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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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的枣树
文/祁建
每当枣花盛开的季节,我常常喜欢用小手抚摸着枣树的灰褐色的树干围着它打转,闻着枣花香,望着夜空数星星……而今,让我们这一代人迷恋的枣,也许已经无人记起,儿时的枣能够挂满一整个夏天。随着那些苦苦的、甜甜的记忆悄悄地流逝了,或许是现在的小孩子,零食太多,只能对它漠视。那时,夜很静,摇着蒲扇,一边咀嚼着白天诱人的枣,一边望着满天的星星,远眺银河,听着牛郎和织女的传说……作家萧乾先生写的《枣核》,描写了海外生活的老华侨怀念令人难忘的故乡的枣树和树上枣儿酸酸甜甜的味道,生动感人,老华侨感慨地说:"我想厂甸,想隆福寺……近来,我老是想总布胡同院里那棵枣树。所以才托你带几颗种子,试种一下。"
或许,这世上最残忍的东西,莫过于时光,只能从古老的记忆中找到那些熟悉的片段,然后一页一页打开,找回曾经熟悉的味道。说到北京的枣树,我听说过苏秦游说六国合纵攻秦,向燕文侯分析燕国的优势是饶有"枣栗之利".他说:"民虽不佃(田)作,枣栗之实,足食于民";我看到过白纸坊唐代古刹崇效寺旧址,据说明代时周围有枣树千株,清康熙年间的王士祯见每年枣花盛开,香风阵阵,便称之为枣花寺;朱彝尊作有《晚过崇效寺》诗:"缭垣途转曲,入寺淖初干。尚有残僧在,同寻断碣看。白花秋细细,红枣晚攒攒。更上荒台望,遥看五髻盘";我拜访过文天祥祠的古枣树,它象征着"臣心一片磁针石,不指南方誓不休"的民族精神;我考察过西单民族大世界的"枣树王",那里留下过曹雪芹的足迹;我参观鼓楼后豆腐池胡同15号杨昌济故居,那里有毛泽东和杨开慧共同呵护过的枣树……翻看清代富察敦崇的《燕京岁时纪胜》也有"都门枣品极多,大而长圆者为璎珞枣,尖如橄榄者为马牙枣"的记载……
金秋枣树叶子变黄,枣儿也由青变红,一颗颗枣儿像小小的灯笼挂在枝头。太阳洒下一束束金光,把枣儿照射得透亮发光,犹如一颗颗玛瑙。枣树和老北京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很多人家院子里都有枣树,延续着几代人的情思。随便问问那些老枣树的主人,怀旧的闸门会立马为你打开。老话说得好,"人之相交,贵在交心,贵在相知相惜。"纵使识尽天下人,倘若不加珍视,一如行云流水,过眼云烟,相识也等于不识,枣也如此。
"……一株是枣树,还有一株也是枣树".这是鲁迅在其散文名篇《秋夜》开头的描述,勾画了当时阜成门一带的典型环境。枣树是文学艺术作品中表现京城独特风貌常见的描写,金元两朝均提倡种枣,北京城内街巷居民逐渐形成了栽种枣树的风气。元代出现了我国古代最早的枣专着《打枣谱》(柳贯着),书中记载枣名达73个。故宫珍藏的元人扑枣图,展现了元代的种枣食枣之风。金世宗完颜雍将种植桑枣列入田制,指定每户必须栽种其地的十分之三,并且要求除枯补新,不能缺少。对不栽或栽不足数的严加处罚。直到明清,对毁坏枣树或依仗权势强占他人枣树者仍严惩不贷……老北京人一定都知道,北京南边有名的"长辛店白枣",个大,果皮薄,肉脆,核小,吃起来多汁味甜,品质上等,至今栽培历史有数百年之久。据我国元代的《析津志》记载,北京地区有4个优良的枣品种,长辛店白枣就是其中之一,其果形端正,色泽鲜红,皮薄肉厚,核小汁多,酥脆香甜,堪称果中佳品,多年来深受消费者的喜爱。《北京果树志·枣篇》记载丰台区长辛店为白枣原产地,属北京名优果品,《北京名果》一书中,长辛店白枣被列为鲜食枣类之首。
"六月鲜荷连水碧,千家小枣射云红",满树的枣很好摘,有的树枝垂地,躺在地上张嘴就能吃到。枣农李大哥谈起爱吃枣人如数家珍,那清代吃遍了山珍海味的慈禧常常点名索取,周恩来总理在国事活动中曾用枣招待外宾……苏东坡在一首《浣溪沙》中写道:"簌簌衣巾落枣花,村南村北响缫车。牛衣古柳卖黄瓜。酒困路长惟欲睡,日高人渴漫思茶,敲门试问野人家。""衣巾落枣花"的名句,千古不朽,"枣"在诗人的作品里随和亲切,清新淡雅。秋天的枣林赛过天堂,红透的、半红的、青色的枣儿灯笼似地挂满每条树枝,每棵枣树似乎都承受不住重压,弯着腰,枣儿触手可及。艳阳慢慢印染着肥硕的枣子,远远地便能望见枣林枝叶间,那一团团绿玉紫红的枣挂在树梢,千颗万颗压枝低垂,令人心旷神怡。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枣的故事,吃着那颗甜甜的红枣,你是否想起儿时与伙伴一起打枣的故事;是否想起家乡的风土人情;是否想起那段时光承载着我们童年最难忘的记忆……
当然枣也有很多传说,话说王母娘娘看见大禹治水辛苦,有一天,便差金童玉女下凡去给大禹送两枚红枣,让大禹补补身体。金童玉女经不住红枣鲜红欲滴、香甜美味的诱惑,在半路上把两颗枣给偷吃了。王母娘娘盛怒之下,便把金童玉女点化成两颗枣儿打下凡去,随风飘落到黄河沿岸,永定河沿岸。于是,黄河、永定河沿岸便有了大片大片的枣林,人间便有了这晶莹可爱、甘甜美味的红枣。
北京,又非北京
文/不要杀龙
我为什么要跑到这个地方来?站在北京站拥挤的人潮中,我一遍遍问着自己。入冬的早晨,北京站是人群与行李的海洋,在算不上凛冽的秋风和耀目的阳光里,波涛一般地流动。大包小包堆叠,旅行箱滚轮滑过地面,四处张望的茫然眼神,推推搡搡的队伍。这个吞吐了节假日全国最大流量的地方,用无限的沉默的耐心包容着所有的人。
北京站,如果我要拍电影,我一定会选取北京火车站。从双脚迈过踏板来到站台上的那一刻,从迎面风和火车汽笛声,到被人群簇拥前行,到渺茫听到的嘈杂的各种款式的方言。用不着蒙太奇。一个镜头到底。镜头要晃动,要配合灰色、警惕心,和一滴水被投入大海时所产生的那种慌乱。
我有一点儿奇怪的北京情结,我自己也说不清是为什么。高中的时候很想去考北京的学校——倒不全是因为某两高等学府,具体的深层次原因我也不太搞得清楚。不过高三时借过岳岳《秒速五厘米》的小说,里面有一句话大概可以解释:男主的老师问男主为什么想要报考东京大学,男主回答说:"如果感到迷茫,那就待在离中心最近的地方。"
待在中心。边缘是风口浪尖,是易碎和变幻无穷的地方,那里是英雄和勇士应该去往的方向。我们这种贪恋安逸和简单的平凡人,好像没什么本事实现硕大的梦想,东张西望的时候常常感到迷茫与困惑,不知该怎么走向下一步,不知正确的道路是去往何方,但好像——待在中心总不会错。中心的英雄振臂一呼,边缘的英雄也振臂一答;中心的孤单而渺小的我,抬头只望见手臂千万条。
不过后来也没能考去北京,阴差阳错就来了长理,来了之后觉得人间天堂根本是个谎言。反应迟钝的我,在冬天来临之时反应比平常还要慢一些,没有意识到这是一个没有暖气的最坏的时代,更不知深入骨髓的湿寒之气有多厉害。于是我冻出冻疮来,手脚绽出通红的花。有老师看看我的手:"你是北方同学吧?"我:"哇,老师你怎么知道。"老师:"哎哟,我们这里的同学,都已经习惯这样的天气啦!"
其实话说回来,我曾生活过的故乡西安也并非完美,那些可见度只有五米、空气中满是硫磺和烟尘味儿的岁月我依然记忆犹新。因此,对比之下,我认为北京是最适宜人居住的城市,最起码比西安和长沙适宜。夏天不会热得要命,冬天有暖气,近几年雾霾也没了,阳光好极,天空蓝得一塌糊涂。虽然秋冬大风有之,卷挟沙尘,但大风吹散一切污秽;比起在西安霾日做祖国的小绿萝,或者艰难挺过长沙的倒春潮,北京简直是太过可爱,也太过舒坦了。
在北京,去了后海,天空气色不错,湖水清澈,灰鸭子五六只,畅游水波上。荷花已开罢,这个时间却也没什么残败的模样,睡莲依然干净和自由。北京的公园颇有一种直接的爽利,以慵懒为底色,做着一种发自内心有底气的表情。还有北海的绿树红墙小白塔。西湖就不这样了;西湖喜欢的是细腻。垂柳枝条细细,青翠如烟雾,天与云与山水上下一白,一起织造进一个柔软的梦境里面去。
秋天来了,我又到了北方。我仿佛总是做着相反的迁徙,但却好像从未逃离。
从北京回长沙的火车上我睡的很好,从前一天晚上十点到第二天早上七点,中途未曾醒来,一觉直到天亮。醒来后去洗漱,向窗外瞧去,看到了形状小巧的树木,层层晕染一般地绿,绿的晶莹漂亮。甚至还有小池塘,木桩小桥在旁侧,一溜儿地延伸过去。于是明白又是到了南方了;我想起休闲的生煎包。我明天早晨要吃休闲的生煎包。
在北京地铁上
文/王子昕
暑假,我和妈妈、奶奶、妹妹四个人去北京旅游,玩得非常开心。其间发生了一个小小的意外,令我难以忘怀。
第一天,我们去北京动物园。到地铁站时,刚好赶上上班的高峰,人流量很大。等列车进站车门一开,我就迫不及待地跨进了车厢。当我发现妈妈她们没进来时,车门已经关上,我想出去已来不及了。我吓坏了!我赶紧挤过去贴着窗玻璃呼叫。只见在地铁站台上,妈妈和奶奶一边一个拉着妹妹的手,盯着车里面的我,随列车的方向边跑边喊,还不停地做着手势,非常惊慌。
怎么办?一摸口袋,手机没带,糟糕!这时我看见旁边的一个大姐姐正给一位老人让坐,心想找这样的人也许她会帮助我。抱着试试看的心情,我挤上前去对她说:"姐姐,我有急事,能请你帮个忙吗?"她疑惑地看着我,问:"什么事?"我说:"我一个人上了车,妈妈她们没挤上来。我想借你的手机给妈妈打个电话,可以吗?"她看我一脸惊慌,急得要哭的样子,连忙说:"可以,可以。"接过手机拨通号码,连续喂喂喂地呼叫,但就是没人应。怎么办?就在我急得满头大汗时,旁边的人纷纷帮我出主意。有的说:"孩子呀,打不通就发个短信嘛。"有的说:"约定个地点让妈妈找你。"……我一边发短信,一边感激地连连点头说谢谢!谢谢!
过了五站,终于到了我给妈妈在短信上约定的中转站海淀黄庄。我焦急地等着。
哇!她们终于来了!我惊喜得跳起来!奶奶一下车一把搂着我:"宝贝呀,吓死人了。你怎么那样急着上车呢。"我愧疚地憨笑着说:"我想早点看到大熊猫嘛。"妈妈拉着我的手,摸着我的脸说:"昕宝啊,真把我吓死嘞。"
这时,妈妈笑眯眯地摸着我的头表扬我遇事很镇静。她们后悔没及时看手机短信。我告诉她们我遇上了很多好人,他们借手机给我,帮我出主意,提醒我发短信,北京人真好啊。妈妈和奶奶都连声附和:真是!真是!太感谢了!
祖国的首都北京啊,不但风景美,而且人更美!
北京的云
文/豹点
夜里睡得很死,不知什么时候刮的风,早上醒来雾霾全都不见了踪影。
中午重走北海公园,风依旧吹着,天空现出朵朵白云。这是真的吗?几天的雾霾使得大脑迟钝,以为世界就该是雾霾的世界,蓝天白云是虚构的。
天气预报说三天之内都有风坐镇,我理解是有风撑腰,既然风可做到撑腰的程度,我在短短三天之内可免费享受到被风罩着的待遇。事实上,内心危机感重重,这和《假如给我三天光明》的作者海伦·凯勒的境界大不相同。三天,72小时,说没就没了。没了以后雾霾还是要像胡汉三的还乡团一样杀回来,老百姓哪有什么好日子过啊,身体不停地吸进雾霾,肺癌在各个角落频频招手,癌细胞就像是便宜小旅馆员工在路边招揽客人那般热情。而长年入住这样的小旅馆其结果比萧红当年抗日战争入住的哈尔滨那家小旅馆随时被卖到妓院的结果还要差。萧红至少还有萧军,我们有谁呢?
蓝天白云让我看到的不是希望,更多的是绝望,好景长不了。专家说治理雾霾要十年、二十年,我恐怕是等不到那一天了。
今天借着西北风,我走了十二公里,把未来雾霾天不能走的路都提前走了。人们习惯囤积物质,熟不知运动也是可以囤积的。但凡有囤积爱好的人都是病人,无奈在这个世界上我没办法像有些人那样把雾霾都能看的那么美好,把虚构的生活过得有滋有味,内心永远装着希望。和地球、太阳的寿命比,人这一生的过程和"三天光明"一样短暂,在地球和太阳眼里,人类就是瞬间的萤火虫。
我仍旧怀念北京
文/阳光几许sunshine
距离从北京回来已然半年多,我却仍然怀念那里蔚蓝色的天空,天桥下热闹的夜晚,以及拥挤的房间里那性格各异的人。
北京曾经离我非常遥远,是我在梦中都不曾触及的一座城市,并不是说我不向往,而是,接近她需要具备太多的勇气。
那几个月,是我生命中最接近她的时光。她的学识渊博、胸怀宽阔,对我充满吸引力,然而那我却一直没能鼓起勇气贴近这座城市,所以我遗憾至今。
北京的魅力分为很多种:长城、故宫的雄壮美,香山、后海的开阔美,南锣鼓巷、簋街的热闹美。
我很后悔那几个月。
竟没能放下包袱多花点心思去了解她,去?感受她热切的呼吸。
有时候,人生总是那么多的后知后觉,那么多的来不及。
在北京被骗、被偷、被伤害的往事如今回忆起来也不那么深刻清晰了。相反地,小区里老人们每天清晨的早锻炼,每天晚上的广场舞倒是历历在目。
早上被闹钟吵醒后,赖在床上看天花板;在厕所洗漱时,半掩着门只为不吵着另一个人;裹着厚厚的棉袄穿梭着拥挤的人群里;带着口罩与同事插科打诨。
那应该是我无知岁月中最重要的一笔。去北京应该是我年少轻狂时做出的最勇敢的决定,离开北京也是我人生中最狼狈不堪的往事。
往事都随风飘走了,独独留下我还在这里怀念北京。
北京的冬天、我的冬天
冬天的阳光很美,望着这熟悉的天边总会让我想起她。
我的冬天就在这孤独与寂寞中进行着,无尽的思念总是让我的脸上挂满泪珠,不想倾诉,这是悲伤,传递给谁都是一种无法掩饰的痛。
这种痛让我不禁觉得冬天的阳光又是那样的刺眼,闭上眼,脑海里闪现着葬礼上的一切,全是刻在心上的痛,让我无法释怀。
冬天,我是喜欢冬天的,总会有她买的橘子,买的糖葫芦,都是满满的幸福,让我这个孩子很是满足,可是现在,她不在了,哪怕是看到小贩在卖也会停在那里想啊想,多么熟悉的味道啊,可是我再也吃不出那时的味道,你能回来再给我买一次吗,就一次……
我知道哪怕我对着今晚的流星许愿也不会实现,所以,诺言只是心里上的安慰,当一个人不在的时候诺言是禁不起考验的,现实点儿吧。
什么都过去了,可是耳边还是回荡着她临走前讲的那些话,还有我打电话时那头传来的关机声,原来一切都是不详的预感,都是离去的前奏,悄无声息,毫无预兆。
病房的哭声,葬礼上的哭声,家里的哭声,内心的哭声,全在这美好的冬天发生了,一切变得这么苍白,让我这颗心永远都无法修复。
你永远也想不到一切会来得那样的快,生命会这样的脆弱,我不知道该依靠谁,我的心又一点点的紧闭,谁又能开启。
可以回来吗,想您,您知道吗,这个夜晚我又开始失眠,想您。
冬天的阳光还是那样,让我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