些俗世的东西一并放入。我相信,我的心灵不会因为这些东西而光芒黯淡。它依旧会在我人生的路上指引我前进,直到我回到那个移了位的家——冢。
我想,我记起了自己,所以躺下的瞬间,那一句对自己的晚安那么暖心。漫长的黑夜,我会做个好梦。
夜海上的灯塔
在茫茫人生大海里,漆黑笼罩着一切,此时的大海漫无边际。他无止地航行着,不为其他,只想找到他心中的那一座灯塔。任凭风吹雨打,只希望早点看到那一丝光芒。前方,就在前方不远处,出现了光点,以为找到了,找到了所属的灯塔,扬帆吧,加速朝有光亮的方向驶去。希望就要到来了,就在眼前。近了,越来越近了,可是,当逼近了才发现,眼前的灯塔的光芒正在指引着另一艘船只,正在完美的配合着,相互依托。他只是默默地望着!灯塔的光芒根本毫不关注这一艘刚从黑暗中驶来的他,而是陪着另外的一艘船只,直到远方……就这样,他的希望破灭了,迎来的只是失望与绝望。他宁愿之前没有看到这一丝光芒,这样的话,他依旧在寻觅着。没有之前的希望,也就不会有后来的失望与绝望了!他只得无奈地驶开,此时没有了之前的激情与动力,似乎只是随着风吹的方向飘去。雨越下越大,漫漫大海上是如此的恐怖,夜空也是和大海一色,无尽……
偶尔,他也会邂逅那么一座明亮的灯塔,尽管那座灯塔没有正在指引她所在乎的船只,但是,她也并不在乎他。那灯塔的光芒径直射向漆黑的正上空,没有留下一丝光线来抚摸这只满是创伤的他。他只得无可奈何地寻找那么一座灯塔,一座愿陪他一直前进、一直指引着他前进的方向的美丽灯塔……
他不会放弃,只要他还在,只要他还能航行,不管是否满目苍夷,他都会去寻觅那座灯塔,尽管会多次从希望变得绝望,都会一直下去,直到永远……
总是很感伤
不安的心,又开始动荡,没有预兆的开始,也没有预期的结束。
它就一直这样跳动着,像风中的塑料袋,上升,下降,上升,然后,慢慢的离开别人的视线,
静静的找一个角落,降落,
等待下一阵的风开始,
自己不能选择的命运……
我想睡了,可是梦中都是你,
当梦醒的时候,失落就像潮水般包围着我,
只能送你一束目光,伴随在你的左右,
就这样,默默的,关注。
一个人的孤影,在残阳下,被拉得好长,
那些被压抑的情愫,总是不能拿出来晒一晒,
就这样堆积着,
在潮湿的角落,发霉。
唯有记忆还清晰着,像水晶般散发着光芒,
我便在这琉璃的光芒中,
沉醉了,
长醉不复醒。
我愿意沉着墨
文/青枫
一场台风带来了一片淅沥或滂沱的雨,下的这样及时而美丽。我搬了一个小凳,坐在阳台上,停了电的家中略有些燥热,我戴着耳机一边听着歌一边看着雨点谱出的音符,正如耳机中所播放的伤感情歌一样,我听着不由得有些犯困意。楼下停车场的砖缝里积攒了许多湿气,一辆辆的车或整齐或歪扭的想挤进那一个个白色的小框中,飞驰过的车带来一段段专属于沙砾和潮湿的乐章。
而现在,我呼吸着带有着你的气息的雨,看着风将你的味道一点点推近。我将你的照片夹在本子中当作书签,一边写一边看着你泛着星光的眼睛。
电视上播放着的气象显示着这一场台风从宝岛台湾转向内陆,也席卷了来自你的国度的空气。我贪婪的呼吸着,想多保留一点你的味道。
想起前几日的高温,每天到高达35℃,夜晚都是整片的黄色,整片的昏暗,整片的淡漠。昏黄的路灯将马路涂抹上暗淡的光彩,所有的车昏黄色,斑马线 昏黄色,马路中央的栅栏昏黄色,人,不是昏黄色,他们没有色彩。远方的矮小房屋没有光芒,只有一层清冷单薄的白,映衬着旁边令人烦躁的不断闪耀炫目的红色灯光。那几日的我每逢夜晚便会烦躁,陆离的光芒一点点跌进并未完全阖上的眼眸,酸涩的不由让人扯上窗帘,将这一世的喧嚣阻挡在窗外冷冻冰封,也将自己坚守的防备一同弃于窗外。习惯了步履匆匆的人们不带走一点光芒,看着他们暗淡了谁的衣冠。我不由的会望着远处那笼罩着白光的小屋,那儿有人吗?那儿有生活吗?那儿有青春吗?那儿光芒吗?那儿有我吗?那儿算远方吗? 我不爱喝冷水和低温的水,所以我必须忍受揭开杯盖时直冲鼻腔的辛辣水汽, 好半天都缓不过气,杯中的茶叶困顿着盘旋直至杯底,一旁还有半个没吃完的苹果在空气中吸饱了满身的锈。 我变得越来越不是我所想要的那个样子了,正如夜空再也不会沉着墨了,星光见不到了,它们早已和过去的我自己被埋 葬,无从祭奠,更无处纪念。
可我必须选择闪耀,我只好利用黑夜 的一无是处。所以到你看到我,我一定沉着墨,行走在黑暗中。
落日那样美
落日之后
时间接近明天,阳光慢慢消退
那橘黄色的光芒,有时能给人力量。
每个人并不需要在失望时观看太阳,有时那种光芒,是一种让自己更加快乐的东西。
像空气一样,碰不到,摸不到,只能用心去感受它。
简简单单的知识一种橘黄色的光芒,并不是很特别,但又很特别,不知道怎么去理解
关于一些东西真的是要好好的去体会,用自己的身心去体会,慢慢的去体会,才能理解当中的优美……
不要依靠昨天,做好迎接明天的准备。
​落日那样美
时间接近明天,阳光慢慢消退
那橘黄色的光芒,有时能给人力量。
每个人并不需要在失望时观看太阳,有时那种光芒,是一种让自己更加快乐的东西。
像空气一样,碰不到,摸不到,只能用心去感受它。
简简单单的知识一种橘黄色的光芒,并不是很特别,但又很特别,不知道怎么去理解
关于一些东西真的是要好好的去体会,用自己的身心去体会,慢慢的去体会,才能理解当中的优美……
不要依靠昨天,做好迎接明天的准备。
阅读光芒
文/屈新楚
光是宇宙的力量,生命的摇篮,万物之源,光恩浩荡,乾坤朗朗。
春光是春天的钥匙,春天来了,首先是春光到了,春光一到,天地一派欣欣生气。春光明媚,春风习习,柔美的春光把地门打开,万簇光芒从泥土中射出,照亮所有越冬而来的枝干和所有埋在土地中的种子。春光无私,它把一切有生命的东西叫醒。无论是大还是小,是动还是静。特别是树木,春天的树,在经历了激越和萌动之后,枝繁叶茂,郁郁葱葱,姿态高岸。走近它,你会发现大树有大树的挺拔,小树有小树的俊秀。树是大地的美男子,或林立山间,玉树临风,或依水而居,楚楚动人。远远望去,每棵树都在春光的照耀下,倩影婆娑,悠然自在,仙风道骨。
春天是传递情感的季节。男人春风得意,女人柔情似水,多少闲情逸致在春光的照耀下,心花怒放,浪漫至极。春回大地,春意盎然,犹有花枝俏,春光无限好。
然而,春天里泥土之光最为芬芳。
夏日之光是白色的,把光转化为热量,这是夏天的标志,光合作用走向顶端。白色的光芒洒向大地,与树木结合,斑斓璀璨。夏光使大地增厚抬高,变绿变蓝变美。炽热的夏季让世界无私可藏。夏天过于滥情,在这个季节里,生命的更生命,腐朽的更腐朽——树木花草,紫藤果蔬,争奇斗艳;蚊蝇恶臭,腐烂之气,任嚣尘上。夏季就是个大染缸。不管好看与不好看,接受不接受,统统进入你眼帘,贯穿你每一根神经。
只有夏天惊雷之光,才是夏日世界本来的庄严和敬畏。
秋天不是梦幻,秋天是有故事的季节。湖光秋色的主体是秋光,因为有光才有色彩,这是汉字的魅力。秋日之光呈橘黄色。秋光洒在湖面上,波光粼粼,洒在大地上,一片金黄。比起夏天来,唯有秋光不过分不多余。
立秋,是原野的盛事,在明亮的苍穹下,秋天把蕴藏在庄稼里的力量全盘托出。秋天赤情,拳拳之心,日月可鉴。高粱含情,大豆献媚,瓜果飘香,玉米在秋光里沐浴,一切谷物都在蓝天下卸妆,从容又实诚。此时,世界如此清晰,纹脉中的往事浸入心扉。身材欣长,皮肤白皙,长发飘逸中的女子适合站在山岗上,很唯美。眺望蓝天,期许爱情,与伤感无关。其实伤感不应当在秋天,哪有在丰收的季节里把喜悦之情当作忧伤之痛?
秋天,不仅仅是谷物成熟,果实成熟,叶子也在成熟。没有收获叶片,这是叶子的幸运。它将回馈大地,归根或漂泊于风中,在远方归根,进入新一轮循环,成熟之后,下一轮环节是酿造,并非只是农人家开始储存和酿造,而是整个世界在秋天里都满溢香气。秋分,广阔的天空万里无云,荷残菊开。那些遗落的稻穗、大豆、高粱,还有小泥豆,比正规的上了架的垛上的更耀眼,我和儿伴们曾多次跟随在姥姥的后面,用稚嫩的步子丈量田间坡地,收拾被秋光遗失的汗珠。
我们做着相同的姿势,一生不变,秋光下的姥姥和我显得极为瘦小。
冬天的光有寒光和紫光之分,寒光是在极地天气下的冷光,是光的另类。紫光最珍贵,冬日暖阳,光的热情把人们邀向户外,分外惬意、舒坦。
进入冬季就像人生跌入暮年,光阴也显得暗淡和苍凉。当天空变黄时,岁月也就变黄了。冬天就是这个样子,总比春天老。这不是冬天的错,是历法把序列排偏了。冬天并不缺什么,江山不变,只是北回归线把阳光拉斜了。
春天是梦开始的地方,冬季是孕梦的季节,好比母子关系,母爱最伟大,冬季最专情。冬天的雪洁白无瑕,屋檐下的冰凌晶莹剔透,冬天的梦最酣,冬天的酒最绵长,冬天的脚印最踏实。
我喜欢冬天的雪。当我从睡梦中醒来,站在窗前看到那漫天飞舞的雪花飘然而至,往日的暮气一扫而光。雪花的轨迹是螺旋的,落在地上横向铺展。美好的、圣洁的雪,铺过道路,铺过草地树林,铺向湖面,铺过高山坡地,世界被连在一起,沟壑和裂痕被抹平了。此时,最忙碌最活跃的是地下所有植物的根,就像大地的筋络,紧密相连,但我们看不到这一切,就像我们看不到世界的本相。大地枯萎,不代表光的结束,那是为下一轮新生作准备。
其实,光是不分季节的,是地球转动才呈现出大小强弱的光泽。光与时间一样,无边无际,无始无终。所不同的是,光是物化的象征。光和人的生命一样,不能回头。不同的是,亿万光年之后,光仍然义无反顾照耀天地。光守恒。
光有节操,有层次,光的高度和力度,太阳最有发言权,月亮次之,太阳是哥,月亮是妹。汉文化特别是在现代,歌颂妹妹的多,表扬哥哥的少。古人也特别注重月亮的形象。外国人一首《我的太阳》让中国歌者翻唱不已,而我们自己总是在“弯弯的月亮”下“月亮走,我也走”,显得媚相过重,阳气不足。
光多种多样,有天光,有地光,有阳光,有月光,有星光,还有雷电之光。它们各有各的表达,刚柔相济,阴阳有度,无须回报。只是人们在摄取光的营养和能量的同时,不要损坏光的形象,影响光的质感,不要逆时光而行,自食苦果。
当我们静下心来仰望星空,分享和阅读这些光芒的时候,你会发现:太阳的味道最浓。
感谢,你赠予我的一瞬光芒
彼此的眼已不再相望,内心却以为对方所征服,他们在心里默默祈祷,爱我吧,我心中的理想!
——玛格丽特·杜拉斯
忘不了,无意间回眸时你那轻浅的笑,专属于我的甜蜜与温柔;
我坚信,你我之间的情意如一束盛开的百合,纯洁而芳香;
我庆幸,在这朦胧的季节,你我明智的摈弃冲动,选择安静的期许。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记不清何时才开始彼此欣赏,转而却靠近了圆梦的月日。我们无从选择,只能奋勇拼搏,我们相遇在高中时代,生命中最灿烂的日子,
喜欢你的一身正气,喜欢你的坚定执着,喜欢你遭遇不幸时的泰然自若,喜欢你微笑时的可爱面庞,喜欢你高高大大的样子,喜欢你的优秀。
可你终究不会属于我。
我感谢,在我疲惫痛苦的时候,你赠与我的一瞬光芒,它融化了我心中的冰,粉碎了积聚已久的痛。
我在梦境里美到迷失,又在清醒中彷徨失意,你是一瞬间抵达我心中的一缕温柔的光,我深刻的眷恋,却无法挽留。
我不会强求,以为我懂得,在追梦的路上,我们都应坚定的行走,成功之路旁的绚丽风景,只供欣赏。
我将你的笑收录在冰凉的心里,无数次回放,无数次温暖,无数次幸福。
我希望当我们分别多日,你仍旧在心中默念,我曾经留给你的一份美好。
我再次感谢,你赠与我的一瞬光芒,它是我青春时代的绚丽色彩,艰苦奋斗之余的一杯香茗,让我充满希望的世界更加美好!
狂风怒吼
文/史忠和
风尖叫着,扯着嗓子咆哮着,怒吼着,穿过沙滩、海岸、山川、河流,穿过城市、乡村,呼啸而来。这是五月最后一天,也许是对即将逝去的五月的留恋,也许是对即将到来的燥热的六月的抵触,其势凶猛。
旷野里,滚滚的沙尘如狼烟般,冲天而起。风像一群狩猎的狮子,携裹着令人窒息的杀气,而尘土则像被驱赶的牛群,惊惶失措,四处逃避。狂暴的风呼啸着,来往的车辆仿佛闯进一个旋涡里,在公路上左右摇晃。路上的行人则放慢脚步,闭上眼睛,和风较着劲的向前挪动,像蜗牛一般。街道上细小的树,弯曲着腰,恨不得匍匐在地上。凌乱的枝条被风扯开,就如一个逆风而行的少女,长长的头发甩在脑后。狂风撞击树木、房屋发出的“呼呼”声和“沙沙”声,电线上则发出啾啾的尖叫声,这呼啸着的声音彰显着狂风的强大。街道上,那枯枝败草被旋风卷起老高,翻着跟头,打着把式的往前跑,天上的太阳被风沙遮去了光芒,失去了昨日的光芒,暗淡了下来。由于窗户没有关紧,狂风便肆无忌惮地闯了进来。窗帘一会儿被吹起,一会儿又落下,接着又被吹起,又落下……如此循环不断,在狂风一波接着一波地进攻下,窗帘如同娇弱的孩子毫无还手之力,只是默默地忍受。我的心像被什么揪着,目光所及的一切都在颤抖。这狂风好像是一只无形的手,看起来随时要把房子掀翻。天上的云,一朵一朵的飘动,丝毫没有雨的迹象,这就是抽疯吧?或许-----
这天的狂风是我近年来看到的最猛烈的一次。
一条小溪的光芒
文/祝成明
一条小溪从武夷山余脉的山地中发源,跳着舞蹈,唱着飘满泥土和稻菽香味的歌谣,蜿蜒而来,沿途经过一个个炊烟袅袅的小村庄。
在小溪的某一个拐弯处,树木葳蕤,葱郁,成片成片的稻苗绿得像清粼粼的水波,一浪一浪的,将田野的抒情推向远方。阵阵蛙鸣从大地上浮起,像田野上飘荡的水汽,居无定所。这属于乡村的音乐,在天地间悠悠地演绎着,不舍春秋和昼夜。小溪情不自禁地慢下了脚步,在这里稍作休憩,观望。
“龙溪”,这个充满田园气息和诗情画意的名字,便跳到了我的纸上。一群祝氏的子民,在此繁衍,生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翻开发黄的典籍和虫子蛀蚀得千疮百孔的族谱,我们依稀可以辨认出他们的迁徙之路。我们的祖先来自不远处巍峨的江郎山(属于浙江省江山市)脚下,祝氏宗祠内悬挂着遒劲、沧桑的牌匾——“郎峰祝氏”,其中所隐藏着的一部幽暗、深邃的神秘历史,等待我们去探幽和梳理。村中的祝氏宗祠和文昌阁,如今已是国家级文物保护单位。我的童年与这栋庞大的建筑曾经有一段风雨和欢笑交错的复杂记忆。
当我再一次回来,经过这栋明成化年间修建的建筑物,我摸着宗祠大门口拴马桩的青石础,冰冷的手感,坚硬的脉络,底部爬满青苔的印痕,顶部已被泥土和尘埃填满的桩口。老一辈人告诉我,清朝的时候,村里出了两位进士,当他们高中功名,衣锦还乡,将风尘仆仆的马匹拴在这里的时候,等待他们的是前来道贺的乡亲们,那一刻,他们的内心是何等的荣耀啊?只有书香门第、耕读世家,才配有如此加冕的盛礼。而现在,生命中有一种东西渐渐地被时间填满,掩盖,甚至忘却;生命中也有一种很重要的东西,被一天天地抽走,无声地抽走,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秋天就翻过了故乡的山冈。一座村庄和它的世世代代的子民,是浮出来的岛屿,站在大地上的树木,也是生活中有欢喜也有悲伤的躯体,可以这样说,我在故乡看见的咆哮的油菜花,绿油油的稻苗,渐渐暗下去的天色,鳞次栉比的楼房取代了日渐倒塌的旧房舍,有时干枯、有时丰盈的龙溪河,都成了心灵中的表象。或者说,那是时间的斑纹,一粒姓氏的种子的光芒,是我们曾经生活过的现实呈现。石头的坚硬依旧,那两头镇守正门的大石狮,高昂着头颅,张开的大嘴,呼唤的是一个村庄的平安,守住的是一个种族的幸福。在村庄里,没有比“安居乐业,五谷丰登”更重要的事情。
跨过青石门槛,我就完成了一次电影式的切换和嫁接。小时候,破破旧旧的祠堂是我们学习的场所,幽深的院子里常常飘出稚气的、拖着长音的“a,o,e”、赶猪的棍子“l、l、l”和“上、中、下、人、口、手”之类的书声。下课了,某个角落的忙碌的蚂蚁曾经是我们长久凝视的研究对象,某个石头曾经磕破了我的额头,某个阴暗房间里的杂物堆,躲藏着我们童年的身影。透过祠堂里巨大的天井,可以望见白云飘过村庄,我们的小小心灵也随着飘远了……屋梁上精美的朱漆彩绘,四周回廊檐柱栩栩如生的木雕,往往会在我们的梦境中闪现。祠堂里的戏台,每年年底或正月,上演过《五女拜寿》、《梁山伯与祝英台》、《白蛇传》、《西厢记》、《追鱼》等越剧曲目,当时我对这些咿咿呀呀的唱腔不感兴趣,和小伙伴在看戏的人缝里钻来钻去,沉迷于自己的追逐和奔跑中。
在很多年之后,我甚至没有停下迷茫的脚步,对祖先模糊的容颜做一次血缘上的辨别和亲近。到了东莞之后,年近不惑,思乡情切,我翻阅了一些资料,才了解到郎峰祝氏发族于两晋、南北朝,发展于唐,宋代达到鼎峰,代有闻人,是江阳地区首屈一指的世家望族,也是江南祝氏的主体。两宋期间,衢州祝姓进士30人中,北宋17人,南宋6人。其中属于郎峰祝家的就有12人,在1015——1128的113年间,平均10年就出一位进士。去年夏天,在东莞市麻涌镇,我意外地碰到了另一所祝氏宗祠,摸着古旧的墙壁和门前虬曲的大树,就好像摸到了一粒姓氏的种子在岁月里生根,发芽,茁壮成长。不远处,江面上升起袅袅的水雾,弥漫在空中。我的右手握紧了拳头,伸出食指,在自己的左手掌心上,一笔一划地写了一个世袭的“祝”字,点、横撇、竖、点、竖、横折、横、撇、竖弯钩,简简单单的九笔,却写出了我内心的失落和忧伤,还有在异乡重逢的温暖和亲切。这些来自朱元璋的故乡安徽的祝氏先祖们,跟随大军跋江涉水,鏖战岭南,最后有幸在异乡安居乐业,种蕉捕鱼,劳作之余北望故土,喝一杯烧酒,以缓解心中驱之不去的浓浓乡愁。“你看我们多么地幸福/幸福到又聚在一起了”,对于我这位寄居东莞的江南郎峰祝氏的后裔来说,这一切,冥冥之中似乎是天意。
中华姓氏是一部独特的、恢弘的历史。闪烁其中的几百个、上千个不同符号不同意义的姓氏,像一条条源远流长、奔腾不息的河流,分别携带着各自独有的血液密码和心理、文化基因,共同构成经纬交错的文明版图,从远古时期的蛮荒源头,一直流淌、相融到下游的今天,并将继续传接下去,直到无穷的遥远。
这是一场生命的接力、信念的传递和文化的传承。
祝氏作为中华民族的姓氏之一,郎峰祝氏的变迁史同时也是中华民族姓氏文化的一个精彩缩影。
姓氏的种子被岁月的大风吹到全国各地,生根,发芽,日渐葱茏,长成了一部繁杂而有纹路的民族秘史。中国是一个历史悠久、民族众多、人口庞大的大国,姓氏渊源里面深藏着很多社会、历史和文化秘密。中国有一个漫长的“家天下”的社会形态的过程。姓氏是家族生命和血液遗传的一种传承和标示,代表每个人及其家族的一种符号。姓氏的形成、发展和演变是一个极其漫长的历史过程,构成了中华民族文化的一个重要内容。姓氏,是姓和氏的合称。在遥远的古代,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古代姓氏起源于人类早期生存的原始部落之中。据东汉许慎的《说文解字》解释:“姓,人所生也。……因生以为姓,从姓生。”这就是说,人是母亲生的,故姓字为女旁。所以,姓的起源可以追溯到人类原始社会的母系氏族制时期。姓是作为区分氏族的特定标志符号。中国的许多古代姓氏都是女字旁,这说明我们祖先曾经经历过母系氏族社会。各姓氏互相通婚,同姓氏族内禁婚,子女归母亲一方,以母亲为姓。姓的出现是原始人类逐步摆脱蒙昧状态的一个标志。随着社会生产力的发展,母系氏族制度过渡到父系氏族制度,姓改为从父,氏反为女子家族之用。后来,氏族制度逐渐被阶级社会制度所替代,赐土以命氏的治理国家的方法、手段便产生了。氏的出现是人类历史的脚步在迈进阶级社会。姓和氏,是人类进步的两个阶段,是文明的产物。后来,在春秋战国时期,姓与氏合一,不再区分,表明姓与氏都是姓,表明个人及其家族的符号。这就是我们今天理解的姓氏含义。
比如赵氏,钱氏,孙氏,李氏,周氏,吴氏,郑氏,王氏……中华民族的每一个姓氏,都创造和书写了自己的故事和历史。这就像一条条生态丰富、波诡云谲的苍茫河流,共同汇聚成浩浩荡荡的中华姓氏的海洋。
在亲近故乡的凝眸里,我穿越了几百年的风雨和阳光,思绪飘得很远,很远,竟然回到了筚路蓝缕、以启山林的远古时代。
站在这块浸透了先祖血汗的土地上,抚摸着沧桑的记忆和冰冷的砖石,默诵着“记得东山遗迹在,书香远镇甲东南”的诗句,走进了艳阳高照的现实之中,我似乎看到了血管里那流传千年、一脉相传的唯一颜色——红色。血液是安静的,厮守着我们的身体和生命;血液也是躁动的,一直不肯停歇,推动着我们走向高处和远方。
世界上最长的河流,不是尼罗河,而是我们的血管,千万年来流淌着,携带着我们的体温、情感和文化的血液,引领着我们奔跑,沸腾,悬浮在大地之上。
在这里,它叫“龙溪”。在其它地方,它叫“丰溪河”、“信江”、“赣江”、“长江”和“黄河”。每一个有河流的地方都是故乡。
蓝色的秋
文/七色风儿
又很长时间没写文字了,好像忘记了,像忘记了一种习惯的思念,忘记了一种心情,清透如水的眸子,迷离了,迷乱了蓝色的惆怅。秋日深了,天蓝了,云朵白了,谁经得起秋风横扫,一阵秋雨,却又凉了,落叶飞的完美,飞的只留着蓝色的忧伤。它是不忍离去还是树不挽留,也许两者都有,一种感情,两种猜忌,不散又为何?只有散场了,才懂得曾经的相依相偎。霎间,想起了蓝色的屏障,蓝色的光芒,蓝色的爱,蓝的不能再蓝,又幽幽暗暗,变迁着蓝色的秋,蓝色的影子。
昨晚睡时,关上了灯,窗口一片光芒,淡淡的黄,幽幽的白,我在想怎么样的灯光?忽然想起是月光,看我,月光都忘记了,还能不忘记什么呢?今晚,我就等着月光,等着月光似水的思念。天空太深了,蓝的太深了,深不见底,也只有半个月亮,那么亮,黄黄的,孤单的,散发着淡黄色的光。等着你,等着忘记的心,等着深不可测寂寞。我记得蓝色光芒,透着遥远的冷,疏疏懒懒,斑斑驳驳,又一次摇碎了唯一挂在心里的惦念。
风吹过,声音沙沙,树影扰乱了月光,弹起了岁月那段搁浅的梦。以为只要把自己忘了,就可以忘记时光另一岸的故事。可风起时,云淡时,雨飘时,却想起不可忘记的爱恨。月光清清淡淡,悠悠缓缓,在那停泊,泊着一月又一月圆和缺。过了白露寒露,就又霜降了,秋就又走了。等着小雪和大雪,来年雨水和清明,说着说着就来了,是时光飞逝还是光阴太短?关上窗,透着薄纱帘,月光还是被我等来了,它爬上了窗帘,落下了眸子里的光,深深一撇,如黛的影子,又睁开,就是一片蓝色的光。
斜躺着,它就在天上,蓝色的纱帘里,它如幻的光芒,一切的颜色都变作了梦,蓝色的秋天,都在梦里来吧。
灯下的光芒
文/陈如华
老师,是传播知识的火炬者,帮学生把灯打开,如同一束光,照出一条路,教学生去看既近又远的未知世界。
老师对学生的关爱,或许是无私的,能让学生们记上一辈子。
而老师对自己的子女呢?
一
我的高三班主任是教我们物理的苏老师。中年男人,面容端方,气色清爽。穿着利索干净,天气再热,衬衫都是扎进腰间的,平整的白衬衫明显是熨过的。老师曾在课堂上,透露过他对妻子的呵护。
我们上高三那年,小学老师的师母被安排下乡支教,周末才能回家。这回,苏老师得当爸又当妈,给小学生的儿子洗衣做饭、接送上学。又是我们这群高三学生的班主任,跟早读、看晚修一刻也不能耽误。家住在校外,每天就是单位、家、儿子学校来回跑。
某天早读,苏老师并没有一如平常地准时出现在教室。读书时间歇了许久,才见到他的身影。面对大家的窃窃私语,他迟疑了一下,表情有些苦涩,说这天的迟到,并非睡过头,而是另一个啼笑皆非的缘由:
半夜,他猛然惊醒,看看墙上挂钟,指针是六点零五分了!赶紧叫醒酣睡的儿子,爷俩洗漱、穿衣,开灶下点面条,两个人胡乱灌几口,他便拉着儿子出门上学。小区楼道黑魆魆的,他摸黑发动摩托车,“突突突”的启动声,在车辆行人还少的街道里特别空旷。
这个城市,此刻还没醒……
路过面包店,想着自己上课中午来不及做饭,停车买点面包给儿子。面包店还没有开门,他心里有点犯嘀咕,这生意人的早市不是要赶趟吗?往常这个点上,早拉开铁闸门做生意了。
冬天天亮得迟,一想到这,他倒也没多想。可再等下去,开始觉得不对劲——这街上的人,明显比平常清晨的要少啊,慌忙低头看手表,才凌晨两点!
……
事隔十四年,回想起来,已经记不得苏老师给我们怎么讲匀速运动、矢量、变量这些物理知识了,不知道苏老师是否还记得他曾给我们讲过这事,像一阵轻轻的风拂来,我仿佛在时光里听见树叶簌簌的声音,抬头一看,是一株巨大的榕树,摇曳着无数交错的根须,满树苍虬,我们当时坐在这株大树下面的这些学生,在步入职场后、在为人母为人父后,才深深知道老师的当年不易。
二
第二个故事,关于我的同事达哥的。小儿麻痹症让他受尽磨难,这反而铸造他生活中乐观上进,教学上如同老黄牛,勤恳敬业。刚调进城,他与七岁儿子住在与学生宿舍混居的学校小宿舍,住宿条件的简陋、与乡镇教书的妻子两地分居,这些困难在自小从农村长大的他看来,甘之如饴。
唯独让他倍受煎熬的,是儿子的上学接送——小学距离远,他只能搭乘公交车接送,单位门口就有59线公交车,虽说下车后还要走一段,但已经是最好的方法。
总有堵车的时候。上学的、上班的人潮都挤到车道,马路就像得了肠梗塞,车子停停歇歇,本来二十分钟车程,耗了近一个小时。儿子都急得耳红脸赤,不停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探头去看前方的车流长龙。达哥也急了,赶紧打电话给班主任请假。
儿子在催促公交车,“快点啊,快点开啊!”儿子性格随他,本分老实,从不愿意出错,学习自觉,极少让他操心。“如果,是妈妈在就好了。”儿子委屈极了,“妈妈能开电动车,这样,我就不用天天迟到……”儿子咬咬嘴巴,到底是孩子,最终还是把最刺痛他的那句话,说了出来。
他的眼泪差点撞了出来——自己的腿脚先天缺陷不便,自小无法给孩子像其他健全父亲的陪伴,踢足球、草地撒欢……现在,作为父亲,他连最低的要求都做不到——儿子只想准时上学。
前年,达哥的妻子群姐借调进城,一家子终于聚在了那间窄小而温馨的宿舍。
学校建校七十周年,校庆当日,全体教职工要拍大合照。排在我后排的群姐,一串车钥匙被她紧紧攥在掌心,语气焦虑,“怎么不快点照完?”
摄影师好不容易调整好队形,热闹的人群安静下来,正当大家屏着气,聚精会神等着摄影师喊“一二三”时,人群中,突然不知谁很惊讶地喊了一句:“呦!那是谁家的孩子?这个点了,还没送去学校……”
几乎所有同事都侧身去探望,果然,在队列前方,校道旁站着一位小学生模样的男孩,孩子肩上的大书包格外显眼。
我身后的群姐,身体似乎抖了一下,手里的那串钥匙,随之发着一阵零碎黯哑的响声。
好不容易将集体照拍好,群姐几乎飞奔跑到那男孩跟前,拉着往门口跑——她得快点,都这时间了,第一节课估计要开始。
三
单位的可心大姐是在东北长大的,冬天的东北,室外绝对滴水成冰,当时没有如今的暖气,教室里的取暖,就是靠教室里生炉子。几十个上学的孩子,小手被冻得如红萝卜。上学时,才刚来教室,个个都奔着小火炉去。
她的位置在第一排,正好是对在教室大门,只要有人进出,那扇薄门就裹挟着如刀的寒风灌进来,她如同坠入了寒冰。
班上一位调皮男生的位置挨着小火炉,暖和得很,可偏偏调皮不得了,很惹老师生气,老师再也按捺不住,上去把他拎开,安排与正被冻得瑟瑟发抖的大姐换了位置,最好最温暖的位置一直留给大姐,整整一个冬天。
大姐说,这是她一辈子都能记住的温暖。
——因为,那个男生,就是老师自己家的孩子。
……
教师的孩子童年最多的玩伴,就是粉笔、讲台、作业本。还没送幼儿园时,他们的办公室,可能是你去得最多的地方。父母在上课,你完全忘却了父母的交代,也不理会同办公室的叔叔阿姨的引逗。再大一点,上小学了,被父母从学校接出来后,就直接奔着父母的学校。
父母的耐心,似乎止步在学生那里,他们可以对着他的学生,有无数句轻柔的话、无数个温暖的眼神。而对自家孩子,上学催着快出门,因为迟到不说,他也要赶着回去给学生上课。从家门到校门的一路上,一家人挤在一辆摩托车上,步履匆匆……
晚上,一张办公台,两个人影,一头坐着正在备课的父亲,另一头“押着”要抄写字母拼音的你,偶尔,父亲从台面上的作业堆里抬头看了你一眼,不说话,只是笑了一下。
你觉得,好像突然闻到校园夜来香幽幽的香气。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光芒
文/吴姝瑶
太阳有它强烈的光,月亮有它柔和的光,星星虽小,但它也有自己星星点点微弱的光。
小学时,我不太自信,一点小事都怕做不好,怕被人嘲笑。一次班级举行演讲比赛,同学们都跃跃欲试,想争夺桂冠,只有我默默地看着,无动于衷。“你怎么不愿意去尝试啊?你声音很好听呢,试试吧,说不定能拿第一呢!”同桌鼓励着我说,我拼命地表示拒绝,同桌也只是耸耸肩,没说什么。第二天,我惊讶地发现比赛名单上有我的名字,同桌向我一笑,说:“这次看你怎么办!乖乖给我‘上战场’去!”百般无奈下,我只好在她的指导下开始练习。
当走向讲台的那一刻,所有人都看向我,我竟紧张得说不出话。同桌正一边冲我咧嘴笑,一边做着加油的手势,在得到鼓励后我瞬间打起了精神。深深地吸了口气,抬起头,对着所有人扬起一个自信的笑容。
台上的我正热血沸腾地发表着自己的演讲。我从来没有这么耀眼过,似乎一切都在静静地聆听我的演讲,周围只回荡着我的声音!我也在发光!
演讲结束了,我向评委和观众席深深地弯下了腰。这个躬除了是给听我演讲的观众和评委,更是给我那个给予我力量的同桌。是她让我明白,我这样的星星也能发光!
起落之间,我听到了雷鸣般的掌声。所有人都在为我喝彩,我成功了!“你看,你也能发出耀眼的光!”后来同桌的话我至今还记在心里。她让我的第一次演讲摘得桂冠,让我第一次尝到了发光的味道。
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光芒。我们要相信自己,哪怕我们只是一颗小小的星星。漫天星光发出微微光芒,不能像太阳的金光一样照亮一切,却能指引我们前进的方向。
我会好好爱她
文/袁文博
夕阳西下,散发出令人目眩神迷的金色光芒,把她的菜园渲染得五彩缤纷。这时的她正在菜园里干活。金色的光芒照在她慈祥的脸上,宁静而又美好。
她很大方,每逢过年过节,她总要给我们很多零花钱。她自己没有退休金,却总是一块一块地把钱攒起来给我们留着。每当女儿们劝她,她还乐呵呵地说:“那算什么呀,我钱多得没处花。”到了秋季,蔬菜有了收成。她总会把最好的留下,给女儿送去,自己却吃着发黄甚至有虫眼的菜叶子。她很节俭,淘过米的水总舍不得丢掉,用来浇花、冲厕所。女儿给她买的红大衣,她舍不得穿。总说留着出门的时候再穿,在家穿好衣服浪费了。家里的剩菜剩饭她舍不得倒掉,总是将就着都吃光。
她的院子很大。这个院子是她自己的小天地。这片天地里种着草莓、白菜、西红柿、豆角、葱。每天,她都会早早起床,打理她的小天地。
那年,她得了糖尿病。每天迎接她的是冰冷的针头和消毒水。一向开朗乐观的她变得沉默寡言,没有变的是她做的一手好菜。每次去她家,她都会变着花样做给我吃。妈妈说她一辈子不容易,要我长大后好好待她。妈妈的话我这辈子都会记得,其实即便妈妈不说,我也会好好爱她。
她辛苦一辈子,如今女儿外孙绕膝,却不肯享清福,她就是我最爱的姥姥。
夕阳西下,金色的光芒照在她脸上,那样迷人。
一朵花的光芒掩盖另一朵花的光芒
一朵花的光芒掩盖另一朵花的光芒
星光万朵,泪花晶莹
雪,告诉我,这一万里的白都是假的吗
我哭着说:你是一枚暗黑的铜铃
从夜的深处传来戏谑的笑声
暗黑的铜铃,很容易把我带进美好,也带进黑暗
人,常常溺于时间之海
因为一片白帆,我做了出水的鱼,横陈于沙滩
体验活着的死亡
不是荒,不是芜,距离荒芜不会久远
然而,一切的一切,光荣的上岸了
只有蔚蓝的海,父亲一样站立身后,波澜不惊
理想有光芒
文/孙善文
关于理想,算是一个老话题。小学三年级,老师就在一个个问我们的理想。我说,要当一名光荣的解放军,因为当时感觉军人一身戎装,英气逼人,而且那时《血染的风采》、《十五的月亮》几乎是天天流过耳边,人人都有保家卫国,建功立业的血肉情怀。这么一说,搞得我那一年常常夜里有梦,梦中的自己骑着高头大马,腰别手枪,最大的时候还当上了营长,我一个同学,他叔叔已是连长,当时在村子里已是够厉害了。
我的好多小同学志向更为远大,想当科学家的挺多,至于科学家具体干些什么,估计也没有几个人说得明白,反正是很高尚、很文化的工作。也有一个李姓的同学想当飞行员,大家都没有坐过飞机,只是听有个亲叔在机场搞后勤的另一位同学说过,飞行员每一餐都有鸡蛋随便吃,估计李同学是想吃鸡蛋想得发疯了,以至后来他听说,如果身上有那么一个很小很小的疤痕都当不了飞行员时,他有一段时间都神情茫然至极,因为他的手臂有那么一丁点伤疤。有伤疤就不能驾机飞翔在祖国的蓝天了吗?这个问题我至今也没有答案。
到了小学毕业前,老师又让我们畅谈理想。我突然想着自己应该当一名作家了,那时,我的作文常常被老师当成了范文,县里的一家小报还刊登过我写的小文章,这对于一个乡村学校已属少有,老师都说我是作家的料,这多多少少让我踌躇满志。
有一位曾想当工程师的陈同学此时已想着长大要当老板了。只因班上另一名同学家里开杂货店,虽然店不大,但却是显得挺富足,他常常带点好吃东西与大家分享,一副老板模样,这让陈同学对当老板充满神往。陈同学的理想,自然引发哄堂大笑。现在看来,似乎陈同学是说了大实话,还颇有远见的,现在我们的周围,想成功,想当大老板的人大有人在。
上了中学,直至后来读了大学,发现老师已很少让我们直接在文字上写下自己的理想,或许老师也是这样过来的,知道空谈无益。倒是班主任和负责德育教育的老师常说,希望你们做个有理想有追求的人。
大学毕业了,家里人与理想有关的想法也挺多的。父亲说,要找一份理想的工作,有份理想的报酬。母亲说,要找一名理想点的媳妇。理想又换了样式,但总在常随常伴。
什么是理想呢?为了写这篇文章,我还真的认真阅读了“百度”的解释。里面写着:理想,是对未来事物的美好想象和希望,也比喻对某事物臻于最完善境界的观念,是人们在实践过程中形成的、有实现可能性的、对未来社会和自身发展的向往与追求,是人们的世界观、人生观和在奋斗目标上的集中体现。这样看来,对未来更高的物质和精神的生活目标追求,也当为人生朴素的理想。理想化为现实,固然不易,但对现状永不满足、对未来不懈追求,让生活充满动力和源泉,皆属践行理想的行动了,应给予点赞。
都说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离开始谈理想的时候已过了30多年,我终没有当成解放军,没有当成作家,更没有当成官员。守着一份平凡的工作,却也没有影响我们对美好生活的追求。想想也是,干一份平凡的工作,这似乎不是当初志向所在,但如能干一行爱一行想着做好一行,何曾又不是与理想的光芒一道前行呢?
被岁月珍藏的光芒
文/谭剑
时光的小船晃啊晃,无声无息,不急不徐,此般悠忽总把人生忽悠。及至某日醒来,才知船至江心,浮生已半,恍然惊觉:时间这哥们温情款款,却是倔强憨实的范!这么多年朝夕相伴,又何曾因谁有过一分一秒的停顿?
时间勇往直前,我青春的欢颜尽数凋零。一个人感觉老了,老的不仅是年纪——年纪不过是时间的刻度,也不仅是容颜——容颜只是时光的吻痕。老的是心境,心境才是照见真实自己的镜子。年轻时喜追梦,懵里懵懂往前冲,而当攒上了一把年纪,脑壳却糊涂得只剩下了一根筋——总喜欢钻进虚无的梦里去找寻那牵系着灵魂的根。千帆过尽,云淡风轻,徐徐回望,一些人、一些事,常会在有梦抑或无梦的夜里造访,一些情节、一些细节竟能滤过时光的烟尘呈现,一颦一笑,真真切切。
一个飘着春雨的午后,在我就要打盹的间歇,一个27年前见过却从未被想起的女子,突然在记忆里鲜活。27年前,我还是一个青涩小伙,在一家小煤窑做苦力。印象中,那时的矿山戾气很重,无论老板还是员工都喜欢亮拳头,爆粗口。而我,是个另类:长发飘飘,人比月光还瘦;人多的时候沉默,没人的时候歌唱——这简直是1990年代诗人的标配。更要命的是,即便下了矿井,我也经常是书不离手。小煤窑里老板加员工十来个人,统一开餐,而且吃的是大锅饭,先到的管够,晚到的可能连汤都见不着。我往往属于后者,因为太爱看书,总是被故事中的人物牵扯着,也因为“抢饭”时不够霸蛮,所以常常委屈了肚子。一天中班,我把最后一斗煤推出井口时已是饿得肚皮贴肚皮,连拿书的力气也快没有了,工友笑我:“你呷书呷得饱,还要呷饭?”悲催的是,等我跌跌撞撞赶到食堂时,饭锅早已见底了。就在我靠着墙壁喘粗气的时候,一大碗热气腾腾的饭递了过来,递饭的是做饭的阿姨,这饭竟是她为我预留的。——后来,我挨饿的机会就少了。可那时少不更事,直到离开那家小煤窑,我也不知道做饭阿姨的名字。懵懂的印象中,她比我要大七八岁,鹅蛋脸,额际有一绺刘海;大眼睛,眼神山泉一般澄明清澈。
我沉浸在美好的回忆里,却好生纳闷:这做饭的阿姨怎么就会突然从记忆里跳出来,让我已经逝去的时光陡然惊艳?也许世间的一切美好都如一首歌所唱:从来都不需要想起,永远也不会忘记!——它可能被尘封,也可能被蒙昧的心智无视,但它永远在你的心里,闪烁着纯正的光芒。
多好啊,27年了,这光芒仍被有情的岁月珍藏,深潜在时光深处的那一双眸子,清纯如水。
就在今年的“五一”小长假,经过两天寻访,我终于找到了当年做饭的阿姨。她已不复记忆中的模样,甚至比我想象中的样子还要苍老:身材瘦小,头发花白,眼神早失去了光泽,只有额际微微卷曲的几丝白发依稀可见当年的神韵。但她说不认得我,并一连用N个“不记得了”婉拒我的沟通,我的寻访最终在阿姨重重的防备面前尴尬收场。
也许阿姨是真不认得我了——大腹便便、满脸横肉的我,随便往哪里一摆,都难掩杀伐之气,这哪还有当年的书生模样?
岁月给了我美好,也给了我沧桑。还好,沧海桑田,我始终还记着回家的路。
转身背对阿姨的那一刻,我只想抱住岁月痛哭一场。
每个生命都有自己的光芒
一个家庭组合十年,爱情就老了,剩下的只是日子,日子里只是孩子,把鸡毛当令箭,不该激动的事激动,别人不夸自家夸。全不顾你的厌烦和疲劳,没句号地要说下去。
我曾经问过许多人,你知道你娘的名字吗?回答是必然的。知道你奶奶的名字吗?一半人点头。知道你老奶奶的名字吗?几乎无人肯定。我就想,真可怜,人过四代,就不清楚根在何处,世上多少夫妇为续香火费了天大周折,实际上是毫无意义!
结婚生育,原本是极自然的事,瓜熟蒂落,草大结籽,现在把生儿育女看得不得了了,照仪器呀,吃保胎药呀,听音乐看画报胎教呀,提前去医院,羊水未破就呼天喊地,结果十个有九个难产,八个有七个产后无奶。
13年前,我在乡下,隔壁的女人有三个孩子,又有了第四个,是从田里回来坐在灶前烧火,觉得要生了,孩子生在灶前麦草里。待到婴儿啼哭,四邻的老太太赶去,孩子已收拾了在炕上,饭也煮熟,那女人说:“这有啥?生娃像大便一样的嘛!”孩子生多了,生一个是养,生两个三个也是养,不见得痴与呆,脑子里进了水,反倒难产的,做了剖腹产的孩子,性情古怪暴戾,人是胎生的,人出世就要走“人门”,不走“人门”,上帝是不管后果的。
我长久地生活在北方,最愤慨的是有相当多的人为一个小小的官位尔虞我诈,钩心斗角,到位上了,又腐败无能,敷衍下级,巴结上司,没有起码的谋政道德。后来去了南方几趟,接触了许多官员,他们在位一心想干一番事业,结果也都干得有声有色。究其原因,他们说,不怕丢官的,丢了官我就去做生意,收入比现在还强哩!这是体制和社会环境所致。如今对儿女的教育何尝有点不像北方干部对待官职的态度呢?人口越来越多,传统的就业观念又十分严重,做父母的全盼望孩子出人头地,就闹出许多畸形的事体来。有人以教孩子背唐诗为荣耀,家有客人,就呼出小儿,一首一首闭了眼睛往下背。但我从没见过小时能背十首唐诗的“神童”长大了成为有作为的人。
但是,当我慢慢产生了我的观点后,我不再以我的意志去塑造孩子,只要求她有坚韧不拔的精神,只强调和引导她从小干什么事情都必须有兴趣,譬如踢沙包,你就尽情地去踢,画图画,你就随心所欲地画。我反对要去做什么家,你首先做人,做普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