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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冷文章

2022/12/13经典文章

寒冷文章(精选20篇)

夜殇

文/江南物语

夜空如散开的墨/

慢慢吞噬着月的温柔/

星星似乎很害羞/

一下消失在路边的街灯里/

站台永远弥留着等待/

人海的喧嚣/

涤荡着跳跃的尘埃/

寂寞融入灯光/

悄悄占领空荡的心房/

一声闷响/

蠕动起一条长虫/

寒冷叩响了车窗/

开始了那单调的叫唱/

夜的中央/

摇篮里荡漾着/

甜甜的梦乡/

归程/

只给今夜的人儿/

是谁/

给他们换了/

一套新装

幸福树

文/朱汉涛

五年前,我在一家花店购买了一盆绿植,店主说叫幸福树。这两棵十几厘米高的株植,主杆也就麦秆粗细,心形的叶片有些油亮,观赏还可以。第二年长过膝盖高,于是移了盆,第三年竟有长到房顶之势,我将其拦腰截断。剪断处竟又发了新枝。于是再剪,如此再三,竟把棵幸福树折腾得枯萎了,于是便给它浇了点豆渣发酵的肥料,又施了些磷酸二氢钾。便不再对它抱什么希望。今年八月我出差了几天,回来后发现疏于管理的幸福树居然开花了,着实令我惊喜。我忽然对它产生了敬畏之情。

幸福树学名菜豆树,紫葳科、菜豆树属,花语幸福平安之意,原产地中国南部的热带、亚热带地区,它耐高温,畏寒冷,宜湿润,忌干燥。在干燥寒冷的西北地区,能够养活实属不易,更别期望它开花了。而我养的幸福树居然能开花,不能不说是个“奇迹”。幸福树开的花像牵牛花,形似喇叭。绿中透白,玲珑剔透,看着都是满满的欣喜与惬意。

其实,人们的幸福观是千差万别的,毕淑敏说,幸福这件事是没有可比性的,每个人都有自己发现、追寻、感受、固守幸福的一本账。

幸福来敲门,挡都挡不住。幸福也需要浇灌、呵护、培育,唯如此,幸福之树才会长青。

秋深寒露

文/罗文博

今年阳历十月八日(也就是阴历八月二十九日),十六时十五分,寒露。寒露是二十四节气中的第17个节气,是干支历酉月的结束以及戌月的起始;视太阳到达黄经195°(处于室女座)时。《月令七十二候集解》说:"九月节,露气寒冷,将凝结也。"寒露的意思是气温比白露时更低,地面的露水更冷,快要凝结成霜了。寒露时节,南岭及以北的广大地区均已进入秋季,东北和西北地区已进入或即将进入冬季。

俗话说:“一场秋雨一场寒,十场秋雨穿上棉。”寒露节气这半个月气温,从凉爽向寒冷过渡,节后就能隐约听到冬天的脚步声了。深夜的露水越来越寒,几近凝结,没有窝巢,露宿野外的鸿雁忍受不了,它们成群结队飞上天空,排开一字形或人字形队列,向南迁移。民间有“雁不过南不寒,雁不过北不暖”之说,大雁成了物候之征,南飞转冷,北飞转暖。

时间真是不等人啊!不经意的翻看日历,在恍恍惚惚中,寒露竟已到了。一年二十四节气,寒露是第十七个。转眼间,节气已过了大半,换句话说,这一年也已过了大半。

秋,越来越有深意。到了寒露节气,大雁南飞,菊始黄花。月露清冷,梧叶飘黄。“空庭得秋长漫漫,寒露入暮愁衣单。” 寒露时节,凉气加重,会有人叮咛,添衣加被。秋深处,满目秋黄。落叶随风,菊花满堂,柿子枝头笑,蟹黄味道长。

从二十四节气申遗成功以来,人们似乎重新对它提起了兴趣,二十四节气也仿佛在一夜之间重又变得伟大。不过对于我来说,它依旧是一首简单的歌谣,是“春雨惊春清谷天……”的熟悉的歌谣。

“寒露”多么诗意的名字。苏老先生《赤壁赋》有言曰:“白露横江。”多么美得一幅画啊!白茫茫的水汽横贯着江面,在白雾中是远方群山的朦胧。不过生长在北方旱地的我,就只能想象一下了。“寒露”顾名思义就是寒冷的露水。这将此时的天气描述的多么恰当!露水是寒冷的,但仅仅是寒冷而已,还远没有达到要凝结的程度。若不是如此,那寒露岂不是抢掉了霜降的饭碗。古人将一年的天气如此分割实在是一种大智慧。古人用它来经营农业,而今人则需用它来诗意的栖居。

秋风吹来带走了最后一丝绿意金黄色的世界里飘荡着的是远去的温柔,再也没有喜鹊的鸣叫,再也见不到大雁展翅。时节来临了软软的厚皮菜,也开始在晨雾中披上白发阳光下羽毛,蓬松的冬鸟哆嗦在树枝上享受着,最后阳光温暖的赐予忙碌的小松鼠,正着急的搬运着松果储存冬天的粮食,胡同中的老大爷依然在棋盘上博弈纵横交错的马炮拼杀间拉长了影子……

秋已近半,浅色背景的天空中风轻云淡,时光紧抓着岁月的手,伫立于蓝天下,看悠悠往事划过后留下的道道痕迹,风轻拂,如孤独的灵魂说着流年留下的沧桑,我站在城市的角落里一如既往的孤单,透过熙熙攘攘的人群,遥望着远处自由的方向,那是梦梦开始的地方,就如初播种的季节,在心底悄悄种下了某些种子,经过了春的孕育,夏的成长,到了这一秋收获了满满的欢喜或悲忧。于是,在这个暗香残留的忧伤的季节里,用自己微弱的呼吸,努力吸允最后一丝花香。

寒露时节中有一个大节日:农历九月初九重阳节。《易经》中把“六”定为阴数,把“九”定为阳数,九月初九,两九相重,故称“重阳”。按阴阳理论,物极必反,九已盛到极点,再往下便要回到一,九九相逢更是大不吉,所以重阳节许多风俗都是出于一个目的:避恶禳灾,如登高、插茱萸、吃重阳糕、饮菊花酒等。重阳节是中国传统四大祭祖大节之一(清明、中元、重阳、除夕), 也是流行于汉字文化圈地区国家的传统文化节日。

清新的初晨,繁花碧草上,闪烁着露珠,纯净透澈,不染微尘,仿佛天使盈泪一般。很想将她轻轻掬起,但怕惊了她盈盈的晨梦。 俯下身来,却发现,露珠里的映像,更是美轮美奂:七彩霓虹,绿野阡陌……仿佛,恋人梦幻的花园。

传说,露珠和水晶,可见千里之外,那么,你再也逃不出我的眼,美目盼兮,巧笑倩兮。依稀,人群中的你,朝我走来,笑意盈盈,那一刻,小鹿撞怀……

望着满树盛开的花,开了又谢,究竟,等待着什么? 执着的又是什么?一季花开,犹如人的生命:萌发、生长、怒放,然后枯萎、凋零!又如,红尘一梦中人与人的相逢,不也如此吗?生在这美丽而又遗憾的世界,不得不为美好的遇见而欢喜,又不得不为短促的相逢落泪,生命,缘分,原本,一切都是这般的脆弱,这般的无奈。

此刻,心乱了,整个世界好像弥漫着的不是花香而是你的味道,初遇你也是桂花开的时节,你翩飞进我的红尘之内,让我感知世上竟还有如此温馨的佳境?花开花谢不知过了多少岁月,时光之痕在你我之间设下了深深浅浅的屏障,从此,我的眼泪就如同晨间的露比花瓣还要多…

寒露时节,万木逐渐凋谢萧落,唯独菊花生长茂盛,绚丽多姿。元稹诗赞“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菊花品种上百种,不过有些是盗菊之名,不足以傲霜者,实非真菊。菊为逸品,枝贵疏而劲直,花贵稀而硕大,花瓣以钩为上,若针为次,毛又次之。菊以黄为正色,白为副色,然红、紫等各色亦多有佳品。白菊花还具清热解毒明目的功效,“杭白菊” 特产地浙江桐乡每年九月初九都要选美推举菊花仙子。

其实,每个人的心脏都形如树叶,其功能也极相似。在人生所有的风暴或者漩涡中,保持一颗灵魂的完整、一颗心的湿润是多么重要,就同那些完整而湿润的树叶对于树的重要性一样。而支持这一切有只有自己始终坚守的信念。正如月亮和苹果,正如秋叶和杜鹃。

  花,终归是落了,只留下萧条的色彩和声声残殇的哀叹,深深地潜入心底,浓浓地融入心扉!一路随来,除了一种落寞的心情就是多了一份无尽的思念。每一朵花开里都蕴含着一个美丽的故事,欢喜的亦或是忧伤的,每一个故事都有一段难以忘怀的情结,停留在生命中最美好的花期里。然,花开一季,落了一地,人们只是看见了花的舞姿嗅到了花的芬芳,可又有谁明白花瓣上那一滴寒露的别样情怀?

白露秋风,寒露霜降。清冷的月光见证着岁月的更替,也向一切悲秋伤怀的人们阐释着秋天的真实涵义。阳光初绽,葳蕤露繁。我幽幽地想,若露珠是天使梦中的盈泪,那么天使的梦定是最芬芳的梦了……

啊,秋天,除了悲壮,你还能给我怎样的感受呢?寒露是一串串相思的山泉,洒下心灵的甘露,牵挂的嫩牙破土而出,长出片片关切之叶,开出芬芳鲜艳之花,结出累累友谊之果,化作一个个小小的祈福,朋友,寒露到了,天凉了,记住加衣裳!

暖冬,阙阙情

文/雪年

第一阙:

你应该知道我是从时光隧道里穿行而来,听过百花争艳季的燕语鸟鸣;看过流水轻缓蝉不绝的五月天;经过红黄铺垫成背景的秋天。我的不请自来,是否惊扰了你挂在枝头的一缕禅心,使你忐忑一曲,随时准备雪舞九天?

我曾经遗落在冬天的童话,一直想要追问你,有没有看到捡拾起来,为我珍藏在冬天的地窖,等待春天的阳光将其温柔唤醒。我曾把所有的秘密掩藏进你的土层,落花在你身畔飘飞曼舞,雪花萦绕出一曲缠绵的舞。我无语,将心事翻出土层,在你故作冷酷的脸上涂涂画画,你不知道,我是在描画你的脸。虽然冷酷,热情却藏在心里,雪花已出卖你伪装成孤傲的灵魂,我不会嘲笑你,因为四季里,你也是我唯妙的一笔丹青。

我把你藏在我的日记薄里,把我的名字和你备注在一起,白天和黑夜书写着流年。而我将在某一页上把关于你的一切用文字描绘,再添一幅你亲笔临摹的山河素描,在一隅,将你念起,又轻轻放下。

有时我也习惯冷酷,如你一样,揽着山河草木,独自叹息,将悠悠心波摇坠在空气里,却也不怕你的冰冷,一不小心寒了我的心。有时我还是脱不了稚气,梳理你用冰棱作的发辫,顺便在某一缕上,刻下我的名字,让你生生世世记住我曾来过。

我爱自然界里存在的一草一木,山山水水,这份爱,与对你的情一样不分上下。所以无论你是雨天或晴天,冷酷或温暖,我都会以笑脸面对你,用温柔的目光把你的寒冷包裹。我也曾如此期待,你能用一眸的黑安抚我的不安,在冷漠的背后用一丝柔情,为我破开千里冰封。流浪的步伐仍未停止,却渴望能被你拥入怀里,享受一会儿秋天未曾给予的柔怜,跟着你的脚步一路漂游,去哪里都可。

我不是你怀里的一片雪花,但我同样有着爱你的热情;我不是你梦里的那支梅花,但我同样有着冷清的一枝素白,也只在你面前翩翩而舞,默默生香。

你的眸里藏着暖,所以我才说你是暖冬,只是你的暖不轻易示人。提笔画那枝头料峭,虽然我也知道那里冰封着你的性格,但我宁愿承认,你是上天错误的一笔,只有梅花和我才将你引为知己,把你安放心间。

第二阙

风儿不是你的乐队,白云亦不是你的嫁衣,那蓝琥珀的梳妆台,曾驻留你多少年少时怀春的梦?我是被北方的风吹来的,其实也是无意走进了你的眼里,读取盛放在寒冷里的柔情。

缠绕季节的枯藤,每一朵似曾相识的落蒂,都凝结着相思的情结,沾上露珠的晶莹,闪烁出一个季节梦幻的童话。我不想说,也不能说,你一袭素衣,傲骨清霜,翩然入了梦。在梦里,你褪去一身的冷傲,在火炉旁,烤暖一季的情话,句句,带着婉约的清风,吹醉了枯燥的心扉。

冬,我冷傲清冷的天使,你是四季里最不羁孤傲的那个,花草树木都畏惧你,冰河山川都朝服你,可我却不怕你,因为你与我一样,都不过是披着别人看不懂的冷漠,穿行人间。还记得那个晨间吗?踏着清晨最新的露,我说要在你的风里挽下一季的暖语。还记得那个黄昏吗?我独自徜徉在离你最近的地方,只为探听你的呼吸,起起伏伏颤动天边的晚霞。我不是你的归人,却是最懂你的那个人,只想,在你的臂弯将心事慢慢吐露。

当第一场雪花开始满天起舞,篝火将热情再度燃烧,举樽为这雪花,为这暗夜,也为那言不清的情愫干杯。我是浪迹天涯的游子,穿行于四季雨雪,谁的胸膛才是我的归宿?星星寥寥,沉默无语,明天晴天或阴天,我都将继续沿着你的步伐一路找寻。冬,虽然我也爱你,爱你冷酷冷漠,爱你胸膛里飞舞的雪花,但你却不是我的唯一。我拚却一生不过是要找寻,前生许诺过,要给我幸福的那一个人。

曾在你的身上看到我的影子,所以我也曾说我就是你,是你用冰封三千里的寒冷塑造而就,纵使时光千转,骨子里的冷清亦是不改。素白流年,一纸狂澜,我在笔墨里蘸着你的冷,调进画板,孤寂清冷就是你的容颜,

而我是深爱寂寞的,爱你一笔一划勾勒出的黑白,犹如黑白色的琴键,约一曲清冷的调子舒缓流出,编织漫漫流年。在寂寞里深陷,看你的眉眼冷扫过山水;在孤单里徘徊,看你舞弄雪花再做绕指柔。我只是过客,却无意,看穿你寂寞萧瑟的华年,也许余温未散我就将离去,赶赴桃花烂漫,春风柔语的连连盛事。

这一世,我不是陪你住进山野小巷的那个人,但我知道,总还有别的故事在等你。点一盏温暖的灯,行走在岁月的坎坷路途,有过曾经,有过过往,念起,便是最美。

第三阙

采撷一束雪花,冬说,雪花里藏着他的热情,我想把那束精美纯洁的花,亲自交到你的手中。我希望,你是爱着美丽的花朵的,也是爱我的。

这个冬季依旧是漫长,无人知道我和冬天的密约,在一片洁净的雪地里,我曾扬起满地的雪花,再弄一场雪花纷舞;也曾用枯枝把你的名字深深地写进雪层,我听到身体深处的叹息,却看不到你的身影。

记得一个人说过,每一个渴望停留在寒冷季节的人,内心深处都藏有一隅冰冷,无人敢触碰,也无人能懂。我不知道我算不算是,但我已在寒冷里度过那么多个春秋,我一直在等一个人,等他轻轻来敲我的窗,暖化那一窗的霜花。总是有太多来来往往的风景,但我知道没有一处属于我,所以我一直保留那一隅的空白,等他来细细填写。

冬天,我忽略去寒冷,温一壶岁月的暖,等你的赴约,共饮那一壶春花秋月栽培的青梅酒。我真的不是最美的那个人,也不是最温柔的那一个,但我用了无数个日日夜夜折叠起思念的言语,把它寄给明媚的月亮,寄给呼啸的北风,只想你在抬眸的那刻能悉心读取。

昨天已来不及,今天也已太迟,但我希望能在明天和你相遇。不在暖风习习的春天;不在炎热吵闹的夏天;更不要在枯叶泛滥的秋天,只想与你相遇在冬天。在冬天,牵手时,十指会相恋;在冬天,微笑时,心海会升起一轮暖阳;在冬天,不需要鲜花,纯洁的雪花就是蜜语甜言。若是相遇,就在冬天好吗?让纷飞的雪花读出相恋的谜语,让寒冷也染上倾心的暖。

亲爱,真的不知你何时会来,也不知画下的记号有没有一个能让你明白,茫茫红尘,我就在这里,你在哪里。独立寒风冷雪中,为你我变成一支冷清的梅,借着芳郁的香,期待唤醒你前世的记忆,从万千枝花香里将我认领。

寒冷冰封了一层层,我知道,这只是开始,因为冬的寂寞在疯长,他冷漠地拢起所有的情绪,寂寂的自我掩埋。哭哑的树枝,一遍遍默念祈祷的话语,紫星颗颗,泛着清冷的辉芒。我也在冷寂的冬天将自己冬眠,让思绪沉睡,让冰冷蔓延。雪花一次次飘落在我的掌心,每一朵雪花的折射着寂寞的等待,在寒冷里,催开了一枝素白花香。

你,听到了吗,冬天盛开的芳语?冬天所有的精灵都还记得,记得上一世我与你的约定,你在启程的路上,还是即将到达?我踏着冬天的旋律,谱写好平平仄仄的韵,我在等你将那一句最亲密的话读出,无语拥我入怀。

冬天,因为有期待,也因为有等待,寒冷的日子变得诗意而温暖。饮一阕婉约,把你的情含在嘴里,将思念柔柔念起;听一屏清风,暖阳絮语,将等待揉进梦里。

夜最清醒

文/我们怎么了?

透过城市的光点,看向了云层深处。这关山之遥的羁绊,牵动着远望者的思绪。

这般日复一日,单调乏味的生活。疏离着所有一切可触的追求。自由在逃逸,安静在沸腾。唯寒冷还是寒冷,保持原有的刻度,在黑夜里慌张游荡。

独自去操场跑步,跑了五圈。

耳边风的呼啸,路边树影婆娑,远处音乐低声的陪唱,无一例外不加速着我的心跳。

每一圈都有擦肩而过的人影,不知是他们走的太快始终都在我前面?还是我太过木纳,永远都在后面?

因为差的太远,所以只剩下了追赶与超越。而每一次前进的步伐,好似都无法算清这种距离,大概是因为陌生。

世界还是嘈杂,寻不见我要的宁静之所。无处安身,灵魂疲累。

生活一直尾随着时间,即使已做过多次自我的检讨。还是不能去更改既已成文的归宿。

明天又将是新的一天,反叛还会一如既往。在强权面前,挣扎只有无谓,但也是有所动作。

没有多么过份的取闹,我只是不喜欢这个城市,因为它太小,却又是那样的喧哗,封闭了我视线的搜索,斩断了可能的退路,压抑沉浸,再难扩展。

雪濛濛的日子

文/雪梅丛中笑

立冬前后,天色总是阴沉沉的,阴了好些天,下了一场淅淅沥沥软绵的细雨,这可是2015年最后一场雨。随着冷空气的袭击,雨水摇身一变,懒散零星的雪花竟飘飘洒洒由天而降。雪蒙蒙的日子,让人浮想联翩,感觉命运在大自然面前奇异的变化。

连着几天的降雪,窗外的景象异样清新,上天不厌其烦地编制了一层白的纱,覆盖着着大地的万物,就连树挂的雾凇也显得格外美丽动人。立冬才半个月,正是“小雪”节气之时,小雪却不误时机恰如其分地纷纷如期登场了。小雪慢慢腾腾不急不躁,下的有点自信而缓慢,好像泰然处之,也会独领风骚。

连着几天的寒流,雪不大,雪花是微不足道的小颗粒,只是偶尔夹杂着一星半点的大雪花,像是千军万马雪花中的领头羊。冬天的第一场雪,让人喜忧参半,但毕竟是冬季,是预料中的事,可今年的雪来得真快,确实给人以惊喜。这之前有人预测今年是暖冬,可初冬寒雪来得突然,路上行人被滑倒摔伤,交通事故频繁,电视上却曝出北方的大雪成灾,是50年来最寒冷的天气。这冬是暖还是寒,现实是最好的证明,雪蒙蒙的日子,老人和孩子呆在家里不出门是最好的选择。

50年来最寒冷的天气,是什么概念?1965年我18岁在读商业中专,在读条件相当好,住宿和吃饭高枕无忧,外面的风雪寒冷在头脑里没有丝毫印象。有的倒是小时候,家境贫困,在继母手下缺衣少食难熬的冬季。小时候不像样的衣着很单薄,缩着脖子头顶风雪赶路,到了学校同学问我:“脸怎么青一块紫一块,还有白一块的?”同学的问话答不出来,因为嘴也冻僵了。小时候的冬天,稀疏的头发遮盖不住冻麻的头皮,手脚都是冻疮,只有一次因手冻得很痛在大姑面前哭了。其实,冬天不可怕,可怕的是人的境遇差,身心没有御寒的保障。

冬天,是四季轮回大自然的规律,年年有雪有寒流,根本的问题是生活的保障。经历了苦难,才知道什么是幸福;遇到了寒冷,才知道什么是温暖;命运的改变,是两手拼搏出来的;知足会长乐,让珍惜永存在心中。如今国富民强,老百姓的日子今非昔比,我现在衣食无忧淡忘了曾经风雪的冷酷。如今我尽管人老了,倒也想感受一下曾经浩瀚大雪的严寒,让现实生活和意志再次接受雪的洗礼。

这些天似乎比往年同期的冬季格外寒冷,除了上班族,老人和孩子都在家猫着。我老伴他似乎有强迫症,还继续去中山公园徒步,回来我问他“公园有人吗?”“没有几个”他回答。老伴这人当兵出身,爱运动,在家呆不住,除了徒步就是去买菜。老伴上午买了一些菜,下午又买回来一些东西,我接过来一看有一袋带壳炒花生,买的还不少。“买这么多啊?”我奇怪地问,老伴说:“净是老人买,说冷天在家守着暖气,看电视吃花生”。

老伴的话,让我想起年少的我,第一次由大连去山东看望离异改嫁的母亲。太久失去母爱的尴尬,让我不知相见的哭泣。那是一场厚雪覆盖着家乡的冬季,我的到来,忙乎了母亲一家人。贫困的年代,割了5毛钱的肉包饺子,煮饺子的水热乎乎满家飘香。母亲拿出带壳的花生,在锅里烘烤,现在想来,也许那是花生种子,因我的到来,竟被烤的香喷喷,一家人唯我坐在炕头上接受母亲的忙活。外面很冷,只有白雪皑皑闪着银光,屋内母亲挑亮了小油灯,亲切的眼神,和气的话语,久违的亲情,让我温暖到如今。

如今,时过境迁,曾经的岁月已过,往事也渐渐淡忘成烟,只有眼前的事物还在模糊着记忆。这几天寒冷依旧,只是微弱的雪花偶尔从天上漏下来一点点,证明雪还在继续。在雪蒙蒙的日子里,总是让人见景思情,想念亲人,回忆往事,牵挂家人是人生的永恒。

雪花落地无声,洁白刚强,志在千万里,雪染的风采震撼天地间。雪花是雨滴的姐妹,骨肉相连骨血相通,雨雪是亲情不变的基因。亲情不常在,但愿人长久,你安好我才好。

寒冷的夜

晚上和宿舍的一起吃饭,发现其实我真心的还是没办法和她们玩到一起的,其实无论怎样,自己都是孤单的一个人。

吃完饭回来,去操场上散步,没有和她们在一起,一个人在操场上走着,深秋的夜晚空气很凉,我走着走着手脚都是冰冷的,我期望的幸福很简单,我只想在这个时候,有一个人,可以把我搂进怀里,温柔的对我说,别感冒了,只是一句简单的话,但我却得不到,我一个人走着走着,走到最后眼泪就忍不住了。

刚开始散步的时候,给你发了条短信,说想你了,我是真的想你了,我不再逃避,散完步的时候看到你短信,回来看见电脑上你的飞信,你说,“姐姐,你没事吧?”我当时就好伤心啊,你是觉得我在开玩笑吧,你是把我当成姐姐吧,真的讽刺啊,你接着就是和我说工作上的事,当我们没有广播记者站这个交集的时候,如果你不爱我,我们就真的不会再有交集了,就真的会慢慢变成两条平行线了……

我真的很害怕,有一天,我的博客会改成失恋日记,其实从来都没有开始过恋,何谈失呢?像我这种人真的不配得到爱情,只有我还没有自知之明的苟且的活着……

我似乎真的知道了,你并不爱我,LJ……

寒冬

文/紫陌纤尘

骤然急降的寒冷,出乎了人们的预料。夹着风雪的空气寒凉而生冷,昏漫阴沉的天空低沉如一个巨大的罩子,"罩子"下面的是冻得瑟瑟发抖的人流以及他们的牙齿因寒冷而捉对儿厮打的声音。

这个冬,就这样来了……

我向来不喜欢冬天,当树梢上挂着的最后一片枯叶凋零,当寒风嗖嗖地吹打着一切,当路灯的光也变得冷冷的,当人们开始卷缩着蹒跚而行的时候……

在这样的日子里,梦想如同泡影,透明美丽却一碰即碎。我把自己严严实实地裹在厚重的大衣里,每天都过着一样的生活。我想着那些在记忆里走过的人,梦幻过的事,想着那些悲伤与心碎,快乐和幸福……这样的景色到最后都只剩下凄凉。

人生,就像一场赛跑。尽管很累,但告诉自己要坚持。而后来,这种坚持却变成了挣扎,直到失去力气,才有了一种痛彻心扉的疲倦,一种冰凉液体流入内心的寒冷。就像冬天的树林抖落下一地的枯黄……

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

梦,也许能诞生一轮新的希望……

三月里的乡愁

文/雨打秋莲

多么孤寂!我们这些失去故乡的人!

在三月的倒春寒里,天空收拢了蔚蓝,从窗户的缝隙渗入的寒风让我们的讲述微微颤抖。那古旧的岁月,从何处而来的祖先,身背坎坷的姓氏,踏破时间的荒芜。

那么的遥远,又那么的陌生!我们无法沿着时光的反方向而去寻找,我们只能在猜测中,一次次杜撰家族史,一次次描摹传说。

这并不是一片生动的大地,辽阔,苍茫,死寂。寒冷在无休无止地蔓延,身体在蜷缩,精神也在萎缩。不要轻易地赞美大雪,也不要渴望凛冽中的历练。年深日久,从一个旧梦进入另一个旧梦,悲伤难以察觉,只有一只麻雀的鸣叫划过四季的目光。

没有选择,一代又一代人不停地篡改着乡音。我们大口吞咽风雪,嗓音粗大,把汉字咬得咔嚓作响。我们的梦境长过黑夜,我们慢慢学会了用梦境打发寒冬。灯光下,我们谈论所谓的生活,灯光也长出了舌头,并具有插嘴的天赋。

我们是天生的未来主义者,族谱不知在哪一代人的手中消失,乡愁在落日的掌心融化。回忆里没有一个完整的春天,只有风的石斧,不停地划过窗户。

失去的继续失去,明天就是一次次随遇而安。寒冷窃取了我们太多的柔情,变形的骨节里横卧着沧桑。前方还是冬天的模样,夕阳脆弱,回归的路布满暗伤。

我们怀揣着各自的命运,在长夜里用黑暗打铁。三月总是拉长等待,让我们无端泪涌……

人生中的美丽

文/梅

这个冬天似乎更寒冷,或许是气节变化太快吧,虽然点不适应,可我觉得寒冷也因雪的飘洒可以很美。

可什么都是习惯成自然,渐渐的我在这飘雪的季节里习惯了寒冷和孤独,细细欣赏着寒冷的萧瑟。

每天都沉浸在别人的故事,为别人的故事美好幸福而欢笑着感动着,祝福着。

回过神来,才知道那些欢乐离自己太遥远,无形中为自己情感的落寞,为太多牵绊无奈伤感着。

如果说是我太伤感太悲观,那也是因为太多的情形,总是太相似的,演绎着各种悲欢离合。

或许只是一个表情,一句话,一首歌,一段文字。

不是我多愁善感,而是这每种都可能,都能勾起一个个曾经发生过的故事情节。

这样的情绪如影相随,曾经是真实的情节,无可否认,也摆脱不去, 更解脱不了。

在这样的心境里,唯一让自己欣慰的,就是那些真诚祝福和问候。

有时候分享别人的快乐和美丽,就是的自己快乐和美丽,因为能送去我最诚挚的祝福。

也许我对自己的人生看的太透彻,走的太极端,可那是自己人生太早就为自己做的僵局。

既然无力沧桑,就在沧桑里顺其自然,虽然是悲,至少也是对人生凄美的一种体会。

既然不能得到最初的完美,就选择有缺憾凄美。至少也是种无奈选择中的选择。

既然知道有阳光照射不到的阴影和黑暗,就算隔岸眺望,亦能欣赏它的美丽灿烂。

就抱着这样的一种信念去体会。去欣赏,即使是伤,是悲,也因这些美好和灿烂而形成了凄美释意。

世间很多美丽和幸福是可遇而不可求,苦苦追寻,不一定是你想要的期待和快乐。

与其执着苦恼,倒不如坦然放开,人生的美丽千万种,又何必执着太在乎某一种。

所谓乐极生悲,也许是我曾经把一切描绘的太美。而现实的红尘种种就像四季变化般自然。

回首半生匆匆,转眼多少个浮沉,恍如一梦……

独自过冬

文/牟沧浪

我正经历一个比旧司坝更早更冷的冬天。北风一直向南吹,带着寒气,穿过北方空旷的大地。进城之后,风依然那么放肆,一阵追着一阵,满大街跑,卷起树叶尘土,毛发纸屑。我还不太习惯这样的冬天。我来不及积淀足够的脂肪御寒。我以前生活在南方。如果预先将二十多年的热量储蓄起来,对付这点冷肯定没问题。北风像一把反复拉动的锯子,看准我最脆弱的部位,各个击破,一寸寸深入骨髓。我行走在外面,体温像锯末一样散落在风中。

人都有特别脆弱的部位。冷风比我们更清楚。它们从毛孔里钻进去,一旦发现那些温暖的地方后,就再也不肯出来了。它们慢慢在耳朵、小指头、脚跟或脚趾头里冬眠,孵化成冻疮,稍热一点就醒过来,在里面蠕动,啃噬。

以前在乡下,我每年都长冻疮。冻疮发作只能不停地跺脚,恨不得将它踩瘪。不停地掐,恨不得将它掐死。不停地揉,恨不得将它揉碎。要不就是伸到火边烤,恨不得将它烤焦。但用尽一切办法,还是无可奈何。我长冻疮时,姐姐的耳朵、小拇指上也长出冻疮,祖父的手开始龟裂。我们在寒风中一次次走进山林,伸出幼小或苍老的手,砍回柴火。

那时,我们一家人围坐火坑,生起熊熊大火。寒冷平分到每个人身上。母亲背对房门而坐。她时时觉得门没有关紧,风吹进了屋,脊背发冷,总叫我去关门。

“把脚烤热乎。”每晚睡觉前,祖父都这样说,“脚不冷全身就不冷了。”他推开门,抱来最后一捆柴,将火生旺。母亲抱着妹妹去睡了,姐姐也独自睡了。我们一老一少坐在空旷的屋子里默不作声,只有柴火燃烧发出哔哔剥剥的声音。在寒夜里,似乎每说一个字,都会消耗一部分热量,熬不过漫漫长夜。当火烘暖全身后,我飞快进屋,钻进被筒,祖父将我的脚捂在他的胳肢窝里,又将他的衣服盖在被子上。我们紧紧靠在一起,把被子卷得严严实实,把彼此的体温捂在里面,生怕放走一丝一毫。

祖父曾是个捡瓦匠。在他六十多岁时,农闲时节依旧外出捡瓦。直到后来砍柴摔了一跤,闪了腰才罢手。他的师父是一位姓宋的孤寡老人,终年游走四方。他几乎每年冬天都来一趟我家。祖父每次见了他,像小学生见到老师,恭恭敬敬地喊师父,还拿出泡好的药酒请他喝。老人八十多岁了,留着长长的白胡子,像传说中的神仙。他每年冬天才来我家,每次都背着一个小背篓,上面盖着一块黑布。我猜不透里面装着什么,想问又不敢开口。老人不仅会捡瓦,还是端公先生,会法术,能捉鬼。村里人对端公先生心存敬畏,因为他相当于阴间暂驻阳间的大使。村里哪些人要死,他提前就知道。但没人愿意当端公先生,据说那是个断子绝孙的职业。老人来我家时,教过我父亲止血的法术。他跟着老人背诵口诀,学画字符,样子也像个小学生。我在一旁偷偷记下了止血法的口诀字符,后来多次被柴刀砍伤指头,或者走路踢破脚指头,就一边念口诀一边画字符,然后就地找一点草药敷上,不用多久就痊愈了。

老人通常住两天就走了,从不跟我们说去哪里。这种状况一直持续了好多年。有一年冬天过去了,他还没来我家。后来的每个冬天到了,他依然没出现。祖父说他可能去世了。到了过年的时候,祖父多烧了两盒火纸,往后年年如此。

十多年后,祖父刚刚熬完一个冬天就去世了。那是他的最后一个冬天。他等来了下一个春天,却没有像树一般发芽,长出新鲜的叶子。也许他经历的七十多个冬天。他已经进入生命的冬天。那些冬天对他来说太过寒冷,他耗尽了全部体温,再也没能使自己暖过来。

我渐渐忘记了那个老人。我在家干活的次数越来越少,很少再受伤流血,即便流血时也不再念口诀画字符了。多少年后的今天,我抚摸手上的一个个伤疤,想起学过的法术,想到那个老人。仿佛冥冥之中,他还在世上游走。他的冬天是一个人的,每年都独自过冬。没人知道他的累、他的饿、他的冷,他最后的体温消失在风里,埋进泥土,连同手艺和法术。我隐隐有些担心,他捉了那么多鬼,一个人去了阴间,鬼会不会找他算账?也许等人做了鬼,谁都不比谁强多少,谁也奈何不了谁。

那些冬天是永远过去的冬天。在某个冬天来临之时,老人开始进入生命的冬天。他只能走向更冷的季节。那些寒冷永远停留在他身上,再也没有解冻。他一生漂泊四方,带着无数人间冷暖穿越尘世,多少次春暖花开再也不曾看见。

我曾在武汉度过两个冬天。那里白天风特别大,又总夹着雨,我很少外出。在夜里,我蜷成一团,像过冬的猫和狗(它们比我更懂得如何独自面对冬天),将全身的体温卷起来,不让风刮走。我还将被子卷成筒状,双腿夹得紧紧的,生怕体温从胯下溜走。

现在,我和衣而坐,在一间温暖的屋子里独自过冬。多少年前的寒冷似乎又回到身上。它们是风带来的,雪带来的,更多的是回忆带来的。我离开村子,躲过了那里的冷,但躲不掉整个大地的严寒。人一辈子总有一个或几个冬天特别难熬,那样的冬天没有任何依偎,每个人都将独自面对。那样的冬天只能用回忆和一些温暖的想法取暖,听一些温暖的话捂热孤独的心。那些话带着一个老人与寒冷斗争几十年的经验。它们是我内心的火源。而与此同时,我驱逐寒冷却又陷入更远更深的寒冷。

秋风怨

这么多年了,我的爱

只不过是一场无聊的秋风

多次在你的窗台停止,却不曾敲响紫风铃

你娇羞的面容总是那么生动

在一朵桃花面前,我不断地退缩

我躲进黄昏

躲进一枚月亮的身后

那时,我的孤独是被月光拉长的影子

在你酿造的秋风里不断摇曳

我内心的牵念忽近忽远

一场秋风一场寒

你理解不了我内心的寒冷

它比冰寒、比火烈、比冷更冷

只有你的毒药能够驱除寒冷

秋风过后,我默默地消失在一场雨里

落雪

文/胡之源

灯光下,雪花旋转飞舞,在光束里悄声细语,和着风的曲调。降临,寻觅,消逝,那轻薄的晶体,是来自冬天的敬意。河流,在冬日的寒冷中起伏,耸动,流畅地向前漫去。在这纯洁的黑暗中,脚步愈加铿锵。天桥的尽头,有着诞生于黑暗的黎明,有着苏醒的繁忙,有着与雪的不期而遇。老旧的窗户,禁锢不住悠远的风景。法国梧桐用树枝挺立起一种孤傲。雪,在树枝上觅见归宿,立在枝上,环视这清冷却充满动感的世界。雪,在凋零的花瓣上安眠,在整齐的灌木上沉思。它伴随着深冬落叶在空中曼舞翻腾,一叶作扁舟,在空中荡漾漂游。

雾霭中,远山着新装。白色,点缀在山尖,萦绕在山腰,封存在山崖。山上老树,怀揣着倔强,在风雪中放眼远方。枝干硬朗,用深沉的色泽突显硬气。生于地,面朝天,把悠悠岁月凝结成年轮,把漫漫风雪锻造成风骨。巨石之上,水凝成冰凌,似是飘然长须垂向地面。虽有冰的冷冽,却也有水的柔情。它凝住了石中空洞,放大了山间小园的幽静。雪,蒙住了山河,固住了思绪。渭河开始漫长的冥思,水面决绝得凝冻,静待雪满长河。孤独的河心小岛,等不到小舟划来,等不到河水的抚慰,等不到时光流转的讯息。枯藤枯草,空留一副骨架迎接雪寒冷的热情。

雪,在大厦空隙中游荡,顺着宽敞的道路追寻。风,牵引着雪花旋转,跳跃。早餐小铺,蒸笼空隙里腾起轻盈的白气。温暖的气息,使寒冷变得踏实。热流,柔软了面庞,宽慰了心灵。又一阵风起,余留给冬日的枯叶纷纷跳落。棕黄的安详伴随雪的纯净,俯冲向地面乌黑的深沉。降落,滑行,弹跳,走向世界的终点。雪中城,拥有罕有的静谧。繁忙停滞,回首春花秋月,静观冬雪徜徉。

与雪相遇,跟随自然的步履,窥探寒冷中的安逸。

忘记寒冷和难受

外面阳光明媚。而我却开始鼻塞感冒。

听了那篇很多人转载的愿有人陪你一起颠沛流离。

很喜欢的句子是

我们已经走得太远,以至于我们会忘记出发的原因。

有的时候我觉得生活糟糕地难以继续,却又不得不佩服人们的忍耐力,无论今天多么痛苦难熬,明天都会如约而至。

所谓的信念就是,无论今天我多么彷徨迷茫,最终,我都要过上我想要的生活。

是的,感冒鼻涕眼泪都只是过程。

最终,我都要过上我想要的生活。

玩具趣谈

文/王敬礼

前几天去朋友家玩,看到他家有很多儿童玩具。朋友对我说:“现在孩子少了,经济富了,孙子要啥玩具都给买,已存了几大箱了。”说完便把一箱箱玩具拿给我看:各种车辆一应俱全,长枪短枪、飞机炮车应有尽有,而且大都完好无损,鲜艳如初。触景生情,使我想到了半个世纪以前,我们这一代人的童年玩具。

玩具是童年的伙伴,孤独时与它交谈,高兴时与它分享,委屈时向它倾诉,寒冷时用它取暖,玩具是童年不可缺少的密友。但在那物资极端匮乏,吃穿都不能满足的时代,是没有闲钱买玩具的,况且那时也没有卖的,玩具要自己动手做。

最常见的玩具要数陀螺了,找一根枣木或槐木棍,割下一截,用刀把一头割尖,削平,就做成陀螺了,再找上一根枣木棍做陀螺棍儿,就可以比赛打陀螺了。游戏规则是:先用陀螺棍儿把陀螺打得在地上旋转,然后再把陀螺打远,打得最远的为获胜者。这种游戏最适合冬天玩。寒风刺骨的冬季,家里没有取暖条件,寒冷难熬,孩子们便结伴到场院打陀螺,打得热火朝天,忘记了寒冷,有时还打得浑身冒汗,寒冷的冬天就在这无忧无虑中度过了。

另一种玩具就是泥钱了。寒冷的冬日里,小伙伴们到窑坑避风的地方,找到晒化了的粘土,取一些带到胡同头的暖和地方,便开始和泥做泥钱了。先把泥土反复揉打,待和好后,用两个铜钱夹着一块泥,反复滚动,做成泥钱儿,放到窗台上晒干,然后用麻线穿成串,就可以玩抛泥钱游戏了。先挖一小坑,看谁抛得最准。抛到坑里的便是赢家,抛得不准的就会输掉几个泥钱儿。冬天做泥钱时很冷,往往冻得两手发红,但小伙伴们在一起玩得很投入,看到做成的泥钱时,便忘记了寒冷。

就是这不起眼的小玩具,伴随我们度过了饥寒的童年,使我们生活在充满欢乐的世界里,走过春秋,度过冬夏,走向我们的成年时代。

执手相拥,这个冬天不再寒冷

文/执笔写下那份伤

亲爱的,当我们开始的那一刻起,我才知道你是我一直追寻的幸福。

没有过多华丽的开场白,遇见你真的是我这辈子的惊喜。于你而言,我们的爱情少了一个浪漫的告白式。今天借着这个特别的日子(2013年1月4日),我将向全世界宣布:“徐秀丽,我爱你”

我爱你不仅因为你是一个怎样的人,更是我喜欢与你在一起时的那种感觉。是你,让我真真正正的懂得了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心绪叫做思念,还有一种感觉叫爱。

还记得你曾说过,我们的之间很不合适,还说我对你的爱只是强加给你的,不真实?那么,对于你的质疑,我只能回复:答案太长,我将用一辈子来回答,你准备好听了吗?

我知道,相较于别人,我的性格也许有点太幼稚,但也多了一份微微的薄凉,那些情,我不说,并不是不懂;那些好,我不言,并不是不明。那些温暖,那些细心,我假装不知道,可却一一看在眼里,并铭记于心。我不善于表达,并不代表我没有用心感知,相反,一句贴心的话语,一个关怀的举动,所有的一切,我都默默收好,并存放在心里。

或许,对于世界而言,你是个人;但对我个人而言,你是全世界。

我们都未曾想到,曾经不经意间的一场另类约会,却如今成为了我心中的约定。

没有魁梧的身材,负不了重荷;没有雄厚的家底,经不起挥霍;没有帅气的面容,赔不起青春。一无所有的我更懂得什么叫珍惜。我会用这一不算厚实的肩膀担起责任,用双手创造出一个属于我们的明天。

你是我今生的爱人,我又怎么让你陪我吃苦的过一辈子?尽管我离你心中的目标要求还很远很远,但我始终不会放弃我们的理想和信念,抬起头来,咬紧牙关,艰难地向前行,我不会把我们的爱当成一场赌局,又怎会让你输的一无所有呢?

我们的故事会以什么样的节拍进行着?谁都无法预计。

但我会从现在开始抱着你,紧紧的抱着你,一直走到上帝面前。

言而总之,我只希望老去时,陪在我身边依然是你。

我是“狗尾巴草”

一个真真切切爱

只为你倾尽所有的男人

寒冷的时刻

文/张光昕

在寒冷的时刻,我能做些什么?初冬的北京,我坐在冰凉的室内,从早到晚,除了贴紧那些让我忘记寒冷的文字,又有谁值得我去拥抱?今晚,我翻开了一本薄薄的诗集,作者是江汀,一位略小我几岁的诗人。但写作时的他,却流露出一位成熟艺匠的持重风格,沉稳的慢动作,洁净的细活。我肤浅的激情顿然消歇,决定拥抱一下寒冷,它为我带来一次知觉上的停顿,一场悄至的骤雨。骨缝间的竹林,吹来簌簌的风。诗集的名字叫做《寒冷的时刻》。

江汀的诗从霜降中凯旋归来,那些欢腾炽烈的细菌似乎被一下子清扫掉了,换来的是另一片不洁的剧场。那里供养一小撮干净的细菌,它们在发酵,构想着带咸味的面包。江汀在诗中风尘仆仆,在户内安静地坐下。我时常会听到从黯淡的角落传来一阵搅拌声,蒸馏出全新的节律。那曲子不再怆然涕下,也绕开了悠远意境,它似乎只关心事物冷却的过程,由沸腾到零度的折线,时间与空间,勾画着一颗心的经验。那些歌喉平淡的丑姑娘,掌握着我们命运的玄机,跟那位口含冰块的诗人一样,从一枚碎瓷片中,仔细观察着自然如何在回收他的同时代人:

从一个人,成长为一个诗人;

又从一个诗人,成长为一个人。

正因为对诗人的执念,让我丢失了对人的迷信。我忘了,诗人应当退回到人群中间,要像烧红的铁浸入冷水池中,随着一声阮籍般的长啸,寒冷的时刻来临了,它为了迅速消失而拖长了尾音。从诗人身上认出人的模样,才是立地成佛的时刻,也是寒冷的时刻。我就在那尾音中瑟瑟发抖。一个诗人越不为人注意,才越能一丝不苟地保持自己对时代的注意。诗人,一颗水晶,要返回到人类的大海中去。就这样,我眨了一下眼,面前的诗人了无影踪,尖端解散了,世界敞开了它的粗布麻衣。那将是“永恒”,诗人江汀正在试穿它的衣服,而我依旧在寒冷的时刻赤裸着身体。

寒冷的时刻催人进取。从每一个从事写作的人身上,我辨认出这个时代的寒冷,并发誓要对那些面目游移的寒冷展开研究,跟它做对手,也做朋友。与我同时代的诗人,像收集碎片那样,收集每一副肉身上的寒冷,捡拾被制度收割机遗落在道旁的麦子。我们相信,寒冷的时刻会绽放出缝隙的玫瑰,把无限的寒冷聚集在一起,将是整个时代的奇迹。我们每个人都在试穿它的衣服,有多少人能够忍住阵阵“肉疼”,理解肃杀的荒芜,愿意定居在那里,而不再彷徨于无地?倘若如此,那里便是“永恒”了。

诗人的词语,是对世界的寒暄。彼此寒暄的人,将成为这个世界的君子,守着越来越艰难的天职。不过还好,我们尚能写作。在寒冷的写作时刻,江汀早已抛弃了诸多漂亮的修辞,风骚的思想,怪诞的形式,他要从对现代生活的不安中撤离,重新坐回到一面真实的镜子跟前。看着透明的自己,和他身后那座透明的“彼得堡”。它同时也反射着故乡、青岛、上海和北京,以及更多他曾游历和未游历的城市和乡村。江汀拖长了尾音,叩响了体内的荒寒。在他写下的句子里,装着一个身手敏捷的快递员,他递来生活的消息和迷路的春天,然后转身飞逝,留出必要的沉默。

一个人一生中间会经历数不清的温暖时日,肉体的欢畅,湖畔微拂的垂柳,她越来越遥远的微笑,我都渐渐忘记了。但寒冷的时刻,我一直记得。那是同时代人彼此打量的时刻,人人都成了神话中的美杜莎,我们彼此成了对方的石头,成了封冻了唇舌和泪腺的盐柱。我们彼此分行了。正当我想对江汀的诗说点什么的时候,我便立即置身于寒冷的时刻,成了江汀词语中的一块石头,成了他的下一行。若在往常,我会为这篇并未成形的评论取一个还算动听的名字,但直到读了江汀的诗,我决定不了。我宁愿直接用上江汀这首诗歌的标题。它也许与我想说的有关,也许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联系。这么做,只是想告诉自己,我真正能写出的东西很少,它并不能轻易翻过一首诗的围墙。对一首诗的评价,总会在那首诗面前低下头来,成为它的石头,接受它的寒暄。我只能踩在一条荒芜的边境线上,翘首张望,等待着从远方驶来的旧船:

让世上的话语全变成绿色,

让活着的人们去理解这一切。

在这片沉着之中,我承认

我在很多年前已预感了今天。

我会褒奖那些艰苦的言说努力,更会由衷赞叹那串举重若轻的词语呼吸:你脑中布满愁云,额头上已冒出皱纹,你的话语和衣着极其俭朴。但你在寒冷时刻呵出的热气,在后来某个早晨,不偏不倚地击中了我,融化了我,疏通了我观念的血栓,驱散了我对诗意的偏见。它让我的血液变成绿色,把每一句诗都读成一颗有经历的果实,等待与大地分行。寒冷的时刻,墙角数枝梅,此时此地,正适于修炼词语的品格。它关怀着一个诗人劳作的坚毅,取暖的快慰,开口的尊严。如果诗歌与世界不得不做一次殊死较量,寒冷的时刻将会见证,一个尽责的诗人对“永恒”的惦念,在他活过、爱过、死过的一生里,那是天然正确的部分。

冰化了是春天

文/荷塘月色

好冷啊,今天是入冬以来的开始寒冷的一天,盼望的雪一直不肯来临,于是风带来了寒冷。吹面的风让人不敢呼吸,缩起脖颈只想把风留在身外。

寒冷是冬天的新娘,风是新娘头顶的红绸。整个冬天似乎都在迎娶寒冷这个新娘,总以为温暖的冬是遗忘的孩子,却在一个清晨,出现在日出之后的粉霞,留在人们的脸上。

儿时的寒冷与雪一起,整个雪季里,寒冷与滑板是最深刻的留念。流着的鼻涕被冻成两条冰柱,哈出的热气也在眉间被大姐成白色。棉袄里是淌着汗的快乐,手心里的雪晶莹的滚动出一份顽皮。那时的我们啊,快乐从手套里溢出……

去年的此时在最北的城市,踏在北国洁白的土地,用一份接受的感动展示着快乐。因为喜欢雪,便爱上那个飘雪的城市,轻轻地把足迹留在那片纯洁的世界。

如今的寒冷,从心里开始冻结,城市的人群被冷漠包裹,眼神传递的是拒绝和恐惧,手套隔绝的不只是细菌和寒冷,也把自己的温暖锁在指缝。我穿行在寒冷的车流,夜色和风一起敲打我的车窗,温暖的我像一只青蛙,慢慢失去生存的抗争,一点点适应着冷漠的城市,紧紧用自我把内心包裹。

是不是我们的成长也有四季,儿时如春的稚嫩,少时如夏的狂热,壮时如秋的沉稳,暮时如冬的寒冷。在这样的季节,我们是否还愿意伸出一双温暖的手,是否还依然愿意敞开一份感恩的心……忽然就想起去年那场雪,好心的人送我一程回家的温暖,我想,如果我也遇到一个下雪的寒夜,我一定会如同被关怀帮助一般,去传递那份温暖……

这一年的季节,来的急促,还没用笔蘸满浓墨,就已经被一片洁白覆盖。可我爱幻想的心,却随着风,一起将寒冷融化。虽然在温暖的灯光下,听着窗外的吟风,却多么希望寒冷中那被寒冷折磨的世界快点结束,听着天气预报,看着因为寒冷而受灾的人,我此刻多希望风就此停住,寒冷就此凝结。

小时后,妈妈曾问我,“冰化了是什么?”我说:“冰化了是春天!”是啊,冬天虽然寒冷,可寒冷之后就是春天,就又是一个开始萌芽希望的季节,所以,冬的寒冷是对我们沉默的考验,在整个冬季,你怎样去温暖别人,温暖世界。当我们放下冷漠,张开怀抱时,春天就会来了……

小寒大寒 又一年

文/邓荣河

凛冽的西北风犹如一把利剑,一路狂劈乱砍,直至季节的第二十四个驿站——大寒。如果说小寒是一块令人望而生畏的冰,那么大寒就是一种透入骨髓的冷;如果说小寒是一个疯,那么大寒就是一个寒冷至极的巅。

其实,大寒是个概念,一个一想解释就要瑟瑟发抖的概念。因此《授时通考·天时》引《三礼义宗》云:“大寒为中者,上形于小寒,故谓之大……寒气之逆极,故谓大寒。”乙未年的岁末,冬阳的生命之火被调到了最小的极限。随着夕阳西下,肆无忌惮的寒冷便开始近乎歇斯底里地疯狂。光秃秃的山在咳,在吭吭地咳;苍茫茫的地在颤,在瑟瑟地颤;冷冰冰的河在喘,在只有上气没有下气地喘……

小寒大寒又一年。在任何时候,最无情的是时间,最公平的也是时间。在城市,或欣喜或焦急的年之韵,已经开始写上每个人的眼脸。民工们等待老板施舍尽最后一份慈善,拿着用辛勤换来的薪水打道回村,准备过年;各类商家使出浑身解数,力争在岁末也捞它个肚大腰圆;大小企业更是争抢着演绎最后的疯狂,能加班的加班,能加点的加点……

在乡下,年的气息更是浓酽。别的不说,单瞅那些各种形状的门楣,就可见一斑——勤快的农人,早早就贴好了年味十足的对联。尽管寒冷仍是不肯轻易退出的代言,但这种冷不会太长,因为羞涩的春姑娘正在南国紧闭门窗梳妆打扮,焦急地等待着远嫁北国的那天……

是啊,“小寒不如大寒寒,大寒之后天渐暖”。进入大寒之后,春,是一个愈来愈亲切的字眼;暖,是幅愈来愈清晰的画。

在寒冷的街头

文/张猛

站在窗前,常能望见对面楼下那辆火红的电动车。

一根悠长的电线从第八层阁楼垂向地面,就像一条从天而降的输液管。车在晚上吃饱喝足,第二天清晨跟着主人摇摇晃晃出去,至于什么时候回来我很少见到。

主人是个身材臃肿的男子,五十来岁,一顶迷彩帽,每天楼上楼下爬,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

冬天,小红车就卧在白雪之上,分外鲜明。每个早晨,都有一缕青烟从车上冒出来,这时主人总要忙乎一阵,先把电线收了,再拿出准备好的引柴,把车里的炉子点着,炉火不旺时,他就弯腰扇,撅屁股吹,等到车上那股烟一口接一口地吐出来,才关好车门,那车门倒着开,颇有“老爷车”的范儿。车烧热了,他钻进去,一拐弯,一转身,一溜烟地去了,留下一股淡淡的煤香。

小区有个保洁,每次遇见,他不是抱着大扫帚就是拎着笤帚,要不就推着三轮车,在几十栋楼的小区终日忙碌。蓝色工作服一直垂过膝盖,后面还印着鸡精商标。

他的全部工作就是没完没了地扫,水泥路、布道板、草坪……以及所有角落。他的头总是低下去,就像地上有财宝在等着他一样。那些夹在树墙里的纸屑包装袋也难逃他的眼睛,只要发现他就弯腰去掏,直到掏净为止。常见他边吃东西边干活,边走路边捡烟头。

下大雪的时候,他更是忙得不抬头。一铲一铲地冲开碾压成壳的积雪,攒堆装车,黑线帽生出厚厚一层霜。据说他以前是代课老师,下岗后去北京做物流,得了脑出血,回来就在这个小区当保洁。儿子考上西北一所大学,每次提起,他眼里都闪着动人的光。

上下班路上还会遇见一位卖豆芽的老人。

“豆芽嘞——豆芽嘞——”,急切的叫卖声很少能拦住匆匆而去的脚步。无论是寒气逼人的早晨,还是暮霭沉沉的黄昏,她就伫立在川流不息的小区门口,裹着难得一见的绿头巾,戴着笨拙的棉手套,一个雪白的泡沫箱子放在她身旁。“豆芽,笨豆芽”,她热切地呼唤着,那真诚的叫卖声在冰天雪地中叮当作响。

有时,我忍不住去买豆芽,希望她能早点回家,买过几次熟悉了,我夸豆芽颜色好,她神秘兮兮告诉我,她这豆芽除了搁点土霉素之外什么都不放,看老人家一脸诚恳的样子,我笑着走开了。

在寒流滚滚的街头,我们常常忽略了那些人们,送快递的,送外卖的,扫大街的……以及那些露天市场小贩,数九寒天,穿戴臃肿,满面风霜,有的脚踩泡沫,一站就是一天。他们筋骨强劲,默默扎根于大地,披星戴月,迎风傲雪,在市井喧嚣中站成一棵树。

我常常想,除了生活境遇,究竟是什么让他们能够伫立在冰拥雪覆的天地间?我想到了爱,在他们胸中,一定有团跳动的爱火,可能是读书的孩子,年迈的父母,相濡以沫的夫妻……或者就是一碗人间烟火,总之,是生命中无法割舍的部分,是好好活着的希望,这些给予生命以非凡的勇气和能量,供他们取暖,使他们虽身处极寒,也能憧憬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