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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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美景
文/钱心雨
有人喜欢喧闹的城市,而我喜欢美丽的乡村。
春天是万物复苏的季节,探头探脑的小草披着绿油油的衣裳出来了。一棵棵挺拔的树木像士兵一样,保卫着家园。再看看小河,清澈见底,一阵风吹来,柳树飘扬着自己长长的辫梢,在小河的映衬下梳头呢!
夏天,草包围的是一个巨大的池塘,里面有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有的含苞欲放,有的已经露出了小脑袋,好像在张望着外面的世界呢!
秋天是清爽的。一片片枫叶飘落下来,如同一只只翩翩起舞的蝴蝶;旁边是田野,稻穗儿熟蝉声消,成熟的向日葵在低头弯腰,野菊花香了田间羊肠小道,牛儿羊儿都长了肥膘,犹如一片金的海洋。再走进果园,一个个成熟的苹果,像害羞的小姑娘一样,葡萄也成熟了,好像在跟我们招手呢!
冬天是个大雪纷飞、银装素裹的季节。人们家中的鸡鸭都躲在屋中,不敢出来。家中,香喷喷的馒头,散发着热气。这时有的动物已经冬眠了,而小朋友们在雪中快乐嬉戏。
啊!我喜欢这个迷人的乡村!
乡村的雪
文/徐学平
在这样一个寒冷的夜晚,我常常会忆起乡下老家那纷纷扬扬的雪花。乡村的雪,总是无声无息地降临,飘飘洒洒,比落英还轻柔,比雨丝还稠密,比空气还晶莹光洁,比雾霭还浓厚朦胧。那种美,简直难以捉摸,更难以形容。
"瑞雪兆丰年。"雪花是好兆头,雪越大,越能象征来年好运。雪是冬麦的被,替冬麦保暖,为冬麦保墒。一场大雪,给庄稼人带来一个休闲的季节,一个充满安宁和希望的季节。风停了,雪住了,屋外一片莹白,把天空映得又白又亮。屋内,辛苦了一年的庄户人家,悠闲地燃起木炭炉子,化一壶雪水支在炉火上,炉火熊熊,茶香四溢,人们开始盘算起又一个忙碌的好年景。
雪给庄稼人带来的喜悦,是难以言表的,那是一种感觉,一种别人无法替代的感觉;那是一种感情,别人难以体味的感情。打雪仗、滚雪球、堆雪人……那全是孩子们撒欢的事儿。大人们对雪总是虔诚的,即便是扫雪,也是小心地只扫出一条窄窄的走道,扫起的雪,还要运堆在树下边,或是推送到麦田里。人们珍惜雪花,珍惜这大自然的恩赐,不忍心践踏,不忍心损坏那自然壮美的迷人景象。
那是一个童话般的世界,那是一个天真烂漫的世界。它使人们童心大发,追忆起那纯朴天真的童年梦。你看吧,屋上白了,树上白了,墙头上白了,柴禾垛上白了,院子里、胡同里、原野上全白了。放眼望去,是一个洁白的世界,一尘不染,纯朴而又自然,让人们忘掉了一切的繁琐杂务,忘掉了一切的烦恼忧愁,心里一片纯净,一片空明。
离开乡村后,我时常忆起那个纯洁的世界,忆起那纯朴、天真而又温馨的雪花。"昔去雪如花,今来花似雪。"每当看到院里的梨花放白,纯洁如雪,触景生情,心里总会感慨颇多。有一年除夕夜,春节联欢晚会的电视里有一个关于雪花的舞蹈,我看了心里竟是那样的激动,接连抽了两支烟,才略微平静下来。那天夜里,我又梦见了故乡的雪花,她在我面前纷纷扬扬,飘飘洒洒,轻柔而又温馨地落在我的身上。我觉得身子变得轻起来,轻得像飘飘洒洒的雪花……
喔,乡村的雪,你使我的心灵永远年轻。
乡村说书人
文/郑学富
小时候的夏夜,印象最深的是听说书,随着说书人的故事展开,被那曲折传奇的情节所吸引,烦热一事早已忘得一干二净。
那个时候,别说是空调,就是电扇都很少有,唯一纳凉的工具就是芭蕉扇。每到夜晚,在村后的小河里洗完澡,就拿着草席或用麦秸编织成的草苫子,来到打麦场坐在上面纳凉,夜里的自然风从河面上吹来,感觉也是凉飕飕的,比现在的空调、电扇舒服多了。农闲的时候,生产队出面请来说书的艺人,说上十天半个月的,是最好的文化娱乐项目了,比现在看文艺晚会还过瘾。
说书是一种非常古老的传统曲艺,在我的老家主要有三种形式:一是唱大鼓。乐器是一面扁圆形的小鼓,放在颤悠悠的朱架子上,手持两块用黄铜制成的半月形"鸳鸯板".大鼓书目一般以金戈铁马、征战打仗为主,如《隋唐演义》、《薛礼征东》、《罗通扫北》等。随着大鼓的铿锵之声,配上"鸳鸯板"的清脆的节拍,说书人唱到:"俺这边敲响了牛皮大鼓,掂响了漂洋过海的犁铧铁,请各位在一旁蹲蹲坐坐,别嫌俺破喉咙哑嗓,俺这边告禀唱将下去了……"二是唱琴书。我们这里叫"瞎腔",因为是由盲人行乞谋生演变而来的一种民间曲艺。乐器是一把扬琴,还有一块梆子,悬挂在木架上的两块木板中间,用麻绳串起来绑在盲人的右脚上,盲人手一边拉扬琴,一边用脚踩着点,梆子就会有节奏地敲打木架子的木板,发出节拍声,盲人便随着梆子的节奏声唱下去。琴书书目大多以才子佳人、公子小姐姻缘戏为主,如《王二姐思夫》、《王天宝下苏州》、《李双喜借年》等。三是说评书。他们的行头简单,一把纸扇,或者是一块醒木,犹如县官的惊堂木一般,主要是在说书的间隙敲打一下,以提醒人们的注意。评书的书目以行侠仗义、清官断案为主,如《三侠五义》、《包龙图》、《施公案》等。
说书人方寸之地就是一个舞台,一人兼扮男女老少、生末净旦丑,除嘴皮子利索外,说学逗唱样样都的精通,特别是口技功夫十分了得,马蹄声、驴叫声、婴儿啼哭声等等,学什么像什么。喜怒哀乐,阴晴圆缺,令人"耳"不暇接,捧腹大笑。在农村说书还得能抓住人,如果说唱的情节不紧凑,松松散散的,没有吸引力,听书的人起身就走,场上还有两三个人在那里听,说书人是很尴尬的。说书人一上来是不入正题,先说一个小段子,短小精悍,有的是以插科打诨吸引人,幽默诙谐;有的是以故事曲折赢人,悬念迭生。等听书的人聚拢的黑压压一片时,这才正式开篇。
说书人浑身是戏,真是鼓声一响千军万马,钢板一掂春夏秋冬,嘴皮子一动上下五千年。时而悲痛,时而兴奋,时而愤怒。有时是义愤填膺,怒不可遏;有时声音嘶哑,如泣如诉,声泪俱下。听众也随着说书人的表情而如痴如醉。说书人喜欢卖关子,等到悬念出现的关键时候,他突然打住,说上一句:"让俺歇歇喘喘弄袋烟。"也算是场间休息。说到最后要起场时,听众还意犹未尽,不愿离去,就再说上一个小段子。那时候一晚上书,给一小布袋粮食,算是演出费了。
乡村的端午
文/陈频
乡下人过端午,最有滋味。
过节,当然要提前准备。虽然都是自家生产出来的东西,有的要提前留着,有的要提前做好。
粽子就是提前包好的。反正家里有糯米,只要从池塘里打点苇叶就行。不包蜜枣的,也不包鲜肉的,包就包成白米的。简简单单,实实在在。比城里人包得大,比城里人包得紧,一大篮子放在堂屋里,谁吃谁就拿。
乡下人包的粽子——单纯,实诚!
新油菜籽榨成了油,新小麦磨成了面,自家的菜园子,黄瓜、瓠子、苋菜、辣椒,都已经长得像模像样。还有那清明时腌的鸭蛋,头几天已经尝了鲜。一切的一切,早就做好了准备,只等端午这一天。
端午这一天,风箱声比往常响得早、响得密集。早晨炸油香,老祖宗留下的规矩,一家也不能少。
老奶奶,新媳妇,今天谁都拿出了浑身的本事。新麦面,加上刚割回来还带着露水的韭菜,和成一大盆面糊,舀进带花边的油香勺子,放进翻滚的新菜籽油里炸。不须多时,圆鼓鼓、金灿灿的油香,就会在油里游荡。用筷子搛上来,香味也跟着飘溢四方。用如此新鲜的物件做出来的食品,当然好吃。
男人们也有男人们的事情。一大早从园子里砍来艾草,又到池塘边割来菖蒲,一束一束地插在大门上面的房檐上。眼尖的女人们,掐下了艾的嫩头,斜斜地簪在发间,尽管不是红花,也好像俏丽了许多。"碧艾香蒲处处忙,谁家儿共女,庆端阳",充满了诗情画意。
煮熟的鸭蛋,被姑娘们用丝线织成的网兜包裹着,下面还留着长长的穗子。挂在脖子上,一步三晃,成了精致的工艺品。
缝香荷包,比的是心灵手巧。用红色的布头,做成尖尖长长的辣椒,后面还要缀上绿布,算是椒托;用黄色的布头,做成嘴上有胡须,额头有"王"字的虎头,用线扎出两个尖角,算是耳朵。荷包里填上搀着香末的棉絮,鼓鼓的,软软的,挂在孩子身上,说是可以驱虫除害,挂在女人身上,真的是香衣惹人。
苍竹香点起来,八仙桌抬出来,端午的午餐,是农家的一顿盛宴。且不说荷叶蒸鲊肉、腊肉烧黄鳝、泥鳅下挂面,这些乡村私房菜,单是那些刚刚上市的蔬菜,就让你垂涎三尺。红殷殷的炒苋菜、青丝丝的炒瓠子、嫩脉脉的炒辣椒、绿生生的拌黄瓜,无一不让人看一眼就想伸筷子。
雄黄酒是端午的专用酒。把黄里透红的雄黄倒进酒里。酒,立即就变得黄澄澄的。大碗喝酒,大块吃肉,你来我往,喝红了脸蛋,也喝亮了嗓门,仰着脖子唱,敞开嗓门叫,乡下人都是直肠子,要喝酒就喝个底朝天。
麦进仓,草上垛,歇歇手脚再插禾。端午是个换季、庆丰的节日,稍事休整,再去迎接夏种的日子。
乡村麻雀
文/徐光惠
清晨,突然被一阵鸟叫声唤醒,叫声时近时远。循声望去,是几只灰色的小麻雀在窗外树丫上飞来窜去。
我是听着鸟声长大的,乡下最多的就是麻雀。树梢上、电线杆上、麦草堆上、房前屋后到处都有麻雀的身影,它们成群结队,起起落落,有找虫子吃的、东张西望的、交头接耳的,唧唧啾啾。
麻雀是乡村最出色的歌手。随时随地,只要你竖起耳朵,就能听见麻雀的鸣唱。清晨,村庄还在酣睡中,麻雀便高声啼鸣,迎着初升的太阳穿梭于乡村。它们时而掠过村庄、田野和农舍,撒下一路美妙的歌声,时而聚集在树林、电线杆上,举办声势浩大的演唱会,清脆的歌声此起彼伏,在乡村上空久久回响。
麻雀是乡村忠实的守护者。一年四季栖居在乡村,与乡间唇齿相依,一刻也不曾离开。麻雀就像农人饲养的家禽,每天在眼前晃来晃去,与鸡鸭抢食吃,人们早已习以为常。它们通常把窝筑在简陋的屋檐下或墙洞里,以抵御风雨的侵袭,吮吸着乡间的烟火,生儿育女,繁衍生息。
秋天是农人们收获的季节,也是麻雀们的盛宴时刻。地里的稻谷黄了,玉米、高粱熟了,麻雀飞来了,一只、两只、三只……成群的麻雀像一张巨大的网,飞落到飘香的庄稼地里,贪婪地偷啄粮食。看护庄稼的老人或小孩总是挥舞着长长的竹竿,大声吆喝轰赶麻雀。但麻雀轰走了又来,人们便扎一些稻草人放在地里吓唬麻雀。刚开始还管用,但时间一长,聪明的麻雀知道是假人了,仍旧去地里偷吃。
麻雀个头小巧,灰不溜秋,孱弱而卑微,有着洗不掉的泥土色彩,它们属于乡村,与农人相依相存。
村庄不大,偏僻落后,却是养育我长大的故土家园。四季轮回,人事更迭,在麻雀的声声鸣叫中,一茬茬庄稼在生长,一辈辈农人在收获。麻雀因乡村而得以生存,乡村因麻雀而显得活泼生动起来。麻雀把乡间视为自己永久的故乡,与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的父老乡亲,守护着贫瘠的村庄,一起经历春种秋收,共同见证历史的沧桑变化。
搬到城里后,很难再看见麻雀,时时回想起乡村麻雀纷飞的岁月,偶尔遇见,像是与老家来的亲戚久别重逢,听那一声鸣叫,像是听到久违的乡音,倍感亲切和温暖。
乡村小镇
文/史忠和
这是一个乡村小镇,小镇很小,三条长只有百米的街。房屋高低不一,在大片的瓦屋中偶尔杂着一两幢"洋房",街是水泥的,已经被来往的车辆碾压的踩磨得又光又滑,有很多处已经是凹凸不平,一下阴雨就积满雨水,一不小心就会被喷得满身是污水。
小镇虽小,作用巨大,方圆几十里的中心就是她。一般每逢四、九就会开集一次,当地人把这叫做"赶集".
赶集就像节日,窄窄的街道因为摆满了摊位更加狭窄。拥挤的人流不时碰撞,如果站得高一些,会看见街上的人买卖什么的都有,水果、农用物资、鸡鸭鹅蛋、猪肉、青菜等等。
每次集市从早上六点开始,中午十二点结束,最早来赶集的是卖货的商家,他们按照固有的摊位把车里的所有物品都摆放在地上等待着迟来的买主。盐、油、醋、茶、糖、酒等一应俱全。赶集的人们,有急事的早早的来,早早就回,闲暇的慢慢的来悠悠的回。
吆喝声、叫卖声、讨价声、音响声此起彼伏,好一幅农村集镇交响乐。
小镇真小,银行一家,邮局一家,超市几家,理发店一家,饭店两家,真正的"行业垄断",但绝没有欺骗,人来人往都笑容满面,礼貌的对话,风趣的谈笑,平安,充满人情味。
小镇太小,街道只可一辆车单行,与外界相连的公路也烂洼成片。镇与县城的交通连接是一辆中巴车,每天早上七点三十出发,"哐哐"的跑一个多小时才能到达县城,一天三个往返。这些年,打工的人越来越多,进城办事的人也多了起来,车运的境况也不错。通往县城的大客每天往来于此,给这个小镇又增添了几分生气。
小镇好小,走在这样的镇上,能让人品味出一些城市找不到的感觉。
真好,乡村小镇!