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往事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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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往事
文/曹含清。
童年的时候,每当放学后我和小伙伴们像是一群脱缰的小马似的无拘无束。我们到小树林里掏鸟蛋,到溪流边捏泥人,到沙岗上堆沙土城堡……随着时光推移,许多往事渐渐被淡忘,犹如被海水淹没的贝壳。有一些往事却难以忘记,在脑海里犹如一座座郁郁葱葱岛屿。
我时常想起一件往事,像车轮似的来来回回碾压记忆。那是我上小学的一天,一个小伙伴说村里老姚家的杏树上长满了果子。我们听后垂涎欲滴,放学后摩拳擦掌向老姚家跑去。老姚家在小学附近,他家的那棵杏树紧临一条巷子,每天会有一些小学生从树下走过。我们仰头望着那棵绿油油的老杏树,只见它树干粗壮,树冠像是一把硕大的绿伞。一缕缕阳光透过叶隙照在青杏上。青杏闪闪发光,宛如一颗颗绿宝石,洋溢着淡淡的清香。
有个小伙伴偷偷跑到老姚家门前,向里面贼头贼脑地张望几下跑了回来。他对我们说老姚家没有人,估计着老姚和他的老婆正在麦田里干活儿。一个胖乎乎的小伙伴主动蹲在墙角,一个手脚麻利的瘦子踏在胖子的肩头,我们一起用劲向上推着瘦子。瘦子双手用力攀墙,顺着墙头敏捷地爬到杏树上。他爬到树上之后,像是孙猴子在蟠桃园偷仙桃,拣大个儿的摘了一些向口袋里塞,又摘了几个抛下来。我们用衣角擦了擦青杏,咬了一口只觉得满口酸涩,极其难吃,立刻吐了出来,露出呲牙咧嘴的表情。瘦子顺着树干滑下来,满脸失望。他将口袋里的杏子扔在地上。他盯着青杏,灵机一动说这些杏子可以当乒乓球玩。大家都夸他聪明,于是我们捡起那些青杏到学校的操场上玩耍。
次日上午老姚气势汹汹地到学校告发了我们。老师听后火冒三丈。他脸色铁青地站在讲台上问谁偷了老姚家的杏。我们都不敢承认,战战兢兢地坐在课桌前。我低着头,听着自己砰砰的心跳。我真想做一只鸵鸟,把头埋在沙子里,逃过一劫。老师质问的声音似乎穿云裂石,撞击我们的心坎。他大声倒数十声,假如没人承认被追查出来便会变本加厉。当他数到三的时候瘦子站了起来,随后我和其他几个小伙伴都站了起来,等待着惩罚——那一周我们站在教室后面听课。
那是一个晴日的下午,我和小伙伴们放学回家,到巷口的时候望到老姚站在杏树下。他面前放着一只荆条篮,篮子里装着一些熟透的杏子。一些小学生从杏树下穿过,他便每个人送三个杏子。我们走到他跟前的时候,揣测着他可能会因为我们糟蹋过他的杏子而对我们冷眼相待,然而他微笑着看着我们,也递给我们杏子。
我拿着杏子,一股清香扑鼻而来。我抬头望了一下那棵老杏树,树枝上镶满金色的余晖。
很多年过去了,这件往事所蕴藏的道理在我的脑海里日益凸显,它提醒我要勇于承认错误,善于宽容别人。
童年往事
文/张和璇
在成长的路上发生过很多事情,有些事情已随着时间的流逝被淡忘了,但有一件事却让我记忆犹新。
那是一个风和日丽、阳光灿烂的休息日,我在小区的草坪上拿着网兜捕蝴蝶,另一个小男孩在不远处踢足球。突然我的目光被那个球吸引了过去,因为球砸到了邻居姜奶奶家的窗户。男孩意识到了自己闯了祸,撒腿就跑,连球也不要了。
姜奶奶听到了响声,举着球走了出来,对我大声嚷嚷,我低下头小声地说:"姜奶奶这球不是我踢的。""这里就你一个人,除了你还有谁?"姜奶奶不听我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就骂起我来了。我想平时爸妈就对我要求严格,回到家我也会挨骂的,我迫不得已只好向姜奶奶认错了。
我拿着网兜沮丧地回到了家,想起姜奶奶那样不分青红皂白就骂起我来的情景,心里觉得很委曲。妈妈上班去了,爸爸出差去了外地,我一肚子的冤情向谁诉说呀!我再也忍不住了,就给爸爸打了个电话,把事情的经过完完整整地说了一遍,爸爸在电话跟我说:"一个人在成长的路上都会遇到烦恼、忧伤和委屈的事,这是谁也避免不了的,受一点儿委屈算不了什么,只要自己问心无愧就行了。"
晚上,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爸爸的话我虽然似懂非懂,可是那句"只要自己问心无愧就行了"的话不时地回响在我的耳边。我想等爸爸回来了,我一定要向他问清楚,这句话的含义到底是什么?
童年往事
文/舍得
今天是我们国家传统的农历小年,在这里先祝各位朋友小年快乐,天天开心。
前几天,看到有朋友在写童年的事情,自己的内心便也有所触动。孩子在一天天长大,自己也在一年年变老,好像回忆也会渐渐地占据自己的内心。回想一下自己的成长历程,还是童年的时光最值得回味,也是最开心快乐的时候。所以,今天也来凑个热闹,写一下自己的童年往事。
可以说,在童年的时光里,好像一年四季都有不同的精彩。春天,山花烂漫,小草吐绿。这个时候,总会找机会跑到山上去感受一下浓浓的春意。而学校也一般会组织一些登山活动,搞个寻宝比赛,虽然只是一个铅笔或者橡皮的小礼物,但也让每个人都期盼不已。
一年之计在于春。春的美丽,就在于它是一个播种希望的季节。新春伊始,万象更新,到处都充满了绿色,让人感受到春天的色彩美。到户外踏青赏花,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都会让人格外舒畅。而我自然也不会浪费这最好的时光,经常会到山间田野感受春的美丽。采野菜、摘山杏,经常会乐此不疲。
当然,最精彩、最快乐的季节还是属于夏天。一是夏季的雨水充沛,可以使我们这些爱玩水的小男孩可以尽情地享受在河套游泳的乐趣。记得小时候,自己还在老院里住,出门口就是一条河。经常在晚上会听到水声轰轰的声音,我们就知道又下大雨了,西边的大坝已经被冲开了。早晨起来出门一看,果然水都已经快到门口了。
而雨水带来的好处就是给我们带来了天然的游泳池,每天中午天气较热的时候,我们几个小娃子便会跑到河套中去洗澡。也就是在那个时候,自己学会了狗刨,后来又学会了仰泳、自由泳。随着技术的提高,后来居然和许多小朋友到更大的水库里去玩。只可惜,自从上了初中以后,直到现在,几乎就再也没机会展示自己的泳技,现在可能连狗刨都不会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非常期待的事情就是在夏天可以吃水牛。入了伏后,赶上下雨天,就会出水牛,我经常会顶着一个塑料布,冒着雨赶到山上去捉水牛。这边下着雨,可以看到一个个水牛正从泥土里往外钻,把它们抓住放进瓶子,感觉真好。有的时候,遇到飞行的水牛,就在后面追赶,将它打落下来,同样乐趣无穷。当然,最后的战利品才是最重要的。因为,把它们的头和翅膀去掉,然后用盐水一泡,再用热锅一煎,味道太好了。
在暑假里,也是自己儿时最快乐的时候。那时候,我们都去山上放毛驴。早晨骑着毛驴到山上,把毛驴一撒,这些小朋友就开始去玩了。捉迷藏,打扑克,找鸟窝,做各种娱乐活动。到了太阳快到头顶的时候,也该回家吃饭了,赶上毛驴,下了山,骑着就回家了。下午,睡过午觉,又开始了与上午类似的经历。那时候,就像上学一样准时,如果没有什么特殊事情,都会去山上聚会。
而当时的环境也非常好,天热的时候,我们就会找个松树林去放毛驴。山泉哗哗,松涛阵阵。渴饮山泉水,饿了就摘些野果子吃,那种生活现在想来真的太过瘾了。而有时候,利用闲暇的时候,还会去采摘蘑菇,回家的时候也收获不少呢。
秋天,硕果累累,春种秋收,到了收获的季节,也是一年最忙碌的时候。古语说得好:三春难得一秋忙。由于,家中的劳动力就是妈妈及几个姐姐,爸爸常年在外工作,一年也回不来几次。所以虽然自己年龄不大,但也早早地就加入了进来。虽然有时候也累得够呛,但看到一家人收获满满,那种尽可能做到颗粒归仓的感觉也让自己深深地记在心中。
而且,对于一家人来说,辛苦劳作了一年,这个时候才是收获的时候,所以虽然每个人都很累,但却也用欢笑来庆贺一年的好收成。毕竟,有了好收成,才会用粮食去换取一些需要的日用品,让紧巴的日子可以宽松一些。
冬天,同样是一个让自己深记于心的季节。除了下大雪可以堆雪人、打雪仗外,自己差不多整个寒假都会在门前的冰面上度过。因为性格内向,也不愿意去和更多的小朋友玩,所以就利用现成的资源,尽情地在冰面上玩耍。因为买不起冰尕,看着样子就自己找块杨树棍自己用小刀削,削圆了然后在头上用个小珠子一放,居然也玩得滴滴转。
后来,看别人家开始玩冰车,自己就照着样子动手做,居然也能做得像模像样的。现在想来,也真的很佩服那时候的精神与能力。往往在冬天的假日里,不用到别处去找我,多数情况下我都会和一个比我年龄还小的孩子在冰面上尽情玩耍。
之所以会想到这个话题,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感觉那时的童年时光太美好了。无论寒假还是暑假,好像就没有为作业发过愁,在自己的印象中,好像父母就没怎么管过自己的学习情况。作业少,很快就完成了,剩下的时间就是尽情地玩耍,我觉得那才是真正的假期。而看看现在的孩子,有的三四岁就被送进了幼儿园,整天就知道与知识打交道。上学要学习,放假要补习,还要被家长送去参加各种特长班。好像他们的每一天都并不真正地属于他们,而他们的玩乐时间也可以说少之又少。与他们相比,我觉得虽然童年时物质条件匮乏,但精神绝对富有。
有时候自己就在想,我们虽然已经成家生子,孩子都马上要告别童年,走上青春期,但我们却对童年的生活记忆犹新。而他们呢?他们的童年又是怎么度过的?如果有一天,他们也到了我们这个年龄,还会有这么深刻的童年记忆吗?
所以,正是有感于此,我想还是要继续解放思想,更新观念,将作业的量继续减少,让孩子保持更多一点的玩乐时间。毕竟玩乐的时光过了,即使你给他再多的时间让他去玩,可能他也没有那种心情了。有什么比孩子的快乐更重要呢?这么多年,我们的教育走得太超前了,被太过于功利的思想所累,总不想输在起跑线上。结果呢?我们花大气力培养的孩子,却是身心并不健全的速成品。他们经不起风吹雨打,更缺少生活的磨炼,是只知学习的书呆子,也是我们教育的最大失败。
童年往事
文/楼铭
每个人都有一个美好的童年,而我的童年往事就像海里的贝壳一样数不胜数。
那一天,我在家闲得无聊,正在这时候,一股诱人的柿子香飘了过来。突然,一个绝妙的主意在我的脑海里油然而生。我赶忙拿了一个大篮子,带着我们"冒险小虎队"专用的口哨来到路边,空旷的四周响起尖锐的哨声。随着哨声,小伙伴好像从地底下冒出来似的,很快围拢在我的身边,用一双双好奇的眼睛看着我,似乎在说:"小队长,今天我们又要到哪里去冒险呢?""今天呢——"我故意拖长语调,"我们来进行摘柿子活动!""好!"小队员们异口同声地回答。
大伙儿早已迫不及待,直冲到大树下,我像一只敏捷的猴子,一骨碌爬了上去。小芳把我的篮子递给我,我摘下柿子放在篮子里,可是我这个"小队长"实在忍不住了,摘了一只马上就剥皮吃。呀!这柿子这么甜呀!我解了馋才带领伙伴们开始正式"工作".
但是,没过多久,柿子树的主人张阿姨回来了。我们见情况不妙,撒腿就跑,可还是被张阿姨抓到了。张阿姨怒气冲冲地说:"偷东西是吧?我现在就去告诉你们的父母!"我们听了张阿姨的话后,个个眼角挂着泪水,向她求饶道:"阿姨,我们再也不会了,求你不要告诉我们的父母!"
张阿姨见我们知道错了,便说:"下次可不要了哦!等明年柿子熟了,我叫大家一起来吃!这些就送给你们吧!"我们兴高采烈地说:"谢谢张阿姨!"
摘柿子,让我度过了深受启发的一天。这件事深深地镌刻在我的脑海里,成为我童年中最难忘的一件事。
童年往事
文/汤阳
每当看到一家人围绕儿子逗乐的情景,我总不由回想起自己的童年。
那时还是上世纪八十年代,改革开放初期,物资匮乏,大部分人还总是刚刚填饱肚子,父母亲上班都比较忙,很少能抽出时间陪我,只要是放假了,就把我送到乡下外公家。那时的客车少,一天也就三两趟,路又不好,弯弯扭扭,坑坑洼洼,坐了一个多小时的车,才到镇上。从镇子到外公家还要经过一条约五六十米宽的大河,我们当地人叫它西河。那时还没有修现在的水泥大桥,只有竹木筏子和木桥,每到了汛期,连木桥也拆了,过河就剩坐竹木筏子。
每次知道我们要回来,外公就早早地在河边码头等着,远远看到我们,就喊我的乳名,把我们接上竹木筏子,卷起老高的裤腿,撑起竹排把我们渡过河。第一次坐时很害怕,牢牢攥着妈妈的衣服不敢放手,后来慢慢地就觉得很好玩,还时不时地将手放在水中。有时坐的人多了,水流又急,外公就会跳到湍急的河里,把我们推过岸,而他自己全身湿透。
过了河,还要再走上二三十分钟的路程才到外公家。他们住的村子较大,人多又热闹。乡下人淳朴厚道,看着我们一家人回来,都赶来打招呼,坐在一块家长里短互相问候,我则和村里的小伙伴们出门去玩耍。
村里的小伙伴大都和我年龄相仿,或又沾亲带故。我们一会爬树掏鸟窝,粘知了;一会打仗,躲猫猫。最爱的还是在村口的小河里抓鱼,捉螃蟹,玩得不亦乐乎。偶尔我们还会来点小小的恶作剧,大人们都只会责骂自己的孩子,而我永远是受人欢迎的小客人。有时玩得快到晌午了,我的肚子就咕噜噜地直叫唤,就站在田埂上喊外婆。外婆听到我的叫声,也知道我饿了,赶紧从地里回来,往灶里添柴火,用锅铲把平时舍不得吃,攒在泥巴罐子里的猪油铲出来,放在大锅里加热,然后把筲箕里的剩饭盛一小碗出来,快速地翻炒,再放一点盐巴。我则踩着小板凳,拿着小勺子,扒在灶台边,眼巴巴地瞧着,一闻到扑鼻的饭香,口水都快流出来了。盛了炒饭,坐在门口狼吞虎咽地吃着,外婆则笑眯眯地在旁边看着我,嘴里还不停地招呼着:"慢点,慢点,别噎着!"我总能吃完最后一粒米饭,还不忘瞧瞧碗边有没有漏的。那晶莹剔透的米饭,是我童年里最美味的食物;那扑鼻的饭香,是我记忆里最诱人的味道。
现如今外公早已离我们而去,外婆也是风烛残年,可她却还常痴痴地念叨着"慢点……小心点……常回来".每当想到这时,我的眼眶就湿润了。
童年那小小的竹筏,美味的猪油炒饭……承载着外公外婆的爱早已深深地留在我的记忆中。
童年往事
文/杨先让
不知过了多少日子,有一天红姐进岛来了,她穿了一双袜子是一样一只两个颜色,身上补着几块补丁,头上包了一条脏毛巾,不像过去红姐的样子了。正好我在门前耍,她不让我喊叫,拉着我小声嘱咐千万不要让祖母知道她来了,她要见妈妈。我跑回家告诉母亲。母亲把红姐接到客厅里,红姐低声哭诉着,母亲一面安慰她一面劝她。只记得母亲到东院粮食房给红姐装了一口袋粮食。背着祖母,红姐连一口水都来不及喝,背着粮袋赶着渡海离岛了。这一幕情景在我小小的心灵里永远抹不掉。
直至我32岁那年,到烟台市干爹家休养,干爹告诉我红姐就在市里住,他是在市中心剧场门口遇见她的,给人家看自行车,人老了。
我买了一包点心水果,找到了红姐家见了面,没有惊喜,一种不堪回首的情绪笼罩着。她问了我父母兄弟姐妹情况后,开始对我诉说她的怨和恨。
"我恨自己的爹妈把我卖给了人贩子,我记得,我家住北平前门外一条胡同里,门牌和爹的姓名都记得,我是被捆在独轮车上卖给咱爷爷的。在你们家干了有二十多年。又被卖给了个穷老头子赶马车的,是二大爷经手要了二百多块大洋,让我们背债过日子,千不该万不该呀!这都是咱奶奶的主意呀,再说你们不缺这个钱花呀!"她一面擦泪一面吸着卷烟说着。"我拖拉着两个丫头过日子,他爹后来也死了。难呀!只好又嫁了人。现在姑娘都大了,也都结婚了,都当工人。我在戏园子门前看自行车,还过得去呀!……"我哪里料到祖母和二大爷造了这种孽,太缺德了,我又怎么能想到她一生这么苦。我说不出来一句安慰她的话。沉默了很久,我要求记下她过去北平家的地址和她爹的姓名,我想回北京后找找看。红姐说:"拉倒吧,过去写过信石沉大海,人都早死了。如果活着可能还有个妹妹,也该六十多岁了。"我怀着无比的悔恨离开红姐家。
回北京后,即跑了一阵子前门外派出所、胡同居委会和公安局查找红姐的亲人下落。大概经过了一年多,还真有消息了。正如红姐的估计只剩下她一个老妹子,在东四钱粮胡同住。
1964年,红姐进京找她妹妹了。过了几天到我家来,她表现得那么灰心,妹妹是见到了,都抱孙子了。面对面没有什么可说的,相互都陌生了,也没有眼泪哭了。他们的日子过得也就是那么回事吧。她不想在北京呆下去了。最后向我提出两个要求,一是希望借几个钱,我马上给了她三十元。另外红姐希望到哈尔滨看看我妈。我劝她不要去了,以后再说吧,路远需要一笔费用。根据当时我每月不足百元的收入是有困难的。看得出红姐对我十分不满地走了。我也深深感到红姐的要求是合情理的。可是我无法为自己再解释什么了。过了不久,红姐就去世了。
这件事一直压在我心里无法解脱,那不只是内疚与遗憾,更是一种负罪感。
啊,万万不可失德,不可造孽。我祈求着。
大概也是我五六岁期间,父亲在哈尔滨给我们找了一个姨妈(父亲的妾),说是已经接到烟台住下了。祖母坚持要姨妈回岛里与大家一同生活,也好伺候老人家。记得妈妈带了小妹亲自去烟台迎接姨妈进岛的,住在东厢屋。听说姨妈是位摩登人又有文化,像叔叔烟草公司发行的月份牌广告画上的大美人。她打扮得很朴素,长得的确很漂亮,我特别高兴。她一直与妈妈感情很好,也未见母亲为此伤过心,还主动带领姨妈理家,遇到祖母指桑骂槐的指责,母亲必为她阻挡又耐心安慰体贴。记得我亲姨曾来家陪母亲住过几天,有一次她姐妹俩在屋里说话,听到东厢屋父亲与姨妈在说笑,我姨气不过地问:"姐姐,你不生那两个穷骨头的气?"妈妈十分真诚而坦然地回答说:"一点也不。"我一直相信母亲的胸怀,又不知她与父亲是怎么默契的,表现得超人自信。
后来姨妈终于离开我们家,由她哈尔滨来的"哥哥",与父亲在客厅里协商后赔了一笔钱,收拾了行装与我们家分手了。一切都是那么无声无息,又是那么平常自然地离开岛子走了。好像只有我一个人看着姨妈和她"哥哥"的背影,心里好难过呀!这件事在以后的年月里谁也没有再提过,像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什么似的。
母亲是一位出名的贤惠人,从来没有与父亲矛盾过,一直和睦相处。可惜1947年以后,与父亲一别至死未相见,父亲与二哥隔在海外,二哥后来去了美国求学,父亲一个人在韩国仁川守着家业,母亲与我们其他兄姐在国内与父亲失去了联系。父亲的生活无人照顾,只好娶了一位带一男孩的妇女共同生活。母亲在"文革"初卧病不起,临终时对我说很想看一下父亲的照片。我到哪里去找呢。
"文化大革命"结束前一年,我忽然接到二姐从哈尔滨转来父亲由韩国汉城为母亲写的一篇悼词,苍劲的笔力,半文言词句,真情感人,也不知此信是怎么由海外寄到国内的。当时又没有复印设备,又怕保存下来日后被批斗。交给校领导过目避免窝藏黑材料之疑,最后被我一把火烧了。现在每想起此事后悔不已,那是父亲极其难得的一篇怀念我母亲的祭文呀。
1983年我在美国费城与老父一起时,每提起母亲他都感慨不已。有一天午饭后,父亲忽然从他的屋子里走了出来坐在客厅他自己的固定椅子上,对我说:"先让,我刚才看到你母亲走到桌子前,我说你怎么来了,呆了一会儿不见了。"我说:"你可能是睡着了做梦吧。"父亲说:"我从来不午睡,每天饭后我要写两个钟头小楷,特别清楚。"我说:"可能你想我妈了。"他说:"没有,我在专心抄圣经。"我但愿相信这一切是真实的,因为他们之间的感情是牢固的,虽然由于时局分隔数十年,如今他们在天国里会相聚的。
童年往事
十一回了一趟老家,当双脚踏上那片土地的时候,心里便涌出一种莫名的怀旧的情绪,往昔的人和事一下子在脑海里呈现出来,他们还好吗?他们幸福吗?
我的童年、少年和青年时代都是在这里度过的。这是一个山城,高耸的山峰诉说着它的骄傲。这里曾经有我做过的梦,有我少年的憧憬。
19XX年,我出生在这个城市的边缘地带,出生时是正值寒冬,家中冷冰冰的,大人把我围的紧紧的,每当把我的被打开,我都会冻的直打颤,也许小时候气管不好,就是那时落下的毛病吧。这是一个工厂的家属住宅区,处在两山的夹缝中间,有着一排排的瓦房,有一条窄窄的柏油马路把瓦房分成南北对立的两部分,青山围绕着这片房子。
学前的记忆基本不在这里,是在遥远的北国一个叫宝清的地方,虽说只在那生活了一年多,但却让我念念不忘,历历在目,我在那里上了幼稚园,刚去时还有人欺负我,说我说话的口音不好听,由于我小时候长的比较高,还是个小胖子,有人欺负我,我也不客气,就和他们支架,呵呵,当然我是赢家,小朋友以为我一定是的打架能手,再也没人欺负我了。那时候我有一个让人无可奈何的毛病,小朋友午睡的时候,我眼睛总是瞪的圆圆的,老师也没有办法,只好让我一个在游戏室看书,或者让我在外面荡秋千、滑滑梯。到现在我还是白天没有睡的习惯。
宝清真是一个好地方,在当年物质紧缺的时候,那里肉、蛋、奶、面、油,一样也不缺,再加上姑父的妙手,吃的我胖胖的,以至于回家时妈妈都认不出我来了。就是这个小姑娘在那里闹了不少的笑话,曾经把小邮政所的门给锁上了,让人家下不了班。白天在家装睡觉,让表姐给锁在屋子里,没办法只好跳窗逃逸,吓的大家到处找我。人小时候就是一个糊涂虫。
小学的时候,我才显露出了一点点的聪明,字迹漂亮,学习出色。学习的快乐始终伴随我的一生。
然而最快乐的是和伙伴相处的快乐,那是现在的孩子所没有的。那是让我回味一生的快乐时光。
小学不象现在的孩子要在学校呆上一天,我们上午上课,下午同学组成学习小组轮流在组员的家里学习,学习都很自觉,有一个人没写完作业,其余的人是要等着的。都学完了,大家一起出去玩。玩起来真是太开心了,那是现在的孩子体会不到的别样快乐。当时没有游乐场、没有旱冰鞋,更没有溜溜球。我们把自已投入到自然的怀抱,尽情享受它带来的关爱。
当大地回暖、满目春色的时候,是我们最多亲近自然的时候,葱郁而清新的树林、山间那潺潺的小溪、绿毯般舒软的草地、一簇簇的野花、鸣叫跳跃的昆虫,夹杂着我们的嘻闹声,一幅山间嬉戏图就展现在我的面前。那时的孩子可不光是为了玩,懂事的还会顺便采点山菜,晚上家里的餐桌上就会多上一两道蘸酱菜。现在我还记住几种野菜的名字:车辘轱菜、灰菜、辣椒秧、苦堞子,还有好多都不知道用中文的哪个字才能准确表达它在当地的土名称。每天都玩到大人快下班的时候。头上围着用草编的帽子,手里捧着野花,还有一两串费力抓到的昆虫、采来的山菜喜滋滋的跑回家,昆虫成了家鸡的晚餐,野花是家里的装饰品,山菜的是家人口中的美味。大人见了只是笑着说,看这满身的泥啊,帮着拍打几下,也就算了,并没有过多的责怪。
当绿色渐渐退去,世界由绿变黄,变红再变成银白一片的时候,又开始另一种快乐,那是大自然恩赐给北方孩子的礼物,堆雪人、打雪仗、滑雪、滑冰,在雪地里打滚,因为没走好摔上一跤现在想来也是一种享受。
有山的地方真是好地方,不同的季节给人带来的是不同的感觉。它从葱绿到新绿,从浓绿再金黄,再到白茫茫一片。浓墨重彩。风格各异。
那时的雪好大啊,如果是下了一夜,推开房门那都是个力气活, 推开房门的一刹那,一股寒气袭进温暖的小屋,不由的让人打了一个寒颤,满目的银装素裹,满目的冬景如画。
父亲会第一个走出家门开出一个通往大路的小道来,裹的严严实实的我,背着书包,深一脚浅一脚的去上学。没多久,我的围巾上,睫毛上,头发上结满了一层霜,整个一个"白霜公主" .可怕的不是冷,而是怕保暖措施搞的不好,如果冻到了手、脚、耳朵那可不是好玩的,冻热转瞬间就会让冻伤的部位迅速肿胀,很不好治愈,而且来年极易再次冻伤。所以大人们一般把孩子都弄得象一个个小浣熊,生怕宝贝有闪失。
大雪给人们带来的不便丝毫不会影响孩子们的情绪,反而会坐在窗前,盼着雪下的再大一些,早一点停下来。看着雪渐渐小了,迫不急待的孩子们会急忙冲出家门。但见孩子们拖着各自的装备直奔半山坡——去滑雪,只见有的坐着草垫子、麻布袋、木板子,至少一个设备上能坐四五个人,还有的人趴在草垫子上,有的躺在上面。有时滑不好还会有人在半道被丢下,自已个就糊里糊涂的辘轱下去了,惨惨的样子,逗的大家捧腹大笑。玩的是很有动力,在山坡上爬上滑下的,一点都没有累感。没多久,常常滑过的地方就形成了冰面,这时女孩子们喜欢连成串从半山坡上滑下来,能连十多个人,场面还是满壮观的,别看是连成串,这也是需要一定的技巧的,由于每个人的鞋底的材质不同,在冰面上的速度是不一样的,第一个人,和最后一个人,是最不好把持的,不是第一个人仰了过去,就是最后一个人趴着下来的。有时也容易全体人扬马翻。尽管这样,大家还是乐此不疲,兴趣盎然。男孩子们比较喜欢独立行事,有的玩爬犁、有的带脚滑子,速度快,冲的远,神气十足的展示自己的威力。有时男孩子们也会请女孩子和他一起坐爬犁,让女孩子坐在他前面,他在后面搂住女孩子的腰,一付男子汉保护弱女子的样子,认可自己吃亏,也不会让女孩子有什么伤害。
在这个欢快的时刻也不免有人"挑衅"平和的气氛,拿着握好的雪球"骚扰"玩兴正浓的伙伴,这样一场雪球大战避免不了了。挑衅方和自卫方摆开了交兵的阵式,各自分工明确,有握雪球的,有运雪球的,有抛雪球,忙的不变乐乎,但见空中雪雾迷漫,在紧张的气氛中传来的是感慨声、笑声、呐喊声。终于大家都累了,未赢先退,躺在雪地喘息上。
童年往事
文/黄翠盈
我在四年级时曾担任数学组长,在同学们眼中,或许很舒服、光荣。但是,在我们班是个例外,人人都不想当。数学组长要督促同学们及时更正作业,这是人人皆知的。放在我们组,那可就比登天还难,头号大敌———小岑,班上"四大天王"之一,是最让人头痛的;小熙———嘴很多,更正也不自觉;小浩———电子报刊小组训练,越训越差。一组才六个人,可已经让我头疼不已了,前者是最棘手的。每次,数学托管都要留下辅导他。
有一次数学托管,下课了,同学们全走了,只剩下零零星星的几个人,都是些组长和没更正完的同学。我回头看了看钟:五点二十分。小岑坐在我前面,转过身来,趴在我的桌子上,手上的笔半躺着,简直是"有其主必有其笔",活像只丧家犬,有气无力的。看着他的作业本,我都想掩面而泣:白色的纸上,全是红色的叉。勾?那可是稀有品种!可是,也不能急啊。只能循序渐进地辅导他。
终于,一页更正完了。在他给老师检查的空隙,我满怀期待地看向钟(因为数学老师下了一条针对于数学组长的减刑咒:五点四十分可以走)……
五点三十分。啊!老天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啊?真是……欲哭无泪。他又回来了,只见他用呆呆的眼神望着我,示意还有两页没更正完。五分钟……十分钟!我回头再看了看:五点四十分,我终于可以走了!我飞快地收拾好,背上书包,心中老泪纵横,冲下楼去。
唉!当数学组长的任务可真够重的!尽管如此,我也常以这句话自勉自励———所谓"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苦其心志".只要我认真思考,总结经验,总能使我的组员共同进步!加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