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前
窗 前
那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方砖地在寒风中清冷异常,数不清在上面走过几个春秋,应该是每块砖上都留下轻重与姿态不同的许多的脚印,记忆与现实都不能让我寻到过去哪怕是昨天曾印在上面的微弱的脚印,然而它依旧如此承载着若干人的脚,若干轻重不同的脚,大小不一的脚。或许它与生俱来就是承载,当然他们与孩子们是否分享了繁闹的时刻也不知。
强行放下工作,就能站在窗前赏外景,选窗的缘由是眼睛能抄了向外的近路,再有就是门外是幽长的过道,永亘不变的幽长。因为人为的些许繁复,也因为我们生活在人群中,免不掉受了若干的侵扰,本是稳固的心啊总如陀螺般即使停下来都不能有好的姿态。因此多立于窗前独自料理尚需明确的心境。
在窗前最多的莫过于双手装进上衣的口袋里,据说这是极有心事人的一个外在表现,也许这句话除了作者自己以外就是专门对我说的,不知为什么,我总是有无限的心事:虚荣的,现实的;可能的,不可能的;已去的,未来的。总萦于脑际不得清静,所以把手揣进衣袋,木讷地把眼光放向窗外,虽然麻乱的前楼窗子阻挡了我把目光伸向更远的机会,但是我并不介意,此时这些根本不重要,我的思绪早已离开自身,设想着那许多的经典与糟粕,有时又无由的叠加在一起,似乎是焦灼的战争,又酷似无声的棋艺,间歇会抬起头仰望蔚蓝的长穹,舒缓缠绕的心绪,如此我感到自己又重活了一遍,理由是人是善变的,不见得做事时符合既定原则,因此评价也便扰了许多美好的心情,颓丧,败落,逃逸……装了满满一身,疲惫将死。而拯救自己的恰恰是自己,也只有自己。我能把双手装进口袋,立于窗前疗了我自己的痛,医了我自己的败絮。当然个中也会带来若干的损失:衣袋的角常常被无端的扯开,衣袋里较脆弱的物品被碾碎。
上衣口袋的牺牲换来的自然是下衣口袋的些许安宁。下衣袋是好心情是用来装手的,双手装进下衣袋,麻乱得前窗总有一个罅隙会借给你看远方的青山,罅隙中看远景似乎别有情致,天、山间结合的最完美,连周围的喧嚣也是别样的音乐。往往此时美好的事情也就不约而同了,正值初春的人们从此一个希望走向彼一个希望。当然自然之趣也愈增:冰雪消融,涓涓细流触动着所有神经,朴素的土地孕育即将盎然的生机。人文性的东西似乎悄然勃起,最令人鼓舞的算作改革,有了改革便激发了力量,有了力量,生活的质量就在不断快速的发生着变化,变化惹了人的眼,也促着人的思维方式发生着变化。在改革这一主轴的作用下,各行各业都积极行动起来,民族生机展现出来是空前的令人垂涎,改革的动力让所有人都不能停下脚步。与生俱来的追求安逸的思想只能化作声声怨诉,不久,享受成果的快感湮没了一切。人生的幸福莫过于成就,当然,放眼外面的世界要敞开胸怀,坚挺腰背。
眼睛是心灵的窗子,眼能传情达意的同时更多的是目之所及,心会有所属,有人由于喜厌而熟视无睹,这是表象化的,而有人生来就能看清对方隐而不宣的事情,这取决于对某一事的执着程度。我们是做事的人,往往看中的是事情的过程与结果,忽略了眼睛所具有的更多的功能,也就如我喜欢站在窗前,用自己习惯的方式放眼窗外,想自己的事情。或重生一会,或欣喜一回,当然更多的还是木讷亦或是茫然。可以说不是所有人都如我一般站在窗前,不过你想,窗前是每个人都站立过的,虽目的不同,但每个人似乎都应该怀着一种心情吧!我敢说,窗是大自然全景的局限地,当然也是我们不愿承认而确实存在的情感的局限地。我们可以忽略眼睛这个不该忽略的重点,却怎么都无法忽略这个让你见了若干遍,即使闭了眼都能详述的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