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的梧桐树
形似枫叶的梧桐叶,经过昨夜一场秋雨过后,飘满了家园。那一夜,梧桐树好像衰老了很多,失去了迎接春的朝气,抵抗夏的炎热,败给了秋的凄寒。看着满园飘落下来的梧桐叶,好似演绎着它的一生的繁华,唱诉它一生的兴衰,最终了了收场,退出舞台。我踩踏着经历衰变,岁月洗礼的梧桐叶,看着眼前斑驳的树干,粗糙的皮肤,内心猛地不由得泛起了心酸,一棵梧桐,这不正是向我诉说家乡的父母嘛,粗糙的双手,发白的头发,泪也不由得流了下来。
忆起儿时往事,梧桐树下那根伴随着我长大的麻神所编凿秋千,现在已经被岁月腐烂,和爷爷一起离开了我的身边,那根麻神秋千,是爷爷用一个晚上,将树芹上满剥下,在一根一根变扎在一起。触摸着荡秋千的那根树干,才发现我曾经小时候玩的多么惨厉,扣住树干那头的绳子应曾受不住我的摩擦,接二连三的断掉。
记得有一次,因将断裂绳子从新系上去,可是不管我怎么够,始终无法触及那个树干,现在摸着这干树干,我也不在是儿时那个贪玩,经常跟庄友玩捉迷藏的我,没想到一晃我已经长大,到了面临着娶妻生子,养家糊口,成为一个男人的时候,为着自己的理想,自己的人生而奋斗。我触摸着树干慢慢的往前走着,发现树干上尽然有两个半圆形的凹槽,经历了这么多年,小时候因摩擦留在梧桐树上的痕记还在。
我不禁眯上了眼睛,让记忆的伴随着思念的飞絮,缠绕在一起,好似岁月的倒流,思绪也一怔模糊,回到了那个浪漫童真的年代,没有任何烦扰,坐在秋千上开心地笑着,感受着那种翱翔天空,冲击风浪,与海做斗争的海鸥。
我每回荡秋千,邻居家的二胖都会用带着羡慕的眼光看着我玩,而他每回都昂着他父母说他也要,可是就是每到这个时候,我父母都是说:“小毅,不要老顾着自己玩,也给二胖玩会”,就这样我被父母给拉了下来,有时我不愿意,父母就板着严肃脸喝的一声,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的了”,就这样我又被父母拉了下拉。
每到夏日傍晚,我们家门前就热闹非凡,庄上不少男女老少都会坐在梧桐树下乘凉,有的在此聊着各家的琐事,有的在此憩息,有着拿着芭蕉扇衔着风。
而我呢?
每回荡秋千当累了,总是喜欢听着爷爷将着梧桐树曾经的经历,据爷爷说我们家门前的梧桐树已有百年历史,而且还鉴证过日本鬼子的扫荡,在这里与八路军交火的场景。爷爷描绘着当时的情况绘声绘色,说着鬼子当时四面包围,枪声震耳欲聋,人人当时都惊恐失色,慌忙失措,四处逃亡。就在人人感觉到死亡压进时,不远处想起了八路军的枪声,那一夜人人都看到火心四射,烽烟四起。各种惨叫,缭于耳畔。
我看着爷爷被岁月刻画出斑痕的脸,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时而迷离,时而伤感,时而流露死有余生的味道,他内心不知起了多大的反应。爷爷每当有感触时,总会用那双皮包骨的双手抚摸我的额头,并语重心长的对我说:“小毅你知道吗,你们这代人的幸福,是用无数革命烈士的生命换来的”,当是我还小,总是不懂爷爷说什么,总是反问爷爷:“为什么啊”,爷爷微笑着说:“等你大一点,就知道了”。而爷爷每回都用这句话来回复我,而现在爷爷不在了,我也长大了,懂得了他这句话的含义:“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太阳每天都会东升西落,而西落时,梧桐树也成为了庄上的一道风景线。从田里回归的农民,看着不远处的梧桐树,此时象征着我的庄,我的家。而地里的农民看着炊烟缭绕直冲云霄,仿佛再告诉自己的男人,饭已经准备好了。此时晚霞照在梧桐树上,好像为它披上了一层琉璃彩,闪闪发光,夺人眼目。回归的村民也被晚霞拉长了影子,好像再告诉他们:“快走啊,走快点”,也像个急躁的孩子似的在不停地呼唤希望快点到家。人人往往都知道:“未闻其声,便知其人”,却不知:“只看其影,便知其人”。
梧桐树不仅签证的往事的种种,也留下了我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