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中的闺蜜
如果你一生中拥有一个闺蜜就足亦。为什么会如此之说呢,请君由我向你道来。感觉中的闺蜜与红袖添香相比少了夜晚隐隐的色欲,淡淡的异性之间的眉目传情,也少了几缕书香砚台的端庄与雅致。闺蜜二字比之红颜多了水粉的淡雅,不似红颜两个字火辣辣的红,在闺蜜面前,红颜更像是女丈夫,更像是所向无敌的快枪手,红颜会有风声传出去,但是,不论是红颜还是红袖添香,站在闺蜜面前,她们都会害羞的低头扭捏,因为闺蜜的亲是听不到风声的细雨,闺蜜的蜜是无意间会意的手碰手,碰着赶紧躲开又在某一个暗示下紧紧勾起中指的吸引。
大凡闺蜜内心的精神坡度在一个弧线上,信不信前世今生,在你的前世修建的路口,今生你会在那里遇见,遇见一个叫闺蜜的人。她在哪里等你,看见她,你会揉揉眼睛说,好像梦里见过,好像我们熟悉只是没有见过。不要说话,有时话出口,会被风吹走,会把自己吓一跳。这个人和你的坡度高低一样,她就像一个镜子,照着你的前尘后世,你会看见,不是她,是你自己的影子,你的身后你的前方。在那个坡度,不急不缓的站着一个定数,站着一个似有似无的叫做气场的家伙,你信了吗。
闺蜜是贴心不贴肉的亲密。也是闺蜜丈夫最嫉妒的人。
就像胸口一只朴素的而奢侈的挂件,链和坠粗看就是和谐诗意的搭配,走近细观才会知道,离开链那只坠就是单孤走失的鸟儿,在寒风里被遗失成茫然四顾的眼神。离开坠的配饰,那只链成了失去井口的木水桶,一根单单绳子满世界找那只老橡木的水桶。闺没有了蜜的陪伴,就是一件华丽的空房子,蜜没有了闺的提色,就是失去了美人的空镜子。
闺蜜总是那么老旧的新鲜着,就像深深巷子里撑着油纸伞,渐渐走近的两位佳人,穿着鸭蛋青的布裙,淡淡的笑着,轻轻地走来,连风也是香的。闺蜜就是这样的长相,风轻云淡的稠密着日子。叠在飞舞的时候,看不见翅膀,可是,花丛里的蜜说着昨夜的风声。
可以和闺蜜说的话,是心里压不住的喜悦,是舌尖藏不住的春情,是泪腺里澎湃的忧伤,在一个秋天的晚上,在一个有雨的午后,雨不大,也没有风,卧室窗帘若有如无的的摇晃着,摆动着,那个时候,想说很多,压低着喜悦,放大着忧伤,惊喜着皱着淡眉,说着,听着,哦,是这样的,是这样的吗。就是这样的。
温温的眼神擦拭着眼角若有若无的泪珠珠,轻点额头的食指把浓墨淡彩的情谊铺展在适宜的往昔岁月里。闺蜜,没有什么,就是闺蜜。
闺蜜之间的爱,除过没有爱情里的性,爱情里的的所有内容全有。比如崔莺莺和红娘,比如张爱玲和苏青,比如你和她。
闺蜜比爱情少了一些色多了一些情,比友谊多了几支桃花的暧昧梨花的淡雅杏花的洁白。闺蜜更是可遇不可求的缘分,是天涯海角的懂得心疼,是地平线远方的一朵洁白的云。
很多时候闺蜜是一生的。可以没有爱情,可以没有婚姻,可以没很多,但是,有了闺蜜,心就如庄稼长在田野那么踏实安然恬淡,是隐形的自己有了可以看得见的归置地。
闺蜜是生长的。
闺房里的密友。话题离不开情色但又不沾惹情色,而能对女友说的话也许只是闺房里一颦一笑,或许是某一次艳遇之余压抑不住的宣泄,一起分享激情之后的笑声或者眼泪。或者闺蜜的闺房就是女友临时的巢穴,在那里,同性间用最温存的话语相互为对方抹平伤口。
女人善于用言辞表达,女人善于陷于言辞的深渊,感同身受的只有女人自己,因此女人的友谊会比爱情持久,离色情拇指的距离,距温暖头发丝的间隔。
这就是闺蜜,不是爱情的大快朵颐,是成年纯酿的草木蜂蜜,一口一口的细细的舔舐,是嗅觉和味觉足足的享受甜与蜜的原本味道。闺蜜很多时候就是你捂在怀里的乳名,丑蛋蛋俊生生地暖暖的闹腾你,你离不开,你洗不干净的小时候的那张脸,看的清清楚楚的是闺蜜。
初恋也许就是闺蜜的模糊的过往。
也许女人最了解女人的缘故,发小发育健康就是闺蜜。发小在成长的过程,因年龄小的时候把对方当做了伴侣,等到长大以后,就把友谊当成了爱情的标杆,把对方当成了心目中的恋人。照着发小闺蜜的摸样寻求爱人的影子。
闺蜜的根据地是闺房密语。
闺蜜是闺房的密友,闺房的窗户不可关的密实,关得过紧,就容易滋生受潮,就会长出苔藓,关上窗户蜜语,打开门晾晒心情。
闺蜜是个老词,是陈年的老物件,精致,精细,也许还有粗糙的外表,但是,他的古老从来都是那么新鲜,那么鲜活,那么惊喜,醇厚绵甜,那么朴素的奢华,那么熨帖的在秋日微凉的额头吹过你的刘海,你光洁的额头,你微微托举的下巴,你出神的眼眸,秋天的一个日子里天桥上的张望,跃跃欲试的泪水。
哦,也许闺蜜就是红树林在小河冒出头的树梢。也许从来没人把闺蜜安置在海边沙滩上,闺蜜坐在干净的岸上,看着潮涨时分哗啦啦的海水一波一波漫过树的胸口,一直担心的要淹没红树林的嘴巴眼睛和飘逸的发梢,担心着,看着,小河很懂事,留着树梢,留着树的眼睛嘴巴呼吸看着,看着一群群的小鱼,在树梢嬉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