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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合朗诵的优美散文15篇

2023/09/04好文章

倚栏轩精选15篇适合朗诵的优美散文15篇供大家阅读与参考,如果大家喜欢适合朗诵的优美散文15篇(精选15篇),记得收藏与分享哦。

清花河畔稻谷香

文/刘先卫

四季轮回,岁月更替。酷热的夏天才刚刚过去,转眼又进入了金黄的秋天。田野上沉甸甸的稻穗正在等待收割,甚至果园里红透了的山果也在等待采摘。秋高气爽,熟透的果实在枝丫上荡着秋千,金灿灿的田野好似一片金黄色的海洋,随着秋风轻轻拂过,泛起一层层金色的波浪。丝丝凉意弥漫在轻柔的秋风中,好一阵秋风一阵凉的惬意天气。

周末骑着自行车一路转悠,慢行在322国道湘南民俗风情小镇——美丽的泉湖镇,很快进入乡道连接的清花河沿线,地处中下游的清花河畔一带土质肥沃,水源充沛,地势平坦,这里建有全省万亩高产油菜和万亩优质稻示范基地,是衡阳有名的鱼米之乡。

秋天正是收割的季节,成熟的水稻已经开镰,沿岸的稻田上稻浪翻滚,伴随着"隆隆"机械声轰鸣,田野里一派繁忙。收割机像出征的大军在机耕道上一拨拨地开过来,收割机的声音单调而又铿锵,不时将株株壮实的稻禾吞进肚子又将黄澄澄的稻谷吐出。农民抹去脸上的汗水,个个露出开心的笑颜,不论粮食随行就市还是丰产歉收,家乡因了这些默默坚守乡村的老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辛勤劳作,双手布满老茧脸上布满皱纹,总让人无比动容,又令人敬佩和感叹不已。

南方分早稻、中稻、晚稻,一般所谓的种双季稻是指早稻和晚稻,早稻收割时间在7月中下旬,晚稻为10月中下旬;中稻也就是所谓的一季稻,9月中旬收割。记得小时候,老人小孩全家齐出动,收割场面蔚为壮观:大人踩着打稻机,小孩子在旁边递禾,中午吃饭就着剩菜冷饭充饥。早上踩着露水出来杀禾、扮禾,晚上就着星光挑谷回家,往往精疲力竭累得腰酸背痛。眼下,排山倒海、摧枯拉朽的"战役"要到寒露时节方才偃旗息鼓。收割季节一到,无论是夏收双抢还是秋收打粮,这场胜券在握战天斗地的激情大片年年上演,周而复始。

山高水长,从双板桥水库流泻下来的股股清泉注入小江,然后在双口大坝上蓄成一片丰盈开阔的水域。下游的清花河露出黝黑的河床,河水终于完成了沿岸绿色植物灌溉的使命,现在正隐藏锋芒收敛狂野,积蓄力量等待来年充沛的雨水,它又会使大地万物变得翠绿、葱茏,生机一片。每当夕阳西下的时候,清花河大坝两旁的树影倒映在河面,构成一幅绝美的山水画卷和丰收图景,你不由得惊叹大自然的神奇景观和艺术杰作。

天高云淡,感受无边秋色。一江春水向东流,弯曲的清花河自西向东蜿蜒,平坦的公路随着河堤延伸,干净整洁的村道两旁圆柏、稻田、庄稼、房舍犹如没有边幅的画布,不加修饰地展现大自然的纯朴本色。小江村樟树组还有双口大坝附近,那两株年代久远的古樟树,树冠高大浓密,似乎在深情地眺望着家乡的游子。山道上一丛丛开得正艳的紫薇花,在秋日的阳光照耀下,粉的红的白的把丘陵装扮得艳丽无比。

"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或许我来的不是时候,金秋时节很难见到稻田里有青蛙,倒是一群不知名的鸟像云层一样压过来栖落在刚刚收割的稻草上,放肆地在稻草堆里啄吃着稻飞虱等小虫子,还有燕子也赶来捕食害虫。田岸边的农户在屋场上村道上翻晒着饱满而潮湿的稻谷,老乡将打包的一袋袋干谷子挑回仓库或码放在公路旁,送上粮食收购贩子的车辆。这是农民一粒粒汗珠凝成的结晶,更是农村美丽未来的希望。

冬日随想!

文/孤独胡杨

今年的冬天没有往年冬天那样炙痛冷洌,也没有迷离的细雨纷纷。从气候上说,这个冬天应该算是个"暧冬".

儿时冬日特别的寒冷,加之那时候就根本谈不上穿暧,一双小脚常被冻得裂出口来,因而常常在生怨起冬天来。每每这时乡亲们总对我说这样一句谚语:头年脚冻列,来年压断腰。那时不甚解其意,直到以后才慢慢悟得,乡亲们说那话的意思是"瑞雪兆丰年".说的是头年大冷把人们的脚都冻裂了,那么害虫也都冻死了,来年就会五谷丰登,人们收获时满担的粮食会把腰都压痛了。这样看来,今年的暧冬并不真的是好事。

在我的记忆里,冬天应该是寒冷并提的。我甚至有些害怕冬天。我一直感觉冬天这两个字中多少带着一些残酷苍白的色彩和凄然的味道。冬,虽说展示的只是一个季节自然的规律,然而飘浮于心间的却不乏是一种情绪的凝重和思想里厚重的希望,有时候还是一种不堪回首的惨烈。因为冬天的冰封也如同记忆里的冰封,被冰封的感觉总是凄凉的,这也就让冬天在我的心里变得有些神圣而不只剩下了冷然。

因为心里总装有雪莱的那句诗,"冬天已经来了,春天还会远吗?"更是因为总是站直了没有爬下,所以心里才硬是把冬天当作简单的一个季节,坚信在冬日里会有一条路通向远方,路的上面永远布满了春的向往和气息。这样冬一路颠簸,一路风雪交加,却也洋洋洒洒,因为前面一定是春天。

虽说在我的人生里,冬天占有多季。但在我的思想和性格里,在人们的眼里,我生命里永远只有春天和夏天。正是这样的人生理念,所以我在冬天里总信守住这样的诺言。

在冬天里,不必用伤感装饰人生的梦,其实雪夜之后的山头与春暖花开时一样的美丽,迎风傲立冬日,本身需要勇敢和理智,这是不可少不可缺的一段路。在这个季节,需要用热情去融化,需要用情感去支撑,需要用梦想去超越。

不要抱着秋之果实一直品味成功的乐趣,也不要因为两手空空而抱憾自己的无知,要把怀里的种子细心地呵护,要把生产土地里的荠草悄悄地清除。在这个季节,不要让冬日的寒流冷却生命的激情,也不要躺在冬日的阳光里耗尽弥足珍贵的光阴。

走进冬日,要虔诚地接受风雪的考验,让冬天过后的春天更加美丽,能够更自信地抬头面对又一个嫣红烂漫的季节。

不要把雪花看作寒冷的标志,也不要让寒风吹落你珍贵的泪水。你要相信,阳光出来的时候,雪花会消于虚无,就象一段伤感的故事最终会因为另一个故事的开始而封于心灵深处,只要你不去拨弄它,就象不要掀开雪花看掩盖着什么一样。

在这个季节,要用欣赏的眼光看待别人,用宽容的心态原谅做错事的人,用快乐的心情对待失意,用进取的心去迎接明天。这样,才能从平淡的生活中读懂潜藏的美丽,也才能从单调中升华出美丽。

感谢冬季,让我们思考生命的深刻!

感谢冬季,让我们感受生命的孤独!

感谢冬季,让我们走进生命的深处!

沟畔草青青

文/周火雄

曾经,我非常厌恶提到它。它生长在沟畔,一大簇,一大蓬,呼呼啦啦地显示它的张扬,手舞足蹈,霸占一带空间。一旦得势,异类就无法插足,那不依不饶"滚地龙"的样子,纯粹一副要与人相打的模样,典型的烂命一族。

最先让我不能接受的是它的气味。远观近看你似乎看不出什么异样,但是,你的手触抚到它,即便是叶,即便是根茎,那股子怪异的气息就不干不净地笼着你,让你挣不脱,逃不掉。刺鼻的、仿佛还夹杂臭味的草的气息,让人立即昏了头,你非得立即丢掉它,逃得远远的。远远的,站在那里,你懊恼地想,我怎么就这么不走运,碰到了这鬼东西。总之再也不愿意接近它。

它常常与一种极其艳丽的果子伴生。盛夏的阳光照耀它,那红艳艳的果子大如拇指,极其耀眼,极其诱人。暑假里的我们常常嗷地一声,围绕着它看稀奇。嘘,蛇果,动不得的!警告声中,我们立刻躲得远远的,生怕沾惹了它。你看,那果子上还有白色的泡泡,那是蛇的唾沫啊!啊!泡泡,鬼灵精看得到泡泡,我怎么就没有看到呢?我们吸了一口冷气,想象的空间顿然打开:黑漆漆的夜空下,一条浑身花斑的毒蛇美女一样,扭着腰肢,游进沟畔,然后大快朵颐地吃起蛇果来……

夜晚追捕萤火虫的脚步不再孟浪,凭借记忆,凭借那些个先入为主的印象,我会绕开沟畔的这种草儿,努力避开它们。直至远离乡村,蛰居城镇,我会依然在记忆里排斥它们。它们带给我童年的不愉快,让我在以故乡为元素的写作中,独独没有它们的哪怕一个字。

五十出头,身体微微有了变化,"痛风"不依不饶,这就纠缠上了我。秋水仙碱、别嘌呤醇、苯溴马隆片,成了身边摆不掉的附庸,服着服着,腹泻,冒汗,药物的毒副作用让我后怕起来。

我开始排斥与痛风有紧密联系的食物,尽管它们多么美味,多么色香俱全。

母亲去了一趟老家,回到家来,抡回老大一包菜蔬。晚饭时,面对一大盘鲜嫩的蔬菜,我试了一口,味苦,脆嫩,胃口大开。饭后,母亲问我,这是什么?这是什么,告诉你啊,是鱼腥草。啊,鱼腥草!少年时期的记忆立即鲜活,我怎么就把鱼腥草当蔬菜吃了呢?

匆匆入书房,百度,呀哈,我忽然明白自己曾经是多么的狭隘和偏激。

关于鱼腥草最早的文字记载,大约是《名医别录》。唐苏颂说:生湿地,山谷阴处亦能蔓生,叶如荞麦而肥,茎紫赤色,江左人好生食,关中谓之菹菜,叶有腥气,故俗称:鱼腥草。鱼腥草具有抗菌、抗病毒、提高机体免疫力、利尿等作用……在一些医药文献上,有人居然把它与抗癌关联起来。

夜晚的窗外下起了小雨。想起遥远的故乡,想起故乡沟畔的草儿,我在羞愧中低下了头颅。那一篷碧绿,那一把带着素雅白花的野草,让我无语,让我汗津津地愧悔许久。

小雨淅淅沥沥。远在乡村的沟畔又该有流水唱起动人的歌吟。我知道,今夜,那不起眼的、简直有些儿丑陋的野草在听着,深深地,用心听着。而我,也在听着,深深地,深深地,向故乡原野的草儿致敬。

菩提树下,茹素如约

文/山城心语

小轩窗下,柔情把暮色点燃。清天似水,一寂夜色如皋,微琐寒窗。婉约间轻掀帘帷,看窗外薄雾氤氲。雨后青山黯然,只是季节的本色。

迷漫的檀香,浸染了心音无悔,镜里羞颜,宁静而致远。

在静然里舒袖,漫展素笺,长风散落纷然的晚烟。往事幽深如清泉,在掌心缀成朱砂痣,沉寂于岁月的末端。在归去来兮之间,一季的似锦繁花倏忽凋零。风华月影下,我提笔蘸墨,熠熠心绪化作一地的断章残句,支离破碎。一方尺素,柔指轻点,敲击的心跳,垒砌出前世未完的期盼。那倏然散入零落的诗行,若隐若现,思念如卷。

一翦尘缘的影灭,摇落一窗轻澜的往事,在时光的轻纱流霜中,渐行渐远。寂寞如斯,心里摇曳的一纸柔情,在千里烟波的河畔,化为云烟,升起无尽相思。垂眉听尘,如约深透。

拈几许往昔的温柔,听愈行愈远的跫音,凝神恍惚,情愫在冥冥之中跌宕低落。缄约的诺言已羽化成今世绵长的期待,飘忽流动间,蜕化为一翦禅意。

东风悠悠,拾一瓣浅梅芳香,清涧幽谷缀字,结一韵细雨绵绵的竹桥。阑珊灯火里倚栏,轻轻扣问碧波清韵下的柳行。在蒙蒙烟雨里,聆听一朵花开的声音。守护了一冬的心事,冰雪消融之后,浮出水面,在阳光下雨露里一个劲疯长,湮没了最初的渴望。倦眠了一冬的思念层层剥落,如花般含苞而绽,馨香瓣瓣,灵秀淡雅。

细雨微凉,飞絮绕香,千丝濛乱,随风而落,一点点浸湿扉页里泛黄的记忆。晶莹的露珠,在暖暖的晨光里,也折射出如画的情节。 寸缕的清风中,我心如莲,静寂无言。沉醉在今夜如水的月下,慢慢知道,西行生命旅途的花开花落。

知意的弦,在南国豆粒沁红的烟色中,黛青的百壑,泼过素宣,勾勒夜的眉眸。雨落,花随……

温润纤细的春雨将这片海一样的深情悄拢于指尖,拈花微笑,立于时光的断崖之上。每一朵都被浣洗得水湄空灵,每一瓣都丝绸一样清滑微润。风过,纷纷扬扬漫洒的,不知是细雨如丝,还是飞花似梦。抑或是凌波仙子的绝世芳华,于这样清幽静雅的时刻,也翩跹着轻舞了一回。

岁月在指尖跃动,勾起一丝流年的剪影,思念如蝶,随风飘然而舞。掬一抹轻柔月光,捻一瓣幽兰花香,碎一地悠悠心语;执一世恋恋情长,轻轻回望,依稀懂得,聆听雨儿的叮咚,感受花开的声响,锦瑟流年,定要安好如初!

星芒辉映千里,竹枝下,溪谷贝语滴檐,无尘的箫韵自眉角眼梢坐守茶意,以浮生的旅程淡淡雕刻年轮,山无诗,水无诗,初春无诗,只在幽谷牵手碧月的随性念想,静听一谷花开花落。

红尘静落,青烟袅尽;菩提树下,茹素如约。我十指紧扣,虔诚的祈求佛祖,再许我一世。来世,芸芸红尘中,你渡我,可愿?

——雨儿

春在舌尖

文/乔兆军

春风和熙,透出了盈盈绿意。山野田间,各种野菜嫩油油地在阳光下顾盼生姿,味蕾也随之苏醒,到野外去寻觅春天的味道。

真正的春天,应该是从早春的荠菜开始的吧。荠菜带着泥土的芬芳,轻轻拱出地面,羞怯地摇曳着,招引着人们去采寻。采来荠菜凉拌,清新爽口。可做汤,色香味美。我最爱吃的还是荠菜饺子,轻轻咬开,馅如翡翠,晶莹可见,汁液充盈欲滴,顿觉春韵满口。

春天里你一定要去吃野韭菜,"野韭胜过肉,初香醉食客".拾掇干净的野韭菜,叶绿根白,香味浓郁。可以荤素搭配,也可以单独成菜,做成韭菜炒蛋,韭菜盒子,韭菜饺子……等到韭菜老了,还可以采来花做韭菜花酱。无论哪种做法,吃起来,都会让人垂涎三尺,胃口大开。

椿芽被称为"树上的蔬菜",也是我的偏好。春天里,母亲爱做"香椿炒鸡蛋".将鸡蛋磕入碗中,搅拌均匀,再往蛋液中放入香椿芽、葱花和适量盐,一起搅匀,然后倒入锅中煸炒。翠绿的椿芽衬着金黄的蛋饼,氤氲出满锅的香气,看一眼都食欲大动。

春天的美味里少不了竹笋。一场春雨过后,一个个小竹笋便迫不及待地从地里钻出来。采回嫩笋,褪掉笋叶,一寸多长,白白的,嫩嫩的春笋就呈现在眼前,看得心里美美的。竹笋肉质鲜嫩,洁白如玉,清香纯正,营养丰富,在我国民间有"素食第一品"的美誉。春笋炒着吃,或用油煎煨,或炖鸡炖肉,都是无上的美味佳肴。

春天的蕨菜鲜嫩爽脆,有特殊的山野味,也可以采来尝尝鲜。置身山野林间,冷不丁地就会发现一丛蕨菜,形态宛若小儿的拳头,粉嫩可爱。水灵灵的蕨苔儿纤尘不染,在阳光下泛着一层青翠欲滴的油光。蕨菜被誉为"山珍之王",可炝、可炒、可煮、可炖、可烧汤、可凉拌,脆嫩鲜香,清爽无比。明代罗永恭有首诗这样赞誉蕨菜:"堆盘炊熟紫玛瑙,入口嚼碎明琉璃。溶溶漾漾甘如饴,但觉馁腹回春颐。"

乡村的春天总会让人意犹未尽。这些野菜鲜蔬,让春天的美妙和色彩在我们的舌尖上无尽蔓延。把春天留在舌尖上,便吃出了个活泼泼的春天来。

那段美好的岁月

文/青青风语

朦胧中,电话铃想了,随手拿过手机,一看显示,是他。突然间心跳居然加快了,满心的兴奋。我们很少联系,但我一直存着他的号码,偶尔他会打电话给我,都是关于某个亲朋好友的孩子读书的事情。

他的声音还是那样有力度,那种果断与干练依然,好多年没见了,但脑海中他的形象从来没有变过,那样俊朗,面庞轮廓分明,充满个性甚至思想,蓬松的黑发,深邃的眼睛。这些深深地留在了我的记忆中,以致后来看到这种模样的男人,我就会无端地生出几分好感。

遇到他时,我是个八岁的小孩,他那时十七八岁的样子,或者更小吧。我只知道他一次又一次地到我家里来,和父亲交谈,使我得以重返学校。而这一点并不是我如此喜欢他的原因。他教我的语文兼做班主任,精力充沛的他会抑扬顿挫的说话,表情丰富,他在八十年代的时候就用普通话上课,并且喜欢朗读课文,他的朗读除了声音纯正优美之外,还会恰到好处的有各种动作和手势,他会对我们讲外面的世界,讲古诗词,模糊的印象中,他对我们讲过"雪泥鸿爪"的诗文,后来才知道出自苏轼的:"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泥上偶然留趾爪,鸿飞那复计东西",这是我最初接触的诗歌,当时无从知道作者,诗意更是不懂,但懵懂之中,记住了飞鸿离去,爪留于雪上的意象。我沉醉于他的课堂,迷上了他的语文课。那时我就读的学校是一个贫穷而偏僻的地方,记得从残破的教室后面,开了一扇门可以到他的房间里去,印象最深的是那里挂着一把二胡,可惜从未见他拉过,那时我时常憧憬,那奇怪的乐器会发出怎样的声音?什么时候能听到他的演奏呢?

他极其偏爱我。我们读小学时只有语文和数学两门学科,他上课累了的时候会把课堂交给我,让我带同学们读书识字,甚至提问,监督,检查背书和写作业的情况。那神圣的教鞭他也会交给我,同时交给我的还有他的权威。他眼睛犀利,精力充沛,同学们尽管顽皮,但上课却从不敢开小差。而我可以一边听课,一边在他转身板书的时候在抽屉下面偷偷地看连环画,小人书,又在他转身之前迅速藏好。有时入迷,时间没把握好,被他发现,他会快速走过来,掏掏我的抽屉,看一眼而后继续回去上课。考试了,别的孩子还在苦思冥想之时,我已经将做好的试卷交到他手上,然后站在他身边,看他一道题一道题地给我批改,而后,他会在全班同学面前满意地宣布我接近满分的成绩,或者轻轻拍拍我的头,故作生气的责怪我不该马虎的地方。最让我难以忘记的是,那时我家离学校远,父母忙于农活,家里还有两个弟弟,我经常因为这些事情迟到或旷课,如果没有提前向他请假,他往往会推迟上课,让同学们背书写字,看我气喘吁吁的赶到教室,他才欣慰地走上讲台。

不知道那时依然是孩子的他为什么会给予我如此的关爱,也不曾知道那一帮单纯的乡下孩子有没有在心里嫉恨过他对于我的偏心与宠爱。我只知道,那段艰苦的岁月里,我有诸多的感伤与愁怨,但一想到他,想到他的课堂,我心里就充满了阳光,充满了渴望。天色朦胧中,我迎着晨风,看漫天未退的星斗,多彩的梦似乎就在不远的前方。风霜雨雪中,只要想到他殷切的眼神,他欣赏的微笑,我就会充满勇气与力量。

后来,我离开了那偏僻的小学,也离开了相伴多年的我敬爱的老师,没有说道别,也没有说感谢。只是在心里埋下了一颗坚定的种子-—长大后一定做一个像他那样的老师。作为他的学生,他带给我人生的快乐,信念与勇气,我永生难忘,作为老师,我希望将这些宝贵的财富带给更多的孩子,我将永远为此而努力!并将这,作为对他的报答。

故乡的河

文/daydayup

我见过很多地方的河,但从不曾忘记故乡的河。这条河发源于甘肃省渭源县鸟鼠山,东至陕西省潼关县汇入黄河,中间不知流经多少地方,但我一直固执地认它作故乡的河,因为在我记忆里它只和我的故乡有关,它就是黄河最大的支流——渭河。

我的故乡绛帐是一个坐落在关中平原西部渭河北岸上的古镇,全镇共有十七个村子,我们村是处在最上游且靠河岸最近的一个。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因为靠渭河近,村子里世世代代的父老乡亲便与之结下了不解的生死之缘。

在我的记忆中,渭河是一条美丽的河,河堤曲折蜿蜒,河床辽阔宽广,河水随着四季的交替更迭总有不同的风貌呈现。

春天,站在高高的沙堤上向南眺望,渭河滩里芳草萋萋,野花烂漫。温柔清浅的河水顺着弯弯曲曲的河床轻轻滑过河底的细沙和鹅卵石,最后慢慢隐入遥远的天际。成群的牛羊在沙堤的斜坡和河中的沙梁上悠闲地甩动着尾巴吃草,偶尔抬起头望望头顶飘动的棉花一样的白云哞叫几声。小燕子一会儿贴着河面轻盈飞翔,一会又猛地蹿入空中消失了踪影。蝴蝶和蜜蜂争着在花草间蹁跹起舞,小蝌蚪在水底轻松地游弋……渭河对岸是一大片槐树林,大概在五月初,洋槐花就全开了,远远望去如雪如云一样洁白清新。每年这时候,我就和小伙伴们就手拉手趟过河去,争先恐后地爬上树去大把大把地去采摘那些新鲜的洋槐花吃。回家后,我把采摘来的洋槐花交给娘,娘把杨槐花和面粉和在一起放进锅里蒸,蒸熟后加入盐、醋和辣椒油,就成了一顿香喷喷的"槐花饭"了……后来,听说是联合国要在渭河南岸修建近千亩的鱼池,槐树林被大面积砍伐了;再后来,剩下的槐树断断续续被人砍伐,开垦出一些承包地,槐树就越发少了,慢慢地也就不复见当年孩子们成群过河采摘洋槐花的盛况了。

到了炎炎夏日,渭河就是我们孩子们的欢乐园了。尽管大人怕出事,不让孩子去河里游泳,但孩子们常常耐不住暑热,利用中午家人午睡的当儿偷偷地结伙跑到渭河里去游泳。游完泳,累了就在沙梁上找一个小树荫睡一觉,渴了就溜到沙洲上人家的地里偷瓜果吃,还有人会在河边的草丛里逮青蛙……回家后,撒谎说是去渭河滩打猪草,结果大人用手指轻轻地在我们背上一抓,就露出了五道白白的划痕,自然是少不了挨一顿骂的;假若运气不好偷瓜被人逮着,让大人知道了也很少能躲过一顿打的。即便是年年听说有小孩游泳被淹死,但大多数孩子不理会那一套,夏天里必然要去渭河里戏耍的。

秋天,雨水多,渭河水位就会陡然增高。有些年头,上游若下了连绵大雨,渭河里水位就涨得特别厉害,有时甚至会差点都翻过沙堤来,靠河岸的几个村子的人都会跑到堤岸上观看洪潮,黑压压一片,大家的心都提在了嗓子眼上——满河滩里尽是浩浩荡荡混混沌沌的洪水啊,河中那些高高低低的沙梁和沙洲里大片的庄稼地全被淹没了,木桥也被冲垮了,只剩下细细高高的芦苇在湍急奔涌的古铜色的洪流中左右摇摆。有时候上游发下来洪水,渭河里总会漂些木材、瓜果甚至一些家用的东西,有些好水性的村民就会禁不住意外之财的诱惑下河打捞。在我的印象里,那年头几乎每年都听说有人因发"涝财"而被洪水夺去生命。有一个人我印象特别深,他那时大概就是四十多岁,一脸的胡茬子,但肚子里很有些文墨,每次从我家门口经过,都要用土坷垃在我家的黑漆木门上写些生僻的字教我认,有时也会给我讲几个故事或唱几句秦腔。他应该是我们村里公认的水性最好的,因为家里穷,每年这个季节都下水去捞东西,有一年秋洪特别大,他为了捞一根粗壮木材而奋不顾身地跳下河去,结果再也没回来。他们家人顺着河岸去下游寻找,几天几夜也没找见尸首,从此,家里就剩下他婆娘和五个儿女艰难地过着日月。

入了冬,渭河就逐渐"瘦"了下来,分出好多岔流,水流细得好像能用手握住一样。曲曲折折坑坑洼洼的河床里大面积露出白花花的大大小小的鹅卵石,三两只不知名的水鸟经常在河滩上空盘旋,或是立在缓缓流淌的浅水中央仰头望着蛋黄儿似的夕阳。河滩上的野草都枯黄了,弥望的是无垠的苍凉的沙尘,西北风一吹,满河滩都是呜呜哇哇的风声,好似狼嚎鬼哭。到了三九天,河面上就结了厚厚一层冰,渭河滩上就显得更加荒寂了。若是下了大雪,渭河滩里整个就是一片白茫茫静悄悄的世界了。

渭河的面貌一直在变化着,它的变化不仅是随着四季的更迭,也随着时代变迁。我上小学时,渭河上只有一座水泥桥,在下游七八里外的罗家村附近,因来人或车辆过往都要交费,而且距离我们村有点远,我们村人一般很少打那里过。那年头,我们村里家家户户都在渭河对岸的滩上有承包地,每到夏收或秋忙时节,少不了要在两岸之间往返。河水浅时,我们就拉着架子车直接趟过去;河里涨水时,就坐着一只大木船渡河——那船长约五十米,宽约十米,一次能容纳近百人,南北两岸上空横架着一根手腕粗细的钢丝绳,另有一条带滑轮的钢丝绳一头牵着横架着的钢丝绳,一头拉着船头,这样渡船就十分稳当了,不会漂移到下游去。到了我上中学时,政府为了发展太白山和法门寺的旅游事业,修建了汤法高速公路,公路正好从我们村旁边经过,于是渭河上就有了一座新桥——前进渭河大桥,从那以后,我们就彻底告别了趟水或者摆渡过河的历史。

在我的印象里,小时候渭河除了秋汛期非常浑浊之外,平时还算是较为清澈的,里面还经常能看到鱼儿;到了八九十年代,乡镇企业一夜之间兴起,渭河两岸便建起了好多造纸厂、化工厂,渭河水就变得污浊不堪,老远就能闻见刺鼻的气味。到了2007年,省政府制订了渭河流域综合治理规划,提出用十年时间使渭河水质和流域生态环境得到明显改善的目标要求,经过这几年治理,现已初显成效,相信不久的将来,渭河定能重现往昔的风采……

离开家乡已有十年,这十年来我回家的次数不算太多,且每次回去都很匆忙,难得有时间去渭河里尽情游览,但渭河一直牵着我的心,经常能听到一些与之有关的事情:那一年,我九爸年仅十五六岁的女儿慧霞在端午节那天过河时被上游突然下来的洪水浪头卷走;那一年,《新封神榜》剧组在渭河滩上驻扎了个把月,村里好多人应征了群众演员并亲睹了刘德凯、吕良伟等大牌明星的风采;最近,又听说村里某人在渭河滩筛沙石时挖出了一把宝剑,送到文物部门鉴定,说是唐朝古剑,价值三百万……关于渭河的传闻很多,让我有时欢喜有时忧。

故乡的河,从漫长的远古流到今天,曾历经多少次潮起潮落、沧桑变幻?故乡的河,勾勒的不仅仅是故乡儿女孩提时的梦想;故乡的河,承载的不仅仅是异乡游子沉重的乡愁。我想,无论岁月如何流逝,无论我漂泊在何方,故乡的渭河永远在我的心头流淌,如同那绵绵不断的来自童年的回忆。

其实,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条河,那是永远在内心深处流淌不息的故乡的河。

小雪时节腌腊肉

文/朱凌

周日就是小雪节气了,记得以前,每年到小雪的那天,外婆势必会去市场买回一些猪肉,加工成腊肉和腊肠。外婆说每年只有到这一天,腌制的腊肉味道才最好,这里包含了老人家对于节气传统的恪守、遵循、应时而为,也因为,小雪后气温急剧下降,天气变得干燥,正是制作这些肉类的最佳时刻。

从小我就喜欢吃外婆腌制的腊肉和腊肠,浓浓肉香又带着一丝丝独有的味道。这种味道,说不清也道不明,只是感觉与别人家的味道不同,即便是母亲,也腌不出这样独有的味道。

少许的花椒还有炒过的盐,外婆一层层地抹在肉上面,抹到最后,用一整块塑料布盖上,并且将周围封紧,压上一块石头,只等着三天后翻一次面,而后再过四天,就可以拿出来晾晒了。

而我最期待的,是腌完了腊肉,外婆总是会将多余的肉剁成馅,给我炸一些小肉丸。到了晚上的时候,外婆便用肉丸给我下面条吃,一碗面条几个丸子,我吃得有滋有味。家里的其他人,则根本没有这个待遇。

如今,每当我想起这样的一种味道,就让人难以忘怀,又有着些许怀念。同时,也让我在每一个小雪来临的时候,想起童年的那一段段往事。其实在那样一个年代,并不是每家每户都有条件在这一天腌制腊肉的,外婆忙前忙后,我亦步亦趋地跟在外婆屁股后面转,觉得像是在过年。虽然随着时间的流逝,人们的生活条件越来越好,可是对于在小雪这一天腌制腊肉的回忆,却并没有因此而改变。现在外婆已经没有精力做这件事情了,用她的话说,忙了一辈子,现在也该是休息的时候了。

83岁的外婆,再也没有机会忙得团团转,给她最爱的家人预备一整季的美味。她只能守在家里,等待着我们回去。可远在千里之外的我们,却很少有时间回去看望她。今年,又逢小雪,我想念远在故乡的她。

四月,不安于室

文/晓锁

四月,风变得温润柔和,空气里都是完完全全生长的味道。信步行吟,竹烟几抹绿。四月走到哪,都是绿意浓浓,春光明媚,让人忍不住心生柔软。

久居城市,每天两点一线的穿梭在公交地铁,真是辜负了这奢侈的春光。四月里的周末,不如去郊外踏青折柳赏花,让心听一听大自然的声音,满面的春意迎面而来,一下子便驱散了那些久久缠绕于心的心事。

四月,当然要不安于室。山水,古镇,从烟雨江南到北国茶庄,要答应自己以后每一季的四月里,这些地方要和心爱的人一一走过。如此,才算是真正的宝贵了这时光。

四月,正是春茶上新时,故乡的茶叶也应该是长势最好的时候。这么多年,不论走到哪,还是迷恋老家茶叶里的那份醇香。想念四月温润的天气里那些绿油油的茶树以及那份快乐的采茶心情。四月,不妨抽点时间回趟老家,陪陪父母,上山采采茶,让忙碌的心灵得以歇歇脚。

四月,还是放风筝的好时节。唐代诗人高骈就曾写有《风筝》一诗:"夜静弦声响碧空,宫商信任往来风;依稀似曲才堪听,又被移将别调中。"每天早晨上班要路过一个公园,总是看到很多早起晨练的老人们,而放风筝便是他们最爱的活动之一。

有次路过,我忍不住停下脚步,看一老人手里的风筝飞得很高很高,高到云霄最后遍寻不见,但因为那根线在,就不会丢失。这种感觉大概就像长大了的我们与父母的关系,无论我们飞得多高多远,在他们的眼里,我们始终是孩子,也始终是他们的牵挂。在这个美好的季节,不妨带着老人去野外踏踏青,真是没有比这更好的尽孝方式了。

当然四月也不能忘了养生。想象一下,听着厨房瓦罐里的老鸭汤"咕嘟咕嘟",香气慢慢的溢出来,那种美妙的感觉不言而喻。枸杞、杏仁、金针菇……这些可以随着当时的心情来搭配。熬着汤,守着热。四月仿佛一下子变成了一首情意绵绵的诗人。

四月,不安于室。出去走走,看一看大世界,看看大世界然后回来,把日子过得柔软绵长,如此才算没有辜负掉这美好的人间四月天。

提笔,在云间起舞

文/艾艾妮

用一颗落日的时间,将心事铺张,在这个八月的季节里,找寻一些最深处的清凉,红尘,我在摆渡,花间,我在拍响,云间,我在起舞……

--题记

(1)

八月有哪些花儿是依然在烈日下绽放的,如果有这样的花儿,我一定用心铭记,我记得月季好像是盛开在火热的八月里,还有紫茉莉,还有夜来香,还有什么?还有很多吧,腊梅开在严寒,而这些花儿开在酷暑。这些花儿选择了季节的极端,忍受着天气的考验,坚慠的品性,点缀了空白的季节。

提起一直素白的笔,粘上墨汁,在宣纸上挥动笔尖,将覆满花香的傍晚诗景,装进心底。

八月里能遇一场雪吗如果有那么一场不可思议的雪,我想背上行囊,去看它。渴望八月里遇一场雪是件多么奢侈的事,如果遇上,大概是梦里吧,也许梦里我穿行过林间的时候,突然风一吹,一场雪就那么奇迹般的从天而降,洋洋洒洒的落在我的衣衫上,供我编制美丽的奢求。

想到八月里,我可以遇一场雪,心里竟甜滋滋的清润起来,虽然我的梦是那么的不切实际,或者傻傻的空想,可是内心却如此的安恬。

想象是一种巨大的能量,可以满足内心的渴望与需求,我爱做梦,我爱梦幻,我爱童话,我爱童话里的完美结局,相信,梦就会实现,相信,童话就在身边,相信,一切都会变得美好。

我爱一切美好的东西,当然我也以一颗平常心接受那些不完美的东西,完美亦或是不完美都是大自然赠予的。有时候一颗平常心,可以战胜一切出现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浮生就是一场梦幻般的旅行,经历着一切,感悟着一些,得到了,失去了,都是命里的因果,看淡后,只不过是如此,珍惜着拥有的,就是懂得生活的人。

懂得生活的人,便会拥有更多,得到的幸福也就会增多,每个人对幸福的定义都有自己的理解,幸福可以是多种多样的,引人而异。

再次提到如今的社会,我依旧还是会用物欲横流来形容,物质丰富了,想要享受的人也多了,人的贪恋便也多了,人活一世,学会看淡的能有几个?

纯真,我想只属于年少时代的孩子吧,质朴,我想也只属于土生土长的乡村人吧,现实有时候就是如此的残酷,硬生生的把人类最本质的美好,一点点打磨殆尽。

钢筋混凝土上散发出来的热气,总是想要把人蒸熟,可是在这片土地上,有太多的东西可以满足在这座城市里打拼的人,于是,每个人完全不惧,抵抗着外界对生命的攻击,谁能顽强睿智的撑到最后,谁就可以抬头挺胸的走在依旧是钢筋混凝土的马路上。骄傲的直起腰板。

也许我天生的性格注定不能成为这样的人,我一心只寻求安逸,自由,我无法融入这样的残酷中去,和他们血肉相搏。

每个人的生活可以自己去努力去拼搏,而我就这样做一个平凡而普通的小小女子就好,不争不抢,淡泊明志,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真真切切,心态安然。

然后守着我的文字,静静的直到岁月老去,直到容颜退了色,但是一直陪着我的文字,依旧在我的心里温润甘甜。

文字如花,飘洒出来的话语如花香,滋润心田,撞机着内心的共鸣,每一个字,都在填补着心灵所受到的伤,渐渐的伤口会愈合,心情会变好。

能够与心灵相遇并且碰撞出火花的,除了音乐,便是文字了吧,有人喜爱音乐,因为音乐可以如知己陪伴自己,无论是开心的,伤心的,都可以将心情释放,可以很安静,也可以狂野,也可以欢快。音乐是有声的陪伴,文字便是无声的陪伴。

每一次次和文字的相遇,如在寒冬里的火光闪耀出温馨的光芒,如夏日里清凉的徐风吹向脸庞,如秋日里落叶的知心,如春天里希望的归来。

每一个爱上文字的人,我想内心里大多都是有故事的人,因为有所感想,所以才会想要找到倾泻的出口,让文字记录自己的点点滴滴,多年之后,重新翻开,也是一种不可丢弃的回忆。

(2)

我喜欢云,喜欢看天空,喜欢春日里的时候躺在草坪上,看天上浮动的云,然后举起手,从指尖看蓝如水的天空。

我喜欢独自一人蹲在岸边,看河里的世界,有鱼儿,有水草,有倒映在水里的蓝天白云,还有我的身影。

我喜欢田间散发的稻子香,我喜欢乡村里的小路,还有一群穿过田间的鸽子,属于乡村的味道那么让我怀念。所以我一直喜欢乡村音乐,安静而美好,似是心灵回归。

我喜欢清新淡雅的文字,我喜欢句句美妙而诗意的句子,所以我喜欢上了这些女子的文字,席慕容,雪小禅,林徽因。

席慕容的诗歌,为何让我在遇见它们的那刻,就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世上竟会有如此美丽的诗句降落在人间,芬芳了多少人的世界?其中《一颗开花的树》,《莲的心事》是我最喜欢的诗。

她的爱情诗里总有一股淡淡的忧伤,美丽而多情,温婉而哀怨。《一棵开花的树》里这样说道:如何让你遇见我,在我最美丽的时刻,为这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求他让我们结一段尘缘,佛于是把我化作一棵树,长在你必经的路旁……读到这忍不住触动了那根脆弱的心弦。

突然,想到了那一句:爱情是佛,只要相爱的人,虔心祈祷,有情人终会成为眷属。而席慕容的《一颗开花的树》,只觉得令人悲怜。

记得一次接触到《莲的心事》,就想继续品读下去,也许诗的名字就有很大的魅力,那么内容就更想探个究竟了,果然,很美的诗句。

我,是一朵盛开的夏荷,多希望,你能看见现在的我。风霜还不曾来侵蚀,秋雨还未滴落。青涩的季节又已离我远去……谁人知道我的心事……读罢,让我想起之前写的一篇关于莲的散文,发现竟有一点相似之处,描写的同样是年华正好,一颗纯净之心希望等到属于自己的爱情,同时又害怕岁月老去了,还等不来心爱的人,即使有一天等来了,也太迟了……如今,我等来了,是的,我期盼的他终于来了。

同样我也喜欢莲,因为莲的高雅素洁,清新净好,喜欢它的品性,喜欢它的出淤泥而不染,喜欢它淡淡的馨香,也喜欢它的颜色,淡粉的,素白的……它们开的那么从容,那么安静。

所以,我愿做个如莲的女子,尘世的万千,也沾染不了我一颗纯净的心,不食人间烟火似乎只是古代小说里的人物,而我是出落在尘世里的女子,只要如莲一样,食人间烟火,却不沾染半点灰尘。在文字里静写流年,泼墨明志。

有人说食人间烟火,才知人间其味,才懂人间其情……

雪小禅是个特立独行的女子,她活得那么优雅自如,有人评价雪小禅是情感世界里的尤物,文学空间中的宠儿,是一块蕴含自然之美,小众之美,宗教之美的无瑕之玉。

最喜欢雪小禅的这一句话,用文字腌制时间,煮字疗饥,过鲜衣怒马生活,享受银碗里盛雪闲情,在三生韶光贱的光阴里,指尖上捻花,孜孜以求,散发微芒。

每个喜欢文字的人都喜欢写自己心中的爱情,自己诠释的爱情,自己构造的爱情故事,小说里的爱情似乎曲折更多,现实也有,可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小说里的爱情有时竟让读者心痛而不忍,雪小婵的小说,便是划过青春里的一道明媚的忧伤。

林徽因,一个才华满腹,思绪灵动的才女,一个落入凡间的时有女子,有人这样说她,她是个冰洁的女子,无论世事如何变迁,她都有美丽的容颜,她亦是个理智的女子,不管面临什么诱惑,最后都可以全身而退。

她用淡雅恬静的文字唱响生命的美丽,她代表着一个时代的颜色,年华于她,丝毫不会在她脸上留下半点痕迹,她优雅,她聪慧,她美丽,她清丽,她温婉,人如兰,文如菊。

最喜欢的便是那一首《你是人间四月天》了。

一个人,一本书,一杯茶,一种心情,似乎就可以装载整个人生的梦。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这个夏天,我因她们的文字而充实,因她们的文字而丰润,因她们的文字而富足。

将时间和文字一起放进茶碗里,蕴含出生活的味道,生活的真谛,幸福……

此刻,内心满满的,静静地……

一种柔情,被揉碎在阡陌红尘中

文/这里风景独好

岁月的痕迹,摇曳在袅袅如流的烛影里。

在这个月色戏弄浅影的夜晚,伴随着思念你的痛,你的笑容,缭绕在浩瀚长空中,绽放成天空里那几枚零落稀疏的星斗,与几缕清风私语,与朦胧月色缠绵。

你的梦雨,寥落在我漫长的生命里,如你那一眸深情,让我思念你时萦绕在心头的那一抹古韵,愈加浓郁,愈加深沉,愈加翠绿。

你用一指轻叹,抚动岁月的啜泣。那份情有独钟的感叹,流连在我记忆的轩窗之外,弥漫着感伤与无奈的辉煌,与我一起度过落寞的长夜,与我一起融进梦中的暖阳。

常常在想,爱也爱了,伤也伤了,痛也痛了,何必还在记忆的沟壑里,默默相望,苦苦挣扎?

人已醒来,梦已成为匆匆的过往,太阳依然还在东方升起,西方落下,花儿依然还在开了又谢,谢了又开,何必还要守候在伤感的季节里折磨自己,不愿醒来。

流年似水的岁月里,光阴如梭的步履间,你的那一丝柔情,被揉碎在阡陌的滚滚红尘里,支离破碎,凌乱不堪。

我的思念,被织成一张无形的网,我的心被深深地网在这张网的中央。我用被岁月挤碎的目光,遥望你那渐行渐远的嫣然,淡淡的你,淡淡的时光,因为你的离去而泛起的淡淡的忧伤。

在这个寂寞的长夜里,你的背影,被我用蘸满忧伤的笔,抒写成无助痛痛的展望,你美丽的眸光里,闪烁着晶莹的泪花,泪花的掩映间,依然是你如花的笑靥,如影如幻,让我痴迷,让我如醉。

试问滔滔红尘,你的那一份散碎的柔情,是否会让我的忧伤就此搁笔,是否会让我这颗思念你的心,抖落为一粒粒滴泪的文字,散落在你的心里。象酷夏的薄雨一样,温馨着你的心,滋润着你的情,让你有机会洞悉我这颗因你而受伤的心,让我这颗受伤的心,不再忍受寒冬的侵袭,不再经受暴雨的淋漓。

只是,你的那一种柔情,被揉碎在阡陌的红尘中,我还在孤独的岁月,与寂寞苦苦相守。你的背影,还在我记忆的轮廊间肆意蔓延,久久不肯散去。

我无法强迫自己的记忆里没有你,那是一种刻骨铭心的牵挂,我也无法强迫自己的视线里没有你,只因你的笑靥,犹如散落的花瓣一样,散落在我的世界里。那一缕缕花香,久久不肯散去!

生命的节日

文/季栋梁

那个七月已经远去了。然而,它已经成为我生命的节日。

对于莘莘学子来说,七月,意义重大,是人生一个非常重要的坐标。许多人因为这样一个坐标,将彻底改变自己人生的轨迹。尤其是我们,生活在西海固这片贫瘠的土地上,七月真正是一个鲤鱼跳龙门的日子。

一进入七月,一种赌徒的真正感觉袭击了我。我就如同一个把所有赌资都押上的赌徒,等待着开牌。那种痛苦的折磨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渴望着太阳和雨水的滋润,尤其像我这样的赌徒已经不止一次在七月输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更让我感到痛苦恐惧的是在我所有的七月中,父亲也经历着同样的甚至更为深刻的痛苦的折磨。

一年一度输赢揭晓的日子如约而来。和许多父亲一样,我的父亲一大早将我叫起来。他没有言语,只是用那种目光笼罩着我。这目光凝滞而沉重,仿佛将我置于一潭黏稠的汁液中,使我喘不过气来。父亲从他贴胸的衣袋里摸出十元钱来,在他递给我钱的时候,有些迟钝,手有些颤抖。而我接过那带着父亲体温与汗味的十元钱时,手颤抖得更加厉害。我努力表现得自信一些,结果越是要表现得自信,手就越发地颤抖,像深秋里的树叶一样,以至连我的身体也抖起来。我是遁逃似的离开了那双眼睛。虽然我知道那双眼睛是善良的仁慈的宽厚的,但我内心无法排除对这双眼睛的恐惧……我再也输不起了。

我一步一步走向学校,内心的恐惧正在加剧。经过村庙的时候,我不由得走来走去,跪在了那泥像之前,我想没有人比我更加虔诚,没有人比我叩的头更响。

第一年的七月,好容易挨到了"开牌"的日子,父亲递给我十元钱对我说如果中了,就打十元钱的酒回来,没有中,别糟蹋钱。父亲的话总是这样的直接。可因为仅仅差了两分我没有给父亲打上酒,我带着家人渴望花掉的十元钱回来了。父亲没有责备我,然而他越是不责备我,我内心的痛苦就越沉重。到了新学期开学的时候,父亲对我说再去念吧,差两分一年咋都弄够了,我那时候在生产队哪一年不比别人多挣个三五百工分?我无法对父亲讲学习和劳动的不同,我只有努力学习。

第二年七月的"开牌",我又输了十二分。当我再次把钱放在父亲当面的时候,父亲火了,他对着我吼道:狗日的鼻涕淌到眼窝里——倒来了,你给我回来打牛后半截去,老子没有钱供你享福。是的,在家乡那样焦苦的地方,谁不认为读书就是享受呢?我想对父亲说如果读书真正可以叫做享受的话,那么我宁愿受苦。可是我说不出那样的话来。父亲一辈子好强,他是多么希望能够培养出一个读书人来支撑门面,来打点种田以外的事啊。要批房地基,他跑了多少趟,没有批下来,可是有人偏偏一批就是两处。这对于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人,打击是沉重的,这让他充分认识到了种田人的可悲与无奈,人家无非就是有一个在县里开车的儿子。然而我们弟兄硬是一个个不争气,大哥二哥相继种了田,希望便寄托在我的身上,可我偏偏如此不出息。我期待着新学期的开学,可是又怕这个日子的到来。然而日子并不因为我内心矛盾而就推迟。开学了,父亲说再读!父亲依然没有多余的话。可那每个字都像石头一样,把地能砸出个坑来。他亲自送我到四十余里以外的乡里上学。父亲走在我的前面,拉着驴,驮着我的铺盖,他的步履显得有些疲劳,甚至是麻木,那已经驼了的背越发弓得厉害,仿佛背负的东西越来越多了,非要这样将背弓起来似的。他已经是年过花甲之人,应该是歇缓享福的年龄了。

看着父亲的背影,我忽然失去了赌的欲望,我为什么要继续赌下去呢?怎样不是活一辈子呢?我的朋友、我的同学不都输了个精光回来了么?我鼓足勇气说:"爹,算了,我不念了。"父亲回过头来看看我,他的目光里不再有那种凝重,反而凶恶起来,仿佛被激怒的老虎,一甩手,鞭子狠狠地抽在我的脸上。之后便默默无言,继续走自己的路了。我的脸火辣辣地疼痛,可是我心里却踏实了,我想至少父亲对我发怒了。

第三年的七月,不争气的我又输了,我捏着那十元钱在一个山梁上坐了许久,最后我一狠心走进了供销社,打了十元钱的酒。当我看着那晶莹的液体带着醇烈的芳香汩汩地流进瓶子,我的眼泪却来了。我顺着小路往回走,二十二岁的身体却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沉重与疲惫。在与村子相对的山梁上,我远远地就看见父亲像一只老鹰,蹴在大门口,他手里长长的烟锅不停地喷出烟来,像一列钻出隧道的火车。父亲站了起来,他伸了一个非常舒展的懒腰,身体像蜷缩了一个春天的花朵尽情地舒展开来,两只长长的胳膊伸了伸,还上下起伏了几下,那是一种飞翔的姿势呀!父亲真像一只要飞起来的老鹰。我想我手中的酒瓶在夕阳的余晖里一定放射出耀眼的光芒,这光芒一定照亮了父亲的眼睛,父亲一定闻到了代表着喜庆与快乐的酒香。

在父亲的注视下走完一段上坡下坡的路,我感到浑身的不自在,两条腿仿佛给什么绊着一般,不足一里路,我却走了十几分钟,走出一身大汗来。刚刚走到大门口,父亲就对着院子喊:"红红,快把凉水给你哥哥端出来。端上两大碗!"

我再也忍不住郁结的悲伤,一放声就哭了出来,两腿再也支撑不住,扑通一声坐在地上。我说我没考上!

父亲一扬手里的长烟锅,打在那两瓶酒上,酒瓶碎得十分彻底,酒像月光一样洒了一地,醇烈的酒香弥漫开来。

妹妹正端着水出来,由于惊吓,碗掉在地上碎了。

父亲一转身走向山顶。夕阳将父亲的身影扯得很长。我默默地跟在父亲的身后,我想父亲会转过身来给我一烟锅,两烟锅……甚至更多,我渴望这样。然而,父亲没有。到了山顶,父亲又装了一锅烟,吸了一锅又一锅,最后父亲说做官中状元都是出在祖坟里,咱坟里没埋下。

我对父亲说:"爹,你再给我一年时间!"

父亲抬起头看看没说什么,他只是抽着烟凝望着天空。

开学了,父亲再次拉着毛驴驮着铺盖送我上学,一路上我们没有说一句话,可是我却听到了更多的语言无法表达的话语。父亲走在我的前面,他的背驼得愈发厉害了,让我想起门台上那棵旱了多年的弯脖榆树来。我的泪一直流到了学校。

后来,我终于用那十元钱打回酒来了,那是一种非常廉价的散酒,用黑缸盛着,有一斤的勺子,有半斤的勺子。因此买那种酒叫打。可是即使再廉价它也是酒啊。它代表着喜庆与欢乐,它就是节日。除非过年婚娶能喝到酒外,再是很难喝到酒的。用家乡人的话说酒是有闲钱的人喝的。家乡人没有闲钱。家乡人的钱比家乡人还忙。

父亲醉了,把我也弄得醉意朦胧。他拉着我的手直叫我兄弟。这让我想起他拉着我家的那头老牛叫兄弟的情景。我想我不是个好儿子,我让他跟着我受了四年的折磨,如果我第一年就考上,我的父亲或许不会醉成这个样子,更不会喊我兄弟的。

父亲要为我举办村子里最丰盛的宴席,我说算了,这几年把家里拖累的。可父亲说这是啥事,这事能轻易让过去?这是咱祖祖辈辈最大的节日,砸锅卖铁也得过大了。

从考上大学到毕业,我一直奔波于尘世之中,往来于凡俗之间,忙着娶妻生子,忙着房子、儿子、票子以及多彩的人情礼仪,几乎挤不出什么闲钱来买名贵的酒。后来我终于挤出点闲钱来买了上好的酒,送回乡下。可是父亲听说这酒一瓶就四百多元时说酒没有贵贱,只有心情有贵贱。我点点头,父亲没有文化,更不是哲人,可是他说出的话常常让我要思考许久许久……

那瓶酒至今还放在家里的枣木老柜中,因为父亲自己喝觉得没意思,拿出来招待人却又觉得太奢侈。

此生一念起,此情一念落

文/篱落疏疏

一直梦想可以在某个临水的地方开个咖啡小店,不招摇,不繁闹。有一些古旧,一些单薄,生意冷清,甚至被人遗忘,这些都不重要。只要还有那么,那么一个客人,在午后慵懒的阳光下,将一个人爱到无心。那么就让我对遗忘的人事说一声抱歉,从此安然一隅,不被打扰。--文:篱落疏疏

我想你以后一定会有似锦前途,而我只希望你在想起我时,嘴角能有一抹笑,我便心满意足。如若有生之年我们还会再相遇,那我希望彼时我们都是独自一人。那样,不管那时我们有多老,头发有多花白,牙齿掉了多少颗,我都会有勇气轻轻牵起你的手。

很多时候两个人就这么静静的坐着,四周死一样的沉寂,我突然开始明白了,这样的沉闷,注定我们的爱也要随时间消散了,是不是因为在一起的时间太久了,已经没有了当初耳热心跳的感,已经找不出当初缠绵悱恻的话语? 现在的我,真的想忘掉当初的幸福,爱与恨的纠缠,情与怨的交织,真的都想一笔勾销,从此不再有牵绊。蓦然回首,发现镜子里憔悴的自己,才明白一个道理:原来不会痛的人,是感受不到离别的煎熬的,只有我这样飞蛾扑火痴心不断的人,才会受到痛彻心扉的煎熬。

有那么一丝怀念,有那么一丝牵挂,可惜沧桑却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还来不及细细倾述,缘已尽灭。或许所有的事情缘起都只是一个偶然,在尘世之中与我们擦肩而过,想要回转身来,抓住那份缘时,却发现它早已消了踪迹。缘分这个东西,一如风捉摸不透,在繁华之地,在荒凉之时,不期而至。遇得见,是福分,遇不见,是无缘。万事不可求,顺其自然,仅此而已。安详淡然,或许才是最好的心态。

在曾经的满满幸福中,我们总是会被那份执着所感动。就是简短的一句关心,一句我想你,就让那忐忑不安的心得以安慰。彼此的位置不需要如导航般定位,只需要我忙时告诉你,清闲时记得你,就足够。时间没有让我忘了你,而是让我习惯了想你。想念成为一种习惯,牵挂也可以成为一种习惯,体谅成为一种习惯,包容也可以成为一种习惯,委曲成为一种习惯,心痛也可以成为一种习惯,每个人都是为自己而习惯,不知道习惯了爱还是习惯陪伴,有时候分不清因为爱才习惯还是爱以后才习惯,牵挂,包容,心痛,不知道是因你而习惯还是因自己而习惯。

一个人静静的品尝着沧桑,忧伤的文字,憔悴了我原本清晰的轮廊,一纸纸写满忧伤的词句,是我疲惫后余下的无助与绝望。原本携手向前,风雨同舟,很多时候却形同陌路,眼前是铺满悲伤的路,心中的爱却如甘泉般,你路过我的世界,却不能等我一诉衷肠。

一年一月,朝起朝落,悠悠红尘,行走在尘世这座池城里,那些遗落在指缝间的光阴洗刷了尘世的苍白。曾经是那么努力的找寻那些曾经,还有那些被时光冲淡的记忆,也总想在那些残存的记忆里摄取少许微薄的暖意。只是,光阴滑过之处,留下的还是悲凉伴度春秋。浮生想必也是如此吧,浮生里面的分分合合,再见与不见,最终都只不过是一缕清烟。

那些远去的过往,不是用来回首,也不是用来遗忘,只当作是简单的存在,不去在意谁曾来过,谁又曾走了,擦肩虽只有刹那,停留也不会是一生。世事渺茫,当年依稀的旧梦,早已化作落红无数。

倾尽思念的一朵相思花,有时候是一脉深情的无望等待,有时候就是思念的人,脸上露出一丝满足的笑容那么简单,清浅。以后的路,或许很长很长,我无法预知自己的未来,我感触不到自己的明天。

离开你去守着我一个人的天荒地老,或许会很孤单,但是当孤单成为一种习惯,习惯到我不用再去考虑下一个起点的时候,就算是心烦意乱,就算是没有人陪伴,我依然会坚定的走下去!去感受我一个人的精彩,我一个人的天荒地老。

透过午后的那缕阳光,我沐浴在阳光下的那颗驿动的心,听到花开的声音。只愿在简约的四季里,穿粗布素衣和某个平淡的人,一同老去,相约白头。此生一念起,此情一念落。

吊脚楼

文/吴伊然

沙坝的天空是灰色的,这个小镇上的山固然很青,却青得有些冷色调。没有河流流经,只有小溪从半山腰倾泻而下,水虽然小却也壮观,至少给这个小镇予以些许声音的热闹。那些山腰上的吊脚楼从山脚往上看像是悬在空中白云里一样令人惊叹。唯一能让人感到亲切的是这吊脚楼里的人,和蔼的笑脸、勤劳善良的生活品格。

小镇有六十多个村民组,伯伯就住在这些村民组中的第五个。伯伯已近花甲之年,却仍然是一条汉子,担当起一个很大的家庭。爷爷年近百岁,却依旧照样在家劈柴,宝刀不老。堂哥跟随时代的潮流南下打工,在外面成家立业,再也不愿回到这个贫穷落后的小镇来了。

每次我请求父亲让我回老家去看看爷爷、拜访伯伯们时,父亲总是一阵语气心长地说:现在学习要紧,等到学业完成了再回去看他们。母亲在一旁笑着说:你要是真想看爷爷啊,那我们就去接他过来住好了。父亲接过话说:都已经叫他好多次了,他在城里生活不习惯,有什么办法呢?其实我也知道父母都希望把爷爷接过来一起生活,只是爷爷更留念老家的清静与悠闲,也在城里生活得不习惯。记得我刚满十岁那年,爷爷曾经跟随父亲来到城里,但还没住到半个月爷爷就回去了,说在城里认识的人少住不习惯,想回去和伯伯们一起过。那一次爷爷回去后就再也没来过城里。

我提出请求要回老家,并不完全是为了看爷爷和拜访伯伯他们。而是想去感受一下乡村的生活,看看老家的吊脚楼,那个神秘的故乡小镇。

当我第三次请求回老家的时候,父亲没有阻止也没有同意。母亲就在一旁对父亲说:儿想回去看看老家就让他去吧?父亲也没考虑什么,只是一再地嘱咐回到小镇后要多买些营养品给爷爷,买几瓶好洒给伯伯和几包糖果给伯母。母亲在一旁笑着交待:不要去得太久了,要回来过春节啊!叫爷爷一起来,路上要多加小心啊!得到父母的准许,我心里有些喜出望外、心底很是高兴,但表面上却拼命地抑制住激动的表情。我终于可以有机会回老家看看父亲亲手缔造的吊脚楼了,我想这一定是一次愉快的旅行。

从母亲手里接过五百块钱便急忙的揣进钱包里,背起一个斜挎包就往车站方向跑。只听到身后传来母亲对父亲说的微弱的话音:你看儿多想回老家啊!

春节将近,车站非常的拥挤。很幸运我还是没等得太久就买到了车票。在回老家的路上我总是朝着窗子边看边想,憧憬着故乡老家的模样,一次次地想像,却怎么也没能描绘出一个清晰的影像。经过八个小时的长途跋涉终于回到了日思夜想的沙坝小镇,刚下车就看到一位风经沧桑的老人在有力地向我招手,那一定是伯伯,我想。要来的时候我已经给伯伯打过电话了,但伯伯怎么这么苍老了呢?,前几年来城里的时候还显得硬朗健壮,是一个精力充沛的中年人啊。而只是短短的五年时间伯伯已形若老人,我心里不由得涌起一阵辛酸难过,原本的激情也减一大半。但我很快就调整了过来,没有让伯伯看见。我要去买东西,伯伯不让。但我跑得快,伯伯没能追上我。等到我已把东西从商店提出来后,伯伯才气喘吁吁地跑到跟前。想骂我几句也已经没有力气了,只好帮我提一些东西。我不让,但拗不过伯伯的盛情。

从沙坝小镇到第五村民组还有一段路程,这段路没有通车只得走路。从小镇去村里要爬一个很陡的坡,我们整整花了一个小时。我边走边问伯伯关于故乡老家的事。伯伯说:农村人不容易啊,种田种地买肥料都得靠双肩从镇上挑回来,每次经过这陡坡总要休息几次才能挑上来。老了,已经不比当年了。现在一天挑一次都要两头黑,年轻的时候一天要挑三次,回家还早。我问起堂哥们的事,伯伯只是一直叹气。说堂哥在外面开了一家小公司,忙得已经有五年没回老家了。伯伯似有些失落和责怪。我只得安慰他:现在时代不同了,在哪儿过都是一样的,只要生活得好就行,况且堂哥在外面开公司是件很有前途的事啊!伯伯又长长地叹了口气,很久才挤出一句话来:人,生不带来,死不带去。钱再多又有什么用呢?也总应该在过年过节的时候回家来看看老人嘛!伯伯一席话把我说得很不是滋味,父亲一直在外面很少回来看望爷爷,老家的吊脚楼一直都是托伯伯看管,伯伯不会是借机来埋怨父亲吧?看我没答话,伯伯似乎看穿了我的猜凝,便像是突然醒悟一样开怀大笑起来:小侄啊!不要多想,我只是觉得人不能忘本啊,根深才能叶茂啊!事情再忙,也要抽时间常回家看看老人啊!人老了,就只期望子女们能在过年过节的时候回家团圆团圆、热闹热闹,就满足了。人老了啊,很难说得清的了,没底啊!不知什么时候就去了啊!

我们走了两个小时的山路终于到达村庄,半山腰上烟雾缭绕,显得清静和孤寂,偶尔能听到孩子赶牛回家的声音。越走越近的时候,吊脚楼在灰暗的天色中也渐渐地变得清晰起来,一根根吊脚柱子的轮廓明晰了然。村里的人们几乎都在屋里烤火不敢出来了,外面北风呼呼,冷得直叫人发抖。上陡坡时的热汗早就被冷风吹得冰凉了许多。

村子里的人们都不认识我,每碰上一个人,伯伯总要介绍一番。回到老家时,看到爷爷坐在火炉边静静地抽着烟斗,伯母已经把饭做好了。我们刚进屋,伯母就急忙而热情地把饭菜摆上桌来。一边摆一边说:小侄啊,路程很远,一定累了吧?并叫伯伯拿来一双自己纳的布鞋给我穿上。爷爷已近百岁,胡子都白了,显得瘦弱了很多,已不是五年前那个宝刀不老还劈柴的爷爷了。伯母一边吃饭一边寻长问短、嘘寒问暖,双手不停地一会帮我和爷爷挟菜,把我当是自己儿一样对待。饭后,我和爷爷谈了很多,爷爷耳朵已经不灵了,我每说一句话都要提高很多贝分大声地喊。看到我回来,爷爷是格外地高兴。

次日阳光明媚,伯伯带我参观了老家的房屋。父亲亲手缔造的两个吊脚楼是村子里最大的两个,一个是伯伯家的,一个是我家的。得益于伯伯的看管,吊脚楼才得以如初一样保存下来。伯伯看到别人家的吊脚楼都油上了桐油,于是也买了几桶来油上,使吊脚楼显得更加光泽透明耀眼,晴天阳光照射的时候还会反光呢?吊脚楼隐没在丛林里,每年伯伯都要花很长的时间到屋顶上去清扫掉落在屋顶瓦片上的树叶,不让它们毁坏瓦片。吊脚楼俨然像个庞然大物,不知道当年父亲是怎样造就起来的。伯伯一边领我参观一边讲述当年父亲是怎样在艰苦的岁月里艰难地缔造的。当年父亲为了造这两个吊脚楼被批斗了很长的一段时间,非常悲惨,常被人耻笑。直到"四人帮"倒台后,父亲才得以自由。伯伯讲到这里时没听到我接话就转过身来,看到我正在擦拭着泪水便安慰道:都已经过去了,现在大家都过得很好,不要太悲伤。伯伯告诉我:"当时你父亲走出村子去城市住的时候缺少一些钱,准备把吊脚楼买掉,但被我阻止了,我想这个吊脚楼来得不容易,是你父亲在非常艰苦的岁月里用生命换来的,应该保存下去,它是你父亲一代木匠的杰作代表".

我很想在老家与伯伯、伯母们一起过春节,更想到爷爷年岁已高,不久将告别人世,想与他们一起过一个团圆热闹的春节。但母亲只有我一个儿子,我怕母亲会很想我。刚回老家没几天,母亲就每天一个电话来问候,我还是决定回去与母亲团聚。我很想叫上伯伯、伯母一起进城过春节,但家里不能没有人守啊!也就只好叫他们有时间轮流进城来玩。原先讲好了的,爷爷和我一起进城过春节,但到了要走的时候爷爷却笑着说:"孩子!你去吧!你母亲会很想你的了,爷爷就不去了,在家与你伯伯们一起过好了,等到暖和一点了以后我就来城里。"爷爷不肯,我也没有办法。只好向他们告别,告别故乡,告别古朴优美的吊脚楼。

爷爷和伯母送我到村口,久久不愿回去,直到我看不到他们,不知他们是否还在原地?让长辈来送我,特别是爷爷都老得几乎走不动了还要坚持来,我心里真的很过意不去。来到沙坝,小镇上很热闹,节日的气息越来越浓、愈演愈烈。我踏上了回城的列车,只看到伯伯瘦小而苍老的人儿站在拥挤的人山人海中。伯伯提高声音一遍一遍地喊:常回来啊!我拼命地挥手,高声地朝向人群那边叫喊:我会回来的,回来看爷爷、看您们!其实还有吊脚楼,但我没有说出口,我想保留一点秘密。列车启动了,伯伯已淹没在人海中,我挥动的手不知何时已经停止下来。我在想,也许刚才我不仅是在对伯伯说,也是在对小镇说,是对老家说:我一定会再回来的,回来看爷爷,回来看伯伯、看伯母、看气势灰宏的吊脚楼。那是一代人的杰作,几代人的生命之根。列车越行越远,寒风凛冽地吹,我静静地坐着,看着窗外的风景,思绪拉得老长、老长……

妖艳于外,清净于心

文/澌涵毓

牡丹花开了,那是去年赶集时在集市上,我偶然遇见的盆栽牡丹。在我小小的卧室内,总喜欢摆置一些盆栽观赏,不过一直以来没有碰到心仪的牡丹花。还记得当时卖花的老大爷讲述了许多,说盆栽牡丹成活率很低,再三叮嘱生长期间一定要经常松土,盆内一定不能积水,以免烂根落叶,想必也是一个惜花之人。当清风吹过,整个小屋流着牡丹花香,内心总是美滋滋的,目光沉落在盛开的牡丹花瓣中,傻傻地发笑。有时一呆就是一个多小时,甚至更久。有时候,看到窗前这朵落寞的粉红牡丹,总会莫名地落泪。

周末闲暇时分,总喜欢手里拿个小勺子在园子里一瓢瓢细心地浇着水。粉红的牡丹花,在阳光下晶莹剔透,闪烁着莹莹的光泽。美,当暗淡的瞳孔在无心中触碰到它时,我只能这样概括。无论你是怎样的心情,总会不由自主地沉醉,同时感到眼前一亮,瞳孔闪动出的光足以晴朗阴霾凄冷的心空。

它以妖冶的姿态尽情地展示着与生俱来的美艳,似乎所有的哀愁在绽放的那一瞬间都悄然散去。有人说,我更像是亦静亦纯的塘中睡莲。在独属于自己的一片微波中静谧地沉思,似乎与这牡丹有些格格不入。但是人总是很奇怪,在不同的个性和气质里才真正懂得欣赏—一种超越了偏见的透彻。在自由随意的接触中,心一点点靠近,一点点交融。

或许沉湎于自己的古典情怀太久了,固执地守着自己所谓的"清净",在轻纱遮掩里始终走不出在自己的小小世界,有时候总感觉不合时宜,比这个快节奏的时代慢一拍。当第一次触碰到那一点都不内敛的时尚美时,那个"小山重叠金明天,鬓云欲度香腮雪"的女子仿佛从花中走出,"懒起画蛾眉,弄妆梳洗迟。照花前后镜,花面交相映。新帖绣罗襦,双双金鹧鸪。"惟妙惟肖地刻画出艳丽的面妆与华丽的服饰衬托下女子雍容的神态。自己一度拒绝的奢华之美此刻是那么地契合那个时代的气质,一刹那填充自己的单一的色调。当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在静谧中交融,更有一种味在咸酸之外、声在宫商之外的境界。

静静地欣赏牡丹不同的美,它妖艳的美丽在某一瞬间带给了我莫名的震撼,同时这样的品质又是那么诱人。在牡丹的娇艳里,在牡丹的芬芳里,我不喧哗的浮躁心境在目光的沉落的一瞬间寻找到了更深的清净,这是自己寻觅许久却未曾真切感受到的感觉。在它张扬的恣意里我仿佛读懂了它深藏的静谧心思。安然散发点滴的暗香。沉醉其间,宛若短笛里轻轻流出清静的流水,极柔,极完美,多么像看到《簪花仕女图》的第一印象,云髻、金簪、长裙、纱衣、体态在朴实的笔端勾勒出雍容的气度。艳丽的色彩依然无法隐藏她们素雅清净的心,悠然自得的闲散漫让我们分明感受到一股清新之气。蝴蝶、丹顶鹤、玲珑石等有形的载体在一丝不苟的笔法里将雍容华贵外表下洁净的人格外在化。

千年之后,一切浮华随时光剥落。当我们在简洁而遒劲的长线条里解读,浓丽丰肥的风姿神韵已凝成一种文化。透过历史的烟云,繁华落尽,唯有牡丹花开依旧,于从容与淡定之中吟咏着"妖艳于外,清净于心"的诗性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