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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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的麻雀
文/周可迦
跨过万水千山,历经千辛万苦,我终于来到了西藏,来到了拉萨。
一时间热情高涨,豪情万丈,恨不得一下子就全身心地扑进这神奇大地,尽揽奇异风光,迫不及待地就想饱尝其秀美景色,全方位地感受它的异域风情和神秘色彩。是啊,多年的祈盼,一朝实现,确是有抑制不住的兴奋,有遏制不住的激动,对已开启的神奇之旅,充满了热切的期待和无限的遐想。
谁知,刚入酒店就感到头晕脑胀,四肢无力,觉悟不高的身体还是没能与时俱进,没能争气地帮我克服这可恶的高原反应,一进房间,所有的豪情壮志都抛九霄云外,只由得这昏昏沉沉,疲惫不堪的身体毫不留情地趴倒在酒店房间的大床上。
不知昏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听到了很熟悉,也早已很习惯了的叽叽喳喳的声音,很是诧异,难道一觉醒来又回到了家里?定眼一看,这分明是酒店房间。赶忙起来,撩开窗帘向外张望,只见窗台上,阳台里一群麻雀正在活泼乱跳,自由自在地在觅食、嬉戏、追逐、打闹,和家里每天早上窗台、阳台中的情形一模一样。这神奇、神秘的异域高原,怎么会有我们平日里都不屑一顾,其貌不扬,粗俗不堪的麻雀啊?在我的心目中,如此圣洁之地是不应该有此等俗物的呀,真是大煞风景,令人大为扫兴,好象我的神圣之旅,也因为麻雀的出现而大打折扣。
是啊,在我们的日常中,麻雀都只是生活在屋前屋后,杂草灌木丛中,成天东游西荡,全身邋里邋遢,时常是弄得灰头土脸的,从来都是胸无大志,庸庸碌碌,只晓得叽叽喳喳,吵吵闹闹,到处惹事生非,既没有燕子的优雅,也没有画眉的俏丽,更没有山鹰的翱翔千里,是一种很不招人待见,甚至令人讨厌的俗鸟,从来没见过它展翅高飞,更没有过壮志凌云,怎么忽然间就会出现在这神奇的异域高原啊?
不会是家里窗台、阳台里的麻雀捷足先登,抢先一步也来到西藏、拉萨观光旅游了吧?我心生好奇,索性把窗门推开,再仔细地打量它们,只见它们无拘无束,忘乎所以,逍遥快活,继续不停地在阳台中跳跃、追逐、闹腾,全然不象我刚来咋到,一副小心翼翼,谨小慎微,忐忑不安,毕恭毕敬的样子。它们决非初来咋到,肯定是这里的老居民,老住户。我试图用嘘声来恐吓、驱赶它们,而它们却充耳不闻,不管不顾,若无其事,甚至更肆无忌惮地在阳台里闹得更欢,吵得更凶,俨然一副饱经沧桑,见多识广,老经世故的样子,折腾半天,我对它们无计可施,无可奈何。
但令人惊喜的是,在我全神贯注,聚精会神与麻雀周旋、较量的过程中,我忽然感觉到我的头不晕,脑也不胀了,四肢也变得活动自如,孔武有力了,想不到麻雀的造访,竟能为我消除令人讨厌的高原反应,而它们带给我的这种最熟悉的味道,最习惯的情景,无形之中也驱散了我在异域他乡感到的孤独寂寞和紧张不安。想不到平日里粗俗不堪的麻雀,一下子就变得亲切可爱了,不,简直是可爱极了!兴奋之中,我看了下时间,已经不早了,我赶紧洗漱完,迅速整理好随身物品和行李,我要收拾好心情,精神抖擞地开启好我的神奇之旅。临出门,我还特意到窗台前与阳台里的麻雀打个招呼,道声再见,可它们对我还是不理不睬,自顾不暇地还在那闹腾得不亦乐乎,我也不介意,背上背包就往外走,到酒店餐厅用完早餐,当走出酒店,看到外面繁忙、陌生的景象,心里已有几分踏实和安稳,我优雅地拦了一辆的士,直奔布达拉宫。
出人意料的是,当我怀着虔诚的心,游完布达拉宫广场,再随着众多的游人,游览布达拉宫,不断被布达拉宫恢宏气势所震撼,被它神奇的建筑所折服,为它的博大精深而神往,为它的精美绝伦而感叹,被它的金壁辉煌而炫晕,被里面摩肩接踵的人群,香火缭绕的烟雾所呛晕,憋得透不过气来,快要窒息时,我赶紧挤出人群,从宫里逃离出来。我来到宫外的亭台上,努力呼吸新鲜空气,当缓过神来,我抬头一望,布宫一隅的墙垛上竟站立着几只麻雀,它们迎风伫立,居高临下,正在东张西望,那神态,那气势,好象君临天下,舍我其谁。
居然又是麻雀,居然还是出现在这极其神圣之地,这着实令人惊愕,让人费解。在布宫上空,我们也曾看到苍鹰在空中翱翔、盘旋,它们也只是远远地对布宫行注目礼,也没见它们落脚布宫,更没有歇息布宫。麻雀倒好,就这样不声不响,悄无声息地飞临布宫,堂而皇之伫立宫顶,是不是太随意,太唐突,太鲁莽,有失恭敬,有点过分啊。要知道我们参观布宫,可是怀着十分虔诚和敬畏的心,费尽周折,顶着烈日,一步一步,拾阶而上,还要通过层层关卡,至始至终,小心翼翼,诚惶诚恐,唯恐亵渎神灵,有辱佛祖。你看麻雀,伫立宫墙,昂首俯瞰,望宫殿内外,好不风光,是那样的悠然自得,气定神闲,一点也没有自惭形秽,有失恭敬之意,或许,在它们眼里,广大的天地间,从来就没有什么顾忌和禁锢。
再仔细瞧瞧它们,一只只依偎在宫墙上,不时还抖抖身子,伸伸翅膀,是那样的自在,那样的惬意,时而又伫立不动,象是聚精会神,屏声静气地在那冥想、感悟,它们翘首临风,默然伫立,好象也沉入了佛界之中 .此刻,远远地看去,静默中的它们,竟是如此的纯粹和圣洁,我想,它们绝不是前来觅食的,也不是来观光的,它们一定也是前来朝圣和参悟的。我站在亭台,久久地凝视它们,此时,落日的余晖照射下来,给宫墙上的麻雀抹上了一层金色的霞光,在金色的光芒中,麻雀渐渐地与布达拉宫融为一体,与背面的山,前面的城,与天地万物都融合了,熠熠光辉中散发出一种强烈的神圣感和震撼感,同时也闪耀出一种生命的灵动和神秘的灵光。霎时,我被深深地感动,一股暖流从心底涌起,如此,我的内心仿佛一下子也更加充盈和丰富了。
如果说,在酒店看到麻雀先是诧异,再是感到亲切;在布达拉宫遇到麻雀是从惊愕到意会再到感动;那我在大昭寺看到麻雀则既是很自然、平常的事,但又给予了我深深的感悟。
那天我乘人力三轮车来到大昭寺,这里游人如织,大昭寺门前已有众多的信男信女正在顶礼膜拜,门前广场边两个大香炉香火正旺,烟雾弥漫,广场里有游人或拍照或游览,不慌不忙,自得其乐,其间,有藏族儿童缠着游客兜售小饰品和小工艺品,广场里还有年青父母带着小孩在玩耍,一片悠闲、祥和而又庄严、肃穆。就是在这样的氛围中,我忽然又发现了麻雀的身影,它们三三俩俩,一会儿从屋顶飞到广场,一会儿又从广场飞回屋顶,象是在觅食,也象是在玩耍,随意而为,随性而起,自由自在,快乐逍遥。在香火烟雾缭绕,游人轻快的脚步中来回穿梭,任意飞行,此情此景,我感觉刚刚好,有几分悠闲,有几分匆忙,有几分肃穆,有几分轻快,有几分庄严,有几分灵动,有几分神圣,有几分凡趣,还有几分烟火味和泥土气,人间美妙,不正是如此吗?小小麻雀,小小生灵,此时此刻,随意中便点化出了人生真谛。
谁说麻雀是庸庸碌碌,俗不可耐的俗鸟啊,它其实是具有强大的生命力,有极强的适应性,极富生机,极有悟性,是既接地气又通灵气的小精灵,它岂止是可配西藏,它还能登顶珠穆朗玛。
我的西藏之行,因有麻雀的一路相随,是那样的意趣盎然,丰富多彩,充满惊喜,饶有意味,确实是一次神奇之旅。
难忘西藏,难忘西藏的麻雀!
麻雀攀高枝
文/陈仓
凤凰在巨大的梧桐上筑巢,麻雀、燕子、喜鹊、乌鸦、斑鸠看见了,羡慕不已,它们既想靠近鸟王,紧跟鸟王,混个地位,也想在丛林里获得蝉儿那样的名声与影响力。
燕子谦虚,斑鸠胆小,它们选择在低于凤凰巢穴的树杈上筑巢,以免招惹祸端。喜鹊智慧,乌鸦孤傲,它们选择在凤凰巢穴的左右筑巢,大有与凤凰平起平坐的姿态。麻雀鸟小志大,无所畏惧,它选择在凤凰巢穴之上筑巢,与声名显赫的蝉儿为邻,显得既高瞻远瞩,又不同凡响。
好心的燕子认为,鸟儿可以攀高枝,但要有个限度,否则,难免有覆巢之祸。麻雀不以为然:"居高声自远啊!你懂不懂?"
"可是,你是麻雀,不是蝉儿呀?"斑鸠调侃麻雀,希望它慎重决策,预防潜在风险。
乌鸦暗含讥讽:"跨界攀高枝有无限风光,有惊喜,也有不可预知的风险。"
麻雀目空一切,一意孤行,朋友们觉得劝说无用,便不再劝说。一场飓风袭来,低处的鸟巢有惊无险,位置最高的麻雀窝被暴风掀翻,覆巢之下,无一完卵。
欢唱的麻雀
文/厉彦林
身材娇小、爱跳爱唱的麻雀,一直跟随人类迁徙居住,是与人类最亲近的鸟。
每天清晨,窗外鸟语花香,桂花、玉兰树上就有灵巧的麻雀,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在草坪上一蹦一跳地觅食。往远处看,成群结队的麻雀散落在高压线上,像一行五线谱,他们或跳跃飞翔,或打闹嬉戏。那情那景,悄然把我带回童年和少年时代。
麻雀头圆,翅小尾短,嘴圆锥形,小脑袋摇来晃去,擅于跳跃,特精明机灵,看到人会立刻一跃而起,在空中划出精美的弧度,然而又落叶般落地,可谓一哄而起,一哄而散。生性活泼,成天叽叽喳喳,无论在地下在树上,时常互相梳理羽毛、呢喃,吱吱喳喳唱个不停,甚至笑作一团。在乡下,空旷的田野上、草垛旁、场院里、老土屋屋檐下,总有家雀扑扑棱棱的身影和唧唧啾啾的鸣啼。幼麻雀的叫声纤弱稚嫩,老麻雀的叫声清亮略带厚重,大小麻雀的叫声重叠交织在一起,分明是多重奏或多声部的大合唱。
麻雀喜欢在收割的庄稼地和打谷场、麦场边上偷嘴。我依然记得少年时期许多掏雀、罩雀、打雀、玩雀的诸多趣事。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农村大都是低矮的草房、瓦屋。麻雀晚上就住在屋檐下、墙缝里,尤其土坯墙的缝隙最适合做窝。伸手一探,很容易发现成窝的雀蛋或热乎柔软、全身粉红透明、还没长羽毛的雏雀。房前屋后时常能看到麻雀出窝,老麻雀在教小麻雀们学习觅食和飞翔。我也曾经在漆黑的夜晚拿着手电筒踩着凳子或者梯子掏过麻雀窝。麻雀的眼睛怕光,晚上用手电一照,她就一动不动地被你抓。深冬大雪后,便在小院里逮麻雀,玩法与鲁迅先生小时候差不多。用一截木棒支撑起箩筛,箩筛下面撒上谷物,然后握着拴在木棒底端的细绳,躲在虚掩的木门后等待着。机灵的麻雀不会轻易飞到箩筛底下,吞一粒,四处张望一番,但最后经不住谷物的诱惑,会有一群麻雀一边观察一边跑进筛子底下啄食。突然拉动绳子,就把贪食的麻雀扣在箩筛里。蹲在箩筛旁,透过筛眼看见几只麻雀伸直脖子,拼命张着小黄嘴,羽毛都炸开了,惊恐万分地扑棱翅膀,发出凄婉哀伤的鸣叫,此时真不忍心伤害她,便掀起箩筛还她自由,去与家人团聚。
麻雀是鸟类中一介"平民",也是生物链中的一个链条。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山村树多草多,各种鸟也多,什么喜鹊、斑鸠、鹌鹑、布谷鸟、啄木鸟、白头翁、猫头鹰等。唯独弱小的麻雀因与人争食,被视作"阶级敌鸟".我依稀记得驱赶麻雀的壮观场面,房顶上,田野间,小河边,院里院外、到处都是高声呐喊的人群,或敲打锣鼓铁盆,或燃放鞭炮,或挥动彩旗,甚至爬上房顶歇斯底里地吆喝,强迫麻雀拼命飞翔。很多麻雀又惊又累,飞着飞着,突然坠地身亡。这是人类历史上绝无仅有的对麻雀的大屠杀。麻雀最终被"平反",摘了"四害"帽子,但数量陡然减少,差点种族灭绝。
人类认识到麻雀是益鸟经历了一个过程。麻雀栖息于居民区和田野附近,又名家雀,喜欢在庄稼和树木的枝条间跳来跳去,以吃草籽、虫子等为生。夏天是繁殖的季节,育雏更是以食虫为主,以维护生态平衡。庄稼人为防麻雀偷嘴,会在田间和晒场边插上稻草人和旗幡。麻雀还能预告天气。清晨麻雀鸣唱表示天气转晴,越晴叫得越欢。多日阴雨后,麻雀鸣叫,雨就要停了。麻雀羽翼上呈黑斑纹,老人们警告孩子:麻雀不能吃,吃了脸上会长雀斑。美国和澳大利亚为灭庄稼、果树害虫,曾从国外引进过麻雀。就连格林童话和屠格涅夫、老舍散文中也都飞翔着麻雀的身影。
这些年,我国城乡面貌变化大,生态、生存环境改善,麻雀们纷纷迁进城市,尝试着与高楼、与城里人亲近。上下班路上,经常看见麻雀在悠闲地唱歌觅食。有趣的是麻雀似乎知道人们不会伤害它,走近时,她那小眼睛滴溜溜转,歪着头观察,似乎在逗你玩。麻雀是人类的朋友,相信人,依恋人。在我们的家园,在我们身边,唧唧喳喳地叫着幸福吉祥。
麻雀和大雁
文/凡夫
麻雀起飞后,总是乱成一团。这叫麻雀头领心里很不爽。他见大雁飞行时秩序井然,就选派一只机灵的麻雀前去取经。
取经的麻雀回来了,麻雀头领把所有麻雀都召集起来,让大家都听听大雁的经验,免得层层传达,走调变味。
取经的麻雀介绍说,群雁飞行时,必须听从头雁指挥,不准自行其是。
麻雀头领立即问,大伙儿记住了吗?这一条是要害。在飞行的时候,大家都得听从我的指挥,不能还像过去那样,谁想咋飞就咋飞。大家听清楚了吗?
麻雀们一齐回答,听清楚了。
取经的麻雀又介绍,大雁飞行的时候,身强力壮的大雁总是飞在最前头,老雁、小雁和身单力薄的雁子则飞在中间,得到关照。
麻雀头领又问,大伙儿听清楚了吗?这一条是关键。照顾老的,关心小的,帮助弱的,不能只顾自己。大家记住了吗?
麻雀们齐声高叫,记住了!
取经的麻雀接着介绍,大雁们在飞行的过程中,很注意动作的一致性,就像人们赛龙舟时划桨,动作一致了,既省劲,又得力。
麻雀头领清了清嗓子,提高声音说,这一条也很重要。大家飞的时候,一定要想想人们划桨的样子。说完,他就让麻雀们都张开翅膀,模仿着划桨的动作,一二、一二地练习起来。
麻雀们觉得很好玩,情绪高涨,麻雀头领看了很高兴。立即把注意事项重复了两遍,开始试验,看看大雁的经验灵不灵。
预备——飞!头领一声令下,麻雀们"哄"的一下飞了起来,但上天后,还是乱七八糟。
待大家落下地,麻雀头领责备说,刚才大家都说听清楚了,记住了,怎么一拍翅膀就忘光了呢?重来,重来!今天如果飞不成大雁那样的"一"字和"人"字,谁也别想回家!
麻雀头领煞费苦心地训练着,但是,一直到他把嗓子喊哑,也没能改变麻雀飞行时的那个乱劲儿。
这时,正好一队大雁飞来,气急败坏的麻雀头领拦住头雁问,你们的经验,麻雀们都听明白了,全记住了,但为什么不能飞得跟你们一样整齐呢?
头雁笑笑说,懂得,只要不傻就够了;做到,却不能光靠聪明。
窗台上的麻雀
文/褚建君
由于一早不需要赶去上班,我可以睡懒觉到自然醒,因而夜里总是将厚厚的窗帘低垂,天色亮了犹如未亮。这样,秋冬之际,自然醒来的时候总是在9点到11点之间。可是最近不行,总有几只叽叽喳喳的麻雀吵闹在我的窗前。被几只麻雀吵醒的时候,抬腕看手表,未到将到7点。恨死我了。
这个麻雀,当初曾经是"四害"之一,它要偷吃田间的粮食。为了消除麻雀之害,人们想了不少办法,人海战术是最为有效的手段。
小时候牧牛。冬天的时候没有野外的芳草可供牛儿吃,只好把牛关在牛棚里。早晚牵牛出去饮水,其他时间在牛栏之间塞上干净的稻草,让牛随时享用。于是,关牛的牛棚内,一般是牛够不着的高一点的地方,囤积了许多的牛粮——稻草。设想一下,这么一个堆满了干稻草的所在,在大雪纷飞的冬季,应该是怎么样的一个神奇的所在。且不说青年男女在稻草堆里自由地恋爱,就是那挨饿受冻的麻雀,也会纷纷飞进栖息。我们三两个小孩,守住门框,用赶牛的竹鞭拼命上下飞舞。那些受惊的鸟类欲夺门而逃,便纷纷杖毙在我们的赶牛鞭之下。真是美妙的经历啊。
后来,我学了生物学,知道生物多样性什么的,并且靠着生物学谋生,知道麻雀也是生物多样性的一种,不可扑杀的。自此,对麻雀温柔了起来。有一年,我在露台上种植牡丹。天气转暖的时候,牡丹萌芽长小叶子。可是,小叶子长多少,就被麻雀吃掉多少。那一年,就没有一朵牡丹花开。后来,我种菜种葡萄,麻雀依然是不请自来。我发明了一个办法:在露台上撒上大米。鸟儿看见大米自然吃大米了,就放过了我的植物们。
曾经,我弄来一把气枪,瞄着麻雀射击。我的枪法且不说,至少现在是不打了。天晴的时候,麻雀会落在我的露台上,三三两两毫无防备地散步,不怕我。可是,春天来临的时候,窗台上的麻雀的叽叽喳喳,却弄醒了我睡眠。真不知道是喜欢呢还是讨厌。
冬天的麻雀
文/段海军
与下雪时的欣喜若狂、热热闹闹相比,消雪时,就显得寂寥落寞、冷清惆怅。粉妆玉砌的童话王国,总能给人带来美好的遐想,而褪去伪装,逐渐恢复本来面目的世界,又轻松击碎了人们漫漫寒冬中短暂的春梦。
中午下班,小王踏着逐渐消融的存雪,情绪有点失落。推开院门,突然的响动,惊飞了一群麻雀。经过短暂的恐慌之后,这群麻雀显然已经适应了小王的存在,又平静如初了,或结伴追逐嬉戏,或专心低头觅食,或在树丛中梳理羽毛,或在枝丫间引吭高歌。在万物萧瑟的寒冬,叽叽喳喳地给宁静的小院平添了几许生机。仿佛在它的小脑瓜中,没有春夏秋冬的概念,周围的环境是好是坏都不能左右它的喜怒哀乐。突然间,我对这天天熟视无睹的小生灵充满了敬意。
鸟语花香总能给人们营造喜庆吉祥的氛围,人们对鸟类也从不吝啬赞美之词,或赞美其羽毛五颜六色,或赞美其歌声婉转动听,或赞美其仪态雍容华贵,或赞美其飞翔鹏程万里。唯独对麻雀,不屑一顾,甚至一段时间里,麻雀竟与苍蝇、蚊子一起,被列入"四害"行列,人人喊打。
"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这首儿歌中,不仅体现了人们对春天的翘首期盼,也透露出对报春燕子的感激和喜爱,可谁会去留意,燕子的旁边早已蹲守着一只灰不溜丢的麻雀。衡阳雁去无留意。南飞的候鸟丝毫不顾及人们的盛情挽留,飞走时竟然没有回头看上一眼,可谁还会记得,屋檐下那一窝麻雀,已经陪伴我们度过了多少个流年。
麻雀随遇而安,无论是农家小院的屋檐之下,还是城市钢筋水泥的丛林中,都能看到它轻巧灵动的身影。对食物更是来者不拒,陈芝麻烂谷子、萝卜头、白菜叶,在它眼中都是美食大餐。与其他鸟类和谐共处与同一片蓝天之下,从不因自己是常住户口,而欺负那些冬去春回的外来客。但是,麻雀虽小,也有自己独特的性格:忠于配偶,不离不弃。假如夫妻当中,有一方不幸死去,另一方一定会形单影只,终老一生。
如果把候鸟辗转迁徙看作是对美好生活的不懈追求,那么麻雀的从一而终,又何尝不是对故乡、故土的忠实守候。
喜欢麻雀
文/郭宗忠
元旦天气出奇温暖,达到了10摄氏度。暖暖的阳光暖暖的风,似乎春天来临了。从颐和园散步回来,在房间里还是待不下去,又走到楼下散步,院子里因为过节,人少之又少,好像就我一个人存在而已。
菜园子里走了几圈,等到年后春风吹拂,我就开始翻土。去年偷懒了一些,直接在往年的豆角架下挖坑埋上了黄瓜籽和豆角籽,可以想见收成比往年少了许多。
一分辛苦一份收获的古训还是有道理的。
那十几只流浪猫在墙角下的阳光里懒洋洋的,安逸也许是动物们也需要的。
鸟儿却不少。在这些鸟儿中,我倒最喜欢麻雀,仔细观察,小麻雀还是非常美的,身上羽毛的纹路融入了大自然,是一件漂亮的精致的合体温暖的外衣。它们比那些志气宏大的鸿鹄活得简单有趣味。
鸿鹄飞过,招来了许多暗枪和陷阱,它们不能适应环境,秋冬需要迁徙到温暖的南方,倒是真正的享乐派,需要一定的条件才能生存。而麻雀们是能适者生存的。无论多么奇寒的东北还是奇热的南方,都有它们生命的自在。
现在,上百只的小麻雀藏在这几棵柏树里,叽叽喳喳,也许在开一场音乐会。它们不像人类,还需要布置场地,到处都是它们的舞台,怎么唱,何时唱,它们自己喜欢了就好。
小麻雀们飞上飞下,一会儿飞到桑树或者柿子树的枝条上,一只两只八只十只,那样轻盈,连枝条也不晃动一下。
每天观察它们许久,成群或者几只,它们夏天或者秋天在我的菜园里吃掉了许多害虫,我的菜园每年都不用化肥,不打农药,甚至都不用自来水来浇灌,天旱了,是用积攒下来的雨水,完全是纯天然的绿色蔬菜。这应该得益于这些麻雀们和我精诚合作,为我消灭了那些觊觎我菜园美食的害虫。
那些理想远大的鸟儿却没有这样和我亲近,它们都在麦地或者沙滩上或者湖边栖息。雁群一旦有人接近,那值班的大雁就会惊叫报警,雁群一哄而散又飞上了青天。
喜鹊们和麻雀一样,也和人群亲近,但它们好胜,对于接近它们占据的大树的鸟儿总是一片纷争战斗,不让其它鸟儿来共同享受那片绿荫或者枝条。
而只有麻雀,包容,自然,亲和,活得自由,无所觊觎。
做一只平凡的麻雀,不在意雁过留名,也许这就是生活本来的意义吧。
麻雀的前世今生
文/陈北溪
如果大象牙痛,最先发现的,不是饲养员,而是麻雀——它会从大象拉出的粪便里啄食没有消化完的东西。于是饲养员断定:该给大象请医生了。
麻雀是雀科雀属的鸟类,又叫树麻雀,俗名霍雀、瓦雀、家雀、老家贼、禾雀,亦叫北国鸟。雌雄同色,显著特征为黑色喉部、白色脸颊上具黑斑、栗色头部。麻雀喜群居,种群生命力极强,广布于中国全境,也广布于欧亚大陆。
麻雀是与人类伴生的鸟类,栖息于居民点和田野附近。白天四出觅食,活动范围在2.5~3千米以内。在地面活动时双脚跳跃前进、翅短圆、不耐远飞、鸣声喧噪。"吱吱喳喳"是其生活常态,"欢呼雀跃",大概就是它们所获得的一个褒义词吧?这种小生灵非常聪明机警,有较强的记忆力,如得到人救助的麻雀会对救助过它的人表现出一种持久的亲近。俄国作家屠格涅夫曾在他的短篇小说《麻雀》中记载过一只母鸟为保护不慎坠地的幼鸟以其弱小的身体面对一只大狗而不退缩的感人场面。如果你愿意对麻雀进行连续观测,你会发现它们是非常可爱的小生命,特别是它们的集体行为是研究鸟类行为学的重要素材。
麻雀形不惊人、貌不压人、声不迷人,加上和我们太熟悉了,反而使我们对它们了解得并不多。说实在的,麻雀的确能从人们那儿抢走很多的庄稼和粮食,因此获得害鸟之名;但是,麻雀对有害昆虫的控制,作用颇巨,事实上在麻雀多的地区,害虫特别是鳞翅目害虫的数量明显要少于其它地区,这表明它们对农业生产又有积极的贡献。当它们需要获得食物时,我们应当对这些大自然的生灵适当地慷慨一些。可惜的是由于过去我们在生态认识上的不全面,曾对它们进行过大规模的围剿,这不能不说是一种文明的遗憾。
18世纪中叶,欧洲发生过这么一桩事情:馋嘴巴的麻雀因为偷吃了普鲁士国王御花园的樱桃,结果招来"满门抄斩"的大祸:怒不可遏的腓特烈国王,规定每户上缴死麻雀的头数,不得少于家庭成员的人数。眨眼间,麻雀被扫荡殆尽,但御花园中那棵樱桃树因虫病獗而死。
历史有惊人的相似。1958年,中国将它列为"四害"之一。一年以后,各地陆续发现园林植物出现虫灾,有些还是毁灭性的。60年代初停止捕杀后,麻雀数量恢复很快。但是后来由于大规模地使用农药,麻雀大面积地减少,这一现象在水稻产区具有一定普遍性。如西南某些省份,麻雀几乎绝种。
上个世纪80年代,前东德的科学家曾经搞过这样的试验:选择两块同样大小的地,播种同样的蔬菜,浇同样的水,施同样的肥。所不同的是:一块地里插上一只驱赶麻雀的稻草人,另一块安放一只供麻雀栖息的小木房。结果,有麻雀活动的菜地,蔬菜长势良好;而另一块地,害虫毁了整块地,一棵菜也没有长起来。
在中国,上个世纪鸟类学家郑作新和同事们走遍河北昌黎果产区和北京近郊农村,采集848只麻雀标本,逐个解剖嗉囊和胃部,最后的结论是:"冬天,麻雀以草籽为食;春天养育幼雀期间,大量捕食虫子和虫卵;七八月间,幼雀长成,啄食庄稼;秋收以后主要吃农田剩谷和草籽。总之,对麻雀的益害问题要辩证地看待,要因季节、环境区别对待。"《人民日报》发表了郑作新的考察成果。
1960年中国政府起草关于卫生工作的文件时,"除四害"代之以"除掉老鼠、臭虫、苍蝇、蚊虫".至此,麻雀获得平反。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想不到,种群数量巨大的麻雀,近年来数量一直呈下降趋势。麻雀已经列入国家三级保护鸟类!任何捕杀、出售、食用麻雀的行为,均属违法。农药污染以及某些国人令人恶心的野味饮食消费心理,这也是麻雀大面积地减少的主要原因。可见鸟类保护局面之严峻。
有一句俗语:"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麻雀小"反映了这一事物的特殊性,"五脏全"反映了这一类事物的普遍性。佛家说:"一花一世界",一只麻雀,何尝不让人想起了一个世界的方方面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