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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节相关文章

2023/08/23好文章

倚栏轩精选6篇清明节相关文章供大家阅读与参考,如果大家喜欢清明节相关文章(精选6篇),记得收藏与分享哦。

清明雨

文/VanstandOsky

记忆里,清明是该有雨的。

雨不应很大,但该有一些迷离的感觉,像一个素衫江南女子纤腰柳步踏入凡尘,在那三月柳絮飞扬桃花盛开的时节,水草缠绕,浮萍被撕碎,而后将记忆搅拌。

清明的细雨,温温柔柔,飘飘洒洒,时而婉约流韵,时而淡漫如烟,不紧不慢,不慌不忙,扯着天,连着地,没完没了。好像有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心事,纠结着,缠绵着。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如雨的思念,如风的情愫,若烟似雾,迷惑着记忆,纷飞着思绪。

"梦里酒暖耳声微,烟云次第复难回,低首唏嘘他日语,不见劳伯柳上飞"

穿梭在一片西园之中,看到山间一堆堆突兀的土堆,想必便是坟了。或曰墓,或曰冢。

逝者,眠于尘土。风依旧恣意地吹,与一段段过往的人生擦肩而过,与一次次生命的际遇邂逅在长满野草的祭宴。

清明,恰是春意正浓的时节,此时的春天湿润、清亮、生机勃勃,也略带一丝缱绻;

清明,正是游衍踏春的好时节,同时也是勾起对逝去亲人绻绻思念的时节;

清明,对生命有了些感悟,不用诵经,不用焚香,不用跪拜。这一刻,内心已充满了虔诚的敬意。

"不思量,自难忘"话不全人生的悲欢离合,阴晴圆缺;

"人成各,今非昨"道不完人生的悱恻缠绵,凤泊鸾漂;

"清泪尽,纸灰起"诉不尽人生的离情别绪,扑朔迷离。

……

吹不散的,是亘古的命运的叹息;消不尽的,是年轮的印迹。人生原本就是一次幸运而又短暂的旅行,来是偶然,而去则是必然。"春来花自青,秋至叶飘零",都是不可违逆的自然规律。

清明的雨还会如常而下,而思念也将如清明的雨水渗透进我们的心田。

清明随想

文/姜佳颖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伴随着熟悉的古诗,不知不觉中,清明节悄悄地走近了我们。

清晨,妈妈把我从梦境中拉出,我回过神来,突然想到今天是清明节,于是我向妈妈提议去踏青,走进大自然的怀报中,去寻找春天。片刻之后我们便整装出发了。

很快,我们来到了目的地——森林公园,在这里我看到了婀娜多姿的柳树,竞相开放的桃花,金光闪闪的迎春花;闻到了小草和新叶的清香;听到鸟儿优美动听的歌声,使我不禁想低吟一首奇丽的小诗,来表达对美好春天的情意。

我走着走着,不禁停下了脚步,在一堆争奇斗艳的花丛中,有许多勤劳的小蜜蜂在采着香甜可口的蜂蜜,看着这些勤劳的蜜蜂我陷入了沉思:那一只只不知疲倦的小蜜蜂,辛苦了自己却甜了别人的精神难道不值得我们去学习吗?

沿着小路一直往前走,看到了一位老爷爷正津津有味地读着书,非常专注。现在正是春天,而我这个年龄也正是读书的大好时机,一年之计在于春,我应该好好地把握好现在这个时机,认真努力学习。

这次踏青使我明白了更多道理,这真是一个有意义的清明节呀!

绵软清香清明粑

文/余雪靓

春天来了,清明草破土而出,山坡壁上一片一片的,远远看去,如绿毯上点缀点点黄花,十分美丽。走近细看,清明草只有五六寸高,嫩叶上长着一层白色的绒毛,茎上顶着一朵绒毛般黄色的清明花。在和煦的阳光下,发散出一阵阵浓郁的清香。

清明草性平和,有化痰、止咳、降压、去风功效。先人历来有摘其嫩苗食用或加入糯米粉做糕团的习惯。

每至清明前后,妈妈总爱带我们去掐采清明草茎叶,将采来的清明草在冷水中洗净,切成细细的碎末,再将切好的清明草放入盆中,加入白糖腌。一会儿,便见白糠腌过的清明草浸出水来。此时住盆中加入糯米粉和水,就着清明草搅拌,和面,直至不粘手。然后做成圆圆的粑粑放在洗好的一小片白菜叶上,放进蒸笼里蒸熟。揭开蒸笼,四周立即弥漫浓郁的清明清香,诱人食欲。清明粑入口绵软清香,细嚼可尝到清明草叶茎的生脆,吃罢唇齿留香。

趁热吃清明粑,此时绵软细腻,入口清香立即倾泻而出,很是爽快舒服;粑粑冷后再吃,咬上硬硬的,但细细嚼来,那清香慢慢浸出,越嚼越有味。

清明粑做法各有不同,如用糯米粉和上清明草包住豆沙蒸,便是豆沙清明粑,也有人用红糖取代白糖来做,说是吃味更甜。但我觉得红糖浓郁的糖味盖住了清香味,红糖的红色盖住了清明草的绿色,反冲淡了纯天然的那种自然,颇像是《红楼梦》里做茄子,因配料过多,失去了茄子的原味一样。

在清明前后,街上卖磁粑的小吃摊,同时卖起了清明草磁粑。因为是时令粑粑,人们很少能吃到,"物以稀为贵",所以生意自然好。

做清明粑要下乡去采摘清明草,在快节奏的今天,人们少了很多闲情逸致,更不喜在饮食上下这些繁琐的工夫,餐桌上便很少见到清明粑了。

偶尔哪家因一时兴起,采来清明草,做好粑粑,叫上左邻右舍一起品尝。人们在啧啧赞叹这大自然的香味时,也忍不住要聊起曾经由妈妈做的清明粑,那时就不仅是在品尝春天,更在怀旧了。

那一口口绵软清香、温温暖暖的粑粑,就这样将人们的心拉近了。

清明,清明

文/彭意

清明节放假三天,我们几个驴友约好,先外出玩一天,后两天回老家祭祖。就在外出返程途中,我接到母亲的电话:二哥走了。

我呆了半天,才确信自己没有听错。于是,我开始试图计算二哥的年龄,却发现是徒劳。记忆中的一些往事,慢慢苏醒过来。

二哥是我叔伯房的姐夫哥。这个叔伯房的姐在我们这一辈是老大,但二哥在他们兄弟四个中排老二,所以我们一直叫二哥。

二哥又高又瘦,喜欢穿一身蓝布长袍。下颔很宽,轮廓分明,须发倔犟挺立,长得像鲁迅。我很小的时候,大姐带过我,所以我跟二哥很亲。

二哥当过兵,退伍后在县城附近的镇合作社当司务长,经常骑着载重自行车上街买东买西。我爱赶路,便常坐在自行车的大架上,遇见行人,便耀武扬威地摇响车铃。有一次,我的脚不小心卡进自行车轮子里,把二哥吓得不得了。他只要酒喝多了,一定会说起这件事,只是后来因病不能喝酒,才慢慢不再提了。

二哥爱喝酒,爱抽烟,经常醉酒。喝多后话特别多,鲇鱼涎一样,说什么"酒醉心下明",却动不动就发酒疯。有一次喝醉了,从楼梯上滚下来,脸上缝了好几针。最近几年,二哥身体不好,烟酒都戒了。

母亲说,二哥是在祭祖路上走的。二哥心脏不好。去年年底,我去医院看望二哥,他说不了几句话,就上气不接下气,嘴巴一张一合,像离开了水的鱼儿。

祭祖本该是年轻儿孙的事,就二哥的年龄和身体,是不可以走山路的。但二哥的儿子在上海打工,回来一趟,实在不易。这个早已做爹的二哥,一定是怕他的老大人们节日里孤单,怪罪后人,就嘴巴一张一合的上山了。谁知道,竟倒在山路上,不回了。

我的眼睛潮润了,我一定得回去送送他。

回到老家,我没有进家门,便径直去二哥家。不料,二哥家门锁了。一问,已去了殡仪馆。

听老人们说,人死在外面,是不能进家门的。二哥家的几个兄弟都说没有地安葬,于是就抬到殡仪馆。

二哥一向很少回家祭祖,这次大概是想叶落归根。然而,叶落了,却未归根。

来到殡仪馆,大姐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说起事情经过。

二哥近几天身体好些,便主动邀大姐回老家祭祖。出门前,想到家里没人,便把退休证、低保卡和工资折等,用塑料袋包好,随身带着。上山祭祖时,把塑料袋挂在一棵松树上,下山时忘记带,走到半路才想起,便急着往山上赶。大姐走得慢些,等她赶上二哥时,二哥已倒在地上,走了。走时,身边没有一个人,只有那个装有退休证、低保卡和工资折的塑料袋挂在不远处的松树上。

原来,竟是那养命的东西要了二哥的命。

二哥静静地躺在冰棺里,他的儿子还在从上海回来的路上。二哥看上去很安详,胡子刮得很干净,盖着红色的绸缎被面,似乎比活着的时候还精神。

二哥一生节俭,很少见他穿新衣服,总是胡子拉碴的。晚年为补贴家用,也拣些破铜烂铁,卖几个钱给孙儿买纸笔。他在外从不多事,对家里人却十分严格。生活的不如意让他时常发脾气,如今大约是解脱了。

我点上一炉香,心里默默祈祷二哥一路走好。

从殡仪馆出来,下起了雨,我依旧决定上山祭祖。

祭完祖,雨下得更大了。雨水打在车玻璃上,纵横交错。CD里唱着汪峰的歌。我突然觉得,清明,是不是叫人清醒、叫人明白点什么呢?

啊,清明,清明。

又是清明

文/唐象阳

清明又是逐雨来临,尘世的空间立即紧缩为墓园,最后筑成属于故人在阴世存在的居所。想起年少时读得口舌麻木的杏花村和酒幌下的纷纷清明雨,以及那些游吟之人的旅程对四月绵长的怨恨和失散于灵魂之外的香烛纸钱而总是怠慢了清明。

父亲逝世后,在每个对于我是如此短暂的夜晚和见到父亲始终活着的梦里,我才真正解读了清明,并使我的感受得到了升华。势必永远要纠缠清明的雨,使我明白了,这清明雨是我的父亲和无数离世者共同流淌的泪水,集中在这一天不约而同地、用不同于生者哭泣的方式,向人间撒下寒冷、孤寂和依恋。

跪在父亲的坟前供香焚纸,抚摸因风雨侵蚀而斑驳的墓碑,仿佛在摩挲着父亲饱经沧桑的额头。念及如山峦般沉重的父爱,不禁泪眼婆娑,悲从中来。

父亲童年丧父,一个旧时的大家庭树倒猢狲散。身为小房的母亲被大房太太们逼得走投无路改嫁了,留下几岁的父亲跟了大房的哥哥们。可他跟着他的大哥不是做八少爷,才七岁就放两头牛,无论酷暑严寒,成天割草喂养,和家里的长工一样饥不饱肚。每天都是由大哥给他一天的大米,自己拿着一只小砂锅去柴房煮饭,只有一个二房生的姐姐常偷偷在自己家里抓一二把米放到我父亲的砂锅里尽量让他吃饱。从此,父亲的童年一路悲歌。

15岁那年不得不跟着别人去在一个国民党军官家当勤务兵,好在18岁当上了连长,之后成为一名起义军官,并作为志愿军一员,枪林弹雨,抗美援朝。再后来文化大革命,在农村接受再教育十年。再后来平反昭雪,恢复工作,却已风烛残年。70年风风雨雨,父亲忍辱负重,最终归宿于黄土深处。插在坟头上用白纸剪成长长细条的纸钱,在春天的风雨中簌簌抖动,像是当年我们承欢膝下时舞动的小手,在不时滑过亲人布满皱纹的额头。

人到中年,对亲人的怀念之情与日俱增。

父亲的坟茔坐落在大山的怀抱中。冬去春来,黄土无言,只有两棵苍松默默守护在周围。这是父亲生前看中的地方,也许他看中的就是这两棵劲松,一如他生前的耿直性格,在低调沉稳的行事风格中,始终带着傲然的尊严和坚定的信念。父亲的这种秉性传承,是我受用一生的财富。

抚摸着斑驳的墓碑,凝视着字迹有些模糊的碑文,心里有点隐隐作痛。想起了沈从文先生的一句话"生命如泡沤,如露亦如电".生命的确如此,许多灿烂美好的时光,犹如子夜昙花,花开刹那,如梦如幻,花不知自己在盛开,梦中人更不知自己在幻梦。惟有梦醒花谢,方知前尘过往皆是过眼云烟。

那衰草荒冢之下,一堆黄土之中,竟是我的挚爱亲人。每念至此,不禁悲从中来,怀念愈深。

父亲活过了在世的卑微和悲苦、也活过了幸福的奢望和愚昧的嘲弄,它们互为玩笑,互为仇视,却无以确立因果关系。父亲熬过了阴间无人相伴阳世两袖清风的日月,显影于清明,到达了自我完美的终点。

生者肯在这一天想起您来,而您最终收获到的,也只是点滴的烧酒、黑暗的灰烬、竹棍凝固着的红烛和无数永不能照彻生死和爱恨的词句。可您已经满足,如同在这一天您再次莅临在世的芳华和那间老屋。其实您只看一眼,您只要看一眼,您就明白了您永别在世时的那些尘埃和脸孔,是多么值得。

今天,我更深切地怀念我的父亲。

对于哺育之恩舐犊之情的回报,已经因亲人的逝去而无法完成。如今也只能在清明时节,携春风一缕,纸钱一叠,在父亲的坟前依偎片刻。

刻骨铭心的怀念交织着爱和感恩,虔诚而广博。于我而言,是跪乳之恩,是反哺之义。它那么的尘世,伴着血液运行不息。它是在自己灵魂中植的一方净土,培育圣洁而美丽的花朵,花朵的名字叫"感恩".

我会让我的灵魂皈依我的怀念,我会持续我自己,让越来越淡漠去的怀念变得温暖舒适,变得血脉相连,不止在清明,不止在每个短暂的梦里,而是在所有想您的时日能见到您,我的父亲。

纸钱会在风雨中凋零,但沁入骨血的怀念却长留于人间。

清明雨落

文/王若林

清明的雨在午夜里落下,潇潇之声宛如天籁,将我从沉沉的梦里唤醒,隧披衣下床,轻轻推门出屋。

雨丝如没有边际的网,院里光滑的水泥地面已经湿漉漉的。从山里移栽的不知名的野花,在雨的滋润下绽放着,让这个乍暖还寒的春夜少了几分清冷、多了些许温暖。巍然挺立的核桃树上新发的嫩芽张着小口贪婪地品味雨水,斑驳的躯干有了向上的力量和愿望;收藏的几件奇石也被这雨洗去了几分沧桑,精美的雕刻、纹饰焕发着清新的光泽。空气里隐隐的泥土芬芳和麦苗清香,让我的心神沉浸在熨帖、舒适的感觉中无法自拔。

清明的雨,滋润着万物,让草儿发芽、花儿开放,庄稼茁壮地成长,这本应该喜悦的,可是我却真切地感觉到了忧伤。我想到了那些已逝的亲人。我阻止不了自己去怀想他们的身影、面容和话语,怀想他们的深情、他们的爱。天堂或者地狱是否存在?他们寄居在何方?这幽幽夜空,他们是否会将我们注视和凝望?如果说物质不灭是公认的事实,我真的希望逝去的亲人并没有烟消云散,而是以另外的存在形式,时时陪伴在我们的身旁。我多么渴望与他们一起分担失败、痛苦和忧伤,一起分享成功、喜悦和幸福。我又想起了白日里那些在墓碑前恭敬地点上香烛、点燃纸钱,虔诚地磕头甚到悲伤啼哭的身影。浓浓的血脉深情、深深的思念,在那一跪中得到了最好的呈现,也让一份绵绵的爱再次流动起来,传延下去。想至此,不觉又欢喜起来。

清明雨落,独立午夜空院,久了,便有瑟瑟的凉意,我不禁裹紧衣服,回望一眼幽幽夜空、丝丝细雨、静静小院,步履轻快地走进屋里。坐在床头,在温馨的灯光下捧起一本书,看着看着,就进入了甜甜的梦乡,梦里有亲人熟悉的身影和微笑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