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夜饭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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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夜饭
文/李季
不消说,年夜饭是过年的重头戏。母亲一早就开始煮腊肉、腊鸡、腊鸭、腊鹅、腊鱼、香肠。父亲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唯独这一天是坐在灶前添柴烧火的。
中午,随便吃点面条。到下午,我们就饿了,于是先啃鸡腿、鸭脖、鹅头。然后,开始贴春联,清洗碗盘筷子,打扫室内外的卫生。在堂屋的案上、大门两侧、灶上各点两根红烛,燃上香,一阵鞭炮过后,父亲、母亲在正位坐定,我们在两旁坐好,年夜饭就开始了。
吃每道菜前,母亲要念叨一句吉祥的话:吃鱼时,是年年有余;吃鸡时,是吉祥如意;吃丸子时,是团团圆圆;吃香肠时,是常吃常有……母亲是不善言辞的人,不知从哪里学的这么多祈福的话,应该是祖辈传下来的吧。
晚饭一定要吃米饭,这晚的锅巴要整块的铲下存放几天。锅巴往里卷成粮仓形状是最好的,它预示着来年的好收成。碗筷之类,母亲要亲自收拾,不让任何人插手,怕我们不小心打碎什么带来不吉利。
大雪往往很凑趣地在过年时飘落,为新年增添很多吉祥的色彩和闲适的情趣。在雪夜,一家人守着火红的炉子守夜,是年夜饭的尾声,也是我记忆中最幸福的一幕。
炸丸子
吃丸子是过年必不可少的。丸子的制作过程很繁琐。先要把绿豆晒干,用石磨磕碎,再用水浸泡,后磨成浆糊状,拌进辣椒、葱、姜、盐等,才能下油锅炸。
小时候,很怕推磨。一般一个村就一台石磨,进入腊月后,每天都有人在磨旁排队,很是热闹。推磨的大都是男孩,抱着磨柄疯跑个十几圈,然后慢慢绕着磨转一阵,再开始下一轮的疯跑。在边上喂料的往往是姐妹,不时从桶内挖一勺豆末,倒到磨眼里。女孩子有时也会推磨,但坚持的时间总是不长,一会儿就喊头晕了。
炸丸子很累人,一般都是两家合伙,第一天一起炸你家的,第二天炸他家的。烧火的人要有经验,因为火候很重要,火大了,会把丸子炸黑,火小了,丸子会虚而无味。
正月待客,丸子一般配青菜,但是先吃完的总是青菜,丸子往往能在餐桌上坚持到正月底。那时候,没有什么零食,我们就把丸子当成零食,饿了,在竹笼里抓一把,边玩边吃,经常吃得两手和嘴角都是油乎乎的。
年夜饭 压岁钱
文/汪兴旺
小时候,掰着手指盼过年,因为过年不仅有新衣穿,还有好玩的、好吃的,更有期待已久的年夜饭。
除夕终于到了,孩子们早早起床,奔走相告:过年啦!过年啦!大人们忙于劈柴担水,打扫庭院。厨间的砧板上,"噔噔噔"的剁肉声响起,那是主妇们张罗年夜饭。所有人的脸上都挂满笑,村子里处处洋溢着过年的喜气。
母亲整整忙了一下午,瞧,满满一桌子菜:鸡呀,鱼呀,肉呀,还有圆子、豆腐、青菜、粉丝……母亲说,鱼,叫"听话鱼","年年有余"的意思,过了十五才吃;圆子,团团圆圆;粉丝,长长久久;豆腐,都富;鸡头鸡爪也有说头……
开饭前,父亲见我急不可待的馋样儿,说道:不急不急,年饭年饭嘛,得慢慢吃。说完,在门前的场地上划个圈儿,在圈内烧了纸钱,口中念叨着祖宗回家过年。然后去牛栏屋给牛添点精饲料,让牛也过个年。忙完这些,父亲才在灶台上方拿下一挂鞭,年夜饭便在"噼噼啪啪"的鞭炮声中拉开了序幕。
饭桌上,碗筷酒杯一应摆齐。母亲吩咐,筷子要多抽,板凳得放稳,筷子少了或板凳倒了不吉利。另外,"话篓子"孩子,收紧"草把子嘴",别乱说瞎讲,一会儿"听话鱼"会记住好话的……
当香喷喷的菜端上桌,全家人围坐一起。祖母平日吃饭从不上桌,这回被拉到上席。所有的杯中都盛满红酒,就连滴酒不沾的也斟上一点。炉子锅里"突突"地响着,炉火映照着大红春联,映红了每一张笑脸。一家人频频举杯,相互祝福,其乐融融!
年夜饭,渗透着浓浓的年味,包含着亲情和幸福。对着满桌的佳肴,吃吃这又尝尝那,不知不觉就打了饱嗝,母亲忙说: 年饱!年饱!
"噼里啪啦"门外响起了阵阵鞭炮声,伙伴们打着灯笼拜年来了,接过母亲撒的冻米糖,又笑着闹着离开了……
接下来,压岁钱就登场了。
年夜饭过后或初一拜年时,长辈将事先备好的红包分发给晚辈。相传压岁钱可以压住邪祟,晚辈得到它,新的一年里就会平平安安。
现在的小朋友会收到很多的压岁钱,过年个个成了"小财主",花不了就存进银行。但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孩子,可没有这样幸运。过年穿件新衣,发了几颗糖果,就算莫大的喜悦!那时候,乡村家庭条件普遍差,稍好点的,父母在年饭后,会给孩子们一份小小的惊喜。
我家兄弟姊妹多,在生产队是欠款户,支钱很困难,父亲就将平日省下的角票攒起来。除夕晚上守岁时,父亲打开他藏得很久的木匣,从生了锈的铁夹中抽出几张纸币。发压岁钱啰!我心里一阵激动,连捡到一分钱当宝贝的小妹高兴得手舞足蹈。大姐2块、二姐1块、我5毛,弟妹们统统1毛。姐姐的压岁钱让我羡慕得眼红。父亲说,姐姐挣大人工分了,应当多给。拿到属于自己的压岁钱,反复端详着上面好看的图案,有说不出的开心。姐姐的压岁钱不让我多看一眼,似乎怕我给抢走了;弟妹的毛票也紧紧攒在手心,偷偷地看,偷偷地乐。母亲说,压岁钱别弄丢了!晚上睡觉压在枕头底下。
有了压岁钱,就幻想着买好东西。姐姐有自己打算,她要买几尺红头绳、发夹、香脂和手帕;我做梦都想一支玩具枪,只是钱不够数儿;弟妹们少得可怜的压岁钱比谁都神气,几乎什么都要买。可是,等过了初一,我和弟妹的压岁钱都让大人给收缴了,理由是,你们太小,兜里钱丢了怎么办。那时候,家家都很困难,孩子们平时很少见到钱,过年盼来几个压岁钱就很知足了,如弄丢了,会失魂落魄,弄不好还会遭父母的责骂。压岁钱让我们小伙伴惊喜、快乐,同时也感到父母的血汗钱来之不易,要倍加珍惜。
家里总有年夜饭
文/刘改徐
"有钱没钱,回家过年,家里总有年夜饭",每到春节,这首歌总会在耳边萦绕,不知道唱出了多少游子们的心声。
我不由地想起去年除夕的晚上,我们全家早早地赶回乡下,和爷爷奶奶团聚在一起包饺子,当热腾腾的年夜饭端上桌,我数着人头摆放好碗筷时,奶奶却转过身去,在她身边那个位置上多放了一副餐具。我知道,奶奶在等唯一的女儿——我的姑姑。
三年前,姑姑在镇上打工时,和一个相识没有多久的外地人相识相恋,并不顾家人的强烈反对,远嫁到千里之外。哪知婚后刚一年,那个男人就移情别恋,再也不肯回家了。姑姑抱着尚在襁褓中的女儿,又悔又恨,却毫无办法。为了赚足女儿的奶粉钱,她在人生地不熟的异乡,四处给人打工,到酒店当服务员,当保姆,到夜市摆地摊,吃了很多苦。
有一次,姑姑病倒在租来的房子里,孩子饿得哇哇大哭,天寒地冻,屋里却连一口热水也没有。好心的房东看不过去,辗转打来长途电话,奶奶立刻哭成一团,爸爸坐了两天两夜的火车赶到那个城市,姑姑却已经悄悄地搬走了,从此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半点消息。
"放鞭炮吧,你姑从小就胆大,别的女孩听到炮声就吓跑了,她却高兴得手舞足蹈……"爷爷叹息着推开院门,却看到门前的雪地里,有个女人抱着孩子站着,也许是因为站得太久,身上披满了雪花。
"是姑姑回来了!"我扔下鞭炮,去搀扶喜极而泣的奶奶。
洗去一路的风尘,换上干净温暖的衣裳,一路上不知吃了多少苦头的姑姑,表情一直有些木然,如在梦中。
奶奶唤着姑姑的小名,让她坐到餐桌边。拿起熟悉的碗筷,吃一口年夜饭,姑姑的泪水才像决了堤似的汹涌而出。
那晚,因为姑姑,因为团圆,年夜饭特别香,特别甜。
眨眼间,又是匆匆的一年,姑姑新的爱情已经萌芽,女儿也活泼可爱。今年的年夜饭里,有着更多的笑声,更多的甜蜜。
再袭年夜饭
文/毛利
每年这个时候,送完所有亲戚,面对家里一片狼藉时,我妈都会拿着拖把发誓:明年,明年一定到饭店去,绝对不自己弄。
我早就看穿了她在说气话,到了第二年,依旧如此,年夜饭非放在家里吃不可。
本地年夜饭,泛指过年期间的一切饭局,一般由亲戚们轮流坐庄,初一到大伯家,初二到小姑家,各家商量好互相错开时间,确保绝大多数成员能欢聚一堂。其中规模最大的要数我舅舅家,他家房子大排场大,舅妈又有张威风凛凛的厨师证,每年几乎都要大搞一次,在家请三四桌人,每桌三十来道菜。
早几年有亲戚率先提出,去饭店吃,自己做真是累死累活。于是果然把一群人呼啦啦拉到饭店,众人嘴上说好吃好吃,不错不错,抹完嘴出来,到底还是觉得不舒服,嫌弃地说:有什么好?分量那么小,一碟牛肉一人一块都不够,羊肉汤里全是味精……
大抵还是心疼钱,今年我早就建议,不如去饭店。我爸首先反对,饭店有什么好,当然还是家里热闹,想吃什么都能做,你等着,保证不比饭店差。
好几天前他就开始准备,上各个超市比价购买,像时不时拖回一麻袋赃物的黄鼠狼,家里渐渐有了过年的气氛,到处都是随处摆放的年货。大概人类在粮食囤积相当充足时,都会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反正那几天我们全家人都期盼着吃年夜饭这一天的到来。
按照惯例,这一天早上,我被派去先接几个老年妇女,她们可以先过来帮忙洗菜。我父亲带着总舵主的骄傲,在厨房发表讲话:饭店当然没家里好,饭店3000一桌都没我今天吃得好,你看,大龙虾,鲍鱼,新鲜得一塌糊涂。余下的人纷纷附和:那是那是,房子小摆不开才到外面去。
随着亲戚越来越多,家里逐渐塞满,这股热闹喜庆味一年窜出来一回,真是满满的童年回忆。菜陆续从厨房端出来,两张圆桌坐得满满当当,照例边吃边聊。酒过三巡,妇女们退场专心去讲八卦,讲某中年男亲戚在外面胡搞,所有女人皆是一副想让他迷途知返的焦虑表情。中老年男性们则开始讨论下一代的婚嫁问题。有人喝多了胡言乱语,把一只装满汤的碗打翻在地上,我妈站在旁边倒吸一口冷气。有人跑去敬酒,碰翻一个无辜的饮料瓶,我妈又倒吸一口冷气。厨房烧过二三十个菜后,像露天浇过一场细密的油雨,整间房子都是油烟气,太冷,不能开窗。
到高潮部分,每年,总有一个大龄青年的父亲,喝醉后呜呜哭起来,也有人因为劝酒,忽然扭打起来。某个再也坐不住的老太太站起来朝自家老头喊:晚了,回去吧?
众人丝毫不理会,直到所有女人都开始劝:要回去了,时间不早了,赶紧走!
亲戚们像龙卷风一样,呼啸而过,留下一年中最糟糕的局面,杯盘狼藉垃圾满地。我妈拿着拖把,我爸拿着抹布,他们异口同声:明年还是出去吃吧。
鸡年年夜饭
文/普旭
农历新年(鸡年)将至,听说今年好多餐馆年夜饭的预定额已经出现爆满的情况。可见华人家庭还是很重视一年一次的年夜饭。
年夜饭又称团圆饭,是农历除夕(每年最后一天)的最后一餐。这一天人们准备除旧迎新,一家相聚,共进晚餐。除夕之夜,无论相隔多远,工作有多忙,人们总希望回到自己家中,吃一顿团团圆圆的年夜饭。有时实在不能回家时,家人们也总是为他留一个位子,留一副碗筷,表示与他团聚。这年夜饭也叫"合家欢",是人们极为重视的家庭宴会。
每年的年夜饭充分的表现出华族家庭成员的互敬互爱,这种互敬互爱使一家人之间的关系更为紧密。老人家看到儿孙满堂,一家大小共叙天伦,过去的关怀与抚养子女所付出的心血而没有白费,这是何等的幸福,而年轻一辈也正可以借此机会对父母的养育之恩来表达感激之情。
我是生长在一个很普通的大家庭,父亲年轻时以苦力为生,二十岁结婚成家,以后陆续有了我们兄弟姊妹七人。生活虽然淸苦,倒也天天难过天天过。
当时的祖母,却有着一般华人所重视节日的传统观念,尤其是农历新年的传统团圆饭,更加重视。当时我们年幼,根本不晓得团圆饭的真正意义,时至今日,我也相伩团圆饭对每一个不同阶层年龄的人都会有不同的体会及感受吧!
旧时,由于生活水平较低,平时做不到饮食丰厚,只有到了过年时才能改善一下,因此对年夜饭的质量和内容要求较高,饭菜要尽可能丰富,一是为了解馋,二是这种充实感预示着来年的丰衣足食。所以只有在新年时才能有机会吃到平时不可能吃到的食物,如鸡鸭,大鱼大肉等。当年的小孩,所高兴的就是能够吃到平时没有机会吃到的食物,而且大人给予有红包。当然对於长辈来说,其意义肯定不同。一年的幸勤努力,暂时放下生活的重担,看到孩子一天一天的成长,那种喜悦也是无法形容的。
所以祖母既使是长年茹素,平时是不与吃荤的家人同桌吃,然而到了除夕,总是会捧着她自己煮的素食,一小碟的青豆炒蘑菇,跟大家一起围炉,像徴着一家大小,平安健康,其意非凡。
团圆饭的日子,随着月的增长,小孩的长大,成家立业而有了改变。由於华人的习俗,嫁出去的女儿是不可以回娘家吃团圆饭的,所以所有的妹妹陆续出嫁后,只有兄弟们,和父母一起吃团圆饭。然而人数倒也没有减少,因为增加了儿媳及子孙们,对长辈来说,还是甜在口里,乐在 心头。
这样的除夕团圆,名符其实是一年一次的兄弟/妯娌/侄子们的聚会。但是时间苦短,晚餐过后,年轻人又忽忽忙忙赴约去了。习惯了这一切,也就自然过了好多个年头。
如今,长辈已逝,留下我们兄弟轮流的准备每年的除夕年夜饭。可说是子孙满堂,原是一椿令人感到温馨及幸福的事。但是时间不留人,大家也渐渐露出老态。我们也开始担忧,再过十年或者二十年后,我们的后辈是否还沿袭着这种优良的传统,他们兄弟们是否还会每年聚在一起吃团圆饭,或者自顾自己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呢?
当然,我们总希望当我们还健在的时候,能够看到自己的子女沿袭这优良的传统,让彼此的凝聚力更进一步的加强,彼此之间的交流,更加的频繁,互相的关怀,鼓励及帮助,使每个家庭的生活及成长,更加的幸福及快乐。
在此也藉机提醒后辈们,地位财富和金钱不是最珍贵的,兄弟姐妹之间的情谊才是最宝贵及应该珍惜的。希望每年的团圆饭,大家都能团聚一起,共同创造一个更温馨、幸福的家庭及社会。
特殊年夜饭
文/李良荣
十八年前的除夕夜,我吃过一顿特殊的年夜饭。
那一年年初,根据个人意愿,组织批准我离开潍坊军分区第三干休所政治委员岗位,转业到地方工作。除夕夜,我怀着告别27载军旅生涯的依依不舍之情,最后一次与朝夕相处的官兵共餐年夜饭。
当我推开干休所餐厅的大门时,映入眼帘的画面让我始料不及:本不宽敞的餐厅,挤满了十几位老八路、老军嫂,他们有说有笑,正忙着把自己亲手做的红烧肉、炸里脊、芥末鸡等二十多种家乡菜、拿手菜往餐桌上摆。餐厅正面墙上挂着荣斌等三位老八路用大红纸写的慰问信,实打实地晒出了这几年干休所为老干部办好事、实事的"幸福账单",字里行间洋溢着老干部与工作人员的融融真情。本来,炊事班已经准备了较为丰盛的年夜饭,没有想到,这些老干部们又突然"加塞",送来这么多的特色菜。实在摆不开了,他们干脆将凉菜、炸货"合并同类项",来个一盘多菜。而刚出锅的热菜,则盘子摞着盘子,碗沿儿压着碗沿儿,把个饭桌堆得跟小山似的。老首长张起、王凤斌一边打开儿女孝敬自己的景阳春、泸州老窖,一边见缝插针地摆上瓜子、水果;某部红军团第12任团长赵贤和老两口与儿子,扎着围裙,连跑两趟,把热腾腾的"红烧黄鱼"、"清炖山药"和烟酒端到了餐厅……餐厅内外爆满了欢欢喜喜过大年的味道。
年夜饭开始前,照例由所长刘新强致词。他刚开口说了一句:"今天是大年三十……",便泪水噙满了眼眶,说不下去了。这时,原炮兵某师副政委袁勃修说:"听说咱们的李政委要转业了,大伙儿都十分舍不得。想想这几年,李政委和刘所长来到这里,勤勤恳恳,辛辛苦苦,待老同志比儿女都亲。我们这些老兵合计了一下,趁过年的机会,做上几个好菜,过来犒劳犒劳大家,表达我们对官兵的一片感谢之情!"他的话音未落,全场便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我听到这里,赶忙接过话茬说:"老首长们撇下天南海北回家的儿孙,先送来年夜饭陪我们官兵过年,这是给咱们颁发了比金子还珍贵的奖章啊,咱啥时候都别辜负了老干部这种沉甸甸的爱,这份热乎乎的情。"
酒不醉人人自醉。平时严禁酗酒的官兵,那天喝着喝着就喝高了,透着青春气息的毛头小伙们,脸上红得像个小苹果。那天晚上,老首长们、所里的领导和官兵,都争先恐后地给我敬酒,使我十分感动。虽然有些醉意,但心里却在偷着乐。吃完年夜饭,我同往年一样,与所长一道,陪伴可亲可爱的士兵唠家常,看春晚。直到午夜时分,外面响起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五颜六色的烟花照亮了夜空,装饰了中国人的梦,我才骑上自己的凤凰牌自行车,哼着宋祖英当晚刚刚首唱的《今天是个好日子》。回到家中,对妻儿说:"我在部队过了26个春节,但我一辈子也忘不了今天这顿特殊的年夜饭。"爱人笑着对儿子说:"看你爸今天恣得儿啊!"
如今,每当万家团圆的大年夜,我总会想起那些华发老人的盈盈笑脸,想起当年他们亲手做的犒劳官兵的年夜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