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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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妈妈洗头
文/顾士刚
妈妈身体很棒,80多岁的人了,日常生活都能自理,只是被岁月之重压得稍弯了腰,脸也被时间雕刻得皱纹密布。父亲早逝,母亲用瘦小的身躯扛起了整个家,把我们兄弟四人拉扯长大,助我们成家立业。妈妈对我们的爱就像流水,一直在流;而我们对妈妈的爱,就像风吹树叶,风吹一下,就动一下,风不吹,就不动。
我自认为很孝顺,常把母亲接到身边生活。平日里,我叮嘱爱人做饭时多照顾老年人的口味,母亲喜甜食,既要尽量满足母亲又要从健康角度控制。平时,通常都是爱人帮助母亲收拾、换洗衣服,大大咧咧的我就很少留意母亲其他的事了。表面看,母亲对我似乎没啥不满意,从不说些什么,只是有时我上班快迟到时,她会絮絮叨叨催我,即使我表现出不耐烦,她还是一如既往地催,而我也只有无奈听从,快速离开家向单位狂奔。
今天中午下班回家,发现妈妈在外闲逛时,被杨柳絮弄得一头一脸都是毛毛。我看她抓耳挠腮地弄来弄去,就说:"妈,我烧水给你洗头吧,洗过就不会痒了。"妈妈听了,昏花的双眼一亮,随即又暗淡了:"不用,我自己洗。一个大男人,把自己工作干好就行了,给我这老太婆洗头就不用了。"然而,此时我就是想帮妈妈洗头,并陈述我曾帮她孙子洗过头、帮她儿媳也洗过,业务非常熟练。
妈妈犟不过我。于是,我打开电热水器烧水,调好水温,在洗脸盆里放适量的水,把洗发水、毛巾等准备好,再拿一条干毛巾围在妈妈的脖子上,轻声道,"妈,把头低下来,给你洗头,把眼睛闭上啊!"然后,我用水慢慢地把妈妈稀疏的、灰白的头发浸湿,抹上洗发水,轻轻揉匀,搓出泡沫来,同时轻轻地按摩妈的头皮,再用水把她头上的泡沫冲洗干净,还帮妈洗了脖子和耳后。之后,我把妈妈的头发又冲洗了一遍。这时,我抬头突然发现,镜中的我变成了年轻时的妈妈,而在我面前乖巧地弯下腰的妈变成了小时候的我。我的眼泪禁不住流了下来——谁说时间不能倒流,儿时的顽劣、青春时的叛逆、成家时的点滴,一下子涌现在我面前;重温往事,无论是哭是笑、是喜是忧、是欢快还是彷徨,妈妈都与我如影随形,是她在我身后捡拾我的泪珠、收藏我的喜悦。
我轻轻抚摸着妈妈脸上的老年斑,很多也很硬,硬得刺我胸膛,又很软,软得让我心发颤。我轻捻着她稀疏灰白的头发,心里那悸动,犹如从水管里流出的水,温暖如春。洗好之后,我拿毛巾轻轻擦拭妈的头发,并仔细欣赏着,仿佛在看一件心爱的珍藏品。头发擦完之后,我又拿来吹风机帮妈妈把头发吹干,轻声告诉妈:"等头发干了,再下楼出去遛,否则会感冒的。"
那一刻,妈妈笑了。我虽然眼里有雾,但也笑了,仿佛又回到了童年——年轻美丽的妈妈站在我眼前,她脸上的老年斑也不再那么刺眼。
妈妈的味道
文/程广海
开学快两个星期了,我准备召开一次初一新生家长见面会,粗略算了一下,虽然有一半的学生父母外出打工,但都能让爷爷奶奶或其他亲属来参加。离开会还有三天的时间,唯独王春芳没有报上来,不知道让哪个亲属来参加这次见面会。
下午自习课结束后,我把王春芳叫到办公室,仔细询问她的家庭情况,我这才知道,她父亲远在天津打工,一年中只有到春节时才回家一趟,母亲在她七岁时就因病去世了。而和她相依为命的爷爷,是一个残疾人,无法来参加家长见面会。我看着眼前的这个孩子,或许又勾起了她对亲人的思念,或许没有家长参加这次见面会感到难堪,她的眼里已有些许泪花,我摸着她的小手,轻轻把她搂入怀里,心里多了些对这孩子的爱怜。说:"没关系,以后每次的家长会老师替你参加,好吗?"
虽然家庭条件不好,但春芳性格开朗,也是个争气的孩子,在学习上刻苦努力,成绩在班级中名列前茅。由于我带的是语文课,就点名让她担任了语文课代表,由此,我和春芳的接触多起来。
一开始我没有注意,后来,发现她每次把语文作业本从班级收上来交到我办公桌后,总是磨磨蹭蹭地和我说话,有些不愿离去的样子。
一个周五下午,寄宿的同学们都要回家大休了,春芳把一摞作业本放在我的办公室里后,问了些学习中的问题。在和她交流的时候,春芳总是有意无意地往我身边靠,她的额头还差点碰到我的脸颊。我看了她一眼,问到:"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她羞怯的脸上露出一丝红晕,轻轻地嗫嚅到:"老师,没有了。"然后,她转身离开了。
我作为班主任,每周一下午要督促检查女生宿舍的卫生情况,我刚走到宿舍门口,碰到打水回来的春芳,她走到我面前,吞吞吐吐地说:"老师,您……您能帮我洗洗头吗?"我说:"那好啊,洗完头,老师还会把你的马尾辫扎成一个漂亮的小辫子呢!"
看得出来,春芳十分享受洗头的过程。宿舍的女生听说我要给春芳扎辫子,都叽叽喳喳地围过来看。不一会儿,两条别致的小辫子扎好了,在女生们一阵阵的欢呼声中,一种与生俱来的母爱荡漾开来,使我觉得这是一个特别幸福的时刻。
都一个星期了,春芳还留着我给她扎成小辫子的发型。那次交完作业后,王春芳望着我说:"老师,这还是您给我扎的辫子呢,我一直不舍得动呢。"
我感到有些奇怪:"为什么?"
春芳说:"我觉得,老师给我扎的辫子上,有一种特别的味道和气息。"
"特别的味道和气息?"我一头雾水。
新学期很快就要结束了,在迎接新年元旦的主题班会上,我要求每个同学说一句话,说一个祝福心愿,或表演一个属于自己的文艺节目。
主题班会气氛特别活跃,在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我有些疑惑,王春芳平常那么开朗,这会怎么不积极了?我不断地看着她,她也似乎看到了我的眼神,只是朝我笑笑。
全班四十五名同学,王春芳是最后一个发言的。我站在同学们中间,看到她缓缓地从教室的一边走到我身边,她对我说:"老师,我新年的一个埋藏在心里的愿望,那就是,我能抱一抱您吗?"
我愣了一下,随即张开双臂。
王春芳紧紧地搂着我,有些害羞地趴在我的肩头说:"老师,您第一次把我搂在怀里的那一刻,还有您给我编的辫子,都散发着妈妈那久违的味道,它是那么温馨,那么温暖,那么亲切。"
我再一次将她紧紧搂在怀中,眼里已泛起点点泪花。
妈妈
文/银笙
妈妈是这世界上最疼爱你的人,每当想到这两个字,心里就会滚过一股热流。常读献给母亲的文章我抑制不住热泪盈眶,有时又怕读这类作品,总觉得会勾起那悲惨的回忆。至今我没有写过一篇回忆母亲的文章,母亲离我是太遥远太遥远了……
记忆中的母亲是个很干练的人。她姓王,名素梅,出生在宜川县党湾村。幼年时上过两年学,能认识简单的字。她很勤劳,会织布、纺线,自家的衣料都是她织出来的。她热心,乐于助人,常常是邻里们的轴心。我们院子里有五户人,她把一院子团结得似一家人。记得曾有过一张一院人的合影,我坐在最前面的小凳上,手里拿着一支玩具枪。邻居都把我当成自家的孩子。记得有一天黄昏,我悄悄溜到张伯的麻绳铺,不料竟在房角的木板上睡着了。等到半夜突然被张伯摇醒,原来大人以为我丢了,全院出动寻找,不知找了多长时间,原来就在眼前。那件事后,母亲教育我说,做事要事事留心,你看害得一院人操了多少心!
那年月,人们结婚还是骑马或骑骡子、驴,不知母亲从哪里买了一顶凤冠,引得不少人家都来我家借用。因而我的身价大大提高,常会成为迎亲队伍的一员。依照风俗,迎亲队里有两个男孩,一个要担两只鸡,另一个当押轿童子。我担不动鸡只能押轿,第一次我就闹了个笑话,轿夫们齐声喊了声"起",我吓得从轿中跑了出来,惹得周围人哈哈大笑。母亲虽然没多少文化,但心灵聪慧,过段时间总会单独给我冲一碗莲花蛋。常见她把鸡蛋用筷子打匀后,把滚热的水沿着碗边倒进去,一眨眼,一朵黄色的花就慢慢开放在白白的瓷碗里,再加点盐末,泡个馒头,就是我儿时最美最美的享受。
得宠的孩子总会有些出格的举动。看到古装剧里的那些武生我常常心生羡慕,特别喜欢赵云、武松、燕青等,时不时招一些小伙伴来我们院子唱戏。这个爱好使我差点进入县剧团,只是父亲的执意反对,熄灭了我心中的火。工作后,生活节奏的紧张,再加上怕给人留下"不成熟、不稳重"的印象,二十多年都未张口。夏天,我常溜出去耍水(离游泳差得很远),母亲在我胳膊上一划,就能断定我的行踪,屁股免不了挨几巴掌。
母亲对我虽疼爱,但也严厉。1953年母亲领我到城关小学报名上学,第二天我们几个新生心血来潮,没到城小,却跑到另一所建国小学报了名。那时虽无手机、电话之类,但老师很负责任,母亲知道信息后要用笤帚疙瘩严厉教训说:"今天打你,是要你永远记住做个好人!"接着她给我讲了一个小孩自小偷针长大犯罪的故事,并教育我:"男孩一不能偷二不能赌,只有老实做事才能有出息。"第三天我又乖乖背上书包去了城小。
可惜,不懂事的我并不理解生死两界。1953年,母亲就病了,四处求医却越来越严重,第二年过年后几乎不能下炕……每每想到这些,我的心就疼,我怎么那么傻呀!几个月后母亲就永远离开了我,我却不知去问候,更没给她端过一碗水,每天还照常上学……后悔、自责,一切都无济于事,和母亲相处的时间太短了,她生前没享受过我的一点孝心,我只能几经周折找寻到一张父母和我的一张发黄照片,把她的头像单独放大,悬挂在书房里。每年也都会抽空回家乡去坟上祭奠。那年清明节正好回乡上坟,就买了许多祭品和不少彩纸,我和弟弟群祥正跪在供桌前点燃了冥币,突然一股风刮来,火苗烧着周围荒草,一眨眼,火又冲上土崖,急得我俩赶忙扑打,差点引起山火。事后想到母亲时常叮咛的"不敢惹乱子",不光上坟十分小心,工作中也非常谨慎。
做个不俗的妈妈
文/郭红
前不久,有位日本妈妈做的便当火遍了网络。日本的便当,全世界有名,一般来说就是色香味俱全,营养搭配均衡。日本的上班族和学生们的自带午饭,一般都是便当。所以,便当也成了大家互相攀比的一个方面。但是,这个妈妈的便当是这样的画风:米饭中的火腿被做成了"一截手指",有时候某些菜被整合成了"牙龈下整齐排列的牙齿",有时有些食材被做成了人的两片嘴唇的样子……
这位妈妈的便当,不只是喂饱了儿子的肚子,也给他带来了许多的惊喜和惊吓。据说,后来儿子的同学们也都期待着看到他带来的便当。这些要么恐怖、要么搞笑的便当,给他们紧张的高中生活带来了许多笑声和回忆。后来,她的儿子考上了日本的名牌大学——东京大学。
我想说的是,妈妈的贤惠慈爱,也不总是只有一个模样;我们不要把全世界的妈妈都脸谱化。更何况,这样活泼且有创意的妈妈,在生活中也一定不是呆板的,她很可能是富有幽默感而有活力的人。妈妈也是人,也有自己的个性和表达方式,也有放飞自我的需要,也有自己宠爱孩子的特别方式——总之,要勇敢坦然地做自己,管别人怎么说呢!有些事情做得不落俗套一些,说不定呀,各方面的效果反倒出奇的好。
快乐的妈妈,更容易有幸福的孩子。
妈妈,我想对您说
文/尹琪雯
有人说妈妈的爱是世界上最无私的,而我要说妈妈的爱虽然无微不至,但让我感受更深的是由爱而带来的压力,妈妈,我有许多话想对您说……
妈妈,我想对您说:"您对我的要求太高了!"每次我考试考了95分以上,您就会露出美丽的笑容,表扬我说:"宝宝真厉害!"可是当我考了80多分时,您立马会板着脸说:"怎么考得这么差,这个星期都不准玩了,马上去做练习。"记得有一次我奥数考试只考了70分,我心情很失落,回到家后您一听说我比哥哥考得差,又立马批评了我很长时间,让我本来已经失落的心情跌到谷底,您一边批评还一边说这是为了我好,其实当时我只想直接把被子蒙在身上哭。妈妈,每当这时我的心里都很难受,我想对您说:"不要因为一次成绩的不理想而否定我全部的成绩和努力。"
妈妈,我想对您说:"不要总是把我和别人做比较。"每次考试完,您常常挂在嘴边的话就是:"你看,某某考了100分,而你怎么只考了90分?"每当上兴趣班的时候,您就会说:"你看,某某同学钢琴都过10级了。"每当双休日,您又会说:"某某同学报了6个兴趣班,真是好学上进啊。"妈妈,我想说:"其实我在学校也经常得到老师的表扬,我每天都会练习钢琴,我双休日的兴趣班也已经报了4个了。"
妈妈,我想对您说:"请让我自己安排时间,给我一些自由。"每天晚上做完作业后,您总是会安排我做其他练习、弹钢琴……特别是双休日,我想在做完作业后看一会儿电视,您总是列出一大堆事情让我去做,把我看电视的时间一点一点地挤掉了。妈妈,我想说:"我已经长大了,可以合理安排自己的时间,学习固然很重要,但适当的放松也很重要,要劳逸结合,我有能力兼顾好这两方面,给我一些自由,让我真正长大吧。"
妈妈不再心疼我
文/咿呀
从很多方面来讲,我对爸妈是不够孝顺的。成年后,自以为有了一些阅历,对着爸妈更是动不动就批评否定,对一直逆来顺受的妈妈更是习惯性地"凶",根本不顾及他们的感受。虽然,每次凶了妈妈后又自责。唉,我这一方面是自身修养差,另一方面也算是被爸妈惯坏了。他们总是一贯地宽容我、呵护我、心疼我。
每次回家,爸妈做好吃的给我吃,走时,更是把冰箱里藏的,仓库里收的,地里长的,都挑最好的给我,他们自己吃给我挑剩的。甚至先给我挑了再挑了给卖,最终剩下的没有卖相的才留给自己吃。
去地里收菜,年迈的妈妈挥锄、挑担,而正值壮年的我却一直是看客。有时看妈妈身体不好很吃力时,我也会心疼地提出让我来挑或提一下,但妈妈每次都拒绝。早些年她自己身体好时说"你挑不动",后来她年事渐高力气渐小时说"你就别把衣服弄脏了",现在她挑东西越来越吃力了,却说"没多重,我挑得动".
在妈妈眼里,我一直是她关心、心疼的对象。她每个月拿着几十元的农村养老金,自己舍不得吃用,却总担心我的负担太重,时不时凑几百元要给我的孩子在学校里买包子吃。在我身处逆境时,更是为我牵肠挂肚。
爸爸七十多了,妈妈也年近七十。说起来惭愧,虽说只相隔100公里,但我给爸妈过生日的次数寥寥无几。这几年爸妈有太多的不顺心,日子一直在煎熬中,我很自责自己无力让爸妈安享晚年,还一直让他们为我揪心。今日,妈妈过生日,我终于下决心回家陪伴老人一起过。
说是回家给妈妈过生日,实际上就是回家吃餐饭,让爸妈劳累一番。妈妈天没亮就起床给我收拾床铺了,就为了让我能午休好。爸爸去集市买了一些菜回来后,他们就忙着做中饭了。厨房的事我是不挨边的,我又是看客。饭后,我们坐在一起闲聊了一阵。
时值正午,烈日如火,妈妈要去给我摘菜了。我原本计划着要到地里去看一看,亲近一下土地,感受一下采摘蔬果的乐趣。然而,我被烈日吓退了。妈妈却坦然地走到了太阳底下,用肩膀挎着大竹篮,从这块地摘到那块地,豆角、茄子、辣椒、冬瓜、红薯藤等等,将箩筐大的竹篮装得满满的,背回来后,她已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妈妈把这些菜清理了一下给我装好袋,又把之前准备好的野菜粑、粽子、笋、西瓜、玉米等装袋。有两个大西瓜太重提不动,装袋后被放入竹篮,准备用竹篮背到公路上去。用竹篮背东西,一方面可肩膀挎住用力,另一方面,腰背顶住用力。
爸爸看到这么多东西,担心妈妈提不动,提出他来送我去上车。妈妈说,爸爸挎竹篮还没她行。确实,爸爸一个大男人,平时挥锄、挑担还好,挎竹篮的情况不多,所以,他挎竹篮的动作有些笨拙,有些吃力。
爸爸还是坚持他来。爸爸挎上竹篮后,再习惯性地提起那个最大的最重的袋子,将剩下的两袋轻的给我提。才一上手,爸爸吃力地说了句"还真是蛮重啊".妈妈一阵慌乱,忙让我提爸爸手上那个大袋,让我把最轻的一袋跟爸爸换一下。
我的心一紧,这是妈妈第一次让我提重物啊,都没犹豫一下!以前,她可是再累也没让我提过重物。
我心里难受的,不是妈妈让我提重物我会受累,而是明白了妈妈的心理,妈妈是在心疼爸爸了。
妈妈为什么会心疼爸爸?
青壮年时期的爸爸身强力壮,头脑灵活,庄稼种得好,生意做得活。两千多人的大村,村里的狮子队,他耍狮子头、挥大刀;舞龙队,他举的是最重、舞起来又最要技术的龙头。曾经,我们都以为爸爸不会老。在我们眼里,他一直是那个虎虎生威的形象。
说实在话,一直大男子主义的爸爸对妈妈不但说不上好,还可以说很过分。妈妈却一直忍气吞声,给我们创造一个温暖的家。在他们都还年轻时,爸爸轮不上妈妈心疼,妈妈也没心思去心疼,她自己才是最令人心疼的人。
然而,岁月不饶人。两年前,妈妈有次在跟我聊天时,沉重地说了句:"老东西(老头子)也空的了,做一下事就喊累了,怕难了。"我听出了妈妈的难过和心疼。
今日,妈妈对一直宝贝着的女儿,不再是摆在第一位,不再心疼我,而是对曾经威武强势的丈夫心生疼意。因为,他已不再年轻,不再强壮。
我的心里一阵难受,更深一层地感受到了爸妈的苍老,看到他们一年比一年地衰弱。
子欲养而亲不在,这句话我不时想起,却有意逃避,觉得这可能似有似无,似乎不会降临到自己头上,以为爸妈会永远陪伴着我的人生之路。今天,我却在心里审视自己,父母已到了需要我养的时候了,我对父母养过吗,尽过孝吗,让他们开心过吗?
一直以来,我把自己的小家才看成是自己真正的家。我把所有的精力都花在了我的小家庭上,为孩子、为爱人付出觉得是理所当然,无怨无悔,给他们花钱从没有数目的概念,觉得他们就是我,我就是他们。
然而,我把爸妈的家看成另一个家。一般情况,只是将自己用不着的东西强人所难,转给爸妈,也不管他们是不是实用,是否喜欢。偶尔给父母买东西,都是挑便宜的去买,似乎觉得他们生活在乡村就该用便宜的东西,觉得他们一直都是用便宜的东西,给他们用点好东西就是浪费样的。只因另有兄妹,给父母花点钱,我心中可能会有个数目的概念,要算计一番或是思考一番,有时候,计划好的事也会有点舍不得,打退堂鼓。
我忘了,是谁赋予我生命,是谁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扯我,是谁背着我下地干活,是谁让我成了村里第一个穿上漂亮丝棉衣的快乐小姑娘,是谁不计成本送我读书让我拥有了今日生活的本领……
所幸,我的双亲还在。我能养么?我能给他们依靠和安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