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写童年的美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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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的灯笼
文/春暖花开
一轮圆月高挂着,深蓝色的夜空在焰火的装扮下,变得温情而美丽。街道上看不到提着灯笼,唱着歌谣,嬉笑打闹的孩童。而童年里那些关于灯笼的往事,却一幕幕浮现在眼前。
第一幕"燃烧"的灯笼
"灯笼会,灯笼会,灯笼灭了回家睡。灯笼会,灯笼会,灯笼灭了回家睡……"我还在昏暗的煤油下吃着饭,小伙伴们都提着灯笼来喊我出门去玩。我三口两口吃完了饭,把碗一放,就让妈妈给我点灯笼。妈妈取来灯笼,拿一支细细的红蜡烛,卡好,点燃,把小棍子放到我手上,嘱咐道:"小心蜡烛倒,别乱晃"."知道了。知道了".刚走出家门,一阵风吹来,娟的灯笼晃了几下,瞬间就燃烧起来,大家手忙脚乱,"赶快把火吹灭".大家鼓起嘴使劲吹,呼呼呼,呼呼呼。灯笼还在燃烧……看着满地的灰烬,大家手提灯笼,默默无语语……
第二幕"哭泣"的灯笼
无忧无虑的疯丫头上学了。正月十五班里要举行自制灯笼悬挂活动。妈妈既要照顾家里和孩子又要下地干农活,也许,忙得忘记了我曾向她说这件事。眼看着别人都提着灯笼一个一个去了学校,可我的灯笼在哪儿呢。我默默地流着泪,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娇女泪多,哭啥呢,拿着灯笼去学吧".是哥哥刚做的灯笼,灯笼的骨架不知是什么树的枝条,粗糙而湿沉。灯笼是绿色的纸糊的,坠着大小不一的红色的纸花,浆糊还未干,斑斑渍渍。管不了那么多了,拿起灯笼往学校飞奔。
关于灯笼的故事还未落幕……
童年的苦涩,童年的甜蜜,无论何时想起,都值得深深回味。
母亲的童年
文/李玉林
小时候,我常听母亲讲述她的童年。上世纪30年代初,母亲生活在山海关地区,城门下站满了日本哨兵,巡逻兵则24小时不间断地监视城市的每个角落,整个城市笼罩着恐怖灰暗的气氛。有一次,母亲正和小伙伴在街边玩耍,日本宪兵骑着马,故意发坏从小孩身边急速驰过,孩子们被这突如其来的马队吓坏了,马队还不时地向地上撒糖块,吓得孩子们好几天缓不过神来,都不敢出家门。为此,母亲还大病一场。
此时,家家户户的生活水平每况愈下,特别是粮食,都是一些杂和面等,别的日常生活用品就更别提了。当地的小学几乎全被日本人所控制。母亲所上的小学,校长就是日本人,学生穿的校服清一色是日式的,清晨入校后第一件事就是到操场上集合,面朝东背朝西,面向日本天皇画像,面向日本国旗,唱日本国歌,行日本鞠躬礼。学校专门开设日语必修课,由日本教师教,音乐课上必须学习日本国歌、军歌、民谣等。学生们还要学习日本礼仪,观看相扑运动和插花表演,连吃饭也要学习在榻榻米上吃。一切的一切,就是让中国老百姓饿着肚子学习"东洋文化",当顺从的亡国奴。
母亲天资聪慧,理解力和记忆力极强,各门功课均优秀,唯独对日语课极为抵触。后来,冲突终于发生了。一天,日语教师让学生们朗读课文,母亲就是不念。日语老师被激怒了,竟然拍着课桌大骂,母亲突然站起来,拍着课桌回骂,然后猛地把日语书扔到地上,背起书包回家了!这在当时的学校里算是不小的事情了,因为敢跟日本人对骂,敢跟日本人拍桌子瞪眼,敢扔日本教科书,尤其是一个中国普普通通的铁路工人家庭的小女孩,能有这么大的胆子,把日本人也闹蒙了。没过几天,日籍日语老师到母亲家劝说家长,让母亲重返学校上学,母亲执意不回。又隔几天,日籍校长又来到家中劝说家长,说着"孩子聪明、弃学可惜"之类的话。由于母亲决心不上日本人的学校,家长也只有推说,一是家境贫寒,已经上不起学了,二是中国人有老传统,上学堂是男孩子的事,女孩大可不必勉强。就这样,这件事没有给家庭带来更多的麻烦。
由于外祖父是火车司机,中原地区闹水灾,被堵在了南方不能回家,不得已,全家迁往天津的亲戚家暂住。不久,母亲背着父母,在河北邢台地区参加了八路军,当时未满十五岁。母亲和革命先辈一样,都有着一颗誓死不当亡国奴的中国心。
童年的芦苇地
文/郝天鹰
初冬来临,又到了芦花飘雪的日子,从家乡贴吧上看到了几张芦苇图片,顿感眼前一亮,关于芦苇的记忆一下子涌上心头。
小时候,老家的雨水特别多,村庄内外布满了许多大大小小的水坑和沟渠,水坑的旁边长满了芦苇。
每到春季,冰雪刚刚融化,芦苇芽就像个报春的使者,带着一抹羞涩,破土而出,露出了一个个尖尖的细芽。芦苇地里,各种野草也相继发芽,茅草也学着芦苇的样子,用尖尖的脑袋拱开地皮,嫩绿的外衣包裹着淡黄的芯蕊。在那个物质匮乏的七十年代,茅草芽是孩子们渴望的零食,剥开绿皮留下芯蕊,放在嘴里慢慢咀嚼,一丝丝甘甜让人喉舌生津,一缕缕草香令人口齿难忘。在家乡的地方语中,拔茅芽称之为提(家乡语"di")"荻谷",茅草芽叫"荻谷"大概是因为茅草吐蕊后形状像谷子的缘故。
每当早春时,放学后的小伙伴们,嬉笑打闹着直奔到芦苇地里,不顾芦苇芽扎疼了屁股,蹲在那里,一边唱着:荻谷,荻谷,你出来,我给你杆饼熬菠菜。一边四处寻找"荻谷"的倩影。那时候,白饼和菠菜都是庄户人难得的美食。大概在小孩子的世界里,"荻谷"像一些有感应的精灵,给它许诺些好贡品,它才乐意出现在眼前。
不知不觉,在孩子喧闹声中,时光就进入了夏季。芦苇在日月照耀下慢慢长高了,芦苇地也成了一望无际的青纱帐,棵棵芦苇伸展着长长的叶子,像穿着绿色纱裙的女郎。芦苇地也蜕变成一片绿的海洋,微风荡漾,沙沙作响,棵棵芦苇翩翩起舞。每当这个季节,收工回来的母亲,蒸地瓜窝头时,总是指使年少的我,快速地跑到芦苇地里,劈一把芦苇叶,平铺在篦子上,再把窝头放在上面。蒸熟后的窝头,有了芦苇叶的铺垫,一来不粘篦子,二来有了芦苇的清香,真可谓一举两得。
夏季的芦苇地还成了鸟儿们的天堂,它们常常为了躲避外界的打扰,躲在芦苇地里,一边婉转啼唱,一边生儿育女。知了也常去凑热闹,一边"知了、知了"地叫着,一边趴在芦苇杆上吸取芦苇叶的露汁。我和小伙伴们常轻手轻脚地走进芦苇地里,用一根长长的竹竿栓上网兜,把许多知了罩进了我们的布袋里。有时候,还有一些意外收获,我们会从芦苇地里捡起一窝鸡蛋和鸭蛋,不知是谁家的鸡鸭,把蛋落在了那里。那时候,农村的鸡、鸭、鹅全是放养。
芦苇不停地拔节,每当到了秋季,芦苇也抽出了白绿色或淡紫色的花穗,和地里的高粱遥相呼应。芦苇地里,各种野草茂盛起来,野花竞相开放,野菊花金黄一片,敷面秧的蔓藤缠绕在芦苇上,挂起了一朵朵粉红的小喇叭花。印象最深的是一种叫"地环儿"的草棵,极易生长在芦苇地深处,它的根茎两个蜗牛般的大小,形状和长地瓜有些相似,只是多了些螺丝般的痕记。我们常常把它挖出来洗干净,扔进家里的咸菜缸里腌制。几天后,脆咸的"小地瓜"就成了我们下饭的好菜。
霜降一过,大雁南飞,芦苇也像万物一样经历了斗转星移,叶子由翠绿变为枯黄,头顶上的花穗颜色也渐渐变淡变白,像一个垂垂老矣的白头翁。西北风一吹,芦苇花像蒲公英的种子一样飘飘洒洒地飞往天空,好像提醒人们收割的季节到了。这时,生产队的钟声响起,队长一声令下,父亲和乡亲们各自挥舞着镰刀,在芦苇地里挥汗如雨。芦苇一片片撂倒了,匝成捆分给了社员,我和小伙伴们就去扫芦苇叶,连残留在地上的芦苇茬也不放过,这些都是做饭取暖的好柴火。
农闲时,父亲把那些细小的芦苇打成毡子(家乡语毡念"san"音),挂在我们破旧的屋门上,来抵挡寒风的吹袭。挑出一些粗壮的芦苇留着,来年春天用特制的刀具,把芦苇杆分成四片,然后编成鸡笼和席子。鸡笼,养鸡崽用。席子,留一张铺在床上,剩余的拿到集市上换些零花钱。
岁月悠悠,一晃四十多年过去,父亲也早已驾鹤西去,回到故乡再也寻觅不到小时候的影子。这些年,雨雪稀少,连续干旱,村庄内外的芦苇地也早已绝迹,但那些有关芦苇地的记忆却深深地扎根在脑海里。如今,想念童年的芦苇地,更怀念苦难一生的老父亲,常常使我不能自禁,悠然泪滴……
携带一生的童年
文/林中红花
童年的日子是苦的,但孩子们并不太能理解大人们的苦楚,总能想方设法从苦中找到乐趣来,所以我们常常是快乐的!我们犹如一只只小鸟,每天里自由的飞来飞去,要么是寻食,更多的是玩耍!真到长大时,回忆那童年,苦已是乐了!
小时候最快乐的是过年。
大年除夕,姊妹几个坐在灶火旁,有的拉风箱,有的添柴,看着忙碌的母亲往锅里倒油,放面片,捞出油炸的面食,然后你尝一个我尝一个,笑声一串一串的,很甜很甜。临睡觉前,那更是我们开心的时刻:兄妹几个坐在暖烘烘的火炕上,看着母亲打开箱子,取出一件件新衣服,这个是你的那个是我的,我们几个争着试穿着,你拥我挤,热闹极了!接着,大家都不睡觉,穿好新衣服坐在炕头围一圈,吃着那又香又脆的包谷花,戏着闹着等待新年的到来!母亲常常又讲起那狼婆婆的故事,兄妹几个学着狼婆婆的样子,你吓着我我吓着你,打闹成一团。大年初一早上,噼噼啪啪响完炮,跑到各自的伙伴家,一家一家,看看你穿着什么我穿着什么,但绝对没有攀比之心,然后一群群地跑到村外场地上,玩耍起来。
大冬天有一风景特有趣:那就是,村里每年里都来嘣爆米花的。
从吃过早饭开始,我们便排了长长的队伍,一家一家,一锅一锅地等着,那时,嘣爆米花的常是一个人,我们便有幸给他拉风箱,或者转动爆米花机,等到那时间一到,叫嚷着,快让开快让开,嘣啦嘣啦,我们便躲得远远的,捂着耳朵,有个别胆子大的靠的比较近,只听到砰的一声,我们便跑着到处捡着包谷花,捡着吃着笑着闹着,一直到黑夜。天很黑很冷,我们围着那嘣爆米花机,心里暖和的笑个不停!
每年的夏天,又是一番快乐!
夏天,那可是大人们最忙碌的季节。大人们忙得不可开交,割麦子,拉麦子,套着老黄牛拉着碌凑碾过,在大自然的吹风下或者架起一台电风扇扬出麦粒来。大人们常常将将碾过的麦秸秆推成堆, 我们便在那麦秸堆旁,钻来藏去你呼我喊狼来了找到你啦玩的不亦乐乎。
暑假期间,我们排着长长的队伍挨家挨户的给大人们唱歌跳舞,谁不参加便不到他家去。对于表演好的,主人家会给我们分一小块用玉米面烙的圆馍馍,嚼上一口,甜甜的,可过瘾呢!我那时常常唱的是<我爱北京天安门>__--其中有;我爱北京天安门,天安门上太阳升,伟大领袖毛主席,指引我们向前进;跳的舞蹈是<我是公社小社员>,自己是一边唱一边跳。常常我也得到一小块玉米馍馍。
还有春夏之交的夜晚,我们小伙伴们聚集在一起,打趔子,翻跟头,倒立着身子练习着往前走,往往评比着看谁表现的最好。而伙伴们的赞赏,成了我们每天继续练习努力锻炼的动力。大凡平时见到耍杂技的动作,我们都尝试着,练习着,你教我学的嬉闹着。
更有趣的是暑假中的雨过天晴!
看到天不下雨了,我们便三五成群的拿个小盆或者小碗,到村子外的小路边,或者旧老的坟地边,剥开那又高又臭的野草,找那一片一片的地软,{它是一种菌类植物,可食用}黑黑的,软软的,有铜钱大的,有指甲盖大的,一个一个捡起来,放到小盆小碗里。忙活着一上午,拿回家来。母亲是洗了又洗,淘了又淘,将我们捡的地软作为调料品下到饭里,可好吃了,如果捡到的多,母亲就会做成包子的馅,更好吃呢!
常常忆起童年的事,常常又问着自己为什么老想童年的事?想罢,人之初性本善,一个人无论怎么不乐,一见到孩子,看到孩子那单纯幼稚真诚的笑脸,一下子心情会开心许多!想起自己童年的往事,想起孩提时那苦中寻乐的本事,我们还有什么想不开的事呢!
雪花飞处最童年
文/陈树庆
每到入冬时节,常常会想起冬的精灵从季节的角落里飘来,无声无息地降临,覆盖了尘世的繁华与喧嚣,将大地变成琼楼玉宇的童话世界,带给了我童年的快乐,给了我永远的念想。
下雪,对孩童来说,是冬天最大的玩乐之事。当漫天大雪飞舞的时候,大人们围坐在火炉旁畅谈着瑞雪兆丰年的喜悦,孩子们则戴着狗皮帽子,穿着棉袄棉裤在雪地里欢呼雀跃,玩得不亦乐乎,渴了抓一把雪塞进嘴里,慢慢融化,冰冰的,一股凉意直通肺腑。记忆中,每到冬天,最盼望的就是下雪,当那小小的精灵飘落在人间的时候,是孩子们最快乐的时刻。迎着雪花在雪地里撒欢玩耍,把蓬松的雪用手勒成团,扔来掷去,大家在雪地里嬉戏滚闹,你抓一把雪砸在我的身上,我抓一把雪塞在你的脖领里,直到累得筋疲力尽了,喘几口气,开始堆雪人,孩子们煞有介事地塑造着自己理想中的雪人,用树枝点睛,虽然堆得很粗糙,可也有头有脸的,惟妙惟肖,憨态可掬,然后大家指指点点,评说哪个更像,哪个更漂亮。
雪天也是孩子们捕捉麻雀的好时候,雪盖住了路,铺满了场院,鸟儿都无处觅食了,饥肠辘辘。在生产队的大场院里,我们扫出一片空地,用树枝支起筛子,树枝的一端用麻绳系好,在筛子下面撒下许多谷粒,然后藏在暗处观察,等待麻雀在筛子底下找谷粒吃。麻雀先是飞下来,落在筛子旁边,警惕地向四周观看,见没有什么情况,便试探地钻进筛子下面,啄食谷粒。这时候,我们会不失时机地拽动麻绳,筛子"啪"的一声落地将麻雀扣在下面,那时的麻雀多的是,半天工夫就能捉十几只。有时逮到的麻雀多了,一人会分一只,大家用细细的线绳拴住麻雀的一只腿,一扔一扔地让它飞,绳子短,一飞便被拽了下来。我常常是小玩一会儿,便把麻雀放飞。最有趣的还是在野外捕捉野兔,野兔在雪地里是没有力气跑的,只要发现雪地上有野兔的足印,耐心地顺着足迹寻找,每次都会有收获,十有八九都能捉到它们。
原本落去了叶子萧条的树木,变成了玉树琼枝,个个银装素裹,仪态万千,全是冰雕玉琢的俏模样。光秃秃的树干变成了交错的雪条,枝桠上的积雪沉甸甸地压着,开出了一朵朵毛茸茸的大花。上学的路上,我们孩童不停念着从大人那里听到的"小雪封地,大雪封河"、"小雪封地地不封,大雪封河河无冰"等谚语,只见片片雪花,悄无声息地从树上飘落下来,有时飘至半空,被一阵风刮得纷纷扬扬。张开手掌掬雪,好不容易接到一片,趁着它未融化前,快速数着雪花的瓣数,是六瓣,我们从此记住了雪花是六瓣。有时用力跺一脚树便跑,于是雪花飘飘洒洒地带着冰凉钻入小伙伴们的衣领,小伙伴们如小虾小鱼般活蹦乱跳,引来一阵笑骂声。
如今,寒风穿堂入室,吹动墙上的日历,又是隆冬时节,越发地勾起我对雪的盼望与回忆,多想走回故乡的雪地,走进童年的梦里。
对岸的童年
文/伊萍
一直渴望到对岸,那个梦卵化的地方,阳光悠闲流畅。杜鹃花,红了一岸,小鸟依偎,一只小黄狗在撒欢。
在那边,有妈妈的柔馨的呼唤,有爸爸的宽厚的肩膀。但,这已成了心底最柔弱的记忆,轻轻触摸,就有酥麻的痛。
童年,在一座小城里度过。白天,小城如满池的鱼在欢跃,窄长的街道,风来,也挤不过去。大嗓门的李伯,总竭力吆喝着他的中草药和神奇的祖传秘方。有几个人在围观,听李伯细诉每种草药的功效,每介绍完一种药,他都补充一句:"我的药,保证让奇难杂症跑光光。"我总蹲在他的摊边,因为李伯的中草药,有一股异香,让我迷恋小人书那般痴爱,而且百闻不厌。直到现在,那股芳香,索绕在心房。每当我到郊外,我都要采回一把花草,在记忆中搜索李伯的中草药的形状模样,一一辨别,欲寻那种异香。可是,难以忘怀的香,如沉入深渊了,让心有失望的寒凉。
街头,西西的豆腐花,也是我的最爱。她的豆腐花,又白又嫩,又滑又香,真让人回味无穷。还便宜得很,妈妈给我一元钱买两碗,吃得我的肚子,球一样可爱。当然,西西也是名副其实的豆腐西施,特别有女人味,如她的豆腐花一样让人馋,这是那些追求者如此说的。我一直在想,女人味和豆腐花同味吗?反正就是现实飘缈的感觉,导致自己想快快长大,弄清那单纯而纠结的问题。
小城的白天,既朴实又绚丽,也活力盎然。如电影一样在脑中重播,一幕幕流水般流来,在心间兜转。好想转身,又回到当年那座小城,像拾贝壳一样,把所有心绪和快乐捡来,串成珠链。戴在脖子上,一舞蹈,就弄出叮当响,让声音飘扬,扬到天上去。
其实,我更爱小城的夜晚。黄昏的金色的天穹下,让小城染上安谧神秘的色彩。鸟儿归巢,低飞鸣啾,准备把霞彩,弄成一堵墙,让夜慢慢爬上来。
晚秋的夜,从小城外漫进来,虫儿鸣啾,鸟儿的翅膀敛收。寂寥笼罩小城,街灯昏黄,街上几个匆匆的行人,痩长的影子,如鱼儿在晃游,直向流水的源头。
静谧的夜,我喜欢絮语的天堂。几本破书,是我的宝藏小天地。不尽的欢喜,不尽的惊奇,让我的夜在孤灯中澄亮和精彩。特别喜欢《神话》和《古诗词》,如《蝶恋花》:满地霜花浓似雪,人语西风,瘦马嘶残月。一曲阳关浑未彻,车声渐共歌声咽。换尽天涯芳草色,陌上深深,依旧年时辙。自是浮生无可说,人间第一耽离别。这首词,是我睡前的幻想曲,想象着雪花纷飞,瘦马维艰喘跑。当时是如此悟这首词的意思。虽然误读其意了,但已深入浅浅的意境中,并渴望祈盼天亮时,能看到这座南方的小城天空飘雪。这是纯洁的童心,简单的梦。
慢慢长大的我,因为读书工作,转身就孤独远离。小城悄悄地退后,我一直向前走,朝着幸福的方向,在路上微笑,歌唱。
熟悉的童年,渐渐走远,弯弯曲曲的小故事,凝成一个痣,缀在心头上。
走过了那么多个年年岁岁,岁岁年年,回眸,小城依然,乡音依然。但,父母,已有了白发,童年已在缓流的河水里沉下,消逝。
如果可以,我就做一个船夫,我在时间的河流里摆渡,彼岸此岸来回,让父母不老,让童年不逝,让所有的美好来迎接我。
童年记忆
文/杜占山
过年
小时候,最高兴的事就是过年。腊八粥一喝,年味就一天一天地浓起来。从腊月二十三开始就是年了,二十三,又称"小年",是民间送灶神的日子。传说每年腊月二十三,灶王爷都要上天向玉皇大帝禀报这家人的善恶,接受玉皇大帝赏罚。因此送灶时,人们要在灶王像前的桌案上供放糖果、清水、豆料、秣草,其中后三样是为灶王升天的坐骑准备的饲料。二十四定为"扫尘日",扫尘主要是将家里里外外进行彻底清扫,通常先将
家里的锅碗瓢盆、桌椅板凳等家具用具盖起来,然后用扫帚将房顶及墙壁上的灰尘打扫干净。扫屋之后,家里焕然一新。年三十,一大早就在大门两边贴上春联,鲜艳夺目。还有活灵活现的门神,抬头见喜的横幅,精美的窗花,漂亮的年画,花团锦簇的灯笼,无不显示着热热闹闹、欢天喜地的节日景象。
腊月里,孩子就盼着家里宰猪,除等着吃一年里不定量的一顿肉餐外,还可以收拾猪毛猪鬃拿到集市上去卖,卖上几块钱,再去门市部买几盒鞭炮,过年就可以噼里啪啦地放起来。除夕之夜,一大家人聚在一起吃年夜饭,有团团圆圆的寓意。正月里,孩子跟着大人在村庄里,或更远的亲戚家去拜年,会得到水果糖、甜枣、核桃等平时少见的好东西,这样,装到口袋里想吃就吃,高兴得不亦乐乎。
记得有一年,去三十里外的六伯家拜年,恰好遇上他们队里排练的社火。天刚黑下来,村头的麦场上几个大红灯笼已经亮起。晚饭后,我们早早来到麦场,一会儿,社火表演起来了,最前面是由二十几个小孩穿着彩色服装组成的秧歌队,后面是两只大狮子,最后是旱船队。旱船里面坐着一个花枝招展的姑娘,一位艄公拿着木浆向前划着,旁边跟着一位"害婆娘","害婆娘"提着一只小篮子,拿着一个上面蘸着墨的老笤帚,四处乱抹,穿着新衣服的孩子看见她,就远远地躲起来。社火耍完,人们四处散去,我也恋恋不舍地离开。人们赶在过年耍社火,就是希望一年的日子都过得红红火火。
电影
小时候,能看一场电影是一件十分稀罕的事。一年下来,看两三场电影还算多的。那时,公社里有一个放映队,说是放映队,最多也就两个半脱产的放映员。所谓半脱产就是农忙季节在生产队劳动,农闲时给各大队轮着放电影。放电影的地点一般都选在小学的操场上。若正在教室里上课,看见操场上有人搬桌子、挂幕布,我们就知道晚上要放电影。下课后,老师会取消课外活动,让学生早早放学,回去给家里大人通知晚上有电影,早早吃完晚饭看电影去。直到现在,每每回想,我都觉得在露天看电影比在影剧院看有意思。你想想,晚上或席地而坐,或坐在横摆着的几行杨木檩条上。电影开演前,看夜空中闪烁的星星,像一眨一眨的眼睛看着我们。闷热的夏夜,一阵微风吹来,沁人心脾。如果你嫌坐在操场上人多,完全可以在对面不远处的小山坡上看完整场电影。有时,幕布的后面,也会聚集一群人在看电影。电影放映前,村支书总要念一下公社的重要文件,然后安排近期生产。这个时候,最迫不及待的是孩子,我们或大声喧哗,或者偷偷从人多的地方挤出,站在远处用土疙瘩打幕布以发泄不满。这时,放映人员就喊着说,电影马上开演,大家再坚持坚持。不一会儿,场子黑了下来,音乐响起,电影正式开始放映。孩子对新鲜事物兴趣来得快,去得也快,电影还没演到一半,大多数已经睡着了。大人劳作了一天,虽有些困乏,但还是不愿放弃这难得的机会,坚持着看完。电影散后,他们
叫醒孩子,摸索着夜路回家。
雪天
印象中,小时候的冬天特别漫长。冬小麦种上后,田里的农活还没有干完,天气就开始一天天变冷了。那时的冬天不仅冷,而且雪非常多。有时一场雪时大时小地接连能下好几天。雪天里,最有意义的事就是打雪仗。清晨起来,只要一下雪,孩子们就特别高兴,因为不用上学了。中午时分,天空渐渐亮起来,雪也渐渐小了,只有零星的雪花有气无力地飘着,寂静的村庄也渐渐热闹起来。最先听到的是村头几个年龄大的孩子喊:"快出来打雪仗喽!"这时,我才从温暖的被窝爬出,穿好衣服,飞快地向庄头麦场跑去。参加打雪仗的孩子至少有十几个,我们分甲、乙两个组。分组结束后,就各自去做雪球。雪仗开始了,甲队和乙队开战。我们是甲队,一开始,我们拼命向乙队的阵营投雪球,对方也把又大又硬的雪球向我们投来。"呀!救命啊!"我被对方的一个雪球击中了,那狼狈不堪的样子把大家逗得开怀大笑——因为刚好打在我脑门上。为了"报仇",队长命令两人抵抗,其余队员全力以赴为我们准备雪球,他们反应过来,我们已拼命地接连不断地往他们的阵营里投去。突然,我们的一个大雪球向乙队一个小朋友脑袋"飞"去,他脑袋一偏,球飞进了他衣服里,我们的笑声响彻天空。雪天里,虽然天气很冷,我们却玩得热火朝天,最后在大人的喊声中才不情愿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