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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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的手擀面
文/静雪
妈妈的手擀面
曾去过好多地方,吃过好多地方小吃,最最好的还是妈妈的手擀面,你们吃过妈妈做的面吗??
这是我吃过这辈子 最香最香的饭
真的,最香最香 ……
曾去北京,石家庄,四川。中餐,西餐。特色小吃可到最后总觉的少点啥,朋友问我想吃啥,我不犹豫的说面条,韩国的冷面,端上了桌,看上去很好吃,可我尝了一口,就觉的味道不对,别人问我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只是很想妈妈做的面。可我没说出口,怕别人说我矫情!
也许是从小的习惯,也许是妈妈的面陪我们渡过了艰难的岁月,也许是妈妈的手艺好,一种面能做出不同的味道,还是妈妈的面里包含了很多很多 ……
有人说"现在的饭越来越不好吃了"是你的口味变了,还是吃饭的心情变了 ,也许是绿色食物越来越少,吃惯了大鱼大肉,现在珍稀动物也端上了桌,你能吃的心安理得吗,那能香吗?
有一天在没有可吃的,是否人吃人就要开始 ……你想过吗值得我们思考!静雪爱所有的家人朋友,虽然从没有说出口。夜里 书写不得转载
妈妈的缝纫机
文/毕玉
家里的屋角静静地躺着一台缝纫机。上海牌的,虽然老旧,依然闪烁着岁月的光芒。
从我记事时,这台缝纫机就一直伴随着妈妈,陪伴着家人。很多时候,晚上,我在缝纫机的哒哒声中睡去;早晨,我又在那清晰的、动听的哒哒声中醒来。这个时候,妈妈直起酸疼的腰,叫我起床。我立刻穿好衣裳,洗脸,刷牙,吃饭,和妈妈说再见,然后出门往学校跑。
到了学校,总有人夸我穿得漂亮。他们哪里知道,我的衣裳都是妈妈亲手缝补的,一针一线,一款一式,尽管在那样艰苦的年代,都是那么熨帖,那么得体,能不漂亮?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每当读到孟郊的诗句,就会想到妈妈对我的关爱。妈妈是万千个普通妇女中的一员。她只念过三年的书,识字不多,但她那双充满和善的眼睛,和那双粗糙而灵巧的手,却给了我无限的温暖与美好。
在那个经济贫困、物资匮乏的年代,勉强填饱肚子的人们,对好衣服更是不敢奢望。即使想买也很难买到,大人们衣着都很朴素,一件衣服往往大人穿过,翻新或改制让孩子穿。人们笑破不笑补,一件衣服常常穿了又穿、补了又补,直到不能再补也不肯丢弃,还是要把它改制成鞋底、鞋垫。因此,在那个年代,能拥有一台缝纫机便是每个妇女梦寐以求的事。我家通过熟人好不容易弄到供应票,妈妈拿出省吃俭用积攒的钱,终于得到了一台上海牌缝纫机。妈妈像一个有新衣穿的孩子般欢喜,每天精心呵护着,小心擦拭着,不让它上面有一丝丝的灰尘。每次用完,她都要把机头放进机舱,并用布罩子罩在上面。还时不时地给缝纫机上油,以免它声音沙哑。记得有一次,母亲叫我拿一块布条放在机头的针下面,双脚踩着踏板,教我学缝纫。当"哒哒"声响起时,我心里一阵紧张,扳手还在中间,竟然忘了牵动布条,布条仿佛被定在那里,怎么也拽不动。心想,这下闯祸了。正不知所措,妈妈走过来仔细给我做示范,耐心地把缝纫机从头到脚检查一遍,那份细心,那份专注,仿佛照顾生病的孩子一般,恐怕遗漏某个细节,直到确信没有问题时才放心。并告诉我,只有做到手脚和眼力都协调起来,才能不卡机,才能缝出好衣服。就这样,我也学会了用缝纫机。
随着儿女们长大,生活也好起来,很少自己做衣服穿,上海牌缝纫机也渐渐失去了它的作用,常常待在屋子的一角。中间搬了几次家,很多旧物件都扔了,卖了,但妈妈就是舍不得这台老掉牙的缝纫机。她把机头装进了机舱里,合上面板,再展开她自己做的布罩子严严实实地罩住。
我说,扔了吧?
妈妈说,败家子!别看你们现在都穿买的名牌衣服,啥时候绽线了,我还指望用它补呢!
妈妈的执拗也是一种爱。望着她抚摸缝纫机的背影,泪水湿润了我的眼眶。
1979年,是我人生中关键的一年。已代课两年的我,要参加河南省代课教师晋升转正式教师考试。每天天麻麻亮,妈妈就把我喊醒,叫我披上她刚缝好的衬衣坐起背书。那时没有液化气,都是烧煤球,妈妈捅开炉子,放上自己做的拔火筒,忍受着煤烟开始给我做早饭。在复习的那两个多月里,我的早饭多了一样"补品",她每天早上都给我煮个鸡蛋。吃过饭,怕打扰我学习,妈妈破天荒地没有打开缝纫机,陪坐在一旁看我背书,说:"以后都是凭本事吃饭,无论如何都要考好,转正后就可以成为干部了。"妈妈的话很受用,身材娇小的我暗暗发誓,我一定要考上正式的人民教师!
听见我推门进屋,妈妈关了缝纫机,扭头问我,过了?
过了!
那一刻,妈妈脸上露出了自豪而满足的笑容。
随着我长大成家,有了自己的孩子,每当孩子吵闹着要买新衣服的时候,我都告诉她,要学会艰苦朴素。孩子不大理解,我把她带到缝纫机前,揭开罩子,让她看岁月留在上面的痕迹。孩子摸了又摸,问我,衣服都是它做的?
我说,是的,妈妈小时候的衣服都还是你姥姥用这台缝纫机做的,破了,也是你姥姥缝补的。孩子笑了,说,这是咱家的宝贝啊!转身飞跑到姥姥跟前,踮起脚尖,亲了她姥姥一口。
我和我的妈妈相视一笑。
妈妈好傻
文/张彩虹
双休在家,闲着无聊,拽上老公、带着儿子来到水果市场转悠,水果摊上摆放着红艳欲滴、晶莹剔透的樱桃,看上一眼便觉口角生津……又到了樱桃上市的时节。老公知道我和儿子都喜欢这酸甜的味道,虽然贵得要命,却毫不犹豫买了几斤回来。
回到家,儿子催促着:"妈妈,洗快点,我都等不了啦!"只见,话音未落,三四个樱桃就已下了肚。看着儿子吃得开心,我和老公欢喜无比。儿子一边吃一边将一个樱桃递到我嘴边,"妈妈,你也吃,好好吃的!"我忙说:"儿子,你自己吃吧,妈妈可不爱这个。"儿子嘟喃着:"妈妈好傻,这么好吃的东西都不喜欢!"老公说,"傻儿子,***妈最爱吃这个了,她是想着让你多吃些呀!"
咦,这话怎么这么耳熟,这不是我小时也曾时常说的话吗?"妈妈真傻,连‘花生糖’也不喜欢吃;妈妈真傻,连苹果也不喜欢吃;妈妈真傻,连肉肉也不喜欢吃;妈妈真傻,连……"现在回想起,唉,妈妈哪里是不爱吃,妈妈哪里是傻呀?她是舍不得吃,她是想着要留给我们姊妹几个吃呀!妈妈是个传统的女人,嫁给父亲的时候,父亲家里很穷,但是母亲不计较父亲的贫困,幸福地嫁给了父亲!在她的眼里,丈夫、儿女和家庭高于一切!幼时记忆中,妈妈总是起得最早,睡得最晚。当我们姊妹几个从被窝里爬起来,热气腾腾的早餐已经摆上了餐桌,那是妈妈的味道,妈妈总是给我们比别人更好的、更多的、更用心的照顾!正是这无私的、不求回报的爱,才使得当年妈妈傻到只爱吃白饭,才使得我如今傻到不爱吃樱桃,这都是因为爱呀,这都是因为父母对子女那份无需言表,自然流淌的爱呀!
想着,鼻子酸酸的,眼泪不由自主夺眶而出,儿子惊诧地望着我,"妈妈,你怎么了?""没什么,就是想起小时候妈妈也总听外婆说自己不爱吃这个不爱吃那个……"这时儿子用他温软的小手,擦去我的泪水,"妈妈,你吃吧,我们再留些带去给外婆吃,等我长大了,要买好多好多的樱桃给你们吃!"
其实,天下的妈妈都是这样的傻,这傻从外婆传给妈妈,又从妈妈传给了我,再从我传下去。这就是无法回报的母爱!
妈妈,我的泪水只为您而流
文/首建国
出郴城,向东行,沿郴永大道,约十五公里,至金田村。村后小山,杉林繁茂,山腰空旷处,两株龙柏郁郁葱葱,两株桂树,四季常青。我至爱至亲的父母就长眠于此。他们生前恩爱一生,死后相偎而眠,魂灵,守着家乡的山水;躯体,融入故乡的泥土。
想来,母亲离开我们已经有十一个年头了。她走的那天,我永远也不会忘记。2006年8月28日,那张洁白的病床上,一袭白色的薄被裹着母亲被病魔折磨得日渐萎缩的身体,父亲默默地守在旁边。窗外,阳光异样地灿烂,偶尔有微风吹过,树叶沙沙地响,仿佛在诉说着人间的悲欢离合。母亲静静地躺在那里,她实际上已经没有任何知觉了,因为她罹患脑膜瘤脑神经已经被完全破坏了,病患后期形同植物人。生命于她如寸锥之烛,但她依然安详,甚而比平日更显慈祥仁厚,她如熟睡的婴儿,又如入禅的高僧,一任这世间阴晴凉热风起云涌花开花落喧嚣落寞,淡淡地盘点着自己所剩无几的最后的生命时光。那天上午,母亲不顾亲人万般的不舍,离我们而去了。那是一种怎样的痛呀,深入骨髓,直抵心腑,这一辈子都抹不去抚不平的痛啊。我的泪水滂沱而出,我仿佛丢掉了整个世界。母亲火化那天,我死死地抠住那冰冷的棺椁,不愿与母亲就此分离。因为,以后的日子里,我将再也看不到母亲的容颜了,再也听不到她亲切地呼唤我的乳名了,再也感受不到那能融化我心灵的母爱了。母亲化着一缕轻烟,而我已瘫软如泥,在亲朋的搀扶下,才把母亲送回家乡入土为安。此后的一个多月,每天晚上,我难以入眠,对母亲无尽的思念,化作难以抑制的泪水,一遍又一遍地打湿我的枕巾。
今天,是母亲节。妈妈,儿子又想您了,又流泪了。妈妈,您不会又用嗔怪的口气,像小时候我摔了一跤流泪时那样说我"没出息"吧?我想说,我很坚强。但我不能放下对您的思念,我的泪水只为您而流。
妈妈,还记得吗?很小很小的时候,在夏天的夜晚,我依偎在您的后背伸出胖乎乎的小手为您抓痱子挠痒。在板桥小学教书时,您去家访,把我带在身边,回家时我早已在您背上睡熟,那乡间的小道,您深深浅浅的脚印,颠簸中您温暖的背犹如儿时的摇篮。文革时您和父亲受到迫害不得不远避他乡,把我托付给亲戚时,我记得那天晚上我死死地抱住您的腿不让您走,您的泪水像小雨一般打湿了我的头发。读书了,您就是我的启蒙老师,我也曾是您的骄傲,作为老师的儿子,我每年的学习成绩都是第一。平时您待我很娇,甚至是有些溺爱,但只要是学习成绩不好了,所有的娇宠都不会再有,抽竹笤是必有的惩罚,至今我对竹笤抽在腿上的感受还心有余悸。每当我和哥哥争吵的时候,您总是护着我,说我是满崽,怕哥哥欺负,其实在您的"庇护"下,他还常常被我"欺负".有一次因不满您的偏爱,他忍受不了我的"欺负"愤而离家出走,您急得失魂落魄,那两天就像祥林嫂一样到处打听:看到我儿子吗?及至找到哥哥时,您紧紧搂住他,泪流满面。我也因此被您用竹笤狠狠"教训"了一顿。
类似的"教训",其实在我小的时候还有过多次。每次当我调皮闯祸之后,母亲都会很及时地给我送上一顿"笋条炒肉"——就是用竹笤抽小腿肚子,这种不伤筋骨只伤皮肉的处罚,被母亲用来对我实施严格的管教,可以说是屡试不爽。在母亲这种既慈爱又严厉的教育方式下,我学会了很多做人的道理,也领悟了许多生活的真谛。
妈妈,您可曾知道,那小小的竹笤,给予了孩儿多少的教诲啊!
妈妈,在您的身上,我体会到了什么是真正的母爱。16岁那年我远赴长沙求学,临行前几天,我分明感受到了您眉宇间浓浓的忧伤。"儿行千里母担忧",您分明是担心我小小年纪就要远离父母独自一人在外生活照顾不了自己。临走的前一天,您为我赶缝被子。望着您佝偻的背影和耳边飘拂的几绺白发,我眼眶湿润泪水难忍。妈妈,您缝的不是被子,那一针一线,缝进去的分明是对儿子无尽的牵挂啊!"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您是要用这绵绵的长线,把儿子的心牵得紧紧的,紧紧的。翌日,我离开家门,您把我送到门口,却不愿再多陪我走几步,我知道,您是怕自己受不了太多的离情别绪难于自持,毕竟儿子上学是个喜事。我扭头一口气走出两里多地,悄悄回头,果然看见您伫立在飒飒秋风中,单薄的身影在依稀的薄雾中犹如一个小小的"!"敲打着我的心弦,我的泪水又一次夺眶而出。
妈妈,在您的身上,我感受到了一个女性特有的贤淑、善良和仁慈。在您执教的学校,有多少孩子得到过您的关爱。在我的记忆里,有上学路上掉进水沟的孩子,您会把我的衣衫给他换上,再把他的衣服洗净晾干;有劳动课上意外受伤的孩子,您撕下自己的衣襟为他包扎,不顾一身的血污把他背到医院;有感冒发烧的孩子,您拿出家里的鸡蛋熬汤一匙一匙地喂到他的嘴里……在您工作的地方,有多少乡亲得到过您的帮助。我至今还记得,李伯伯家里的老人病了,家中困难,您及时地给他送去医药费;隔壁黄叔叔家建新房了,您把半个月的工资借给他;村里的孩子要参军、招工、录干、上大学,是您帮他们写材料写报告,就像是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您记得吗?您退休时,乡亲们拉着您的衣角,拭着眼角的泪水,死活也不肯放您走。
妈妈,在您的身上,我领略到了一个女性超乎寻常不逊男人的坚强、刚毅和大度。文革时期,父亲受到迫害,您与父亲相濡以沫,不离不弃,忍辱负重,共渡时难。二姐参加工作时遭遇不公,您大义凛然,闯进公社领导的办公室,据理力争,抗争维权。那一年,我工作后再次参加高考未获单位领导批准,从来不喜欢求人的您,竟然找到我的工作单位,向领导泣求再三,护犊之情让人为之动容。哥哥新婚不久,即被组织上安排下乡锻炼,您深明大义,积极支持,在他走上领导岗位后,您立下家规:任何人不准找他做违背原则的事!
妈妈,在您的身上,我看到了一个母亲内心深处的那份绵长深厚的柔情。大姐下放到小溪五马垅,这里人迹罕至,山高林密,您怕女儿孤寂难耐,放假了,特地带上她爱吃的干鱼,不顾山路崎岖,步行数十里去探望陪伴。那一年,我恋爱了,您偷偷地跑到妻子工作的单位"巡视暗访",还自豪地对邻居说,看,那个漂亮的妹子就是我儿子的对象。我的孩子出生时,您不顾天寒地冻,一直守候在产房。儿子来到这世界的第一声啼哭伴着您菊花般绽放的笑脸,成了这辈子我最刻骨铭心的印记……
这辈子,我最歉疚的事就是给予母亲的报答太少太少。
母亲病后做了一次开颅手术,那段时间,我们每天都在祈祷上苍,让母亲早日痊愈,健康如初,颐养天年。那时,母亲住在哥哥家里,我时常会去探望,并像小时候那样,贴着她的后背,为她挠痒按摩。有时候,几天不见我过去,母亲就会念叨,但并不责怪我,有人说起,反倒替我辩解:一定是工作太忙了。现在回想起来,我真的好恨自己!母亲,如果有来生,我想再做您的儿子,我会好好地陪伴您一辈子。
今天,故人相邀,我又一次来到了母亲曾经工作生活过的小山村。"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走过那曾经熟悉的乡间小路,寻觅着当年生活的印记,故园已经依稀莫辨,往事却一幕一幕地愈发清晰起来。触景生情,心绪难平;睹物思人,泪已满襟。妈妈,今天是您的节日,我的泪代表我的思念,我的泪水,只为您而流。
妈妈捎来的酸菜
文/杨世成
拿着妈妈让老乡带来的川北老家的盐酸菜,我仿佛又看到了妈妈日渐苍老的身影。
自我只身一人来到宁波,已经好几年没回家陪妈妈过年了。想家乡味道的时候,我便在市场上买来青菜,用塑料桶自己制作酸菜,许是学艺不精或是原料水质的原因,总是没有家乡的味道。
川北土酸菜,小时听爷爷说过,是明末一部队行至川北境内驻夜,傍晚即将开饭时分,突然前方传来急报,先行部队被敌军包围,全军覆灭在即。于是,一声令下,全员马不停蹄急赴前线,剩下数十万人饭菜一口未动。时过多日,有当地乡民斗胆来到驻地查看,米饭已臭气熏天,唯有来不及煮熟的青菜奇香扑鼻,尝之满口串香。于是人们争相效仿,这道当地美味便从那时传扬开来。
我生于上世纪六十年代末,那时家里姊妹众多,年年倒补社,一日三餐全靠酸菜维生,青黄不接的时节,一日三餐也未必能达到。那时做酸菜的主要原料是队里分的红苕菜,即使这样,也不可多分。我们几姊妹便抽空在收割后的闲地里,尽可能的多采摘一些野菜加在一起。妈妈将切碎的菜用竹制的淘兜在河水里洗净,再用大锅煮至八九成熟,然后放在能密闭的容器里,过几天便能食用了。秋冬贮存时节,妈妈总是尽可能把家里大缸小坛装满,以备来年春荒。
开饭时,碗摆满灶台。妈妈除了把不多的几块红苕尽量多些的捞给做重体力活的父亲外,在米汤里,妈妈总是尽可能的把酸菜捞给吃长饭的我们。
依稀记得初吃那种酸菜,总是寡味得难以下咽,妈妈总是摸着我的头哄我说:"要多吃酸菜才能长头发啊。"妈妈这话于我总是羡慕哥姐有好看的头发而言,很是见效。
在那年代,肚子总是饿得那样快,酸菜在肚里很快就消失殆尽,肚里也跟着酸酸的痛。记得那时我们院里有个生病不能出工的幺婆,我的两个堂弟没吃饱,到中午时分叔父母也还未收工,他俩饿得哇哇大哭。幺婆见了就从屋里变戏法似的端来两木壳子稠稠的稀饭,酸菜不是很多,煞是诱人。幺婆把他俩拉到怀里,我眼巴巴的看着他们吃下去。后来我见他们哭的办法能得到幺婆的米饭,下次堂弟们哭时我便也跟着如法炮制、比着谁的嗓门大,这样当然我也享受到了幺婆的病号饭。
在以酸菜能当半年粮的日子里长大,自此我便也与酸菜结下不解之缘。
随着后来的包产到户,我们有了自己的自留地,作酸菜原料的品种也逐渐丰富。家菜、萝卜菜、白菜,这些原料制成的酸菜,味道已与野菜做的大不同。酸酸的味道中已没有了苦涩,只有沁入身心的舒爽,陈醋里没有酸菜的清香,鸡精里没有酸菜的鲜嫩,那味道可真是宁舍一顿肉、不舍一碗菜。
农忙时节,村人劳累得没有食欲时,要是听见谁家还有酸菜,人们便会不约而同的上门去讨要,那效果可真比医生的"开胃灵"还管用。
几年前,妈妈买回了冰箱,再也不用秋冬贮存很多酸菜。即使夏季高温时节,妈妈也总是把新鲜酸菜放在冰箱里保持恒温。
即使现在生活改善,鸡鸭鱼肉已进入寻常百姓家的餐桌,但我对酸菜仍情有独钟!哪怕是逢年过节的餐桌上,在妈妈的记忆里,仍不会忘记给我们呈上一盘孩提时代的美味,到最后往往是大鱼大肉剩下很多,酸菜却早已扫光。因为那是童年的味道,那是家乡的味道,那是妈妈的味道!
妈妈的味道
文/阳光雨夏
看到这个标题,很多人脑海中浮现的场景就是:回到家中,妈妈在厨房忙碌,热腾腾的饭香味扑鼻而来。确实饭菜的味道就是妈妈的味道,但这并不是我一开始认为的。
我的爸爸妈妈似乎一直对做饭缺少那么一点点的天赋,但这一点点却是极其重要的。小时候我本身有些瘦弱挑食,爸爸妈妈不会做饭,每次看到我,虽然我是知道的,他们尽力了,但,哎,日子也就被他们这样混过去了。现在长大了,每当别人看到我高高的个子都会以为我从小营养很好,实际我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长得这么高的,我归结于在挫折中,人会愈挫愈勇。上大学离开家,我都认为食堂比家里做的好吃,当同学们在大吐苦水,抱怨食堂的饭难吃时,只有我一个人默不作声,一天三餐,欣然前往。
可是,我发现我变了。前一阵妈妈去姥姥家照顾姥姥半个月,半个月没有吃到妈妈的饭,我竟然十分想念,吃什么都觉得不好吃。不知怎么的,我竟然想念妈妈做的饭。虽然她的厨艺仍然没有增长,但是她了解我的口味,知道我喜欢吃什么,知道我喜欢少油清淡,知道我喜欢多菜少肉,而这些是去多少个馆子都找不回来的感觉。当妈妈回来后,给我做的第一顿饭,我竟然发自肺腑的感觉到:这就是妈妈的味道。
这种味道果真是细水长流才能明白的。前几天和妈妈在聊朋友的朋友,嫁了一个多有钱的人家,我说:"妈妈,我可没能力嫁有钱人,你不会失望吧。"妈妈脱口而出:"那有什么,我是嫁女儿又不是卖女儿。"这真是我听过最温暖的一句话,妈妈真的就是那个不会在意一切条件标签,只是想让我真正过的好的人。虽然妈妈从来没有说过爱我什么的,但是这句话胜过千言万语。
虽然后悔没有早些喜欢上妈妈的味道,但是也很庆幸自己终于明白了。很多事情只有经历过什么才会让人明白,这不是时间的玩笑,只是时间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