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类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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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
文/吴鲜
回家,是一个生动的词,回家,是一份温暖的记忆。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言无改鬓毛哀,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山一程水一程的归来,回家,已是归心似箭。急促叩响老屋大门的声响,憋了好久的那声:"妈,我回来了。"落座,递烟,泡茶,灶火,窗外温暖的阳光。又见炊烟袅袅升起,又闻饭菜飘香。又跑到房前屋后,又见竹林归鸟,又见夕阳远山。看着我,一如儿时,那东张西望的模样,斯时,母亲乐了:"好啊!鸟儿归林,你回家。"那一刻,我发现母亲坚强的泪水,风中飘动的白发,在夕阳余晖的返照下,故乡更加辽阔,大地更加苍莽,而老屋檐下,母亲倚门而望的目光,忽的定格成一幅乡村永恒的版画。是回家太迟,还是回家太少?"年深外境犹吾境,日久他乡即故乡。"故乡似酒如茶,醇香飘荡,历久弥香。
犹记当年,那时,我在江城上大学,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无论是交通,还是经济,都很不发达。每至寒暑假,放假回家,我都早早地提前写信告之母亲和家中年迈的奶奶,信发出后,一头是我的向往,一头是母亲和奶奶的牵挂,回家,已指日可待,一夜的船行江上,我基本上都是孑立船头,想人生,想过往,想乡间的日子,想英年早逝的父亲,想年迈的奶奶,想一个人独自坚强地支撑着这个家的母亲,想在沪上读大学的大弟,想在家乡县城读高中的小弟。想门前的小河淌水,月出东山。想屋后的荷塘飘香,想乡村原野,夕阳远山。真实,温暖,记忆,凝望,回眸,老屋,乡村,原野,远山,这一系列影像的铺陈与叠加,更加快了我回家的步伐。下轮船,转汽车,一路风尘仆仆,快了,到了,我又望见了门前的那棵古老的香樟树,我又听到了熟悉的乡音,又见到了乡人们淳朴的笑脸和真诚的问候:"回来啦?""回来了。"一问一答之际,母亲已站在了村口,奶奶,小黑子狗已转在了我身边……久违了,我至爰的亲人们,是你们,一如故乡大地之上灿烂的阳光,注入了我人生温暖的底色。乃至多年以后,我无论走到哪里,我都不会忘记回家的方向。都说,近乡情更怯,我要说,回家,情更浓啊!
人生如梦,岁月如歌。我已离开故乡多年。离家,回家,迎来,送往。家,永远是最温馨的港湾。那里,有我们纯真而温暖的记忆,那里,有倚门而望日夜思念我们的白发亲娘。快回家看看吧,不为别的,只为又见炊烟,又见白发亲娘,那开心的笑脸,那笑声朗朗。当我今日,快要收官这篇关于"回家"的小文之时,母亲已被我接"回"到了我的家中。今天,是母亲的生日,再过十多个小时,儿子也将从遥远的北方大地飞回家乡,给奶奶,我的母亲过生日,他在电话中说:祝奶奶生日快乐!回家,回家,母亲,我,儿子,三代人,对于家的理解是相同的,有爱才有家!平凡的日子,温暖的阳光,相亲相爱的一家人。我,期待着,儿子的回家。不知道,我在见到儿子的那一刻,我会不会流下幸福的泪花?一如母亲当年,站在村口,迎接我,回家时的模样——莹莹泪光里,那一抹夕阳远山。
回家,回家!是远方的呼唤,家,是心灵的哨所,家,更是爱的港湾。一旦踏上回家的路,无论到了什么年岁,我们依然会热泪盈眶!
同树同根
文/九满
那天清晨,我独自挑着行李,迈着坚实的步子,向长沙城走去,向我的大学走去。路边的野花开得特别鲜艳,小溪里的水也特别清澈,天空中飞着的大雁也特别富有生气。那一年我16岁。
从此,我们这九个人,他们生活在老家,只有我游离在他乡。
多少个不眠之夜,我躺在沙发上,想着自己的童年、少年以及成家后的日日夜夜,想着想着,泪水禁不住流出眼眶。无边的夜色里,皎洁的月光透过窗玻璃,洒在沙发上。我的兄弟姐妹,就是那轮明月,宽广而明净,辉煌而圣洁。他们,曾送我上学,把落水的我拉上岸,每个关键的时候都会给予我经济、心理上的支撑……这种庇护,对他们而言,是一种本能、一种责任;对于我,往后的日子,只有给他们多一些温暖,只有给他们一点点回报,才能抚平他们那沧桑的皱纹……
一晃一年过去了,一晃多年过去了。
我们,平常各自忙碌。他们八个,深耕在乡村的土地上。我,总是有想不完的事情,开不完的会,看不完的文件,汇报不完的工作,应付不完的检查评比。忙,忙死了。
不管我有多忙,从我参加工作的那年开始,只要一休假,虽然要坐十几个小时人满为患的火车,虽然待在家里的时间只有两天三天,我也会带着疲惫和兴奋匆匆往家赶,因为,那里有我的母亲。
他们,不管有事没事,都会自觉或不自觉地去母亲居住的地方,去那里陪母亲说说话,帮母亲干干活,抑或送点美食给母亲品尝。
不知是哪一天,也不知是哪一年。我看见他们两鬓多了白发,他们想必也将我的日渐憔悴看在眼里。我在心疼他们眼神里不经意流露的风霜,那么,他们想必也对我的流离觉得不舍?
我们的母亲,脸上也渐渐的填了好多深深浅浅的皱纹,背也有点驼了,走起路来脚步也变得蹒跚了……有时候,他们问,母亲走了以后,我们还会像现在这样相聚吗?我们会不会像风中的草屑一样,各自漂向渺茫,相忘于人生的荒漠?
那年二月,我的母亲,一个将我从乡村送进城市的老人,在一个寒风凛冽的清晨,终于承受不了岁月的摧残,走完了她九十四年的人生旅程。
正如他们所料,母亲去世之后,连着我们兄弟姐妹团聚的这根纽带也就断了,我们各自把更多的精力花在自己的小家和事业之上。比如我,随着年龄的增大,身体一年不如一年,腿脚也不灵便了,回家的路感觉越来越艰难了,也不会再千方百计地想着"回家"过年了。
我们多年未见,竟也不急不提,电话也不打。偶尔心底闪过会一会的念头,一个转身晃悠,又觉得可以略过去。三姐去长沙带孙子了吧?二哥要陪孙女上兴趣班吧?四哥在和嫂子怄气不想见人吧?想想,见了面也无甚可说。兄弟姐妹、侄男侄女、身体、收成……都是车轱辘上的话题,滚过来滚过去,翻不出新意。这样一想,便觉得许多吐沫都可以咽咽,许多套话、老话、陈话都可以略去不提;许多回家的计划都可以取消。
慢慢的,曾经是无话不谈的兄长姐姐渐渐的少了联系。我们的感情,也就在这不知不觉间冲淡了。这些失去的东西,只有在自己想找人倾诉心事的时候,才能体味到兄弟姐妹都已经慢慢的疏远了,只留下自己还矗立在他乡,有的只是麻木和失望,机械的、盲目地朝前走着。
唉!母亲在世的时候,一切以母亲为中心。遇事都要先估量一下母亲的因素。在这种习惯思维下,兄弟姐妹热衷于追求共识,总是想着彼此的长处,和睦相处。曾经发生在相互之间矛盾、痛苦的东西总是深深地埋藏在心底,总是捂住不让它们见人。母亲不在了,顾虑的因子少了。于是,我们更多的是记起对方给自己带来的那些痛苦和伤害,慢慢的,彼此的沟通与联系也少了……
广东有一种树,榕树。只要你靠近它,就会感觉到它的全身充满一种蓬勃向上的力量,一种顽强的生命力。榕树的根系特别发达,当它发现身边岩石的小坑洼处,哪怕有一点点薄薄的尘土,就会果断地扎下根,并把这里当着一处歇脚的营寨,然后搜寻着可以延伸的方向,不倦地追寻着前方险峻的路,不断地追寻着新的希望。榕树在找不到任何泥土扎根的时候,竟然会从自己的生命深处长出一束束的根须,那些根须非常柔韧地朝下生长着,直至亲吻大地。它,多像我们的母亲,为了自己的子女,可以不顾一切!
一棵榕树就是一个家族,同一根系派生出许许多多的树枝。榕树的分枝,越往上长,相隔的距离越远,但是,它们的根始终连在一起。想来,兄弟姐妹倒像同一株树上的枝叶,虽然距离遥远,但是同树同根。
在梦的世界里流浪
文/一眼 万年
夜晚总是这样匆忙地结束。
从噩梦里醒来,窗外已是浅蓝色的晨曦。我带着一身的冷汗,起身到外面去吹风。天空竟然还有朦胧的月光,我深呼吸了一口气,似乎很难完全从梦境中脱离出来,我很迷恋梦的感觉,即使带着深深的恐惧。
有一断日子每夜做梦,做的都是相同的梦,反复地涌到夜里来,*住我的心。我总是无休止的逃避着,躲闪着什么,或许我的生活是一种无形的逃遁。我不苟言笑,笑总是给我不安定的感觉。隐藏在沉默的我喜欢行走在阴影下。有朋友说我是一个有故事的人,我总是在想,故事可能只存在于我的梦中。那些陌生的爱恨情愁,那些追逐和遗忘过的容颜…我曾经想,我是属于黑夜的孩子。
很多事情总是难以忘怀,比如他,那个很白皙的男孩。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一靠在他的肩膀上就感受到泛滥的感情像潮水般汹涌而至。夜晚的天空下着那种特别缠绵的雨,它们落在我的眼睛里,衣服上。蓝色的伞倒在地上,随着风来回动荡。我是那种特别平静也特别绝望的孩子,我相信我们只是一时冲动,我相信所谓的爱情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于是不久之后,我笑着跟他说再见,我笑出了泪。女孩子是那种失去后才懂得珍惜的人,我也是。虽然我以为这句话很老土,但是我想它是真理。我开始想念我那不见天日的第一次亲密接触,开始没日没夜的想念,悼念我那早逝的爱情。直到现在,我们虽然看上去只是普通朋友,但谁都知道我还是在想他。在倾斜的楼道上看他小跑的身影,在深夜里怀念着已经失去的人。
喜欢在上课的时候写很多文章,看着老师平庸而刻板的表情,徒然觉得有些厌倦。窗外有一大群鸟,开始向远方迁徒。很多的云蔓延过城市的天空,很快的没有了痕迹。我常常望着一无所有的天空,想着很多孤独的心事。原来我们一直是这样孤独而坚强地生活着,这个发现使我兴奋,也无奈。我们也许会一直这样地生活。
身边很多和我一样的孩子,我们的困惑和喧泄,寂寞和倔强,很少人能真正地听懂。年少的我们站在一方,只能看见窄窄的天空教室,想象着外面的自由和艰难,无奈而庆幸的唱着自己的歌。
听悲伤的歌,看幸福的戏
文/粤北卩灬老狼
每当黑夜渐渐降临,月亮缓缓升起发出冷清的月光,孤傲地闪烁于群星之中的时候,便是感伤的人伤感的开始。
天终于黑了,在黑夜的掩饰下卸下所有的伪装,白天忙碌、疲惫的心慢慢舒缓下来,独自一人来到珀乐广场前的花基旁边坐了下来,戴上耳机,听着悲伤的歌,看着广场上一幕幕幸福温馨的画面,任形形色色的人从面前经过,打量着Ta们的表情,猜着Ta们此时此刻该是怎样的心情,想Ta们是否快乐。
黑夜里广场的霓虹灯疯狂地闪耀着,像是害怕稍一停歇就会被黑暗包围一样;也许是商家为了吸引更多的人在广场伫足,每到夜晚都会组织大型广场舞,美妙的音乐,配合着优美的舞步,注定会吸引住人们的脚步为它停留,成为当今公共场所最受人喜爱的时尚元素之一。
在广场上,最快乐的莫过于那些孩童,他们三五成群地在广场上嬉笑打闹着,从广场一端欢笑着跑向另一边,不停地在行人身边穿来绕去,用他们没有烦恼充满好奇的童心给旁观人们演绎着只属于童年的美好。孩子们的脸上只有天真烂漫的笑,笑的那么自然,笑的那么旁若无人,而想想现在我们,笑都要掩饰着,生怕在外人面前笑的不够优雅惹来闲言碎语,真让人悲哀,笑是人自然流露的表情,而现在的笑已经不在自然。
在大多数情侣的眼中,有着灯光、音乐、美食、鲜花、再加上夜自然的美,广场无疑是一个最适合约会的浪漫之地。有的情侣穿着情侣装手拉着手在广场中央漫步、有的情侣会选择一个微暗的角落背靠背坐着相互诉说着甜蜜、有的情侣坐在水池边带着同一副耳机听着同一首音乐。看着那些卖玫瑰的小女孩走向这些情侣面前的羞涩,看着那些男孩手捧花束送给女孩时幸福的表情,看着那些女孩拿到玫瑰时露出的甜美满足的微笑,这一副副温暖浪漫的画面让孤单的人羡慕,让曾经受过伤的人回忆!
有一种人,他们逆夜独行,他们是夜里的孤独者。他们不敢出现在过于明亮耀眼的地方,他们害怕内心的心思会被人看穿,他们会坐在人少黑暗处听着悲伤的音乐,忧伤地看着别人的快乐,数着自己的伤悲。他们或沉思或抽着烟,不时地吐着烟圈,好像可以把心中所有的忧愁都随烟吐出在,又好像在那飘渺的烟圈里,能放映自己曾经的美好记忆,聊以慰藉。
夜是精彩的,至少广场的夜是精彩的,精彩到让让快乐的人陷入无限的欢乐之中;夜是残忍的,残忍到用它一幕幕甜蜜浪漫画面去撕开受伤人心里的伤疤,让孤单的人更加孤单。
而我也只是一个看客,听着悲伤的歌,看着幸福的戏,这些精彩不属于我。
零碎的幸福
文/郑烨清
龙应台说:幸福就是,寻常的日子依旧。于是我终于明白生活并不是那么容易,读书其实也是一件甜蜜的事情。不用面对生活的压力,已兵临城下的责任总会有那么一两个人为你扛。
从来不允许自己输,也从没让自己失望过,可这次却输得那么彻底,那么讽刺。当看到分数和排名时,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走了,连嘲笑自己的勇气也没有了,就想躲到一个没人的寂静处冷静一下。哭?泪水不属于我,或许是儿时的我已将其挥霍殆尽了。我只想一个人静静地呆会儿,周围的吵闹声只衬得我的心愈发的沉寂如严冬的湖泊,冰在镜面上肆虐地冻结着。
当晚怀着愧疚的心情打了个电话给我爸。"爸,我这次考的好差。"没有铺垫,就那么将痛苦再次暴露无余。"没关系,尽力就好了。"爸那边沉默了。没有提到成绩,没有询问名次,只问我过得好不好,要按时去吃饭,天冷了该添件被子了。我不知道电话那头的父母心情如何,但电话这一端的我强忍着泪水不让它滚落下来。抬头仰望着天花板,强笑着一件件事都答应下来,不知他们是否听出了我嗓音的变化?爸妈的言语在曾经的我认为是唠叨,但当现在远离他们的怀抱时却成为我慰介的源泉。收起那些落寂,重捨起生活的信心,前方我将去披荆斩棘。
朋友,很多时候都是因为害怕孤独变得不可或缺,很多朋友说着说着就变了,跟着跟着就慢了,走着走着就散了,想着想着就忘了,身边那几个空位会有下一个人填补,很多记忆都被抹去,留下来的就成为今生的至交慢慢转变为亲情。于是乎为了她总以无底线的付出,会想念·挂怀。当她混在茫茫的人海中即使三年未曾谋面了,但我们还是不约而同的朝对方挥手。还记忆相隔三年的会面时,没有矫揉造作的拥抱哭诉,两个人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各自倾听对方的初中光荣岁月。一起去电影院看电影,一起规划高中毕业后来一场说走就走的疯狂旅行。
路,很长,害怕颠簸,却也经常颠簸。除了自己,你和家人牵挂我走得累不累。
梦,很虚,害怕失去,却也经常失去。除了自己,你和家人陪我一起完成梦。
人,很伤,害怕孤独,却也经常寂寞。除了自己,你和家人经常嘘寒问暖。
腊月里的忙碌
文/一泓
俗言:乡里忙八月,城里忙腊月。其实,城城乡乡腊月里都忙。几十年前虽然穷,进了腊月,有些乡下人也还是想着一年到头不知城里啥样,快过年了,也该弄点东西进城换点钱,或是给自家小女子扯几尺布添件新衣,要不给二小子弄双新鞋,或是买点家中过年需要而又只有城里才有的东西。我老家在山区,想砍点柴草也还不算太难的事。于是不少人家在家中实在找不出什么可进城换钱的情况下,也就只好上山砍担柴火,然后半夜三更起来挑进城。说起来那时柴火也不值钱,一担百儿八十斤的柴草也卖不了几个钱,又能派上多大用场?
特别是到了腊月中旬,在我老家小县城的街上,到处都可以见到刚卖掉柴火、肩上扛支扁担两手空空的乡下人。他们在县城的街上无目的地走着,这看看那转转,有的因什么也买不起,也就什么都不买。不少人手里还牵着个半大孩子,而那些孩子也总是睁着大眼睛,见城里哪儿都稀罕。原来,有些乡下孩子长到十来岁了还没进过城,眼看又要快过年了,就闹着要大人非带着进城看看不可。那年头,绝大多数乡下人手里都没钱,虽说要过大年了,不少人家也还是不打算进城,只因孩子闹不过,才带孩子到城里看看,这样,即使什么都不买,也算了了孩子一个心愿。现在想起来,都令人心酸。后来才知道,在乡下活了一辈子,到死都没进过城的大有人在。
再说城里人进了腊月(当然有的人家可能要更早些),一是用盐腌制点鱼,或鸡鸭食品,也有人家还要腌些野味或变着花样搞点腊制品,但那时候这样的人家毕竟不多;二是家里的主妇一心就想着拆被子、换床单,把床上那一摊什么时候弄到河里去洗一洗。那时我们小县城里刚通了自来水,但或许是要节约或许人们认为只有河里的"活水"洗出的衣服被单才鲜艳。虽然城里也穷,但还是都想过个"干净年".如此一来,特别是那年腊月如果前半月没遇上好天,到了后半月,尤其进入腊月二十以后,你来到我们那小县城由南向北的一条河边,可以看到非常热闹的景观:河岸边这人家的衣服堆挨着那人家的衣服堆;还有的人家怕衣裳、被单晒不干,或是住处就没有晒衣裳的地儿,为了赶天抢太阳,干脆就把刚洗过的衣服被单摊在河岸边的沙滩上。此时,只见那不算宽的河两岸,人头攒动,耳边棒槌捶衣的"乒"、"乓"声起起落落,若在战争年代,远处的人听着,说不定还真的以为哪儿又"打"了起来哩。
不过,这一切都不吸引孩子,孩子只盼着过年。虽说腊月上旬也有个"腊八",可那天早晨真正能吃上"腊八粥"的人家不多。到了腊月二十三、四,就有急性子人家开始为过大年"架势",炸鱼炸肉炸圆子(有的地方称丸子),香气飘了出来,弥漫四邻八舍,这才算真的有了"年味儿",孩子们从这时也才会认为那"年"真的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