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母亲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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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母亲
文/左成生
母亲去世,转眼已经十年了。
母亲田先珍,又名小银子。是一位平凡而伟大的母亲。
上世纪50年代,母亲与父亲组建家庭,先后生下我们兄妹四人,上辈还有外婆及太祖母。在那个家徒四壁,一贫如洗的岁月,母亲上有老下有小,八口之家,吃饭饔飧不继,穿衣捉襟见肘,居住风雨飘摇。
新中国成立初期,全家人住的是最简陋的由土坯墙搭建的茅草屋。每逢雨季,便是灾期。屋漏雨、墙倒塌是常有的事。由于父亲常年在外,母亲便成了家里的顶梁柱。为了修房补屋,母亲每年都要到二里外的高田上垡土、担水,制土坯,待晒干后再一担一担地挑回家,一批土坯的制成需累计往返百余公里,负重数十吨。墙倒了母亲自己垒,屋漏了母亲上房补。汗水与雨水交织,艰难与困苦同伴。可母亲一声不吭,咬咬牙就挺过去了。
三年自然灾害期间,粮食奇缺,饥荒肆虐,红薯成为人们充饥的主食。可我们家连红薯也不够吃,看到孩子们饥饿的眼神,母亲费尽了心机。那年秋天的清晨,母亲带着刚满四岁的小弟,去一江之隔的亲戚家买红薯,说是买其实就是用劳力换,那边是丘陵,盛产红薯。母亲帮忙翻一天红薯,收工时能带回多少随便挑,算是犒劳。那时也只有亲戚才能给予这样的恩惠和帮衬。傍晚母亲带着两担红薯一个孩子往回赶。途中母亲先把一担红薯送到前面,再去挑另一担送到再前面。小弟走不动了,母亲放下担子或背或抱送一程,在视线所及的位置放下转身再去挪红薯。如此往返,一程又一程,母亲到家时已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小弟也在她的怀中睡着。翌日,当我们吃着热气腾腾、又香又甜的红薯时,哪知母亲为此流了多少汗水。
每年从春节后到夏收前,陈粮已经吃完新粮还没上市,俗称青黄不接。政府安排的一点救济粮如杯水车薪,吃了上顿愁下顿,缺粮矛盾在多口之家尤为突出。 母亲想方设法,东拼西凑,竭尽全力。用整米兑换双倍的碎米,用麸皮替代粮食。把仅有的一点粮食供我们上学、长身体,自己喝几口汤糊糊充饥。
母亲天资聪颖,心灵手巧,无论家里家外、粗活细活,母亲都驾轻就熟,样样在行。在大跃进年代和学大寨期间,母亲一直站在甲等劳力的行列,蹬水车、挖墒沟、罱河泥、送公粮,母亲从不示弱,与同等男劳力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种双季稻那年,酷暑难当,母亲在地里插秧,四十多米的秧行,几趟下来已经腰酸背痛,筋疲力尽,可母亲仍然不肯休息,硬是跪在水田里,坚持到天黑插完才收工。母亲常说:"力气如潮来水,晚上睡一觉,明天浑身又是劲".就这样,母亲不辞劳苦,日复一日奔波忙碌。每年农村分配方案公布时,母亲的工分累计数总是名列榜首。在我的记忆中,母亲喂过猪、养过羊。能薅树、会养蚕。至于纳鞋底、织毛衣,更是信手拈来,游刃有余。母亲的勤劳能干赢得了乡亲们的口碑,提起"南七圩的小银子"方圆几里地的人都夸她是女能人、女强人。村里的文化人也不唤其名,而称田先珍为"田先生".这何尝不是对母亲的褒奖与首肯呢?
母亲虽不识几个字,却深明事理。对儿女们的管教甚为严苛。当我们淘气、犯错时,少不了挨打受罚,母亲决不姑息纵容,为的是让我们从中识好歹、辨真伪、明是非。她常常叮嘱我们:过日子要精打细算,穿衣要节俭,做人要诚实。改革开放后,儿女们相继成家,家家盖起了小洋楼,生活一步步走向小康,母亲喜上眉梢,夸党的政策好,说我们赶上了好时代,嘱咐我们要爱国、爱家、敬业。
母亲一生纯朴,从不刻意打扮自己,即便在她青春韶华的岁月,也向来素面朝天,留一头齐耳短发,待人落落大方,处事风风火火。干练中显得飒爽英姿,清秀里透出几份灵气。一生中母亲唯对栀子花情有独钟。自家的河塘边、院子旁,到处都有母亲亲手扦插的栀子树。每年初夏,朵朵白花在绿叶中绽放,空气中弥漫着醉人的芳香。村里的女人和上学路过的女生,禁不住争相摘上几朵。母亲也是头上戴着、兜里装着、枕头旁放着。
2003年,晚年的母亲饭量骤减,身体日渐消瘦,经医生诊断为贲门癌晚期,儿女们顿觉晴天霹雳,而母亲却若无其事。在为母亲求医问药期间,母亲总是劝慰我们不要耽误工作,不要花冤枉钱。手术后的母亲强忍病痛的折磨,从未发出过一声呻吟,从未有过一句埋怨责怪的言语。看到母亲每况愈下的体力,儿女们无不忧心忡忡,可母亲仍一副坦然。
2006年7月,母亲离开了人世。面对死神的召唤,母亲宽慰我们说:"我该走了,我没有什么牵挂,也没有什么遗憾,看到你们一个个都很好,我开心,我满足。"
怀念我的母亲
文/周炳盛
我的母亲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家妇女,1934年5月7日出生于宜章县黄沙乡鱼良头村。由于家境贫寒,母亲没有上过一天学,不识一个字,但母亲勤劳、朴实和善良。
始终记得母亲的勤劳。每天天刚亮,母亲就把家里水缸挑满,接着又到菜地里干活,再回来为家人煮饭菜,还要切猪草喂猪,从早到晚忙个不停,却从来没有叫苦叫累。母亲每年喂养两头猪,养出来的猪又大又肥,经常有村民到我家的猪栏里参观。记得我们家还养了一头水牛,是为生产队养的,主要用于耕田,还喂养了10多只鸡、6只鸭子。母亲常对我说:"人要勤快,肯做事就会有吃有穿有住的。"母亲心灵手巧,会做衣服、织毛衣。父亲买了台缝纫机,我们兄弟姐妹四人穿的衣服裤子鞋子,便都是我母亲亲手做的。母亲还积极参加生产队里的农活,扯秧插田割禾在村里都是能手。
始终记得母亲的善良。上世纪六十年代,国家实行计划经济,吃的穿的用的都要凭票消费。我们家在当时生活水平不是很好,吃的是红薯拌饭、萝卜拌饭。母亲常把米饭留给我们吃,自己吃红薯。记得村里有个哑巴,生活非常困难,没有粮食吃就到村里讨吃的。母亲便经常送一些吃的给她,逢年过节的时候还省下猪肉送给她吃。
始终记得母亲的味道。小时候老家房子的耳房里摆放了十多个坛子,坛子里装的都是母亲做的萝卜干、豆角干、茄子干、酸萝卜、酸豆角、酸辣椒、霉豆腐、剁辣椒、坛子肉。在青黄不接的季节,这些母亲做的开胃菜、下饭菜,是我们那个年代的美味。端午节中秋节母亲会用刚烧好的稻草灰做出多种口味的粽子;过年的时候家里会杀年猪,母亲还会做酥饺、糯米糖果。平常母亲还会做些米粉肉、清蒸肉、清蒸鱼、油炸米粉鱼、酿豆腐、糯米糍粑、糖油糍粑、高粱糍粑给我们吃。这些是我一生难忘的母亲的味道。
母亲病了。母亲上了年纪,身体越来越差,人越来越瘦,白发越来越多,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我把母亲从5楼背到楼下送到医院住院。通过多次检查,母亲得的是重病。多种治疗手段还是没有挽救母亲的生命。2000年11月13日晚上,母亲永远离开了我们。
敬爱的母亲,面对您勤劳善良平凡的一生,任何语言都是那么的苍白;面对您博大而厚重的爱,任何词语都无法表达儿女对您的思念和爱戴。
怀念母亲
文/崔勇波
昨夜又梦到了母亲,梦到母亲做的早饭,梦到母亲在医院的痛苦——早上醒来时已泪湿枕巾。
我的童年是在临淄区齐都镇西古村度过的,在那里生活了二十年,直到1991年入伍参军才离开。儿时所处的年代物质极其贫乏,十岁前我同弟弟与父母同住一间十几平方米的房间,房子中间摆一张八仙桌,两张床,一个用于取暖并做饭的土制炉子,除此以外几乎再无他物。我祖上几代都是靠木工手艺过活,父亲那时候整天忙于在外做木工,晚上很晚才回家;母亲除了忙农活、照看老人、孩子,还要张罗一家人的饭。
当时吃的最多的是煎饼和窝头,母亲早上多用猪油泡煎饼,一图简单,二图节约时间,拿一张煎饼撕开盛在碗里,用筷子头从盛猪油的罐子中抿一块白白的猪油,热水冲开,倒一点酱油进去,切一点绿绿的葱花洒在上面,煎饼中玉米面的细腻混合着猪油的滑润在口内弥漫,顿时满口清香,当时认为猪油泡煎饼肯定是世上最好吃的东西了,吃完后便去学校读书,直到上午课间操时香味尤在齿间。现在猪油不见了,取代的是高档的色拉油、橄榄油,再也找不到从前的感觉。
当时虽然物质贫乏,但母亲却会尽力变着花样搞好家里伙食。春天到了,母亲早早去田野拔来荠菜,用荠菜炒鸡蛋或荠菜包水饺给我们尝鲜。院子墙角有一棵香椿树,初春刚长出嫩芽时父亲自制了钩子开始钩香椿芽,母亲用来凉拌豆腐,炒鸡蛋,炸香椿鱼,都是美味,或是用大块盐粒腌起来装在瓶子里,可以放到夏天才开启。当五月槐花盛开时,母亲摘了槐花洗净加少许面做成馅蚀,槐花的鲜甜至今记忆尤深;印象深的还有豆豉咸菜,煮熟的豆子自然发酵,加秋天田野盛开的白蒿、花椒、白萝卜块,但已经多年吃不上了。
在父母的教诲下,弟弟在临淄区政府做了一名公务员,而我从军24年后转业到文化部工作,两个出身贫寒的儿子都在各自平凡的岗位上尽忠尽责,执蓍于心中热爱的事业。1996年,因弟弟一家在临淄城工作生活,父母也搬到城里去住,农村偌大的院子便空了下来,而我只能利用每年春节的机会回去寻找和回味童年的气息。
由于爱好的关系,我在工作间隙一直坚持书画艺术的创作研究,多年来乐此不疲,而每每发表了文章或是出版了书籍,首先会拿给母亲看;并先后加入了中国书法家协会、中国文艺评论家协会,作品多次在全国书画大展中入展、获奖,陆续出版了十余部书画集、散文集、随笔集等,而我的每一星星点点成绩的背后都有母亲鼓励的目光。我到北京工作生活以后,每年都会接父母到北京住一段时间,那是一段段美好而幸福的时光。2009年我和爱人在北京购置新房,一层起居,二层作为我的艺术创作室,并专门为父母准备了一个房间;母亲最喜欢去的是书房和创作室,书房里四壁做了书架,满满地摆满了我收藏的各类书籍和我入展、获奖证书,母亲往往在我的书房一本本盯着书脊看,久久不愿离去。
母亲身体一直很好,人缘好,心态好,从来没有见过她生气和发愁的时候,和两个儿媳妇也总有说不完的话。母亲是在2014年春天肺部查出的肺癌,在北京切除了一片肺叶,刚手术一天后就可以下地,两天后开始进食并在医院走廊上锻炼身体,让周围的病人和医生佩服的不行。当母亲身体恢复的稍好后坚持回到老家调养。 不曾想到的是2015年秋天母亲开始咳嗽,去医院检查后发现病情已经转移,于是只能住院治疗;父母住的生活小区距离医院仅隔一条马路,但却再也不能回到家中,父亲每天早早做了饭菜送来,陪着母亲说话;在最后的三个月里,母亲每天需要在病床上打营养液12个小时,但母亲非常坚强,还时常和病友开玩笑。
元旦假期,我特地多请了几天假回老家陪母亲,母亲生活起居已经不能自理,那段时间母亲咳嗽的厉害,要咳嗽时她会轻轻示意我们离开病房,她是怕我们看到她的痛苦而难受。2016年1月5日上午,母亲在和我聊天时语重心长地对我说: "你走到今天这一步非常不容易,现在各行各业都管的严,一定要谦虚低调,人生平安、健康是最关键的。你早点回去工作吧,我没有事".中午,母亲睡着了,怕打搅她休息,我悄悄地退出病房,赶高铁回北京,哪想竟成永别。
2016年1月11日凌晨3时我从睡梦中突然醒来,一直再无法入睡,直到4时弟弟打来电话说母亲刚刚去世,得到消息我顿时满脸泪痕,犹如噩梦初醒,意识到母亲真的永远离开了她深爱的子女,从此称呼"妈妈"的时候再没人答应,那一刻压抑的泪水再也止不住,犹如决堤的河水,肝肠寸断,悲痛欲绝!本以为母亲能陪我们走过更多的生命历程,可如今母亲却在今日仙逝远去;妻子陪我起床,点了香,静坐到天明,并于当天返回老家,为母亲办理后事。我会永远记住这个难忘的亲情分离的日子,记住这个让我撕心裂肺的凌晨。
今年春节初七是母亲去世的五七日,我和弟弟两家驱车回古城村祭奠母亲。刚下完一场大雪,母亲的坟被厚厚的积雪包围着,那么圣洁和安静;我点燃纸钱,在缭绕的烟雾中,依稀看见母亲慈祥的微笑,我在心里默默叨念:妈妈,孩子们来看望您了。烧完纸钱,点上香,我们跪在母亲的坟前磕头,一个,两个,三个,母亲,要磕多少个才能还清您生前给予我们的关爱,才能言明我们对您的思念啊!以前每年春节年三十下午祭奠先人,我却不能真正体味那份情感,原以为就是去烧烧纸祭奠一下,可今日那种痛失亲人的悲哀死死地撕扯着我的心,一片片的掉落,抖落了一地的凄然,满满的是我终生难释的情怀。"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如今我真切地领悟到这句话的内涵。
又到清明时节,内心的思念像潮水一样彭湃汹涌。在这个空气都弥漫着思念的季节里,端详着相册里母亲的照片,追忆昔日母亲种种往事,感慨万千,人生苦短,泪眼湿巾。想起了母亲那坎坷的一生,想起了母亲一生所经历的辛酸苦辣。
今天,焚香撰文,寄予天国,倾诉感恩母亲心声,聊慰怀念慈母之情。风雨喧嚣,天地呻吟;母亲,愿您在故园栖息,在天国安息。
望着纷纷的细雨,想到即将来临的清明,在一个春雨的子夜我草草写下此文,谨以此献给我平凡而朴实的母亲。
怀念母亲
文/何晓云
母亲离开这个世界已经整整12年了。12年来,我似乎一直没有走出那种悲楚和伤痛。她的一举一动,她的音容笑貌,时时在我的脑海中浮现。有时我甚至觉得,母亲一直都活着,在看我读书,在看我写作,在我看不到的地方默默庇佑着我。
母亲的勤劳和能干在方圆几十里是出了名的。在我的记忆深处,她似乎一直都在不知疲倦地忙碌着。一个人作务着20多亩土地,春种夏管、秋收冬藏,所有的农活没有一样难倒过她。为了供我们兄弟姐妹4个上学,母亲还在家里养鸡、养羊、养猪、养牲口,尽可能地增加一点收入。老家缺水,为了养活那些家禽家畜,母亲通常要在天亮前往返4个来回去泉里挑水,一个来回就得半个多小时,待天亮时水缸已经储得满满的了。
儿女是母亲的心头肉。从老家去村里的学校,一个往返就得两个多小时。那时候,我们中午都是不回家的。母亲早上挑完水,还要争分夺秒地做好饭菜,让我们填饱肚子再去上学。我们兄弟姊妹接力赛般地上了10多年学,母亲一餐也没有落下过。后来我在县里参加了工作,母亲也时常托人给我带来好吃的。
母亲是一个十分坚强的人。长期超负荷的劳作,使她的身体每况愈下。胸闷,她忍着;腿疼,她忍者……直到持续20多年的下肢静脉曲张影响着不能走路了,她才住进了医院。那次手术整整进行了5个小时,手术台上的情况我不得而知,而术后我却发现她一整夜都没有合眼。她曾偷偷地告诉二姐:"我怕睡着就再也醒不来了,我担心你们害怕呀!"母爱如山,在再大的灾难面前,母亲都一个人咬紧牙关苦苦地坚持着、支撑着。不让自己的孩子害怕,这是母亲一生最为执着的信念和坚守。
母亲是一个菩萨心肠的人。她虽然斗大的字不识一个,但却教会了我许多做人的道理。她常说:"头上总有个老天爷呢,做任何事情都要对得起良心!"在我幼小的记忆里,她总是想方设法周济比我们更加困难的人。以至于许多年后,还时常有人回忆起母亲为他们纳鞋底、补衣服、送干粮的情景,并众口一词地盛赞她的善行义举。这些年来,我时刻铭记母亲的谆谆教诲,始终把对得起良心作为做人做事的基本准则,严以律己,宽以待人,在不同的工作岗位上都尽己所能地做了一些实实在在的事情。如果母亲在天之灵有知,我想她也一定会感到欣慰和自豪的。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母亲啊,在无数个梦里,我曾看见您款款向我走来,醒来时却只有泪雨滂沱。母亲啊,您用整整一生的光芒,默默照亮我走出大山的路,却不曾享过一天清福。子欲养而亲不待,母亲啊,如果真有来生,就让我还做您的孩子吧,让我好好地陪您、爱您、孝敬您,好吗?
怀念母亲
五月初五的端午节 是北方一年中最好的季节,从漫长的冬季渐渐苏醒的大地,历尽了桃红柳绿,已经有一段时日了,麦子也要收割了,一年中第一个收获的季节到了,天气还没有到火辣辣的热。
又到一年粽子香,不敢回忆,偏偏记起。
每一年的这个时候更是妈妈忙碌的日子。临近端午的前几天,妈妈先将糯米在水里泡发一天,转天看见妈妈端出了放在铝制的大洗衣盆里的叠放得整整齐齐的苇叶和一大捆马兰草,家里没有闲人,只有我和妈妈,妈妈放下小板凳,开始了一年一次高兴和忙碌的劳作。
看着妈妈很快的把两三张苇叶拿在手中,右手灵巧的将苇叶的稍头翻转搭在左手上,一个三角状的漏斗里放进了也是准备好的小枣,然后,将还泡在水中的米,装在漏斗里,在封口前又在另外的两个角里,再分别放入两个枣子,三下五除二的,一个粽子就包好了。看得我眼花缭乱,总是说,妈,你慢点包,我也想学学。
粽子包好了,余下的就是蒸煮了,妈妈的粽子,和别人家的不一样还在其蒸煮的功夫上,白天其实已经粽子飘香了,但是晚上还要再加工,再封火前,将粽子再放在火炉上整整一个晚上。
第二天,妈才将已经好得不能再好的粽子,再放到冷水里拔过几个小时。这样妈妈的粽子才算最后完成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从来没有吃过比妈的粽子更好的了,妈动了脑筋下了功夫,自然和别家的不一样。刨开妈的粽子,紧紧实实,从未见有散落的米粒,三颗红枣镶嵌在透明的黄绿色的粽子上,苇叶独特的香气,隐隐的飘散在空气中。小时候的我在等待吃粽子时是一个多么煎熬的光阴。
粽子还是妈妈表达友爱的礼物,我是送达礼物的使者。每一年都会想起妈妈包了那么多的粽子,都让我提着小篮,东送西送了。
到现在我还是没有学会包粽子,小的时候,想妈妈在,明年再学吧,没有想到,妈妈她突然的离开了我们,永远的离开了我们,再也看不到她了,再也吃不到妈的粽子了,再也看不到她忙碌的身影了,永远永远。妈妈离开我们已经35年了,在这期间发生了多少事情,要是妈妈在,一切都会不一样的。
怀念我的父亲母亲
文/赵棣
为完成朋友所托,在家翻箱倒柜找父亲生前的书信。在查找书信时看到一团满是皱褶的红布。打开是一块一尺见方的红绸子,虽有些年代,但颜色鲜亮、上面字迹依旧清晰。中间有40余签名,右上角是父母的名字和结婚纪念字样,左下角是时间:1954年9月29日,原来这是父母结婚那天宾客前来祝福的签名簿,作为结婚纪念,父母留下来的就这块签满名字的红绸子了。为妥善保管,请做过裁缝的朋友帮忙,在确保不损坏、不变形的情况下把红绸子熨平、拍照、细心珍藏。
1959年起由于种种原因父母辗转新疆南北几十年。生活地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从江南的上海到西北的新疆;在单位的身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从令人尊敬的国家干部到受人批判的右派分子;工作环境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从政府机关的脑力劳动到建设兵团的野外体力劳动。唯一没变的是他们相濡以沫的感情。
母亲来到新疆后不久,因地域问题患上雷诺氏症。从我记事开始,母亲的十个手指就因病而溃烂。冬天母亲只能在火炉边烤火,不能下冷水。我家过了"十一"就开始生炉子烤火了。父亲为了确保家中能暖和点,从夏天开始就利用休息时间不停到野外砍柴,我家的柴火垛始终比邻居家的高大许多。父亲身材矮小,抗战时期因躲避日本的飞机轰炸,把脊椎摔坏了。对于从未从事过体力劳动的父亲来说,略有残疾的身体并没有影响他对母亲的体贴与关心,砍柴年复一年,从未停止。
母亲一生喜欢干净,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整理房间,打扫卫生。在母亲的收拾下,家中始终井井有条,干净整洁。有天晚上哥悄悄给父亲说:"爸,你知道今天妈扫了多少遍地吗?"父亲说:"不知道。"哥说:"我今天悄悄数了一下,从早到晚,妈一共扫了九遍地。"在妈的胸前常别着一根针线。我们小时候比较调皮,衣服很容易破损。母亲看到后就取下针线随时给我们缝补。父亲工作回来磨破或划破的衣服,母亲是决不会让它留到第二天的。父亲有件棉衣虽然穿了几十年,补丁摞补丁都看不出本色了,但每个补丁在母亲的缝补下都平平展展。父亲生活比较随意,每次洗澡都是母亲把换洗的衣服拿好放在父亲的手上,催促他才肯换衣服。如果父亲出门做客,母亲必定把最好的衣服拿出来让父亲穿好后,再左右看看,把不平的地方拽平整后才放父亲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