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明的雨》读后感
倚栏轩整理的《昆明的雨》读后感(精选8篇),供大家参考,大家一起看看吧。
《昆明的雨》读后感 篇1
昆明的雨,我经历过无数,但是,以它为题的文章我只见过汪曾祺的这一篇。此前,我和许多昆明人一样,对昆明的雨怀有一种矛盾的心态:当雨无雨之时,盼它;可浸淫太久,又烦它。反倒不如汪曾祺这位外乡人那样,对它一往情深。
1939年,汪曾祺考入西南联大中文系,跟着沈从文先生弄文学,在昆明一呆就是七年。可能是地域的差异和心境的不同罢,他对昆明很有好感。在他眼里,昆明的雨季明亮、丰满,带着浓浓的绿色,很舒服,不使人厌烦,还不时地引发出淡淡的乡愁。不过,让他如此动情的应该是昆明春夏两季的雨。如果雨也有品位高下的话,那么它们称得上是雨中极品。大晴天的,常常不知从哪里飘来几团云彩,把太阳的脸一遮,你刚觉得后背阵阵清凉,说不定雨珠子跟着就落了下来。有两次,我站在南屏街的这边,望着雨水哗哗的淋洒在街对面的房子和梧桐树上,一时间都有些恍惚,分不清自己究竟是置身梦里还是梦外。那情景让人无法忘怀。小时候若遇到这样的雨,左邻右舍的女孩子们总会窜出家门,在雨中边蹦边嚷:“又出太阳又下雨,青蛙出来讲道理。栽黄秧,吃白米……”疯上好一阵子。可惜那些词我没能够记全。两年前我曾碰到过其中的一位,问及那支歌谣,她竟然忘得比我还彻底,殊觉可惜。
到了秋冬两季,昆明的雨就会显现出它性格的另一面,让你有些消受不了。有时,疾风暴雨骤然而降,风横雨狂,低洼之处顿成汪洋,一些街道水深及膝,连单车都骑不了。每年的这时节,总有几棵挺拔茂盛的银桦树被风连根刮倒,躺在路边为自己的张扬悔恨不已。记得小时候盘龙江也常在这个季节发大水,人们沿着河岸垒起一两米高的沙袋防洪。印象中水位最高的时候,水面与南太桥下的拱顶之间只有一臂左右的距离。河水夹着泥沙像一条黄龙,气凶凶地穿过城区直奔滇池而去。有几个胆大的弄潮儿从南太桥北端的护栏上一个猛子扎下去,众人心头一紧,可没过多久,他们就被激流卷着从桥下不及半米的空隙中冲到了桥的另一头。也许汪曾祺没有遇到这样的雨天,所以,在他的记忆中只留下了缅桂花的幽香、火炭梅的妖艳和对干巴菌的回味。
《昆明的雨》末尾一段,写他游莲花池遇雨,在附近一家小酒店内“浊酒一杯天过午”的情景,读之如画,最是动人,让我心里软软的,有点酸。因为我曾经好几次路过莲花池,车窗外熙熙攘攘,只见店铺不见池,真担心莲花池也像火炭梅那样,只剩下一个鲜为人知的名词。
汪曾祺作品的特点,是既像散文又像小说,界限不甚分明,正如昆明的季节,不温不火,随意平和;此外,他不事雕琢,没有辞藻的堆积和肤浅低俗的时髦。读他的文章,仿佛在听一位长者茶余话旧,和风细雨,水波不兴,然而于平淡冲和之中蕴含真情,极具张力,有点普洱茶的品性:甘滑淳厚,日久愈香,回味悠长。前人有言:书不可不读,亦不可尽读。汪曾祺的文章也一样,不必尽读。但对昆明人而言,他那几篇昆明忆旧的文章却值得一读。
《昆明的雨》读后感 篇2
惠州没有所谓雨季,这里的人们一年四季大抵是在太阳底下度过的。惠州不常下雨,可一旦下起雨来却是个没完。
惠州的雨来的静悄悄,最先土地上出现了几个斑点,接着便落下无数雨丝。惠州的雨并不惹人心烦,那是无声的乐章。像鹅毛,轻盈,美丽。细密的雨丝落在叶子上,不发出一点儿声响。如果不是皮肤上的水珠,真让人怀疑是否真是下了雨。惠州的雨总是悄然地离开,雨天时在窗边看书,常常是一回头,窗外已没有连绵不绝的雨丝。它仿佛不曾来过,又处处有它的足迹。
惠州的雨是灰白的,蒙蒙的天像掺了墨,眼中的世界是灰白的交融,有国画中朦胧的意境。
惠州的雨里有泥土的味道,冰凉的雨丝与燥热的空气交锋,引得慈祥的土地前来劝和。院子里的鸡发觉不妙,忙挥着翅膀带着老小赶回了里屋。
我家门前栽着一颗龙眼树,它同我一起长大,只是它长得并不高大,或许是从某棵树的枝干上移植的。龙眼在夏天开花,当雨落到花丛中,龙眼叶吸足了水,更显得浓绿。花朵经过了甘露的洗涤,更显得招展旺盛。
树虽小,却能结硕果。剪下一串结果的枝品尝起来。果肉粒粒饱满,多汁脆爽。我想大概只有经历过雨水的滋润后才能结出这样的佳果吧。
待雨逐渐小但还没停的时候,奶奶就要出摊卖菜去,我跟去帮忙。雨后的菜市场热闹无比,行人摩肩接踵地在两旁摊位围成的道路上前进,或独行、或结伴,有人继续前进,有人停留。摊主与顾客在喧哗的市场大声地交谈,雨打在湿润的大地上,行人踏水前进,这雨里存放着市井的烟火气,寄托着人们对生活的热爱。我在摊位帮手,经常会有因出门匆忙而忘记带伞的人前来避雨,有时会同我交谈。温柔的雨不仅滋润了万物,也拉进了人们彼此之间的距离。
天色渐晚,收摊回村时,时常能瞧见有人冒着细雨在河畔钓鱼。“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我想这一定是位高雅清闲的人。
我在雨中睡去,早晨醒来时,雨已经停了,空气中能嗅到泥土的味道和花草的芬芳,让人感到心安、舒适。定睛一看,能瞧见在龙眼树叶上趴了一夜的露水,也在醒来后落回大地母亲的怀抱里。
我爱惠州的雨,爱这里的一切。
《昆明的雨》读后感 篇3
“莲花池外少行人,野店苔痕一寸深。浊酒一杯天过午,木香花雨湿沉沉。”那一场微雨,荡满花香,涨着青苔,湿了罗裳,古老的春时街边弥漫着氤氲一片……
喜欢那一场蒙雨,喜欢密雨中落湿的香花,喜欢少有行人的古马驿道,更喜欢汪曾祺笔下款款滑落的《昆明的雨》。那雨,柔柔绵绵,潮而不闷,明亮而浓绿,倾其所有润泽春成的万物∶倒挂的鲜人掌嫩绿而肥大,院墙的白兰洁净而香甜,酒舍的木器质朴而芬芳,院落的散鸡悠游而闲在,素炒牛杆菌的野味清新而滑嫩……
淡雅的景慰籍着卷前人,舒缓的调歆享着景外人。雨季里和缓的“卖杨梅”之声,娇娇又缓缓,那一声声似把火碳般的梅子润甜了,含在嘴里鲜鲜,暖暖。寻声觅影,那坐在人家阶石一角卖杨梅的小女孩明媚如画,“卖杨梅的都是苗族女孩子,带一顶小花帽子,穿着扳尖的绣了满帮花的鞋”,清丽而朴挚的女孩,映着身前亮白的银饰,拥着阶下火红的杨梅,那一蓝一白一红相互映衬,自然而素雅,灵跃而可人。
读之忆思,似有少时的微雨香轻盈的点入鼻门,那是落雨后的槐花香啊。粒粒白花在雨滴的濯洗下亮白而饱满,摘一株入口中,只是含着,不要咀嚼,那香甜的幸福便会蕴满身心。年少是易满足的,赏一次雨,折几盏小帆,趟几回浅水,嗅几嗅槐香都是那么满足充盈,余味绕心。而长大成人的我们是否还保持着那份听雨,品花的心呢?微雨,依旧。花蕊,却淡了素香,不是花换了品种,而是那个嗅花人的“闲心”没有了……
如果情怀只忠属于少年,那,已过年少的我是否能在《昆明的雨》中谛听到那份静谧的梵音呢?
《昆明的雨》读后感 篇4
昆明的雨,我经历过无数,但是,以它为题的文章我只见过汪曾祺的这一篇。此前,我和许多昆明人一样,对昆明的雨怀有一种矛盾的心态:当雨无雨之时,盼它;可浸淫太久,又烦它。反倒不如汪曾祺这位外乡人那样,对它一往情深。
1939年,汪曾祺考入西南联大中文系,跟着沈从文先生弄文学,在昆明一呆就是七年。可能是地域的差异和心境的不同罢,他对昆明很有好感。在他眼里,昆明的雨季明亮、丰满,带着浓浓的绿色,很舒服,不使人厌烦,还不时地引发出淡淡的乡愁。不过,让他如此动情的应该是昆明春夏两季的雨。如果雨也有品位高下的话,那么它们称得上是雨中极品。大晴天的,常常不知从哪里飘来几团云彩,把太阳的脸一遮,你刚觉得后背阵阵清凉,说不定雨珠子跟着就落了下来。有两次,我站在南屏街的这边,望着雨水哗哗的淋洒在街对面的房子和梧桐树上,一时间都有些恍惚,分不清自己究竟是置身梦里还是梦外。那情景让人无法忘怀。小时候若遇到这样的雨,左邻右舍的女孩子们总会窜出家门,在雨中边蹦边嚷:“又出太阳又下雨,青蛙出来讲道理。栽黄秧,吃白米……”疯上好一阵子。可惜那些词我没能够记全。两年前我曾碰到过其中的一位,问及那支歌谣,她竟然忘得比我还彻底,殊觉可惜。
到了秋冬两季,昆明的雨就会显现出它性格的另一面,让你有些消受不了。有时,疾风暴雨骤然而降,风横雨狂,低洼之处顿成汪洋,一些街道水深及膝,连单车都骑不了。每年的这时节,总有几棵挺拔茂盛的银桦树被风连根刮倒,躺在路边为自己的张扬悔恨不已。记得小时候盘龙江也常在这个季节发大水,人们沿着河岸垒起一两米高的沙袋防洪。印象中水位最高的时候,水面与南太桥下的拱顶之间只有一臂左右的距离。河水夹着泥沙像一条黄龙,气凶凶地穿过城区直奔滇池而去。有几个胆大的弄潮儿从南太桥北端的护栏上一个猛子扎下去,众人心头一紧,可没过多久,他们就被激流卷着从桥下不及半米的空隙中冲到了桥的另一头。也许汪曾祺没有遇到这样的雨天,所以,在他的记忆中只留下了缅桂花的幽香、火炭梅的妖艳和对干巴菌的回味。
《昆明的雨》末尾一段,写他游莲花池遇雨,在附近一家小酒店内“浊酒一杯天过午”的情景,读之如画,最是动人,让我心里软软的,有点酸。因为我曾经好几次路过莲花池,车窗外熙熙攘攘,只见店铺不见池,真担心莲花池也像火炭梅那样,只剩下一个鲜为人知的名词。
汪曾祺作品的特点,是既像散文又像小说,界限不甚分明,正如昆明的季节,不温不火,随意平和;此外,他不事雕琢,没有辞藻的堆积和肤浅低俗的时髦。读他的文章,仿佛在听一位长者茶余话旧,和风细雨,水波不兴,然而于平淡冲和之中蕴含真情,极具张力,有点普洱茶的品性:甘滑淳厚,日久愈香,回味悠长。前人有言:书不可不读,亦不可尽读。汪曾祺的文章也一样,不必尽读。但对昆明人而言,他那几篇昆明忆旧的文章却值得一读。
《昆明的雨》读后感 篇5
汪曾祺的文章,总是让生活变得美好而温馨。《昆明的雨》一文,未全篇写雨多么淅淅沥沥,而是从仙人掌、菌类这些日常,字里行间透露出这里雨季的特点。但最令我感动的,却是全文的末尾:雨,有时是会引起人一点淡淡的乡愁的。
从文章来看,就已经提到李商隐的《夜雨寄北》。“却话巴山夜雨时”述思念,又含了一份时间与空间回环往复的意境之美。《昆明的雨》中,便是言雨季一日忽然下雨,将作者困在一个小酒店。一碟猪头肉,半斤市酒,窗外花叶湿透,一直坐到午后。四十年过去了,作者仍然忘不了那天。站在那个美景下看以前的自己,仍然感叹思念,流连。
那是在周二匆匆的学习生活中,在语文课上邂逅了这篇文章。很美,很触动,与美文不期而遇,把这样平凡的一天变得温柔。午间休息时间不多,便买了一瓶饮料,在教学楼下,望着大树层层叠叠的阴翳,享受一下十几分钟的闲暇。
心中久久荡漾着“偷得浮生半日闲”。心里空空的,并不着急去学习,望着天,想想我以后想要什么样的生活呢?还有不久就要毕业了,时光匆匆啊。老师啊总说利用好碎片时间能让自己与众不同,这样的闲暇时间该有多宝贵而且不应该呢。生活又是什么呢?整日匆匆忙忙、不知道自己开心不开心,是我的心之所向吗。思考些没有答案的问题,望望蓝天,轻快而淡然。
我才十几岁,爱简简单单地一个人遐想并休息片刻。汪曾祺的四十年过去,仍念念不忘那日午后,作下“浊酒一杯天过午,木香花湿雨沉沉”的小诗。想想每天匆匆忙忙的人们,碌碌无为,急着挣钱,却早就丢失了儿时的梦想。不常休息,累了乏了也无人关心,不想耽误别人,想尽快赶回自己的家,便着急地在大雨里奔跑,其实没有人知道,那个人已潸然泪下。在非要等到半生过去,才“偷得浮生半日闲”,想想急急忙忙为了什么吗。
雨,有时是会引起人一点淡淡的乡愁的。会引发李商隐的思念,会引发我思绪万千的愁。四十年后,我也年过半百之时,想必也会想起这篇文章、想念那个“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星期二吧。
《昆明的雨》读后感 篇6
昆明的雨,我经历过无数,但是,以它为题的文章我只见过汪曾祺的这一篇。此前,我和许多昆明人一样,对昆明的雨怀有一种矛盾的心态:当雨无雨之时,盼它;可浸淫太久,又烦它。反倒不如汪曾祺这位外乡人那样,对它一往情深。
1939年,汪曾祺考入西南联大中文系,跟着沈从文先生弄文学,在昆明一呆就是七年。可能是地域的差异和心境的不同罢,他对昆明很有好感。在他眼里,昆明的雨季明亮、丰满,带着浓浓的绿色,很舒服,不使人厌烦,还不时地引发出淡淡的乡愁。不过,让他如此动情的应该是昆明春夏两季的雨。如果雨也有品位高下的话,那么它们称得上是雨中极品。大晴天的,常常不知从哪里飘来几团云彩,把太阳的脸一遮,你刚觉得后背阵阵清凉,说不定雨珠子跟着就落了下来。有两次,我站在南屏街的这边,望着雨水哗哗的淋洒在街对面的房子和梧桐树上,一时间都有些恍惚,分不清自己究竟是置身梦里还是梦外。那情景让人无法忘怀。小时候若遇到这样的雨,左邻右舍的女孩子们总会窜出家门,在雨中边蹦边嚷:“又出太阳又下雨,青蛙出来讲道理。栽黄秧,吃白米……”疯上好一阵子。可惜那些词我没能够记全。两年前我曾碰到过其中的一位,问及那支歌谣,她竟然忘得比我还彻底,殊觉可惜。 到了秋冬两季,昆明的雨就会显现出它性格的另一面,让你有些消受不了。有时,疾风暴雨骤然而降,风横雨狂,低洼之处顿成汪洋,一些街道水深及膝,连单车都骑不了。每年的这时节,总有几棵挺拔茂盛的银桦树被风连根刮倒,躺在路边为自己的张扬悔恨不已。记得小时候盘龙江也常在这个季节发大水,人们沿着河岸垒起一两米高的沙袋防洪。印象中水位最高的时候,水面与南太桥下的`拱顶之间只有一臂左右的距离。河水夹着泥沙像一条黄龙,气凶凶地穿过城区直奔滇池而去。有几个胆大的弄潮儿从南太桥北端的护栏上一个猛子扎下去,众人心头一紧,可没过多久,他们就被激流卷着从桥下不及半米的空隙中冲到了桥的另一头。也许汪曾祺没有遇到这样的雨天,所以,在他的记忆中只留下了缅桂花的幽香、火炭梅的妖艳和对干巴菌的回味。 《昆明的雨》末尾一段,写他游莲花池遇雨,在附近一家小酒店内“浊酒一杯天过午”的情景,读之如画,最是动人,让我心里软软的,有点酸。因为我曾经好几次路过莲花池,车窗外熙熙攘攘,只见店铺不见池,真担心莲花池也像火炭梅那样,只剩下一个鲜为人知的名词。 汪曾祺作品的特点,是既像散文又像小说,界限不甚分明,正如昆明的季节,不温不火,随意平和;此外,他不事雕琢,没有辞藻的堆积和肤浅低俗的时髦。
读他的文章,仿佛在听一位长者茶余话旧,和风细雨,水波不兴,然而于平淡冲和之中蕴含真情,极具张力,有点普洱茶的品性:甘滑淳厚,日久愈香,回味悠长。前人有言:书不可不读,亦不可尽读。汪曾祺的文章也一样,不必尽读。但对昆明人而言,他那几篇昆明忆旧的文章却值得一读。
《昆明的雨》读后感 篇7
昆明的雨,我经历过无数,但是,以它为题的'文章我只见过汪曾祺的这一篇。此前,我和许多昆明人一样,对昆明的雨怀有一种矛盾的心态:当雨无雨之时,盼它;可浸淫太久,又烦它。反倒不如汪曾祺这位外乡人那样,对它一往情深。
1939年,汪曾祺考入西南联大中文系,跟着沈从文先生弄文学,在昆明一呆就是七年。可能是地域的差异和心境的不同罢,他对昆明很有好感。在他眼里,昆明的雨季明亮、丰满,带着浓浓的绿色,很舒服,不使人厌烦,还不时地引发出淡淡的乡愁。不过,让他如此动情的应该是昆明春夏两季的雨。如果雨也有品位高下的话,那么它们称得上是雨中极品。大晴天的,常常不知从哪里飘来几团云彩,把太阳的脸一遮,你刚觉得后背阵阵清凉,说不定雨珠子跟着就落了下来。有两次,我站在南屏街的这边,望着雨水哗哗的淋洒在街对面的房子和梧桐树上,一时间都有些恍惚,分不清自己究竟是置身梦里还是梦外。那情景让人无法忘怀。小时候若遇到这样的雨,左邻右舍的女孩子们总会窜出家门,在雨中边蹦边嚷:“又出太阳又下雨,青蛙出来讲道理。栽黄秧,吃白米……”疯上好一阵子。可惜那些词我没能够记全。两年前我曾碰到过其中的一位,问及那支歌谣,她竟然忘得比我还彻底,殊觉可惜。
到了秋冬两季,昆明的雨就会显现出它性格的另一面,让你有些消受不了。有时,疾风暴雨骤然而降,风横雨狂,低洼之处顿成汪洋,一些街道水深及膝,连单车都骑不了。每年的这时节,总有几棵挺拔茂盛的银桦树被风连根刮倒,躺在路边为自己的张扬悔恨不已。记得小时候盘龙江也常在这个季节发大水,人们沿着河岸垒起一两米高的沙袋防洪。印象中水位最高的时候,水面与南太桥下的拱顶之间只有一臂左右的距离。河水夹着泥沙像一条黄龙,气凶凶地穿过城区直奔滇池而去。有几个胆大的弄潮儿从南太桥北端的护栏上一个猛子扎下去,众人心头一紧,可没过多久,他们就被激流卷着从桥下不及半米的空隙中冲到了桥的另一头。也许汪曾祺没有遇到这样的雨天,所以,在他的记忆中只留下了缅桂花的幽香、火炭梅的妖艳和对干巴菌的回味。
《昆明的雨》末尾一段,写他游莲花池遇雨,在附近一家小酒店内“浊酒一杯天过午”的情景,读之如画,最是动人,让我心里软软的,有点酸。因为我曾经好几次路过莲花池,车窗外熙熙攘攘,只见店铺不见池,真担心莲花池也像火炭梅那样,只剩下一个鲜为人知的名词。
汪曾祺作品的特点,是既像散文又像小说,界限不甚分明,正如昆明的季节,不温不火,随意平和;此外,他不事雕琢,没有辞藻的堆积和肤浅低俗的时髦。读他的文章,仿佛在听一位长者茶余话旧,和风细雨,水波不兴,然而于平淡冲和之中蕴含真情,极具张力,有点普洱茶的品性:甘滑淳厚,日久愈香,回味悠长。前人有言:书不可不读,亦不可尽读。汪曾祺的文章也一样,不必尽读。但对昆明人而言,他那几篇昆明忆旧的文章却值得一读。
《昆明的雨》读后感 篇8
“莲花池外少行人,野店苔痕一寸深。浊酒一杯天过午,木香花雨湿沉沉。”那一场微雨,荡满花香,涨着青苔,湿了罗裳,古老的春时街边弥漫着氤氲一片……
喜欢那一场蒙雨,喜欢密雨中落湿的香花,喜欢少有行人的古马驿道,更喜欢汪曾祺笔下款款滑落的《昆明的雨》。那雨,柔柔绵绵,潮而不闷,明亮而浓绿,倾其所有润泽春成的万物∶倒挂的鲜人掌嫩绿而肥大,院墙的白兰洁净而香甜,酒舍的木器质朴而芬芳,院落的散鸡悠游而闲在,素炒牛杆菌的野味清新而滑嫩……
淡雅的景慰籍着卷前人,舒缓的调歆享着景外人。雨季里和缓的“卖杨梅”之声,娇娇又缓缓,那一声声似把火碳般的梅子润甜了,含在嘴里鲜鲜,暖暖。寻声觅影,那坐在人家阶石一角卖杨梅的小女孩明媚如画,“卖杨梅的都是苗族女孩子,带一顶小花帽子,穿着扳尖的绣了满帮花的鞋”,清丽而朴挚的女孩,映着身前亮白的银饰,拥着阶下火红的杨梅,那一蓝一白一红相互映衬,自然而素雅,灵跃而可人。
读之忆思,似有少时的微雨香轻盈的点入鼻门,那是落雨后的槐花香啊。粒粒白花在雨滴的濯洗下亮白而饱满,摘一株入口中,只是含着,不要咀嚼,那香甜的幸福便会蕴满身心。年少是易满足的,赏一次雨,折几盏小帆,趟几回浅水,嗅几嗅槐香都是那么满足充盈,余味绕心。而长大成人的我们是否还保持着那份听雨,品花的心呢?微雨,依旧。花蕊,却淡了素香,不是花换了品种,而是那个嗅花人的“闲心”没有了……
如果情怀只忠属于少年,那,已过年少的我是否能在《昆明的雨》中谛听到那份静谧的梵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