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美景的美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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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瑞雪
文/董国宾
冬天那个惯常的日子里,乡村大地在一片干裂的期待中迎来了一场雪。雪花像鸟的翅膀滑过天空,漫过村庄的视野,降在这片裸裎的泥土上。河川、村庄、老槐树、枯井,像一片零乱的羽毛,顷刻间有了共通的语言,记忆里缭绕着表述不尽的眷恋和怀想。
乡村是久远的,抒了千年情的河流在乡村的烟岚里揣味着悠久和永恒,枝杈峥嵘的村庄和广袤的原野,在漫漫岁月中一天天长高和延伸。雪花落在掌心,即刻便会消融,短暂和久远的契合,灵光和永恒的碰撞,不知不觉走进这禅意十足的画境里,于是,乡村大地的角角落落,便在有雪的冬日里灵动鲜活起来。
大山的根扎在了乡村,它涂抹着深厚的岁月,在苍茫的大地上当风挺立。山和村一脉相承的视野里,雪花飘落下来,毛茸茸的微笑洒向峰巅和山脚。皑皑白雪覆盖了山峦,苍松翠柏披上了银装,峭峰穿石不再凌空陡立,粗粝的隔层里剔除了潦草的写意。雪的晶莹带了几分柔情,山的风骨和旷达濡染了谈吐优雅的诗韵,注入了钢琴般明亮的音色。
大雪降临的时候,牛羊不能满院子乱跑,更不能像春天一样遍野追青逐绿,但在长高的村子里,它们有足以果腹的食草,足不出圈便能享受时光。雪层层叠叠扑向地面,一个个生动的故事会从闪出的缝隙里钻入栏圈,闪动在牛羊的记忆里。牛,只是迟钝在外表,它会从瞪大的双眼里,敏锐地感知每一片雪花的清香,捕捉每一个细致的快乐和幸福,把一次次触动延伸在一声声长长的牛哞里。
雪,静下来,乡村大地一片素洁莹白。农家院落里,灰鸽从穴舍里腾空,拂过墙基、牛棚、草垛,直扑天空。它们被冬天的一场雪叫醒,从蛰伏的日子里走出来,迎着雪的清新振翅飞抵一个高度。雪地上,黑狗儿蹦前蹿后,高兴得直撒欢。亢奋时叫几声,把郁积叫出来,把快乐叫出来。雪飘落在迎接它的田畴里,像溪流在山涧流淌,又像草木迎来了春天。雪,给予它的,是偶然的新鲜,必然的萌动,及突兀地出现在面前的长长的雪的影子。
乡村的雪天里,孩子们的欢笑在陀螺里飞旋,伏冬的麦苗在雪野里长满发芽的梦。玉树琼浆为乡村大地描摹幻想,流火的尖椒点缀在雪影檐下,把庄户人家的日子打点得红红火火。炉膛旁,老人们围坐在一起,乐呵呵地说笑,忽而又表情凝重地想事情,想得深远而入神。他们想身边的事,当然想得最多的还是雪。他们想雪的思想,雪的洁莹,想雪如何漫飘乡村。他们说,雪像炉火跳荡的火苗,温暖了乡村大地,点亮了庄稼人的心。看着一天天长高的村子,又看看一步步走进新生活里的轿车楼房,他们深深感到,还有一样像雪一样的东西从岁月里走来,沁着香,闪着光。
老人们眼神猛地亮起来,哦,那原本就是雪,或叫瑞雪!
乡村的雨天
文/谁是我的救主
(一)
雨,终于在人们的翘首期盼中落下来了。
先是在地里干活的人们匆匆忙忙往家赶的埋怨声:这雨下的,地里活还没干完呢!虽是埋怨,话里却包含着像对自己孩子做错了事的包容和娇纵——毕竟田里正需要雨,自己也正盼着雨。因久未下雨,地上的尘土有些厚,雨点落下去,发出"噗噗噗"的响声,溅起好些的泥点在人们的裤脚和鞋子上。空气里立刻弥漫起一股强烈的土腥味——那是许多年后,在城市的某个角落让你思念不止的一种味道,因为它只属于乡村的记忆。等雨点连成线,雨线再密密地织起来,整个村庄便被一张透明的网网起来了。远远望去,房屋和树木在雨中时隐时现,像在水中的倒影般朦胧,又像极了一幅墨迹未干的中国画,令人沉醉。
孩子们盼雨,是因为可以偷懒,不用去地里帮大人干活了,因为正是农忙时节,连学校也放了假。大人们盼雨,是因为地里的庄稼,虽然想法不同,但雨却终究下得大家都高兴。
雨不算小,不一会的工夫,房檐便开始滴水了,开始是一滴一滴地往下滴,慢慢的点便连成了线,像是挂在房前的一幅帘子——一幅水做的帘子。大人们开始在院子里找寻着空的水桶或盆盆罐罐什么的,全摆放在屋檐下接水。因为缺水,这雨水更是得珍惜了,沉淀后的水还要用来洗洗涮涮的。孩子们全不顾这些,只顾伸出手去,任雨线砸在手心再迸溅开来,惹得咯咯咯一阵乱笑。院中的树冠里,也躲满了麻雀之类的鸟儿们,喳喳喳的叫着,和屋檐下的孩子一样,没有片刻的安宁。院里的花儿,此刻也被雨水洗净了容颜,只是不肯抬起头来,像少女的羞涩,却比平日里越发显得妖娆动人。
雨水关系着年景,对庄稼人来说,还有什么比收成更为重要的呢!所以此刻,他们满怀欣喜地站在屋檐下看着雨,一家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闲话,沙沙的雨声在他们听来或许是世界上最美妙的声音了,这声音带给他们的是一种无法言语的满足和喜悦,更准确点说,是一种惬意。
雨越下越大,院子里开始有了流不及的积水。男人们赶紧戴了草帽,拿了铁锨,跑去雨中疏通家里通往巷里的水道,于是,不一会儿,每家的水道里流出来的水就像是无数的小河了,小河在巷道里有汇集成了大一点的河,哗哗哗的流着,顺着巷里的坡势向下流去。村里有专门聚水的的池塘和泻洪的沟,所以并不用担心。
天色渐渐地有些暗了,下雨天本来比平日就天黑的早。有炊烟在从屋顶断断续续地升起,主妇们开始忙着准备晚饭。因为雨的缘故,白色的烟雾全不似平日般袅袅动人,也像怕被雨打湿的样子,缩头缩脑的,不敢舒展开来。不一会,唤归的声音响过后,巷里便静寂下来,只有雨依旧在下。
煤油灯点起来了,女人们在炕上纺着棉花,或就着灯光纳鞋底。孩子们多在炕头嬉闹着,因为下雨,屋里便有了平常不多有的小小的热闹。男人们则疙就在地下,边抽着旱烟,边干着手里的活计,此刻,透过玻璃在雨雾里显得有些朦胧的橘黄色的灯光下,应该是一幅最温馨的全家福了。
(二)
夜里,雨时下时停,人们也时睡时醒。因为下雨,不用一大早去地里干活,人也就起得比平日里稍微晚些,庄稼人 ——不逢下雨,难得有这样歇息的时候。先是谁家的门咣铛一声响,家家户户的门便此起彼伏的响起来,憋了一个晚上的男人们开始大声地打着招呼,开着玩笑,然后三三两两地站在谁家的门洞下闲聊,更多的是关于这场雨的话题。庄稼人爱大嗓门说话,偶尔的一阵大笑声,更是震得满巷地响,谁的声音突兀了,便会惹得自家的女人自言自语一声啐:"就你嗓门大,牲口似的!"
男孩子们更是在家呆不住了,一爬下炕,便迫不及待地戴上草帽,穿上雨靴——雨靴也多是有些大(必是哥哥姐姐穿剩的),一走路,扑扑挞挞地响,但这丝毫也不影响他们玩的兴致。他们在雨地里嬉笑着大声打闹,抬起脚,狠狠的踩下去,泥水溅起多高,溅了满身满腿的泥水,谁踩的水溅得高,便会引来一阵的欢呼声。他们才不管什么雨水泥点呢!这会儿,他们满脑子的只有一个玩字。接着,有谁不小心啪嗒一声摔在泥水里的声音,这下可有些糟了,全身被泥水糊了。过不了多大一会儿,准能听见女人大声呵斥孩子的声音:"看你这个样子!疯得那么很干什么!还不快回去换衣服……"间或还能听见孩子抽抽嗒塔地哭声,准是挨了母亲的骂,或是屁股上挨了巴掌。一切,都像是雨线里跳跃的音符,琐碎但欢快。
稍大点的女孩子家往往便拿了活计,聚集在谁家的门洞下做活。一起在门洞下的,还有那些年纪较大的大嫂大婶们,和一两个刚过了门不久的还有些羞于见人的小媳妇。三个女人一台戏,更甭说是这么多的女人了。说笑的声音大得离好远都听得到,因为听得到的缘故,反而人越发地多起来,不一会儿,整条巷的女人都凑到了一块来,声音也就越发地大了。她们手里拿的活计并不相同:没出嫁的女孩多是许配了人家的,手里呢一般都拿的是鞋垫之类的,花花绿绿的丝线,被她们用心绣成好看的红花绿草,更多的是鸳鸯戏水的图案。因为是绣给"那个人"的,所以就绣得格外上心,嘴上虽然不说什么,但在心里其实是暗暗较劲的,要知道,在这样巧手多的地方,因鞋垫绣得好而露了脸,可是了不得的事情,要不了半天,那谁家的女子手可真巧的话,可以被传遍整个村子的。到时候,不但自己的手工出了名,更重要的是"那个人",脸上可增光不少呢!大嫂大婶们手里的活计可就不同了,是自家男人又大又厚的鞋底子。哧啦一根白绳子拉过来又拉过去,看得人眼花,间或用针在头上抿一下,细细密密的针脚显示着她们做姑娘时同样是做活的好手。大嗓门说笑的,准是那些大嫂大婶们,因为已是过来人,说话时丝毫不避讳什么,话便有些放肆,惹得旁边的大姑娘小媳妇们脸上发臊,不敢插话,而她们,自管自顾地大笑着,豪放且易感染人。常常会有哪位姑娘会被她们作调笑的主角,你一言我一句,把个姑娘逗得脸上红得实在把持不住了,捂着脸背过身去,她们才肯罢休。小一些的女孩子呢,就在一旁跟着笑,跟着闹,兀自是孩童的天真罢了。只是会在长大后的某一个雨天,清晰地回忆起儿时此刻所有的欢笑声,而霎时间泪如雨下。
(三)
雨断断续续下了整整三天,人们开始有些着急了,地里的活又牵扯着他们的心了。心情也由盼雨来变成了盼雨停。他们仔细看着地下积水中有没有打着转的水泡,也无须知道是何道理,反正是传下来的一种经验,要是水泡多的话,恐怕要连着下好几天呢!看过了水泡,心里还不塌实,便都跑去村头看远处的山,看山头是不是有云,也叫"山戴帽".若是山头的云重重的,便是还要有雨。若是云慢慢散开来,天就快晴开了。
因为雨水滋润的缘故,巷里的路已变得硬硬的、滑滑的,不似刚下雨那阵软乎乎的了。不时有人在小心翼翼走路时摔倒,伴随着哎哟一声大叫,还有周围人的哄笑。若是有小孩摔倒,便要看看这个孩子是不是家里的独子——农村有这样的说法,下雨天若是有谁家的独子摔绞,雨便要停了。因为急切,心思便如小孩子般天真好笑了。
小孩子是全然不顾这些的,他们心里是巴不得这雨能下个不停呢!此刻,他们又忙着在玩泥巴了,房檐下一溜溜的小孩,各自拿泥巴捏成碗状的玩意,然后喊"一、二、三"一起倒扣着摔下去,捏得好的,摔下去是响亮的"叭"声,"碗"底只被气流冲破一个小小的口子,更多的时候是闷闷地一声响,或是干脆开了花,溅得满头满脸都是泥巴,看上去滑稽可笑,引来同伴们的一阵嘲笑。雨天,赋予了他们平时所没有的欢乐和笑声,和永远也抹不去的记忆。
第五天,雨终于停了下来。
人们开始收拾农具,等太阳出来,晒上一天后,又该下地了……
乡村的秋天
文/九满
今年十一月,我回到了我的故乡。
那天下午,我独自走出家门。天空湛蓝,原野坦荡,水稻归仓,苎麻地也空旷了,朝天椒像红地毯般铺设在晒谷场上。丰收的果实,正从四面八方汇集到农家的院子里,让庄稼人的眼里溢出收获的喜悦。他们的视野已被大自然丰厚的馈赠所充满,在万物即将进入一个沉寂的季节之前,晴好的天气和起早贪黑的辛勤劳作让颗粒归仓的愿望得到满足。
阳光洒在那收割过后的田野上,大地像生过婴儿的母亲,幸福地舒展在开阔的晴空下,躺着。哪里是水田,哪里是旱地,哪里是田埂,哪里是小溪,都看得清清楚楚。有些空地里,长了些杂草,牛儿在里面埋头享受嫩草的美味,时不时甩一下尾巴,显出一种难得的悠闲;鸡在稻田里啄食着农家遗落的粮食或虫子,一蹦一跳的。原野,只有在收获过后的原野才能如此静谧安详。
荷叶枯萎了,蜷缩在枯枝上,风一吹,无力的摇曳几下,抑或从枝头折了下去,贴近了水面,任风怎么刮,也只是懒懒地抖动几下,再也飘舞不起来了。最后一瓣荷花,也不再是洁白,微微的泛出黑黄,随着莲蓬在风中摇晃几下,倏的掉落水面,像孩子们折的纸船,在水面晃荡着,又随风吹进了枯枝败叶里,瞬间就不见了。远处晚开的棉花。星星点点,点缀在褐色的棉枝上,这是秋天最后的花朵。
红薯叶在田间的使命已接近结束了。一畦一畦的红薯地正在和季节做最后的博弈,斗志盎然,绿叶翻滚。骄傲的红薯叶梗着脖子,延续着整个轮回的重复:仰着头吸收着天地雨露的精华,顺着经纬清晰的脉络源源不断地输送到根部。叶子在光线的撮合下,经由复杂的化学反应,把一根根纤细的根茎孕育成硕大的果实。秋霜催熟了红薯。一旦经霜,立即就若梨若枣,甜脆爽口。
秋蝉衰弱的残声,是秋的特产,更是乡村的特产。因为乡村处处长着树,屋子又低,所以无论在什么地方,都听得见它们的啼唱。这秋蝉的嘶叫,在乡村和蟋蟀、老鼠一样,简直就是农家养在屋里的家虫。
燕子时而高高地飞向天空,时而又低飞在丛林抑或竹园里,时而成双齐飞,时而又成群而来,像勤勉的保安,来来回回逡巡着;蜜蜂悄悄停在破败的花瓣的边上,只做片刻的停留,喘息空儿里,那调整翅膀的姿势,宛如娇美的姑娘,天凉了便在肩头又搭上一件薄如纱的羽裳。天好高,云好淡。几只大雁,在田野上空盘旋,然后,缓缓飞去,带着依恋,也许是怀着希望,渐飞渐远。
有废弃的阐,只剩空架子,兀自立在一片荒芜里。它曾瞭望河浪阵阵,现在,它留下的,只是对河的追忆。田埂上,我见到了那个在印象中还是满头黑发的人,却发现她的头上已是一片秋霜。几年不见,她也见老了。今天上午,在回家的路上,我还在想着她的模样——风轻轻拂过,温柔地抚摸着她的秀发,秋风摇晃着她婀娜的身影,清新而朦胧,寂寥而热烈,让我如醍醐灌顶……
田埂边的丝茅草,老了,黄了,吐出丝来,白的白,灰的灰;大片的芦苇己经干枯了,满地的碎叶子被牛一次次拣食和践踏;苦棟树的叶子颜色发黄,一阵微风拂来,有几片枯黄的叶子,或许是经不起秋风的蛊惑,借着风势,在空中摆出探戈的舞姿,画出美丽的弧线,完成它生命的嬗变和升华。
此刻,我的心也随着那飘舞的落叶一同坠落,不由得放缓了脚步,去探寻叶的足迹。我俯身拾起一片苦楝叶,叶面上脉络经纬依然清晰而富有质感,身上还残留着青春的印痕,记录着它辉煌的过往。我抬起头来,苦楝树上还剩的几张,老了,黄了,秋风一吹,要落不落的。唉!飘零的落叶,它也曾是枝上宾,也曾是花边客。在春夏激烈的竞争中把自己的精力膨胀到了头,它饱经了春的蓬勃;过尽了炎夏的繁华,耀尽了浅秋的威武,也许它还在为曾经托起大树的生命而骄傲,但是,不管它曾经怎样辉煌,怎样光芒四射,毕竟过往不复。
都说叶落归根,我想,叶子一定也不想来到秋冬交替的时节,离开这个繁华的尘世。可是,它们最终还是放弃了没有必要的徘徊,飘落下来。回头看看我自己走过的路。我还没有来得及认真的年轻,时光便已绕指,悄悄流走。待明白过来,却也只能无奈的老去。谁能把昨天和前天追回来,还有那做过许多傻事的童年,年轻的母亲和初恋的梦,都与这老了的秋天去之遥远了。
深秋了,别的花且开且落,扁豆花却且落且开,紫色的小花瓣,像蝶翅。欢天喜地。菜畦边上,老绿色的丝瓜藤还趴在苦棟树桠上,开着小黄花,结着小丝瓜;菜篱边,整齐的晾晒着老了的辣椒、茄子杆,看样子是摘取了最后一茬秋辣椒、秋茄子后,才从地里拔起来的。菜畦上,九宫格似的布满了菜窝,每个菜窝里都有小小的绿色生命萌生出来,秋风一吹,直往上窜,新的一轮蓬勃,将在土地上重新衍生。
秋,正默默地与冬一道,悄悄地孕育着来年的新绿。
乡村的花园
文/郭翌娟
从微信朋友圈中得知意溪镇下坪村有大片的莲花,我们驱车前往观光。
从公路驶入笔直的村道,两旁是大片大片绿油油的水田,把水田与村庄隔开的是一条与公路平行的不宽的村前水泥路。小路后便是村庄,莲池在村的中心,四周是住宅。隔着小路,莲池的对面是健身路径、水泥地面的篮球场。
走近莲池,不禁感叹"真像朱自清笔下的荷塘啊"!"曲曲折折的荷塘上面,弥望的是田田的叶子",叶子中间,白色莲花见缝插针,高高低低遍布整个池面。"有袅娜地开着的",有荷花箭亭亭玉立的,整个池塘白绿相间,荷叶荷花的清香沁人心脾。"叶子底下是脉脉的流水",远山只有一些轮廓,太阳挂在山尖上。
绕池的是野草野花及姜丛、玉米丛,整个荷塘感觉既清幽又生机勃勃,像个穿着迷彩服的阳光少年,惹人喜爱。你看,莲池远离村道的一侧建有一个亭子,很简朴,一石桌几张石凳,两个老婆婆、两个少妇在那里闲坐。她们的家就在离池塘不到十米远的地方我说,你们真幸福啊!
莲池正面各有一条石阶引向水边,近处一位老翁站在石阶上钓鱼,与他隔水相望也有一老翁坐着钓鱼。在镜头里,一站一坐的两个钓鱼翁简直就像盆景中安插的塑像,整个莲池就像一幅优美的水墨画。这时,走来三个十多岁的少年,拖着长竹篙,要来扣莲花。池边有几位前来观光的游客,正或蹲或站忙于取景拍照。
绕着莲池散步,池塘边有一群鸡正在啄食,母鸡鸡毛黑白相间,毛色温润,特别是鸡头很漂亮,凤冠霞帔。小鸡是白身乌翅,羽毛还没有长成。篮球场上,两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在投篮,引起两个更小的只有五六岁的小男孩的注意,他们放下手中的羽毛球拍,前来围观。住在池边的农家,问要不要在这里享用农家宴,女主人已摆开圆桌,正摊上一次性餐桌布,男主人说,全鸡宴,竹笋鸡汤,鸡腱炒酸甜,炒番薯叶,一桌120元,已有游客订餐,说着,边拿手中的鸡开杀。
绕池一圈后,我站在立着垂钓的老翁身旁观看,我说,莲池真美啊!老翁说,美什么美,没有人承包鱼塘,大队少了许多收入,真浪费。
尽管有不同的声音,但在我看来,一个村庄,因地制宜开辟一处风景地,供村民消暑纳凉,使这个村庄增加了宜居值,引来游客,提高这个村的知名度,这不失为付一小本众人获益的好举措啊!这个莲池就像这个村庄的花园,赏心悦目。
离开村庄前,我举起手机拍下莲池全景,看到附近住户,房前屋后都栽花植树,其中一户人家,老年男主人坐在门口铁栏杆围成的埕中抽烟,栏杆门紧闭,埕里埕外绿树掩映。刚举起手机拍下这一景观,没想到突然窜出一只狗来,猛吠,吓得赶紧躲进车里。
我觉得这一处的风景,并没有精心雕琢,但处处充满野趣,真正的田园村野风光。
八月的乡村
文/郑传省
一晃,时光老人的脚步就迈进了八月的门槛。在夏秋两季交替的接口,八月,到乡村去遛遛逛逛,你会心旷神怡,大有收获。
八月的乡村,大大小小的池塘是孩子们天然的游乐场。天气燥热,家里是呆不住的,一声吆喝,三五个孩子直奔村头的池塘,三下五去二,脱成光屁股猴儿,如同跳水的青蛙"噗通噗通"扎入水里,溅起一片片欢腾的水花。
八月的乡村,树木的叶子经过烈日的锻打都变成了深绿,房前屋后处处浓阴匝地,满眼绿意盎然。尽管骄阳高悬,树荫下却是一片清凉。吃过午饭,拎一张凉席,寻个枝叶繁茂的树下,铺开席子,伸开四肢往上面一躺,悠哉游哉地沉入甜甜的梦乡。当然,只要你心情好,还可以读点这样或那样的书,还可以听高高低低的树枝间传出的蝉鸣。蝉是夏季不知疲倦的歌手,它自然本色的鸣唱会让你产生无尽的梦幻和悠悠的情怀。
八月的空气已有些湿润,路边的野草蓬蓬勃勃。一群羊边走边吃悠闲自在,两个老人边笑边聊跟在羊群的后边。这难道不是一幅风景画吗?恐怕画家看见了也不忍打扰。我不是诗人也不是画家,却想撕下一页稿纸,写上:"八月的乡村,被山水染绿,被秋风吹黄,美在这里静默,美在这里轻扬。"
天气不热,五谷不结。八月的早晨,太阳刚一出来,地上已经像下了火。晴空万里,骄阳高悬,它辐射出无数道光芒像一根根鞭子,抽打着植物蓬勃向上,一刻不敢懈怠地向着成熟的秋天奔跑。汗水流下了,辛苦付出了,即将迎来了收获。你看,八月,地里的庄稼已像邻家的小女初长成:高高的玉米已经传过花粉,怀里的玉米棒子正在一天天变大;大豆的豆荚还瘪着,但假以时日,会饱满起来的;红薯最低调,它们趴在土里,正不声不响地长个儿。村里的果树上也是一派让人馋涎欲滴的景象:枣子压弯了树枝,梨子缀在青枝绿叶间,柿子像一个个小蒸馍,火红的石榴忍俊不禁,绽开了一道道裂纹,露出晶莹的红玛瑙似的的籽儿。"庭前八月梨枣熟,一日上树能千回。"你看,那身手敏捷的顽童不时爬到树上大饱口福,不亦乐乎。
八月,雨是寻常客,它隔三差五便来拜访一下乡村。清晨起来,趁着太过热情的太阳还没有探出头来,人们纷纷走向田里劳作。可是还没来得及锄掉几棵草,漫卷的乌云已从天边奔涌过来。扛起锄头挎着筐子赶紧往家跑,只跑到半路,大白点子雨便哔里叭啦地砸下来。人虽淋成了落汤鸡,然而心里是不恼的。八月,"三天一小旱,五天一大旱",雨水是多么金贵啊,多下几场是最好不过的,那些庄稼正需要雨水的滋润呢。你看,那雨中肥硕的玉米叶啊,嫩绿鲜活的大豆啊,便在雨点声中嘻嘻哈哈欢笑着,承受着八月的雨水慷慨淋漓的洗礼。
哦,八月的乡村是一幅浓墨重彩的画,是一曲蓬勃欢快的歌,是一首昂扬奋发的诗。
乡村盛夏
文/汪亭
立夏挤着小满,芒种赶着夏至,一溜烟儿的功夫,炎炎盛夏便悄然间在乡村登场。
盛夏时节,乡村蓊郁,草木葳蕤。屋前屋后,青青的豌豆儿,一片连一片地藏在绿叶藤中,弯如月牙。细细长长的丝瓜,好似把镰刀,挂在藤架上。菜园里,红的番茄,绿的辣椒,紫的茄子,像形色各异的灯笼,坠满枝桠。田畦中,挺着大肚皮的西瓜、冬瓜,靑碧油油,结实圆滚,宛如一个个顽皮的孩童,躺在茂密翠绿的瓜叶丛里。白如霜的香瓜、皓似雪的甜瓜,露出半边脑袋,攒聚在一起,互相吵着,闹着,好不热闹。
门前的吃水塘,田田的荷叶出水很高,随风摇曳。童年的这时候,总会看见邻家姐姐荡着小船,唱着歌,低头撷莲花,弄莲子。这便是家乡盛夏时的采莲。
整个盛夏,蝉是乡村的歌者。从立夏,它们就稀稀疏疏地在树林间吊嗓子,一直到秋后,才慢慢停歇。捕蝉是儿时不可或缺的趣事。犹记小时候,正午时分,大人们都躲在家中午休。我和几个伙伴,拿出细长的竹竿,在顶端用马尾丝绑上纱网袋,屋前山后地跑。循着"知了知了"的叫声,找到树上的知了,然后悄悄地将竹竿伸到树干旁,轻轻地盖住,猛地一拉,快速收竿,一只活生生的知了就到手了。于是,我们拿出自制的小笼子装起来,挂到家门口的槐树上。
在童年,无聊单调的乡村生活中,除了知了,就只有萤火虫是我们的玩物了。太阳下山,鸡鸭回舍,鸟儿归巢。劳作一天的父母搬出竹床,放在庭院中央,摇着芭蕉扇纳凉。我和姐姐坐到竹床上,津津有味地听父亲讲《封神榜》。这时,养了十几年的大黄狗,趴睡在凉床下,伸出脑袋,耸拉着耳朵,一边摇尾巴,一边吐舌头,全神贯注地望着我们,似乎也在听故事。夜幕拉开,天色逐渐漆黑,院子里飘来点点的萤光,一闪一闪地浮在草间,穿梭于葡萄藤架。按耐不住兴奋的我,急忙拿上蒲扇,满院子追着萤火虫扑打;捉到深夜,才被父亲呵斥回屋乖乖睡觉。躺在密封的蚊帐里,将装有萤火虫的玻璃瓶打开,看它们缓缓地从瓶口飞出,在帐中幽幽地亮着,仿佛满天闪烁的星星,十分惬意优美。
时光宛如一列火车,恍惚间,就呼啸而过。如今,身居城市的我,在这样的盛夏时节,再也听不见一声蝉鸣,看不到一点流萤了。乡村生活,还可以回乡下去体验,可童年岁月,却只能留作一片记忆,尘封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