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难忘的太婆
朋友,你还记得自己的太爷太婆吗?还记得老人家步履蹒跚的身姿,慈爱无比的笑容吗?那至今滚烫的温暖呵护,隔代亲的恩宠常常让我们做晚辈的泪眼婆娑。
似水流年光阴不再,追忆儿时在太婆怀中无忧无虑的快乐时光,几乎是所有人最柔弱的感恩情结。如今光阴荏苒,我们的太婆年事已高大多已经作古,成了泛黄的记忆底片,抑或被孝心伺候颐养天年享天伦之乐,这样的场景是多么感人而珍贵的一幕。
可曾想到,在社会最底层的闹市街头,却有那么一群太婆,七八十岁古稀之年为了生计还得自制鞋垫出售补贴家用。霓虹灯下天桥之上,她们饱经风霜的脸上透着无奈与艰辛,花白的头发分外刺眼,瘦骨嶙峋的双手分秒不停地穿针引线,风雨无阻,尴尬地成为了城市中一道令人遗憾的风景线。
夏日骄阳下,瑟瑟秋风中,漫漫雪花里,她们年迈的身影如雕塑般令人肃然起敬,又感觉相当的别扭不是滋味。每次上街从她们身旁走过,都会不由自主地向她们行注目礼。自己和家人所有的鞋垫全惠顾她们并从不讲价,有几次天气异常恶劣见她们还在寒风中坚守,我会主动送她们十元钱,叮嘱她们早点回家休息保重身体。不为什么,只为让沉重的心更轻松一点,让情绪好受一些。多次交往之后了解到,这些太婆很多是吃低保或拿着很低很低的退休金,儿女下岗失业者居多,家里经济相对拮据。制售鞋垫一方面是卖点小钱减轻儿女负担,另一方面也算锻炼身体,只有极个别的是图兴趣消磨时光。
做儿女的若经济宽裕,有能力有条件赡养,谁愿意自己的老母,在人生岁月的倒计时中餐风露宿地劳作。生活所迫是最主要的原因。由此,我想到了社会的保障体系与对弱势群体的关爱,特别是对这些步入暮年的老人,是不是应该特别地加以关注呢?让老有所养老有所乐真正落到实处,惠及每一个含辛茹苦的老人,不要让她们带着遗憾和困苦离开人世。
她们的一针一线看似扎在鞋垫上,却一针一线地落在所有善良人的心尖里。那份疼是多么有穿透力,让人牵肠挂肚寝食不安。仅管我与她们素昧平生无牵无挂,但人性相通看见她们,不由自主地我会想起早已过世的外婆和太婆,眼眶湿润不能自己,一阵阵浓烈的感伤怀旧情绪将我深深地掩埋……
太婆祖籍四川潼南,是个贫苦人家的女儿,嫁给爷爷时年方十六岁,家贫没有上过一天学。在我三至六岁期间与我朝夕相处,老人家的慈眉善目总是让我倍感亲切,特别是她自制的猪油拌饭至今还唇齿留香,把我养的白白胖胖,太婆的呵护功不可没。只可惜还未等到我长大挣钱孝敬她,太婆就于一九八八年仙逝而去。哎!好生遗憾临终没有见她最后一眼,也没为她孝敬一分钱。因而当二零零五年回老家省亲时,我专门去了她老人家的坟头磕头谢恩,只是阴阳相隔,一堆黄土将我无尽的思念冰封。
外婆可是个大富人家的千金,祖籍中江,其父是当地的大地主,据说与刘文彩是拜把兄弟,年轻时享了不少荣华富贵。嫁给外公时临近解放家庭破败,文革时遭受冲击。记忆中外婆家庭虽然贫困,但仍保留着不少金枝玉叶的生活习俗,特别是她的头发和衣着,永远都是那么整洁干净。可能是家境的大起大落让她心理失衡,老了之后话特别多很是唠叨,幸好她信佛经常跑去各地烧香,也许只有那里她才会找到寄托。
如今,两位太婆都离我远去,对她们的思念永远都不会停息!善待所有还活着的长辈是我们最可行的弥补,尊爱他们其实是在自我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