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乡下老家的优美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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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农村老家
文/钱彦豪
那个星期六,妈妈开车带我和外婆回农村老家。
一路上,我看见公路两边大片的绿色庄稼。我问妈妈:"这是水稻吗?"妈妈放慢车速,摇下车窗玻璃,肯定地说:"是的,你仔细观察是不是绿色当中夹有黄色的东西,那就是稻谷。"我仔细一看,确实如此。
到了妈妈老家,我一下车就直奔花生地。到了花生地,只见地里长着一片一片绿色的叶子,像草一样的东西,这就是花生苗。抓住花生苗用力拔,只见它的地下茎上长着一串串花生,剥开硬硬的花生壳,里面是一粒粒红红的花生米。妈妈告诉我,因为花生跟其他的植物不同,花是开在上面的,果实长在泥土里,所以又叫"落花生".又因有很高的营养价值,也叫"长生果".原来花生还有这么多学问呀!
后来,我又去邻居家玩,发现他们家的石榴树结着又大又红的石榴,像一只只红灯笼挂在上面,好看极了。熟透了的石榴裂开了缝,往里一看一粒粒鲜红的果实整齐地排列着,诱人极了,我馋得直流口水。邻家阿婆摘下一个请我吃,剥开皮,里面是一粒粒玛瑙般的果实,我拿了几粒放进嘴里,甜甜的,十分好吃。
回家的时候我们满载而归,有花生、石榴、丝瓜、青菜等,这些都是绿色食品。
老家的回忆
文/Aekous_flower
没有人烟的地方,久了人类生活的痕迹也越来越淡。下午回老家看一看,我记不得有多久没回来过了,但不管怎样,这毕竟是我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会触动我内心最深处的回忆,就仿佛童年的事好像发生在昨天一样历历在目。
爷爷还住在这里,由二伯照顾。爷爷的小屋旁边是我家,房屋看起来是荒凉失修的模样,红漆木的厅门也显得锈迹斑斑,唯有那把锁是新的,暗示着偶尔还会有人回来修葺一番。堂屋旁边的侧屋屋顶已经坍塌掉,我侧头探过去的时候还在怀疑是否会有猛兽从里面冲出来。庭院也没有记忆中的那么大了,靠近南墙的花园中栽了两颗白杨,也再不是记忆中的小树苗,小白杨早已冒过屋顶,直充云霄,树比人长的快!最让我感慨的是大门口的那颗万年青,当年在马路上随手捡起的小树苗,无心插在土里它竟然活了,而且长势异常茂盛,看着它我心里异常感慨,这棵万年青见证了这个村子的兴衰,也见证了我的成长。
把水果食品放下,和爷爷聊了一会,我准备离开,心血来潮,决定不按原路返回,我选择了以前熟悉的靠近村子东边的一条路回家,路上经过了已然变为富婆的云云家,可惜我们再也回不到过去的友谊了。徐岗小卖铺早已易主,门口坐着几个又熟悉又陌生的老年人面孔,可惜我也已经分不清按辈分该如何称呼他们,只得埋头路过。咦,儿时印象中的大河怎么变得这样小了?一定是记忆出现了偏差,小时后河水清澈,它缓缓的流淌,小伙伴们在这钓鱼摸虾充满了欢乐,至今它都仍常常出现在我的梦里,梦中我和儿时的玩伴们回到这里淌水捉鱼,汀汀的河水伴着稚嫩的童声久久地在村子里回荡~~阿鹤家的超市也已经关闭,但好像还有人住的样子,没有搬迁走。我一路骑行向南,途径小军家,大龙家,都早已没了人烟。
突然迎面看到阿进骑着电动车过来,我们相视无言,彼此带着惊愕的表情擦肩而过,一会到了离村的大马路上,又看到阿豹带墨镜骑摩托车酷酷的驶过,还有卫星的老婆载着他往村子里赶,我儿时的伙伴呀!我们仍然记得彼此依稀的模样,名字也没有忘掉,却又为何却又如此生远?碰面只剩下惊鸿一瞥和一个错愕的表情……到了村口,道喜家的野味馆还是记忆中的模样,只有它没有变了,几间小屋临河而建,庭院始终用纱围着以防蚊虫,整个房屋外围只有一块绿色的招牌上写着它是一家野味馆,别处全然看不出来,和普通庭院没什么两样,这让我想起了一个真理,越是低调的地方东西越好吃,酒香不怕巷子深嘛,可惜我从来没有去吃过,听妈妈说那是专门招待领导干部吃饭的地方。
回来的路上两旁都是笔直的水杉和小白杨,这也算是我家乡的特色吧,记忆中一直有它们,它们在晚风中随风摆动,好像在说,阿影你回来啦!不要忘了故乡哦!一定要再回来!我心里默默答应,放心吧这是我的家乡,叶落归根,我还会再回来的!她们仿佛似乎听到了我的心声,树叶哗啦啦响得更厉害了,就连盛开的紫薇花也开心的笑了。
我的老家美如画
文/李凤仙
风情万种的秋浦河,用她母亲般的胸怀滋养了老家村庄的良田,灵山秀水也赋予草木知恩图报之秉性,一草一木四季向这片热土作出殷勤报答,虔诚奉献她们的绝代风华与盘中餐。她的安宁,她的魅力,她的富足,她的与时俱进,为她赢得了"这个村庄美如画"的美誉。
百亩翠竹像绿色的屏障世代守护着家乡,一座座二层小楼掩映在姿秀容丽的小小竹海里,白天婆娑竹影遮阴蔽日,夜晚阵阵竹涛安神伴眠。竹子秀颀坚韧,气质不凡,且不说其入歌入画,艺术身价不同凡响,单其白嫩肉脆的冬笋就高贵冷艳之极,忍不住想拥有,想攫食。其身价昂贵除了增加收入,还是馈赠亲朋的"高大上"土特产。"清明前,出半园"的黄金笋,有经验的老家人开始择优留苗,脚笋制作笋干笋衣,留足自己的后,全部抛售。日暮晚归,和乐满足流溢在清冽的大壶酒里。每年八至十月是成竹间伐期,老家人不贪婪看得远,从不杀鸡取卵,总是留好留足母竹。昂面四顾翠屏绿帐,不禁舒心展眉:"不费事不费心,票子进了荷包。"
老家人聪明耐劳,具有前瞻性,一辈子亲和大地。所以在外发展的儿女反对父母耕田种地时,数家老人说一样话:"现在种田有什么难?都机器,直播产量高,小飞机帮打药,平时就管管水!"他们懂得运用科技,自发组成互助组,主动与镇农技员联系,灭虫用肥,不用自己摸索,农技员指导及时拿捏精准,还送货上门。因此,年年从育种到收割,老家人都成竹在胸,自得其乐。
家家门前都有一口鱼塘,仿佛亮亮的珍珠镶嵌在无垠的碧野间。不喂饲料,青草菜饼养壮的鱼旨在垂钓鱼趣。撒下青草,笑看大鱼小虾追逐抢食。袅袅炊烟也曼舞晚霞里,氤氲夕阳下,倦鸟归林,各种小虫呢喃细语……老伯们此时或自信抱臂,或抖落衣褂,声如洪钟互相透底:大青混多重,哪个钓技了得的儿子女婿会稳蹲稳得,节假生日,一锅汤鲜肉嫩的鱼火锅热腾腾了浓浓的亲情友情。
懒惰萎靡无法拥有丰盈祥和的心灵,这种超然物外需要勤劳乐观信心百倍来修炼。老家人自发建设自己勾画的美好乡村,他们认为,居所不仅是安身之处,舒适美好才能怡情悦性,老家人的竹海得益于祖宗留承,而房前屋侧果木稀珍品种繁多,则是老家后辈学习科技得益科技的有力例证……仅柑橘,果子成熟期就分为数种,所以无需冷库,从国庆到春节,家家新鲜柑橘香飘满屋;"樱桃好吃树难栽",如今樱桃却成片根深叶茂于老家的厚土里;传统的多品种错时令成熟的桃李栗梨,房前屋后布局井然。
秋菱夏莲,清香了老家原本干净养肺的空气,莲之清雅脱俗,洁身自爱,一如老家人的心性。城里来的亲朋,外地寻求农家乐的旅者,无不流连忘返。手机里摄影机里,除定格了"映日荷花别样红","碧花菱角满池塘"的别致风光,还大包小包满载而归。老家人慷慨,与人分享与人为善是他们传统悠久的美德,泛舟采摘的人,一边收获老家人勤劳朴实的双手献出的荷香菱趣,一边盛情赞叹:"真美啊,这个村庄真是一幅画!"
如果说大池州是一条银光闪耀的珍珠项链,那么我的老家就是项链上最亮的那颗;如果池州山水是甘浓芳香的美酒,那么我的老家当属最醇的那口……这里不仅是安身立命之所,还是修身养性的好地方,她庇护她的儿女活出了自己骄人的风采。
我的老家,广袤无垠的大地为画布,科技知识为羊毫,智慧与博爱为色彩,泼洒了一幅幅不朽之作——新农村的老家美如画,令我们永远守望与牵挂!
老家的那口井
文/姚二峰
我的老家在关中东部的白鹿原上。有一年大旱,秋季作物颗粒无收。周围村庄的水井都干枯了,唯独我们生产队的井里还能绞上水来。因为这口井,竟演绎出许多故事来。
生产队的水井离我住的老房子只有20多米远,小的时候,每天刚刚鸡叫头遍,井边就开始有人用辘轳绞水了,木制的辘轳由于缺油润滑,发出咯吱咯吱的刺耳摩擦声,在黎明前的村庄里显得格外的响亮。水桶一次又一次沉到井底的"嗵、嗵"声把我们这些睡不醒的孩子们一个一个地催醒去上学。等到天大亮时,绞水的人已经排满了井口,早晨起床晚的人只好担着空桶回家去。
那时候还是计划经济吃大锅饭的年代,一切皆由生产队管理。全队有200多口人吃水全靠这口井。井里的水甘醇香甜,夏天水是沁凉的,冬天水不冷还冒着蒸气。乡亲们绞上水来都是小心翼翼地,生怕漏水冲刷井壁的泥土沉到井底盖住泉眼。有一年夏天,为了使井水不干涸,生产队组织了四十多个年龄在30到50岁之间的壮劳力清理井底的淤泥,把师傅从井口用绳子放到十多丈深的井底下,用了好几天的时间疏通泉眼掏出淤泥。等到淤泥掏完用绳子把师傅从井底拽上来时,师傅已是全身湿透、满身泥污、面目不能相认。由此我看到了白鹿原人吃水是多么的不容易。
为了保护水井,生产队专门用木料派人动工盖了个井房,既可以防止井口长期暴雨侵蚀而坍塌,另外也是给绞水的人雨天绞水提供了遮挡。再也不用下雨时戴着草帽或穿着雨衣了。
有一年的秋天,村里的异姓乡亲朱大胆和老婆李桂英在家里吵架,吵着吵着动起了手。夫人挨了丈夫的打气冲冲地从家中跑出来直奔井房。当时我正在井口绞水。用辘轳刚刚绞上一桶水倒在了另一只桶里,准备放空桶下去再绞第二桶水,这时只见朱大胆的夫人跑过来抓住我的水桶扔到了一边,自己双手一撑双肘和上半身架在井沿上,下半身已悬在了井里面。我以为她是真的要跳井,正吓得不知所措时,她却悄悄地告诉我,让我把她拽住,她不想跳井,就是想吓唬吓唬她那臭男人。我赶紧用双手使劲地拽着李桂英的一只胳膊不敢松手,这时老远里就看见朱大胆叫着骂着扑了过来,嘴里不停地叫喊着:"你可千万拉着我老婆呀,可不能让她跳下去呀!"等到朱大胆跑到了井口边,李桂英双手一撑就上来了,吓得我出了一身冷汗。女的二话没说跟着丈夫回家了。从此以后,再没见到两口子打架。
倏忽之间40多年过去了,今年我探亲再回白鹿原时,老家的那口井已经不见了踪影,人们已用上了机井里抽出来的自来水,家家都装了水龙头,再也不用去绞水了。老旧的井房已被拆掉,木头被人用去盖了新房,井口已被封盖。望着那陌生而又熟悉的地方,我不由得一怔……
老家的秋天
文/姜佃广
老家是一个偏僻的小乡村,村后的小河流、村周围那满目的林荫、高高矮矮的房舍以及乡村小路,把老家装点得十分清新、静谧、亲切……
"万美之中秋为最".老家的秋天是最让人回味无穷的季节。万物在经历了夏季的繁盛后都透露出成熟的韵味,让人看上去感到那么的惬意和舒适。当你累了倦了,就慢慢地合上双眼,自有田野里的秋虫来为你吟唱催眠曲,让你睡得踏实。老家的秋天既温馨又宁静,它就是一首诗一幅画,描绘着丰富多彩的自然风光;老家的秋天是最朴实、最自然的,既没有城市里的繁华红绿,也没有旅游景点的奇山异水,但却有着一种纯朴和清新,蓝蓝的天,绿绿的水,皎白的月,凉爽的风,处处露出一丝温馨,使人感到分外清新和舒适。
秋天,老家的天空很蓝,蓝得让人迷惑和心醉,令人回肠荡气。村后的小河潺潺,流水荡漾着粼粼波光,金黄的玉米摇着红缨向秋天招手,成熟的谷子压弯了腰,颗粒饱满,随风起舞,散发着谷香,棉花地里盛开着朵朵醉人白,果园里,苹果、梨等果实的香味扑鼻而来,沁人心脾。在老家的秋天里就是置身于田野的清香之中。
秋天,老家的雨水很柔。淅淅沥沥、羞羞答答地下着宛如是天帝撒下的甘露,滋润着大地上万物使其芳香、成熟、勃发。在屋内静听雨声仿佛就是在听音乐演奏会,那曲调缠缠绵绵,如泣如诉让人时而回想时而遐思,缥缈无依。有句老话:秋风秋雨愁煞人。可老家的秋雨凝聚了四季的精华,默默地洗漱着大地,洗去雾霾带来的灰尘,让大地万物得到洗涤和爱抚。秋雨过后老家的空气格外清新,各种谷物的香和各种花草的香扑面而来,此时此刻心中的烦恼忧愁已被忘的一干二净,老家的秋天有着博大的胸怀包容着一切……
秋天,老家的月很明。夜幕未降临老家的月亮就已经挂在了苍穹之上,像一个银色盘在瓦蓝的天中,随着夜色的逼近,月亮越来越大,就好像挂在了老家河边的树梢上。月光皎洁,冰清玉洁,月色幽幽,独自踱步在老家的河边真的是"野旷天低树,江清月近人".不由得人发出感慨:"露是今夜白,月是故乡明"啊!
秋天,老家的风很爽。立秋一到老家的秋风顷刻之间就赶走了夏的热浪,带来了温馨恬静。漫步在老家乡间的小路上,秋风抚弄着庄稼,时而把它们的腰吹弯,时而把它们的头扬起,仿佛大地在进行有节奏的呼吸,又好像庄稼们在低声耳语。此时无边无涯的田野里,就像是一个吹拉弹唱的乐队!
老家的秋天洋溢着果香,充满着诗意,它的简洁、朴实令人陶醉,让人难忘!
老家那片田坝
文/子易
其实,好些时候拥有记忆不如没有记忆让人活得快活、简单和幸福。儿时的那些美好的记忆,总是随着时光的流逝,有意无意敲打我脆弱的神经,就如在我布满伤痕的心灵上撒上一把盐,让我痛,让我疼,让我刻骨铭心,让我面对现在的干涸老泪纵横。老家在一个很小的坝子里,说是坝子,方圆不过几平方千米。因为南溪河峡谷两岸没有一片像样宽阔平坦的土地,这一片南北仅长3千米东西宽2千米左右的平地,老家人就把其叫做坝子。我的童年我的少年就在这片坝子里度过那美好时光。
儿时的记忆总是让人难以忘怀,那种浓浓的乡土气息,淡淡的淳朴,傍晚时回村的牛群和袅袅升起的炊烟,有生人进村时整个村子的狗就追着叫个不停的热闹,永远定格在了我辈的记忆里,回旋在老家那片田坝上空。那时的老家,山清水秀,村前的田坝,每个季节都变换着醉人的景色;村旁穿过田坝的小河日夜唱着欢快的歌;村后的山林,一年四季郁郁葱葱。儿时的我和伙伴们常常流连其间,不比现在的孩子少了快乐。
老家村后是一片白竹林,儿时的我和伙伴们常在傍晚时悄悄钻进竹林,或支鸟,或摘野果,或在里面捉迷藏,玩够了,顺手掰几棵竹笋悄悄带回家。而每次偷了生产队的竹笋回到家都少不了母亲的责骂,但母亲总会把竹笋剔了煮熟做一盘凉拌竹笋,让我们兄弟姐妹饱餐一顿。那个年代,得吃餐竹笋也不容易,过后母亲一再强调下不为例,可来年又忘了母亲的告诫。
老家村子前面是老家人祖祖辈辈耕种的田坝。虽说是田坝但并不是很平,层层梯田从村脚一直向远处延伸,到2千米处突然停在南溪河峡谷东岸的一个大岩子头上,整个坝子就像砸烂了一半的罐子。老家这片田坝是我和伙伴们儿时的乐园,在我儿时的记忆中从没有干涸过。用老家人的话说,坝子里的田那是保水田,整个田坝里的水田,一年四季水流不断,每一丘田里大大小小的脊壳鱼成群游荡。因了这片田坝,老家人充满了自豪感,都认为这是个鱼米之乡,而外乡人更是羡慕,说是个富饶之地。作为儿时的我和伙伴们能感受到的是这片田坝带给我们的乐趣。
春天,翻过二道田的田坝,经过大人们的精心劳作,每一丘田都犁耙得平平整整,灌满了水。阳光明媚的早晨,田坝里雾气蒸腾,随着微风,那雾气轻飘慢舞在村子周围,犹如仙境。春天的田坝是儿时的我和伙伴们的最爱。太阳还没升得一竹竿高,还没照射到村子里(村子座东朝西,村子后面是一座大山,10点多钟太阳才能照射到村子),田坝里已经是孩子们的欢声笑语。孩子们或拿撮箕或提竹筒(拿撮箕者是要去撮脊壳鱼,提竹筒者是要去通黄鳝),各取所好。和我一群的伙伴都拿撮箕,大家商量好了,要去罗锅田捕鱼。
罗锅田是老家这片田坝里最大的一丘田,据大人们说有六亩多,因在田坝的下边,而且在最低处,形状像一罗锅,故叫罗锅田。春天是拿脊壳鱼的最好时机,因为经过夏天、秋天、冬天三个季节的繁殖,生长,脊壳鱼已经繁殖得很多,而且长得又肥又大,此时捕捞,拿回家洗净剁细拌点生姜和蒜叶炒熟,那味道鲜美极了。
在罗锅田捕鱼,非常具有挑战性,没有点办法不会有收获。大伙站在田埂上看着一群群在水里游荡的鱼又肥又大,心里痒痒的,即使知道初春的田水冰冷刺骨,但都按捺不住捕到鱼时的那份心动。或许是孩子的缘故,大家都没人退缩,七八个伙伴剐下衣服裤子,随意丢到田埂上,一丝不挂,拿着撮箕争先恐后跳到水里。罗锅田大,水深,加上已被耙得平平整整,开始时,田水清澈见底,鱼游到哪大伙都看得见便追到哪,慢慢的,大伙追赶了几圈后,田水浑浊起来,鱼们鬼得很,都游到浑水里躲藏了起来,大伙追赶了一气,没几人有收获,只好回到田埂上晒太阳。老家的初春,太阳暖洋洋的照在大地上,山野上,田野里绿意初上。息了一会,大伙商量,罗锅田太大只有把鱼围在一个小范围里,才能撮到。等田水有些清后,大伙瞅准一群鱼,从一边把鱼赶到一个角落,然后垒起田泥围成一个塘。这次不是水清好撮鱼,而是要把水搅得越浑越好。俗话说,水浑好拿鱼,说的就是在田里。伙伴们站到围成的塘里,用撮箕搅水,开始时,鱼们一条也不见出来,大伙都以为没围着鱼,可等水越来越浑,鱼儿们耐不住浑水呛,嘴儿咂吧咂吧露出了水面。这时不用撮箕,只用双手一捧就能很容易拿到。我和伙伴们用这样的方法,不知不觉在罗锅田里玩了一天,太阳偏西时人人满载而归,欢声笑语留在了田间小路上。
初夏的田坝,田里都插上了秧苗,绿意盎然。伙伴们都知道,这时到田坝里玩已经不能下田撮鱼,下田会把秧苗弄倒,甚至弄漂起来,要玩只有通黄鳝了,但通黄鳝也是大人们所不允许的。初夏的阳光热辣辣的,伙伴们放学回到家冷水泡米饭就着酸菜、豆豉吃过晌午,各自提着一截竹筒(装黄鳝用),向弯弯田走去。老家这片田坝数弯弯田黄鳝最多,弯弯田田埂较软,生产队里不准孩子们去通黄鳝,专门派一个放田水的老倌守着。我和伙伴们耐不住黄鳝多的诱惑,常常和放水老倌玩猫捉老鼠。六七个伙伴走到田边,看见放田水的老倌坐在田头的一棵毛木树下抽辣烟,大家故意在田的一边大声争吵,你走这一丘田,我走那一丘田。伙伴们大声说话让放水老倌看见,其实很简单,就是回到家父亲责骂时好说是放水老倌同意的。放水老倌看见,一边大骂一边扛着锄头来追赶。在田埂上走,老倌怎能和孩子比,况且一次只能走一根田埂,追了这人,丢了其他的人。被追赶的人边跑边逗老倌:一把锄头一根辣烟杆,弯弯田里有个放水老倌。老倌追不到人,抓起田埂上的泥瞅准孩子们打,伙伴们都不怕,那田埂上的泥是软的,打在身上一点不疼。老倌追了三根田埂,一个人也没抓到,坐在田边日妈倒娘的骂。伙伴们可不管,专心的走在田埂上看着田埂边,一个黄鳝洞也不放过。老倌骂够,扛着锄头一丘田埂一丘田埂的查看,告诉我们不要光顾着拿黄鳝,黄鳝拿了后要把弄烂了的田埂填好。
放水老倌姓张,我们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村里不论大人孩子都叫他张老倌。张老倌是个五保户,住在生产队的公房里,平时对孩子们很好,孩子们到公房门前的晒谷场上玩,老倌经常拿水果糖给孩子们吃。人的一生总会有许多儿时的记忆,那个不论天晴下雨都戴着篾冒背着棕衣的老人,那摆被老人护得亮亮堂堂的弯弯田,已经很遥远,但总是让我难以释怀。
端午节过后,田坝里已没什么好玩的了,伙伴们的玩乐转到村旁穿过田坝的小河里。在我的记忆里,老家这条小河从没断流过,除了夏季涨水,水位稍高外,常年清清悠悠。说是小河,那是老家人的说法,准确的说,她就是一条山溪。虽是山溪,却有水桶般大,从老家村子后面的一座山下流出。老家这片田坝有两条水源,这条小河是主要的灌溉用水,她把老家这片田坝滋润得亮亮堂堂,在我的记忆中没有一丘田因缺水而干涸过。小河灌溉用不完的水便顺着穿过田坝的河沟,静静地流淌。河沟里,一年四季鱼呀虾呀成群游荡。
爱水是孩子们的天性。老家的夏天雨季如约而至,小河涨水灌满河沟。这个季节,村里的孩子们,不论男孩女孩,都会不约而同涌向小河。小河在村子西北边,由东北向西南穿过田坝日夜唱着欢快的歌流向南溪河。儿时的我们,每天下午放学后没有哪一家的孩子得闲,或砍柴火或找猪食或割马草,每一天都有做不完的事。我和伙伴们不管做什么活,都会用最快的速度完成,然后聚到穿过田坝的小河里,玩到太阳偏西。雨季的小河,除水位稍高,与其他季节一样,清澈见底,但要在河沟里游泳,水的深度还是不够,伙伴们只好选择河沟较宽的地方堵坝。在河沟里堵坝,对于儿时的我们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大家用石头、土块垒砌坝埂,开始时水浅,到处漏水的坝埂还勉强承受得住,等水深1米左右,本来就不牢固的坝埂晃晃悠悠起来,伙伴们等不得水满,扑通、扑通跳进水里,水一晃动,坝埂崩溃,哗啦啦,河水决堤而去。整个夏天,整个孩提时代,我们乐此不疲。现在想来,小河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吸引力?或许是小河的清澈,或许是大伙齐心协力垒砌坝埂时的那份荣誉和满足感,让我们的孩提时代在贫穷中享受着快乐和纯真;让我们在蓝天白云下,在青山秀水间,带着泥土的芳香不知不觉长大。
老家就是这样,老家的田坝就是这样,儿时的我们就是这样。那条哗哗流淌穿过田坝的小河,那片一年四季不会干涸的田坝,那些没水就无法生存的脊壳鱼,那些天干三年也不会死的黄鳝,只能永远铭刻在我儿时的记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